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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作品: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作者:冥王|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9 08:41:24|下载: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TXT下载
  “你变得很奇怪。”她开着车,也不再看我,而是专心看前头路况。

  我没有搭话,因为,实在无话可说。我看着窗外,看到一家酒吧的招牌,便急切叫到:“停车。”露西显然被喝住,紧急刹车,刺耳的刹车声传进来,车子刚停稳,我变开门下车。

  “你去哪?”露西脑袋探过来,问。

  我原本已经走出几步,这时,听她这么问,便回过头来:“我今晚的愿望是,灌醉自己。帮我实现这个愿望,怎样?”

  街头有酒吧招牌,我们进去,直奔吧台,点酒,畅饮。

  这里,气氛活跃,酒精、香水、人民币、香烟……各种各样的气味互相渗透,音乐是工业舞曲,音乐入耳,就像钝刀割着脆弱的耳膜,令人难过,也令人享受。

  舞池里人多的好比要将所有人混合着煮成一锅粥。其中有不少外国人,和更不少的本国人。无论男女,他们脸上,统统带着一副婊 子似的自我推销的表情。

  我喝酒,看他们跳妖娆的舞。

  露西是会玩的孩子,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舞池的人潮中。

  我静静待在吧台一隅,喝我的酒。

  我要一个醉生梦死的夜晚,然后,从明天起,振作,去与我强大的敌人抗争,去做个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傻子。

  *

  喝到后来,我真的醉了,和建设基金的人喝酒的时候,只微醺,此刻,是真正的酩酊大醉。

  而真正喝醉的时候,我是真的哭。

  我趴在吧台上,哭,无声地流眼泪,后来鼻子堵了,就抽噎。

  露西回来了,我就趴在她的怀里哭。

  哭是很好的发泄途径,这是我曾经的心理医生告诉我的。我醉了,可还记着心理医生的话。

  我需要发泄,我不能把难过憋在心里。因为我必须让我的心脏,健康、强大。

  后来哭累了,我就趴在她怀里睡觉。

  迷迷糊糊间,听见露西唤我,我抬头,可惜,连露西的脸都看不清。

  “电话。接不接?”她问我。

  我沉沉点头,她便把手机递给我。

  我把耳朵凑到听筒处,有男人的声音传来,淡然的,冷的声音:“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我脑子一片混沌,什么事?我不知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电话一丢,我趴回吧台上,这次,我确定,自己没有哭。

  可是露西看不到,她以为我又在哭,拍我后背,“别哭了,别哭了……”

  宿醉的后果,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且头疼欲裂。

  我险险地从床上爬下,从镜中,无意间看到自己此时模样。

  看着镜子里那张恐怖的脸,我一时失神,随后才闻到自己满身的酒气。昨晚应该是露西送我回来的,可我已不记得。

  我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看时间,上班去。

  换好衣服,化妆,拿了包,走人。

  这时,我才想起,应该要给露西打个电话。摸手机出来,正欲打给露西,这时,我才看见屏幕上未接来电提示。

  十几个未接来电。

  看好吗,皆是来自胡骞予。

  而且昨晚,我和胡骞予有一条通话记录,可我不记得,昨晚有接到他的电话。

  现在看到“胡骞予”这个名字就烦,我迅速销掉记录,打车去公司。

  助理室依旧忙得热火朝天。老总在外度假,却苦了一众员工。王书维到助理室拿过一次文件,之后这位总裁特助,也如同总裁一样,迅速地消失至无影无踪。

  一天工作下来,我忙里偷闲,查了查自己现在手头所剩可供我自由调动的资金。

  算出的数字令我心中唏嘘不已,在这个数字面前,我只能庆幸,我没有动那批欧洲债券。

  李辉泽……

  现如今,李辉泽,是我唯一希望。

  我知道,胡骞予一直瞧不起这李三公子,以为说服了李老爷子,就可以万无一失。但愿,他这是低估了李辉泽的实力。

  我从不信任他人,无奈,这一次,要被迫,信任这李辉泽一次。

  傍晚下班时间,姚谦墨来接我。

  他打电话给我时,我还在抱着电脑看今日国际期指。

  我现在想要翻盘,全指望这升升跌跌的期指了。

  “怎么样?准备好了么?”我一接起电话,那头,如斯说。

  听他这么说,我才记起,原来今日是露西订婚宴。

  闻言,我抬腕看时间,这才发现,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周围人都在忙,看来今晚又要加班。但好在今日我本来就应该是在休假的,回公司算是义务帮忙,这会儿,也不用加班,拎了包就能走。

  我离了座位,朝助理室门外走:“我还得回家换衣服。”

  那边沉默片刻,随后道:“我已在你公司楼下。我可以送你回去换。换好了,到时候,再一起去。”

  果真,我下到公司一楼大堂,就看到停在外头的,姚谦墨的车。

  低调的车子,倒是配了他这个高调的男子。

  他载我回家,一路上倒是没说什么话,但到了家里,我要他在客厅等,他倒是开尊口了:“这挺乱的。”

  说着,手指点一点卧室方向。

  的确,今早赶时间,我的衣服是一路脱一路换,此刻地上散着的,都是我来不及收拾的衣服,放眼望去,很是杂乱。

  我无声叹气。

  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关心,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你等等,我换好衣服就出来。”

  说着,我也懒得再搭理他,径直进卧室,门反锁。

  换好衣服,头发盘起,露出脖颈子,脸上妆容还ok;也就懒得再化了,补了嘴唇上的颜色,就开门出去。

  姚谦墨从沙发上起身,上下打量我片刻,笑一笑:“我的眼光不错。”

