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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少帝独恋“三寸金莲”之谜(2)
而萧宝卷却撤了阅武堂,改造芳乐苑,恣意奢淫。苑中山石,概涂五彩。听说民家凡有好树美石,一概毁墙撤屋,移置御苑间。在池水边筑楼榭,叠石成楼,在山壁间筑房,墙壁俱绘着裸体男女,做猥亵状。又在苑中设立店肆,使宦官宫妾,共为商贩,潘玉儿为市令,萧宝卷自为市吏录事。遇有买卖争斗等,都由潘玉儿决断,应罚应笞,全由潘玉儿一人做主。萧宝卷若有小过错,潘玉儿辄上座审讯,罚萧宝卷长跪,甚至加杖。萧宝卷乐受如饴。开渠立埭,萧宝卷亲自引船,埭上设店铺,他坐在里面屠肉。都下有歌谣云:“阅武堂,种杨柳,至尊屠肉,潘玉儿酤酒。”萧宝卷听到歌,愈觉得意,待遇潘玉儿,与孝子相似。潘玉儿生了一个女儿,不幸百日夭殇,萧宝卷穿上孝服,内衣都为粗布,半月不听音乐,不食荤腥。 潘玉儿父亲宝庆,与诸奸邪小人勾结在一起,将富人诬为罪犯,所抄没的家产都占为己有。而且一家被诬陷,往往祸及亲邻。萧宝卷对此概不过问。他生性好淫,虽然畏惮潘玉儿,还不免与其他妃子觑隙交欢。若为潘玉儿听到,辄召入萧宝卷加以杖责。嬖臣朱光尚,自言能看见鬼神,日引巫觋,哄诱萧宝卷,萧宝卷迷信益深。 一天萧宝卷出游,人马忽惊,便回头问朱光尚怎么回事,朱光尚诡词道:“看见先帝瞋目,不许陛下经常出游。” 萧宝卷大怒:“鬼在何处?你快导我前去,我去杀了他!”遂拔刀促行。 朱光尚无法,只得领他寻鬼,盘旋了好几次,才诓说鬼已遁去,萧宝卷用菰草缚为先帝的形状,北向枭首,悬在苑门。 对萧衍的起兵,萧宝卷视若寻常,仅准备了应付百日的粮草,他对茹法珍说:“待叛众来至白门,朕当与其决战!”不久萧衍军已到都城近郊,萧宝卷这才聚兵议守,赦免囚徒以充配军役。萧衍挥兵直上,一经接触,萧宝卷全军瓦解。萧衍进入石头城,令诸军围攻六门。萧宝卷烧了门内的营署,驱兵民尽入宫城,闭门自守。萧衍筑起长围,把他困住。 萧宝卷将城中军事悉委托茹法珍主持,此时兵甲尚有七万人。萧宝卷与黄门太监及后宫妇女,在华光殿摆开阵势,萧宝卷佯作败状,在地上僵卧,令宫人用木板抬走,号为厌胜。他又跨马出入,用金银为铠胄,饰以孔翠,昼眠夜起,仍像平时一样。听到外面的鼓噪声,萧宝卷披大红袍,登景楼上,遥望外兵,流矢几及足胫,却也不畏惧,从容下楼,只派遣朱光尚祈祷神仙求福禳灾。 茹法珍发兵出战,一再败还,请萧宝卷发库银犒军,以振作士心。萧宝卷道:“叛贼又不是仅对付我一个人?怎么向我要东西!”宫殿后堂贮有数百具大木头,法珍欲移作城防,萧宝卷说留此造殿,不得妄移,并让工匠雕镂杂物,务求速成。 时已残冬,萧宝卷在含德殿中,与潘玉儿等彻夜欢饮,仍然是笙歌杂奏,美女环佩如云。却不知萧衍已在内应的带领下直趋含德殿。萧宝卷突闻兵入,趋出北门,欲还后宫,谁知宫门已闭,宦官黄泰平用刀刺萧宝卷膝盖,萧宝卷痛极倒地,外兵驰入,手起刀落,将他劈作两段。萧宝卷年才十九,在位仅三年。 茹法珍、梅虫儿、王宝孙、王咺之及妖艳淫靡的潘贵妃,被拘系狱中,听候萧衍发落。萧衍追废涪陵王萧宝卷为东昏侯,太子诵为庶人。杀茹法珍、梅虫儿、王宝孙、王之等诸奸臣。萧衍不忍杀顾盼倾城的潘玉儿,意欲留侍巾栉。与领军王茂商议此事:“这女人促成东昏侯恶政的罪名实在深重,虽然应该加以处刑,但杀了她实在可惜,若是将之纳入我的后宫中是否可行?”王茂说:“亡齐乃是此物!若留居宫中,必然不祥。”萧衍便打算将潘玉儿缢死。将领田安乞求将潘玉儿为妇,潘玉儿对萧衍说:“昔者见遇时主,今岂下匹非类。死而后已,义不受辱。”自缢而死,死后形状洁美如生。苏东坡《和杨公济梅花》曰:“月地云阶漫一尊,玉奴终不负东昏。” 中国的国粹“三寸金莲”,其典故从潘玉儿一双柔弱无骨的美足而来。对美足的欣赏渐渐成了后世的流弊。虽然潘玉儿不曾缠足,但后世妇女为追求那种回旋凌云之态,遂以帛裹足,屈作新月状,直到“起来玉笋尖尖嫩,放下金莲步步娇”。恐怕潘玉儿没有想到就是自己的一双秀足,既赢得了君王的无比宠幸,又让她命赴黄泉。    
