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到底是谁自不量力,可得试试之后再下定论!”男子声音低沉,语气夹着不容小觑的冷笑。同时低声叫入思快跑,入思哪能扔下他?硬是生生地要拽着他一块跑。
男子急了,“你先跑,我这边拖延一下他们,你在这里只会碍事!”
入思咬了咬牙,拔腿便朝寺庙的方向跑。
几个小青年见她跑了,便扑了过来,其中为首的束发小青年举着拳便挥了过来,黑框眼镜男子似乎学过几手跆拳道,一个偏头,躲过了拳头,同时右手抓住束发青年的手,弯腰,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那人还没明白过来,便结结实实地给摔倒地上了,躺在地上愣了一会才爬起来。其他人见状,全都将他围了起来,而那束发青年则绕过他,往入思奔跑的方向追去,不一会便追上了她。
黑框眼镜男子见状,急了,可是被四个人围着,脱身不得,他只得想着赶快应付身前的人。
a市军区医院,方家上上下下全都守在手术室的门外,焦急地看着手术室门上亮起的写着“手术中”的三个大字。方泽尧一遍一遍地打着入思的电话,仍是关机,打给寝室,寝室的人也说联系不到人,他心急如焚,看了看手术室,起身便要往外跑。
“小泽,你往哪走?”方瑜山威严的声音把他喝住。
“爷爷,小思去寒音寺还没回来,说不定出了什么事,我得去看看!”方泽尧哀求地嚷道。
方瑜山表情震怒:“小泽,她是你妹妹的老师,你老是小思小思地叫,这样成何体统?况且,你妹妹还在急救当中,你居然就走,是她重要还是你妹妹重要?”
“爷爷,小苡有你这么多人守着,定会没事的,可是小,云老师只有她自己一人。”
“小泽!别惹你爷爷生气,小苡在里面急救,你也不想想是谁惹下的祸?”姜玲敏瞧着儿子这般的忤逆,一向温柔的她,也厉声了起来。
“谁惹下的祸?若不是小苡骗云老师去寒音寺,今天能整出这么一出么?说到底是她自己给自己闯下的祸!”方泽尧急不择言了起来。
“你!”方瑜山气的欲抬起手,方泽尧闭眼,准备承受祖父的即将落下的掌。但最终,方瑜山收起了手,吼了声,“不许去!”
这一幕落在了刚从外面接完电话回来的方谨晟的眼里,他眉毛微敛,“小泽,怎么回事?”
“爸,你赶快派人去救救云老师!”方泽尧看到父亲,犹如看到了希望。
“云老师?她怎么了?”方谨晟想起那个眉眼弯弯的女孩,不禁担心地问道。
方泽尧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大概讲了一遍,方谨晟听完后,脸色阴郁,“胡闹!”
继而走到方谨弘跟前,“二弟,你派你几个手下和小泽一起前往寒音寺一趟,要快!”
方谨弘不明所以,看了方瑜山一眼,但还是吩咐身边跟着的年轻人几句,那年轻人便与方泽尧一块匆忙地离开医院。
方瑜山表情难看,“谨晟,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这种人命关天的的关头,你居然还有闲情想着别人的事情?”
“爸,云老师至今下落不明,在寒音寺那种偏僻的地方,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祸是因小苡而起的,况且小苡的数学成绩能够提升这么快,全是云老师的功劳,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第五十五章 害怕失去她
寒音寺。
纵然黑框眼镜男子有着好身手,但终究是寡不敌众。男子脸被揍的乌青,入思因为挣扎反抗,被扇了几巴掌,嘴角肿起。而几个小青年仅仅受了轻微的伤,为首的束发男拍了拍被钳制住双手的男子,“哥们,这下知道谁自不量力了吧?哥几个今晚就让你免费瞧瞧现实版的活色生香,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加入我们。”说着朝入思走去。男子见状,努力挣扎,钳制住他的人恼火地踹了他下腹几脚,他痛得满头是汗,死死地盯着正欲对入思行不轨的束发男,咬牙切齿道,“你们不要动她!”
“哈哈……”几个小青年似是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疯狂地笑了起来。
束发男一把扯过入思的头发,将她往旁边的密林里拖,她拼命地拍打那人的手臂,均是徒劳。林子里的荆棘灌木锋利的刺划破了她的衣服与肌肤,相较于内心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恐惧,身上的疼痛简直是微不足道。
她手在地面不断地摸索着,终于抓到一根略为粗的枝干。束发男将她拖至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放开了她,她立即抡起枝干朝束发男挥去,束发男反应挺快,一下子就抓住了她挥过来的枝干,一个猛力一甩,生生地将她摔了出去。落下来的时候,后脑勺撞到了旁边的石块,顿时,浓稠的液体顺着后脑勺流了一脖子。
入思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在转,林子上方的暗淡的月光投射进来,她看到束发男手持打火机朝她靠近,微弱的火光中,是男人阴鹜而龌龊的脸。她狠狠地咬伤自己的胳膊,以借助疼痛来防止自己因失血昏迷过去。
沈珏赶到寒音寺路口的时候,司机怎么说也不肯往前开了,他叮嘱司机一定要等他,可是在他下车往寒音寺路口的阶梯走的时候,司机将车掉头一溜烟就跑了。他也顾不上一会要怎么回去,先找到入思再说。
在他转身的时候,一束刺眼的车灯照了过来,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借着车灯,他看到的士被一辆车给拦住,的士司机正骂骂咧咧。一名男子打开的士车后门看了一番,便上了自己的车,往这边开了过来,在他跟前停了下来,来人很是焦急,刹车,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他这才看清,来人是方池墨,方池墨也看到了他。两人极有默契地以极快的速度奔上阶梯,在半途中,看到了被甩落在石阶上的入思的包包,沈珏捡了起来,喊了声,“糟糕!”便见方池墨已经飞速地往上头奔。
束发男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入思胸前的衬衣已叫血染红了一片,不禁慌了神。可是随即在打火机的火光下,看到躺在地上的入思被刮破的衣裳、以及七分裤下露出的半截雪白的小腿,心神微荡了起来,禁不住手伸过去,抚摸上她小腿的肌肤,细滑柔腻的触感从手心传来,男人的欲望迅速膨胀起来。
“你滚开!”她恨恨地瞪着束发男,后脑勺很痛,失血让她的意识也越发地迷糊,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双手狠狠地抓向地面,地面的石砾使得她的指甲崩断,低矮的荆棘的刺刺得满手心是血,疼痛使得她的意识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的双脚拼命地蹬他,可是均是徒劳。束发男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袖外套将她的双脚绑了起来,顿时恐惧蔓延她全身,绝望地喊了起来,“阿池!”
