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啊?”白玉堂伸手捏住天天的腮帮子拉了拉,摇头叹息:“你只来了几个月而已,区区个展景天,都快搞得中原武林大乱了,你这个祸害。”
天天揉揉被捏疼了的腮帮子,看了看白玉堂道:“你不服气啊?有危机感了?!”随后,色迷迷地伸起根手指摸摸白玉堂的下巴,笑嘻嘻道:“别担心,美人,大爷最中意的还是你!”
眼看着白玉堂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天天意识到自己只图时之快,口无遮拦,踩着白玉堂的雷了。
“那个,英雄,你要冷静啊。”天天缩回被子里,紧张兮兮地看着向他逼近过来的白玉堂。
“你精神不错啊~~”白玉堂反手放下床幔,把按住想要钻空档溜走的天天,“那就再运动运动吧。”
“呀~~~~”
可怜的天天又次因为自己的这张嘴,被狠狠欺负到天亮。
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天天猛然想到,自己在被抓走之前似乎正在和白玉堂闹别扭,是为的什么来着——想不起来,算了
三天后,好好受了把惊吓,回来后又运动过量的天天终于恢复了元气,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了别院里。
张大了嘴看着满院子的废墟,天天脸沉痛地问白玉堂:“这么豪华的房子烧了呀,买保险了么?真是损失惨重啊。”
正这时,下人来回禀说,萧魏文和元佩佩求见。
天天听得愣,“这两人怎么跑起去了?”
白玉堂看看景天,意思是——见不见?
天天点点头,见吧,他对这两人的印象都不错。
很快,下人引着元佩佩和萧魏文走了进来。
天天请两人坐下,元佩佩看了看景天和白玉堂,道:“少离说,那天你突然就走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没事就好。”
白玉堂微微点点头,见元佩佩脸上愁云惨淡的,就看了景天眼,天天也觉得奇怪,就问:“元姑娘,你怎么了?对了,元老爷子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听天天问起,元佩佩的脸色更加难看,叹了口气说:“他们都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天天有些不解,看萧魏文,“发生什么事了?”
萧魏文也是脸的为难,道:“似乎现在的元家是叶家人独揽大权,对于查案的详情和元家的事务,元小姐都被排除在外。”
天天吃了惊,抬头看了看白玉堂——莫非这叶家想吞了元家?!
白玉堂点头,问元佩佩,“元晨均的伤势怎么样了?”
元佩佩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派人守着晨均住的院子,不让人靠近。”
“连你也不让?”天天不解。
“何止是不让我见晨均!”元佩佩突然激动了起来,拍桌子说,“他们把元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换了,说什么加强保护,我也没见他们怎么查案,至于进展得怎么样了,从来都不告诉我,我问就用话来搪塞我,最近还在筹划说要开英雄大会,举铲除圣母庙。”
“案子查清楚了?”天天越听越糊涂,“已经确定是圣母庙的人干的了?!”
“我根本不知道,现在元家的人没个听我的,我最近去了趟帐房,连帐房先生都改成叶家人了。”元佩佩咬着下唇道,“说不定哪天他们把我往外赶,就把元府直接改成叶府!”
“看来叶龙宫真的是另有所图啊”众人正说着话,院子外蒋平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四哥?”白玉堂接过蒋平递过来的张请柬,打开
天天好奇地凑上前看,就见写着四个大字——英雄大会。
“看叶家的意思,大有接管元家势力,举称霸山西的野心啊。”蒋平摇了摇扇子说,“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来,这次又会有场风波了。”
千佛洞奇案24痛定思痛
听到要开英雄大会,天天猛然想起了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家小白是英雄没错,在这里的江湖人是群雄也没错,那他展景天是啥?说到武功,他没有;刀枪剑棍,没样会的,更气人的是他连个师父门派都没有,武功秘籍什么的样都没见过,总结下来,他是什么?——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狗熊?
在江湖人的眼里,不会武功,那不就是狗熊么?不要,他展景天虽然很喜欢泰迪熊,但是也不要做泰迪!
白玉堂是什么?武艺高强,英雄啊,大侠啊,传奇啊,他呢?是泰迪啊泰迪!你说要放到现代,他是警察,小白是黑社会,这样还登对;他是泰迪,小白是米奇,倒也还般配~~但是在古代呢?大侠和泰迪——门不当户不对!
