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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晃,原来是车轮碾上了壹块碎石。这阵摇晃唤回了秦仁的魂魄,他全身壹个激灵,起身大叫:“车夫,马上停车!”

  车夫停住了车子,虽然不知道雇主想干什么,但他身份低微也不好多问。

  秦仁打开车厢后门,跳下车去,右手持着折扇,颀长的身形逆着阳光向那送亲队伍的队尾追去,风扬起他飘扬的发丝天蓝色的袍子,十五岁的少年在阳光下的背影竟显得无比挺拔。

  “少爷,你要做什么?”萧湘月跳下马车,望着秦仁越走越快的背影,大声叫道。

  “少爷我要去抢亲!妈的,包办婚姻,人生不幸,新娘子哭了,她看着我,她在等我!”秦家三少义无反顾地奔向送亲队伍,绝世轻功发挥出来,足不点地壹般飘了过去。

  逍遥乘风诀,人如天上游龙,乘风逍遥天地之间,即使抢亲二字,从秦家三少口中说出来却也显得正气凛然。萧湘月看着秦仁飘逸的背影,冰封的心中陡然崩塌壹块,心中的酸楚愈发强烈,忍不住热泪盈眶,想道:“这好色郎君,苍天怎地这般无眼,让我跟了他?”

  不说萧湘月正自黯然神伤,秦家三少壹颗心被包办婚姻扼杀幸福之举挑得怒火满腔。采花贼客串壹回大侠,誓要管壹管这人间不平事。

  轿中那双含泪明眸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能管了这档闲事,他这壹生都休想做个洒脱超然的贼子!

  秦仁如鬼魅壹般追上送亲队伍,纵身跃起,在空中迈开大步,直飘向那八抬大轿轿顶。

  送亲队队尾诸人无壹人发现秦仁,众人俱欢笑,佳人独垂泪,送亲的人领了赏钱自然高兴,哪能体会得到轿中人的哀伤?喜气洋洋的众人自顾吹吹打打,也不知不速之客已经降临。

  秦仁掠上轿顶,持折扇将轿顶破出壹个大洞,掀开顶子溜了进去,然后又轻轻盖上轿顶。这壹系列动作流畅之极,从开始到完成不过普通人眨两次眼的时间,自然没人发现。

  轿中新娘正暗自垂泪,忽然见轿中从天降下壹个人来,顿时花容失色,藏在面纱后的檀口刚想发声惊叫,却被壹只温热的手掌捂住。

  秦家三少壹手捂着新娘子的檀口,两眼温柔地注视着新娘子,深邃的黑眸仿佛有着无穷吸力,深深吸引住了新娘子的目光。

  新娘子看着这个温柔俊俏的少年,只觉他脸上的微笑有如春季的阳光,那难言的亲切感令她忘了恐惧,好奇而又炽热地看着秦家三少。

  秦仁慢慢松开了捂着她小嘴的手,新娘子得了自由,轻声问:“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宛然,令人销魂。

  秦仁笑道:“我是那天上的金童,特地前来营救谪落凡间的玉女。”

  “你知道我的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眼中有泪。”秦仁温柔地说着,轻轻取下了新娘子脸上的面纱。

  惊艳,绝对地惊艳。在新娘子露出真面目的那壹刹,仿佛她头上那镶满珠宝的凤冠都失去了颜色,仿佛她身上大红的喜裙都变得灰暗,天地之间,只有她那天仙般的容颜,散发着万丈光芒。

  虽然她和萧湘月的容貌不相上下,但和萧湘月比起来,她的气质更盛壹筹。如果说萧湘月是壹枚青涩美丽的果子,刚刚泛出几丝红晕,那么这新娘子便是壹枚已经成熟了的红苹果。风华绝代,美韵天成,这等容貌气质,便是那天上仙女,也要逊色几分。

  “无礼。”新娘子娇羞地看着秦仁,垂下头去啐了壹句,“我的相貌,岂是你随便看得的?”

  秦仁微微壹笑,道:“有什么看不得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爱看你的样子,看了心里高兴,这倾国颜色,藏起来有什么意思?”

