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楚阳瞪一眼夏佩,冷冷道。原本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如今这谢晨竟然还找上门来招惹,他能好受么!夏佩表示十分理解的点点头,说:“我闭嘴我闭嘴,你情敌在那儿,别瞪我——”
谢晨在距离楚阳和夏佩还有大约十米远的时候就被楚家的人拦住了去路。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怕这人来闹场,所以赶紧上前,一人抓住他胳膊,一人按住他肩,一人扣住他腰,让他无法动弹分毫。十米的距离,加上夏佩的脸被头纱遮住,只能依稀看见模糊的轮廓,所以谢晨根本没有认出来这个人不是宴曼青——
“曼青,我知道三年前是我不对,可是你心里是有我的,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嫁给别人好吗?我亏欠你的,我都可以十倍百倍的弥补你,偿还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谢晨深情的望着“宴曼青”,完全不顾在场所有人的惊诧,继续说:“我们两年的感情,你真的能够彻底放下吗?曼青,我不信——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大学校园里散步,一起逛街,一起飙车的场景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是真心爱过你的!”
楚阳冷眼看着他,不打断他的话,也不吭声,就那样冷漠的站在原处。反正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宴曼青,就算他将花儿都哄得开了,楚阳也完全不担心身边的女人会跟他走。
夏佩听着这么深情的告白,心里有点激动。虽然那个人不是对自己说的,可是哪个女生不希望听到这种甜言蜜语?就算不是对自己说的,听见了依然忍不住会激动。
“曼青,为什么不说话?你也还记着我们当初的点点滴滴对不对?还记得我们的婚礼吗?也是这样一个夏天,你也是一身洁白的婚纱,幸福的挽着我的手臂,在我耳边呢喃着说一辈子不分离……”
“够了!”这席话已经惹到了盛怒之下的楚阳。他冷冷瞅着谢晨,说:“你早就已经没资格了,现在再说有什么意义?请你马上离开——”
谢晨狠狠挣扎了两下,没成功,那几个年轻人将他按得死死的。他目光中依然是深情一片,说:“曼青,我知道你恨我当初在婚礼上离你而去,可是我当时真的有苦衷……艾甜甜当时打电话给我说她要跳楼自杀,我担心她出事才迫不及待的赶过去了。我想跟你解释,可是当时情况太紧急,我真的害怕她出事。等到安慰好她,再回去找你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和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少年一起离开了。之后一直都找不到你……”
“于是你就索性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楚阳冷嗤一声,“这世上,只有感情,爱的时候不需要任何理由,不爱的时候,也不需要任何借口。请你记住,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爸妈,在你伤了他们的心之后还随时随地等着你回心转意。曼青没有爱你的义务,也没有一直等你的必要。早在你决定为别的女人放弃那场婚礼的时候,你们之间,就已经覆水难收——”
夏佩惊讶于楚阳这一番话的睿智,长大了嘴巴怔怔望着他。冷漠的深情,高贵的气质,迷人的侧脸,第一次发现这个睿智的男人其实很有味道……
或许真的死兔死狐悲,宴曼青的临时逃婚,忽然让楚阳心中有了丝丝对谢晨的怜悯。他瞳孔微缩,冷漠道:“三年前,你已经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而错过了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如今,你难道还要为一个已经不再爱你的女人,而伤害另一个真心陪在你身边三年的女人吗?”
谢晨咬牙望着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男人,可是竟然找不到一个字来反驳他——
“谢晨——”一个悲伤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大家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女人站在门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属于艺术家的风雅和清新气质。
她就是艾甜甜——
144 我走了,谁来疼你
章节目录 144 我走了,谁来疼你 一个悲伤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大家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女人站在门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属于艺术家的风雅和清新气质。她就是艾甜甜。她嘴唇嗫嚅了两下,悲伤的望着谢晨,哽咽道:“她给了你两年的爱情,可是我却用了三年的时间来陪你。你就这么放不下她吗?好啊,那你跟她好好在一起,我再也不会犯贱来爱你!”
艾甜甜抹去掉落的眼泪,毅然转身离去。三年前,我抛弃了自尊,用死来逼你留在我身边。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下自己的自尊来求你回头。
谢晨完全没有料到艾甜甜会在这里出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回头望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宴曼青”,又望一眼艾甜甜决然离去的背影,他无法抉择。蓦地回头看着夏佩,他语气坚定的说:“你不是宴曼青!”
