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好心机,逍遥暗自咬牙切齿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夫人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不宜长途跋涉,而是需要在一地静养。”莫青莲依然恭敬地回答道,面上却是略带着一丝欢喜。
别人也许没有注意,可逍遥却把她这惊喜的模样尽收入了眼底。
“哦,这样。好吧,莫神医,今日有劳你的。你先下去吧,如若内子不舒服,我再请你。”逍遥暗自冷笑,她淡淡地说道:“小红,取银子,留下神医手中的药,送神医回去。”
“是,主子。”小红应声带莫青莲离去,抚琴与弈棋相对一望没有言语,而一旁的玉清虽然低着头,却依然可见他的眼光不舍地追逐着莫青莲离去的身影。
“夕儿,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弄些吃的端来好吗?”看着怀中的林夕按着额头的手已经放下了,知道如莫青莲所说头果然不疼了,放心之余,逍遥爱怜得轻声问道。
“嗯,主子。别担心,我没事的。”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男人,想起了一切,他看着为他担心的妻主,心内甜蜜蜜的,却不舍得让逍遥再为自己忧心,忙回答道。
“好,没事就好了。夕儿乖,要好好养病。”逍遥知道他的心思,轻笑着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后哄道。
“嗯,可是,主子。”突然想起刚才莫青莲说的话,林夕不安地扯住逍遥的衣襟,轻声说道:“主子,我不要静养。您可别留下我,我不怕什么长途跋涉的,您可一定要带我走啊。”
林夕哀求的话语让逍遥心酸,她抱紧了怀中人不语。抚琴与弈棋感到有些难过,又觉得尴尬,二人轻轻转身悄悄地离去了。依然低着头,站在一旁的玉清,听了林夕的哀求,身子轻颤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哀伤的林夕,双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玉清,你去让人给夫人做些好吃的,要平时夫人可口的饭菜,知道了吗?”把一切看在眼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逍遥淡淡地吩咐道。
“是,主子。”
…………
喂林夕吃了一些东西,哄着他睡下,意为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只留下玉清服侍,是知道他达到了目的,不会再伤害林夕了。
逍遥命凤子云几人自去,告诉他们,林夕没事了,让他们别担心,到厢房里自去玩耍后,命令名画和侍书带领众待从小心巡逻,自己带着小红、抚琴、弈棋三人回到了主屋。
“主子,那莫青莲有问题。”刚一进屋,小红就迫不急待得把自己的发现向逍遥禀报起来。
“嗯,我知道了。”不理会小红的焦急,逍遥自顾走到了圆桌边,坐了下来。
“您知道了?”小红以为只有自己发现了呢,她撅着嘴咕哝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笨啊,主子早就看出来了。”抚琴打趣着小红,笑言道。
“主子,接下来要怎么办?”走到桌边,给逍遥倒了一杯茶,一向沉默干练的弈棋问道。
“哼,敢胆伤我的夕儿,好大的胆子。”逍遥可以原谅任何事情,却无法容忍别人伤害自己的爱人们,她冷声问道:“抚琴,这玉清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回主子,玉清就是万家集的人。他的母亲乃是这里的驻守军校骑,他是家中的长子,已经二十一岁了,本可自行嫁人的。可是他的母亲却一直把他的户名放在礼部,就是为了等待这次大选的。”抚琴把知道的一切全部恭敬的向逍遥禀报出来了。
“是个贪心人啊。”小红听了,在一旁接话道:“不过,也不一定非要他参加大选啊,年龄大了也不会那么容易得宠的吧?难道他母亲只有一个儿子吗?还是接下来的儿子长的都不如他啊?”想着玉清清秀俏丽的模样,小红不解地问道。
“玉清还有三个弟弟呢,都已经出嫁了。”抚琴的话使逍遥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楞,怎么是这样的?
看出主子与小红、弈棋二人的疑惑,抚琴笑了,接道:“小红说的对,玉清的母亲是个贪心的人。她的那三个儿子容貌美艳可是出了名的,他们全都嫁与人做了妾室,嫁入的人家都是她的上司,有的年纪比她还要大好几岁呢。至于玉清,他母亲的身份不够,只有嫡子方能有资格进行大选。而她的四子中,只有玉清乃是嫡出,所以玉清就一直在礼部备案,而没有嫁人。他母亲为了能让他挣出名次,入选宫中,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从小就命人教他歌舞弹唱。听说玉清大选时,歌舞弹唱乃是所有秀奴中最上乘的。皇上会把他赐予主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想来是想让主子听听他的歌舞,也能舒心不是。”
“原来如此。看来这玉清也是个可怜人啊。”小红轻叹道。
跟随主子这么久了,怎么能不知道主子对夫人们的爱有多深呢。知道这次玉清是大大得罪了主子,小红听了他的身世,对他同情也不免替他担心难过。
“哼,挻怜香惜玉的嘛。那明儿,我把他赏你了,如何?”逍遥见她一脸怜悯的样子,不由轻笑打趣道。
“呵呵,主子,这玩笑可开不得。他可是心有所属了,我可不想破坏人家,拆散了一对苦命鸳鸯,那可是有罪的。”知道主子其实心善得不得了,对她们也一向宽容,小红笑嘻嘻地说道。
“你倒学会意有所指了。不过,你这个笨脑袋能看明白她们的关系来,也算不易了。”逍遥淡笑,她转向抚琴、弈棋言道:“这莫青莲晚上必会来。看来今天夜里,会有一场好戏了,你们准备准备。”
“是,主子。奴才明白。”二人同声应道。
…………
因为林夕需要静养,逍遥下令让玉清服侍林夕单独住在主屋的左侧房中,而雷聿与黑影则挪到了厢房居住。逍遥一直陪在林夕的身边,直到晚饭后,才回房。
