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想,衍深这样个自律性极强,自我克制已经到了变态地步的男人,如果六年都执着于跟个女人做春,梦,那绝对已经成了执念,恐怕不会如他自己想的,把那女人拐上床以后就解决了。
褚衍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放下,低头看了看腕表,站起来:“我去睡了,你自便。”
秦方看着他上了楼,忍不住摇摇头,在他眼里,衍深过的日子无趣之极,这样的性格实在不该是个商人,要是个学者或者法官更适合。
秦方扫了眼这里,即使自己来过无数回都样,这里从来都是尘不染丝不乱,每次来秦方都有种进入样板间的感觉,从设计到家具摆设,无不是中规中矩,就像衍深的人样,不知道如果有个女人入驻会不会好点儿。
想到此,秦方自己都忍不住摇头,即使衍深那位梦中的女神,恐怕也没有这种待遇,不管了,让褚大老板自己发愁去吧,反正是他的事儿。
褚衍深第二天出国去谈个合作案,交代了冯的签约事宜,至于冯子珺,褚衍深决定先放放,等自己从国外回来再说。
可当周后他回来,却发现冯子珺正跟个男人热络的共进晚餐
第9章
同样的餐厅,同样的时段,同样的女人,对面却坐着个陌生的男人,女人对男人笑的滛,荡非常,至少褚衍深是这么理解的,你看她手肘撑在桌上托着太阳岤,跟对面的男人笑的正欢。
而且,她今天怎么穿的什么东西,竟然露出侧的肩膀,那颗鲜红的朱砂痣就这么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衍深有种私密被窥伺的恼怒。
下意识,他早把冯子珺归类为自己的女人了,其实冯子珺根本没听对面周天禹说的什么,他说的那些,她点儿都不敢兴趣,自己之所以答应跟他吃饭,完全因为他天禹集团的小开,自己手里这个的少东家。
用她儿子的话说,适当应酬是必须的,如果不想她们娘俩喝西北风,某些时候,子珺必须披挂上阵,今天的衣服都是冯挑的,事实上,目前来说,子珺衣柜的衣服都是她儿子授意买回来的,除了那些家居服是子珺自己喜欢的,其余都被她归类为战袍。
因为旦穿上都跟打仗样,她儿子说,周天禹喜欢小清新夹杂小性感,虽然自己的主设计稿已经通过,但这次回国实地考察之后,做了些修改,而周天禹作为天禹集团绝对的少东家,修改后的设计稿必须让他点头。
也就是说,只要他说句不行,自己这些日子就白忙活了,子珺很懒,对于室内设计也没太多热情,她还是喜欢她原来的专业,只不过有了冯之后,原来的专业她就不碰了,怕冯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爹找上门。
即使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子珺不想冒险,就算记不得那男人的脸,可那种气场,她可记得,直觉告诉她,那绝对不是个好惹的男人,而自己干的这些事儿,对于任何个男人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她很清楚这点儿,所以他坚决避开切被找到的可能。
不过,如今都过去了六年,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虑跳回去干自己有兴趣的事儿了,就算那男人再不好惹,都六年了,想来早已结婚生子,说起来也没什么损失,不就是偷了他颗种子吗,然后这颗种子生根发芽,成了她儿子冯,认真说起来,那男人还占了便宜,平白无故多出个儿子来,就算他永远也不知道,可他的基因正在被复制延续着,某种角度说,他应该感到庆幸。
整个晚餐子珺都在想这件事儿,最近不知怎么了,总会想起冯的爹,周天禹却颇有兴味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很年轻的设计师,外表看去跟他公司的实习生差不多,而她的年龄也的确不大,24,对于个女人来说,正是最好的时候,但二十四就拥有国际流大学的学位,并拿过个国际设计大奖的女人,听起来就让人倒足了胃口。
以周天禹交女友的经验来说,女人是绝不可能智慧与美丽并存的,胸大的绝对无脑,有脑的百个女人里头也找不出个美女。
见到冯子珺之前,周天禹直这么认为的,但见到冯子珺之后,他觉的或许也有例外,他喜欢子珺,因为她太美,而且美得并不俗艳,属于那种极经得住品尝的美,这女人每个细节都会令男人驻足,或许,自己可以考虑跟她认真交往下。
他端起酒杯,刚要敬子珺,就看见了褚衍深,周天禹急忙站了起来,褚衍深也已经走了过来,周天禹恭敬的叫了声褚大哥,褚衍深这才发现,子珺对面的男人竟是周天禹。
