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节选】“老钱，你对章小惠的大奶很感兴趣，是不是不服气？”赵导嘴角边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服气的是，杨凡拍的是个什么电影啊。简直是个电影骗子。”“我不服气的是，章小惠也四十岁了，那个大奶挺得比珠玛朗玛峰还要尖挺，我看莎比的奶子也没有她那个尖挺。”
女优的爱
1
窗帘放下，灯光打开，室内片暖色。
化妆师小兔，匆忙地为女优小火补妆，拿着粉刷，在小火的脸上来回刷来刷去，就像考古队员用刷子，刷新发现的文物。
小火动不动，裹着红色的毛毯，听任小兔对她的修饰。
“有没有好？”导演阿土冲着浴室里喊。
“马上就好。”里面传来男优阿冥的回应声。
小火听见，冲着里面喊，“洗干净点，特别是那个地方，上次你那里膻味只差没让我呕吐出来。”
导演听令，赶快冲着浴室里叫道：“阿冥，把你的鸟冲干净，你就是这个毛病，连自己家的门前雪都扫不了，还能扫天下？”
阿冥把头探出浴室，苦丧着脸说：“导演，小火对我有成见，我哪次不是又是冲，又是搓，只差掉了层皮了，可小火她还是嫌我”
“行了，行了，下次你们沟通沟通，不要为这些事情整天斗过来争过去的，反正观众也看不到你那个味。”
阿冥说：“导演，说到底，那地方能没膻味呢？豆腐不臭，能叫臭豆腐吗？猪大肠不马蚤，也没有咬觉啊。男人那地方没有味道，不就成了橡胶棒了？”
小火看到阿冥反驳，脸忍：“阿冥，你有完没完啊。你不洗干净，我口咬掉你。”说完，莞尔笑。
阿冥看小火心情好转，知趣地缩回浴室，把关键处，又重新洗过第遍。然后走出来，导演问：“今天的程序记没有记住？”
“记住了，先前戏，然后教士式，后老汉推车式，再后小狗颠风式。”阿冥如数家珍。
“错了，错了，”小火抢白道，“先小狗颠风式，最后是老汉”
导演向阿冥翻了下白眼，“阿晕，你脑袋浸水了不成？连这么几个招式也记不全，又不是降龙十八掌”
阿冥苦笑道，“导演，你早上叮嘱我的，不就是我这几招吗？我没错啊。”
导演向阿冥挤眉弄眼，“招式问题，听小火的，知道不？”
阿冥忍辱负重，点点头。
导演说：“还有那个时间，知道不？”
“知道，知道，”阿冥连连点头，“两分零五秒的时候葧起，十分零五秒的时候，开始动作，十五分零三十秒的时候，开始射”
“阿冥，你这猪脑子，是在十五分零二十五秒的时候你射的，”小火嚷起来，正为她的眉作最后描画的小兔吓了跳。“工作时间之外，你还放在里面，那是等同于强。”
阿冥的腰低得像虾子，“小火，你今天咋的了，以前咱们配合的不是挺好的吗？”
小兔赶快跑到阿冥身边，装着把他的头发理顺，悄声说道：“听小火的，她大姨妈要来了，情绪不稳，背后她都说你最好了。”
阿冥点点头，说：“好的，我定遵守时间节奏。”
小火见她毕恭毕敬，倒也温顺可爱，不由又解颐笑。
女优行业规矩，别看镜头里男优十分风光，但台上，捧在手心里的，却是女优。男优除了在镜头里大显雄风外，在台下，只能在女优的滛威下雌伏着。
灯光映出中间的张大床，摄影师全部开启。拍摄时，采用多机摄影，除了四角安装的固定摄影机外，还有两个摄影师跟拍演员的表演。时间，狭小的房间里，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
导演见各部门准备停当，叫了声，“开唛啦。”恰也威风八面，风光无限。
2
镜头打开，刚才面无表情的小火，立刻像换了个人，巧笑倩兮，星眼飞扬。
阿冥刚才被小火抢白了几句，明显放不开，胆战兢兢地凑上前。
大床上，铺着粉红的床单，把屋子映出片绯红，笼罩着小火，她的全身也顿时包裹成粉面团团似的。
还好，小火在镜头前还是敬业，双大眼睛，覆盖着黑扇子样的睫毛，扑飒飒发抖，眼睑上，涂着的眼影全部舒展开，因为小火在吮吸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所以眼皮上的装饰物，全部绽放出原色。