北魏宣武帝后宫血案频发之谜(1)
北魏宣武帝(483~515年),即元恪。或称拓拔恪。北魏皇帝。公元499~515年在位。鲜卑族。孝文帝次子。太和二十三年(499年)即帝位,时年十六,由咸阳王元禧、尚书令王肃等六人辅政。景明二年(501年)亲政。疏远宗室,委事外戚。在位期间,朝纲不振,财力日乏,政治腐败,崇盛佛教。吏部标价卖官,贵戚生活奢侈。卒谥宣武帝。庙号世宗。 有一句谚语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的是世事难以预料,一个本来胜券在握的人却很可能忽然掉落到无底的深渊,在南北朝时北魏宣武帝元恪的后宫就发生了嫔妃因争宠而互相残杀的一幕。 北魏是鲜卑人建立的国家,宣武帝元恪本来复姓拓跋,因为当年孝文帝过于偏激地倾慕汉族文化,将鲜卑的姓氏全部改成了汉族的单姓。元恪在太和二十三年即位,当时只有十六岁。 皇后于氏出生在高门世家,她的父亲是太尉于烈的弟弟于劲。元恪开始亲政的时候于烈是领军,很受元恪的信任。因为当时还没有立皇后,于烈就暗中让左右心腹对皇帝吹风,说于氏如何的绝色。那些人说了一次元恪还不以为然,只是一笑置之。然而三番五次地在元恪的耳边提起于氏,元恪也很好奇到底这个女子有多美。更有几个舌头长的干脆劝元恪将于氏纳进宫里作嫔妃,他们说:“陛下现在身边的美女若和于氏相比就像泥沙比珍珠,都成木雕纸糊的了。”他们的三寸不烂舌吊起了元恪的胃口。他便下旨将于氏召进皇宫里册封为贵人。 等到见了于氏,元恪多少有些失望,因为于氏虽然长得美丽,但决称不上什么天姿国色,后宫里的美女比她美艳的随手都可以拢一大把。于氏时年十四岁。世上的女子分两类,一类是初次见面让人失魂落魄,称得上惊艳之美,但是时间长了越来越寡味;另一类是初次看见觉得相貌平平,但是特别耐端详、耐寻味,她的魅力是从里向外地刺穿你一生的岁月。于氏恰恰是后一类,所以她在宫中得到了元恪的宠爱。 后来元恪对那几个当初极力推荐于氏的大臣由衷而发地说:“你们真是有眼光!”那几个大臣腿肚子直哆嗦。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当初为了巴结讨好于烈昏了头,没有想一想假如皇帝不喜欢于氏的话他们岂不是欺君之罪。当元恪将于氏纳进宫里他们才越想越后怕。有几个胆小的就病倒了。再过了一段时间听说元恪十分宠幸于氏,这才一颗石头落了地,纷纷奔走相贺。不久于氏被立为皇后,她性格静默宽容,对其他的嫔妃也不妒忌,在后宫里很有人缘,而且对元恪体贴入微。正始二年于氏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叫元昌。 自从元恪即位以后,对尚书令高肇极为信任,将朝政大权委托他处理。所以北朝的政令几全出自高肇的手中。景明四年,高肇的侄女也被元恪纳入后宫封为贵嫔。高家是北朝最显赫的家族,高氏的伯母即高肇的妻子是宣武帝元恪的姑姑高平公主,表兄高猛娶了元恪的妹妹长乐公主。显赫的家世加上高氏美艳的姿色,这样的妃子元恪不能不看重。自从高氏入宫以后,元恪对待于皇后虽然还是十分宠幸,但不像以前那样专一了。 高氏生下一个儿子,可是生下不久就夭折了,又生下一个女儿。