另外,最近段时间的遭遇让天天很怨念,为什么他要被绑架,而且被绑架了还不知道被谁绑架,那天齐岳抽风的时候,自己就吓得逃走了,他当时应该要反击的么!如果当时来个左手扎眼,右手插鼻,抬脚踢小弟~~那就能成功地把齐岳撂倒——然后等白玉堂赶到的时候,他可以很帅气地甩头发,摆个最帅的说:“美人,大爷帅不帅——那样才是个英雄的样子啊。”而他呢?吓跑了还要躲起来,被白玉堂找到还往他怀里钻,还要被抱回来还要被压标准的泰迪啊泰迪!!
痛心疾首的天天跺脚捶桌,蹦起来指白玉堂说:“我不要做泰迪!”
激动过头的天天忘了身边还有元佩佩萧魏文和送请柬过来的蒋平。话喊出了口,才注意到众人都保持着震楞的状态看着他,白玉堂脸上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想笑出来,萧魏文和元佩佩更是张大了嘴。
“天天,泰迪是什么?”蒋平最早回过神来,问景天。
“太”天天干笑了两声望天打哈哈:“太太甜,这点心太甜了,多喝水~~”说着,赶紧给大家倒茶。
众人都迷惑地点点头,端起茶喝水。
只有白玉堂狐疑地看看他,又低头看看桌上的三样茶点——芋头糕,萱化酥,杏仁豆腐哪有甜的?
天天敷衍了众人番后,转过身去握拳,感动得眼泪流啊流,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直都在下面,没法压倒他家小白了,因为他直都是泰迪啊,他太没有英雄气概啊!幸亏及时醒悟了,不行,痛定思痛,从现在开始他要转型,要做硬汉!用他的英雄气概去彻底征服他家小白!
狠狠握拳,天天转回头来,就见白玉堂正不解地看着他。
“哼,你等着接招吧!”天天眯起眼睛,狠狠看了白玉堂眼,在心里喊——绝对不做泰迪!!
白玉堂被天天看得脊背冒凉气,瞧他那脸的算计,该不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吧。
“咳咳~~”景天昂起首挺起胸,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加入谈话,心里却在盘算着,应该怎么来转型。
蒋平看了看脸沮丧的元佩佩,道:“元姑娘,令尊生前还有什么好友么,这段时间,你最好能找个地方避避,远离叶家的人。”
元佩佩抬头看着蒋平,“你认为他们会害我?”
“很有可能。”蒋平点头道,“你毕竟是元家真正的主人,只要你还活着,叶家人就很难完整地侵吞掉元帮。”
“不行!”元佩佩摇头,“元帮是我爹毕生的心血,我不能拱手让人。”
“只是先避避风头而已。”白玉堂说:“旦真相大白,叶家必然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后自会还你公道。”
“”元佩佩咬咬牙,“你们也觉得叶家和我爹爹被害死有关?”
众人都沉默不语,元佩佩深吸了口气说:“开始还以为我师父来只是个巧合,但是后来,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们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些事情样。”
“你先别激动”蒋平摇摇扇子示意元佩佩冷静些,道:“还是先避避风头吧,这样比较稳妥。”
“我没有地方去”元佩佩说得有些落寞,“也没有什么亲戚,除了元家,我什么也没有了。”
众人听他说得凄凉,都有些为她难过,这时,边的萧魏文突然开口:“元姑娘不嫌弃的话,就住我那里吧。”
元佩佩抬眼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呃家父和元帮主是世交,而且我直都住在汾阳县衙里。”萧魏文有些脸红,挠挠头道,“你名义上也与我定过亲,可以随我起住进县衙里,毕竟涉及到官府,江湖人会有所顾忌。”
蒋平点头:“这个安排甚好。”
元佩佩眼圈泛红,低头道谢。随后,她看着白玉堂和天天说:“我现在不知道什么人可以信任,什么是另有所图,连身边的亲人都各怀鬼胎但是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了,你们能不能帮我?”
