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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无夜离开的时候是被小冲抚着的,她的全身酸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双脚就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举步坚难。当小冲把她送上床,嘱她好好休息,明晚再来的时候,她惊得差点当场晕死过去,明晚还来,那她还活不活了。

  可是到了第二晚的那个时候,她却真的不想活了,神差鬼使的进了小冲的房间。这整整一个白天,她都是魂不守舍的,看到任何一件类似条状的物体都会忍不住想起那套着苦瓜的鸡鸡,然后才是那一双让她欲仙欲死的手,但她的心情却是轻松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的好!

  六个夜晚过去了,第七个夜晚,小冲觉得前戏已做得足够,是时候该进入主题了。这一晚,他吃了饭后便回房里,在房里他是摩拳擦掌坐立不安的等待着,今晚,要进行一场恶战啊!

  左等右盼,却始终不见小妮子的身影,为了防止错过敲门声,他已经故意的把房门敞开,洗澡的时候,甚至搓掉了身上的一层皮,可是做足了准备功夫,却不见伊人到来,看看墙上的老钟,十二点一刻了,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以往这个时候,前戏都已经做完了。

  难道这小妮子成了精?已算准了自己今晚要对她下“鸟”,思前想后,小冲再等不下去了,决定化被动为主动,走到无夜的房门前敲起了门。

  轻轻的敲了好一阵,无夜才睡眼惺忪的前来开门。

  “医生,做什么啊?有急诊病号吗?”无夜有些迷糊的问。

  你倒是会装,竟然还睡着了,老子等你大半夜了知道不?小冲心里骂,嘴里却说:“治疗时间到了啊,快来吧!”说完就欲往自己房间走。

  “医生!”无夜这时候彻底清醒了过来叫住了他。

  “怎么了?”小冲狐疑的看着她。

  “我,我那个来了!”无夜弱弱的说。

  此言一出,小冲差点仆倒,一时间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都形容不出他的心情了,懊悔,痛心,惋惜,悲伤啥子都有啊!

  “哦!那没事了!”小冲的一颗心已经支离破碎,花了六个夜晚作准备,为的就是今夜一场精采演出,但戏未开锣,却被通知演出取消了,前面的六个不眠夜基本是白挨了,他怎么能不伤心难过呢,换谁谁也受不了啊,可是这能怪谁,只能怪他太自己以为是,自作聪明了,前面六个夜晚,她赤裸裸的面对着他,任何一个时候大门都在为他敞开啊,如今?不好意思,大门紧闭了。

  小冲默默的在心里念:曾经,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尼,赤裸的躺在我面前,我没懂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如今,她大婕妈来了!我后悔莫及,天下最痛苦之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日她个半死!如果,一定要在这个过程中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整夜!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我又何伤心,伤心有个鸟用,都怪你的鸟没用!睡觉吧,周公的女儿还在等你呢!”小冲又唱又骂的自言自语几句蒙头就睡,想得开,自然心宽体胖,来到观音阁不到三半星期,没吃啥营养的东西,却倒是胖了几斤。

  半夜,小冲正在梦里与周公的小女儿激战,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日!半夜三更的敲什么鸟!老子刚准备上马呢!谁啊?扰人春梦,闭门绝户!”小冲被吵醒后忍不住就骂。

  “医生,医生,快开门,快救人啊!”一把男人的声音焦急的在门外想起。

  “急诊?唉,病得真不是时候!”小冲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踩着人字拖踢踢踏踏的去开门。

  第59章 拿一万块来就好了

  门一开,一张床板首先出现在眼前,床板上躺着一个捂着肚子翻来覆去的六七岁小男孩,一张小脸苍白,正不停的痛苦呻吟着,声音微弱,显然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然后才是小孩的双亲与叔伯们。

  “怎么了?”小冲一边让他们把小孩放下,一边问道,无夜与无月也已经到了近前。

  “不知道啊,刚刚睡觉前还挺好的,突然就痛了起来!没一会就成这样了!”男孩的父亲边流泪边说,男孩的母亲在旁边早已泣不成声。

  听诊器!小冲此时最需要的,可是这个烂卫生院连个针筒与体温计都没有,那有那东西!很无奈,小冲只好找来了一四方见开的纸,卷成一个喇叭状贴着男孩的腹部仔细倾听,肠鸣音减弱了吗?怎么好像听不到肠鸣音?再仔细听,果然,一点肠鸣音都没有了!

  “以前小孩套过虫吗?”小冲问。

  “套过,两三年前了!”男孩父亲回答。

  小冲闻言赶紧去翻小孩的眼睑,因为老而不死的老毕尔说过,如果普通的寄生虫感染,特别是小孩子,能在下眼睑后看到一到两个白点。

  检查的结果很明显,白点存在,小男孩有虫,肠鸣音消失,提示肠梗阻。综合起来的诊断:蛔虫性肠梗阻。

  为了进一步确诊,小冲再次使出三针内气,搭住小孩的脉搏,把气运到腹部,很明显,有一团蛔虫把肠堵了,

  “医生,我的小孩怎么样了?严重吗?”小孩的父亲紧张的问。

  “算是比较严重的,属于蛔虫性肠梗阻,情况不容乐观,他必须马上手术,否则会引起肠穿孔,引起腹腔严重感染,如果虫子穿入肝脏等部位,更是不堪设想!可是现在没有手术条件,也过不了河!”小冲无可奈何的道,病因是找到了,但这个虫却是普通的虫子,并非那龙女捡来的异形寄生虫,而且这里也不可能找到断肠草,就算找到,也不适合用到这个男孩的身上。此虫非彼虫啊,而且现在的条件什么都没有,当真是神医难为无药之术啊!无法治疗,他也急出一身汗!

