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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七五奇案录 完结+番外|作者:hao001259|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0 04:22:39|下载:七五奇案录 完结+番外TXT下载
  时,难免会有些得意忘形。

  事情的起因是王尚书在未经王希沛同意的情况下,给他订了门亲事,女方是兵部侍郎的女儿。王希沛却因为此女子貌丑而当众退婚,因此得罪了兵部侍郎。本来兵部侍郎比兵部尚书还低级,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但没料到这个兵部侍郎竟是庞太师的门下。王希沛马上成了众矢之的,并在不久后被调离了枢密院,到了地方作了任的知县。这对于向都顺风顺水,心比天高的王希沛来说,无疑是个毁灭性的打击。于是他开始整日沉迷于酒色,过着放荡颓废的生活,也就是在这时候,他遇到了萧纺妤。

  王希沛所任的县城,是邻近开封的个小县——万安县。萧纺妤是县里最大妓院的头牌,王希沛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呆在萧纺妤那里,久而久之,两人变得无话不谈,王向萧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萧纺妤也看出了他终日都是郁郁寡欢,于是,就给王希沛引见了个人。至于那人具体什么样子,王希沛不知道,他永远都穿着身黑,听声音,像是个女人,而且,就是昨天逃走的那个黑衣人。他们都叫她联络人。

  那女人告诉王希沛,只要加入个叫火萤的组织,为火萤卖命,就可以保证他再回到过去的风光,甚至更加的飞黄腾达。

  时头脑发热的王希沛作出了个让他懊悔终生的决定,他答应加入火萤。

  随后的日子,王希沛又风光了起来,他开始节节高升,并且很快又回到了枢密院。然而不久之后,升迁的快乐就被精神上的压力盖过。王希沛渐渐地发觉,自己说不定正在走进个可怕的陷阱。火萤的幕后定是个手眼通天的组织,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而火萤交待给他的任务更让他不安。

  “人事调动”是火萤给他的最主要的工作。主要就是让他利用自己在枢密院的职权,把火萤安排的人放到各个规定的位置,就像是下棋时摆放的棋子样。虽然他官职有限,但是火萤让他安排的量却很大,最重要的是他看不明白火萤的最终目的究竟何在。

  随后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地不安,因为他发现兵部的人员选拔似乎和自己经手的人员调动出奇地致,只要是火萤安排的人,无论能力如何,都能顺利地通过兵部的审核而送到他这里,难道,父亲也与此事有关?

  王希沛开始留意其父的举动,果然发现,他父亲竟然也是火萤的员。将满腹的疑惑与忧虑告诉了萧纺妤后,纺妤哭着告诉他,其实开始就只是个阴谋。因为她也是火萤的员。

  双重的打击让王希沛几乎崩溃,他觉得自己完了,但是当他向联络人表示自己想退出火萤时,却受到了对方的警告“没有人是能活着离开火萤的。”

  绝望的王希沛想到了逃跑。它想要萧纺妤和他起私奔。早就想离开这个人间地狱的萧纺妤同意了他的要求,两人订好了日子,乘夜逃走。

  成功逃出妓院的萧纺妤到了约定的地点,却不见王希沛的踪影,而身后大批的护院接踵而至,慌不择路的萧纺妤跑进了月芽沟,她本以为那些护院定会追上来,但求生的欲望还是支持着她直向前跑。意想不到的是,直到她跑出了月芽沟,直跑进了开封城,身后的护院们也没有追上来,累极了的她倒在了晚风楼的门口,被老板姚乐正所救,心灰意冷见,决定投身在晚风楼。

  事实上那日王希沛赶到时,正好遇到了追赶萧纺妤而来的护院,众人见找不到萧纺妤,就先把王希沛困在了妓院里,而接下来的情况,就和展景天,白玉堂在晚风楼窗外听到的差不多了。

  事实上,那王萧二人对于火萤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尤其是王希沛,大概是慑于其父死得蹊跷,特别惧怕火萤。因此再怎么追问,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

  将两人押下后,包拯命公孙带领着张龙赵虎到尚书府彻查所有的公文和往来信函,希望可以得到些关于火萤的具体信息。白玉堂则带着王朝和马汉去到万安县彻查萧纺妤所在的妓院,那里很有可能是火萤的个秘密据点。

  众人纷纷行动,而冲到了门口的展景天却被白玉堂赶了回来,理由是带着他实在“太麻烦!”了。

  怒!!