她说得恳切,天天也明白元佩佩现在的处境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面对这么大个烂摊子,杀父之仇,还有虎视眈眈的叶家,她个女孩子,没有崩溃就已经很难的了。转过脸看白玉堂,就见白玉堂轻轻地点点头,都元佩佩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元佩佩没想到白玉堂真的点头答应帮她,高兴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多日来郁结在胸口的口怨气也舒缓了不少。
众人又叙谈了几句,元佩佩就随着萧魏文起起身告辞了。
待两人离开,蒋平颇有几分惊异地问白玉堂:“五弟,你想管这闲事?这说轻些是个泥坑,说重些,可是个混不见底的深潭啊。”
白玉堂点点头,道:“四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蒋平睁大了眼睛,看着白玉堂扔下句话后,转身往里走的身影,有些说不出话来。这年里,白玉堂直都郁郁不欢,再没过问过江湖事,对于别人的挑衅也大多笑而过,虽然是长大了,但是却淡漠得叫人心焦,他们几个做哥哥的小心翼翼地守着他,不怕他脾气怪僻惹是生非,也不怕他独自消失不见,怕的是他这样压抑清冷,连丝人味都没有
但是,刚才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时的那个白玉堂,眉宇间飞扬的那种傲气和霸道,是原本那个笑傲江湖的白玉堂~~那个江湖人宁得罪天王老子,也不愿得罪的锦毛鼠又回来了。
天天在院子里听见了白玉堂的话,气得转身握拳,追着地上只倒霉的蚂蚁狠狠踩——气死了,小白太帅了,有气魄啊,讨厌啊~~~自己和他比起来就是泰迪!
正在发火,被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白玉堂把揪住,“你干嘛呢?”
“没有啊。”愤愤瞪他眼。
白玉堂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伸手摸他额头,“你没事吧?早上吃什么脏东西了?”
天天伸手把他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猛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比白玉堂的小,再目测了下身高,小白绝对在米八以上,自己只有那米七三啊,怨念的米七三啊!
再看白玉堂的脸,天天气得想吐血,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张脸看起来还那么男人,凭什么自己就要被人家说可爱?!
白玉堂见景天怒瞪着他,呲着牙像是自己和他有仇似的,心说这小东西别真是吃坏了吧。
蒋平也看着气氛不对,走上两步问:“天天,怎么了生那么大气?”
景天转身就往房间跑,回头关上门,警告两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你们谁都不准进来,听到没!”说完,就“哐”地声,狠狠关上了门。
门口白玉堂和蒋平面面相觑。
“五弟,你又欺负他了?”蒋平问。
“没”白玉堂摇摇头,话说三天前倒是狠狠地欺负了来着,但是要生气的话早生了怎么干等到现在,而且还是突然就生气了百思不得其解。
天天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后,首先是去照镜子,对着那面大大的铜镜照啊照,摆了几个自认为很帅很有男子气概的姿势,片刻后,天天把铜镜掀翻——怎么看都和硬汉沾不上边,在现代的话还能穿他个皮夹克什么的,古代都是长衫,那衣服下摆长又长,跟条裙子似的,再加上条腰带,天天是尺八的腰啊,死了算了。
对了,定是衣服颜色的问题,天天因为瘦很喜欢穿淡颜色的衣服,因为这样会显得胖点,但是白色感觉没什么存在感,当然白玉堂穿起来是很有存在感
越想越火大的天天翻箱倒柜也没找见件白色以外的衣服,算了,衣服先不管了,相貌是天生的,小白也不是什么硬汉的长相,天生的美人还不是帅到掉渣,关键是本质啊本质!“
天天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发现本质就是气势和武功,气势的话,可以装下,摆谱谁不会啊,装酷么,关键是武功
对!就是武功!
天天总结自己到这里这么久直吃瘪的理由。
如果他会轻功的话,就不会被人追得满大街乱窜,他可以刷地飞走。
如果会暗器的话,就可以随便地撒些毒粉药粉痒痒粉,让谁都不能靠近他,只是这招好像公孙就会,看他对赵普时那副吃瘪样,还是要有真功夫啊。
如果他会点|岤的话,就可以趁小白不备点他的|岤道,然后就可以趁他动不了的时候~~~哦呵呵呵。
想来想去,点|岤是最有用的功夫!要从头学到尾成为个高手不太可能,但是可以半路出家啊,他如果把轻功学好,那样人家就抓不到他,把点|岤学好,就可以反攻,再跟公孙要几包药粉——新代大侠诞生了!
