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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作品:玫瑰之争|作者:不言败|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9 02:17:26|下载:玫瑰之争TXT下载
  也不知黎殇是没听出来还是不在意,大笑著回答“穆先生严重了,在下也就是钱多了点儿,命硬了点儿,总体来说,也算是当之无愧啊,啊,哈哈哈……”

  我黑线,果然听懂了啊!但是,也太自恋了吧,谦虚啊孩子!

  穆敬铭笑笑,两人这才放手。

  我瞥了一眼两人渐渐收回的手,乖乖,全都青白一片,握得得多用劲儿啊!

  “诺诺,我们回去了。”穆敬铭收回的手再次伸出来,不过方向是我。

  我一怔,愣愣地盯著那只开始泛红的大手不知作何反应。

  黎殇揽著我的手紧了紧,“不牢穆先生费心,我的女人我自己照顾就好。”

  穆敬铭轻笑,竟然收回手,说“也好,那麽,穆某就先告辞了。”

  说著,翩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麽,看著那白色西装在视野里渐渐淡成一个模糊的影像,心头竟然一钝一钝的酸痛起来……

  “啊,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黎殇那小子嘴里的‘死女人’啊!”

  明明三十九岁却硬要把自己伪装成十六岁的“老八哥”一大早就钻进我的被窝,双手托腮趴在我身侧,一脸恍然大悟又八卦的骚扰我的美梦。

  我皱皱眉,迷迷糊糊的回她,“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四十岁了……”

  “三十九三十九!”她炸毛“我只有三十九岁!”

  我咂咂嘴,“嗯嗯嗯,三十九岁零十一个月。”

  她跳脚,“是黎小子告诉你的对不对?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家夥是张喇叭嘴藏不住话藏不住话!”

  她又揪头发又打滚,我被她折腾的睡不下去了,只好无比怨念的爬起来,“拜托,大姐,你到底要干吗!”

  八哥双眼!亮,“你是变态老男人的妹妹是不是?亲妹妹!?”

  我看她一眼,点点头。

  眼前浮现昨晚穆敬铭离去时孤寂的背影,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

  “那……你跟他……”她看一眼我的肚子,然後抬头暧昧的眨眨眼。

  我脸爆红,点头。

  八哥叹口气,翻身仰躺在床上,枕著双手,翘著腿,“穆莎莎死了,你知道吗?”

  我一怔,随即恍然,想起穆敬铭昨天地话,他说,伤害过我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没等我回答,八哥又说“是被狗咬死的,活活咬死!比她爸死的还惨。听说先前被轮奸过,脑袋也破了个洞……是你做的吧?”

  我浑身颤抖,手脚冰凉,咬住牙,“是,是我做的。”

  八哥睁眼直愣愣地盯著我,那眼神冰冷而空洞,“後悔吗?”

  我狠狠摇头,“从不!”

  她突然放声大笑,翻身一把将我抱住,“好!好!有仇必报!够狠够毒!这性子我喜欢!我喜欢!”

  我面部抽风,我就报了这麽一次仇,这就算狠毒了?嗯……是挺狠毒的。

  但是,她喜欢?!

  ……这就……太变态了吧?

  她的怀抱虽然单薄,但异常温暖。

  “你喜欢他不?”她天外飞来一句,没头没尾。

  “嗯?”

  “穆敬铭。”

  “啊,”我点点头,“应该不吧。”

  她轻笑,“也是,谁会喜欢一个强要自己的人呢?是吧?你是这麽想的吧?”

  “嗯。”

  “可是,要是他突然死了呢?”她坏笑著问。

  心,因为这一不可能存在的可能而剧烈抽痛。这是血缘在作祟,一定是!