  月芽沟奇案21疑点

  开封府西跨院的院子里的小池塘边的快石头上面,正蹲着个人。

  展景天正在石头上面愤怒地画圈圈!!

  诺大个开封府,有点能耐的都跑出去办案了,留下的就是些个老弱病残,还有他!!这让他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除此之外景天还有些郁闷,郁闷什么?当然是案情了。

  虽然说已经有了好大的突破,但还是存在很多疑点。

  首先,最大的疑点就是杀这些个护院的凶手。根据净清小和尚的话说,当夜也有个黑衣人,那么就很有可能是那个联络人,不过她为什么要杀那些护院呢?如果万安县的妓院和火萤有联系,那么她应该帮忙把萧纺妤抓回去才对啊!何必舍近求远呢?

  还有,就是那些尸体。他今早又去看过那些尸体了,包括王尚书在内,那些尸体的创伤处都发着荧荧的绿光,而这种尸骨发光的现象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被某种核武器辐射了,在现在这个年代根本不可能。要么就是化学作用,骨头里的磷接触到某种含有荧光素的催化物,尸体骨头暴露在空气下的部位,在这种物质的催化下迅速氧化,才会产生这种尸骨发光的现象。

  而这种催化物不是偶然沾上的,就是人为放上去的。偶然沾到的话,不可能两次案件的受害者身上都有,那么就很显然是人为放上去的。为什么呢?那个什么叫火萤的组织神秘兮兮的,应该不会做这么招摇的事情才对啊!还有就是刀伤上的锈迹。如果王希沛所言不虚的话,那么那天晚上和白玉堂过招的那个黑衣人就应该是联络人。他们谁手上也没有生锈的刀啊。

  更奇怪的是既然他们要暗杀王希沛和萧纺妤,那当初为什么还要救她呢?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景天甩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就听个嫩嫩的声音问:“不明白什么?”

  回头看,只见是小四子拿着串糖葫芦站在景天的身后。

  自从上次欺负小四子被公孙赏了顿笤帚之后,景天着实老实了几天,只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看看小四子胖乎乎,白嫩嫩的小脸蛋,小狗样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由地邪恶本性又彰显了出来,站起来跳下石头,来到他身边说:“小四子,糖葫芦好吃么?”

  “好吃。”小四子还是和以往样地喜欢景天,尽管他那个公孙爹爹无数次地在他耳边念叨让他离展景天远点,以前你的展大人是猫,现在你的天天是野猫!小四子喜欢叫他天天

  搞不懂猫和野猫究竟有什么区别的小四子,依然是见到景天就扑上去蹭啊蹭,反正他很喜欢猫咪就是了。

  你问小四子为什么叫展昭大人,不是因为他懂礼貌,而是这孩子实在是脑袋不太好用,他根本分不清楚什么人是叔叔,什么人是伯伯,什么阿姨大婶姐姐反正说他就晕,于是公孙就教他,凡是看起来比自己大的人,就叫大人,看起来比自己小的,就叫小人,别的什么都不用记,只要记住他这个爹爹就行了。

  景天曾经向公孙抗议过,说他过渡溺爱,谁料公孙翻着白眼说“我疼我儿子你管得着么?!”

  于是在公孙天比天严重的溺爱下,这小呆瓜天比天呆,不过话又说回来,傻归傻,关键是傻得还蛮可爱的。

  “让我咬口呗。”景天继续逗着小四子。

  “嗯。”小四子大方地伸起抓着糖葫芦的手,说:“给”

  景天看小四子的手伸得直直的,那糖葫芦还是只到自己的胸口,就接着逗他说:“吃不着呀,你是不是小气不想给呀?”

  “不不是。”小四子再努力地伸长手,连脚尖都踮起来了。

  “嘿嘿”景天在心中暗笑“真是太可爱了。”

  却听小四子说:“你蹲下来,太高了,我够不着!”

  “哈,还不是太傻么。”展景天心满意足地蹲下身去,却在看到小四子递到眼前的糖葫芦时猛地愣住。

  小四子见展景天呆呆地看着糖葫芦动也不动,就凑过去问:“天天,你不吃么?很甜的。”说完就掰下颗挂着红红糖汁的山楂果送到他嘴边,哪知却被景天把拽住,吓得小四子手松,糖葫芦全都掉到了地上,只见景天脸色发白地对他说:“快!快去尚书府把你爹他们都找回来!说完就撒腿向包拯的书房跑去。

  身后的小四子显然是被吓坏了,带着哭腔小跑地跟上去叫:“天天”

  景天回头就吼了句:“快去!”