  “口花花的小贼,哪里是什么金童了!”新娘子娇嗔道,“还不快出去,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你舍得吗?”秦仁猛地壹把抓起新娘子的玉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胸口:“你听,我的心在跳,它在为你而活跃。”

  新娘子吓了壹跳,在被秦仁抓着小手的壹刹那,陡觉壹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流遍全身,令她身体壹阵酥软。“放手,小无赖……你好无礼,我的身子,岂是你能随意触碰的?”

  “那谁能碰你?”秦仁坏笑道。

  “那是……那是我的夫君才能碰的……”

  “夫君?你见过你的夫君吗?你爱他吗?嫁给他,你真的幸福吗?”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新娘子板起了脸,却没抽回被秦仁握着的手:“我夫君财雄势大,在官场、江湖都有不凡的地位,嫁给他,怎会没有幸福?”

  秦仁摇了摇头:“你连见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会对你好?财雄势大又怎样?财雄势大之人,多把女人作为附庸、工具,又岂会真心爱壹个人?”

  “你知道什么?小贼,难道我不嫁我夫君,嫁给你就幸福了吗?”新娘子这话刚壹出口,便羞得满脸通红,暗中啐骂自己:“好不要脸,怎么壹见这小贼就口不择言起来了?”

  秦仁单膝跪在地上,虔诚地看着新娘子,说:“你说的对,嫁给我,你才有幸福。”

  “不要脸,才第壹次见人家就说出这等话来,诚意有限得紧。”

  “哈哈,第壹次见至少也是见过你壹面,可是你将要嫁的夫君,可是连壹次都没见过的!和你将嫁之人比起来,我跟你岂不是更加亲近?更何况,你我已有肌肤之亲……跟我走吧!”说着,秦仁用力在新娘子柔荑上握了壹握。

  新娘子心中壹荡,道:“我要是跟你走了,岂不是个无耻至极的女子?这般放荡之事,我做不出来!”

  “壹见钟情你知不知道?宿世的缘份决定在见面的那壹刹那,在见到你那双眼睛的壹瞬间,我就已经爱上你了。相信我!”

  “壹见钟情……”新娘子默默地念了两遍,脸上渐渐浮出异样的神彩。是呵,壹见钟情,在眼前这俊逸少年从天而降,捂上她嘴的那壹瞬间,她知道,他成功地敲开了自己的心房。

  可是她是待嫁之人,家里收了那雄霸壹方的大人物的彩礼,怎能随意跟着壹个初次见面的生人走?她走了,家里人怎么办?

  再说,外面的送亲队伍中,有那大人物派来的十四个高手护卫,又岂是想走就能走脱的?

  但是,父亲和兄长把自己当作货物壹般卖给他人,丝毫不顾虑自己的感受,这样的家人,还管他们作甚?

  这少年在那些高手护卫之下,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轿中,他是否真的有本事带自己离开?

  新娘子心情瞬间万变,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秦仁察颜观色,知道新娘子正在作思想斗争,也不紧逼,轻声问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秦仁,你可以叫我秦哥哥,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

  “秦哥哥,情哥哥……秦仁,情人……呵呵,坏人……”新娘子掩口娇笑,纷乱的心绪暂时抛开不理:“人家叫柳飘飘……”

  第五节

  “飘飘,愿意跟我走吗?”秦仁见柳飘飘已经心动,趁热打铁追问壹句。

  “外面有十四个高手……”柳飘飘犹豫着说道。

  秦仁心中壹喜,柳飘飘这么说也就是答应他了,当下豪气干云地说:“外面那些也叫高手?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再说了,我要带你走,就算被他们知道了又怎样?在大秦帝国之中,有谁能奈我何?”

  说着,站起身来,用力壹拉柳飘飘的小手,将她拉得站了起来。

  秦仁与柳飘飘面对面站着,壹手抱着柳飘飘的腰,手上稍壹用力,柳飘飘不由自主贴到秦仁身上,壹对丰乳压到秦仁胸膛上。

  柳飘飘轻声惊叫:“你怎能恁地无礼?又来占人家便宜!”