褚衍深跟他父亲很熟,也知道周子山让儿子进了公司去历练,忽然想起那天冯在这里说了半的话,冯子珺是天禹度假村的设计师,而天禹度假村正是周子山新开发的交给儿子打理的项目。
周天禹算是冯子珺的老板,可即使如此,看到两人这样坐在起,褚衍深仍然觉得不爽之极,尤其老板有必要跟设计师单独出来吃饭吗,还是在这样的餐厅。
事实上,周天禹提议去吃西餐,吃了六年的冯子珺实在不想回国之后还吃那样的东西,所以坚决反对,她并不挑剔,但对于西餐已经深恶痛绝,所以临时来了这里,却不想遇上了褚衍深。
冯子珺根本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对于褚衍深实在没什么印象,所以看到褚衍深,依然是副对待陌生人的姿态,甚至连那陌生的目光,都跟那天在这里的时候模样,这令褚衍深颇为恼怒。
如果说个女人第次记不住他,可以被原谅,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仍然记不住他发现这样的事实之后,先小小打击了褚衍深下,继而是愤怒,即使他没表现出来,但他镇有种掐死这女人的冲动,所以他看着子珺的目光令很不善。
周天禹见他盯着冯子珺,意外了下,开口:“褚大哥认识子珺?”子珺?这女人招蜂引蝶的本事倒不小,褚衍深忽然伸手圈住冯子珺的腰揽到自己怀里,跟周天禹点点头:“我们先失陪了,改天约你父亲吃饭。”直接拖着子珺出去了。
周天禹愣了下,自己差点儿就动了褚衍深的女人,这要是让他父亲知道,想到此,忍不住抹了把汗,匆匆结了账走了。
冯子珺却给褚衍深拖到了外头自己的车旁边儿,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跟她说:“在这儿等着我。”然后又进去了。
冯子珺觉得莫名其妙,等他走了,推了下车门,发现推不开,看了前头偷偷瞄着的司机眼,示意司机车门打开,司机却没当没听见样。
冯子珺只能倾身靠过去:“师傅开下车门。”司机这回说话了:“褚总让小姐在这儿等。”
“褚总?你说刚才那个神经病,我根本不认识他好不好。”司机直出冷汗,头回听见个女人说储总是神经病。
司机觉得这事儿他管不了,开门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干脆不搭理子珺了,子珺的危机意识终于跳了出来,难道是绑架?子珺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这车,立刻屏蔽这个念头,自己既没财,色吗?有点儿,也不会到引人犯罪的地步,所以不可能是绑架。
如果不是绑架,那这是做什么,就在子珺绞尽脑汁想的时候,褚衍深已经回来了,打开车门看见她安静的坐在哪儿,褚衍深有种古怪的满足感,或许秦方说对了,这女人之于自己太特别,特别到,他甚至看不得她跟别的男人在起,哪怕只是吃饭。
这种独占欲带对于褚衍深来说,很新鲜,即使六年前,他都从来产生过这种感觉,他很少动怒,但刚看到冯子珺跟周天禹吃饭的时候,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容易才压住火气,再听到这女人句:“你是谁?”的时候又烧了起来。
褚衍深咬着牙看着她:“你是真不认识了还是装的?”
子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装什么,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褚衍深伸手捏住她的脸,凑近,让她仔细看着自己:“你确定不认识我?”子珺真的非常认真的看了遍,然后摇摇头:“不认识。”
褚衍深点点头:“好,不认识是吧。”下去把她从后座拖出去,跟司机道:“你下班吧,我自己开车回去。”
司机很快走了,褚衍深把冯子
珺推进前座,自己坐上驾驶座,看了子珺眼:“安全带。”这男人的气场太强,他的语气令冯子珺不敢有异议,刚扣上安全带,车子已经开了出去,绕过前面的环形岛上了高架。
然后车速开始快了起来,快到冯子珺觉得害怕,而车速还在持续向上飙升,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抓住上头的安全扶手,惊恐的闭上眼。
然后感觉车停了,才缓缓睁开眼,眼前出现张异常平静的脸:“我是褚衍深,记住了吗。”“变态,疯子,神经病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不,那个,你说你是谁?褚衍深?那天晚上送冯回来的褚氏大老板?”