  “天啊,那该怎么办啊?”男孩得父母亲都急得六神无主。

  “别吵,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小冲大吼一声,然后便用手使劲的拍打自己的脑袋,好像这样拍打就能拍出治疗的办法来,还真别说,就这样拍了一阵,他真的想到了办法叫道:“有了,我父亲曾告诉我一个驱虫的偏方,快去找焊烟叶来,还有南瓜子,没有现成的就剖瓜取子,老村长的菜园有南瓜,我看到过的,快去!快!”小冲连连大叫,众人赶紧疯狂寻找而去。

  不一会,众人果然弄来了这两样东西,小冲这时已经起来了一炉火,并把水煮至半开了,赶紧把这两样东西投了进去,然后就拼命的架柴,吹风,三碗水很快就剪成一碗,吹凉后便给小男孩灌了进去。

  没一会,小孩先是吐了起来,稀哩哗啦的好一顿吐,当真是隔夜饭都吐出来了,然后就放了一个震天响的屁!人家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但没想到的是,这小男孩放的屁又臭又响。

  众人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来这药不管用啊。

  小冲却眉开眼笑的道:“好了,好了!”

  “医生,他这就好了吗?”男孩的父母亲叔伯们同时疑问道,瞧孩子的模样,不是好了,反而像是更严重了啊!已经吐得面无人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众人虽不敢说,但都猜想他是离死不远了!

  “当然是好了,你没看,他现在已经静下来了!”小冲指着男孩问。

  男孩的细叔闻言,一把冲上来揪住小冲的衣服骂道:“你这个庸医,我侄子要死了,你还说他好了!”

  “大吉利是你咩!不懂就别叫啊,快放开我,你侄子快要拉屎了,还不赶紧准备盘子去!”小冲也不还手,身为医生的他能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所以心平气和的道。

  他的话一完,小男孩便坐了起来,裤子刚拉下,人还没来得及蹲,便又是一阵稀哩哗拉的屙下一通大便,便稀如泥,泥中带着还在蠕动的蛔虫,像是发育还不成熟的蚯蚓一样,却是白色的。

  男孩拉完了这一通大便,肚子不痛了,脸上也回了血色,人也精神多了,只是半屈着身子猫在那里,蹲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日,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他的屁股抹开净,把屎铲出去啊,贪好闻咩!”小冲骂道。

  家属们这才回过神的,七手八脚的去擦屁股的擦屁股,清理大便的清理,脸上却带着一种喜悦的神情。

  男孩没事了,饶有兴趣的在疹厅的那些药架上走来走去,一会看看这瓜,一会看看那果,小小的人儿不明白,他明明是肚子痛,爹娘怎么不带他去诊所,反而他来瓜果批发门市了。

  这个时候,那个刚刚责骂小冲的细叔脸红耳赤的走上前来对小冲说:“医生,谢谢你救了我侄子,刚刚我太冲动了,真对不起!”

  “没什么,拿一万块诊金来吧!”小冲淡淡的说,在他看来,一万块很少了!

  此言一出,家属皆惊,一万块,那不是要他们的命吗?靠种田为生的这一家,一年到头也不足一万块的收入。

  “一万块,你是不是太狠了!”细叔脸色铁青的道。

  “怎么?骂我心黑?凭良心的说一句,今晚若我不在,河又过不去,你们的小孩还能活吗?你们小孩的命只值一万块吗?”小冲不依不饶的骂道。

  “是的,孩子是无价的!”细叔被咽得一张脸涨得通红。

  “算你还会说人话,滚吧!老子要睡觉了!”小冲说完这话,气已经消了,也懒得理他们,径自走进房中倒头就睡,不足十秒,房间里就传出他的鼻鼾声。

  一时间,家属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去还是该留。

  “大叔大婶们,医生和你们开玩笑的,来这里看病不收钱的,孩子已经没事了,你们请回吧!”无夜打圆场的道。小冲的怪异言行,多多少少让她猜出了点端倪,必定是自己今晚没去治疗,让医生不高兴了!心里不免幽怨的说:医生,我不是不想去,可这亲戚来了,你叫我怎么去嘛!

  邻里八乡的病人并未因为小冲尽心尽力的治疗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在河这一边的村落并不是只有观音村;在观音阁后面的山里还有许多坪坪沟沟的藏了几条不大不小的村落;观音村卫生院成立三个星期;收到消息的山民们便纷纷前来看病。

  每天早上不管无夜或无月有多早;一打开卫生院的门;外面必定候着许多病号;少则几人;多则上十人;而到了七点正;便是诊所最高峰的时候;所有病人都赶在这个时间来了;

  想过理想生活: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小冲,已经很久不曾闻过钞票的铜臭,也不曾睡过一天懒觉了!虽然他在门外贴了明显的告示:营业时间;早上八点至下午五点。可是村民们勤劳朴素惯了;五点多;一般的人家几乎全体起床了;而睡到七点的;不是吃饱的;就是撑的;这里的农民没有那个习惯。而钞票?想也别想,全都是免费的!

  病人多了;奇难杂症也跟着多起来;而许多急性的炎症用中药治疗虽然也见疗效;却需要比较长的时间;病人的痛苦延长;小冲的工作也繁琐了许多;一来二去的他就烦了;西药的话一针就见效;三天就能消炎;一个星期就能痊愈了。而中药;慢熬慢熬的;像是一个老汉在玩老汉推车一样。都是慢动作。

  没办法;小冲只好向孙闪闪求助;说了这边的情况后;让她发一批西药和器械过来。

  孙闪闪在电话那边叫了起来:“你以为我陈韶涵吗?”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小冲十分不解。

  “没有隐形的翅膀我怎么把飞过河去把东西给你呢?”

  “你没有?你爹有啊!”

  “我爹?你咒我爹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