主意已定,天天握拳,定要学到轻功和点|岤,扭转直以来的颓势。
房门“咯吱”声打开,天天探出个脑袋来。
门外,白玉堂看了他眼,就见天天对他招招手
刚想走过去,却见天天对他摆摆手,指了指蒋平。
白玉堂脸色不善,微微挑眉。天天装作没看见,还是对蒋平招招手。
蒋平脸不解地走了过去,刚到门口,就见天天伸手,把将蒋平拉了进去,随后探头瞪了白玉堂眼——你不准进来!关门。
白玉堂抱着手臂站在庭院里哭笑不得,也不进去,倒要看看天天这次又搞什么鬼。
被拉进房里的蒋平咽了口唾沫,小声问景天:“天天,找四哥有事啊?”
天天点点头,问蒋平,“四哥,你能不能点住小白的|岤道?”
蒋平被他问得愣,“你说点五弟的|岤道?我没点过”
“那是不是人被点了|岤道之后都会动不了?”天天又小声地问。
蒋平上下打量了天天会儿,问:“为什么要点五弟的|岤道?你告诉四哥,四哥帮你想办法。”
天天当然不能说要压倒白玉堂,改变攻受地位,只是搪塞地说:“他老欺负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治他?”
白玉堂在院子里等着,就听房里传出了阵笑声,没多久,蒋平推门出来,摇着扇子没事人样往外走,还拿眼睛瞟了瞟白玉堂,笑呵呵地奔前厅去了。
“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白玉堂不解更甚,却见天天步三晃地也走了出来。
景天边走边看院中的小白,心说——四哥不愧是智囊,呵呵~~小白,你等着,这次定要成功转型!不做泰迪,做泰戈!还有那个什么英雄大会,准备好接招吧!
我展景天要做大侠!
千佛洞奇案25练武
白玉堂看着笑呵呵离开的蒋平,回头又看见步三摇从房间里踱出来的天天,越来越疑惑。
景天跟没事人样,走到白玉堂身边,仰起脸对他笑了笑,“小白~~”
白玉堂听着他软乎乎的语调,再配上那个大大的笑容,就觉得有些晕,心说小东西肯定又有什么计较了,于是也不露声色应对,“怎么?和四哥说什么了,这么高兴?”
“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我们出去逛逛?”天天伸爪子握住白玉堂的手说。
点点头,心中却是更加的狐疑,暗暗意识到——肯定有阴谋!
“去哪儿?”白玉堂问拉着自己就开始大步往外走的天天。
“上街,我想买东西。”天天回头认真地说,“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什么?”白玉堂更不解了。
停下了脚步,景天认真地对白玉堂说:“武器!”
白玉堂愣了会儿,上下打量了天天眼,失笑:“武器?什么武器?”
天天瞄了瞄白玉堂手上的大夏龙雀,道:“能防身的啊,刀枪棍棒,总之要样,最好是帅些的。”
“要来有什么用?”白玉堂摇头,“你又不会用,别伤着自己。”
天天甩手,怒瞪:“你看不起我呀?!”
白玉堂微微愣,生气了?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受欺负过。”天天愤愤地说,“虽然我还没毕业,但好歹以后也要做警察的,应该是我抓坏人,现在是坏人抓我!”
白玉堂轻轻叹口气,伸手摸他头,低声道:“有我在”
天天瞪他眼,“你还能天二十四小时都带着我呀,你是老鼠又不是袋鼠!”