衍深只是看着她,他发现自己很想知道她步想做什么,或者想说什么,子珺颇有些激动的抓住他的胳膊,褚衍深低头看了看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发现自己竟然不排斥她的碰触。
“我以为你是骗子呢?要不怎么那天跟我谈完冯签约的事儿,就不见人了呢。”那天褚衍深走了之后,子珺兴奋的不行,想到儿子能值这么多钱,就觉得真没白生这个儿子,并且非常无耻的想,以后她们娘俩是不是就可以靠着冯过日子了。
这件事子珺没告诉冯越,他哥那个疼冯的德行,要是知道指定不会同意的,原先乔云就说过公司有意签下冯,让冯跟冯越演父子,可冯越死活不同意,自己当时没参与意见的原因,是不知道能赚这么多钱,如果早知道,早就签了,弄不好这会儿钱都到手了。
所以说摊上这么个无良的娘,冯小朋友不自强是绝对不成的。
第10章
骗子?褚衍深长这么大,头回有个女人说他是骗子,就算没有知识也该有基本的常识吧,骗子如果都跟自己样,这个词儿的意义绝对会扭转成褒义。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女人到底记住自己没有,褚衍深发现,面对这个女人,自己总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如此激烈的情绪起伏,遇见这女人之后,比以前三十四年加在起都多。
褚衍深不禁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可以放弃追究那个梦,以免那天失手真把这女人掐死了,这么想着,褚衍深的目光又不由自主落在子珺身上。
她的眼睛很漂亮,不是那种很大的类型,却异常水润,尤其眼里的堆积的疑惑令这对眸子染上淡淡的迷茫,看上去颇具风情,望着这样对眸子,衍深忍不住就会想起自己的梦,梦里的她也是这般,不,比现在更性感,只这双眸子望着自己,自己就会热血。
衍深的目光微微下滑,越过她挺巧的鼻子,落在她微张的小嘴上,忽然感觉到那种不可忽视的生理变化。
衍深下意识靠近了她,仿佛被蛊惑了般,缓缓低下头,就在他以为自己会亲上她的时候,忽然额头痛了下,衍深皱眉看着她。
冯子珺推开他:“你,你做什么?”衍深定定看着她手里指着自己东西:“这是什么?”“防狼手电筒。”子珺下意识回答完,忽然指着他的头:“你,你流血了”
正在跟美女吃饭放电,准备今晚上好好放松下的秦方,被好友叫回诊所的时候,颇有几分怨言,但进来之后,看到沙发上瑟缩的小美人,顿时眼睛亮,这还是衍深头次带女人来自己这里,这小美人是谁?
秦方的目光几乎黏在了子珺身上,目光从她的脸滑到她的颈项,看到她颈窝的朱砂痣,愣了下,忽然笑了,原来是她。
子珺正纳闷进来的人是谁呢,忽然件外套扔了过来,衍深边儿按着额头,边儿皱眉看着她冷声道:“把外套穿上。”
“啊”子珺觉得这男人绝对有病,至少属于精神错乱加狂躁型患者,她颇嫌弃的把外套丢在边儿嘟囔了句:“又不冷,穿什么外套。”可下秒,外套还是披在了她的身上,并且还被这神经病扣上了扣子,衍深还确定了下是不是遮严实了,才放开她,并且命令:“不许脱下来。”
冯子珺真想踹他脚,不过目光划过他的额头,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貌似是自己把他砸的头破血流的。
手电筒是冯从网上买回来,放在她包里的,并且非常啰嗦的叮嘱她,遇上色狼的时候用,刚才褚衍深那样过来,她以为他欲行不轨,所以下意识拿出手电筒来砸了过去,造成的结果就是被他挟持来了这儿。
这里应该是个私人诊所,外头看上去却不像,那些爬满墙体的藤蔓,令这里拥有种历史的厚重跟沧桑,很带感,里面的装潢也保存了原来的风格,中西风格巧妙混合,颇有味道。
实在不像个看病的地儿,倒像个私宅,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子珺咬着手指甲琢磨,今儿的事儿自己能不能解决,是不是给冯越打个电话,或者,找她家冯出出主意也行。
虽然有点儿丢脸,但子珺早就习惯了,什么事都问儿子的模式,因为冯总能把她觉得非常复杂的事情,简单轻易的处理掉,有时想想,有个天才又早慧的儿子也蛮好的,自己可以提前依靠儿子,如果冯真能签入褚氏,那么靠着儿子养活的日子也不远了。
但这切的前提是,这个褚衍深不会记恨自己打破了他的头,刚才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的时候,真把她吓坏了。
