红肉等等这些食补以外,每周还有各种美容按摩保养的疗程,甚至还有颅内净化都做了。香薰是每天必须,三百朵玫瑰花才只有滴的精油,她想起都觉得是浪费。
可是这些都在她身上起到了效果,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傀儡洋娃娃。
终于她只剩下呼吸,然后开始期待窒息的那一刻来临。
盼心站了起来,她拉开更衣室的门,走了进去,直到打开了最里面尘封着夏装的一条蓝色连衣裙,她把裙取了出来,对着镜子试了一下。
看着穿衣镜里面的自己,里面的女人眼里有着莹光,还有着坚定,她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我很强。”
时间倒退到盼心刚刚生完笑辉。
当时是她住院一个星期,天气还好,在医院有一个供产后妈妈晒太阳的阳光室,她让护士推着她到阳光室里去晒晒太阳。
阳光室里有很多和她一样正在坐月子和准备生产的妈妈们,她看着那些抱着孩子在怀里慈爱的母亲感慨万千,自己是两手空空呢。
身边的一处木制长椅上,一位丈夫正在拿着ipad给妻子念着论坛的新闻,那个妻子是特别活泼的人,盼心经常看到她看什么恐怖小说。她曾经好奇过:“你看那么恐怖小说不怕小孩子胎教受影响吗?”
“怕什么?我儿知道我比鬼更恐怕,从肚子就要锻炼他的胆子!”
盼心笑笑,没有多说话。
那位丈夫惊道:“太惊悚了。对|外贸|易经|济部长阮xx因病症恶化死亡。其子阮震东涉嫌收受国际恐怖组织|在|台|犯罪集团颜氏金融人民币、美金、港币贿赂,折合两亿八千万人民币,其中五千万元被套现成外币,并在国外开设私人账户。挪用、侵吞对|外援|建资金一千五百万。长期隐瞒、欺骗本人和外国恐怖组织的不正当关系……我|操啊,这些罪随便一条都是要砍脑袋的!”
盼心恍惚着。
倒是那妻子在问着:“什么跟什么嘛,老娘听不懂。”
“你个猪头啊。老公给你解释啊。简单的说就是这个阮部长死了,他的儿子涉嫌贪|污、受|贿、挪用公|款,还勾结境外的恐|怖集团,恐怕是有泄漏什么情报之类的。那个台|湾的颜氏集团就是国际恐怖组织的一个分部,现在底细被曝光出来,自然就牵连上和颜氏关系最亲密的阮部长和他儿子了呗。这个你都不懂,真是笨到家了!”
“这种人就该死!杀了都太便宜他了!!”
“结果怎么样?”
“现在是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杀啊,这种人就该杀头!”
在周围的人同仇敌忾时,盼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也不知道自己是上了床,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竟然一点的一点的心痛都没有。
只是单纯的,单纯的无法呼吸。
太快了,太突然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她没有想到过事情会这么突然的发生,一个星期之前,她还要和阮震东远走高飞。
而现在,他却在监狱里蹲着,他的爸爸死了,他的妈妈呢?朱珠呢?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感受着窒息。
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她把输液的吊针拔了出来,拼命的刺自己的手,拼命的刺!
痛,突然让她清醒了。
她……不能死。
她知道是戮天刑做的,可是,证据呢?她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没有办法救阮震东,救不了阮震东,她就只能和他一起死吗?
谁说!!只能一起死!而不能一起活!?
谁说!!戮天刑可以一手遮天到一点痕迹都不留!?
她有两年的时间,阮震动缓期两年,她有两年的时间可以救阮震东!她有两年的时间来赌她和阮震东是一起死,还是一起活,还是让戮天刑去死!
她要还阮震东清白!还他干净!!!
住院的那两个星期,她一直在想该怎么做,该怎么办,她的脑子不好,她也不太爱使用脑子,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她平淡的日子,可是已经到了不是她想就能得到的地步。
戮天刑太阴毒,也太精明了,她知道是他是因为他威胁过她,而她当成了耳边风。既然他要做就会做得干净利落,她要怎么做,才能找到破绽和线索。她想得头痛欲裂!
她用孩子的名义呆到他身边,她知道他骄傲,也知道他精明,他从来也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每一次他都会把不要弃子利用起来对付他的敌人。
所以,她不能突然间表现的太乖太听话,她要从反抗,到认命,必须要……一步一步的来,一步一步的来……
*充满西式风格的豪华餐厅,他们坐在玻璃窗边,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而身边,有正在烹饪料理的厨师,演奏小提琴的乐师,以及专门为他们两人服务的服务生。
餐桌上,银制的烛台摇曳着暧昧发黄的光芒。如果说这是烛光晚餐,也丝毫不为过。
盼心埋了埋头,看着精致餐盘旁的餐具,三副刀叉,她不知道该怎么使用。
就像刚才牛排上桌的时候,服务生让她拿起大餐巾,她也是茫然不解,她不知道这块大餐巾是用来干什么的,因为桌上不是已经有了餐巾吗?
