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汗淋漓,赶紧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很有自知之明,不过,我想问一下,你说的接应我的人,不会又是个女人吧?”罗校草说:“你猜对了。”我有点石化。
刚和校草通完电话,鄢帅哥的夺命追魂call来了:“林丹翼!”一听这声音这称呼,我就知道大帅哥正处于暴走状态,忙陪着笑:“小夜,我正要打给你。”
对付鄢帅哥我很有两下散手,这一声“小夜”估计他火气立降一半,果然他声音立刻降低一个层次:“一直不接电话,我叫阿冰去你公司找过你不在,我担心你,都快急死了。”
心中仿佛十里锦绣百花开,春意撩人,我说:“我要见你。”他只用了一秒钟就回答:“好。”鄢帅哥用了十五分钟就飞车来了,连阿冰阿希都没带,自己亲自开的车,我正要绕到那边去上车,他已经拉开车门下来,一把抱我过去。
我紧紧贴在他胸膛上,鄢帅哥天籁般让我着迷的声音在说:“以后不要不接电话,你在做事你就用10秒告诉我,我不会烦你。”咦,他怎么说和罗校草差不多的话?
我终于意识到可能不接电话是个大缺点,我下定决心改掉这个坏毛病,于是我说:“再不会了。”鄢帅哥俯头就含住我嘴唇,可是,这里似乎是医院的大门,进出的人很多······
唐丹伦第二天才出院,这一天一夜,我又不可避免的成了妖颜惑主的比如妲己妹喜褒姒之类,鄢帅哥腻在我那里,我觉得他就一辣手摧花的坏蛋,这两天我小腿都在打颤了,他还意犹未足。
第三天,因为唐丹伦要来接我去唐氏总公司报到,我早早就把鄢帅哥打发走了,梳洗一番,我不知道唐丹伦怎么争取到让我进他们公司的,但可以料想肯定惨烈非常,估计比起要和我结婚,唐夫人宁可妥协一步让我进公司任职。
这天唐大少爷穿得很郑重,一身铁锈红色的gucci西装,看上去比平时略成熟了些,连车都换成了黑色世爵c8,由专职司机开来,从我认识他以来,他一直都是不修边幅阳光灿烂的邻家大男孩形象,这么猛然一转型,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但当我上了车,看到他苦着脸去松开领带,我就发现,再多的奢侈品包装,唐丹伦还是唐丹伦,他打量一下我的装扮,表示了赞扬:“很好,有职业女性的样子。”
我穿了普通的藕荷色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在后面盘了个髻,很有美丽老姑婆的样子,唐丹伦又开始温习恋爱大全,说:“林丹翼,你怎么都好看。”
所以才说,恋爱不仅让人智商捉急,连审美也会变得绝望,我估计我现在就算披着麻袋,哆哆嗦嗦拿个破碗,再念叨两句:大爷小姐行行好。他都会觉得具有无上的颓废美感。
唐氏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是家族集团企业,也有一些外面的小股东,但大股东都是唐家的人,唐丹伦老爸唐淮易在国内是榜上前几名的富豪,只有一个独子就是唐丹伦,唐氏老太爷虽然膝下三子五孙,但最疼爱的,也是长子嫡孙唐丹伦。
唐丹伦被老太爷亲任总经理一职,给予了很大的希望,我猜唐夫人这次没有硬拦住不许我进来,也有唐老太爷的功劳在里面,毕竟,除了唐夫人自己和我心知肚明,在别人眼中,大约我就是一个灰姑娘,大少爷略有点看上我罢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在唐氏,总经理职位配了两个秘书,这是为了便于工作,有个生病请假什么的也有人顶上,另一个秘书霍小姐,和我看着差不多大,约莫二十三四岁,生得清秀动人慧敏大方,当我知道她是唐夫人一手安排的我就明白了。