因为当时的情境太过吓人,致使向脸盲的子珺,真真切切的记住了这张脸,如果衍深知道,大概都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亦或是,直接掐死她了百了。
子珺觉得热,本来不冷,还穿上个外套能不热吗,更何况,外套的扣子还系着,子珺下意识瞄了眼那边儿处理伤口的男人,缓缓抬手,刚解开颗扣子,衍深的声音响起:“不许脱。”
子珺吓了跳,急忙放下手却看着他:“那个,热。”“热也得穿着。”秦方忍不住嗤声笑了出来:“我说衍深你可不够绅士啊,大热天让人家穿你的外套做什么,闷坏了多让人心疼啊。”
衍深冷冷瞪了他眼,秦方眨着眼:“我闭嘴。”却瞟了那边儿的女人眼,目光闪了闪,心说,看在多年的兄弟份上,自己是不是该帮好友把。
想到此,让护士拿了绑带过来,绕着衍深的额头缠了数圈,缠完了,看看好友那造型,秦方满意的不行,臭美的想,也就自己这双手,才能把绷带缠的如此艺术。
可这种造型却把子珺吓坏了,她心虚的蹭过来,都不敢看衍深,只是问秦方:“他,他的伤口这么严重吗?我,我只是敲了他下而已啊。”
秦方颇严肃的道:“人的大脑就像电脑的,拥有最精密复杂的程序,也格外脆弱,这是你们运气好,有的人摔下都能摔成白痴,更何况,你那下砸的可不轻。”
“那,那怎么办?他不会真变成白痴吧。”
秦方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这小美人太搞了,句个白痴往衍深脑袋上扣,秦方还要说什么,衍深已经站起来抓着小美人走了。秦方忍不住嚷嚷了句:“真的很危险哦。”
被衍深带上车的子珺有些慌乱,她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她也不过是轻轻的砸了下而已,况且如果不是他那样,自己也不可能砸他,就算分析责任也不能都怨自己,想到此子珺忽然有了底气,看着他,那个,那个,你要是不那样过来,我也不会砸你,所以,所以,忽然眼前凑过张脸,子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你,你想做什么,衍深看了她半晌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你把我砸的头破血流是我的错,不,也不是啦,我是说,那个,你,我子珺被他逼的语无伦次,半天忽然想起来,从包里拿出手机,那个我打个电话,衍深挑了挑眉,打给谁,子珺忽然想起貌似冯越昨天晚上就跟乔云去外地参加个什么活动去了,顺道还带走了冯,以前不知道就算了,自打见到了冯,冯越这个舅舅就格外庆幸,以他妹妹的糊涂,小冯能平安顺利的长到五岁,真是奇迹,尤其在目睹了子珺这个母亲如何不称职之后,冯越就油然生出种保护外甥的责任感,所以绝对不会再把冯单独丢给子珺照顾,事实上冯越觉得子珺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不错了,不能指望太多,所以冯越去做活动也把冯带了去,有乔云看着冯,冯越比较放心,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这么想,可以想见子珺这个妈妈多不靠谱了,而冯越带着冯去外地出席活动的事,褚衍深是知道的,子珺颓然放下手机,过了会儿才抬起头来,那个,你想怎么办,要不你也敲我下得了,子珺眼睛亮,仿佛找到了解决途径,飞快从包里拿出防狼手电筒塞在他手里,把脑袋凑过去,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那个,你砸吧,说着又有些怕的小声说
了句,能不能砸轻点,褚衍深不可思议的瞪了她很久,再次理解不了这女人的脑结构,怎么她想问题就跟正常人不样呢,她以为两人混黑社会呢,你砸我下,我砸回去就解决了,褚衍深看了她眼,伸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这女人的额头饱满光洁,她自己真豁得出去,难道就不怕毁容吗,子珺给他摸得起了身鸡皮疙瘩,那,那个,你快点儿砸吧,别摸了,有点痒,真痒,说着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笑完了,子珺抬头却发现褚衍深定定望着自己,他的眼