  *

  话说,我挺喜欢八哥童鞋的……

  嗯,小变态要转正,申请通行证~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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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哥拍拍我惨白的脸,说“第一次见穆敬铭的时候他十二岁,又瘦又小,看起来像是七八岁。被三叔放在解剖台上,奄奄一息。我从没见过伤成那样还能活过来的人,还是个小孩子。你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密密麻麻,有的是刀伤有的是鞭伤。大部分伤口感染化脓,又腥又臭还爬满蛆虫。唯一完好的就是那张脸,惨白的脸。双眼紧闭,唇紧抿,像是在隐忍著痛苦,又像是再垂死的愤怒。救下他,纯属我的个人爱好。我喜欢收留一些要死不死的生物。”她咯咯轻笑“没想到,他生命力如此顽强……唔,应该是我的医术高明。清洗伤口,割死肉,手术……怎麽痛苦我怎麽来,可是,他竟然活了下来唉!真是个奇异的生命体!後来,他康复後,我又给他做了植皮手术,总算让他像个人样了。可是,却被小叔叔看重,拉去做狗腿儿了。唉~早知道就玩儿久点的……”

  她说著,放开我,下床去。背著手一步一摇头,好似万分痛苦万分後悔万分苦恼。

  我却怔在原地,什麽也说不出来了。

  我想起地下室里的那个活死人,当时的穆敬铭,是不是,也是那个样子?

  原本让我作呕的画面,可以想到那样的人是他,我竟然不再觉得恶心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心好闷好疼……又是血缘在作祟吗?

  早饭,黎殇跟我一起在房间吃。

  过後,他便被端木先生叫走了。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阳台上,享受著温暖的日光浴。

  我看似悠闲的面具下,是越来越烦躁的心,总觉少了什麽,有什麽脱离了正轨。可是,找不出症结所在,一团乱麻,越想越乱。

  一双手覆上双颊,黎殇笑眯眯的俊脸遮住了阳光,“去花园走走好不好?”

  我盯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笑著点头,“好啊。”

  听黎殇说,这里并没有出佛罗里达州界,只是稍稍远离西部海岸。

  这里的的冬天温暖和煦,花园里的花草也生机盎然。

  春天就要来了。

  “你在想什麽?”黎殇拉住埋头前行的我,挑起我的下巴,担忧地与我对视。

  我摇摇头,“没什麽。可能因为怀孕吧,心绪不宁而已。”

  闻言,他笑了,“听八哥说,你肚子里的是双胞胎?”

  我也笑了,甜滋滋地点头,“嗯,她是这麽说来著。”

  “那就是了。”他眉开眼笑“这下,一定得有一个姓黎了!”

  我纳闷,“为什麽?”

  他挑挑眉,“因为我是我们四个中第一个知道啊!这叫‘先占原则’!”

  我失笑,轻捶他一下,想起自己的疑惑,正色道“对了,你是怎麽跟他们扯上关系的?”

  他得意的笑了,抱起我在木制长椅上坐下,“从岛上回来後,我们几个就讨论过了,要想收拾穆敬铭,靠反恐部队根本不行,还是得靠我们自己。但是我们几个也是实力有限。所以啊,思来想去,只有‘逐步渗透’这一招了!恰好上次我去拉斯维加斯的时候遇到端木被围攻,我就顺便出手相救,又顺便杀了袭击他那个什麽美洲区负责人,然後我就被他看中,再然後我哥他们几个把所有资产都替我交了‘入夥费’,然後……”

  “行行行行!”我承认,这家夥的叙事能力不是一般的差!幸亏大体意思我都弄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想通过端木先生除掉穆敬铭是吧?”

  他很明点头,一副“你好聪明”的表情。

  “端木先生知道你的想法吗?”穆敬铭是他亲自选中的人,他不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黎殇点点头,“我没明说。但是端木应该明白吧。”

  “没明说?那你怎麽说的?”

  “我就说,我看穆敬铭那家夥不顺眼。”

  我无语,这还不叫明说啊?

  不过,话说回来,“什麽端木端木的,要叫端木先生。”八哥都三十九了,她小叔应该更高龄吧,唔,虽然看著不像。

  “什麽啊!他跟我哥一般大,叫他先生多奇怪!”黎殇不满的抱住我,把脑袋往我怀里蹭。

  我再次结舌,这到底是怎样一对诡异的叔侄啊?