阿冥赤着上身，下身穿着内裤。男人的内裤，也算是几千年如日，没有女人的花样与时俱进，所以，阿冥上场时，随便地找了件内裤穿上。
只是今天内裤有些紧，阿冥觉得上了床之后，有点不太受用，束缚性太强。
小火穿着件深色的背带裙，掩不住白色的罩杯带子，下面套着件粉红色的短裙，跪着床上，等待阿冥靠近。
阿冥刚刚被呵斥过，有点害怕，缩手缩脚的。但小火面带微笑，挪动两退，前移两膝，靠近阿冥，伸出手来，放在阿冥的裆处，用她的纤细的手指，在阿冥的内裤上轻轻地抚摸，就像小鸟琢着大米。
小火的手很温柔，阿冥没有感到小火的拒绝，顿时心里激灵，热流涌，渐渐地进入角色。
抛弃杂念，迅速进入角色，是男优女优的个基本素质。阿冥心里有点感激小火，觉得她虽然平时总是恨巴巴的，但在镜头前，她真的很善于调动对方的情绪。
只是，阿冥赶紧压制住心底的旗摇，摇旗，旗杆就直了，刚才小火还批评自己的呢，不在定点的时候，招摇红旗，不仅违反导演的意图，也会让小火不满。于是阿冥控制住自己。他知道，必须等小火给他温柔的吮之后，才能放肆表达旗开得胜的那种豪放感。
两个念头，交织在起，阿冥拿出的是演技，控制的是欲望。
好在很快小火就帮他拉下了内裤的前面，把阿冥释放出来，阿冥顿时如释重负，两分零五秒时间到，阿冥果断地葧起，小火腥红的舌头，在阿冥的眼前闪过，顿时，阿冥全身抽搐，融化在温暖的海洋中。
刚才阿冥的紧张，是担心小火对他的嫌弃，现在小火正如饥似渴十面埋伏地占领他的战略重地，他感到小火并没有嫌弃他的肮脏，这点，他心里顿时涌上了团感动。
3
“停，”导演叫道。导演姓赵，如果按年龄算，也应该算是第五代导演了。张艺谋当年的同学很多，几十年的浪淘沙，现在能拍片的，也不超过十个，很多那个年龄段的导演，有的去当院长，有的当领导，有的就是混社会，像赵导这样的，拍片的，也算是第五代中混的最差的了。
阿冥与小火正在表演到传教士动作阶段，听到导演指令，立刻工程下马。
赵导拿着分镜头剧本，走了几步，聚焦的灯光，刺得两眼有点昏花，他眯缝着眼睛，时间有点觉得自己老了。
他最大的苦恼，就是不知道观众的口味。他计划中，总想把片拍得香艳些，市场看好些，他有时候，也想让自己参与进来，开动脑筋，将心比心，用自己的感受，力争把片拍得达到国际先进水准。但是，往往他越想像，越没有情。
有时候，他坐在表演区外，看床上的情戏，就像看鸡场里公鸡母鸡交配，无论如何提不起兴趣。
“老了，”他常常这样感叹道。第五代整个都老了，但张艺谋他们毕竟拍出了些获奖的片子，可是自己有什么呢？很敬业地干着，但连自己都很觉得没劲。心累才是真正地累啊。
刚才，阿冥与小火在床上按既定的安排走戏，时间风雨声大作，但赵导却觉得是小雨淅沥，像江南的春雨样，变成了催眠曲，就在那刹那间，他打了个迷糊。
赶忙挣扎着醒来，发现阿冥与小火很敬业地表演着，由于动作幅度挺大，把床单都掀起半边了，床头上装饰扎的些花也歪到边去，那个背景真是好丑啊。
本来赵导想，睁只眼就闭只眼吧，将就着把这些场面过了，反正也就是糊弄个观众，后边的那个背景，是可有可无的，但是，猛然想，还是应该严格点吧，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严格，想想张艺谋为了拍个树叶下落的场景，专门运了几十袋的枫叶铺在地上，我这个床上用品，也应该向老谋子那种精益求精看齐吧。
于是，赵导终于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停。
4
小火的玉手，正拉住阿冥的双手，阿冥很敬业地忙碌着，两个人脸上都是副沉醉态。
听到导演“停”的声音，两个人立刻分了开来，小火从床上抬起身，脸狐疑地看着赵导。阿冥半跪着，看着赵导有点紧张。