睛深谙的就像窗外的夜色,而他距离自己太近了,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子珺觉得更热了,那种热,让她恨不能立刻冲出去凉快凉快,而这男人强大的气场,却压迫的她不敢轻举妄动,子珺这个人虽然糊涂活的却磊落,当然六年前的事情除外,要是觉得欠了谁,就会异常心虚,也会没有底气,就想现在,想到褚衍深的头是自己砸破的,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不知道显然衍深知道,衍深的手从她额头收了回去,却缓缓低头更近的凑近她,两人的距离近到,只要子珺稍微撅嘴就能亲上的地步,衍深盯着她的唇开口了,砸你下就不必了,如果你同意,我倒是可以考虑用亲下抵消,你觉得如何
第11章
“亲,亲下?”子珺有些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街边灯光透窗而入,车里仍有些暗,但依然能看清男人的轮廓,无论以什么标准,这个男人都该算英俊,眉眼有些凌厉,轮廓却更加鲜明,眉峰微皱,眸光深邃,看上去异常严肃,这不是个会开玩笑的男人,那么他什么意思,是真想用亲下抵消吗,如果用亲下能抵消,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毕竟跟被砸的头破血流相比,亲下仿佛也没什么损失。
这么想着,子珺真就点了点头,然后男人的唇就贴在他的嘴上,子珺下意识闭上嘴巴,睁大眼看着他,子珺还没什么感觉的时候,褚衍深迅速放开她,眉头皱的更紧:“你不是同意了吗?”
“啊?是同意了。”子珺不明白的看着他。褚衍深哼了声,指了指自己的头:“你把我砸成这样,就这么嘴贴着嘴下就能抵消吗?”
呃子珺有些心虚:“那,那你说怎么亲?”
褚衍深眼里划过丝笑意,却正儿八经的说:“你必须配合,你儿子都那么大了,你不至于不会吧。”
这话还真说到了点儿上,子珺就是不会,确切的说,她根本连男朋友都没交过个,即使她有个五岁的儿子也样,真正接触过的男人,就是冯不知名的爹,而跟冯爹的那夜,是子珺极力想忘记的。
本来就不认人,又在她潜意识自我催眠的努力下,对那个男人的记忆几乎都停留在惨痛词儿上,对于具体的,两人怎么做的,他亲没亲自己什么的,子珺概不记得。
这么想着,忽的脑子里划过个画面,男人俯在她身上,亲她脖子,不过转瞬即逝,子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抬头看着褚衍深:“那个,谁规定有儿子就定会这个。”
褚衍深觉得听到这句明显不合逻辑的话,自己心里陡然而生的高兴,有些莫名其妙,褚衍深再次深深看着这个女人,可以堂而皇之说出这样不靠谱的话,这女人不是白痴就是装过火了,难道自己还能指望个有了五岁儿子的女人,连接吻都不会吗,那么她儿子怎么来的,难道她是圣母玛利亚。
这么想着,褚衍深又有些生气,即便想装想骗,也该用点儿心吧,尤其对方是他褚衍深,她用这么白痴的理由,是想让他相信不成。
想到此,沉着脸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不会?”
子珺忽然有些不耐起来,事实上,她觉得两人现在讨论的问题,严重偏离了解决事情的主轨道,真要是算起来,也不能怪自己吧。
想到此,子珺忽然有了勇气,可面对褚衍深的目光,仍有些虚:“你,你不信拉倒,反正我就是没亲过,还有,今天的事儿也不都是我,我的错,要是不把我从餐厅拽出来,又让我误会意图不轨,我,我也不会,不会拿手电筒砸你。”
子珺觉得自己相当有理,因为是他拽自己出来在先,所以被砸的头破血流也算活该,怎么就都成自己的错了。
可褚衍深显然不这么认为,他冷声道:“法律认定的只是结果,主动伤人过失伤人都是伤人,区别只在于量刑的多寡。”
“量,量刑,不过就是砸了你下而已,难道你还要告我吗?”“为什么不能?”褚衍深语气冷的没有丝起伏:“刚才你也听见医生的话了,你那下有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或许现在看起来还好,你能保证以后没有后遗症吗?”
貌似他说的有定道理,子珺心里又怕了起来,心里怕,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就泄了个无影无踪。
子珺有些惊恐的望着他:“那,那你想怎么样?”