  小四子眼看着景天已经冲出了跨院,用袖子抹了吧眼泪,转身头也不回地飞快冲出府门,向尚书府跑去。

  月牙沟奇案22真凶

  就算是包拯这样抬头可当日与月的好官,在看到像展景天这样青天白日破门注意是破而不是踢或踹而入的人时,还是忍不住吓了个激灵,旁的小和尚净清更是吓得双腿软,好险没趴下。

  “景景天,你找本府有事?”包拯尽量调整自己的音调为正常,和气地提问。

  景天愣了下,突然拍大腿:“呀!净清师傅也在啊??”

  那相小和尚脸余惊未消地给景天行了个礼:“展施主。”

  “来!”景天二话不说地上前步,拉起小和尚就往门外跑。

  留包拯个人在房间里,惊讶地张大了嘴,刚才景天在拉起小和尚转身的瞬间,面向他无声地说了什么,那口型好像是“快跑”

  “展展施主”被展景天拽着跑出书房的小和尚问:“我们去哪儿啊?”

  “你别问了,总之是十万火急啊!”展景天连头也不回地答了句,继续向前跑。

  直跑到离开封府已经很远的某个僻静之处时,展景天觉得身后的小和尚已经停住了脚步,而自己实在也是没有力气再跑了,就停下来靠在墙边轻喘着平复呼吸。

  “终于肯停下来了么?”不同于景天的气喘吁吁,那小和尚却是面不改色,他原本唯唯诺诺的面部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地,变得冷漠而狰狞。

  景天调整了下呼吸后,看了小和尚会,突然笑着说:“净清小师傅,你说什么呢?我是想让你陪我跑两步,练练肺活量,生命在于运动么。”

  对过的小和尚微微地愣后,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那笑声怎么听也不像是个小孩子应该发出来的,再配上他那副孩童样的身材,略显扭曲的表情,显得异常可怖。

  “你是怎么猜到的?”他收住笑,略感兴味地问。

  景天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身高。”

  “身高?”净清不解地歪头想了想:“你最好说得明白点。”

  “这里!”景天边说边伸出食指在自己的颈间横向地划,“横向地挥刀砍人颈部,似乎是那些黑衣人杀人时的习惯。”

  “有什么关联么?”

  “当然有!”景天微笑“个正常身高的成年人,站着时可以轻轻松松地挥刀砍另个成年人的颈部,下蹲时可以轻松地砍到另个人的腰。但是,如果蹲着时要砍到对方的膝盖则太低,站着时要砍到对方的眼睛又太高,这就是所有会武功的人都觉得奇怪的地方,因为这样的招式太勉强了,几乎是正常人所不能做出来的。”

  “所以呢?”净清静静地听着,含笑催促景天接着说。

  “所以,不是对方故意使出这种招式,而是不得不如此。”

  “为什么呢?”还是含笑地发问,但笑容却越来越僵硬冰冷。

  “我刚才说过了,因为身高限制。如果是我的高度,那么蹲下挥刀时,最舒服的位置是砍对方的腰,而小四子的高度,则是砍对方的小腿。所以这个人的身高应该正好在我和小四子的中间。有这种身高的,从开始到现在,就只有个人。”

  “我”净清边点头边伸手指了指自己。

  “没错。”

  “就凭这点么?”净清似乎是有些意犹未尽。

  “还有。”景天不慌不忙地接着说:“这个案件最让人困惑的,就是有些举动显得很多余。特别是黑衣人杀死护院来救萧纺妤的段,很是刻意,让整个案情错综复杂。但是,如果那天杀死那些护院的并不是那个联络人,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整个案情就会变得很明朗简单了,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你在说谎。”

  “哈哈,精彩精彩不过,这还都只是你们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当然有。”景天的回答让净清愣,“就在你身上吧,那把带锈的刀。”

  听到这里,净清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展景天。

  “在和尚庙里,要怎样藏起把可以杀人的刀呢?只有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只有你时常会去,别人都不会去——庙外的水井!那也是为什么你的刀上会有这么多锈迹的原因。因为它直浸泡在井水里。”

  “你怎么敢肯定我会把它带在身上?”