“你现在学也晚了。”白玉堂无奈地说,“学武功又很苦很枯燥,你现在的性子根本没法学,不会功夫带着武器太危险”
天天脸委屈,小声嘀咕,“我也不想武功盖世,就想有人追我的时候我可以逃跑,有坏人的时候能稍微抵挡下,这样就算你不在,也可以拖延到你来救我么。”
白玉堂听他说得还挺在理,心想,要是天天会些防身的功夫,再加上他肚子坏主意,的确应该是会好很多。
见白玉堂脸上已经有了松动,天天在心里大笑三声:“哦呵呵呵~~四哥果然够了解他兄弟,对付白玉堂就是要用怀柔政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果然是天才。”
再接再厉,天天继续说,“你不是大侠,天下无敌么,你就不会些简单点的实用点的学起来不累点的速成点的我练起来简单点的”
“行了行了”白玉堂不让天天接着往下点了,摇头道,“你说得也在理,只是真要学的话,得吃些苦头。”
“真的?”天天眼睛闪啊闪,“你肯教我呀?我不怕苦!”赶紧拉着他到石凳上坐下,天天很狗腿地给白玉堂按肩膀。
看着天天的样子,白玉堂心中动,瞬间了然——原来如此。
“你想学什么?”端起茶杯,很享受天天双爪子在肩头按啊按,白玉堂不紧不慢地问,“实用的话,轻功暗器点|岤”
“点|岤!”天天赶紧说,“就点|岤。”
“点|岤?”白玉堂有些不解地回头,“为什么单想学点|岤?”
“呃”天天被他问得脸上红,心说,乖乖差点脱口而出说“点你”了,连忙道,“大家都知道我不会武功么,所以肯定不会提防着我,那我就可以趁人不备,点他|岤道,然后转身就跑!”
白玉堂点了点头:“这倒是那就教你点|岤吧。”
“真的呀?”天天惊喜交加,在白玉堂肩上狠狠拍了把,“好兄弟,够意思!”
“咳咳~~”白玉堂正在喝水,不提防天天掌拍下来,回过神来后,回头狠狠瞪他眼,“谁和你是兄弟?!”
天天却不理会那么多,问:“小白,我刚才是不是很有男子气概?还有,你有没有黑色的衣服?”
白玉堂摇头,“没你又想怎样?”
“我想穿黑色的衣服,粗犷点的。”天天说。
“嗯~~”白玉堂点头。
“我想配把假的武器。”天天接着说,“真的太重了,又有危险,假的不重,还可以威慑敌人。”
“嗯~~”白玉堂又点点头。
“我想穿那种底很厚的鞋子。”天天看看自己的靴子,道,“这个底不够厚,脚痛。”
“嗯~~”白玉堂接着点头,心说你是想看起来高些吧,等他还有什么说的。
“我想改下发型。”天天小声说,“改个更容易打理些的。”
白玉堂看了看他脑袋后面的那个兔子尾巴,“头发那么短,有什么不好打理的?”
“我想我想”天天犹豫着不说。
“想什么?”白玉堂不解,“莫非是什么怪发型?”
“我要剃光头!”天天鼓起勇气说完,再看白玉堂,就见他先是愣住了,随后眼睛渐渐地眯起来,冷笑着问:“光头?”
“嗯,”天天点头,“对的,光头。”边说边向后挪开几步。
沉默了会儿,白玉堂对天天招招手,“你过来。”
天天见白玉堂脸上还是有些笑意的,但是眼神却危险得紧,摇摇头,又向后退开些,说:“理光头的,都很有气概!以后你不准叫我景天,也不准叫我天天,要叫我好汉。”
白玉堂冷笑着站起来,点头,“好汉”
天天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就觉后脖颈发凉,转身刚想跑,白玉堂揪住他后衣领就把人拽了回来,然后把拖进了房里。
天天挣扎呀挣扎,白玉堂把他往房里扔,道:“你倒是的确该换个发型现在这样,不伦不类的。”
最后,按住反抗的天天,白玉堂给他梳了个当时少年未弱冠时的头——部分梳起来,部分散在肩头。天天照镜子就想哭,这头梳看起来就像只有十几岁,好幼齿啊~~越来越没存在感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玉堂也没再欺负天天,而是认真地教他基本的点|岤功夫,轻功,还有些比较实用的招式。
正所谓名师出高徒,白玉堂从来都不收徒弟,想拜他为师的人多了去了,他嫌麻烦从没要过,今天算是为天天破了会例~~幸好天天聪明又机灵,学得很快。
话说回来,这几日天天也着实吃了好些苦头,而且白玉堂在教他的时候还很严厉,丝笑意都没有,姿势不正确轻则瞪眼重则罚。天天偏偏又是个好强的,你越对他凶他越来劲,也不肯服软偷懒,几天下来成绩斐然。
白玉堂在心里佩服天天的硬气,小东西这次看来是痛下决心要学好功夫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受了之前的刺激,还是另有目的,还是要提防。
他是不知道,天天其实早就累得想掀桌拆房了,只是想到能把他家亲亲小白压在下面——忍啦!再苦我也忍!