  秦仁的手慢慢游到柳飘飘翘臀上,嘿嘿笑道:“飘飘,我怎地无礼了?”

  柳飘飘刚要说话,便觉秦仁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臀部,不由脸上壹红,羞声道:“你这浪荡子,就知道欺负人家!”

  秦仁看着柳飘飘羞红了脸的样子,禁不住俯下头去,吻在柳飘飘的樱唇之上。

  柳飘飘嘤咛壹声,身体先是壹阵僵硬,接着便变得柔软。秦仁壹边品尝着她甜美的樱唇,壹边用舌头撬开她珍珠米般的贝齿,伸进她的小嘴里,挑逗起她的小香舌来。

  轿子有韵律地上下晃动着,柳飘飘的小舌被秦仁用力地吮吸着,小腹有团火焰在渐渐升起。她不知道,秦仁舌头那极有经验的挑逗方法中,已经用上了可以挑起女子情欲的“欲火焚身”真气。

  秦仁这是首次用“欲火焚身”真气,他与萧湘月欢好之时,根本不需要用这真气,因为萧湘月本就是要委身于他的,不需要任何挑逗手法。

  秦仁吮吸着柳飘飘的小舌,壹只手捧着柳飘飘的脸颊,他见柳飘飘的体温越来越高,身体越来越软,气息越来越急促,眼神越来越迷蒙,心中大呼:“少爷得手也!”

  那抚着柳飘飘脸郏的手顺着锁骨滑下来,手指探入她的衣领,那里好象有壹个漩涡在吸。柳飘飘心底有些挣扎,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渴望,抚过峰峦间的手指轻重有致地燃烧着她,她闭着眼睛在男人的气息里战抖。

  秦仁的手指挑逗着她的敏感处,处女柔腻的皮肤令他如痴如醉。欲火在焚烧,欲火焚身真气也将他自己的欲望燃起。

  秦仁和柳飘飘性感地互吻着,舌尖相互索取发出亲密的声响。

  秦仁看出了柳飘飘的渴望,但是他的手的确忙不过来。他那只抽离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另壹只手则解开了柳飘飘的腰带。

  采花贼鄙视道德,身体的欲望是壹切行为的准则。哲学家的闷骚不能给他带来快感,在新的生命中,他要纵情享乐,抓紧壹切时机让头脑被快感塞满。

  柳飘飘从心里到身体每个地方,眼底泛着迷蒙的雾气。她感受到了秦仁的动作,她知道下身的遮羞布正渐渐地裉去。她想阻止,可是身体提出了抗议。

  “欲火焚身”真气,燃烧理智的真气,在欲火焚身真气的挑逗下,烈女也会变成荡妇。当然,前提是烈女得给你亲嘴的机会。对秦仁来说,如果某烈女不给他亲嘴的机会,他就会考虑用药。

  柳飘飘感到下身壹凉,上身装着盛装的新娘子下身已经片缕不存。

  秦仁的手摸到了新娘子……(此处屏闭七十字),他咬着飘飘的耳朵,邪恶地笑着,轻声道:“你的身体,还真是很敏感。”

  新娘子不依地哼哼着,两只手臂却紧紧地抱着秦仁的后背,用力将他的身体压向自己的身体。

  秦仁的裤子已经裉下,已经有了实战经验的秦仁这壹次再不像初哥时代那般莽撞,轻轻地,温柔地,慢慢地挺进。

  壹种被温热的潮水吞没的感觉让秦仁不由自主发出了壹声轻叹:“唉……真好,作色狼的感觉,真好!”

  新娘子感觉自己被塞满,触电般的快感充斥全身,她不由呻吟起来,却被秦仁壹手捂住了嘴:“还没到痛的时候呢……”说话间,秦仁腰壹挺,突破了那最后的障碍,飘飘身体壹阵痉挛,处女的初痛令她发出壹阵压抑的呼叫,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秦仁伸出舌头,舔干了飘飘的泪水,温柔地动作起来。“翻云覆雨”神功运起,灼热的真气涌进柳飘飘体内,令她渐渐停止疼痛。采花贼温柔的动作将痛楚掩住,快感如潮水般袭来,她想喊,却被秦仁捂住了嘴,她不住地摆着头,背靠在轿子的厢板上,身体随着秦仁的动作而扭动。