她非常想要一个儿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自从生下女儿建德公主后再也没有生育。她知道女人娇媚的容颜只是一时,若没有儿子的话很可能宠遇衰竭。于是一腔的怒火发泄在于皇后的身上,高氏是个妒忌心极强的女人,她恨不得将于皇后撕成碎片。 尚书令高肇也不满于皇后一家得势,千方百计要把高氏扶上皇后的宝座。于是高肇与高氏暗中合谋要毒死于皇后。此时的于皇后正沉浸在抚养幼子的喜悦中,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的危险。正始四年的一天夜里,于皇后忽然得了暴疾去世。宫禁内外都知道是高氏下的毒,但是高氏的阴谋没有破绽,而且高肇左右了朝政,谁也不敢说出实情。元恪虽然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此时正宠爱高氏,也不想深入调查,只是将于皇后依礼埋葬在永泰陵,谥为顺皇后。 于后的儿子元昌只有二岁,因为是元恪的长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将来很可能会继承帝位。这是高氏最不愿意看到的。于是过了不到一年,趁元昌得病的时候高氏勾结侍御师王显不给好好治疗,不到两天元昌就病死了。元恪只有这一个儿子,幼子忽然夭逝,他的心里十分悲痛。高氏又假惺惺地在一边劝解,慢慢时过境迁,元恪将于皇后和幼子惨死的事渐渐抛到了脑后。于皇后的伯父于烈出镇在恒州,父亲于劲孤掌难鸣,也不敢说什么。 过了几个月高氏被册封为皇后,总算实现了她的夙愿。高肇恃势骄横,权倾中外,他随意修改先朝的制度,剥夺大臣的封秩,一时间怨声载道,朝野都为之侧目。 高氏貌美心妒,其他的后宫嫔御都没有机会接近元恪。元恪已经是壮年,自从幼子被高氏谋害以后一直没有子嗣,心里十分焦虑。 高氏当了皇后没有多久,宫中又来了一个叫胡充华的嫔妃,她是司徒胡国珍的女儿。胡充华不仅姿色倾城,而且秀外慧中。据传说胡充华出生的时候家里笼罩了满室的红色光芒,胡国珍向术士赵胡询问吉凶,术士说这个女孩儿的前程不可限量,当为天地之母,生天地之主。好像史书记载所有的皇后出生时都有一些奇异的预兆,不知是真是假,也可能是当了皇后之后被敷衍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或者一些高官显宦为了自己的女儿将来当皇后故意编造荒诞的故事来为自己造势。    第二华人书香吧 bsp;北魏宣武帝后宫血案频发之谜(2)
宣武帝元恪听说了发生在胡充华身上的这个神秘预兆,便特意将她召入掖庭,册封为承华世妇。高氏见胡充华纤丽动人,很顾忌她得宠。而胡充华十分机敏,善伺人意、行止乘巧,一颦一笑都自成风流姿态,就是女人见了也不自禁地喜欢她,因此貌美性妒的高皇后也觉得她楚楚可怜,更别说元恪这样的血肉之躯。胡充华宠冠后宫,元恪被她引得昼夜颠倒地在床帷间销魂。几天下来胡充华竟然怀了身孕,真像一颗一碰就淌水的葡萄。 六宫嫔御都各自祈祷,但愿只生诸王公主,不愿生太子。这里有一个原因,北魏从道武帝拓跋■开始立下两条制度:一是立皇后必令皇后的候选人亲手铸造一个金人,铸成的就预示着吉利,可以当皇后,铸造不成的就不能立;二是立子杀母,儿子被立为皇位的继承人,母亲必须被立即杀掉,可能仿效汉武帝杀钩弋夫人的故事。北魏先后有八位帝母做了这种制度的牺牲品。胡充华对此毫不在意,她慨然对元恪说:“依照国家的旧制,儿子为储君,母亲应赐死,但妾却不怕一死,宁可让皇家有可以继承的人而不愿贪生!”这就是胡充华聪明的地方,在她的曲折辗转提醒下,元恪一定会考虑胡充华注定不幸的结局怎样绕过去。 