楚阳心中一紧,抬头看过去,人群里的楚爸爸和楚妈妈也是一脸惨白。大家早在电视剧里见惯了婚礼闹场的画面,本来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听见谢晨那一句“你不是宴曼青”的时候,大家一片哗然,几百道目光齐刷刷的扫向夏佩和楚阳——
“我本来就不是曼青姐。”夏佩忽然揭开脸上的头纱,向前一步微笑道。楚阳白了一眼她,终于相信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越帮越忙”。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让夏佩来帮这忙的。她的性子自己又不是不了解,通常都是坏事儿的主—怃—
谢晨错愕的望着夏佩,嘴唇嗫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位先生,谁告诉你今天和楚阳结婚的是宴曼青?”夏佩不理会楚阳递来的眼色,继续自顾自的说:“今天和楚阳结婚的人是我夏佩。原来楚阳是打算和曼青姐结婚的,可是几天之前楚阳发现他爱的是我,而曼青姐也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于是他们就和平分手了。我和楚阳想着,反正请柬都已经发下去了,就干脆还是以‘宴曼青、楚阳’的名义办这场婚礼。反正楚阳爱的,娶的都是我这个人,一个婚礼上的名字错误,并没有什么关系——”
楚阳被夏佩这一番说得流利的谎言弄得当场就怔住了。这,是不是也是某个人早有预谋的一件事?他怀疑的看了一眼夏佩,目光微微黯淡了些玑。
人群中的人用质疑的目光在楚家人脸上各自扫了一圈,听见夏佩又说:“爸妈,你们也知道这件事的对吗?”夏佩看着楚爸爸楚妈妈的方向,微笑着问。楚爸爸犹豫的看着楚阳,没吭声,楚妈妈怔了怔,立马回过神乐呵呵的笑道:“是啊小佩,这件事儿妈知道,妈也同意——”
听楚妈妈这么说了,大家才深信不疑了。谢晨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那个该死的电话,竟然将他骗得团团转!他愤恨瞅了一眼楚阳和夏佩,迈开大步往外跑去。
夏佩松了口气,侧眸对楚阳微笑,低声道:“阳哥,我可是又帮了你一个大忙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夏佩,你是帮那个人的忙吧?这些话也是他早就准备好了让你背下来当场说的,是不是?”楚阳冷冷一笑,也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除了他盛慕南,还能有谁——
“哎你就别管我是什么目的啦!反正这样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别管那么多,宾客还等着呢,婚礼继续吧!”夏佩微笑着,又提醒了一句:“我说阳哥,你别摆出这一张臭脸好不好?今天你自己不要面子,伯父伯母还要呢!打起精神来,将婚礼好好进行到底。”
楚阳冷笑,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自己早就已经中了那人的圈套——
不过盛慕南,既然你这么想我和宴曼青分开,那这婚,我还打死不离了。想玩儿是么?好啊,你当谁不会玩是吧?没关系,我始终有结婚证在手,正牌老公的位置是我的。而你,一辈子当你的男版小三吧!
想玩儿?好,我们看谁有耐性熬得久!我楚阳,陪你们耗到底——
*
换好了衣裳的宴曼青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微笑的盛慕南。
她立在门口冷嗤一声,心中有一个声音说道:一个鬼影都没有,笑得那么明媚给谁看?不笑都已经勾。引到了一大把女人,还成天笑得这么花枝招展的,打算勾。引谁?
盛慕南回头,看见宴曼青已经出来了,便敛起自己得意的微笑,换上一脸的温柔,“好了?走吧,出去吃点东西……”
“累了,不想出去了。”宴曼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玻璃桌上洗好的苹
果就自顾自的啃起来。盛慕南耸耸肩,不知自己是哪里招她惹她了。
“那你在家等着,我去外面买回来吃--”
“好啊,”宴曼青抬了下眼皮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去肯德基吧,那儿美女多,这样才不浪费你的微笑嘛是不是?”
空气里瞬间飘散着一股好酸的味儿。盛慕南微微一怔,然后眉梢一挑,已经懂了她今天反常的原因。吃醋了么?我都还没跟谁怎么样过,你的醋劲儿都这么大了?以后我要是跟哪个女生走得近了点,你是不是要剁了人家才算?
他握着手机慢慢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我打电话叫馥雅餐厅的人送来总可以了吧,嗯?那是你最喜欢的一家中餐厅--”
她冷眼扫过去,“你有钱就是这么浪费的吗?我拜托你,馥雅餐厅在你们盛氏别墅旁边,离这里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有钱烧的吧你!”
啧啧,原来吃起醋来也是这么无敌。盛慕南温柔的侧身望着她毫无表情的脸,伸手过去按住她准备送到嘴边的苹果,迷人的脸上露出两个醉人的酒窝,“好吃吗?”
“很好吃,怎么了?又不碍你的事。”宴曼青似乎故意跟他抬杠,言语格外的冰冷。不料某人忽然将一张绝美的脸凑过来,就着她的唇边舔了一口,在她呆呆望着他的时候,他咂了咂嘴,很回味的在她耳边说:“的确很好吃。真甜--”
“酸的,你有病吧!”宴曼青脸红的瞪了一眼他,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避开他调笑的脸庞,继续啃苹果。可是脸上再怎么平静,心里的涟漪也没办法一下子安静下来。
“酸的?是吗?那么可能是我味觉不正常了。”他朝她靠近了一点,继续诱惑,“酸的你还吃得那么来劲儿,难道最近吃酸上瘾了?醋要不要--”
醋?难道真的是吃醋了么?她咬牙,有一种将咬过的苹果塞进他嘴里堵住他这一张破嘴的冲动,吸了一口气忍住了,憋了两秒之后吐出一个恼羞成怒的字眼儿:“滚--”
“好,我滚。”他轻笑,抱着她的身子往旁边一压,很轻松的就将她压在沙发上,自己覆在她身上,“滚过了--要不要再滚一圈儿,嗯?”
某人狠狠推了他两下,失败,然后恨恨的剜了一眼他,扭头看着别处,“盛慕南你混蛋!”她心里有些酸酸的,低吼道。
他依然覆在她身上,心疼的用指尖轻轻描画着她的眉眼,温柔说:“你的烦,你的躁,我懂。本来是你最美丽、最幸福的一天,却因为我而放弃了一个爱你两年的男人,难过是吗?心疼了对不对?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没有好好疼你,是我混蛋。不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惹你不开心了。”
他温柔的语调是她最好的镇定剂。她咬紧下唇,依然没有看他,心里却越发酸涩。既然你都懂,为什么还跟别的人纠缠不清!
“饿了对吗?我去看看冰箱还有没有菜,我做给你吃好不好?”他又补充一句,“你不希望我走,我就一直在这儿,一步也不出去。”
她抽了抽鼻子,忍着酸涩的感觉,嘴硬道:“你想走就走,想去找谁就去找谁,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的唇轻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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