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2部分阅读

作品:毒妻归来|作者:悲哀的鱼儿|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7 03:07:03|下载:毒妻归来TXT下载
  圣旨,后来又怕死后有人对景阳宫那人不敬,又下了遗旨,当着百官宣的旨,对景阳宫不敬,就是对先皇不敬,岂不是死罪?”太后平淡地述说,眼里却充满恨意,那个女人死了,还是能让自己活在痛苦里。

  玲贵妃手心冒汗,还好太后以前交待过,这次没有参与进去,否则真是惹了太祸,她冷笑声,看来敏妃从此要失宠了。倒是省了自己动手,看来敏妃和上官若萱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上官若萱在宫里不是多了层保护?”玲贵妃有些恨

  恨地道。

  太后冷睨她眼:“她又不是登记在册的景阳宫的人。”

  玲贵妃眼里亮光闪,原来如此,小瑶应该才是登记在册的景阳宫的人,而上官若萱只是这三年在宫里,到时要嫁入麒王府的,所以宫里是不会登记在任何机构的,免得以后落口舌,委屈了麒王妃。

  “你得赶紧得了皇上的欢心,早些生下我们赵家的皇家骨血。”太后冷冷地道。

  玲贵妃脸红,自从上次上官若萱和皇上游湖后,皇上再没有去过她的宫殿,也许皇上知道了她的小动作,皇上看起来切都淡淡的,但是身为帝王,哪个没有个脾气心计的。

  太后脸色冰冷:“如何拴住皇上的心这是哀家教不了你的。”

  太后想起自己也是先皇的皇后,可是挽不住先皇的心,先皇的整颗心都遗落在景阳宫那个女子身上,连带长得类似她的许子君也宠爱倍致,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派人去杀了许子君,方面也是为自己宝贝女儿未来着想。

  “姑妈,你为何要立上官紫柔为皇后?”玲贵妃不满地道。

  太后睨了

  她眼:“你以为姑妈把朝臣都控制在了手心?你以为皇上就这么听姑妈的?你以为朝中各派愿意赵家坐大?”

  玲贵妃怔了怔,低头,再不敢问。

  太后叹道:“下去吧,记住你是赵家的女儿,要担起赵家的责任。”

  玲贵妃行了礼,满腹心事地出了慈宁宫。

  转眼,若萱在景阳宫已是半个月余,风御麒不提让她回王府,她也不提,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每日打理花草,生活平静宁静。

  何事如此开心

  这日,风御麒缓步进了景阳宫,目光扫过苑中,切都还是母妃在的样子,好似母妃只是出了远门,过段日子就会回来,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好似个转身,母妃就会站在几步远,对着他笑道:“麒儿,过来,该练字了。爱睍莼璩”

  “麒儿,该念书了。”

  “麒儿,别淘,别爬树。”

  “麒儿,你君姨来了,快看看你小妹妹,多漂亮,长大了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风御麒缓步走到紫藤架下,阳光安好的日子,母妃喜欢坐在紫藤架下,翻翻书,或只是静静地坐着燧。

  他在紫藤架下坐下,也学着母妃的样子,只是静静地坐着,好似这样就能感受到母妃的存在。

  他闭了眼,掩去眼里的忧伤。

  若萱刚走到殿门口,见紫藤架坐着人,知道是风御麒过来了,她放慢脚步,退了回去,她听小瑶说过,不要打扰他樵。

  风御麒依旧闭着眼,听得轻微的脚步声停在殿门口:“过来!”

  若萱怔了怔,确认他是和自己说话,她缓缓地走到紫藤架旁,行礼问安:“王爷!”

  风御麒闭着眼,若萱望着他完美无瑕的脸,知道那张眼旦睁开,灿若星辰,满庭失色。

  “这些日子怎不回王府?”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若萱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七哥哥希望若萱回王府,那过几天就回王府。”

  风御麒睁开眼,深黑如潭的眸子望着她:“随便你。”

  若萱心思百转,也没有摸透风御麒是怪她没回王府?还是真的随便她?