  “呵”景天轻笑“你们大费周折,弄什么发光的尸体,甚至不惜暴露火萤的存在,目的就是要引开,而且要彻底地引开开封府的守卫力量,整个开封城,值得你们这么做的,除了包大人还有谁?对不对啊?小和尚”

  “哈哈”净清的笑声突然变得如老枭般凄厉,他边笑边伸手到身后,慢慢地抽出把,锈迹斑斑的,长刀。

  景天随着他那缓慢的抽刀动作,稍稍地向后退

  “你跑不掉的别怕”净清将刀举到近前,伸出舌头舔了下后,满足地笑了。

  仿佛刀身上拿鲜红的不是锈迹,而是欲滴的鲜血

  月芽沟奇案23羁绊本卷完

  展景天的大脑正在飞快地运作着,他必须要摆脱现在的困境才行,眼看前面那个,长相和心理明显都很变态的小和尚正举着长满了锈的刀子向自己凑过来,景天再次哀叹,科技振兴个民族啊!现在他要是有把枪,哪怕是有根电棍也行啊!!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景天几乎可以闻到他刀上的那种怪异的铁锈味,像极了血的味道。那缓慢的动作,嘴角诡异的笑容,无不制造着恐怖的气氛,展景天只觉全身冰冷,但还是尽量地克制自己心里的恐慌。他在等,等待个最佳的时机。就当净清走到离他差不多只有三步远时,景天突然大喊声:“看法宝!”

  净清愣神的瞬,景天抬手,将打开了照明灯的机械表对准了净清的眼睛晃。

  机械表的光线集中而明亮,但还不至于会让人的眼睛产生暴盲之类的效果,好在净清毕竟只是个古人,那种闪亮的光芒使他错愕地退了步,而这步,为展景天创造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景天猛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根据他的计算,现在小四子应该已经叫了公孙等人回府了。希望包大人能机灵点,先找个地方躲躲,因为看身后净清这幅不紧不慢的样子,很有可能还有其他人埋伏在开封府的周围。现在他没办法想太多,只是尽力地快跑,直跑到开封府。

  然而,景天忘记了,古人的确是不懂科学,但是古人会武功!而武功里有种叫轻功。就好比汽车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快过飞机吧??摩擦力不样啊!!

  他还没跑到大街上,就觉身后寒气森森的,有什么正挟着风声而来本能地矮身,高速运动中突然改变姿势,使景天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但也幸好这似摔非摔的那么个趔趄,救了景天命,刀尖从他身后堪堪滑过,避开了致命部位,却还是在后肩头划开了道血口,剧痛立马由肩头传遍了全身。再也没法保持平衡,景天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肩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费力地撑起身体,却看到那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仰起脸来看净清那张因背光而模糊了五官的脸,景天突然想到了他第次见到白玉堂时也是这样的角度,只是当时,他因为莫名其妙的伤感而没有把脸完全的仰起来,以致于没法看清白玉堂的脸。景天瞬间有些疑惑,如果他就这样死了,白玉堂会不会也有点遗憾,就像展昭死时那样?

  闪着血光的刀刃已经带着寒气挨近了颈间敏感的皮肤景天猛地向旁边倒去,就算马上要死,他也不愿就这样乖乖认命,耳边,那人极其温柔地重复着那句话“如果再等等,也许可以走得更远。”他想知道究竟可以有多远

  第二刀竟然也奇迹般地避开了,但此时景天已经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间,红色的刀刃由上而下地劈来

  景天没有闭眼等死,因此他看到了近乎绚丽的幕:由旁飞入的墨绿色石块,击中了飞速落下的红色刀身。瞬间,红色的刀身断裂成两截,赤色的碎屑绿色的石末飞散开来,夹杂着金色的火星,映衬在碧蓝如水的天幕下。随即,白色的缎纱面料,银丝精心绣制的图案只干净修长的手闯入了那片奇异缤纷的画面中,熟悉的触感袭来,遮住了他的眼,挡住了那无数飞散而来的各色碎屑,景天还是大大地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满眼的纯白,舍不得闭上。