“不是你们的问题，不是，叫小兔把床单整理下。”赵导站在床头比划着。
小兔是个跟剧组的女孩，穿着牛仔裤，头发扎成把，脸色黄黄，长满了红红的赘疣，此时，她正倚在床对面的沙发边上，百无聊赖地想心思。
听到导演的吩咐，她赶忙进入表演区，把床上整理了番，又把床边的装饰重新安装好。
两位演员呆呆地立着，等待重新开拍，阿冥早已收起了家伙，如常人，男优到最后都已经达到了化境，聚光灯亮，立刻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规定的高度，绝不提前半分钟，也不落后秒钟。白白地挺着，会浪费精力，平常大伙拍照片时，知道那叫浪费表情，同理，在片拍摄上也遵循着这种节约能源的道理。
赵导退到原位，喊了声，“继续，接上309号镜头，场记，记下。”喊过后，赵导突然觉得讪讪的，心里还是想拍艺术电影啊，梦里醉里，想着的还是过去跟剧组当副导演时的那种气派，可现在拍这种片子，也用不着镜头啊，反正连贯着就成。
想到这里，赵导脸上红，幸好手下人也不会注重赵导的情绪，继续开机拍摄。
阿冥恢复到刚才的体位，小火躺回到原位，两手支开，握住大枕头，接着刚才的那种动作。
阿冥进入刚才的角色要求，小火又开始发出有些夸张的呻吟。拍摄如期进行。
赵导突然觉得有些困意，心想，让他们拍去吧，摄影师毕竟是执笔三分主，往日后的发展，他们也是该派当导演的，自己何不多把他们放手些。自己这届里，最伟大的导演，就是摄影师，摄影师导演培养出来的摄影师拍了部电影，也获得了柏林银熊奖。让他们拍去吧。
赵导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宽心，便站起来，到卫生间里方便去了。
5
赵导在卫生间方便完毕，发现地下湿得很，都是刚才男女优们沐浴时留下的水迹。墙上的大玻璃水气朦朦，赵导瞄了下镜子，看到自己模糊的脸。因为不想看到日益发福的面部表情，他很满意此刻镜子的模糊。
在洗面池旁边，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件，大概是小火换下的蕾丝内裤，团成把，搁在脸盆的边上。还有几件，大概是试内衣时剩下的不合适的，都晾在毛巾上面，乱糟糟的。看到女人的内衣，赵导心里似乎有点心动，但想到，这是小火的，就觉得没劲。也许太熟悉了吧，赵导对小火的那几招已经像对待学院里传授的电影基本概念样熟悉了。不能说小火不卖力，但小火总觉得镜头前的感觉不好，其实，赵导明白，这叫不性感。
女人的性感在哪里？
赵导想到当年在学院里与同班同学讨论的这个老问题。女人的性感，其实面积就集中在面部那两个巴掌大的范围内，张女人的脸，是性感的核心。至于身材什么的，都是紧密团结这个核心周围的。如果没有个漂亮的脸蛋撑着，不管怎么样的丰|乳|肥臀都是白搭。特别是拍电影的演员，全靠那个脸，会不会形体表演，其实也是次要的。
小火身材不错，曲三弯，后面看，倒也性感几分。但赵导觉得小火高嘲时脸蛋不好看，高嘲，她的嘴就尖起来，有点太贪婪的样子，给人种太主动的感觉。赵导觉得，女人在高嘲时，最美的表现应该是承受，而不是攫取，男人都是很奇怪的，喜欢看对女人的拥有，处于高嘲时的女人，最能反映女人的本质，而这时如果男人不觉得对女人的全方位的拥有的话，那么性趣会减少许多。
就是因为在这方面，赵导对小火的性趣不大。小火情高嘲时，有点太自我感觉中心了，而且她的脸蛋平常看还不错，到高嘲时，嘴嘟起来没法看。
没有什么好女优啊。
赵导心里暗暗地慨叹道。
都是制片老钱的眼光太差，也不好好地招聘顺眼的女优。赵导只得轻轻地叹了口气。
洗过手，刚要出来，只听到小火怒气冲冲的声音，“阿冥，你这个猪头，有没有道德啊？”
6
