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夕君双手攫紧沙发罩边沿,微微试探性的探出头,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沈焰烈眉头紧锁,刚一回头就看到萌呆的这一幕,更是感觉好笑了,头顶的乌云瞬间便消散了不少,只是身体里凝聚的火焰一时半会却无法完全消散开来……
“那个,你能不能转过去身?”麦夕君很是窘迫,雅致被完全的打乱,她也很想直接起身的好吗,只是碍于沈焰烈还坐在她的身边,沙发罩的一角压在他的身下,她根本就起不了,除非那啥着直接出去……
半晌沈焰烈都没有说话,坚实的后背上一道明显的伤疤让麦夕君欲言又止。曾经的时候,她不是不知道,在暗夜里她也曾摸到过,但是却从不曾正面的看到过。
现在,她看到了,如此的触目惊心,竟然让她心生疼痛。这一刻,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他寂寞了。只要他留在她的身边,她就绝对不会再让他孤孤单单。
忽然沈焰烈勾起了嘴角,只是看上去却是那样的勉强,抬起手,一个梨花枣落在了麦夕君的额头,“今天就先放过你。”
沈焰烈就刚起身,麦夕君便也裹着沙发罩想坐起身子,只是噗通一声,毫无防备的,麦夕君顿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停顿了一下,心口处猛的被捶到,憋闷的出不来一点气儿。
“……喂!沈焰烈!你耍什么流氓啊?快点滚开!我快出不来气了!”麦夕君推了推沈焰烈的脑袋,可是却发现他竟然像只死猪似的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不是说了不招惹她了么,干什么那么冷不防的直跌坐下来趴在了她的身上?而且任凭她怎么推他怎么叫他他就是纹丝不动的。
麦夕君呼吸不顺畅,彻底的恼火了,猛的用尽力气一推,沈焰烈没有任何防备的直接从沙发上滑落下去,脑袋磕碰上了桌子边沿,‘咚’地一声,伴随着沈焰烈吃疼的声音,麦夕君朝着沈焰烈一声冷哼,捡起自己的衣服朝着一个房间跑去。
这大白天的,还让宇文斯瞧了个正着,天呐,这么赤/裸的激情,就这样的被尽收眼底了?而且,这地上她的小西装外套,还有脖子里系的小纱巾,这可都无一不是在表明着她的身份。
麦夕君快速地整理好着装,“咳咳、”她故意的清了清嗓子,打开房门重新走了出去,一眼就瞄见了还躺在地上的沈焰烈。
装!使劲装!
“麦夕君,你今天敢走,你就死定了!”沈焰烈微瞌着双眸,双手环抱着胸,与之前抽着烟,虽然很‘沧桑’,但至少还是很有生气的一个人,截然不同。
麦夕君闻言不禁的笑出了声,附身开始将高根鞋往脚上套,身子站的有些不稳,“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切,她才不吃他这一套!
再说了,谢允婷这个女人,他从来都不跟她解释一句,虽然他已经给了她一个承诺,但是他还要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可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跟薛礼赞与贺晶晶那时候那么的傻了。
“我生病了,哪儿都是难受的。所以,你哪里都别去,就在这里陪着我。”沈焰烈的声音坚定中隐隐有些楚楚凄凄,少了份狂傲不羁,却也不是大势已去,仿佛仍旧可以对她指手画脚威逼利诱。
“我哪儿都别去,在这里等你气死我吗?劣质!”麦夕君鄙夷的将鞋子穿好,起身,居高地望着侧躺在桌子与沙发之间的沈焰烈。
地上并没有铺绒毯,他光着上半身躺着,麦夕君甚至已经感觉到寒从她的脚心往上直钻。
麦夕君转了转身,走出了几步,似乎有点于心不忍,咬了咬牙,转身又折了回来。伸出腿,麦夕君在沈焰烈的小腿上微微地踢了几下,“劣质男,你还好吧?”
“……不好。”
“哦。”
“……”
“你没事吧?”
“……有事。”
“哦……”
“……”
“你没事我就走了啊!……那个…不许扣我工资!”