夜幕早已经笼罩了大地,院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清儿。”一条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矫健身影从房顶跃下,伏在林夕所住的左屋窗下,向内轻唤道。
屋顶上,逍遥与抚琴、弈棋不由为她高超的轻功在心中叫好。
“你来了。”窗户被轻轻推开,一道低沉轻柔的嗓音响起,不是玉清还能是谁呢。
“清儿,出来,我接着你。”不等玉清回答,已经伸出了双手,看起来真是等的急了。
“清儿,我好想你。”搂紧刚刚从窗中被她接下的人,黑衣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嗯,我也想你。”深深依偎在黑衣人的怀中,玉清轻柔地低声道。
这样紧紧相拥了许久,她(他)们才放开了彼此。
“清儿,你瘦了。”轻抚着玉清的脸颊,黑衣人爱怜地说道:“吃了好多的苦吧。有没有人欺负你啊?我只能通过传信知道你的一点情况,我都急坏了。”
“我没事,很好的。林娘娘是好人,他对我可好了。”玉清轻声地回答着,并紧张地问道:“他真的不会有事吧?他可是个好人,可善良了。他会选我做贴身男奴,就是因为我没有根基,那些下人欺负我,他是为了帮我啊。可我,却在害他。”
“没事的,你别担心,他真的不会有事的。那毒真的只是一种花毒,于人体无害,只是让他身体酸软无力。”爱怜地擦拭着玉清流下的泪水,黑衣人柔声安慰道。
“真的?那就好。不过,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啊?”抬起带泪的脸,玉清轻声问道。
第七章私情(下)
“下面,当然是依照计划了,我等这一天可是好久了。”黑衣人急急说道。
“计划?不,不行的。我,我不能。”玉清一听,却有些发急了,他双眼含泪说道。
“清儿,别担心。不是那样的,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走的,你怕牵累了家人吗。唉!那王爷会把他留下吧,到时候你也会被留下来的。我没有过多的奢望,只求能与你多待上一阵子,能天天的见到你就行了。”黑衣人哀叹道。
“这样啊,对不起了。可是,娘娘好不容易才能跟王爷出来。这样真是对不起他啊。”想起白天的情形,玉清心有不忍地说道。
“清儿,她们的日子还很长呢。会一直天长地久的,如果放弃这一次的机会,可能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了。”黑衣人紧紧抱着玉清,声音中有些哽咽。
“呵呵,怎么,你们也想天长地久啊?”一道带着戏耍的轻凉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响起,吓坏了相拥的两人。
“是你?”
黑衣转头一看,看清了面前人,只吓得面容失色,但只瞬间的惊骇后,她一把把玉清藏在身后,紧盯着面前的人凛然地说道:“不管你要怎么处罚,都对我来好了,他没做什么。”
“呵呵,果然是你啊,莫神医。”从屋顶飘落的逍遥,嬉笑地说道:“看来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呢。呵呵,本王到底应该怎么处罚你们好呢?”
“没有他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放过他吧。”黑衣人,不,应该说是莫青莲了,她焦急地说道。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了。”逍遥冷笑道:“来人,把她(他)们带到屋中去。本王要好好地审审这对鸳鸯。”
“是,主子。”屋顶上飘下抚琴与弈棋。
看着冷冷地走过来的二人,莫青莲一身武艺,艺高胆大,她本想力抗,可身后那温顺的人儿,却让她踌躇,更让她不忍。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不再想抗拒。
她转身拥住玉清,紧紧地拥着。好一会儿,放开怀中的男人,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灿烂地笑了,意在安慰,更有着浓浓的深情。
“别担心,我不怕。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可是,我要你活着。”玉清看着这个他深爱着,也深爱着他的女人,温柔、坚定地说道。
“对,终于我们能在一起了。”感受着玉清对自己的爱,莫青莲心意更坚,她拉着玉清的手,毅然决然地走向了屋中。
…………
坐在主屋的太师椅上,手端茶杯,轻品名茶的逍遥一脸的笑意,但这笑意却达不到眼底,眼眸中那份冰寒让人不寒而颤。
玉清颤栗着身子,跪倒在了逍遥面前,而莫青莲却一脸倔强地站立着,并紧拉着玉清的手,似要把他也拉起来。
“还不快跪下。”
早已经等待在屋中的小红,见莫青莲一脸子倔强地站在那里,想到她给主子带来的伤疼,就一阵气,不由得走到莫青莲的身后,一脚踹向她的小腿,一边冷声斥责道。
莫青莲抵不住小红的狠踹,身子摇了两摇,还是跪了下去。
“王爷,您饶了她吧。”玉清吓得紧爬两步,来到逍遥的脚边,磕着响头,哀求道:“王爷,奴才知错了。您高抬贵手饶了她吧,都是奴才的错,您处罚奴才吧,奴才愿意以命来抵偿带给林娘娘的病。”
“不,一切都是我做的,跟他无关。”莫青莲毫无畏惧,怒视着逍遥说道:“放了他。”
“呵呵,这一出,刚才在屋外已经上演过了。本王不想再看了,说点别的吧。”逍遥冷笑着,继续说道:“就说说你们两人的私情吧。”
“哼,这与你无关。”莫青莲一心赴死,怎么肯低头。
再说她与玉清的私情,乃是她一生的伤痛,怎肯暴露于人前。
“呵呵,是吗,与本王无关吗?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玉清可是皇上赏赐给本王的秀奴啊。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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