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靖彦觉得此时的总长比以前会爱自己了,靖彦就得这样的总长比以前好。”靖彦看着耀司的笑容有点发愣,但他身为双龙会的副长的职责占了首位。以严肃而职业化的语气说完他心中的话后就开始想,这还是耀司第一次对他笑。
“对,就是这样,靖彦在面对我的时候尽管说出心中的话,不管是什么。”说完带着不曾退下的笑容带头走出机场。
靖彦看着前方的背影,暗想,他真的可以吗?说出心中的话?如果总长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那后果……不,绝对不能让耀司知道,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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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伊藤伯父,我回来了。”耀司回日本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去拜访宫崎政一和伊藤龙之介,他现在就是宫崎耀司,他就要延续宫崎耀司的责任,面前的这两个人是最关心宫崎耀司的人,一个是对他表面严肃但内心爱护的父亲,一个因为爱人的原因而分外疼宠他的儿子,从他成为宫崎耀司的那天起,他们就是他的责任。
看着依然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跪坐在榻榻米上的耀司,伊藤龙之介和身边的宫崎靖彦对望一眼,再转头看着眼前眉宇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阴郁的耀司。
“耀司,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吗?你不一样了。”伊藤龙之介颇为安慰的看着精神风貌焕然一新的耀司,对于这些日子里耀司在外面做的是略有耳闻,但是作为长辈,他们还是希望听到孩子亲自说给他们听,毕竟即使再精细的情报也算不到人心里想的。
“伊藤伯父,父亲,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了,你们想听什么呢,我一定不会隐瞒。”他不会在这些事上隐瞒他们,也没有理由隐瞒。
“那你就先说说黑十字前任老大的事吧,还有他和你的关系。”
耀司诧异的看着伊藤龙之介,他以为伊藤龙之介会先问他有关忍的事呢,没想到却是先问了有关他的事。
看到耀司诧异的眼神,伊藤龙之介与宫崎政一相视苦笑。
“他是我的爱人。”这个答案果然很简单明了。
爱人?风见烨?
“耀司,你不是对忍……”耀司对忍的感情在日本黑道上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可是这样的一件众所公认的事,现在这个被众人认为最痴情的当事人之一竟然说,他有了另一个爱人,而且还是一个长他十岁的男人。虽然很高兴耀司不在沉浸在对忍的幻想中了,可是他们真的对耀司的改变很好奇呢。
“我以前只是认为我对忍的感情是爱情,可是在与烨的相处中我才慢慢明白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我对忍的感情只是兄弟之情,以后我还会给忍最好的,但我只会把忍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半真半假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了,这不,那两个老江湖已经有些动容了。
“原来是这样,那耀司,你……”
……
就这样,这两个爱儿心切的老人事无巨细的将心中的疑问全问了一遍,耀司也是七分真三分假的回答他们的问题,毕竟有些事不是他们可以知道的。
“好了,耀司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你这些日子东奔西走的,这几天就不要马上去公司了,你不是找来几个副手帮你吗,我看他们做得很好嘛,以后该放给手下做的就放给手下做,不要太累到自己。”
“知道了,伊藤伯父,如果没事了,那耀司就先告退了。”等到伊藤龙之介示意后便退了出去。
伊藤龙之介等到确定耀司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后便伸手揽住身边人的腰肢,“政一,这会你可放心了吧。”爱人在耀司走这几天常常在他面前嘘声叹气,好在这是儿子,要是别人得到这待遇他还不抓狂啊,可是即使是自己待如己出的耀司,他也是会吃醋的呀。
“是啊,耀司真的懂得爱自己了,我总算可以放心了。”宫崎政一终于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顺势轻松地躺进爱人的怀里。
“那我们接下来就开始我们计划已久的环球旅行吧,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伊藤龙之介眼神炙热的看着怀中的已经年近五十可是从外表上却像三十的爱人慢慢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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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司收回留在和室中的一缕神识,笑着看廊外树上的喜鹊,这回他也放心了。