  而后,寒光闪现。这是真正的寒光,犹如冰雪般的冷冽,周围的温度仿佛也瞬间降至了冰点,眼前的白还没有结束,就听到了有如上好瓷器滑擦而过的声音,随后寒光敛去。

  “嗵”地声,净清已经倒地,脖颈上隐约条细不可见的伤痕,没流下丝血。他的双眼掠过那人雪白的靴子看向被护在身后的景天,那眼神,淡漠而迷茫丑陋而悲伤。

  景天呆呆地看着,直到被那人紧紧地搂住。

  头上的天空还是蓝得异常,白色的云彩缓慢地移动着,像是在干净的镜面上擦拭着什么

  开封府的大院里躺着好几个黑衣人,包拯很没形象地坐在院子里的假山洞里喘着粗气,张龙等人指挥着衙役们把黑衣人的尸体都搬出去。

  那相,公孙正抱着被尘土和眼泪弄花了脸的小四子,用力地亲啊亲。

  白玉堂说:“他刚出城就感觉莫名地心慌,所以就回来了。”

  展景天笑啊笑,问他“这算不算已经走远了点点呢?”

  那人静静地看了他好会后,说:“算。”

  ——第卷·完——

  七五奇案录第二卷黑狗奇案作者:耳雅

  第二卷黑狗奇案

  黑狗奇案01黑狗和骨头

  开封府的人这几天非常忙,不是因为最近开封的治安不好,犯罪率升高,而是些呃,内部原因。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肩伤好了之后的景天又开始闲不住了,最后公孙给他找了项工作——翻看卷宗。开封府的卷宗房里,有各个时期和地方的案件记录,也许里面可以找到些关于火萤的线索。

  于是,景天兴致勃勃地进入了卷宗房,关上了门不到半分钟,就听卷宗房里传出了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这声惨叫的威力之猛恶,后果之严重,后来被列为开封史上十大不思议事件,就可见斑了!

  在这声惨叫里:厨房大娘养了三年的芦花鸡飞了;府门外击鼓鸣冤人的鼓槌折了;王朝的杯子砸了;马汉的茶壶摔了;张龙的马儿跑了,赵虎的书掉茅坑里了;衙役们惊了;路人们跑了;包拯新写的奏折扯破了;公孙刚择好的药材弄乱了;门外的小四子吓哭了;“轰”地声卷宗房的大门被白玉堂踹飞了

  只见景天正趴在堆将近人多高的卷宗上,摇摇欲坠地上演高难度动作。

  “你在干吗?”白玉堂边问边走到近前,只见景天不停地指着房间的某个角落。

  白玉堂走近看,只见窝,将近二十来个小耗子正在围着堆卷宗,啃啊啃

  “你怕老鼠??”好笑地抬头看还趴在卷宗上面色苍白的展景天。

  “要要你管!!”景天怒

  “你身后也有”白玉堂好心地指着景天身后的某个位置。

  半信半疑地转回头

  “呀啊”

  又声惨叫之后,是连串桌倒椅翻之声。

  众人赶到卷宗房时,看到的是白玉堂正站在堆山形的卷宗前面。景天被埋在了卷宗下,只留了只爪子在外面。旁边好几窝小耗子,大耗子和半大耗子,仍然津津有味地啃着卷宗。

  景天爬了半天才从卷宗堆里出来,声音抖啊抖:“有有老鼠”

  随后,包大人用他那浑厚有力的声音宣布:“整理卷宗房”。

  于是开封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大堆的卷宗被搬出来,修补,装订景天用阿拉伯数字和英文字母把卷宗们重新分类排序,衙役们按照景天的设计图用木头作了几个巨大的资料柜,把分好类的卷宗都重新码了起来。

  而原本负责卷宗管理的公孙却悠闲地在边教小四子唱儿歌:“老鼠怕猫,那是谣传!,只小猫,有啥可怕,壮起鼠胆,把猫打翻,千年谎言,彻底推翻!”

  气得景天直磨牙。

  长达周的艰苦劳动终于使得卷宗房焕然新,全新的排序制度和索引目录得到了包拯和公孙的高度赞扬。因此,包拯在去上朝前,给了开封府众人放假半天的奖赏。带薪的

  而在景天的提议下,众人决定化整为零,自由配对出游去——“郊外野餐”