  “想什么?”风御麒伸手扯,她落入他怀里。

  她瞬间石化,僵立在他怀里。

  风御麒望着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她头往后仰,身子扭了扭,低声道:“七哥哥,放开。”

  他却搂得更紧。

  她脖子僵硬,想活动下,可是往前就离他的脸很近,这个姿势让她脸红耳热,只得脖子又往后仰。

  风御麒脸上表情淡淡,眼里片深幽,看不出情绪。

  “七哥哥,放开。”若萱又出声,声音里带着祈求。

  风御麒腾出只手,按住她头,把她头往他面前按,她脖子是舒服了,可是脸也贴到了他脸上,她脸色绯红,脑子里片空白。

  身子又是僵,因为他的唇已贴在她唇上,慢慢地吻过,通过这个吻传递他此刻的柔软。若萱不知如何表达此刻的感受,如电流击过全身,又含着害怕,怕这个梦醒后的痛苦。

  他的吻由浅转浓,由柔转激烈,她步步往后退,步步沦陷,天地此时片寂静,只有紫藤架上相拥热吻的两人。

  许久,风御麒放开她,凝着她的眸子:“君姨的眼睛也和母妃很像。”

  那时下了学堂,他总喜欢呆在紫藤架上坐会,小妹妹在他的脚边爬来爬去,有时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几步,摔倒了就转首凝着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七哥哥,抱!”

  若萱还没从刚才的吻里回过神来,双手还搂在他脖子上,突然听他来句,怔了怔,不知他何意?君姨又是谁?

  若萱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站起来,离他段距离,就那样静静地凝着他,看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

  风御麒怀中空,刚才的充实消失不在。

  风御麒站了起来,表情恢复冰冷,好似刚才的旖旎是另个人,此刻他又是那个睥睨天下的麒王爷了。

  若萱望着他往外走去,紧走两步,脱口而出:“过几日我回王府。”

  说完,她又觉得不妥,好似自己很粘着他?但话已说出口,收不回来了,懊恼也没办法了。

  风御麒没有回头,嘴角莫名地扯出抹极淡的弧。

  小瑶见若萱天欢快,不由得打趣道:“姑娘,看来王爷得天天来,这样做事都轻快了许多。”

  若萱拧她把

  笑道:“让你打趣我。”

  小瑶笑着跳开,笑道:“姑娘,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们家王爷了?”

  若萱故作生气地道:“谁喜欢他了。”说完,自己又低头笑,笑骂着去追小瑶。

  两人顺着偏僻小径,边走边闹,不期撞到个人身上,若萱转身,才发现自己刚才撞的是皇上,忙要跪下请罪。

  风御扬扶住她,浅笑:“平身吧,什么事这样开心?”

  风御扬远远地看到两个身影,小安子说好像是若萱,遂走了过来,,见她喜笑颜开,远远望去如朦胧中走来,让他有片刻移不开眼。

  看来她在景阳宫过得不错,风御麒倒是先步安置好了她。

  若萱和小瑶相视笑,脸色绯红:“只是随意开了几个玩笑。”

  “什么玩笑,说给朕听听。”风御扬并不打算放过她,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若萱脸憋得通红,总不能说两人在拿风御麒打趣?先不说皇上听了是什么反应,就是传到风御麒耳里,怕风御麒也会鄙夷死她。

  若萱脑子飞快地转动,转了圈,没有找到什么笑话,再转,她突然想到今天提到的蚊子,想起个笑话。

  她吁了口气,笑道:“以前有个吸血鬼,对阎罗说,我可以投胎吗?阎罗说可以。吸血鬼说不想再做个吸血鬼了,但又想全身穿白衣,还要有对翼,但是仍然想吸血。”

  风御扬淡淡地望着她,笑道:“就这样?”

  若萱笑道:“皇上,别急,还没讲完。阎罗听了吸血鬼的话后,想了想,于是世界上有了蚊子。”

  小瑶掩嘴而笑。

  小安子嘴角憋着笑意。

  风御扬笑道:“还真是个不错的笑话。”

  皇上说完,几人再也忍不住,小瑶掩嘴笑出声来,小安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若萱也咯咯笑出声来,响亮的笑声回荡在林间小径中。

  风御扬微眯了眯眼,她因笑,脸上生动起来,脸色又因笑泛起红晕,宫里的女子见了他要么是害怕,要么是谨慎,要么是有所求,要么是小心少有这样无所顾忌的欢笑。

  他眼眸暗了暗,就这点,七弟还是幸福些吧?

  风御扬坐在那里,若萱正要开口退下,那边有人说话,人未到,声先到。

  “刚是何事如此开心?看来臣弟是来晚了。”

  若萱侧首,不是风御笙那个妖孽又是谁呢?

  风御笙向风御扬行了礼,笑道:“臣弟刚才路过这附近,听得笑声,时好奇,不由得寻了过来,想不到是皇上和七弟妹在此。可愿告诉臣弟,是什么如此开心?”

  风御扬浅笑:“你问问七弟妹。”

  若萱才又把刚才的笑话讲了遍,风御笙笑道:“还真是个有趣的笑话,臣弟真是三生有幸能听得七弟妹讲

  的笑话。”

  若萱脸红,想不到风御笙在皇上面前也如此贫嘴。

  风御扬瞄了眼若萱,笑道:“六弟,可用晚膳了?”

