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我们这回真是亏血本了。赔了护士又丢儿子。”张伟杰无可奈何的悲叹。
“小生不在了,难道我们不该尽心尽力辅助他儿子成才吗?没有小生,有你我的今天吗?”沈阳质问张伟杰。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啊。我又没说不给他!唉,你打电话给他吧。我去和儿子道道别去!呜呜,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了!”张伟杰说着真的挤出了两滴心酸泪,儿子虽然是他的心头肉,但他却从来不溺爱,该骂毫不客气,该打从不手软,而且自从儿子出世,他就开始收心养性,再不敢疯疯颠颠神神经经的做人,后来儿子慢慢长大了,唯恐自己不能把他教育成才,又怕他变成以前的自己,一咬牙心一狠,硬是塞给了还没退休的父亲来调教。直到近几年儿子才从军医学院回到他的身边,现在说送人就送人,他能不心疼吗?
“至于这样吗?又不是生离死别,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沈阳被张伟杰一搞,心里也不免酸酸的,他何偿想过从小在眼前长大的女儿离开自己啊。
接到舅舅打来的电话,小冲自然欣喜若狂,别说突然有了兄长和妹妹,就单单是冲着何坑人民医院来的接班人就够他兴奋的了,那可是能跟他并驾齐驱相提并论的人才啊。于是赶紧打给齐非儿打电话,原因只有一个:借钱!他虽然很不情愿说出这两个字,但现在诊所装修要钱,按排大股涌来的后援部队要钱,添增设备要钱,什么都要钱,没有钱寸步难行啊。
电话还没拨通,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在旁边的夏雪见状,也顾不得羞赧赶紧伸手去掏给他。
小冲一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王友古!心里不免一喜,看来不用借钱了,这家伙必定是给自己送钱来了!
“喂,王老板呀,你好啊!”小冲的声音腻腻歪歪的,听得旁边的夏雪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欧阳医生,你在哪儿啊?”王友古的语气里透着焦急。
“我在龙心啊,你有什么事吗?”小冲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急躁,心想有戏,强压着心里的欣喜,镇静自若的问。
“我有一个客户,那个东西被剪断了,你有没有办法给接上?”王友古急不可耐的说。
“生殖器再植?”小冲问。
“是啊,能不能接!”王友古急问。
“可以啊,不过这手术费嘛~~~~”小冲故意吞吞吐吐的说。
“先别说钱,钱人家有的是,最主要的是你能不能接,我们现在在省人民医,他们这里说不能接!”
“省人民医?不会这么逊吧,这么简单的手术都不能做?”
“就是啊,只不过断成了四五截,都不能接,真是窝囊废!”
“四五截?”
“是啊!”
“这个难度确实很高啊。不怪得人家不愿接。”
“那你能不能接啊?”
“送来吧,只要出得起钱,不能接我也会想方设法给接上的。”
“好,我们马上就过来!”
“让他们先给止血,把断肢包裹后冰镇起来。”
“”
挂断了电话,小冲立即就让手术室准备,助手准备。当他着衣完毕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却不禁傻眼了,手术室里只有吴悦欣与夏雪在忙碌的准备着。
第41章 恨你有多深搞你有几分
挂断了电话,小冲立即就让手术室准备,助手准备。当他着衣完毕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却不禁傻眼了,手术室里只有吴悦欣与夏雪在忙碌的准备着。
“小杰和你哥哥呢?”小冲不禁问。
“他们两人一个去会女朋友,一个上街去找女朋友了!”吴悦欣一边整理手术器械,一边说。
“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啊!”小冲道。
“打过了,两人都已关机!”夏雪道。
“没有助手,这手术怎么做啊?”小冲不禁气苦,这两个家伙是不是不想混了?手机竟然关机。
“我们给你做助手不行吗?”吴悦欣问。
“小瞧我们是不是?男人可以干的活,女人一样能干!”夏雪不服气的道。
“夏雪同学,有些事必须只有女人才能干,例如生孩子。有些事却只有男人才能干,例如反正你想吧,我在这就不举例了!而且一会要做的手术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不就是生殖器再植吗?又不是没见过!”夏雪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道。
“你见过?你什么时候见过?”小冲问。
“其实以前我也没见过的,只是来了龙心才见到的!”夏雪道。
“哦?好像最近没接到这样的病人吧,你什么时候见的?”