  于是,开封街头出现了颇为壮观的的景象,只见开封府里的衙役们三三两两地拿着饭食盒出门而去。

  百姓们连连赞叹:“开封府的官太清廉了,竟然到了要靠化缘来维生的地步。”纷纷地倾囊相助,捐款捐物。以致上朝回来的包拯看着门口堆积如山的财物呆了半晌,随即大怒:“呀啊呔!哪个不怕死的敢到开封府来行贿!!给我抓起来,狗头铡”话音未落,就见衣服财物已被旁的百姓们纷抢空又呆了半晌,叹道:“唉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百姓_:那些本来就是我们捐的

  远处郊外某个山头上,展景天,白玉堂和公孙策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小四子丢了。

  本来四人来到这块远离尘嚣,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的小土坡,正想好好地享受下午后的宁静,却听公孙声惊呼,原本就在周围跑来跑去的小四子突然不见了。三人立马慌了,四下寻找还好白玉堂耳力甚佳,景天和公孙跟着他寻声走去。

  看到眼前景象,公孙倒吸口凉气,差点没背过气去:只见前面不远处,小四子正和条有小马驹那么大的黑狗玩耍,小四子将手上根白呼呼的棒子扔出去,那狗马上摇着尾巴,欢叫着跑去捡回来,再扔,再捡人狗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小四子没事,公孙的脸色才好了些,旁的白玉堂却“咦”了声,向小四子和那大黑狗走去。

  那黑狗看到白玉堂走过来,不跑也不叫,只是用嘴叼起那根白色的棒子,在原地坐下,抬脸看他。

  白玉堂伸出手,那狗就把嘴里的棒子放在了他手里。这时,景天等也跑了过来,景天接过那根棒子,眼就辨认出这不是什么棒子而是根人骨头。看长度和粗细,那是根成年人的大腿骨。

  “小四子,这东西哪里来的?”公孙急切地问。

  “?”小四子不明白地摇摇头道:“狗狗带来的,对不对,狗狗?”

  “汪!”那狗似乎是回答小四子似地叫了声,转身向远处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众人,叫了几声,看那样子,似乎是在叫众人跟着他走样。

  于是,众人跟着那黑狗走下了山坡,绕过几个小土包后,眼前出现了片废墟:房子已经破败得不像样子了,那狗径直跑到了残墙断瓦后的个大土坑前,回头看众人。

  几人走到土坑前,那狗就开始扒开坑里的土,小四子只看了眼就“呀”声吓得躲到公孙怀里了,景天和白玉堂也呆住。

  只见那个直径将近五米的大坑里,躺满了累累的白骨

  黑狗奇案02奇异的现场

  被叫回开封府的众衙役们看着仵作房里躺着的几具骸骨,都很鄙视地注视着展景天。包拯走上前来拍了拍景天的肩膀说:“景天真不愧为展护卫的后人,连习惯都是模样!!”

  “什么习惯??”景天不解。

  众人沉默了会,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捡尸体!!”

  怒!

  “四个人起去的,凭什么都推到我身上?”

  众人又沉默了会,同时举起手,指着景天道:“就是你!!”

  景天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夫所指??”

  公孙把散乱的骨头都拼回了人形,从那坑里挖出的总共有五具尸体,四大小,看骨骸的样子,应该至少死了有三年以上了。

  “死了都那么久了,要怎么查呢?”赵虎拿起根骨头端详着。

  “那条狗呢?”包拯问。

  “在院子里。”张龙指了指院子里乖乖蹲着的大狗。

  “嗯这样吧,公孙,你先去查下那片地区的人口记录,看看能不能辨别出死者的身份,玉堂和景天还是去那片废墟看看,问下当地人。”

  各人领命下去后,公孙钻进了卷宗房,而景天则和白玉堂又回到了那个发现尸体的土坡。

  两人来来回回地转了几个圈后,展景天越看越纳闷:“这里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啊!”

  “何以见得?”白玉堂边细细辨认着沙土,边问。

  “诺这房子周围连条路也没有,如果有人住过,总能踩出些小路吧,而且这块地方也不算太偏僻,那个坑那么明显,应该早就被人发现啦,还有啊,就是那条狗,它的样子像是故意来告诉我们这里有案情,如果这条狗是那几个死人养的,那好像来得晚了点,要是它只是路过,那未免也太邪乎了吧”

  景天低着头喋喋不休地说起来没完,却冷不丁瞅到白玉堂在边似笑非笑地看他。

  “干干吗??”经验告诉他,当白玉堂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定要留神注意,他很有可能要整人了。

  那人也不说什么,走到景天身边抬手给他看,只见他手里抓着把土说:“这是废墟下的土,上面是略湿的,下面是干的。

  “啊??”景天惊奇:“怎么可能?般不都是下面是湿的上面是干的么?”