  “没,正想着进宫讨赏来着。”

  风御扬笑道:“那随朕起用膳。”

  若萱和小瑶正要告退。

  风御扬又道:“七弟妹,你也起。小瑶你退下。”

  若萱看了眼小瑶,耸了耸肩,无奈地跟上风御扬。

  风御笙边和风御扬说完,边扫向若萱,笑道:“七弟妹心神不宁的,不愿意陪本王用膳?”

  若萱瞪他眼,又快速收回,望了眼低头沉思的风御扬。

  风御笙嘴角的笑意更甚,越发的显得风流倜傥。

  若萱只得无视,撇开头,装着欣赏两旁的风景。

  几人进了清心殿,风御扬让传膳。

  风御笙嘴角噙着笑,若萱只觉得不好,但也不知为何

  有这种想法。

  果真,风御笙笑道:“本王想吃栗子鸡汤,活血养颜。”

  若萱脸红,低头,恨风御笙恨得咬牙切齿。

  风御扬看了两人眼,笑了笑,着小安子吩咐下去。

  若萱坐在旁,听着两人有搭没搭地聊着,她也插不上话,觉得无聊而压抑。

  皇家真不是人呆的,不知宫外那些女子为何还千方百计地想进宫。

  好不容易用完膳,若萱告退,风御笙道:“本王顺道,送你过去,天色也晚了。”

  风御扬点点头:“也好。”

  两个并肩而行,若萱瞥了他眼:“你怎进宫了?”

  风御笙笑望着她:“本王在外面玩累了,想着你在宫里,过来看看有没有被皇兄后宫的女人吃得只剩骨头了。”

  若萱又恼又好笑:“皇上后宫妃子又不是妖怪。”

  产生了分歧

  “你看皇上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每晚纠结去哪个妃子那里,后宫女子岂不是比妖怪还恐怖?”风御笙笑道。爱睍莼璩

  若萱想想,做皇上也真不易,后宫的妃子并不仅代表个人,还代表着她身后的家族,偏宠谁,可能就会惹来另方的不满,在朝堂上可能都会引起风波。

  她叹口气,也难怪太后会立紫柔做皇后,爹爹是相爷,门生遍布,是最值得拉拢的力量。

  “叹什么气?”风御笙笑问道,“听说你在景阳宫过得滋润,乐不思蜀。”

  若萱扑哧笑道:“乐不思蜀?燧”

  风御笙本正经地点头。

  若萱摇头,只是笑笑。

  “在景阳宫好好呆着,别在宫里到处跑。”风御笙突然说,“景阳宫是七弟母妃的寝宫,没人敢在那里撒泼。榻”

  若萱苦笑,上次敏妃已来闹过事了,还好风御麒赶来,解了围。

  “麒王爷的母妃很得宠吧?”若萱对那个女子充满好奇。

  “嗯。”风御笙淡淡地应了声。

  若萱笑笑,没有再问,毕竟风御笙同样是皇子,问他关于别人的母妃的事情总归不妥。

  两人走得不快,风御笙特意放慢脚步,可还是看到长春馆就在眼前。

  若萱停住脚步:“谢谢六爷,回吧。”

  风御笙笑笑从怀里掏出个物什,递给若萱:“这是我在边陲小镇看到的,很精致,送于你。”

  若萱直摆手,笑道:“无功不受禄。”

  风御笙敛了笑,塞到她手里:“拿着。”

  若萱腹诽,皇家的人怎都如此霸道,她摊开手掌,把精致镂空小扇,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很是灵巧,遂笑笑:“谢谢!”

  风御笙弹了弹她额头,笑道:“进去吧。”

  若萱遂转了身,蹦跳地回了长春馆。

  风御笙眼眸幽深,隐在黑暗里,望着她进了长春馆,才转身离开。

  敏妃坐在镜前,抚着被打的脸,余仲未消,痛意犹在,心中搁着根刺,余恨难消。

  她冷笑,很好,皇上真是薄情寡义之人,以前的恩宠转眼都不在了,那些软语温情都散去了,她忘不掉,皇上都忘了,竟然和上官若萱那个丑女坐在起用膳。

  她看着镜中的容颜,冰肌玉肤,娥眉杏眼,哪点不比上官若萱好看几百倍?