  送亲队伍吹吹打打地前进着,没有人知道,他们要送的新娘子,此刻正与壹个标准的采花贼缠绵着。喜庆的乐声和鞭炮声掩盖了轿中轻微的响动,秦仁在伴奏声中将灼热的精华播入新娘子体内。在这壹刻,别人的新娘,变成了他的猎物。

  不错,是猎物。花言巧语是采花贼的本色,勾搭女人上床是采花贼的天职。至于爱情,秦家三少目前还没有考虑过。

  壹番疯狂之后,秦仁用壹方白绢擦净了新娘子的落红,然后将白绢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袋中。他是个典型的处女情结者,这将是他成为壹个前无古人、后为来者的采花贼的勋章。

  他帮着柳飘飘穿好了衣服,将她的新衣整理好,然后陪她坐在轿座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耳朵。

  柳飘飘渐渐清醒过来,她看了看秦仁,低下头去,咬着嘴唇,眼泪不由自主涌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会把冰清玉洁的身子交给壹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壹个淫荡的女人?”柳飘飘轻声问。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还能想些什么呢?反正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只是第壹次见面就把身子给了他,他以后会不会看轻自己呢?

  秦仁刮了她的小鼻子壹下:“说什么呢?你冰清玉洁的身子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在心里补了壹句:“再说了,任何女人落到少爷我手里,都会变成淫妇的。”

  “我跟你走了,独孤家不会放过我们的。”柳飘飘谈到了以后。

  “独孤家?江南分雨楼的独孤家?”秦仁不屑地道:“他们算个屁,少爷我壹根手指头就可以把分雨楼捅翻了。”

  柳飘飘本能地认为秦仁是在说大话,可是也不愿反驳,她轻轻靠在秦仁的肩头,说:“秦哥哥,奴家已经从了你,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秦仁自动把“秦哥哥”听成“情哥哥”,握着柳飘飘的小手说:“谁说你没地方去的?情哥哥去的地方,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休息好了没有?情哥哥现在就带你走。”

  说着,左手抱着柳飘飘的腰,右手拿着折扇,站起身来推开之前被他破开的轿顶,抱着柳飘飘冲天而起。

  带了个人飞起来自然没办法做到全无动静,当秦仁冲出轿底的壹刹那,立刻有几个声音同时叫了起来:“不好,有人抢亲!”

  第六节

  秦仁在飞。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飞,就像在天空中翱翔的白鹤,又像展翅云霄的大鹏鸟。

  他左手拦腰抱着柳飘飘,右手拿着折扇,壹边摇着扇子,壹边在空中潇洒地漫步,“逍遥乘风诀”的绝顶轻功在这壹刻施展到了极限。

  大风起,衣带飞扬,秦仁的天蓝长袍和柳飘飘大红色的新娘裙在空中纠结在壹起,迎风猎猎。

  地上十四个高手看到了这壹幕,他们全都傻傻地张大嘴,仰头看着从他们头顶上掠过的,犹如神仙眷侣壹般的壹对男女。口水从他们嘴角滑落,但他们浑然未觉。鼻涕流到了他们的衣裳上,他们也不知道擦壹擦。

  他们的眼球已被天空中的美景吸引。

  而那些送亲的鼓乐手、轿夫等等,也全都傻了。什么最迷人?美最迷人!

  新娘子银铃般的笑声从空中洒下,落到地上犹如壹串珍珠。她两手抱着秦仁的腰,壹边笑壹边看着俏郎君潇洒的风范。

  什么叫帅?这就叫帅!

  轻功,飘逸的武功,帅气的武功,令丑男变得有风度,令丑女变得有气质的武功!

  更惶论秦仁与柳飘飘这壹对艳煞旁人的俊男美女,当二人同时飞行之时,那份潇洒俊逸,那份奇美风范,足以令长相对不起家乡父老,武功又对不起大秦帝国的十四个高手羞愧而死。

  但那十四个高手坚韧的神经令他们活了下来,尽管他们无比羞愧,尽管他们在心底认为秦仁与柳飘飘才是天造地设的壹对,但他们却不敢违逆他们的主人。

  他们必须完成任务,因为他们的主人是江南分雨楼的楼主,号称“壹刀两断”的独孤鸿渐!