胡充华怀孕后与她亲近的宫女都劝她赶快服药堕胎,胡充华没有听从。她在夜里焚香对天发誓说:“只要生下一个男儿,就使我灰飞烟灭也在所不辞!”十月后分娩竟真的生下一个男婴,取名为元诩。元恪怕高氏嫉妒再害死儿子,特意另外选择乳母严密看护起来,不仅高皇后不能过问,就是胡充华也不允许探抚。虽是如此,高皇后依然暗自高兴,因为元恪只有这一个儿子,不久必然立为太子,到时候依照惯例胡充华一定会被处死,无形中消解了她的心头之患。 元诩三岁的时候被立为太子。这次册立皇储,元恪变易了旧制度,不让胡充华自尽。高皇后与高肇一场希望落空,心里十分不服,反复劝元恪要遵从国家制度。元恪不仅不听他们的,反而进封胡充华为贵嫔。从此延续了一百余年的野蛮习俗遂告废止。高皇后更加愤恚,私下图谋下毒手置胡充华于死地。 不过胡充华不比没有心计的于皇后,她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向中给事刘腾求救,刘腾转告了左庶子侯刚与领军将军于忠。于忠是于烈的儿子,对于皇后被害死一直耿耿于怀。他们告诉元恪胡充华面临的危险,元恪将胡充华迁居到另外一座宫室,命士兵严加守卫,连一只蚂蚁都不许进去。高氏无法可施,胡充华暂时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高肇在朝廷为所欲为、任意滥杀引起了元恪的反感,但是天不假人,延昌四年,元恪得了重病,三天以后医药无效去世。太子元诩连夜即位,胡充华指使元诩尊皇后高氏为皇太后,这样轻轻巧巧就架空了她的权力,胡充华被尊为皇太妃。 当时高肇出兵远征在外,高阳王元雍和任城王元澄裁决庶事。当初害死于皇后的王显想操弄权柄,他与高氏商议后下旨令高肇回朝录尚书事。领军将军于忠等先发制人,在王显入殿的时候将他杀死。高肇在函谷关接到元诩的诏书令他入朝,才知道皇帝已死,他恐怕内廷有变故对自己不利,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匆匆赶回来。当他穿着哀服进入太极殿后被卫士抓捕处死。 高肇被诛死后,高氏心绪忐忑不安,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室内转来转去,没有一点办法。胡充华比她还要狠,勒令高太后剃发为尼,徙居在瑶光寺,除非大节庆日不得再进宫。高氏在青灯泥佛下打发孤寂无聊的光阴。 胡充华不久被尊为皇太后,入居崇训宫。朝臣讨好胡充华奏请太后临朝听政,于是胡充华开始垂帘称制。胡充华不仅善于诗文,而且习于骑射,射箭能穿针孔,可以说是一位女中豪杰。她起初临朝听政的时候,还假借皇帝的命令行事,不久群臣上书称她为殿下。又过了一段时间称她为陛下,胡充华便自称为朕,公然当起了皇帝,并养了许多面首满足自己的性欲。鲜卑原是游牧民族,不像汉朝那样注重礼教,所以北魏称胡充华为陛下、朕,并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胡充华专权之后一心扑到了两件事上:一是四处建奢丽的佛寺,二是想方设法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清河王元怿风姿绰约,是一位翩翩美男子,胡充华看上了他,授元怿以重要的职位,不论大事小事都要请元怿入宫商议。她多次对元怿暗送秋波,只是元怿好像没什么反应。一天她实在欲火难耐,在夜里将元怿召入寝宫。元怿奉诏进了胡充华的寝宫,不料她与元怿谈起了房中术。元怿敷衍了几句,双目相对,欲火腾腾烧起,二人拥抱在床帷间度过了一个销魂的春宵。