  她站了起来,手紧紧撑着桌子边沿,才能让自己站稳,才忍住把镜子砸碎的冲动。

  “去玲贵妃的永春宫。”敏妃嘴角扯出丝难看的笑容。

  宫女服侍她,随她往永春宫走去,路上,太监和宫女都远远地避开,有妃嫔见她也只是远远地浅笑,并未向前。

  敏妃还未到永春宫,路过御花园,碰到玲贵妃。

  “玲姐姐,妹妹正要去找你呢。”敏妃行礼,笑道。

  玲贵妃笑笑,看着敏妃脸上的痕迹,淡淡地道:“这伤还未好?改天本宫给你送玉肤露过去。”

  敏妃怔了怔,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不是滋味,若是以前皇上见自己哪里磕到碰到都心疼不已,现在呢,玉肤露倒赐给了玲贵妃。

  “妹妹在想什么呢?”玲贵妃走到河边,扯着岸边的垂柳。

  “妹妹想着皇上变了心。”敏妃黯然地叹道。

  玲贵妃冷笑,没有应声。

  “听说皇上昨晚上和上官若萱在清心殿共用晚膳。”敏妃幽幽地抬眸盯着河对岸。

  玲贵妃浅笑:“妹妹就为此焦虑?”

  敏妃凝着玲贵妃,难不成她就没有想法?听说上次皇上和上官若萱夜游,坏了玲贵妃的好事。

  “他是皇上,和宫里的女人吃顿饭再正常不过了。”玲贵妃冷笑。

  上官若萱可不是般的宫中女人,她是未来皇后的姐姐,是相爷的长女,是麒王爷的妃子。”敏妃冷冷地道。

  玲贵妃也有些猜不透风御扬对上官若萱的态度。

  “玲姐姐,你说上官若萱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术勾/引皇上?”敏妃低声道。

  玲贵妃呵呵笑了起来:“妹妹,你也太看得起她了,看她那长相,皇上怎会看得上?”

  敏妃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当时风御麒冷冽的眼神,道:“连麒王爷怕对她都不同。”

  玲贵妃怔了下,想着自己直没有怀上皇家子嗣,心里烦躁,转身,树后面小径有人影闪动,她怒喝:“谁?”

  若萱半猫着腰,想快速离开,可是玲贵妃和敏妃两人已拐到小径。

  她只得怔怔地回头,脸上又惊,又怕,又怒。

  她只是和皇上偶遇吃了顿饭,何况当时六爷也在,何来的勾/引皇上之说。

  再说风御麒,对她直冷淡,只是近来好似有些不同,好像是在山庄那晚之后,或是杜雪来了之后,他偶现温柔暖意,但他城府极深,谁又能肯定他哪个表情是真,哪个是假呢?

  玲贵妃步步走过来,每走步,都叩在若萱心上。

  她身子跟着发冷,玲贵妃可是太后的侄女,太后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她早已领教了多次。

  她真是后悔今日路过御花园,风御麒说的没错,皇宫真是个很险恶的地方,三个女人就已是台戏,何况这么多女人去争抢个男子,而那个男子身为皇帝,往往最薄情寡义,翻脸无情。

  基于这样的环境,那些女人只有通过不停的斗,才体现自己的价值。可是她想不通,为何斗到自己身上来的?

  按理,她是未来的麒王妃,何来和皇上扯上关系?

  若萱叹气,硬着头皮,等着玲贵妃走上前。

  “上官若萱,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本宫姐妹说话你也要偷听,指着听些什么好告诉皇上不成?”玲贵妃冷冷地睨着上官若萱。

  若萱叹气,扫过敏妃脸上的印痕,她们的恨意怕是难消:“若萱只是路过,并没有听到什么。”

  “没有听到什么?”玲贵妃冷笑,“你最好没听到什么,否则本宫把此事禀告了太后,道你行为有失检点,撤了你麒王妃之位,这天下谁还敢娶麒王爷不要的女人?”

  若萱怔了怔,这样敢情好,谁乐意嫁风御麒那样冷冰冰的人?

  玲贵妃见若萱没有说话,冷笑道:“怕了?”

  她目光淡淡地扫过若萱的脸,张印记盖住半张脸,她实在想不出这样怎能吸引了皇上?

  敏妃冷哼声,心里因上次景阳宫的事情有些余悸,暂时隐忍着,没有说什么。

  若萱道:“若萱确实没想要偷听,只是路过,若太后要撤了若萱的麒王妃这位,若萱也无话可说。”

  玲贵妃冷冷地笑,笑得若萱毛骨悚然,面对她,总没来由的想到条冰冷恐怖的蛇。

  若萱

  也觉得自己如师傅说的特没出息,照说她是最不应该怕蛇的,可是她真的怕得要死,闻到蛇的味道能吐上三天三夜,更不用说夜晚做恶梦了。

  “那现在就随本宫找太后去。”玲贵妃冷笑。

  敏妃偷偷地扯玲贵妃,轻轻摇摇头,这毕竟牵扯到皇上,若是风御麒护着上官若萱,那自己毁谤皇上和麒王妃,不是自寻死路么?