不要问，肯定是阿冥超时了，占用了小火工作之外的时间。赵导想到这里，把湿漉漉的两手甩了甩，刚才他本想用浴室里的毛巾揩揩的，但想到，那些湿毛巾说不定是被男优或者女优揩过什么地方的，顿时便住了手。他虽然称不上洁癖，如果是小火用过的毛巾，尚还罢了，如果是阿冥用的毛巾，特别是揩他关键处的毛巾，想到刚才小火说那个地方脏，还是不用的为好。
“别吵了，别吵了。”赵导看也没有看，冲着床的方向说道，“阿冥，你现在时间概念越来越掌握不准了，该在什么地方结束，就在什么地方结束。你喜欢超时，我知道你那毛病，你喜欢揩油。”
阿冥跪在床上，刚才雄风浩荡的宝贝，现在就像中国足球队样垂头丧气，看就知道完事了。他满脸委屈地朝着导演说：“导演，不是我的责任啊。”
“什么不是你的责任？小火说你不对，就是你不对。”赵导口气严厉地说道。
小火躺在床上，没有动弹，手里拿着张面巾纸，在揩胸部的白色的液体。“阿冥，你真缺德，我算认识你的甭了。你这猪脑袋，驴家伙。”
赵导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残局，“阿冥，我安排你的时间，是在十五分的时候，你射的，你意犹未尽，占用小火业余时间，小火能不生气吗？”赵导向来信奉的是和气生财，对于女优们之间的矛盾，他般情况下是向男优发作，因为，这行的规矩，是保持女优嘛。
“导演，我是那个时间射的啊，分不妙，分不多。”阿冥说道。
“那有咋的了？你阿冥是给我玩不是，你的老毛病，就是只顾自己的感受，”小火昂起脸来，满脸尚残存着兴奋的红晕，“你只顾你在规定时间里高嘲了，我呢，我呢，你把人挑起来，你顾你自己舒服了，你想过你配戏的我的感受吗？你把我不断地往上推，推到就要登顶了，你突然下山了，我整个个人搁在山上，上去不成，下来不得，你想过我吗？”
阿冥萎缩着上面的头与下面的头，满肚子委屈，“你叫我怎么办啊？我超时了，你要骂我强，我准点了，你说我不人性。”
“你这死猪头，真是笨到家了，”小火用脚蹬了阿冥脚，“你不知道女人。”
“那我现在怎么办啊？”阿冥趁势站到了床下，“我再陪你把你摸高嘲了吧。”
小火骂了他句，“呸，你想的美。你以为女人是电梯，能上能下啊，你去死吧。”
其实小火的脸上并无怒容。赵导看他们并没有继续吵下去的迹象，也懒得继续进行劝解工作，摊摊手，表示今天的拍摄结束。
这时，小兔告诉他，“赵导，钱主任来了。”
7
赵导无暇关心男优女优们的事情，急忙走向房间门。制片主任可是剧组的神，得供奉好。
制片主任钱盛肿精瘦，脸皱，牙枯，颧骨高，吊起的两颊上，像挂着块晒着油的猪皮，泛着腥红的光。
跟着后面进来的是女优莎比。莎比个子没有小火高，宽肩肥臀，走起路来，扭动的不是腰，而是屁股。
赵导知道钱主任喜欢的是丰满的女人，莎比是老钱的所爱。
赵导看到莎比，就觉得她可以演个角色。
赵导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当过几部电影的副导演，但直拍不出名堂。大学里那会儿，同学之间都流行看沈从文，赵导特别留意部落:46852作者笔下的湘西野河上的那些宽肩肥臀的妇人们。在他的脑海海里，在天旷地远的湘西水域上，让个光屁股的肥臀女人，扭动着走向地平线，是他直耿耿于怀的梦想。
只是他的梦想，实现起来比张艺谋难多了。
他们那代，都是压抑中长大的，所以，喜欢看女人的，也想拍女人的，但是，中国没有片的发展领地，所以，张艺谋后来就把片改装下，拍“红高粱”里的野合。
赵导直想把沈从文的那部“水手”的小说搬上银幕，想拍的马蚤些，找个肥臀的女人，演里边的那个河上的妓女。
可是后来沈从文热很快过去，凌子风算是第二代了，也拍个“边城”，点神韵没有，就是没有沈从文笔下的那种色。把色写得那么美，其实就是片的最高境界啊。
赵导后来也想把艺术片的风韵带到片拍摄去，但是，钱盛肿是老板，得听他的，所以后来赵导也不坚持自己的原则了，按照钱盛肿要求的真枪实弹开拍去。
虽然艺术的追求就像就要到达了高嘲平台又被压下去样，仍在体内蠢蠢欲动，但赵导已经无欲则刚了。
