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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上高速公路,两个人都极安静。最终乔显昇打破沉寂,说:“回去之后你就住我那儿吧。”
知礼看他:“中央城的那套,还是其他的新宅?”
“中央城,还是你以前住的那套。”
知礼望着窗外说:“哦,没想到你还挺念旧的,那房子还留着啊?我以为那种给你留下不愉快回忆的房子,你会把它卖了呢。”
乔显昇不说话,唇抿着,颇为严肃。
知礼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快,又说:“你的那些情妇被你打发走的时候有没有得到相对的好处?比如珠宝啊房产啊支票?诶,要不是我不精明,被你捉。奸在床,我是不是也能得到不错的遣散费?毕竟当时我把你伺候的挺开心的不是吗?”
她带着自嘲的笑,说的时候半开玩笑,平淡的好像那些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
知礼那种随意的姿态深深的刺痛了乔显昇,他转过头看着知礼说:“当年那件事情,我知道跟你无关。你不要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把自己贬到最低,我从来就没这么看你。另外请你搞清楚,我从来就没有过情妇,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罢了。”
“没有情妇?那我算什么?”知礼问,心里却想,我只是一颗权衡的棋子吧!从头到尾被骗被算计。
“算是女朋友。”乔显昇说。
一瞬,知礼握紧手心,心里再一次悸动的蔓延到全身,可是又是隐隐作痛的。女朋友?可她从没觉得自己做过他的女朋友。
知礼再没说话,乔显昇便专心致志开着车,他们若再说下去,可能真要把车停下,在高速公路上大吵起来了。知礼近日脾气暴躁,不是一次两次对乔显昇脾气了,不是冷言相对,就是不理不睬。
她没什么本事,懂的也不多。说要为父母报仇,其实她根本毫无头绪。只能在这些小事上,磨磨乔显昇的耐心,惹得他不爽她便是成功。可是,她忽然又发现她频频提到过去,跟他无理取闹,好像不完全只为折磨他。似乎她在试探什么。
安静的气氛下,知礼很快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夜幕四合,车子已经停下了。她的身上披着乔显昇的外衣。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清醒了才看清楚眼前已是中央城的别墅了,而乔显昇靠在驾驶位上,闭着眼睛。
气温有些低,知礼看了一会儿乔显昇,他挺立的五官在柔光下显得更加英俊,安静的睡颜甚至让她觉得格外安心。她脱下他的衣服,轻手轻脚的给乔显昇披上,忽然他睁开眼睛抓住知礼的手,眯着眼看她:“醒了?”
知礼尴尬的挣脱他,像是干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她的脸涨红了。
乔显昇笑,把衣服重新套到她的身上:“进屋吧。”
别墅的一切都没有变,这让知礼甚是惊讶。从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她喜欢秋千,到房子里的任何摆设,都是四年前那个她熟悉的地方。他们曾在这里吵架,亲吻,一起看电视,吃饭。多少个日夜她怀着冀希仰望这个男人,只想他多喜欢自己一些。
往事一幕幕的飞过,知礼有些发愣。
乔显昇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侧,说:“上楼吧,早点睡,明天想去哪儿我陪你。”
知礼忽然把他的手从腰上拿开握在手心,抬头看着他,“显昇,那个时候在这里,你有没有……有没有一丁点的喜欢上我?”
乔显昇不假思索,几乎立刻脱口而出:“有。”
知礼放下他的手,转身上楼,喃喃的说:“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你又没有因为这点喜欢就放弃为你父亲谋利益,也没有因为这点喜欢而相信我没有背叛你,更没有因为这点喜欢就非我不可。所以那又怎么样呢?根本不能改变什么。
翌日,知礼懒散的从梦中醒来,太阳早已升的老高了。她翻了个身,发现乔显昇居然没去上班,靠躺在她旁边拿着本书翻阅。
乔显昇放下书,转头看她:“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看你好像很累,睡觉都打呼噜了。”
知礼坐起来,红了红脸,狡辩说:“你瞎说!我睡觉从来不打呼!”
乔显昇做出了恍然的表情,笑了起来。
知礼觉得丢脸,用力拍他的肩膀:“喂!不许笑!再笑我就搬出去住!”
果然乔显昇不笑了,表情变得若有所思。他把知礼揽到怀里,下巴磕在她的头顶,说:“这么久没回来要不要出去走走?我陪你。”
知礼静静的在他怀里:“恩,想回学校看看。”
他们开车去a大,乔显昇把车停到a大附近的停车场,然后同知礼徒步走进校园。
知礼绑着马尾,穿一件运动衫加一条牛仔裤,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的走在校园的主干道上。她这样,就像稚气未脱的大学生,与四年前的她无异。
乔显昇走在她后面,心里很平静,仿佛看到那时的知礼,欢喜的很,虽未笑出来,但笑意已染至眼角。
走了一段,知礼回头抬手指着一处楼房,对乔显昇说:“显昇你看,那个是我们学校的图书馆,你记得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在那里。”
乔显昇伸手握住她举起的那只手,走到她旁边,点点头:“我记得。”
知礼无声的笑了笑。他们牵着手走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知礼是很高兴的,虽然读大学的时候她忙于挣钱不怎么呆在学校,但那个年纪那份对校园的眷恋的情感不曾锐减。人们都是喜爱怀念过去的。
逛了一圈,往回走的时候,乔显昇接到一个电话,他放开知礼的手,让她在周围随便逛逛,他去接个电话。
他走到一边,神情颇为严肃。
知礼朝着他的反方向,慢慢的走。迎面而来的一对男女在即将于知礼擦身而过的时候,女人忽然叫住了她:“孟知礼?”