褚衍深仍是维持着刚才严峻冷酷的表情,但如果仔细听看得话,会发现,他眼里逐渐加深的笑意,头次发现,逗弄个女人如此有趣,不管这女人是装的还是真傻,就凭她带给自己这些乐趣,他也绝不可能放过她。
褚衍深的目光重新落在她的唇上,深度洁癖的他不喜欢亲吻,即使这是必行的步骤之,以前的他也常常跳过,即使在纠缠自己六年之久的春梦里,他也只亲了这个女人的脖颈,但现在他非常想亲这个女人。
刚才贴在她唇上的感觉着实不错,之所以放开她,是因为这女人死闭着嘴,他不想强迫女人,所以他跟子珺说:“我要你配合。”
配合?子珺愣了下,才想明白这男人指的是亲她,子珺仔细衡量了下目前的态势,她儿子跟她说过,最坏的时候就要往最好上去想,那么,目前来说,是不是自己配合以后,这男人就会放过她了,那配合就配合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不过怎么配合,子珺发现,即使自己想配合了也没用,所以她望着褚衍深的目光相当无助,这种无助的目光,有那么秒,褚衍深甚至觉得,她真不会。
但褚衍深很快否定,而且他觉得自己之前想太多了,从开始接近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困扰自己的春,梦,这女人能带给自己那种正常的感觉,他的目的只是跟她上床,又不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只要她能装,装的像,并且装的,能带给自己更大的兴趣,自己何必在乎这些。
想到此,他伸手握住她的脖颈,低头道:“张嘴。”子珺纠结了下,微微张开嘴:“闭眼。”子珺听话的闭上了眼。
然后,就感觉他的气息喷薄而来落在自己唇上,子珺发现自己很不喜欢这种事,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因为亲吻而产生的唾,液她不知道是该吞下去还是吐出来,吞下去吧,觉得有点儿恶心,吐出来吧,被这男人堵住了出口,根本不可能
整个过程,子珺都在纠结这件事,直到褚衍深放开她的时候,子珺还在纠结,最终那些多余的液体去了哪儿,子珺自己都不知道,但他放开她的时候,子珺觉得,被种种不属于她的味道充斥口腔的感觉很怪。
勉强自己咽了口唾沫,看着褚衍深:“那个,这样行了吧。”
褚衍深正在回味,原来接吻的感觉这么好,并没有自己原想以为的那么恶心,而且,他开始相信这女人真不会了,她那种反应完全不可能装的出来,不仅仅是点儿技巧没有的问题,基本上,这女人全程就像自己命令的样,闭眼,张嘴,但即使如此,那感觉依旧该死的好,甚至令他回味无穷。
褚衍深理所当然的认为,如此良好的开始,以后也该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不管她前面是装傻还是别的,他都可以不计较,只要她让自己维持这种美妙感觉即刻。
可他万万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继续刚才的话题,这说明什么,褚大老板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她不满意自己的吻,所以,才没顺着自己希望的发展下去。
被个女人嫌弃的男人,没有心情好的,更何况,咱们高高在上所向披靡的褚大老板,所以可以想见,脸色有多臭,臭到子珺觉得,跟他共处个空间或许会有危险的程度。
而且,褚衍深跟本没回答她的问题,开车走了,车速远没有刚才快,但也不慢,重点是,子
珺不知道他要载自己去哪儿,更郁闷的是,他这样的臭脸,她竟然不敢开口问。
子珺觉得,她儿子说的真有道理,自己就是欺软怕硬,能让她欺负的,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她儿子跟小越越,至于眼前这个褚衍深,她是没胆儿的,尤其他这样的脸色,她直觉,自己再说句,或许他会把自己直接从车上丢出去。
而自从知道他是褚衍深之后,子珺原先那些什么被绑架被劫色的念头就没了,作为褚氏的老板,实在没必要绑架自己,这点儿她很有自知之明,不过,自己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他了,他提出的用亲抵消,她同意了,他提出她要配合,她配合了,为什么还不满意。
子珺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车子停下来,褚衍深冷冷的说了句:“下车。”子珺才发现竟然到家了。