然而，看到莎比，赵导还是钩起了心底的那种心思，莎比真是个好角色啊，如果拍沈从文笔下州河上的那些肥臀的妓女们，倒是最佳人选。
钱盛肿进来后，与赵导热烈握手，问了些拍摄情况，知道上午的拍摄已经结束。
小火已经从床上起了身，身体有些慵倦，小兔把件绣着玉兰花图案的毛巾披在她的身上，小火裹住了上身，用毛巾角半遮半掩地遮住大腿。
钱盛肿看到小火，立刻两眼放光，“小火，辛苦，辛苦啊，累坏了吧。”然后走上去，轻车熟路地凑上去，像爱抚家里养着的只小猫。
虽然是拍片，但小火的脸上还是涌起了朵红潮。女人在强烈的性运动中，总是绽放如鲜艳的花朵。血液渗透到每个毛细血管，通体肌肤显得紧绷而细腻，浑身上下的每处都显得很敏感，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放射出种自赏与自我满足的光，这种光，又让她很羞怯，怕被别人看了去，越是如此，性状态下的女人，更有种娇羞万钟状。
钱盛肿看的有些呆了，小火此刻在他的眼里，就像朵盛开的花，虽然让这朵花达到最美的状态的，不是他，但他无疑感受到了这时花朵的芬芳。
小火把毛毯又裹了裹，说：“不累，累啥呢，哪有钱主任累啊。”说着，两眼睃了下莎比。“莎比姐，我说的是不是啊？”
8
莎比看到小火话中有话，想到夜里钱主任的疯狂，直到早上还缠在她的身上，不由脸红：“小火，你问钱主任累不累，朝我看干嘛呢？瞧你，香汗淋漓，累的倒比不累更讨我们钱大主任心疼呢。”
小火见莎比脸上涌出团绯红，知道有鬼，不由轻唾了口，“钱主任心疼的是谁，只怕这里的比我都清楚噢。天到晚，就像手机样，别在钱主任的腰上，分钟也舍不得丢下，就怕上厕所还要挂在墙上呢。”
莎比被小火抢白，有些不高兴了，刚才脸颊发烫，此刻却有些变白了，红白，顿时把她的大脸盘妆成了只调色板，别有风韵，只是现在钱主任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小火身上，无暇欣赏莎比脸上的国色天香。莎比也不甘罢休，眯斜着眼，看着小火，“累不累，明摆着呢，这张大床都要震散了，这个功夫，做起来不累，我倒是没有瞧过呢。”
小火听到莎比直指她拍戏，顿时怒容满面。这个行业，女优们之间争风吃醋得很厉害，优们与其他人处的还好，但优与优之间，倒是生死活对头样，不知前世作了什么孽。小火气得脸上再添红晕，刚才是生理上的潮红，现在是情绪上激发的晕红，顿时，秀色可餐，人见人怜，她委屈地看着钱主任：“钱主任，你看看莎比”
钱盛肿般情况下，不让女优们见面，见面肯定没有个好，但今天莎比呆在家里实在烦了，所以就跟他来了片场，没想到，见面，就是含讥带讽。
钱主任自有套息事宁人的功夫，他扭头对莎比说：“莎比啊，你能不能把你的小嘴巴闭上会啊，小火刚刚拍完，能不累吗？小乖乖，下午休息，好好歇会儿。”说着，钱主任把手搭在小火的肩头上，隔着毛毯，捏着小火的肩膀。
小火正生着气，钱主任对她的摸摸捏捏也没有什么感觉，莎比斗了气嘴，但想到钱主任喜欢的还是自己，也就懒得再回嘴了。
小火站起身，很短的毛毯，遮不住下身赤裸的屁股。她的屁股很小，不是钱盛肿喜欢的肥满的那种，但古人有云，山珍海味吃得多了，也会发腻的，夜都尝的莎比的厚味，看到小火的身材，顿时有种清风徐来的清新感。
看到这里，钱盛肿两手就有些把持不住，小火正好站到他身边，那个屁股，就在他举手之劳的距离内，钱盛肿立刻像长者样，轻柔地抚摸着小火的屁股瓣，“小火，这个片子拍好了，你的功劳很大啊，今天中午我吃客，犒劳犒劳大伙。”说完，就把两手往小火的屁股瓣里抹了下。
钱盛肿以为没有人看到，其实莎比刻没有停止对他的监督，她撕了张揩面纸，然后轻柔地叫了声，“钱主任，给你。”
钱盛肿正在享受手上的美感，听到莎比叫他，急忙回身，不明白莎比把张纸递给他的意义，尖嘴张开，嘟出个大大的问号，“什么？”
“把你揩揩你的手。”
“为什么？”
“你刚才摸了什么地方啊。”
