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时不知怎么是好?急得团团转,此时侯英探出头来,满不在乎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小孩子出门了吗,他能跑到哪去?这三更半夜到哪去找?睡觉吧,别折腾啦。”爸爸进屋里去了。可是姐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茫然了,弟弟不见了,爸爸不管了,还有那个女人算个什么玩应,一点人话都不说。
姐姐先是给姥姥家打电话:“姥姥,星星不见了,是不是在你那里呀?”姥姥说:“星星没有来啊,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呀?你问问她姑知道不知道?再看看到他老姨家去了没有?”她按照姥姥说的给姑家和姨娘家打了电话,都说没有见到星星。
姐姐月娥一十九岁,是高三学生,妈妈在的时候,弟弟的事情都是妈妈管,月娥一心学习准备考大学。妈妈不在了弟弟的事情就落在她的肩上了,弟弟受了委屈,心情不好,自己走了,当然作为姐姐的是很着急的,担心他会出什么事。爸爸不管了,她不能不管哪。于是,她擦干了眼泪,拿着手电出门寻找弟弟去了。
天亮了,还没有见到弟弟的影子,街面上有行人了,她见人就问:“见到一个男孩子没有?”“见到我弟弟没有?”得到的答复是:“没有”“不知道”“没看见”“不认识”……
她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姥姥就问:“找到没有?”月娥见到姥姥就哭了。姑姑、爸爸都在家里,唯独不见了那个女人。
爸爸恼伤的说:“都怪我呀1”姥姥说:“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我们要分头去找,都想一想,这孩子可能到那里去?”研究之后大家分头去找。
大家经过一天的寻找,都没有看到星星,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姐姐没有吃晚饭,歪在自己的床上,想着弟弟的前前后后,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见到妈妈向她走来。
她扑向前去哭着对妈妈说:“妈妈,弟弟找不到了,他那么小就离开我们,那可怎么办哪,他吃啥呀,天都冷了,穿着单衣,那是要冻病的,妈妈,我到哪里找他呀。这都怪我呀,我无能啊,我没有照看好弟弟,妈妈我对不起你呀,是我不孝啊,我不是你的好闺女啊,我更不是好姐姐呀,妈妈你走了,可叫我怎么办哪。”
妈妈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说:“事至如此,你不必难过,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虽不是男儿,也要顶天立地,星星想逃避是不现实的。星星离不开月亮,太空人没有灵魂。为了找回他的灵魂,不论是下地狱还是到天堂你都得承担。要坚强!要勇敢!”
月娥睁开眼睛,妈妈不见了,原来是一梦,她坐起身来,想起妈妈说的话,“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她仔细的琢磨,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我现在要怎么做?是的,当务之急,我要找弟弟,可是到哪里去找呢?她恍然大悟,对呀,弟弟心中有妈妈,弟弟想妈妈,弟弟找妈妈。我也得找妈妈去,到妈妈那里去找。
她穿一件黄色的妮子大衣,还抱着一件绿色的军用大衣,拿着手电走出家门。踏着蒙蒙的月光,直奔妈妈的墓地而去。虽然深秋夜晚寒气袭人,因为她寻找弟弟心急火燎,还是出了一身的香汗。
荒郊野外,夜深人静,即无车马,又无人行,风吹草动,沙沙做声。姑娘一边赶路,还要一边观察周围是否有弟弟踪迹。快到妈妈的墓地了,似乎听到了什么,又好像见到了什么,她停止了脚步,细心的听,仔细的看。
弟弟,是弟弟,他在妈妈的坟地周围蠕动,月娥说不清楚是惊喜,还是痛苦,她三步并两步的冲向前去,紧紧地抱住弟弟,像是怕他跑了,又像是多年不见的弟弟而亲昵。
精疲力竭的赵星星听到姐姐呼叫,懵懵懂懂地扑在姐姐的怀里,嘴里不断的叨咕:“太空、妈妈,妈妈、太空……”
月娥抱着弟弟顺势坐在地上,将棉大衣盖在弟弟的身上,拿出矿泉水向弟弟的嘴里喂水。休息片刻,星星睁开眼睛,告诉姐姐,妈妈那里温暖,我一点也不冷,我很热呀。月娥用手摸一摸弟弟头,确实很热,断定弟弟是发高烧了。需要及时治疗。于是,她背起星星向大路而去。
正是:
侯英女人进家门,姐姐弟弟都气愤。
妈妈托梦给月娥,只身寻弟到娘坟。
要问弟弟性命如何请看下面,走黑路摔进水坑;危难中遇见好人。
第二十一章 危难中遇见好人
月娥背着星星急着赶路,为的是早一点回到家里给弟弟治病,急不择路。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脚下一滑姐姐和弟弟都摔在水沟里,姐姐大腿受伤,不能站立,寸步难行,她用力将弟弟推到沟边离开水面,而自己全身却躺在泥水之中。
公鸡叫了,东方发白,天快亮了,一辆老牛车吱吱嘎嘎的走过来了,赶车的是个年轻后生,车上坐着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婆婆。
他们见到稻田的水沟里有人,老婆婆说:“停车,看看去是什么人?”