从此元怿日日入宫与胡充华宣淫,开始还偷偷摸摸,渐渐地也不回避他人,朝中大臣都知道了这件事。 胡充华奢淫无度,神龟三年被骄恣不法的宦官刘腾和宰相元爰幽锢在北宫,并杀了清河王元怿。北宫门昼夜长闭,内外断绝。刘腾亲自掌管钥匙,连皇帝元诩都不能去见胡充华。元诩几乎成了一个傀儡,后来在元诩带领文武百官看望胡充华的时候,胡充华轻轻巧巧将权力又夺回来。 再度临朝执政后胡充华依然放纵无度,她父亲胡国珍的参军郑俨容仪秀美,甚至超过了清河王元怿,胡充华将他引为中书舍人,每天夜里同睡一床。郑俨又引进了徐纥、李神轨轮流与胡充华通宵狎亵。虽然面首很多,但是胡充华特别钟情于郑俨。有时郑俨偶尔回家一趟,胡充华必然命内侍跟着去,只允许郑俨与妻子说话,不许有肌肤的接触,纯粹是霸占了别人的丈夫。    
北魏宣武帝后宫血案频发之谜(3)
北魏名将杨大眼的儿子杨白华风姿隽朗,确有其父的英雄气概。胡充华暗中痴情于杨白华,经常召他入宫一叙床底之欢。杨白华孔武有力,床上功夫让胡充华欲仙欲死。但杨白华感到十分羞耻,出门几乎抬不起头来,他不甘心就这样作为一个面首浑浑噩噩度过一生,便趁夜率领部下逃出洛阳投奔到了南朝。胡充华对杨白华思念不已,每夜都暗自垂泪,她愁肠百转,谱成《杨白花歌》一曲教宫女时时歌唱,以表达对杨白华的思念之情。《杨白花歌》以暮春时节的杨花缥缈、难觅踪迹象征自己对杨白华的一片痴心。其词如下: “阳春三月,杨柳齐作花;春风一夜入闺闼,杨花飘荡落南家;含情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秋去春来双燕子,愿含杨花入巢里。” 这首词的意象音韵在南北朝诗歌中都属于上乘之作,可见胡充华是个充满了灵性的女子。 皇帝元诩到了成年依然没有一点权力,在朝中也找不到一个支持者,他没有其他办法,写密信给太原的尔朱荣让他带兵勤王。胡充华得知此事,与她的两个情夫毒死了亲生儿子元诩。元诩的妃子曾生下一个女儿,胡充华却不知处于什么心理对外宣称生的是个儿子,并在朝野大肆庆贺。此时元诩被毒死,胡充华不能将这个女孩作为皇嗣,只好又宣称元诩当初生的是个女孩,这样重大的事情好像儿戏,反复无常却没有一点意义,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这一下遭到了朝野上下的一致反对。接着胡充华立元诩的族侄元钊当皇帝,元钊生下来才三个月。 尔朱荣发兵扬言要追查皇帝的死因,不承认胡充华所立的元钊,挥兵直指洛阳。胡充华人心尽失,派出去的士兵临阵倒戈。两位曾与胡充华曾经沧海难为水,发誓生生世世不分离的情夫早已逃得不知踪影,胡充华与婴儿皇帝被尔朱荣装在竹笼里投进黄河淹死了。 至于那个与泥佛木鱼为伴的高皇后,在剃发为尼仅仅几个月后,胡充华便密令心腹去瑶光寺将她毒死,对外说是得病身亡,然后草草地埋葬在荒凉的北邙山。高氏最后的下场可能也是她当初害死于皇后的报应。不过胡充华最后也被权臣尔朱荣沉入河里淹死。所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一物降一物而已。    
西魏皇后出家为尼之谜