“没摸啊。”
“小火的屁眼不比猪大肠香啊，你喜欢吃肥肠，赶明儿，小火的屁眼做道菜，让你好好尝尝。”
钱主任的脸挂不住了，“莎比，你今天怎么了？”
小火委屈得眼泪汪汪，语说不出来，“钱主任”
“没事的，没事的，她就是那样，是嫉妒，是嫉妒，知道不？”钱主任凑在小火的耳朵边说道。“小兔，带小火去卫生间，好好收拾下。”
“唉，”小兔听到老板叫，赶快走过来，扶着小火进了浴室。
钱盛肿刚才只顾图手的爽快，不问三七二十到处乱摸，现在倒有些后悔，觉得手上粘滋滋事的，便趁势把莎比递过来的揩面纸拿在手上用劲地看，心里想，这粘液肯定是阿冥这狗日的，恶心。
赵导个人坐在边上，低着头，半看不看地注视着发生的切，嘴皮挂着丝苦笑，“我怎么尽与这帮乌二八鬼的人打交道啊。”
看到钱主任打情骂俏完毕，向他走过来，他慢吞吞地抽出根烟，递过去。
钱主任觉得两手很脏，但赵导烟已递了回来，虽然他刚才的确是如莎比所说，摸了人家的屁眼，但现在也不顾不了那么多了，捏过烟，然后等待赵导为他点着。想想摸过屁股的手，又摸了烟嘴，而烟嘴又放到自己的嘴里，顿时觉得，今天不是相当于舔了屁眼么？不由苦笑下
9
钱盛肿吸了口烟，吐出来，莎比发出夸张的哼哼声，是不满意钱盛肿吸烟了。
房间本来就小，烟弥漫，屋子里顿时就有些窒息人。
钱盛肿明白莎比的意思，对赵导说：“我们到隔壁去吧，这里把他们先收拾。”
这次拍片，租用了红粉大酒店的两间总统套间。床上用品都是自已带的，因为，这种背景必须符合影片中的情味道，而总统套房则气派有余，暧昧不足，虽然总统们背后基本也是鼠摸狗盗的。
赵导懒洋洋地起身，屋子里烟雾层层散去，房间里的照明灯还没有完全关闭，映照着烟雾，发出银色的明亮的色彩。
赵导有些呆了。过去跟拍正规的剧组的时候，为了使胶片富有层次，都有意识地在房间里施放些烟雾，产生层次感。没想到这个片工作室游荡的点烟雾，竟然无意中产生了这样的效果。
赵导的心里怀着强烈的拍片情结，看到此情此景，心里阵伤感，在走到卫浴门口的时候，仍恋恋不舍地向屋里看上几眼。
卫浴里传来哗哗的水色，肯定是小火在清理身上的现场。钱盛肿听到水声，有点想入非非，顿时脑海里出现小火的光不赤溜的身材。此时赵导也在频频回头望，琢磨着屋里的烟雾造成的光线变幻，不能自己。
钱盛肿看赵导的样子，还以为赵导也留意小火沐浴呢，便笑道：“老赵，看到现在，还没看够啊。”
“嗯，这个场面，还真的惹人情思呢。”赵导由衷地感叹道。
“老赵你真是多情啊。我就喜欢你这样，投入，全身心地投入。”
“老钱，你说啥呢，我这还叫投入。”赵导伤心地声叹息。
“敬业，这绝对叫敬业，收工了，还有意犹未尽之感。赶明儿我安排小火陪你散散心，省得你恋恋不舍啊。”
“老钱，别老没正经的，你想到哪里去了。干我们这行的，不要与女优有什么瓜葛。什么都能多，不能多情。”
“佩服，佩服，老赵你的心定，我是服了。”
“女优碰不得，”赵导已经走到门口，“碰了，那我还当不当这个导演了？我直接上去演片算了。”
钱盛肿紧跟着，“赵导，你的精益求精严格要求自己的精神，我是很佩服的，但你也太严格了吧。现在导演哪个不碰女演员，你对女优的尊重程度，倒是超过了第四代第五代还有第六代导演呢。”
“谈不上吧，我都可以做他们的爷爷辈了。”赵导其实没有好意思说出潜台词，他是觉得女优有点不干净，不愿意插杠子。
钱盛肿把赵导让进了隔壁的房间，估计过去是保镖们住的，床很多，隔成很多小间。钱盛肿早就看中这里，准备明天拍莎比的时候，就用这个场景。本来是准备下午拍的，但莎比昨晚陪了他晚，所以，他觉得演员的状态不会很好。现在进到房间里，钱盛肿继续说道：“我们不提女优，就说科班出身的女演员吧，现在头上压着三座大山，第座，第四代导演，这是爷爷辈的，最近滕文骥也犯事了，勾搭上个二十多岁的情人。”
赵导心里震，“这老滕，年龄比我还大呢，当年在学院里，给我们上过课。真是老大益壮啊，他儿子也算是第六代的，没想到，第四代的，还要抢第六代的女人。”