  回房间时,半路碰到端木,他正在落地窗前,一脸高深莫测的打手机。

  他的腿是在三年前一场枪战中受伤的,以八哥那样强悍的医术也没能医治好。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即便身有残疾,也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他见到我们,冲我们点头笑了笑,然後推著轮椅离开了。

  “端木?是复姓吧?”我望著他的背影,问黎殇。

  黎殇唬著脸把我的转了个圈,只能看他,“你管这个干什麽……”

  我眉一挑,他撇嘴,不情愿道“貌似全名叫端木澈。”

  “啊。”我点点头。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这个端木澈,很不好对付啊。

  晚饭时,我竟在餐桌上见到了穆敬铭。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顾自与端木澈聊的火热,内容是毫不避讳我和黎殇的军机要密。

  端木澈会时不时的询问黎殇的意见,他也对答如流。

  而我,听得一头雾水。

  八哥更是兴致缺缺,一个劲儿的打呵欠,最後索性在餐桌上趴下打起呼噜来。

  “嗯,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交给你们两个了。”端木澈说著,解下餐巾,推著轮椅来到八哥座旁,将她轻松的抱起来。

  八哥的袖口被盛著热汤的碗压住,端木澈这一抱,也让碗倒汤洒。

  眼看,八哥就要被热汤洗澡,端木澈抱著她一扭身,躲过。自己却被那汤湿了腿。

  我一怔,随即如无其事地问,“要帮忙吗?”

  端木澈缓缓抬头,一双高深莫测的凤眸似笑非笑,“不用,多谢。”

  然後,抱著依旧沈睡的八哥离开了。

  “怎麽了?”刚刚黎殇和穆敬铭一直在唇枪舌剑中,没有注意刚刚发生的一幕,“怎麽脸色这麽难看?”

  我恍然把视线从那汤碗移开,抚著额头,“没事。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了。”

  说著,也不管他们,径自离开了。

  回到房间,脑子里徘徊不去的是端木澈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双手放在肚子上,感觉那里微弱的脉动,渐渐平静了下来。

  刚刚被汤溅到那一刻,我分明看到端木澈相传已经瘫痪三年的腿动了一下。

  很显然,他在装病。

  为什麽?

  还有,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该活在世界上的人。

  他要杀我。

  我肯定。

  心又“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我该怎麽办?

  “不舒服吗?”黎殇敲门进来,心疼地抱住我。

  我想对他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我更怕牵连到他。

  摇摇头,“没,估计我得了产前忧郁症。”

  他低笑,“那我让你不忧郁怎麽样?”

  我挑眉。

  他弯腰把我抱起来。

  邪笑,“八哥说,你肚子里的宝宝相当牢靠,就连海啸地震也不会让他们提前来世上报道……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们……”

  他话不用说完,直接用行动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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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卧室的门恰好此时响起,黎殇抱著我吻得天昏地暗,我推他,他不理。

  咚咚咚。

  敲门声缓慢清晰,节奏有序。

  黎殇抱起我,往床上一倒,热吻下移,烙在耳侧颈项。

  “嗯~”我喘息,“敲门……”

  “别管!”黎殇在我乳尖一吸,不满道。

  咚咚咚。

  锲而不舍。

  我叹口气,捂住耳朵。

  黎殇再接再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操!”黎殇一跃而起,俊脸铁青,咒骂一声,气冲冲的去开门,一开门就骂“他妈的,我忍你很久了!”

  “抱歉。”清清淡淡不怎麽真诚的道歉,是穆敬铭。

  我掀过被子盖住衣衫不整的自己。

  听见黎殇火药十足的低吼,“你怎麽还没滚?”

  得,这孩子真火了,连“和睦友好”的戏也不唱了。

  “在下找舍妹一谈。”从我的角度看不见穆敬铭,听声音他倒是不气不恼,颇温文有礼。

  “没空!”黎殇“!”一下把门甩上,回头看到我正在穿衣服,一愣“你干嘛?”

  我又披了一件外套,说“我也有话跟他说。”

  黎殇俊眉一皱,大步流星,一把握住我手腕,恶狠狠道“你休想红杏出墙!”

  我喷笑,这家夥跟端木澈相处久了,连说话都古风古韵起来。

  “小殇殇,别说他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