唐夫人照着和我差不多的模子,安插这样一个近水楼台,其意昭然若揭,她觉得唐丹伦喜欢弄点姐弟恋之类,这位霍秘书完全符合唐丹伦的审美,最好他们擦出点什么火花,我就没戏了。
果然是千年妖狐,老谋深算,可是我和唐丹伦其实是有血缘的姐弟,血浓于水,他虽然不知道,但那种天生的奇怪的血缘羁绊,他总会莫名其妙就关注我为我动心,他一直就感觉上辈子见过我,所以死心塌地。
我承认我利用了善良爱幻想的双鱼座有点卑鄙,但是我目前的形象不是六翼天使,踩着祥云唱着赞歌,而是双瞳血红手舞镰刀的地狱复仇魔鬼,我没信仰神,我信仰的路西法。
基于以上原因,我看霍秘书就像看炮灰,可那天真的姑娘看我,却像看情敌,大约唐夫人背地里挑唆教导了一番,她很有底气,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在她小心灵中,我就是一个妄想飞上高枝的那种麻得不能再麻的麻雀。
她觉得,这种低级麻雀,要一枪打下来简直太容易了。
正文 第七十二章 你算什么
年轻女孩很容易就喜欢上身家好,长相好的闪闪发光的富家子弟,如果这位金龟还顺带有权有势外加那么一点小痴情,那基本是所有女孩首选,倒并不一定这些女孩就多么的独具慧眼,而是在这个时代,判定佳偶的条件早已经悄悄形成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我那混混老爸时常吹嘘的英雄本色,估计那个年代,还有一些对武力或所谓勇敢的表示欣赏的无知少女,我老妈就是一个绝好的例子,然而那样的时代已一去不返。
所以霍秘书一看到唐丹伦就双眼桃心跳动,眨啊眨的还冒出星星,我完全可以理解,家世+外貌+身价,很可以造成现代的一见钟情。
唐丹伦一会就被一群唐氏元老簇拥着去开会了,连话都没来得及和我说,我和霍秘书一人一台笔记本在那交接工作,互对时间表,霍秘书一直在暗暗打量我,很有现在就拿我来练枪法的意思。
我继续扮演着小麻雀,霍秘书开口了:“听说你以前是唐总的学姐?”我:“嗯。”她:“那唐总是因为这个才让你进公司的吧?唐氏门槛高的很,你的学历完全不行。”那是,我大学没完全毕业就被逼去国外了,这点我同意。
她:“既然是因为走后门进来的,就要多学多做,不要觉得自己身份特殊,唐氏是家族企业,身份真正特殊的太多了,你不算什么。”
我微微一笑,对她说:“你是秘书?”她虽然奇怪,还是点了点头,我又笑:“你也是秘书,我也是秘书,你凭什么来教训我呢?难道说你才是真正最特殊的?不过,我提醒霍小姐,到了那个时候,等你真正有了资格,再来教训我也不迟。”
霍秘书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我还是和和气气给她解释:“你也说得对,我不算什么,但霍小姐千万不要忘了,你也不算什么。”我同情的说:“如果你觉得不服气,请问,你算什么?”
霍秘书不太了解我,我就是一泥姑娘,自幼摸爬滚打出来的,要说到牙尖嘴利,我恐怕比她强太多,她很气愤,我知道,但我估量再怎么生气她也没那个胆子和我动手,只要大家都君子的动口不动手,事情就不会闹大。
霍秘书只颓废了一小会,估计想起了她坚强的后盾,咬牙的说:“咱们走着瞧,你迟早要收拾包袱走路的。”我若有所思:“你提醒了我,谢谢,我收拾收拾包袱去和唐总同居好了,哈哈哈。”
我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作孽,把一个好好的女孩气得一上午都走路不稳,差点淑女仪态全无,但我如果不把千年妖狐派来的这个爪牙砍翻,我还拿什么去和妖狐斗法?