子珺愣了下,急忙下车,刚关上车门,褚衍深的车就窜了出去,瞬间没影儿了,子珺眨眨眼,再次肯定这男人是个狂躁症患者。
回身拿钥匙开门,却发现自己的包还在车上,并且,手机也在包里,子珺咬着唇想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找褚衍深,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即使她再不想,这会儿唯能做的就是给小越越打电话求救。
她走到大楼管理处,像那个颇好说话的管理员借了手机,打过去是她儿子接的,子珺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絮絮叨叨把今天晚上的遭遇跟儿子说了。
冯都没想到这么快就发展了,看来上帝都是站在他这边儿的,通过珺珺描述来看,褚叔叔应该很喜欢珺珺,最起码是想跟珺珺更进步发展的,但他家珺珺太迷糊,致使褚叔叔恼羞成怒,也是绝对可能的,既然有意发展就绝不会丢下珺珺不管。
综上所述,他这个当儿子的必须帮珺珺把,想到此,冯把电话挂断,果断关机,丢在舅舅的包里,活动还要两个小时结束,而两个小时候足够她妈妈跟褚叔叔的关系,有质的飞跃。
乔云看了他眼:“你妈妈说什么了?”冯摆摆手:“就是问我把零食放哪儿了?”乔云点点头,这的确是子珺会问的问题,也就没当回事。
所以在儿子挂断电话,再也打不通的前提下,冯子珺只能唧唧索索的站在大门外,望着旁边儿花园的铁栅栏,考虑自己是不是爬进去,在花园里凑乎晚上,明儿找开锁的来解决
第12章欣欣向荣
衍深根本没开出小区,就停在不远的环形岛侧,想等那股莫名的恼怒沉淀下去,不想撇头却看到冯子珺的包,丢三拉四的毛病令衍深不觉皱了皱眉。
伸手把那个包提在手里看了看,质感很般,不是自己熟悉的品牌,样式保守,颜色更是百搭,且从它的磨损度来看,使用率也相当高。
衍深的目光在拉链停了大约两秒,拨开拉链,看到里面的状况,衍深眉头皱的更深,其实包里没什么东西,钱包,手机,钥匙,还有刚才砸他的那个防狼手电筒,甚至,没有女人出门必备的纸巾化妆品,可就四样儿却股脑丢在里头,看上去颇有些杂乱。
衍深拨弄了下,拿起钱包来打开,被里面放的照片吸引住目光,照片上的冯子珺倒是挺正常,但她怀里的冯却穿着件粉色的蓬蓬裙,戴着假发,比女孩子还漂亮,当然,必须忽视那张分外别扭不乐意的小脸儿,但是小家伙身后的娘,却笑得相当灿烂。
衍深忽然同情起冯来,有这这么个恶趣味的娘,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阴影,盯着照片看了半晌,撑开夹层不禁摇头,真开始怀疑这女人怎么过日子的,钱包里除了跟她儿子的照片,还张银行卡都没有,而且现金也只有,衍深捏出那单薄的张百元大钞看了看,又塞了回去,这女人节俭的有些过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没有钥匙那女人想到此,衍深忽觉心情好了不少,手指探进去勾起那个钥匙圈,在灯下转了转,侧头看了看车窗外,这个社区的环境相当好,环形岛中间有个偌大的喷泉,如今深夜,喷泉自然不会打开,但喷泉下的水面反射着街灯,看上去也是波光粼粼的。
衍深盯着那泓波光看了几秒手指甩,钥匙圈从车窗飞出去落在那片波光里,沉静的夜色中只听见咚声响,重又归于沉寂,而衍深的车拐个弯又开了回去。
冯子珺同学已经快冻僵了,才是初春,白天尚可,到了晚上,小风掉却仍冷的刺骨,尤其今天为了出来吃饭,她穿的又露肩膀又露腿的,刚在饭店在车里,不觉得如何,这会儿在大门口站着,冻得她牙齿都忍不住打战。
抱着胳膊跺了跺脚,冯子珺最后决定还是爬进去,虽说花园里暖和不了多少,至少比在这儿站着强,更何况,爬进去还可以看看是不是哪扇窗户没锁,如果运气够好,自己不就可以顺利进屋了吗,进去了先洗个热水澡,然后煮大碗方便面,窝两个鸡蛋。
因为褚衍深,今天晚上她根本就没吃,越想到吃,子珺越觉得饿,摸了摸自己瘪的不行的肚皮,看了看花园的栅栏,衡量了下自己的身高,觉得翻过去的难度也不是很大。
这么想着,子珺就站到了栅栏下面,手先伸出去试了试,貌似挺结实,应该能承受自己的重量,就是有点儿不好抓。
子珺试了三回,终于爬了上去,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刚要跳到里面去,忽听见褚衍深的声音:“你做什么?”