“这是第座大山。这次老滕还好，先下手为强，告那个小丫头个敲榨，那小丫头也太嫩了，能玩得过爷爷吗？”
赵导叹了口气，倒在沙发上：“这老滕也太不会与时俱进了，玩的小妞的年龄，整个个保持在二十岁的档次上。”
“这是保持青春的办法啊。”钱盛肿坐在沙发里，“中国古代就有采战之说，这您比俺清楚，女人的青春，多接触多接触有好处，养老驻颜，每天消耗个女人，肯定大有成效啊。”
“老钱，你别忘了，中国人还有句话，红颜是伐性的斧头。”
“算了吧，赵老，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这几年皇宫戏为什么流行？还不是迎合了全民族的想当皇帝呼百应女人云集的心态，帝豪啊皇家啊，哪里不是追求的是人在上，众女称臣的那种感觉？”
赵导抽了口烟，没有反驳。
钱盛肿继续说道：“中国导演们不准拍片，但哪个不是自己演片？我干片这行，很多人瞧不起，他妈的，我比那些第四代第五代第六代要干净。我不装逼，我不当脿子还立牌坊，我知道人民需要片，不像那些三代导演们，自己演片，却拍人模狗样的拍教育片去教育老百姓。我老钱不，我知道人民喜欢片，我老钱自己也演片，我不独享片的那种感官快乐，我要让老百姓也能分享下片的乐趣。老百姓没有三代导演们亲自拍片的机会，给他们看片总能行吗？你说是意滛手滛什么的，都成，老百姓意滛手滛也犯什么法了？”
提到片在中国目前遭遇到的歧视，钱盛肿就气不打不处来，滔滔不绝，难以平息愤怒。
赵导半眯着眼，嘴角上挂着丝冷笑。
10
好久，钱盛肿没有发言。赵导抬起头来，看了下沉浸在悲愤中不能自拔的钱盛肿，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钱盛肿不解地问道。
“你刚刚说了第座大山，第二座大山呢？”
“嘿嘿，我还是不说了吧。第二座大山就是你们这代啊，第五代。张艺谋现在索兴不结婚了，结婚多累啊，现在光棍堂，每晚换个，何必要有婚姻的准则来约束着。陈凯歌声称自己很福，过去瞧他那不修边福的样子，整个个垂暮老人，现在越发帅气了，头发染得乌光黑亮，苍蝇在上面跳华尔兹也能滑个跟头，还有那个张，张什么的，也是摄影师”
“张黎。其实我过去挺喜欢他拍摄的，比顾长卫的强，张黎拍摄的胶片，像是刀子刻似的。顾长卫，我真搞不懂他的摄影有什么特色，红高粱整个个番瓜红。”
“对，对，是他。去年又新去了老娘们，是刘蓓吧，这么对凑合去了，倒挺让人吃惊的。”
“你这说，倒也挺有道理的，第五代基本已经完成了换妻的革命了，整个是个新夫人辈出啊。”赵导慨叹道。
“嫂夫人，阿阿，这个我就不提了。”钱盛肿半笑不笑地说道。
“提我那个干什么？我不能跟第五代比啊，我是这代中最没出息的个，换老婆换的最不勤的了。想想，自己什么都没有跟上，这辈子最大的不痛快，就是老婆到现在也只换了下。老钱，跟你换实话，在性上有突出表现的，都是伟大的人。安分守已，说明他性的力比多不行，成才的机会就少。我发现个规律，换老婆换的越多，说明他的创造力越强，艺术上的成果就越大，唉，早知如此，我也多换几个了。”赵导说到伤心处，顿时有种悲从中来的忧伤感。
“赵导，你说到我心里去了。天才的伟大的人，都对性有特别的感悟。我直觉得，性是激发天才与才智的种重要的工具，有你这话，我干片这行更有信心了。说到底，我也是在为中国人的智力开发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呢。日本人性产业发达，因为日本人好钻研啊，什么都走在咱中国的前面。你能说这里面没有性的东西在后面刺激着吗？”
“老钱，你上纲上线的功夫不错，是不是你整天在床上研究男女功夫的缘故啊。”赵导挖苦了句。