西魏文帝(507~551年),即元宝炬。公元535~551年在位。正光中,拜直阁将军。永安三年(530年),封南阳王。后孝武帝被丞相宇文泰毒死,即帝位,改元大统,史称西魏。朝政由宇文泰控制,俯首听令而已。皇后乙弗氏在宇文泰的强逼下被废,使得西魏皇后青灯做伴。 南北朝时西魏文帝的皇后乙弗氏,是河南洛阳人。乙弗后的父亲乙弗瑗曾为仪同三司、兖州刺史,母亲是魏孝文帝第四女淮阳长公主。乙弗氏容颜艳美,从小不苟言笑。在她很幼小的时候,父母曾得意地指着她对亲戚说:“生女儿又有何妨。像我们女儿这样,比男孩强多了。”乙弗氏年十六岁时,被太子元宝炬纳为妃。 魏文帝元宝炬即位后,大统元年册乙弗氏为皇后。乙弗氏生性节俭,平常吃蔬菜穿旧衣,珠玉罗绮从不配饰。为人仁恕且没有嫉妒之心,魏文帝对她很敬重。乙弗氏生了十二个孩子,多数早夭,只剩下太子元钦及武都王元戊。 当时一度强大的北魏分裂为东魏与西魏两个政权后,东西魏连年战争不断,但彼此都互有胜负,处于僵持的局面。原本已衰落下去的北方蒙古族柔然部落,因参与镇压六镇兵乱而渐渐强盛起来,可汗阿那瑰雄踞于漠南,势力无敌。当初北魏时,柔然向北魏称臣。此时北魏已分裂成两部分,柔然遂不再称臣,反成了东西魏争相讨好拉拢的对象。 柔然与东西魏同时通好,以居中谋利。阿那瑰可汗先向东魏求婚,东魏权臣高欢将宗室女兰陵公主嫁与可汗为妻。于是柔然出兵帮助东魏侵扰西魏。西魏无力对付柔然与东魏,便只好对柔然饵以女色。朝廷派中书舍人库狄峙北赴柔然与可汗商议和亲事宜。阿那瑰可汗有个弟弟叫塔寒,还未娶妻,因此向西魏求婚。西魏封舍人元翌的女儿为化政公主,遣嫁给了塔寒。 东西两魏,虽都用和亲的方式笼络柔然,但东魏所嫁为宗室女,且配与阿那瑰可汗;西魏的宗室系女,不过以舍人元翌的女儿权充,况且嫁的是可汗的兄弟。西魏在柔然的份量,不免相形见绌。 权臣宇文泰劝西魏文帝娶阿那瑰可汗的女儿为妃。但阿那瑰可汗则对魏文帝说,若想娶他的女儿则必须让其女做皇后,否则免谈。宇文泰不得已,让魏文帝废去皇后乙弗氏。魏文帝本是宇文泰手中的傀儡,宇文泰与他商量也还算客气。此时魏文帝只好废去乙弗氏,逊居别宫,以迎娶新人。乙弗氏含泪请求出家为尼,削去一片秀发,与青灯黄卷为伴。 魏文帝令扶风王元孚去迎柔然公主。随柔然公主而来的有车七百乘,良马上万匹,橐驼千头。到了黑盐池,遇见西魏迎亲的卤簿仪仗。元孚请柔然公主正位南面以示尊贵,柔然公主说:“我如今还是柔然女儿,柔然以东面为尊,魏仗向南,我自东面,各守国俗好了。”于是西魏的仪仗都朝南,柔然的营幕户席仍然朝东。 到了长安,行过册后礼。柔然公主称郁久闾氏,年时才十四岁,容颜才识俱独秀于林,只是性情极妒。废后乙弗氏虽削发为尼,但还住在都城,柔然公主十分不满。西魏文帝为取悦新妇,遣次子为秦州刺史,与母亲乙弗氏一同赴镇。乙弗氏母子入宫辞行,与魏文帝相别。魏文帝不禁泣下,往日夫妻的一幕幕浮在眼前,乙弗氏也泪落如雨。魏文帝悄悄嘱咐乙弗氏在外蓄发,希望夫妻以后有机缘还能相会。 第二年,柔然举国入犯,兵锋直抵夏州。魏文帝遣使诘问阿那瑰可汗为何兴兵。可汗说一国不能有二后,西魏废后还活着,将来仍妄图复封为后,公主免不了被废黜,因此兴师问罪。这都是柔然公主听说乙弗氏临别时,魏文帝暗嘱她蓄发,所以心里不平,暗通柔然可汗起兵逼魏文帝将乙弗氏除去。 魏文帝见此不由得踌躇了许久,最后叹息说:“岂有百万之众为一女子举也?虽然这样,朕若不肯割爱故妻,自招寇患,致此物论,亦有何面目见诸将帅邪!”真是奇怪,对得起对不起将帅和杀自己的妻子有什么关系?于是遣中常侍曹宠赴秦州,令乙弗氏自尽。乙弗氏流泪对曹宠说:“愿至尊享千万岁,天下康宁,死无恨也!”又召次子武都王元戊至前嘱咐后事。让他传语皇太子好自为之,不要想念生母,辞别的场面无比凄怆,恸哭良久。左右都不忍看此凄酸的情景。当时乙弗氏已暗中蓄发期待与文帝相聚,此时便又在佛像前削发,然后入室服毒,以被子盖住身体躺在床上,不久就死了,时年三十一岁。 凿麦积崖为龛,装乙弗氏尸体的棺木放入龛里。有两朵云在墓里忽隐忽现,时人都诧为异事。乙弗氏已死,柔然兵也只好退走了。 这一年柔然公主怀孕临产,住在瑶华殿。听到有狗吠声,心里十分不舒服。临盆时孩子久久生不下,她瞪着眼睛,满口谵言。