束发男冷笑,甩了她一巴掌,“我让你叫!”,他看着血顺着她的嘴角滴下来,心里咒骂,从未见过女的在这种情形下还如她这般倔强的反抗,简直是连命都不要了。
咸腥的味道蔓延了她的口腔,她绝望地看着那人动手撕扯她的上衣,就在她以为她的世界自此轰塌的时候,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她的错觉。突然,正撕扯着她衣服的人痛闷了一下,便歪倒在一旁。她看到了他,即使在微弱的月光下,她仍是一下就认出了他的身影。那道身影此刻正狠狠地抓起束发男的长头发,一拳,狠狠地击中束发男的门面,束发男痛苦的呻吟声以及求饶声传来。
沈珏也随即赶到,一把抱起她,看到她这番模样,一向温和的他愤怒地朝方池墨喊,“一定狠狠地揍他!我先带她去包扎!”
入思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骨骼断裂,以及怒吼、痛苦求饶的声音上。
“哥,你这样会打死他的!”方泽尧看到打红了眼的方池墨,赶紧上前阻扰。
手电筒照耀下的被揍的男子,鼻,口全是血,右手胳膊被折断,整个人似破败的布偶般,摊在地。想到那满身是血的她,方池墨表情再一次不可抑制地狂怒扭曲着,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束发男的心窝上,束发男闷哼一声,血自口里喷了出来。
方泽尧赶紧上前止住了方池墨欲踹下去的第二脚,与另一同来的男子拉着他离开树林,他身后的几个身着军装的人,自地上架起奄奄一息的束发男,随在后面。
另外那几个小青年看到被揍得剩半条命的束发男,以及周遭几个穿着军装,手持枪械的高大男子时,早已瘫软在地,心想,这下,是真的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回到路口的车辆旁,方泽尧看到沈珏怀里抱着的人,满身是血,又惊又吓之下,脸色惨白,“小思——”紧紧跟在旁边。
沈珏从一位身着军装的小伙子手上接过药箱,给入思包扎头。他手哆嗦着,镇定了好久才拿稳剪刀去剪纱布。他身上的衣服已叫血给染红,他只能简单地处理伤口,防止再流血。在外这种简陋的条件下,他不敢轻易仔细地去动她的后脑,最紧要的是赶紧去医院。
车以极快的速度向市中心开去,沈珏抱着入思,旁边的方池墨握着她的手在颤抖。看着她胸前染透的那片已经干涸的暗红,他的心狠狠抽搐着,如果他们晚来一步,他真的不敢想象,他还会不会再见到她。天知道他在飙车来的路上,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见到她满身是血的那一刻,他真的有了杀掉那混蛋的念头,事实他也这么做了,狠狠地将那人往死里揍。
若不是方泽尧拦着,或许,现在的他就是个杀人犯了。一向冷静如他,从未有过这般的疯狂与失控,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他想起了父亲自杀的那一刻,几年了,这种痛楚再一次出现,就像是心头上的肉被生生的撕去一片的感觉,痛以及窒息带来的恐惧,使得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他怕她也似他父亲那般丢下他。
入思是被手上传来的痛楚给弄醒的,蹙着眉,逸出痛苦而细碎的呻吟。沈珏恼恨地瞪着方池墨,“你疯了?你这样弄疼她了!”方池墨这才清醒了过来,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入思醒来就听到身旁的他不断地在道歉,她艰难地张嘴:“不关你的事。”她抬头,看了看一旁的方池墨缠着纱布的拳头,有些着急,“阿池,你的手怎么了?”
“阿思,不要说话,闭着眼睛休息。”沈珏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她抬头,才发现抱着她的人是沈珏,“阿珏,你怎么也来了?”
“乖,不说话,我们很快到医院了。”沈珏的手一直托着她的头,此时动了一下,才发现酸麻无比。
“那,那个男子呢?”她想起,担心的问道。
“他没事,坐在另一辆车上。”沈珏摸了摸她的头,“乖,不许再说话了。”
“我来抱她!”方池墨看着倚在沈珏怀里的人,再看看沈珏亲昵的行为,终于忍不住,说道。
“我是学医的,我知道怎样的姿势可以防止她脑后再流血,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吃醋?”说完,没好气地睨了旁边的人一眼。
方池墨这才悻悻罢手,看向入思,手仍是紧握着她。
方泽尧待看到入思包扎好,入住病房后,才赶往同一医院的外科楼手术室。
六个小时过去了方泽苡的手术还没结束,方家人在手术室外个个都是一脸的焦急。当护士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方家人都围了上去,护士态度很恭谨,对方瑜山说道,“老将军,病人伤到大腿大动脉,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止血,但是由于失血过多,病人现在情况很危急,我们医院血库没有rh阴性血,我想问一下你们当中谁是rh阴性血?”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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