“……我有事,我不好,你敢走我就扣你工资!”
“……”
麦夕君蹙着眉头,丫丫的!敢情他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劣质啊?不过,他是真的生病了?看起来不像啊?不刮胡子无非就是沧桑了点,至于么?
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为什么好像有点沉重?不对!他平时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低低的,不带一点感彩的,而且自大又自负,一副睥睨万物的样子,肯定是装的,只要她一心软上去拉他,他又会像个橡皮糖一样的粘住她!
麦夕君努了努嘴,电话却响起了。是年煜宸打来的。
瞟了一眼的沈焰烈,麦夕君决定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但样子看上去多多少少的是心虚,仿佛是怕被沈焰烈发现了什么似的。
“麦夕君,你敢背着我乱来,小心我废了你!”
身后,沈焰烈冷鸷的声音骤然响起,一如从前的霸道口吻,很是有气魄,但却也很是猖狂,似乎对她的一切甚是蔑视。
麦夕君扁了扁嘴巴,思索万千,果断的挑了挑眉,抬高下巴,“哼!”懒得理你!
第八十八章 病了?肾虚!
“麦夕君,你敢背着我乱来,小心我废了你!”
身后,沈焰烈冷鸷的声音骤然响起,一如从前的霸道口吻,很是有气魄,但却也很是猖狂,似乎对她的一切甚是蔑视。
麦夕君扁了扁嘴巴,思索万千,果断的挑了挑眉,抬高下巴,“哼!”懒得理你!
“麦夕君,你现在敢走,去见谁,明天我就去踏平那个地方,抄了那人的全家!”
听着渐行渐行的脚步声,沈焰烈从地上直起身子,手肘撑在沙发面,翻了个身,轻挑地上了沙发。
麦夕君听后咻然地停顿了下来,‘噔噔噔’地脚步声戛然而止,沈焰烈嘴角勾起了一个邪肆的弧度,只是却不是特别的明显。
“人渣!”麦夕君匆忙的给沈焰烈下了个定义,但这个词在麦夕君的世界里是早就存在在沈焰烈的身上的,她也不介意说给他听,反正他一向如此。
扣就扣吧,大不了,大不了她事后再好好的补救,但她现在必须要赶去年煜宸那里,她想知道消息,关于陈雪敏的消息。
“喂!麦夕君!你敢丢下小爷不管?……小爷会生气的,小爷一旦生气了,你知道的,后果很严重!”沈焰烈抬了抬手,放至额头,轻轻的拍了又拍。三天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尤其是碰上伦敦那鬼天气,而后又去了墨西哥,真的是把他折腾的够惨的,没有一处是万里晴空的。
偏偏,就仿佛那天气是在诉说着他的心情似的,阴雨连绵,几大城市都是如此,一直到他回来祖国,再回到这座城,他终于见到了晴空。
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里有她,所以才会明朗?
咳咳、麦夕君故意地清了清嗓子,沈焰烈你就继续装吧!本姑娘不搭理你看你还如何嚣张!
楼下。
宇文斯心情很是不舒畅,咂了好几下嘴巴,愤恨地啃着苹果,听到楼梯口处传来的动静,立马回过了头,将目光灼落在麦夕君的身上。
麦夕君眉梢微微向上挑了挑,故意地将自己的上衣衣角往下扯了扯,压低,为自己增加着底气,“那个……宇文斯,沈焰烈好像是生病了,你帮忙照看一下,我有事出去一会儿。”
“生病了?…怎么可能?刚刚还如狼似虎的,怎么可能说生病就生病?开玩笑的吧?”宇文斯颇为不信,摇了又摇头,将苹果叼在嘴里,翻了一下通版报纸后又拿下。
末了,“就算是真生病了也是肾虚!”
麦夕君那会还看宇文斯不说话,专注于其它的事情了,于是已经迈动的脚步,可是此刻却愣是让她沉重的抬不起一步。回过头来目光微微带着愠怒望着宇文斯,但宇文斯似乎并未意识到什么,似乎刚刚他的话也只是无意。
好吧,这个就叫做活该!就连宇文斯都不相信?那她也就当他沈焰烈是闹着玩玩的就算了。鉴于这些,麦夕君想了又想,重新迈动了脚步,径自地掠过大厅,朝门口走去。
只是,这门……还真奇了怪了?怎么这会儿她随手就那么的一拉,就打开了?吼!敢情她刚刚是怎样,死活都打不开?