忙了一上午,快1点了,唐丹伦才开完会,从一堆股东理事中脱身,拉了我去附近的餐厅吃饭,霍秘书含恨的看着我们离开。
唐丹伦虽然有点累,但是精神奕奕,很有要大干一番的架势,好似谁说过,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王者之梦,就算是唐丹伦这样亲切如邻家大男孩的人也不能避免。
唐丹伦兴致勃勃对我说:“晚上来我家要开一个party;你一定要来。”我轻飘飘的回答:“我来恐怕不合适,你妈会不高兴的。”
唐丹伦说:“这个问题迟早也得解决,但你不要太过担心,我妈是个很温柔的人,又很疼我,我一定可以说服她。”我似笑非笑:“如果你始终说服不了呢?如果你家里坚决反对呢?”
唐丹伦笑着说:“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要来试试,我可以执拗到什么程度,再说爷爷会帮我的。”我叹息:“不管你怎么执拗,你妈也不可能会接受我。”唐夫人是属于有口难言,我是明知故犯,我们都不单纯。
唐丹伦坚决的说:“实在不行,我去求爷爷,叫他给我们主婚。”我一口茶差点当场喷了出来,我估计真有那个时候,唐夫人的狐狸皮也披不住了,非暴怒得现出原形不可,不知道她是会选择说出真相呢,还是选择让儿子和女儿结婚?
我觉得我真够邪恶的,看着唐丹伦也隐隐有些内疚,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会恨我一辈子,但是没有关系,恨就恨吧,我只想为老爸报仇。
我巴不得唐家鸡飞狗跳猫钻洞,越乱越好,于是点头:“好,我晚上来你家。”唐丹伦很开心,“下午我放你半天假,你去给自己选套漂亮的礼服,晚上我带你见见爷爷。”这傻孩子是一门心思把我当结婚的对象了。
我微笑:“好的,我们先回公司,我把一些工作交代给霍秘书。”
霍小姐得知唐总准我半天假,那脸色难看得像中了什么剧毒,腾腾发着绿光,我轻声告诉她:“唐总请我今晚去他家,你也一定要来啊,额,唐太太也一定会叫你来的,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逛逛街,唐总特许的哟。”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一个人在气急中才容易做错事,我要铲除这个碍事的眼线加卧底,只好使出幼稚的手段,可是啊,幼稚的手段往往有用。
这会霍小姐已经把手里的文书都捏变形了,我走到门口还回头对她飞个眼风:“劳烦您了,晚上见。”我觉得我现在在她心里肯定也就一幻化为人形的九尾妖狐,她特想拿个收妖葫芦把我直接收进去化成摊脓血。
她还真没猜错,我就是一千年老妖狐的女儿。
鄢帅哥电话来的时候我正挑挑捡捡的在某个品牌店里血拼,反正有唐丹伦的卡,最好唐夫人查看儿子的款项,发现这些精彩的数目。
鄢帅哥本来叫我晚上一起吃饭,我想到那个唐家的鸿门宴就推脱了,对鄢帅哥进行了安抚,这次他倒很爽快,没多说什么就挂了。
我想了想,还是记挂着罗校草说过的内应,就给他打个电话过去,校草大致的关心了下我的新种工作,闭口不提无间道一事,我提醒他:“你说的那个接应我的人呢?要不要我们先弄个接头暗号什么的,比如她说:小姐,您要一朵红玫瑰么?我回:不,我要一朵黑玫瑰。”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奇诡之夜
罗灿辉静静的告诉我:“林丹翼,你想太多了。”顿时把我的间谍情节击得灰飞烟灭,他接着说:“晚上唐家会有个party,你们会见面的。”
我对校草的仰望猛然又上升了一个层次,“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罗灿辉冷静的回答:“我只是不再那么天真无知。”这个和我问的问题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吧?我觉得校草最近越发的深沉难懂装大神了。
晚上七点,因为唐丹伦脱不开身,我自己打的士到了唐家那巴洛克风格气势宏伟辉煌的住宅前,不由得回想起三年多以前这里发生的故事,据说和鄢帅哥的那一舞,已然倾城。
唐丹伦跑到大门口来接我,我穿着纯白色收腰斜边长裙,长发在后面也斜斜的挽了个髻,还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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