  玲贵妃却不为所动,握着若萱的手,往太后宫里走去,敏妃这才害怕,看来是着了玲贵妃的道。

  想来玲贵妃也恨她夺了皇上的宠爱,趁着现在失宠,想举把自己给打压下去,永无翻身机会了。

  敏妃心思百转,遂笑道:“玲姐姐,妹妹和你也没说什么,麒王妃也不存在什么偷听,这样散了吧。”

  玲贵妃侧身冷冷望着敏妃:“散了?刚是谁在说上官若萱勾/引皇上的?上官若萱可是麒王妃,这话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在?皇上和麒王爷以后如何自处?”

  敏妃已是额头冒汗,脸色越发苍白。

  “妹妹,这种涉及皇家根基的大事,还得向太后禀告,让太后处置。”玲贵妃冷冷地道。

  若萱看着形势急转,两人刚还在个阵营的人怎突然产生了分歧?

  敏妃这次真的慌了,慌不择路,对着若萱扯出丝极难看的笑容:“麒王妃,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是吗?”

  若萱沉默,若是说没有听到,怕玲贵妃又掉转矛头指向自己,若是说听到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这些咬舌根的话还是少听到为好。

  玲贵妃笑道:“麒王妃背后的鞭伤可有留下疤痕?”

  若萱脸色微变,想起自己受的苦,还有小月的死,眼里腾地起了怒火,怒视着敏妃。

  这刻依赖

  敏妃摊软在地,被玲贵妃唤人扯到了太后面前。爱睍莼璩

  敏妃爬到太后脚旁,哭道:“太后,妾身只是时嘴误。”

  “嘴误?”太后冷哼。

  “来人,诬陷皇上,及有损麒王府的颜面,把敏妃打入冷宫。”太后冷冷地道。

  “不,太后。”敏妃不停的求饶,但无济于事,“我要见皇上。燧”

  玲贵妃俯身到她耳旁,幸灾乐祸地笑道:“皇上是不会见个贬入冷宫的女人的。”

  敏妃怒目圆睁,但再也发作不了,怪只能怪自己占着皇上以前的宠爱,今日说话又是没想到玲贵妃会倒打耙。

  若萱在旁直沉默着,心里又惊,又悲哀,看着眼前的幕,敏妃长得极美,也难怪风御扬在最初会宠她爱她,可是皇宫最不缺少的就是美貌,若是不检点自己的行为,难免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楱。

  敏妃被拉出了慈宁宫,悲惨的嚎叫声还在耳旁,若萱只觉心身俱冷。

  “上官若萱!”太后冷冽的声音响起,若萱麻木地跪下。

  “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如此不注意行为,才导致后宫众人误会。”太后冷冷地道。

  “是,太后教诲的是,若萱以后定会注意。”若萱磕头,心里悲凉。

  “来人,拉下去杖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太后冷冷地道。

  若萱木然地被太监拉下去,受了二十大板子。

  小瑶见若萱被人拖着回来,眼里忧色尽显,上前扶了若萱,关切地问道:“姑娘这去半日,现在又如此,这是怎么了?”

  若萱摇摇头,苦笑,躺在床上,淡淡地道:“我累了,想睡会。”

  小瑶点点头,寻了药,给她涂在伤处,遂让她休息,自己则走了出去,来到鸽棚,犹豫了下,终是没有动作,叹口气,转身回去继续做事。

  小瑶以为若萱睡觉就会好,谁知晚上发起烧来。

  她忙叫了小林子:“快去请个大夫来。”

  “怎会这样?”小林子问道。

  “今日被太后罚了,具体什么事情也不清楚。”小瑶叹口气道。

  “可要顺便带话给王爷?”小林子犹豫了下,问道。

  “这天也晚了,王爷也不方便进宫了,明早早朝后和王爷说吧。”小瑶想了想,试了下若萱的额头,淡淡地道。

  大夫看过,小瑶熬了药,服侍着若萱喝下药,已是半夜。

  “小瑶,谢谢你,睡吧。”若萱心事重重地道。

  “姑娘,大夫说你忧思太重,加上外伤,内外交困,才生了病。”小瑶叹了口气,“姑娘还是放宽心,好生休息才是。”