麦夕君甚是感觉好笑,匪夷所思,难道这门它认人,时而清楚,时而糊涂?好吧,她不计较了,得赶紧去找年煜宸,看看他又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消息。
﹡﹡﹡﹡﹡此时的年煜宸一个人静静的正坐在江边,秋风袭来,已经感觉到了些许的冷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霓虹,灯火通明,年煜宸将已经喝光的易拉罐用力一捏,伴随着突兀的声响,瞬时易拉罐已经不成模样。
麦夕君额前的发丝被风吹乱,两侧散落的黑发一侧随风飞扬,一侧紧贴在脸颊,迷恋着她白皙的皮肤,亦眷恋着她朱红的嘴唇。
麦夕君一路的奔跑,在光线不是特别好的海岸边沿线上找寻着那抹身影。
当年煜宸再次浅浅的回首,却看到了如期而至的她。他从来没有觉得会有一个人竟然会是如此的准时,在他预料的时间如期赶到,而那个人竟然是她。
麦夕君略微的喘着粗气,“这次,我好像没有来迟……”断断续续的麦夕君终于将话说完,一双手贴合在心口,抑制着,伴随着她的大口呼气喘息,起伏着。
年煜宸扑哧一下的笑出声,看着她,目光深邃,在短时间内将她细腻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当麦夕君发现年煜宸的目光时,年煜宸却并没有躲避,似乎很是自然。麦夕君咽了咽已经干涸的喉咙,自己也打量着自己,“我这一身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那样子看着她是什么意思啊?而且自己出门前是整理好着装的好吗,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只是,当她思及此,就又忍不住地将那一幕一幕在脑海前匆匆地过滤了一遍。
沈焰烈那个劣质男,看似冷酷腹黑,实则闷骚霸道,在人前你永远可以看到他的光鲜亮丽衣着谈吐得体,强大的实力背景,加上一张俊秀诱人的冰山面瘫容颜,他想要不吸引人都不可能。
但是,麦夕君最近却越来越发现,沈焰烈有一面其实是有些偏向于冷鸷的占有欲,他几乎可以随心所欲的为所为欲,嘴巴轻轻一张就已经向她宣布他要将她占为己有!
可是,那怎么可能?若他沈焰烈不完全的属于她麦夕君,麦夕君也绝对不可能那么傻的将自己的整颗身心不留一丝退路的全部都给他的!
所以,这是一场较量!
然而,在沈焰烈穿着她的围裙做好饭等着她,出现在她的家门口欢迎着她回家的那一幕,那一刻,她失了所有的戒备,任由着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的事情毫无防备的向她肆意侵袭。
仿佛,那一刻,晦暗的不见天日的围墙此刻全部轰然倒塌,孤单了那么多年的两颗心灵,忽然间向彼此靠拢,带着温暖而又炙热的温度,满满地将整个心扉填满。
她发誓说,只要他需要,她就会毫无怨言的为他,任由他,陪着他,哪怕是下地狱,只要地狱里有他!
可是,谢允婷的出现打破了她暗暗拟定好的誓言。她才刚刚被嚣张的小三指着鼻子大骂,她不可能会被小三的,也不想……但却对他也总是无法抗拒……
“我心情好郁闷,想找你喝喝酒聊聊天,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说话?”年煜宸说出自己的用意,他打电话的时候并未告诉麦夕君是有什么事情,而他现在之所以这么的坦白向她说明原因,他只是想说,如果她不愿意,那她可以随时离开,他并不介意。
可是,他希望她留下来陪他,要不然他也不给只打给了她。
当麦夕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年煜宸而不是沈焰烈,她慌乱地别过了眼睛,而后又将自己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微笑着望着他说,“当然~洗耳恭听!”
年煜宸忽然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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