  白玉堂狡黠笑:“你刚才不是说了么?这里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哦”景天点着头:“我明白了!上面的土湿,是因为昨晚上下过场小雨,而下面的土干,是因为昨晚以前已经很长时间没下雨了,要看这地方是不是有蹊跷,只要看看那干土下面是不是有湿土就行了。”

  “我已经看过了,下面有湿土。而且干土上还长了些草。”边说,边指着地面上挖开的块给景天看。

  “这么说,这个废墟是人为搭建的?而这个都是白骨的坑也很有可能是故意挖在这里被我们发现的?”景天拍着脑袋道,“不过这就奇了,放假是大人今早突然定的,地方也是我们随意选的,而这废墟看来布置在这至少有天了,谁那么厉害,竟然会未卜先知??”

  “唉”白玉堂叹了口气道:“你啊,有时聪明得过头,有时又笨得可以。这废墟的确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迟早有人会发现,只是偏偏遇到你这颗霉星,竟然就直接被送到了开封府,不过也算是走运。如果再过两天再被其他人发现的话,可能就没那么容易看出这现场是假冒的了。”

  果然,两人到附近的村镇问,大家都说这附近没人居住,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什么废墟之类的。

  忙活了半天也没什么收获,只知道是有人故布疑阵,伪造了个杀人现场,也不知道干这些事的那位仁兄是出于何种目的,是内有隐情呢,还是单纯地恶作剧,实在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景天和白玉堂就这样满腹狐疑地结束了这次现场勘查,赶回开封府。

  “啊!!”刚走到热闹的街区,展景天突然大叫声。

  “怎么了?”正低头捉摸案情的白玉堂被他吓了跳。却见景天抬手指着前方的座三层高的精致酒楼喊道:“会仙楼啊!!”

  白玉堂听就明白了,这会仙楼是前两天刚开起来的酒楼,专卖海鲜,景天不愧是野猫转世,最爱吃的就是海鲜,前天公孙和朋友上这里来吃饭,回去时给他带了这里的招牌菜“花雕酿醉蟹”,吃得他这两晚睡觉时做梦都直喊螃蟹。你是怎么知道地??

  “走吧”说完,就带着欢蹦乱跳的景天走了进去。

  这会仙楼可见的确是风味独到,现在还不是饭口,但里面也几乎是座无虚席。景天转着圈想找个座位,却被白玉堂拉,就要往楼上的雅间走,景天挣扎着:“我不去!我要在大堂吃!人多吃饭热闹!!”

  抗议无效,已经被白玉堂提上了二楼,但那人还是没放手,直接走向三楼。

  “不要!!”景天死命抱着柱子:“我不上去!!我要在人多的地方吃饭!!”

  “吵什么?!”三楼的楼梯口突然传来了声呵斥。随后,个身着青衣,拿着剑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楼梯口,略带嫌恶地俯视着楼下的景天和白玉堂:“不想活了么?!”

  景天听到那人说的话后,先是愣,随即捂着嘴偷笑起来,偷偷瞟了白玉堂眼,心说这位仁兄今天是活腻了吧,这开封城里,恐怕连皇帝都不敢说白玉堂不想活了的。

  而这时,很有眼力的店小二连忙跑上三楼,叫那青衣人:“这,这位客官。”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快点赔个礼吧,那位是白五爷,开罪不得啊。”

  哪想那短命的青衣人把推开店小二,恶狠狠地道:“我管他白五还是白六,没听说过!”

  景天在心中为他默哀:“你安息吧”然后轻轻地用食指捅了捅身边正略有兴味地打量着那人的白玉堂,道:“杀人是犯法的!!虽然是他不对,但我还是反对暴力。”

  白玉堂却没有怎样,拉起已经从柱子上下来的展景天走上三楼,没再去看那男子,而是对旁紧张的小二吩咐道:“要个雅间。”

  那小二连忙赔着笑在前面引路。不料那短命的青衣人却不肯罢休,他够不着走在前面的白玉堂,就把抓住了走在后面的景天的肩膀。

  “啊”景天疼得激凌,那把,正好抓在了刚结痂的肩头伤口上。

  随后,“轰”地声巨响中,那个青衣人的身子猛地飞起,撞开窗户后,直接飞下了三楼。

  白玉堂满脸阴森地看着景天又开始往外渗血的肩头。

  这时,三楼的间包厢门被打开,好几个和刚才那人同样身着青衣的男子冲了出来,其中带头的个大声喝道:“谁敢伤我水月派的人。”

  白玉堂的眼光从那几个青衣人的身上逐个扫过,嘴里冷冷地蹦出几个字:“水月派?”