两人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直练到天黑才停下,天下来,天天累得几乎已经动不了了,身上还时常会因为碰撞和摔倒青块紫块,白玉堂把他抱去泡药酒时,看到他满身的伤,实在是有些心疼,好几次劝他别练了,天天就是不肯,就这样坚持了七天。
练到第七日的时候,天天已经可以很熟练地点些简单的|岤位,更是能跟陷空岛卢方的手下过上几招,也能成功地点中人家的|岤道。只是轻功差些,毕竟他没有内功底子,所以除了跑得快些之外,也没啥大改进。
白玉堂摇头叹气,“你说你还和展昭沾亲戚,他的燕子飞可是天下绝,练轻功的奇才,你怎么点没继承?跟个秤砣似的!”
天天这气,心说这都隔了千年了,能把脸遗传下来就是生物医学的奇迹了你知不知道,还指望武功?要真能遗传盖世神功,我功夫和展昭样好,我还能让你压?头回那次我就了你!
就这样,天天黑衣服没穿上,假剑配了把,是竹子做的,轻得很,功夫也学得不错只是发型就再也换不回来了。
第七日的下午,卢方来通知,说叶隆派人来请了,四日后就是武林大会。
“这次都来了些什么人?”白玉堂问卢方。
“呵,这回来的人可太多了。”卢方道,“听说,四门八派几乎都叫人来了,目的就是要举铲除圣母庙。”
“那个叶少离不是还在查案的么?”天天不解,“真的查清楚了?”
“据说是证据确凿了。”卢方皱眉沉吟,“总觉得可疑。”
送走卢方,天天把白玉堂拉到边说,“小白,我们怎么办?我总觉得这事和圣母庙没啥大关系,不是,这事情圣母庙脱不了干系,但是元太仓的死,应该不是他们干的。”
白玉堂也点头,道:“有个人应该最清楚。”
“哦~~”天天了然,“你是说元晨均?”
“元骆青的尸体丢了,这点就很蹊跷。”白玉堂道,“据你上次说,绑架你的,很有可能就是元骆青的确,只要陈岚说谎,元骆青那天喝完酒根本没死,但是他谎称人死了,那么切就都将是骗局,而躲在后面的人,也极有可能就是元骆青。”
“陈岚是你朋友”天天凑上前问,“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玉堂无奈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认识他,十来岁的时候是相处过阵,后来就再没见过面,不过被你那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些事情”
“想起什么来了?”天天很感兴趣啊很感兴趣。
“陈岚的胸口有纹身我当时只看了眼,没看清是什么,只是位置”白玉堂话还没说完,就被天天把揪住衣领子。
“你看见他胸口有纹身?!”天天咬牙问。
“嗯~~”白玉堂点点头,心说这小孩干嘛脸要吃人的样子,对火萤太敏感么?
“你怎么会看到他胸口?”天天抓着他衣领晃啊晃,“他看见你的没有?!”
白玉堂呆住。
“你们古人平时不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么,怎么会看到胸口?你白杏出墙!”天天那个愤愤啊。
白玉堂明白了,感情是在吃醋,摇头,“什么白杏?那是很小的时候,次他采药时不慎掉下山,被划破了衣服”
天天脸色缓和了些,“原来如此。”说完他拿起那根装饰用的竹剑,“我们去把事情查清楚!”
“你觉得先去哪儿?”白玉堂也伸手拿起大夏龙雀,站起来。
“先去圣母庙。”天天出主意,“那个圣母娘娘说不定知道什么,现在圣母令都不在他那儿了,要是元骆青真的没死,那估计孙胜手上的圣母令早就归他了,但他们还是要对圣母庙赶尽杀绝,这说明里面还有别的文章。”
“然后,夜深的时候我想去趟元府。”白玉堂道。
“我也去,元晨均你干问他,他不定回答。”天天脸鬼主意,“我有办法!”