年轻人手拉缰绳“驭!”车就停住了。他跳下车来,走到那两个人跟前,蹲下身仔细察看,女的仰卧朝天躺在水里,男的紧靠女的,身体脱离水面爬在沟边,两个人都冻得发抖,谁也不说话,看来,他们都还活着。他站起来,大声说:“都是活人!”
老婆婆连忙下了车,和年轻人一起把两个人抬到车上,因为这两个人的衣服都是泥和水,冻得发抖说不出话来。只好在他们身底下铺上稻草,在身上再盖些稻草防寒。老牛车调过头,急急忙忙地向家走。
回到家里,给他们换上干净衣服,男的放到西屋躺在年轻人床上盖上被子取暖,女的放在东屋的炕上盖上婆婆的被子取暖。
给他们每人喂了一碗姜汤之后,慢慢的苏醒过来了。月娥挣扎着坐起来说:“大妈,我弟弟怎么样啊?他在哪啊?”
婆婆说:“闺女啊,你可算坐起来了,你可把我们心疼死了,你说这大冷的早晨,你俩倒在水沟里,没有冻死你们可真是福田那!”
月娥说:“多亏大妈你呀,要不是你们救了我们,那我们就活不到现在了。”
大妈说:“说的是呢,偏偏我那外甥今天要起早拉稻草去,赶着牛车,才能在一大早就把你们拉到家里来了,才没有冻坏你们,要是我们晚一些时间出去,即便是把你们拉回家里,也说不定咋样了呢。
说话间那个年轻人进到屋里,月娥用眼睛看着这个年轻人,脚穿一双水欤b上面还有许多泥巴,下身穿着黑色粗布裤子,一只裤腿还卷起老高,上身穿着毛蓝布对襟夹袄,腰间扎着一条紫色的腰带,小白脸带着一副眼镜。看到这,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心情是错综复杂的,他可就是我们姐弟救命恩人啊!就是这个近乎白面书生的老农在我们危难之中,及时的救护了我们。她崇敬他人格的高大,她敬重他品德的高尚,她羡慕他,她尊重他,可是似乎还存在着同情与怜悯。最终她认定这就是新一代的有知识、有道德、有文化的农民哪。
婆婆看到两个年轻人谁也没有开口,走向前来,用手抚摸男青年说:“这是我的外甥吴秋生,高中毕业了没有上大学,他父亲叫他帮助我收秋来了,现在这秋已经收完了,就还剩那一点稻草还没有拉回了,这不,他想拉完了稻草,就回家啦。”
这时,赵月娥已经在地下扶着炕沿站起来了,在婆婆引见吴秋生之后,便伸出右手自我介绍:“赵月娥”。
吴秋生见赵月娥洁白而娇嫩的手,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双手在胸前的衣服上擦了两下,然后双手握住赵月娥的手说:“很高兴看到你身体恢复的这样快。”
赵月娥浑然一笑说:“大难有救,全由你来相助啊。”
吴秋生:“不,不,吉人天相,吉人天相。”
赵月娥心思沉重的说:“我是什么吉人哪,我是苦命的人,我的命苦啊!”