“!我也不想见,不过有个露体狂老是喜欢裸睡,还爱睡懒觉,又不爱关门,我每次去叫那变态起床的时候无意看见的!悦欣;你说是吗?”夏雪看也看不小冲。
“”小冲羞的真想钻进地缝里面去,因为那个变态狂就是自己。
吴悦欣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同样尴尬的场面她也不是没遇到过;就因为每天早上都会遇到这样让她怕怕的情景;所以夏雪来了之后;这个叫变态露体狂起床的光荣又坚巨的任务就交给她了。而别的职工;都已成了老油条;起得比小冲还晚;指望她们来叫他;龙心还是趁早关门吧。
王友古来得很快;比小冲估计的要快上许多;他刚把手术室准备好;他们就来了。
躺在车床上的是一个年青男人;一个脂粉味很重的奶油小生;失血过多的脸上苍白如纸;更显阴柔有余;刚硬不足。
“哇,这个男人好帅啊!”两个女人见到他的时候忍不住赞。
“帅?蟋蟀的蟀吧!”小冲见到他的第一印像是“小白脸”“娘娘腔”“太监”“人妖”对这样的男人他从没有好感,其实他对任何长得比自己好看的男人都没好感,听得两个女人发出花痴般的赞美声,没好感顿时就变成了反感。
“王老板,断肢呢?”小冲看了看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还冒着丝丝鲜血的伤口,问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王友古。
“在这,在这呢!”王友古赶紧递上用冰镇着的残缺生殖器,透明塑料代里装着四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殖器,那样子就像是切成段状的火腿场。
“哇,切成这样?要喂狗吗?”小冲惊叫一声仍不忘打趣;却没注意到旁边一双满带鄙夷的眼睛。
“这”王友古竟然答不上来;小冲见状不免心里一惊;难道真的给自已蒙中了;人家切下这个就是准备喂狗的。
“喂;你们别咯咯嗦嗦好不好;我还在当班;快把他过床;车床我们要带回去!”那个一直鄙视小冲的人终于不耐烦的说话了。
小冲抬眼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年轻医生;身穿白大衣;胸前挂着省人民医主治医师赵飞字样的胸卡;脸上线条粗圹;浓眉大眼厚嘴唇;一看就是个眼里不能揉沙子的真汉子。赵飞?小冲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不禁一亮,在广城流传有四大名刀,赵李孙钱,赵是省人民医的赵飞,李是省附属医的李一刀,孙是省第一医院的孙华盛。钱是省军区医院的钱生强。
“好;过床!”小冲对他有好感;不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的名气,而是因为这人刚阳正直的气息;当然还有另一个不好意思告诉别人的原因,那就是他长得没有自己好看。所以赶紧七手八脚的与众人把伤者过到龙心的车床上。
那赵飞见车床一过;便与同来的护士拉着车床就往外面的救护车走去。小冲见状;赶紧一把拦住说:“赵医生,咱们聊两句好吗?”
他这话说得客客气气,应该不可能得罪人。但谢飞却立即连吼带骂的说:“瞧你上电视的样子有点人模狗样像是条汉子,谁知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渣,和你这走狗,汉奸,卖国贼有什么好说的!老子没空!”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赵飞同学是个真汉子,眼里不能揉沙子,小冲更是个性情中人,眼里别说揉沙子,揉头屑都不能。毫无缘由的被人一通臭骂,他那个怒啊,简直笔墨难以形容,挥起拳头就欲往他身上砸去。
但与王友古同来的一个四眼田鸡却立即拦到了赵飞的面前开了腔:“!…#¥…#¥#¥¥…¥#!¥#…#¥!#¥!…#”
“日本人?”小冲虽然不会说他们的鸟语,但也听出了他对赵飞说话的意思“你们的医院就是一个三流医院,你这个外科第一把手,广城四大名刀之一也是个混蛋;如果我家少爷因为在你们那里延误的时间而担误了治疗,我会起诉你们。”
“随便!”赵飞用日语回了一句,便拉着车床往外走去。
瞬间,小冲心里全明白了。这个四眼田鸡是日本人,那么他的少爷就是受伤那人也必是日本人。赵飞的性格一目了然,照理推测必定是个愤青,所以见到自己接诊这个日本人并要给他手术,痛骂自己并视自己买国求荣也属情有可原的。心里想的透澈,那股因被骂的怒火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三步并作两步,拦住将要跨上车的赵飞说:“兄弟且放心,我会好好收拾他的!”
赵飞闻言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说:“这个日本鬼子不是好人,和他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中国女孩,女孩的心脏上插着一把剪刀,会阴部有严重的撕裂伤,送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我报了警,可是警方没有派人来处理,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一手摭天!这个手术虽然难,但我也能做,我说我不能是因为我还有点良知,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这个禽兽不值得我们救!”
小冲听得内幕不禁怒火中烧,好你个日本狗,祖上的旧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到现在还敢跑到我们的地头上作威作福为非作歹,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跟在小冲身后的夏雪听到了他与谢飞的谈话;当救护车离去后她不禁问:“你还要给那个日本人做手术吗?”
“做,肯定要做,而且这个手术只能我来做!”小冲十分坚定的道。
“为什么?”夏雪不解看小冲,但看着他的眼里也露出了像赵飞一样的鄙夷之色。
“那个赵飞同志确实是个正直之人,可惜正直得有点过头,甚至可以说是迂腐!”小冲答非所问的说。
“为什么这样说他,我觉得他挺好的!反倒是你,你的良知都被钱淹没了!你除了知道钱你还知道什么?”夏雪十分不客气的骂道,以前对他的好感通通被推翻。
“嘿嘿,我除了知道钱还知道日女人”
小冲话未说完,夏雪已经打断了他:“你太无耻了!”
“别插嘴,容我说完再下决论。我除了知道这些更知道怎么惩治恶棍。我为什么那样说赵飞?因为他不会动脑子,他以为他不给那日本鬼子做手术,我又不给那日本鬼子做手术,就没人给他做手术了吗?真是笨得够可以,这个手术是很难,但是如果人家有钱,再难的手术都会有人来做,天下之大,奇才何止我一个!”
“但变态的只有你一个!”
“呵呵,你知道就好,所以说我要给他做这个手术,更要赚他的钱,狠狠的赚一大笔,但是却不能让他好活。”
“怎么不让他好活?”
小冲笑得一脸神秘的说:“嘿嘿。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你好毒啊!”夏雪再次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已经没了鄙夷,那被推翻的好感也迅速回来,而且加倍。
“非也,非也,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现在,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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