“这个，哈哈，赵导，片值得研究啊。你看日本拍片的那种劲头叫什么？那才真称得上叫研究呢。我佩服日本人拍片都拿出研究的镜头，昨晚看的部‘超精射’的片，日本的，那男优拿着个放大镜，研究女优的下身，把阴拍的像眼睛那么大，然后试验哪种按摩器最能激发女人的高嘲。他奶奶的，那女优真是爽，高嘲时尿都喷了出来。相比之下，中国的女优就差多了。”
“老钱，我知道你肯定拿莎比做试验了，也算是实践出真知啊。”
“赵导，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放着身边的女优，我能不试验下吗？唉，与日本的片子不能比。”
“是你不如男优，还是莎比不如女优？”
“都不如，当然，我不如是主要的，看完片，我整个就个箭在弦上，触即发了，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莎比整个个没有高嘲。夜间我摸啊摸的，也没有看到莎比的高嘲是怎样的。”
“没想到，老钱你有个女人在身边，你还是相当于手滛意滛类的。”
“没办法，中国人这体质，这素质，跟不上啊。这也是中国片与世界领先水平的差距。我身体力行，最后感到差距很大啊。”
钱盛肿说道
11
“两座大山被你捧出来了，那么，第三座呢？”赵导的兴趣有些提上来，他属于那种慢热型的导演，在这点上，他觉得自己像女人的欲，必须慢慢地提升。所以，他以前直比较倾慕于黄健中拍的女性系列，不过，后来黄的自拍片的事发，赵导也就不敢攀附黄导了。
“第六代导演虽然熬成了婆，但在女人上，只能拾拾上两座大山的边角料。就看第六代的电影，也请不到名角，只能找些初出茅庐的女人。中国导演才出山时，都请不到名女优。第六代导演的开山几部作品里，哪里有个名优？后来，第五代导演出头了，那些当年的优们，个都不用了。记得第五代导演里头，用得最多的优，就是谢园与王学圻，但后来哪个第五代再用他们？”钱盛肿说道。
“不可混为谈，你谈的电影，也不是谈第六代这座大山啊。”
“第六代玩的女人，都是第四代第五代玩剩下来的，男人其实玩女人，也就是玩的个名气，说到底女人把头蒙，下面不还是样吗？不同的不就是那个脸吗？决定那个名字的不就是那个脸皮吗？把王菲与周迅的脸换下，李亚鹏能分得清谁是谁吗？所以，第六代也演片，只是不是与名角演片。第六代不叫换妻，叫换情人。”
赵导听老钱侃侃而谈，想到自己对女人的看法，顿时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他浓重地吐了口烟，心里很忧郁，想想自己的学友，都能玩到名女人了，但自己却在片片场鬼混，这辈子实在是有些冤呢。总有人羡慕片导演，以为有得吃有得玩，但是，赵导毕竟自命为艺术而生，纯粹的感官刺激，并非是他的唯的追求。在肉体的满足达到后，就想精神上的满足了，这与他的同学正好相反，张艺谋那帮是在精神上意滛之后，再追求肉滛，而自己整天在酒池肉林的现场，反而希望在精神上弥补肉滛带来的亏空。古人有云，“饱暖思滛欲”，其实饱暖后，更需要的是精神。物质文明到了定的高度，才会自然而然地追求精神文明。滛欲，纯粹是种精神文明，中国人，向来把滛当成爱情的种形式，红楼梦中分析爱情的时候，都是用滛这个词来解释的，可见中国的爱与滛是不分家的，后来上世纪初中国引进了爱情之后，中国人才知道有种东西叫爱情，中国的新文学才算开了先河。如果说电灯电影这些玩艺都是舶来品西洋景的话，那么，爱情何尝不是从西方引进的？想到这里，赵叹不能不再次兴叹，“唉，甭提那么远了，这辈子，我看样子名女人玩不到，名女人也拍不成了？”
“赵导，你有什么计划，不妨跟我说说。”
“跟你说说有什么用？你不过是个片的小老板，电影这些东西，想必你也爱莫能助啊。”
“老赵，我十分佩服你的艺术追求。等咱片拍出规模，拍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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