吴秋生放开了赵月娥的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在早晨,这个姑娘披头散发的躺在水沟里,浑身是泥水,冻得抽抽一个团,颤抖的牙齿嗒嗒的响,看不出有什么可爱的地方,只觉得她可怜,实在太可怜了。当时,我只想要救救这个可怜姑娘。现在她可是变了一个人哪。她虽然没有丝毫的笑容,可是,在她痛苦脸上透露出刚毅、顽强、奋争的毅力和情怀。虽然她现在穿着姑妈的陈旧而宽大白布衫,配着她那白胖地脸蛋、乌黑地长发显得是那样温厚、庄重、朴实、诚恳。此时此刻,她在吴秋生的心目中,是一位可信、可敬、可亲、可爱的大美人啊!
此时的吴秋生将赵月娥当成知心、知己的好朋友,心情同样沉重说:“是啊,我知道你现在是遇到了难题,不然你们两,不会在黑灯瞎火的夜晚,离开家,走到荒郊野外,摔倒在水沟里。”他停了一会接着说:“其实呀,谁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人生总有几回搏,此路不通,另找路,条条大路通北京。我没有上大学,我的考试成绩600多分,大学的门我是能进的,可是我没有进。”赵月娥抬起头来,惊疑的看着吴秋生。吴秋生说:“难道我不想做个学问家吗?难道是我的身体不支吗?都不是的。是我自愿放弃的。”
赵月娥问:“你学习的成绩那么好。你的身体又很棒,你怎么轻易的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难道你现在还有更好的事情要做吗?”
吴秋生思索一会说:“当前还没有确定要做什么,不过,我想一定有事情要做的。我不上学的原因主要是家庭条件。我母亲卧病在床,我妹妹在初中读书,只有我父亲一人做农活。因此,我决定不上大学了,和父亲一起度过难关,把母亲的病治好,供妹妹上大学。”
赵月娥低下了头,惋惜的说:“家庭条件,母亲治病,妹妹上学……母亲治病……母亲……”她趴在炕沿上不动了。
吴秋生以为她难过了才趴在炕沿上。他等了一会没有动静,搅得不对劲,就走向前叫她的名字,她没有回答。
吴秋生喊姑姑进来,看看是咋的了?姑姑进屋拍打赵月娥肩膀问:“月娥,你咋的啦?”月娥没有反应。这时他们搅得大事不好,月娥休克了。
吴秋生向外跑找医生,婆婆给月娥抠人中急救。
齐小云听说昨天在王屯附近的坟地里有一男子,疯疯癫癫地又哭又嚎。一大早她就领着郑军直奔王屯,想看个究竟。
他们走到王屯的村口,还没有进到村子里,看到一位老者从村中走出。齐小云走向前,恭恭敬敬的问:“大叔,听说在这附近有一个精神病人吗?”
老人的耳朵有点沉没有听清楚,将左手挡在耳朵后面:“你说什么?”齐小云向前走两步,稍微大一点的声音说:“在这附近有一个精神病人吗?”
老人说:“今天一大早王婆婆从野地里,用牛车拉了一女、一男进家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们要找人,就到他家去看看吧。”
齐小云听了这老人的话怪说兀故钦秸骄ぞに盗艘簧靶恍弧!敝>有≡频纳糁校浪睦锬压醒沽Γp睦先怂档哪橇礁鋈恕s谑撬担骸靶≡疲灰拢勖墙濉!?br/>
乡村医生张兰兰,四十多岁,祖传中医,经过进修深造,也能够用西医、西药治疗一般疾病。今天,她被邻村接走了,没有在家。
吴秋生没有接到张医生,急得团团转。恰好看到齐小云背着药箱走过来了。他恳求的说:“大夫给我家月娥治治病吧。”
齐小云心里惦着那一男、一女,突然听到有人找他们给人治病,看着那个年轻人着急的样子,就问:“你要给谁看病?他是你什么人?”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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