暗影下的阴谋
清晨的东京没了白天的繁华,反而带着一丝寂静,一丝清冷。这时一阵车鸣打散了这清晨的寂静,只见一辆私家车飞驰而去。
还是这辆车用在这个繁华的都市算得上超速的车速开进机场,一个漂亮的甩尾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众人纷纷期待的看着车门,终于车门不负众人期待的打开了,一个中年酷哥先下了车,众人暗想,这样俊酷的人果然不愧是能做出那样彪悍的甩尾的人。那人微皱剑眉向周围关注这边的人们发射一道急冻射线后便不管僵在周围的看客们,从副驾驶位扶出另一位中年男人。众人虽被那人的死亡射线吓了一跳,但还是有不怕死的人期待的看着另一侧的车门。果然,没有负众所托,看到被扶出来的人,众人眼前一亮。这人是怎样的相貌啊,虽然不是开车男人的俊酷,却是一个斯温尔雅的气质型中年美男,那一副金丝边眼镜更为其带来一丝严肃,可惜他此时的形象只会惹人怜惜,而不会像平时一样让人觉得严肃。
感觉到周围那扰人的视线,中年美男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更显阴沉了。无视身边中年酷哥谄媚讨好的笑,扭头想还大胆的看着他的众人射出了一记完全不输中年酷哥的死光眼。
喝!被射到的人保持着不变的姿势目视着两人离去,直到两人完全离开他们的视线后,立即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耀司看着这一出有趣的景象,笑着对身后的流云和织田说:“父亲与伊藤伯父果然不愧是双龙会的双龙啊。”说完便回身离开了机场。
织田最后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到人影的二人,神色黯然的跟上耀司。流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织田,他可没看错织田在看向那对情侣时眼中的羡慕,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便跟上了耀司的步伐,这一步只能由他自己去迈出,任何人都帮不了他。
三人离开后不久,一架飞往中国北京的飞机起飞了。飞机上的头等舱中,之前引起不小慌乱的中年美男不再有心情生中年酷哥的气了,神情有些忧伤的看着窗外的白云。
“政一,不要难过了,以后是属于他们的世界了,我们为了帝国和双龙会付出了一辈子,现在看到耀司这么优秀,我们也该享受享受属于我们的幸福生活了。”伊藤龙之介小心翼翼的看着身边的爱人,他今天确实有点过火了,临要出门的还要了他一次,不过,他不是看到爱人心情有些忧郁才上去安慰他的嘛,他怎么会想到擦枪走火呀。
“唉!我们这样不告而别会不会有点过分了呀,还把帝国也丢给他一个人。”看着身边谄媚的看着自己的龙之介,宫崎政一瞪了他一眼,感情不是他的儿子他不担心了。
“政一,你知道我一直是把耀司当成自己的孩子的。”被爱人迁怒的龙之介无奈的解释,“你以为耀司他真不知道我们离开的事啊,现在的他可和一年前的耀司不一样了,他更强大了,也已经开始懂得爱自己了,现在的耀司已经不会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放手让他任意施为,再说之前耀司不是一直在管理帝国的事吗,他不知在哪里找来的那几个助手也是无比厉害的,有他们几个在,耀司就是当个甩手掌柜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我们随时可以回来嘛。”
宫崎政一幽幽的看了伊藤龙之介一眼,无奈的承认他说的很对。放松自己的身体让它随着自己的心意倒向身边早已张开手臂的爱人怀中,让他做自己的靠枕,时间是——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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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司虽然是仙但也并不是万能的,这不,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一件关于他的阴谋就要发生了。
“ivan,杀手榜排名第五位,其实实力直追排行第三的鬼手,之所以将他排到第五位,是因为他接任务的次数太少了,而且只接有挑战性的任务,但却是至今唯一一个保持百分百完成记录的榜上杀手。”
合上手中的资料,老人看着桌上的一张照片低头无语,没人看得清阴影中老人的表情。良久,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心腹乔治,“派人联系ivan,我要出一级任务。”
老乔治看着坐在老板椅上面无表情的主人,恭敬的说:“是!”这就是身为手下要做的事,无论主人说出多么让人费解的要求,都要没有任何疑惑的完成。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
“先生,约定的时间到了。”话刚落,就感觉到有人窥视,一个旋身将主人护在身后,对着角落的阴影喝道:“什么人!”