两人商量已毕,等到了入暮,就抄小路,赶往圣母庙。
千佛洞奇案26意外收获
天天和白玉堂到圣母庙外的竹林时,已经是掌灯时分。这圣母庙听起来好像就是座小庙,没想到大得很。在天天的印象里,庙就是用来拜拜的地方,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庙也就是杭州的灵隐寺,但是眼前这座圣母庙的规模实在有些吓人,连排的房舍,高大的殿堂,光门就有开封府大门两个那么大。天天突然想到了个很严肃的问题,他拉身边的白玉堂问:“小白,那个圣母庙是和尚庙还是尼姑庙?”
白玉堂被他问得愣,时间也有些回答不上来。
“你看啊,圣母庙里都是女人,那就应该是尼姑庙了。”天天似乎有些纠结,“不过他们的头头,不是,应该叫方丈,方丈还是住持来着?”边说边又揪了揪白玉堂的袖子,“是个男的呀,不过就算他是人妖,不能算男的,但她们打扮的也不像是尼姑呀”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把捂住了嘴。
天天瞪人——干嘛捂我嘴,这时,就见队穿着统的圣母庙教众,从竹林前走过,看样子像是在巡视。等人都走远了,白玉堂才放开了手,天天喘了两口气,接着说:“你看吧,般庙门口怎么会有人巡逻?”白玉堂摇摇头,伸手拉起天天的手,让他自己把自己的嘴捂住,低声说:“再乱说话,回去不让你睡!”天天红着脸白了他眼,但还是乖乖闭上嘴,不说话了。
这时,白玉堂起身想往外走,天天看他是向正门的方向去的,赶忙把揪住。白玉堂回头看他:“你又怎么了?”天天自己捂着自己的嘴,摇头啊摇头,但不说话。
伸手把他的爪子拉了下来,白玉堂无奈:“说。”
“你想从正门进啊?”天天着急,“有危险。”
白玉堂想了想,道:“没关系,他们既然有求于我,自然不会对我们不利。”
“不是。”天天摆手,道:“我说的不是圣母庙的人,是那些武林江湖群雄。”
“”白玉堂似乎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想啊”天天把白玉堂又拉回树林子里,“那些群雄整天叫嚣着要对付圣母庙,自然是要派人监视的,我们正大光明地上门,要是被看见了,谁知道他们会传些什么,说不定还会说你和圣母庙的人有勾结呢。你树大招风,嫉妒你的人肯定很多,到时候必然麻烦大堆,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白玉堂盯着天天看了会儿,道:“你不是江湖人,倒挺了解江湖事,还是说,这江湖过了千年,却是点都没变?!”
天天耸耸肩:“别说过千年,除非地球毁灭,否则哪会改啊?这叫种群动物的本能啊本能,英雄良将,大多都是死在自己人手上的。”
白玉堂点头,“说的有理,我们从后面进。”说完,拉着天天绕过竹林,往圣母庙后走去。带着天天跃墙而过,进了院子隐到假山之后,就听远远传来了丝乐之声,像是有什么地方在表演歌舞。白玉堂微微皱眉,“来得不是时候。”
“说不定啊。”天天循声望过去,就见排房舍的后面灯火通明,而且音乐也像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赶早不如赶巧,这么盛情款待,必然是大人物啊!咱们?”
随后,白玉堂带着天天纵身跃,上了那井房舍的屋顶,天天按照白玉堂教他的口诀屏气凝神,两人探出头去,向院中望了眼。
就见院子里派歌舞升平,正中间是个很大的台子,上面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跳舞,台子的前方有三张桌子,奇怪的是,坐在正中间的并不是圣母庙的圣母娘娘!他只是在右侧配坐,再看坐在正中的那个人,天天差点笑出来。
那是个穿着怪异但华贵的男子,此人年纪不大,体型异常的壮硕。天天预估了下,怎么的也得有个三百来斤,横向应该和纵向差不多宽了,总的来说,就是个球形。再看那人的脸,更神奇了,也是球形的呀!