  黑狗奇案03齐岳

  展景天直都很好奇,大家为什么都那么怕白玉堂呢?在他看来,白玉堂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只有对你而已吧?,虽然他比较安静,平时都不喜欢说话换句话说,有点酷但是,景天从没见过他主动去伤害任何个人。

  后来,相处了段时间,景天明白了:白玉堂有时候会失控。旦失控,就会变得好像修罗恶鬼样,凶狠得近乎残忍就好像现在这样,那满身的杀气,只是因为看到了他肩头的血迹么?景天莫名地感到丝丝的难过,他宁可白玉堂整他,也不想看他现在这个样子那冰冷的杀意,似乎也把对面的几个青衣人给震慑住了,他们彼此望了几眼,脸上都有些犹豫。但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出手,就感觉到股莫名的寒气压将下来,几人都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似乎是瞬间僵硬了般,恐惧感莫名地袭来,有两个已经跌坐在地,满脸惊恐。

  白玉堂手上的大夏龙雀微微地鸣动了起来,很微弱,但是景天可以清楚地感觉到。

  这是白玉堂要杀人的前兆,景天直觉得大夏龙雀是把很不祥的刀,他也曾问过白玉堂这个问题,白玉堂笑着说,刀剑这种东西,无论名头多好听,都始终是凶器,是用来杀人的东西,自然是不祥的。越是名贵的宝刀,就越是不祥,像大夏龙雀这样的刀,所谓的神器其实也就相当于妖器,你要震住他,就要把自己变成鬼神!如果震不住,就不要靠近这种刀,否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听到这样的描述,原本还立志要偷走大夏龙雀的景天,立马收了爪子,跳出老远,再不敢靠近那刀了。

  眼看就要血流成河了,展景天自然不能不管,连忙跑上步拉住白玉堂的手臂道:“算了”

  白玉堂身上杀气未退,但还是转头看了看景天。

  “你你不是要请我吃花雕酿醉蟹的么?不准打架!”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连景天自己都被白玉堂在无形中释放出来的那种气势影响到,他不会武功,只觉得全身冰冷,抓住白玉堂的手正在轻轻地颤着,极力地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但眼中的慌乱还是掩饰不住,额头鬓角都渗出了汗。

  渐渐地,那抹杀意慢慢散退,虽然还有丝余怒,但是现在的白玉堂已经从那种鬼神的状态中恢复成|人的状态了。

  抬手轻轻将景天额头上的汗珠擦去,道:“待会让伙计送到府里吧,先回去让公孙看看你的伤。”

  “嗯”景天乖巧地点头,拉着他赶快往外走,那店小二直给展景天作揖,恭恭敬敬地送两人下楼,白玉堂走到楼梯口时,对着那几个受惊过度,直往后退的青衣人冷冷地道:“进去告诉门后那个人,这笔帐,我有空再跟他算。”

  直道白玉堂和展景天的身影彻底离去后,那几个青衣人才喘上第二口气来。其中那个带头的推开后面雅间的门:“少主。”

  只见雅间里坐着个身白袍的年轻公子,他的眉头紧皱,沉吟道:“锦毛鼠白玉堂,果然名不虚传”感叹了下后,又突然问:“白玉堂身边的那个是谁?”

  “不是很清楚,少主要调查他么?”青衣人恭谨地问。

  “当然要查!只几句话就把白玉堂的杀气全压了下来,那个小鬼绝对不简单!给我仔仔细细地去差清楚!”

  “是”

  “另外,给我放消息出去,就说我水月派主齐岳,要挑战锦毛鼠白玉堂。”

  “这”那青衣人犹豫了下,似乎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你怕我会输?”微微不悦。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听说这个白玉堂十分的傲慢,般都不搭理那些上门来挑战的人”

  “不用担心!”那自称齐岳的男子打断了属下的话,“起先我也很担心他不理会我的挑战就麻烦了,不过现在么,就不用担心了!”

  “少主的意思是?”

  齐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