冯子珺抬头看见褚衍深站在下面,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映着头顶的月色,不知怎么令子珺莫名慌乱了下,慌乱的结果就是手松,啊子珺只来得及叫声,整个人便跌了下去。
落在地上的那瞬,子珺想的是,好险是屁股着地,要是脸就全完了,也不怪她这么想,在她儿子无数次洗脑之下,子珺也觉得,自己无是处,除了这张脸还能唬唬人,所以,现在的子珺还蛮在意自己这张脸的,用冯的话说,她们娘俩儿得靠这张脸来糊口,所以在儿子还不能养活她之前,这张脸异常重要。
衍深隔着铁栅栏看着里面的女人,再次觉得,这女人脑结构异于常人,明明就摔得屁股,她捂着脸做什么,不过,衍深还是没想到她会做出翻栅栏这样的事。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跟立场,他都得问句:“你没事吧?”子珺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隔着铁栅栏,子珺忽然觉得像探监,而且,她的屁股真疼啊,即使下面是乔云种的小白菜,可刚出了苗,也没多少承受力,所以,这下子珺摔的结结实实。
子珺忽然觉得委屈,要是这个男人不发神经的把她从餐厅拽出去,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样,她更不会爬墙摔下来,这男人简直就是罪魁祸首。
想到此,冯子珺小性子上来,扭头,那意思是不想搭理衍深,衍深略有些意外,虽然这女人的年纪不大,却因为长达六年的春梦,令衍深下意识觉得,她是个成熟而理智的女人,虽然从今天她的表现看来,离成熟理智有定差距,但衍深也没把她看成个只有二十四的小丫头,但显然自己错了,这个时候的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丫头。
衍深略凑近些:“我来送还你的包。”说着把子珺的包拿出来晃了下,包?对啊,自己的包不是落在他车里了吗,既然他送了回来,有包就有钥匙,而有了钥匙,今天夜里,自己也不用在花园里过夜了,加两个蛋的方便面大餐,近在眼前。
想到此,冯子珺急忙转过头来,从栅栏的缝隙里伸出手去:“快给我。”
衍深看了她的手眼,手却举了起来,轻轻松,子珺的包从栅栏上丢了过去,冯子珺想起自己里面的手机,可是回国刚买的,要是摔坏了,两千大元就打水飘了,心里暗骂褚衍深不厚道的同时,急忙接在手里。
拿到了包再也不看褚衍深,伸手就往包里掏钥匙,没有?怎么会没有?为什么没有眼看就要吃到嘴的方便面大餐,嗖下没影儿了。
子珺不免有些着急,索性把包包里东西股脑倒出来,手电筒,手机,钱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钥匙,她的钥匙呢。
冯子珺抬头看栅栏外的男人:“我的钥匙呢?”
衍深目光沉了沉:“你的意思是说我拿了你的钥匙?”
语气已经相当不好,那种扑面而来威压,令子珺觉得,自己要是敢再说句,他拿了自己的钥匙,没准这男人会跳进来暴打自己顿:“那,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问你,看见我包里的钥匙了吗?”
外头的男人就给了她两个字:“没有。”然后转身就走。子珺急了:“喂,喂,褚衍深,你,你别走啊。”
衍深眼里闪过丝笑意,仿佛极其不愿意的转过身来,皱眉看着她:“冯小姐还有什么事儿?”
冯小姐?就算不久前那个吻是用来抵账的,好歹两人也亲了,这会儿他倒撇清的如此干净,冷漠的跟两人头次见似的,子珺心里颇有些微怨念,但还是相当清楚,如今这种境况下,自己绝不能让他走,既然他来了,至少有希望,他要是走了,自己可真要在花园里头过夜了,这样的天就算自己冻不死,弄不好也得冻病了,她可不想生病。
想到此,冯子珺急忙抓着栅栏,努力忽略掉从屁股传来的痛感,还特谄媚的冲着褚衍深笑了笑:“那个,你能不能帮帮我?”
帮帮你?褚衍深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几秒:“冯小姐想让我怎么帮你
”是啊,怎么帮,这句话真难到了子珺,钥匙没了,有房子也进不去,小越越跟冯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回来,就算要找锁匠,那也是明天的事儿,今天晚上怎么办,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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