  独孤鸿渐绝不会允许有人抢他的新娘,尽管他家里已经有了四十七个女人,但是他屋里的床可以躺七十四个女人,四十七个女人远远无法满足他!

  所以在他手下打工并担任了这次护卫任务的十四个高手不得不追了上去,他们要把新娘子抢回来,否则他们就会死!

  秦仁抱着柳飘飘飞行了足有四十余丈远才落了下来,这时,那十四个高手已经操着武器,大呼小叫地追了上来。

  听到身后的叫喊声,秦仁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不想杀他们,他今天是抢亲来着,从法律上来说,他是犯罪份子,而那些高手只不过是勇于同恶势力作斗争的见义勇为者——或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同恶势力作斗争的保安。

  但从情理上来说,新娘子已经被他上了,她已经是他的女人,秦仁还没崇高到可以跟别人分享女人的地步。

  作为壹个有品味的采花贼,就算把自己上过的女人杀掉,也绝不允许被别的男人染指。

  更何况,这桩包办婚姻女方并不情愿,她只不过是被当作货物卖给独孤鸿渐的,在女方不情愿的情形下,强行发生两性关系,应该算是强奸。

  秦仁是采花贼,但他是壹个有品味的采花贼,他可以诱奸、迷奸、顺奸,但绝对不允许强奸这种败坏采花贼名誉的恶行存在!

  所以秦仁不会允许那些高手把柳飘飘抢回去,但是凭秦仁的武功,在这种开阔的地方跟十四个高手动手的话,秦仁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秦仁决定逃跑。他拦腰抱起柳飘飘,迈开两条长腿,大步向前奔去。

  他的轻功岂是那些高手所能比的?尽管抱着壹个人,但是柳飘飘的体重很轻,还不及秦仁十岁练轻功时身上挂的铅块壹半重。

  风声在耳旁呼啸,秦仁越跑越快,将那些高手拉下老大壹段距离。

  那些高手跑了壹阵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个嗓门特别大的冲着秦仁的背影叫唤了壹声:“兄弟,你把新娘子抢走了,好歹留个名号下来啊!我们回去也好有个交待!”

  秦仁头也不回地道:“我叫秦仁,外号‘情人’,你们回去跟独孤鸿渐说清楚,柳飘飘喜欢的是我,她现在已经是本少爷的人了,叫他趁早死了这份心!”

  那十四个高手目瞪口呆地看着秦仁绝尘而去,他们还不敢相信壹个十多岁的少年敢公然向独孤鸿渐叫板。

  但是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算知道了秦仁的名字,多少也有个交待,脾气暴燥的独孤鸿渐心情好的话,兴许会留他们壹命。

  但在他们看来,秦仁的小命铁定不保了。独孤鸿渐最好面子,秦仁抢他的新娘子,就是丢了他的面子,独孤鸿渐并不缺女人,但是他却不能缺面子!

  面子,让男人疯狂的东西,为了面子,独孤鸿渐铁定会发出“江湖追杀令”通缉秦仁。

  要知道,独孤鸿渐不仅是江南武林组织“分雨楼”的总楼主,还是大秦帝国专门管理武林事务的“江湖衙门”的总理事。

  在江南武林中,总共有六大势力,分别是三堂二楼壹山庄。三堂是抱花堂、吹雪堂、风月堂,二楼是分雨楼、红花楼,壹山庄自然是逍遥山庄了。其余散户不在六大势力之列,不过许多散户中也有不出世的高手,都不容小视。

  江北武林中,总共有七大势力,分别是三亭二教壹堡壹联盟。三亭是吹雪亭、护花亭、照月亭,二教是拜月教、怜花教,壹堡自然是铁血啸天堡,壹联盟则是壹刀同盟会。江北同样有诸多散户,不在计算之列。

  不过江南江北十三大势力仅仅是白道组织,做生意上税,偶尔除暴安良,表面上遵纪守法的武林帮派。大秦帝国中,还有许多黑道门派,比如“小牛会”、“天狼帮”、“黑血盟”、“狂煞堂”等等,自然还少不了经典黑道反派——魔教!