也许服务生是见怪不怪了,才告诉她是遮挡刚出锅牛排飞溅的油。
这里真正是她不该来的地方,她就像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是我忘记了,你没有吃过西餐。”他笑着,一手拿着牛排刀,一手拿着叉子,在自己碟子中的牛排上以优雅的动作切割着。
真正的三分熟的高级牛排是见不到血水的,就算下刀,切开的也不会是触目惊心的艳红生肉,而是像baby脸颊般嫩嫩的粉红肉质,他叉着伸长手臂,将细小的肉块送到她面前:“吃。”
那粉嫩的肉质,让盼心害怕,她吃过的牛肉全部都是褐色的,让她吃三分熟的牛排,不是和吃生肉一般吗?就算外表是漂亮的焦棕褐色,可是除了外表,里面的几乎就是生肉。
“快点。”
他低沉的声音中那一抹沉稳的催促,多的是居高临下习惯性的命令,一个人如果可以践踏自己到什么地步的话,那就是缓缓的张开口,将自己不喜欢的食物含如口中,不敢咀嚼,直接的吞下。
腹部在翻搅,在作呕,却强忍着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出来。
他似乎喂食她上了瘾,不断的将属于他的牛排切割、叉起,送到她的面前,然后看着她强忍着吃下的表情。
餐厅里多的是其他的客人,艳羡的望着他们两人,其他人看起来这是多美好的画面,男人不顾自己的饥肠辘辘,疼爱的为她处理着牛排,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
可只有盼心才知道,这是一种折磨,几乎可以说是生吃的牛排,让她好几次欲反呕,却强迫自己吞咽下。
“好吃吗?”他问。
盼心点了点头,眼眶里早已多了水光“……嗯。谢谢。”
戮天刑含笑的执起盼心的小手,将手腕拉到自己面前,细细的把玩着嫩如白葱的手指,而后,男性的嘴唇烙印上了她的手背。
一阵战栗的盼心,她没有抽回手,由着他亲吻着自己的手背。
她看见自手背抬起的阴鸷黑眸,射穿了盼心的灵魂,犹如一处处丛生荆棘将她死死的困住,无处可逃,无路可走,绝裂悲戚。
可是,她不会输!
她很强,她知道!
他说:“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快乐。”
“所以你今天可以许愿。”男人的眼瞳幽深而黑暗,看着她风平浪静的模样,揶笑着放开了手:“不管你许什么愿,我都会答应你。”
她张了张嘴巴,很艰难的想要开口,半晌后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我可以许几个愿?”
“三个。”他伸出三根手指,笑勾了嘴角,一抹弧度。
这真的是个诱惑,但是她的心在发颤,她这几个月来把他的电脑、他的ipad,他的手机,所有的能翻都翻了一个遍,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如果他真的能给自己三个愿望的话……
可是,她能赌吗?她敢赌吗?
在盼心犹豫不决时,戮天刑拿了餐巾,轻轻的擦过她唇边的油渍,动作很轻柔,也很缱绻,黑瞳里的笑意盎然,“你要吗?”
“……我不要。”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如果赌输了,她的一切都白费了。她赌不起,也不敢赌。
他满意的笑了,但是手指却在摇晃着:“不,我要给你。第一,我会放了你,第二,阮震东会出来;第三,就当我自己的愿望好了,今天晚上好好的陪陪我。三个愿望,从最后一个满足我,第一个和第二个就会实现。”
第一百零一章:三个愿望
更新时间:2012928 2:08:05 本章字数:6312
她眨了眨眼睛,半敛了眼睫,轻轻的说道:“如果你让我自己许这个三个愿望。孽訫钺晓我的第一个愿望是我能有一个温暖的家,不需要太大,只要刚刚好够住就行了。就像以前我和爸爸妈妈的家一样,刚刚好,三个人住。”
他交叠了双手,抬起托着下巴,凝看着盼心现在柔和的表情。
她拿着银质的刀叉翻动着自己碟子里的沙拉:“我还希望我的丈夫能够尊重我,作为人的尊重。他能够尊重我的决定,尊重的我选择。”
他凝着笑,看着她眼睛里的融合了柔与刚的似水浮光:“第三个呢?”
她睁着凝了水的柔色眼瞳,终扯出了一抹凄然的苦笑,摇了摇头,她很冷,和他谈话,她真的觉得很费精力悛。
左手握成了拳头,虎口处抓着右手的四指,而唯一面对她,只有她可以看见的大拇指,在暗处狠狠的挖了右手手背的皮肤,有一点点疼痛的感觉,她没有皱眉,只是在给自己力量,她说:“当个……好人吧。”
躲避的视线在这一瞬间,对上了他的幽深如同深海的冷瞳,她一字一语的说:“我想你当个好人。我也会努力的当好一个妻子。”
他吐了一口烟圈,缓缓地道:“那么,你听我说完。第一,你说的好人的问题。我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不是你背地里耍手段,我也不想折腾阮震东,你知道其实之前我也只是说说,逼我动真格的人是你们自己,怪不得我,毕竟我不是可以被随便耍着玩的人。笮”
“第二,你想要个以前那样的家,我答应你,房子你自己选,看上了就买下来,要是不喜欢,再换,都随你的意,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不懂怎么讨女人的欢心,也没想过去讨女人的欢心,所以你得自己来,要是靠我给你什么惊喜,你是靠不住的。”
顾盼心静静的听着,虽然有些觉得苦笑不得,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最起码,他是认真听了她的话,然后认真地给予答复。没有信口开河的说“我答应你”这些根本对他来说就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他挑了挑眉,继续说:“第三,尊重这个问题,这样说吧,你可以对我不客气,也可以任性、哭闹、摔东西,或者你自己觉得你舒服了怎么来都行。不过,你闹之前得给我一个理由,我不是没事白白受了人奚落,还会闷着不吭声忍着的性子。女人可以恃宠生骄、无理取闹,但得注意尺度。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盼心深深吸了一口气。
戮天刑点上第二只烟,眼里的笑意很多:“说实话,盼心,有时候你太高估自己。你应该要刚才我开出的三个愿望,那个对你比较容易。”
“什么意思?”她不解。
他笑着,一口将洋酒饮入口中:“女人强硬,但又不够聪明,还偏偏想要耍些小心眼,有时候让人生厌。”
盼心一下子没忍住心口的怨气,就脱口而出道:“男人强硬,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聪明极了,把别人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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