  “嗯,我明白。”若萱点点头,望着小瑶走到外室,其实两人也就隔着屏风。

  她望了眼四周,知道这是景阳宫里,小瑶并没有带她去长春馆,想必是因为自己生病的原因吧。

  她睁眼,闭眼都是白天的事情,敏妃可恶的脸,及敏妃可怜哀凄的脸,太后审问了半天,皇上至始至终没有露面。

  若萱只觉得冰冷,想必是高烧得不轻。

  终是在病中,又吃了药,脑子虽糊思了半天,终是困倦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感觉身边有人,她懒懒的,不想睁眼,不想看这皇宫的天,阴暗,不见丝阳光。

  只温热的手探上她额头,她睫毛颤了下,终是睁开眼,对上双幽黑如深潭的眼睛。

  她个激灵,就要坐起来行礼:“王爷!”

  风御麒按住她,淡淡地道:“病了,就不要行礼了。”

  若萱复又躺下,伸手去拿垫子,他已抢先了步,把垫子放在她后背,让她靠着:“好些了没有?烧是退了。”

  “好多了。”她说话声音哑哑的,很是难听,她微有些脸红。

  “喝水?”

  风御麒轻轻淡淡地问道。

  若萱点了点头,小瑶已端了水进来,笑道:“姑娘,喝水,还好烧退了,昨日真是吓人。”

  风御麒挥了挥手,小瑶行了礼,退了出去。

  他坐在床前,身子前倾,淡淡地问道:“昨天是怎么回事?太后为何要责打你?”

  若萱双手握着杯子,低头看着杯中的水,想着敏妃指控自己勾/引皇上,这话若是风御麒听到,怕又是要迁怒于自己了。

  风御麒见她只是低头沉思,半晌没有说什么,身色微不耐,声音冷冷:“说!”

  “王爷大早就是来逼若萱的吗?”若萱微有怒气,在病中心情本就不好,他还这样的霸道,点也不知怜香惜玉,虽然自己并不是什么香,也不是什么玉,可是哪位女子病中不希望听点好话软话,哪有像他这样的,上来就这样冷冰冰的。

  “王爷,若萱脑子烧糊涂了,忘了。”若萱仰头把杯中水喝光,微微欠了身子,要去放杯子,下得床来,头重脚轻,摇摇欲坠。

  风御麒伸手把她手中的杯子抢过来,放在桌上,手扯她入了怀,低头看着她,声音软了下来:“怎么回事?”

  若萱努了努嘴:“若萱不知如何说,王爷还是不要问了。”

  “和本王有关?”风御麒蹙眉,凝着她苍白的小脸,猜测地问道。

  若萱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手无意识地摆弄着他胸前的衣服。

  “王爷,我想回别苑呆几天。”若萱轻轻地道,手下下地划着他的衣服。

  “好!”风御麒答应得很爽快,“你先穿好衣服,宫里的药不要吃了,到别苑让慕容笑开些药。”

  若萱点头,离开他怀里,摇摇晃晃去柜子里找了外衣,披上,顾不上他站在旁。

  他只是低头,手摸着下颌,并没有看她,不知在寻思着什么,若萱觉得他不生气,不冰冷,思考的时候魅力无穷,也让人生出些亲近之感。

  她心头又漫上哀愁,走到他身旁:“王爷,现在就走吗?”

  “嗯。”他这才抬起头,望了她眼,袭白衣,配得脸色越发苍白,头发随意地挽在背后。

  他伸手,握住她手:“能走么?”

  若萱点头,随着他走了出去,上了等在外面的轿子。

  风御麒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冷吗?”

  若萱点点头。

  他伸手取过旁的薄毯,盖在两人身上。

  若萱头轻轻靠在他肩头,就这样吧,这刻依赖吧。

  风御麒没有再问她昨日的事情,她也懒懒地窝在他怀里,困意袭来,再醒来时,已在别苑的床上。

  他坐在桌旁看折子,感觉到她的视线,目光从折子上抬起:“醒了?”

  若萱撑起身子,感觉好多了,记得迷糊中被人灌下药,好像慕容笑来过。

  “你睡得可真实

  不怕本王把你卖了?”风御麒嘴角噙着笑,若萱恍惚地望着他,他极少笑,更不用说这样打趣她了。

  “被卖到过春风楼,还怕什么?”若萱笑笑。

  “饿了吧?”风御麒笑笑,眼眸暗了暗。

  若萱点头,下得床来,他给她披上衣服。

  她低着头,任由他摆弄自己,只是感觉那么不真实,心中没有落地的感觉。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怎么闷闷的?烧傻了?”