在天天的认知中,他把人的长相分为四个种类。
第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什么都联想不到,只是想对着他的脸多看会儿,这种长相属于迷人型,就好比白玉堂,可以说是第种里面的极品。
第二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会联想到某种人类以外的生物。这种人般都比较可爱。
第三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会联想到种以上,三种下的非人类生物。这种人么~~就是长得比较抱歉的了。
第四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会觉得任何种生物都和他很像,但是任何种生物又都比他好看。~~那这种人,就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曾经把他总结出来的这套理论告诉过白玉堂,惹得白玉堂哈哈大笑,今天,看到那人的脸,两人同时想到了这第四种人。天天脑袋里没有多少的古诗库存中,突然蹦出了句,“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那人身边还围坐了几个美女,夹菜倒酒,他则是吃得满脸油光,腮帮子上的肉晃啊晃。
在这个人的下垂手,除了圣母娘娘之外,还坐着个人,就见那人身黑色的布衫,脸上长得很普通,不难看,但也不好看,属于扔人堆里没人会发现的类型。但是气场却很强大,他板着脸,低头坐着也不动筷,和眼前排热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天天还想继续看,谁知白玉堂提他后脖领,翻身跃而出。
进了林子,天天不解,“小白,干嘛?”
白玉堂摇摇头,道:“知道刚才那人是谁么?”
“很胖那个?”天天问,“什么来头啊,圣母娘娘都把他奉为上宾。”
他是西夏人,还是西夏的大皇子。
天天睁大了眼睛,乖乖,感情这年头的王子都长这样啊,忍不住问:“这王子怎么长那么爱国?”
白玉堂愣,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光顾着人家好不好看了。
“那圣母庙?”天天琢磨起来,“这圣母庙真的和西夏有勾结?你上次不是说,元太仓是被西夏的那个什么门派”
“玄铁门。”玉堂沉声道:“用的是玄铁刺,而刚才那个坐下垂手的黑衣人,叫黑刺,是玄铁门的第高手。”
天天惊,随后赶紧拉住白玉堂,“小白,那我们干嘛这么快就出来,应该多听会儿呀,说不定”
白玉堂摇头,伸手点点他嘴唇:“我们已经被发现了。”说完,收回手,把天天护到身后,对竹林外低声道:“出来吧。”
片刻之后,有个人从竹林外走了进来——正是那个黑刺。
脸上依然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对白玉堂缓缓点头,低声说:“我只感觉到了个人的气息,武功很弱,如果是白爷个人来,我发现不了。”
天天在白玉堂身后听得直皱眉,那人这么说,和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泰迪有什么区别?!
但那黑衣人对天天似乎点都不感兴趣,倒是盯着白玉堂看了良久,最后开口道:“好久不见。”
白玉堂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冷笑:“你不是永远不踏足中原的么,怎么出尔反尔?”
“要我遵守诺言的人已经不在了。”黑刺淡淡地说,“既然债主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还要还债?!”
天天在白玉堂身后越听越纳闷,忍不住探出头来问白玉堂:“小白,你们认识呀?”再看那人,就见他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天天的脸,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天天见他副要扑过来咬自己两口的样子,心说,你瞪什么瞪,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那人显然是有些混乱,天天立刻明白了,这个人可能认识展昭。
“他是你债主的儿子。”白玉堂回答他,见黑刺有些狼狈,接着说:“你欠的债,可以还给他。”
天天听得有趣,欠债?他在开封府呆了阵子,虽然不如电视里讲得那么夸张,但是开封府的确是个清水衙门,府里上至包拯,下至看门的门倌都是穷得叮当响,展昭的房间他也住过,很朴素,不像很有钱的样子。展昭因为是为国捐躯,所以他的后世子孙可以得到朝廷供养,天天也很“无耻”地接受了那笔银子,反正他的确是展昭的后世子孙,朝廷的银子大多都是搜刮来的,不花白不花!而且他宁可穷着也不要白玉堂给的银子,他才不要吃软饭!虽然现在吃得住的都是他家小白的~~
但是天天还是不相信展昭能当债主,“究竟怎么回事?”
“我欠你爹笔很大的债”黑刺终于恢复了平静,回答天天。
“多大笔?”天天在心里盘算着,要是真的有很多钱,他就拿去给老包他们,把开封府翻新下,给小四子买些好看的衣服,给公孙买些书”
“很大笔。”黑刺冷声道:“大到你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天天听后看了白玉堂眼,见他点头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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