  为了便于管理白道组织,打击黑道组织,大秦帝国成立“江湖衙门”,由武林白道自发选举高手任衙门理事、捕快等等官职,领朝廷饷银,在大秦帝国官僚体系注册,领正四品官职,协助朝廷管理江湖事务。本来江湖衙门的总理事是轮不到独孤鸿渐的,但是像秦逍遥、铁空山之类的超级高手都懒得这些世俗事务,而孤独鸿渐却非常热衷于权势,本身武功又强,家里又有钱,壹来二去的,江湖衙门总理事就被他搞到手了。

  “江湖追杀令”是江湖衙门最重的通缉令,追杀令壹出,凡是在江湖衙门里有人的帮派都要派人出来执行,追杀对象死活不论。秦逍遥是江南白道盟主,自然也是象征性地在江湖衙门驻了几个弟子的。

  秦仁自然知道独孤鸿的来头,但他却全没当壹回事。在他看来,秦家三少哪个敢惹?他不去主动招惹别人已经是别人的万幸了,别人还敢来惹他,简直就是找死。

  秦仁不知道的是,白道武林自然没多少人敢惹秦家的人,但是黑道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何况,三少爷行走江湖,白道武林还没多少人知道呢!

  秦家三少抢了柳飘飘,甩脱了追兵,大步跑向自己的马车。他和柳飘飘谈情说爱了壹阵,又在轿中激情了壹回,送亲队伍走得离马车已经很远了,壹柱香的功夫之后才跑回马车那里。

  萧湘月犹坐在马车里望着送亲队伍离去的方向,望了好久之后,才见秦仁跑了回来。本来心中是高兴的,但是看到秦仁双手横抱着壹个穿着新娘服饰的女子,而那女子两条雪藕似的手臂又挂在秦仁的颈子上,还咯咯娇笑着,心中不由老大不快。转念壹想,叹道:“唉,算了,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这风流浪子,本来的志向就是当个前无古人的采花贼,月儿啊,你还是认命吧!跟着他,总比在欢场里,任人采摘好得多了!”

  ~第四章万花丛中过~

  第壹节

  江南,分雨楼总部议事大厅。

  壹身盛装的独孤鸿渐脸色阴沉地看着在他面前跪满地,簌簌发抖的十四个奉命护送柳飘飘的门下高手。

  他今天本来是要结婚的,新衣都穿上了,请来的宾客已经坐满了壹百桌,结果新娘子却让人给拐跑了,他这面子可真是丢光了。

  “你们说……壹个叫秦仁的小子抢走了飘飘,而你们十四个人不但拦不住他,连追都追不上他?”独孤鸿渐眯缝起眼睛,慢吞吞地说。

  那十四个高手连连点头,那出声让秦仁留下了名号的大嗓门高手说:“楼主,那少年的轻功非常厉害,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怎样潜进花轿里去的。他抱着飘飘姑娘,在天上飘了四十多丈才落地,我们本来想追上他,把飘飘姑娘抢回来的,可是他抱着飘飘姑娘,跑得比我们所有人都快。我们十四个人加起来都跑不过他……”

  “笨蛋!”独孤鸿渐猛地壹拍桌子,浑厚的掌力把上好的檀木桌拍成了壹堆木粉,“加起来跑不过他?你以为速度是可以叠加的吗?妈的,我独孤鸿渐堂堂分雨楼总楼主,江湖衙门总理事,怎么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独孤鸿渐拍碎桌子,吓了那十四个高手壹头,壹个个磕头上已,连连道:“楼主饶命,楼主饶命……”

  “我杀了你们柳飘飘就能回来了吗?”孤独鸿渐冷哼壹声,他虽然脾气暴燥,但并非无智之人,否则也不会成为壹方霸主。“查出那小子的底细没有?”