  我一顿,随后也笑,只是嘴角有些僵:“这衣服,确实漂亮。谢谢。”

  我也不管他这句“眼光不错”是指这衣服,或是指我这个人,统一用这无伤大雅的场面话回他。

  他听我这么说,眼中闪过一抹玩味,我几乎要以为他要抵着下巴再将我上下打量一番了,他却乖乖收了视线,说:“走吧。”

  露西的订婚宴和托尼的生日会一起举行,地点就在环球名下的某酒店。

  我和姚谦墨到的时候,大厅里已是衣香鬓影,人影绰绰。托尼是典型华人,虽有个外国名字,但在这婚事上倒是一点不崇洋媚外,订婚宴是传统中式,处处可见大红色彩。

  我没在外场多待,不一会儿就进休息间找露西。

  我敲门进入休息间。此时发现,休息间气氛不对。

  露西和托尼分坐长沙发两旁,脸色均是不太好。

  见到我,托尼瞥过来一眼,寒暄似的朝我点点头。

  我也朝他点点头,不再多话,径直朝露西走去:“怎么了?”

  露西抬眼看我,似乎想了想,才回到:“我爸爸不来了。”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因为实在不知要如何安慰她,只是沉默地抚一抚露西的肩膀。突然想到姚谦墨,我对露西说:“可你哥哥来了。”

  我本以为露西听见这个消息,会起码开心一下,但实际上,她只是勉强一笑,随后,便又扳起一张脸。

  我不禁疑惑,露西平时并不会在意她那父亲待他如何,这次,难道还真指望那所谓父亲来参加她的订婚礼?

  此处气压太过抑人,我只能草草安慰露西几句,随后,也不得不识趣地离开。

  朝会场走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包落在了休息室,于是无奈,又得返回去找。

  到了休息室门口,我手刚碰着门把,正要推门进去,却不料,就在这时,从兀自开启一条缝隙的门中,我听见,托尼压抑的低声斥责:“如果你再帮他说一句好话,我们这个婚,不结也罢……”

  随后,是露西的声音,带着急切,带着羞愤:“托尼,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提他,好不好……”

  我从没听过露西如此卑微的姿态求过谁,心里忿恨,正要推门进去,却在这时,一双手,斜刺里伸过来,准确握在门把上,制住了我推门的姿势。

  我偏头看——

  姚谦墨。

  姚谦墨一手捏住我的腕子,将我的手拉离了门把,随后,另一只手,轻巧地将门关上。

  “你……”

  他堪堪打断我:“林小姐,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

  此时此刻,姚谦墨说这话时,脸上竟泛起一抹笑容。

  我看着他仿佛带了面具一般的笑脸,不自觉心尖一冷。

  可他还是那样,维持着淡然笑意:“走吧。”

  “去哪?”我拧眉,抬眼瞅他,语气不耐。

  他笑,几乎可以说是开心了:“还能去哪?自然是会场。”

  我人已回到会场,可我的心思却还留在那间休息室,因此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宴会正式开始时,我看着托尼和露西两人,亲昵地互相挽着手,从休息室出来,一路朝主桌走去,一路接受在座众位朋友的祝福。

  我看着露西脸上幸福小女人似的笑容,心里冰凉一片。我从没觉得,眼前这个名叫姚露西的女人,原来,是我所不了解的。

  那个从来笑容没心没肺,毫无城府的姚露西,难道,都是假象?

  我不敢再多想,逼自己吃东西。

  整个会场都很热闹,托尼在商场上手腕算高杆,一众商人都很卖他面子,见到露西,就夸托尼这未婚妻漂亮,或者就干脆说,小姑娘也给他娶回家,真是他们男人中的典范。

  我看着露西闻言娇羞的笑。

  我也笑:这一切,多假!

  笑过之后,依旧低头,吃我的食物。我身旁坐着姚谦墨,他应该算是沪上有名的律师了,但似乎不太爱应酬,坐在我旁边座位,只在有人上前来跟他打招呼,他才稍微配合一下,寒暄几句。

  有人问姚父的情况时,姚谦墨竟然也大方承认:“我是很久没回过家了,你也知道,我家那老头子现在正四处堵我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呢!”

  晚宴结束,后头还有续摊,有些人离开,另一些人,则一道移架宴会厅旁的酒吧。

  有舒缓的轻音乐响起,露西和托尼相携着进入舞池,起首支舞。

  我在座位上看他们跳舞。

  托尼喜欢华尔兹,喜欢高尔夫,45岁,外表却依旧是风采咄咄。露西喜欢开快车,偶尔跳辣舞,一贯坚持着喜欢老男人。

  (bsp;这两个人,我以为他们是相爱,所以才选择结婚。

  现在想想,也许,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舞曲进行到一半,许多对男女开始鱼贯进入舞池。

  姚谦墨起身,躬身,伸手,邀我:“may i?”

  我想了想,手交过去。

  姚谦墨正要握住我的手时,pub关着的门,开启,大门处,出现了两个人。

  因为酒吧里光线暗,外头明亮,这两个人的出现,轻易吸去场内大部分人的目光。

  这两个人却似乎浑然不知自己打扰到了酒吧里原本的幽谧景致,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接处,好一会儿,才迈步进来。

  这两人,其中一个,是胡骞予。而另一个,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

  我收回视线,同时,收回手,对依旧保持着邀请动作的姚谦墨抱歉一笑:“对不起,我不想跳舞。”

  胡骞予是托尼最看不顺眼的人,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