  她笑笑,心底想靠近,又害怕,害怕依恋他的好,害怕这份好转眼是假的,成了空,她现在对皇家越发的心悸。

  “慕容笑说你忧思过度。在想什么?”风御麒低头,问她。

  若萱抬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急忙又低了头,摇摇头。

  “你很怕本王吗?”风御麒淡淡地道,手上却用力,把她下颌抬起,逼视着她。

  她长睫毛轻颤,垂着眸子,不敢和他对

  视,他的眼神太过犀利,太过暗沉,太过没有温度,是她不能理解的。

  许久,她轻微地叹了口气,低低地道:“是。”

  “为什么?”

  她咬了咬唇,豁出去了,与其这样面对他,不如赌把:“因为若萱看不到王爷的心。”

  “什么心?本王的心思可不容别人窥视。”风御麒冷冷地盯着她。

  若萱叹口气,撇开脸:“王爷就当若萱没有说。”

  风御麒放开她,负手而立,站在窗口,望着外面,背影冷漠。

  若萱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脚,默默地坐在床沿,她已明白他的心,他的心不容人靠近,打探,他高兴就逗她两下,不高兴就放在旁,她和他美人阁里的女人没有两样,或者说他更讨厌她,因为她是被太后塞给他的,因为她脸上的印记

  会让她误会的

  她深吸口气,也好,早些知道这个道理,免得越陷越深:“王爷,请以后不要对若萱这么好,就让若萱在宫里自生自灭好了。爱睍莼璩”

  风御麒转首,凝着她,她抬起下巴,倔强地,强迫着自己和他对视,他背着阳光,脸上暗沉,他的气场太强,她终是败下阵来,先低了头,避开了目光。

  风御麒没有说什么,走出别苑,她养病其间,小环在身旁照顾着,他偶尔还是会过来,坐会就离开。

  这日清早,若萱觉得身子清爽了许多,披衣走到苑里,坐在秋千架上燧。

  小环跑过来:“姑娘,你别上秋千架了,上次吓死人了。”

  若萱笑笑:“没事。我想个人呆会,你下去吧。”

  小环无奈,只得由着她楱。

  若萱坐在秋千架上,轻轻地任由秋千自由地荡来荡去,风吹动长发,飘起,苍白的脸显得越发的小巧。

  秋千架旁的紫藤叶上露珠点点,晶莹透亮,鸟语花香,番春日末美妙的早晨景像,可是总觉得缺点什么。

  若萱微微仰头,闭眼,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早晨点点潮湿的冷意。

  突然腰上紧,她睁眼,对上双探究的眼神。

  她被他抱下秋千:“病刚好,穿得这样单薄,点都不会爱惜自己。”

  若萱挣脱他怀抱,行礼:“王爷吉祥!”

  淡淡的口气,淡淡的疏离,往后退了几步。

  他皱了皱眉,逼近几步,她又往后退几步,他再向前几步,她还要退,被花丛绊倒。

  他伸手拉住她,跌进他怀里。

  轻轻细细的吻落下来,额头上,眼睑,唇上,连黑色莲花上也落下了他的吻。

  若萱觉得呼吸乱了,头往后仰,他的吻落在脖子上,她难耐地低吟了声,脸倏地红了。

  他缓缓地放她下来,两人跌落在花丛中,她衣裳已是半敞。

  她咬唇,推他,语气慌乱而冷:“王爷,请离若萱远点,再远点,不要这样,会让若萱误会的。”

  风御麒没有理会她的话,吻密密地落在她脸上,脖子上,手探进她衣服里,轻轻揉捏。

  若萱挣扎半天,力气悬殊,挣扎全是途劳,全身冰冷,越来越冷,地上还有露珠,透过衣服渗到肌肤上,渗进心里,又凉又痛。

  有脚步声传来,若萱不敢出声,知道是小环过来了,若是被小环看到这番景象,那要羞死人了。

  风御麒见身下的她突然动不动,倒是怔了下,伸手扯好她衣服,拉她起来,搂在怀里,望了眼走出殿门的小环。

  小环怔了下,正要请安,见风御麒冷着脸,赶紧低头跑回殿里。

  “王爷,你非要这样吗?”若萱推开他,冷冷地道。

  “本王只知道你是本王的妻,只要你好好听话,保你王妃位置世无忧。”风御麒负手而立,丰姿俊朗。

  若萱苦笑,她要的不是王妃的位置,她低头,从他身旁走过,把心门又用力关紧了些,只是怎么那样痛。

  风御麒烦躁,伸手把她扯回,就往外走去。

  “放手。”

  风御麒依旧紧握着她的手,扔到马上,往郊外驱去。

  “去哪里?”若萱被他紧紧地勒在怀里,动弹不了半分。

  “千慕山!”