柔然公主看见一个陌生妇人盛饰来至面前,便问左右:“她是谁?”左右都看不见,一会儿柔然公主又说那妇人打她,左右都吓得毛骨森竖。好容易生下孩子,柔然公主也因难产而死,年仅十六岁。 魏文帝元宝炬在位十七年,四十五岁病逝。太子元钦入嗣帝位,追封母亲乙弗氏为文皇后,与魏文帝合葬在永陵。 乙弗氏的事迹《北史》之“后妃列传”有较详细的记载。北朝自拓跋氏建魏始,至隋朝建立前,先后出家为尼的皇后有十五人。后人对历代帝王后妃的悲剧总抱持同情的态度,如杨玉环与唐玄宗的千古绝唱。但这些所谓深情的背后,其实有许多瑕疵。平常人为心爱人可以轻易做牺牲,但你找不出一个帝王曾这么做过。《孔雀东南飞》有这样的句子:“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每念及“寡妇起彷徨”不由令人莫名的难过与感动,生死相许的情感才算得上惊天地泣鬼神,至于乙弗氏,不过是做了一个懦夫的牺牲品。    
北齐帝“殴母淫亲”之谜(1)
北齐文宣帝(528~559年),即高洋,历任东魏骠骑大将军、尚书令等职,后任丞相,掌军政大权。天保元年(550年)代魏建立北齐,定都于邺。在位始时,练兵甲、筑长城如火如荼。征然柔、契丹,多战捷。晚年沉湎酒色,肆行淫暴,荼毒无辜,嗜杀无度。后病卒。谥曰文宣帝,庙号威宗,后改显祖。 南北朝时,北方的东魏政权被权臣高欢控制,皇帝只是一个傀儡。高欢执政十六年,其子高洋废孝静帝自立,国号齐,史称北齐。 高洋尚未称帝时,政权在他的哥哥高澄手里。当时高洋的妻子十分美艳,高澄暗加艳羡,而且心里很是不平。高洋为了不被高澄猜忌,做出一副朴诚木讷的样子,时常拖着两条大鼻涕嘿嘿傻笑。高澄因此将他视为痴物,对亲属说:“这样的人也得富贵,相书上怎么解释?”从此不再猜忌高洋。高澄时常调戏高洋的妻子,高洋也假作不知。后来高澄被手下刺杀,高洋为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袭封齐王。以前朝中大臣素来轻视高洋,这时高洋大会文武,谈笑风生,英采飚发,与从前判若两人,顿时令四座皆惊,从此再不敢藐视。 高洋篡位后,初政清明,简静宽和,任人以才,驭下以法,内外肃然。当时西魏大丞相宇文泰听到高洋篡位,借义兴师的名义,进攻北齐。高洋亲自督兵出战,宇文泰看到北齐军容严盛,不禁叹息道:“高欢有这样的儿子,虽死无憾了!”于是引军西还。 然而不久高洋志得气盈,渐成狂暴,真是前后判若两人。在战场受伤的士兵医治难疗,高洋索性下令将他们刳挖五脏,令人分食,瞬时骨肉俱尽。此后视人如畜,割烹炙,几成为家常便饭。高洋渐渐的荒耽酒色,肆行淫暴。有时,他一个人欢舞曼歌,从早到晚直至通宵。有时他袒露形体,面施粉黛,披头散发,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拔刀张弓游于街市。在炎热的盛暑或寒冷的隆冬,脱去衣服狂跑,随从都觉得难以忍受,他却居之自若。高洋在宫中遍召娼妓,让她们褫去衣裳,与从官云雨为乐,待自己淫兴勃发,就让娼妓躺卧榻上,任意奸淫。甚至元氏、高氏两族妇女都征集起来,视如娼妓一般,先选择几个上前,逼令脱下衣服供他淫污,诸女稍或违拗,立即拔刀杀死。除了与自己交欢外,他还把妇女分给左右侍卫,使之当面肆淫。高洋还玩弄男色,他见彭城王容貌俊秀,就把他召入后宫,为他剃去胡须,涂上粉黛,充作嫔御。 高澄死后,他的妻子元氏由高洋尊为文襄皇后,居静德宫。高洋忽然回忆说:“我兄曾经戏弄我妻,我今天应该报答他。”于是入元氏卧室用刀相迫。元氏不敢逆意,只好宽衣解带,惟命是从。其母娄太后听到这件事,召高洋斥责,举杖边打高洋边说道:“和你那父亲一个样,和你那哥哥一个样!” 