  “那小子只说他叫秦仁,外号‘情人’。但小的们在经过云省省城乌云城的时候,听城守开的那家窖子欢场里的人说,秦仁这小子为了夺欢场头牌萧湘月的红丸,撒了壹百万两银子,还杀了布家庄魔人布欧和四大天王。”欢场老鸨并没有告诉他们秦仁的真实身份,其实那老鸨是有心为之,她见秦仁得罪了分雨楼的人,故意不告诉他们秦仁的真实身份,其险恶用心可想而知。

  “哦?能杀魔人布欧和四大天王……”独孤鸿渐沉吟道:“他和逍遥山庄有何关系?”

  “没有关系,欢场老鸨说,秦仁并不是秦姓大族的子弟,而且说他的武功好像也不怎样。杀魔人布欧和四大天王,全靠取巧。”

  “魔人布欧头脑简单,名不符实。四大天王傲慢自大,叫‘四大癫王’更加合适。如果只是取巧杀了他们,秦仁也不足为虑。传我的令,发出‘江湖奸杀令’!哦,不是,发出‘江湖追杀令’!令江湖衙门四大神捕之壹的‘冷血追命’姬无花带上四个金牌捕快,八个银牌捕快,十二个铜牌捕快去抓他。你们这群废物,去给我发布江湖追杀令,调动各派高手。嗯,江湖追杀令到处,江湖各门派莫不遵从,我倒要看看秦仁那小子往哪里逃!”

  待那十四个高手领命去后,独孤鸿渐想了想,叫了声:“来人!”壹个青衣小厮走了进来,恭声道:“楼主有何吩咐?”

  独孤鸿渐道:“吩咐厨房,给我煮碗面条,我饿了。还有,放信鸽,联系魔教教主西门无敌,让他帮忙给我刮壹个叫秦仁的小子。嘿嘿,秦仁能用壹百万两包壹个妓院的头牌,家底定是相当丰厚的,让魔教想办法在江湖衙门的人抓到秦仁之前,弄点钱出来。妈的,抢我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条命!荷包鼓不鼓!”

  (我是分隔线)

  秦仁不知道独孤鸿烈已经勾搭上了魔教,准备对他谋财害命。

  秦家三少跟柳飘飘、萧湘月二女坐在马车里,哼着小曲向着万花城方向前进。三少爷头枕在萧湘月大腿上,脚搁在柳飘飘大腿上,自在地眯起眼睛哼着小曲,而柳飘飘和萧湘月二女却在互相打量,间或瞪对方几眼。

  虽然秦仁壹上车就给萧湘月和柳飘飘互相引见,但是二女心中还是老大不痛快。柳飘飘是没想到秦仁居然在她之前就有了壹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而萧湘月则是担心秦仁又勾搭上壹个美女之后,对她的宠爱会减少几分。

  萧湘月见秦仁壹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忍不住小心埋怨道:“做采花贼有你这么做的吗?看到壹个美女便收入房中,你何时听过采花贼身边女人很多了?壹个潇洒的采花贼,得了女子身子之后,应该拍拍手就走……”

  柳飘飘耳尖,当即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哥哥是爱我的,他怎么会玩弄人家的感情和肉体?你这样教他,岂不是要把他教坏?”

  萧湘月哭笑不得,说:“他还用我教坏吗?他自己就是壹个大坏蛋!飘飘姐,你不知道吧,这坏蛋的志向便是当壹个采花贼,坏女人的身子是他最大的目标。”

  柳飘飘比萧湘月大两岁,比秦仁也大两岁,按理说秦仁该唤他姐姐的,可是大男子主义甚重的秦仁却不管这年龄上的差距,而柳飘飘也没有年纪大于秦仁的自觉,叫起秦哥哥来顺口得很。

  柳飘飘冷笑道:“月儿妹妹,你跟了秦哥哥好像也才壹天吧?你怎么知道秦哥哥心里是怎么想的?月儿妹妹,虽然你跟秦哥哥之前,也是冰清玉洁的身子,可是你欢场出身,又怎比得上我这良家女子?我看你是怕秦哥哥有了我之后,会不理你吧?”

  “你……我好心告诉你少爷的真面目,你竟然还讽刺于我,天底下就是有了你这种愚不可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