  若萱心里不知什么滋味,那里是两人初见,当初,他温文尔雅,脸上浅笑,眼里温暖。

  “为何去那里?”若萱含着丝期许,仰起头,看着他。

  他俯首,在她莲花印记上亲了下:“那是我们初见的地方。”

  说完,心里又有些空,好似两人并不是在那里初见,或是更早就认识,也许在街头,两人曾经擦肩而过,或是在茫茫人海,两人对视过

  &b

  “嗯。”若萱只觉得胸腔内有什么要喷涌而出,身子也软了下来,不再僵硬,轻靠在他怀里。

  他感觉到怀中她身子的变化,也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低声道:“坐稳了。”他才两手专注于驾马。

  很快到了千慕山脚下,他放慢了马,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慢慢地往山上而去。

  山路两旁山花灿烂,绿树环绕,时有鸟鸣回响在山谷中。

  若萱看着前面的山头,再拐个弯,就能到千慕山顶了,上面又是另翻景象,谁会想到上面是马平川呢。

  风御麒坐在后面,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地伸手搂她下,示意她别转来转去的。

  若萱又侧首,望了眼两旁,笑道:“七哥哥,马上就到山上了,我们走过去吧?”

  风御麒笑笑,眼里带着笑,若萱时有些痴,被他抱下马,痴痴地盯着他。

  “怎么了?本王脸上长什么了?”风御麒低笑,牵着马,走在前头。

  若萱赶紧跟上,脸微红,笑道:“七哥哥,你应该多笑。”

  风御麒抬头望着远处,目光悠远,笑好像离自己已经很远了,很久了

  他停下脚步,微侧首,深眸凝着她,伸出手。

  若萱看着他伸来的手,怔了下,微笑着把手放进他掌心,他掌心温暖,她另只手扯了山边的野花,放在鼻间轻嗅。

  山花浪漫的山间,风御麒左手牵马,右手执她手,慢慢地顺着山路,往前走。她时不时挣开他手,跑到山壁前拆花,欢快的笑声回荡在山间。

  他唇边勾起浅弧,看着她在周旁跑来跑去,原来她也可以如此活泼,想想也是,她本就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却因为生在相府,婚姻自是由不得自己,更因为其中牵扯太多的恩怨

  他招手,笑望着她,她撒欢地跑到他面前。

  他伸手,从她手中折下朵紫红色的小花,别在她头上,端详了会,笑道:“王妃也不是那么丑。”

  若萱伸手欲捶他,但没那个胆,遂收了手,只是皱了皱鼻子,心里笑道:若是哪天你发现我更美,非要把今天你说我的话都讨了回来,哼。

  风御麒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伸手摸了下她脸上的印记:“大婚后,让慕容笑想办法弄掉。”

  “不弄。”若萱笑道。

  风御麒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山间下子寂静下来,只闻风声,偶尔鸟啼,若萱心中叹气:男子真的都爱美,有心不瞒他,可是想起娘亲的严辞警告,遂不敢再提这个。

  她有几分内疚,几分试探,几分忐忑,叹口气,主动走到他身侧,伸手握住他的手:“七哥哥,我想你多笑笑。”

  “好,今日我们放开心,尽情游玩。”风御麒浅笑。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若萱轻轻地吟出,伸手接住山旁

  飘落的花。

  现在已是暮春,花草树木都知道春天即将归去,都想留住春天的脚步,竟相争妍斗艳。就连那没有美丽颜色的杨花和榆钱也不甘寂寞,随风起舞,化作漫天飞雪。

  风御麒眼眸暗了暗,深深地望了她眼,心思复杂,还是伸手揽紧了她。

  若萱抬头展颜笑,只是笑容未散,风御麒已揽起她往山旁疾躲。

  漫天飞羽疾射而来,若萱脸色煞白,怎么又是在千慕山?怎么又是刺客?她这么多年,常上千慕山,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可为何,认识风御麒才几个月而已,已是遭遇到了多少次这样的惊险了?仅仅在千慕山上就是第二次了。

  风御麒眼露疑虑,暂时无暇去想这事是否和若萱有关,为何这样的巧?

  他探手入怀,撒出飞刀,山头有黑衣人被飞刀射中,掉了下来。

  若萱啊的大叫,闭着眼,不敢再看。

  风御麒吹了声口哨,在前头的马飞奔回来,他跃上马,单手把若萱扯上马,往山间疾奔。

  后面的羽箭也疾射而来,他拔出腰间软剑,挥掉身边的箭。

  若萱惊吓过后,也缓过劲来,道:“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