大概荒谬的性格是高家的遗传。高洋受杖数下,就起身奔出,回头指着太后说:“应当把此老母嫁与胡人!”娄太后大怒,从此后再也不复言笑。高洋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屡次向太后前谢罪,娄太后怒气未平,始终不正眼看他。高洋自觉无趣,只好饮酒解闷,喝醉后触起旧感,又来到太后宫中,匍匐在地上说自己很后悔。娄太后仍然不理睬,高洋不由地懊恼起来,把太后的坐榻用手掀起。太后没有预防,突然摔倒在地,经侍女从旁扶起,面上已有伤痕,当时怒上加怒,立将高洋撵出宫外。 清河王高岳性爱酒色,曾召入邺下歌妓薛氏姊妹侑酒为欢。后来薛氏姊妹入后宫,被高洋宠爱。薛氏姊为父亲求司徒的官职,高洋勃然大怒:“司徒大官,岂可求得?”薛氏姊恃宠而出言不逊,竟被高洋用锯子锯死。因为薛氏妹曾侑高岳酒,高洋怀疑高岳与她通奸,便以鸩酒赐高岳。高岳无奈只好服鸩而亡。高洋仍不解恨,亲自砍下薛氏妹的头,藏在怀中,赴东山的游宴。酒肴摆上来,群臣列席,宴会上大家相互劝酒,气氛很欢洽。高洋突然探怀取出薛氏的头,扔在盘子里,一座大惊。接着命左右取薛氏的尸体,把她大卸八块,以她的髀骨做成琵琶,边弹边饮酒,边饮酒边哭泣,喃喃自语说:“佳人难再得。”于是载尸以归,高洋披发步行,哭泣相随,亲自殓葬。 高洋嫌宫室狭隘卑陋,发工匠三十余万修宫殿。殿高二十七丈,两栋相距二百余尺,工匠都害怕那么高,都在腰里系了绳子,高洋却在屋脊快步走,毫不畏惧。甚至做舞蹈的势态,好多时方才下来,全然不顾君王的体面与尊严。 他平时出游,好穿武士的服装,兵器不离手中,有一次在途中看见一个妇人,面目伶俐,便召问道:“你说今日的天子为人怎么样?”妇人不认识他,就贸然说:“癫癫痴痴的样子,算得上什么天子!”话未说完,已被高洋一刀砍为两段。 高洋的恶作剧越发残酷。一次高洋乘便去皇后李氏的母家,后母崔氏出迎,不防高洋突射一箭,正中崔氏的面颊。崔氏惊问何因,高洋怒叱说:“我醉时尚不识太后,老婢问我何为?”接着用马鞭乱击,至百余下,打得崔氏面目青肿,方才纵马驰去。到了彭城王高浟的家里,高浟的母亲尔朱氏虽已中年,但风韵犹存,高洋不觉欲火中烧,当下拉住尔朱氏,欲与之交欢。尔朱氏有些难为情,不肯合作,高洋易喜为怒,立即拔刀砍去,尔朱氏头破身亡。高洋杀死了尔朱氏,又去魏安乐王元昂家,元昂的妻子李氏是皇后的姐姐,颇有姿色,正好元昂外出未归,由李氏出迎。高洋入室后,便将李氏拥住,李氏惮他淫威不敢拒绝,成就了一段云雨之欢。从此后高洋屡次去元昂家里找李氏,并打算纳李氏为昭仪。他召元昂入便殿,令他匍伏在地上,亲自引弓射了元昂百余箭,血流满地,当场而死。残酷地杀死元昂以后,高洋故作悲痛,前去哭丧,在灵堂前逼拥李氏。    
北齐帝“殴母淫亲”之谜(2)
高洋又将大镬、长锯、锉、碓等陈列在金銮殿上,每次喝醉后动辄以杀人为戏。因为他从早到晚不停地喝,所以也就从早到晚不停地杀人。左丞卢斐、李庶,及都督韩哲,都无罪遭戮。宰相杨愔被高洋视若奴隶,用鞭笞杨愔的后背,流血盈袍。一次令杨愔露出腹部,欲以小刀劐开他的肚皮,多亏崔季舒从旁笑语解纷,杨愔才免去一死。杨愔因高洋爱好杀人,就挑选邺下的死囚,号为供御囚,给高洋玩乐。 高洋叫人做了许多风筝,然后派人把前朝宗室七百二十一人,押上二十七丈高的金凤台,一个囚犯发给一只风筝,命令他们乘坐风筝飞上天去。有些人当场就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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