“我已按约定前来,任务是什么?”一个清冷的男音从角落的阴影处传来,却不见其现身,不过在场两人并不以为意,因为这是那人的规矩。
“这个人。”将在手边的照片连同一张早就签好的支票递给老乔治,老乔治捻起手中的照片向阴影处飞射而出。如果看过南宫烈使扑克牌飞镖的手段的人一定可以从这手功夫上看出南宫烈的手段是从何处习得,这手功夫比起南宫烈可不是强上一点半点。
可是暗处的人也明显不是易于角色,老乔治骇然的看着那处阴暗,从风声中便可听出这张照片被轻而易举的便接下了。
“五千万,我要在五天之内听到这人的死讯,这是佣金。”
……
“先生,他已经走了。”老乔治在许久没听到声响便上前查看,在确定后人确实已经离去了,用惊骇的语气向老人说,他竟然完全没发现他何时离去的。
“嗯。”房间重新恢复了寂静。
老乔治想着刚才匆忙间一撇,犹豫的看着将自己埋在阴影中的老主人,五十年前自从被选作当时家族继承人的暗影起,便一步不曾离开老主人,老主人的事他都知道,最了解老主人的人也是他,自然最了解老主人是有多疼爱小主人的。可是这次,他真的费解了。
“乔治,想说什么就说吧,你跟着我快五十年了吧。”虽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但这不代表他注意不到老乔治已经在五分钟内目带犹豫的看了他十次了,对他想说的事也心知肚明,可是,唉!
“乔治已经跟随您四十九年九个月零五天了。主人,你那么疼爱小主人,为什么还……”那个人可是小主人最在意的人啊,可是老主人的做法……
“乔治,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这有关我威廉斯家族的家训,我只能说,我是为了他好,我不能让在我身上发生过的悲剧在发生在他的身上,我宁可他孤身一辈子。”想到那即是一生都难忘的往事,老人的声音不禁有些哽咽。
“但是,如果小主人知道……”听老人语带悲痛的说起往事,乔治连忙转移话题。
“即使让他知道我做的,我也不会后悔,我宁愿他恨我,也不想他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想到那可能会出现的后果,老人难以抑制的一个战栗,从在知道他的那一天就不曾变过的想法更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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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
这是帝国大厦对面的街道,每个路过一家露天咖啡馆的男女都会驻足少许,将镜头转向那被每个过路人炙热的视线留恋的是在咖啡厅的角落的一张桌子,具体的说是坐在桌子上的一个男人。可奇怪的是即使每个人都会用眼神去视奸坐在桌子上的男人,却没有人上前搭讪,照理说凭借那比好莱坞巨星也不逊色的相貌,和少见的一头及腰的银发,应该会吸引很多人,可是那些人却只敢看而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将镜头再次拉近,噢——答案出来了,他周身竟然散发着一种极度排斥的气息,只要是有人接近他五米之内,就会马上感受到那种气息。
这个俊美的男人微皱眉头看着手中的资料,再从怀中取出照片,看着照片中那个一身温文之气的男人,虽然早已听说,可是毕竟不比亲眼所见,即使在这几天中已经看过这张照片无数次了,却依然及不上刚才亲眼所见带给他的感触大。
那个人,那个用温柔的笑容对着他身边的男人笑的人,竟然是传说中以手段狠辣叱咤黑道的双龙会黑龙,那个一身干净气质的男人竟然是让帝国财团在两年之内闯入全球百强企业的代理总裁。
不过,这管他什么事,一个已经快死的人。
致命的温柔
耀司今天心血来潮决定要徒步去帝国大厦,还不准流云跟着,理由是流云的相貌太优秀了,和他走在一起会有麻烦的事发生,天知道,他现在的相貌可不是原来宫崎耀司的样子了,原来的宫崎耀司长的其实并不俊秀,勉强可以说的上斯文尔雅,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在的里子换了,外面的皮相也有向原来流匙那绝世的相貌靠拢的趋势。可是耀司的相貌在他的心里就是原来他刚来时的样子,苍白的,瘦弱的,带上个金丝边眼镜只是有种温文之气。耀司其实并不是个很在乎相貌的人,以至于他在上耀司身的时候用神识扫描过之外,就再也没照过镜子了,完全不知道现在耀司自己的相貌已经完全不下于流云了。