知礼抬头,见女人有些眼熟,想了想便眼睛一亮,叫道:“方静师姐!”
“还记得我啊!”方静高兴的说。
知礼为方才须臾的思索感到不好意思,笑了笑:“当然记得。”
方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身边的男人:“我丈夫,陈风。这个是我师妹,孟知礼。”
知礼与陈风点了点头。
方静拉着知礼的手:“好久不见你啊,都没听到你的消息。这几年怎么样啊?”
知礼与她笑道近几年的生活,寒暄了几句。
“那不是乔显昇么!”陈风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在一边自语说。
知礼一愣,回头看去,乔显昇正一只手插在裤兜一只手握着手机,依然在讲电话。
“你认识他?”知礼不禁问道。
陈风点头:“认识,我是他公司的法律顾问。”
旁边的方静似想起什么,有些兴奋的鬼鬼祟祟的跟知礼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学校的施佩佩?就你那届的,她爷爷当年是a省党委书记来着。”
知礼疑惑的点了点头。
“她不是毕业之后就在省电视台做主持人么,挺有名气的。”方静指了指知礼身后的乔显昇,“乔显昇跟她订婚了。”
知礼霎时一愣,猝不及防的胸口闷痛起来,失神的问:“你怎么知道?”
方静笑着拍了拍陈风:“他说的,乔氏现在都传疯了,十有是真的。诶,这年头就是这样,有钱有权的都要搞到一块去。”
陈风推了推妻子:“你真是多事,你还真是背着人说是非,小心给他听见。”
方静不以为然白了眼陈风:“还不是你自己跟我八卦这个的,不知道是谁还说他们挺配的呢!”
知礼实在是不想听下去了,打断他们:“陈先生在哪个单位工作?我有些事想找个律师咨询一下。”
陈风来了兴致:“河西路的正谐律师事务所,不是我吹,我们那儿的律师在这个行业都是数一数二的。你放心的去吧,就说是我介绍的,保准给你打折。”
与方静夫妇道别,知礼转身看向乔显昇。
他都订婚了。
知礼死死咬住唇,只有加大上的疼痛,才能掩盖住心里的疼。乔显昇注定不能是她的,所以他跟别人订婚,甚至是结婚,都不关她事!难过什么呢?即使他这一辈都是孑然一身,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他不爱她,而她要报仇。
乔显昇抬眼便看见知礼微微皱着眉看着他,他终于不耐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爸,我最后再说一遍,妄想我同意这桩婚事。不要说我已经有知礼了,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为了权宜之计而葬送自己的婚姻。这根本与知礼无关!”
他挂了电话调深深的舒了口气,整好情绪走到知礼面前。却见她神态恍惚,脸色有些苍白,他蹙起眉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知礼摇摇头。她居然拉着他来逛校园,她在他面前总要流露出天真。是他太容易让她安定了吗?还是她下定决心要报复他一家的时候根本还在留恋他?
“没有不舒服,就是累了。我们回去吧。”
38章
知礼辞掉了原先的工作也没有重新找工作。乔显昇在家陪她几日也还是要去上班的。
这一日,乔显昇走后,知礼一个人去了河西路。有些事情总是要做的,知礼已经逃避很久去享受与乔显昇在一起的时光。尽管时时捉弄他惹他不爽,但她依然不想就此结束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知礼苦笑了一下,这是何必呢?既然决定要报仇,那就要彻彻底底的去做。到底是为了抱仇还是为了与他在一起,知礼自己也迷惑了。
乘电梯到达正谐事务所,前台小姐扬起一个标致的笑容:“请问小姐有预约吗?”
“没有,不过是陈风律师介绍我来的。”知礼说。
“我知道,我听陈律师提过。这边请,一会儿会有律师来跟您洽谈。稍等一下。”
前台小姐把她领到一间小型会客室,给她倒了杯咖啡。
知礼坐如针毡,她想,过了这天一切将会有一个定数,忐忑的心情让她手心汗湿。忽然她的手机响了,知礼沉静在思绪里被吓了一跳,看也没看就接了。
“在做什么?吃过饭了没?”低沉带着淡淡温煦的声线传入知礼的耳朵里,是乔显昇。
“没什么,就随便逛逛。我吃过了,你呢?”知礼有些难受,捂着胸口说。
“唔,吃了。你……晚上一起吃饭吧?”他问。
“好,我过去找你。”
话音刚落,门外一个女人大声叫了句“沈律师,这边!”,知礼吓得赶紧捂住手机,心脏狂跳。待门外没声音了,她才重新把手机贴在耳边。
电话里一片静谧。知礼忽然心沉入海底,他该不会是听见了吧?
“显昇……”知礼小声的叫道。
“我在。”他说。
“哦,你……”知礼小心翼翼的想要试探,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等你,逛累了就来这边。”乔显昇替她说完。
“好。”知礼舒了口气,还好他没听见。
挂了电话,乔显昇脸色灰白,看不清他的情绪。眼眸深如一潭清泓,见不到底。
吴婧殊站在一边,问:“需要把陈风叫来吗?”
乔显昇摇头:“不用,没必要。”
从知礼回到a市,乔显昇依旧同四年前一样,派秦魏跟在她身后保护她,他要防他的的父亲。刚才秦魏打来电话报告他,知礼走进了正谐事务所。不用问,他都知道她去那儿干什么。
“为什么不跟孟小姐说清楚?您要忍辱负重到什么时候?也许她根本不领情啊。”吴婧殊在乔显昇身边这么多年,每每见他这样就于心不忍。
“以她的脾气,跟她说清楚有用的话,我也不会把她弄丢四年了。”乔显昇淡淡的说,话语里尽是失落。
他若是把一切都跟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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