漫步在东京的街头,耀司看着这不一样的繁华,这是以前独行惯了的耀司所没经历过的,不禁觉得颇为新鲜,看着周围的人生百态,耀司心中突有一丝明悟,刚想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可是它却是可遇而不可求得,就这转瞬即逝的一瞬,那丝明悟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唉!耀司无奈的苦笑,他的修为已经很久没进一步了,真是可惜了。
恩?耀司愣住了,他刚才竟有点懊悔,这真不是他的性格,顺其自然吧,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自己就出来了呢。耀司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原地思考了很久了,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用他不解的眼光开着它,还想有点惋惜?呵呵!这是不懂啊,他有什么好可惜的。
耀司不再理周围的人继续走自己的路,没注意到他身后的人们因为他那个无意中流泻出来的洒脱气质给迷得纷纷忘记自己在干什么,甚至有的人还撞上了身前的人。
但是在耀司没注意到的地方只有一个人不是用痴迷的眼观注视着他的,而是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耀司渐行渐远的背影,在注意到耀司马上就要离开他的视线了,藏在袖中那双手暗自紧了紧,毅然决然的迈着蹒跚的步子踉跄得向耀司走去。
耀司走着走着就感觉有人好像在跟着自己,便将一束神识向身后探去,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婆向他走来,虽然表面上看去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耀司就是直觉的感觉不正常。心中有了决定的耀司装作没发现的继续向前走,果然,她在耀司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等红灯的时候,好像没看到路口的红灯一样径直的向前走去,在经过耀司的的时候,因为耀司想看看她搞什么鬼就没动,看着他向前走去。
就见乞婆好像要自杀似的想着一连高速行驶过来的车冲了过去,耀司愕然的看着,心想,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却没有上前救她的打算,别人的事耀司向来是不管的。
果然就在耀司用神识密切关注的时候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虽然看起来好像她是被车划过后向后倒的,可是却逃不过耀司那恐怖的观察力,耀司发现她根本就没有被车撞上,只是借着车刮过的风顺势后倒,而因为耀司就在她的身后两米处,所以他在后倒的同时向后退两步,正好倒在耀司身上。耀司心中暗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决定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老婆婆,您没事吧?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啊,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耀司脸都不红的喊人家老婆婆,心中的笑意却越来越大,因为在扶住她的手的时候,耀司就发现了,“她”,不,应该是他,而且还是个很年轻的他。
“呃!”ivan看着自己身体上方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的耀司,突然觉得自己腿有点软,那是担忧吧?曾经在师傅看到的他受伤儿子时的神色,他在关心自己?黑龙竟然在关心自己一个陌生的老乞婆?对。一定是错觉。
“您没事吧?要不我找救护车吧?”说着耀司就要拿出身上的手机打电话,却被一只苍老的手按住了,可是从他无意识露出来的力道可完全不是一个老人该有,不过显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
“我,我没事,这位好心的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说完不等耀司回答就放开耀司的手逃也似的走了,不过显然他那无神的眼睛告诉耀司,他心中的迷茫。
耀司看着逃走的人,奇怪的心想,他难道就是为了在他的怀里待会儿才跟了他这么久的?
ivan踉踉跄跄的跑进一个无人的小道,终于浑身无力的倚着墙软倒在地,手缩进袖子死死的攥住一件东西,直到身下的土地已经聚成了一滩红色。双眼无神的看着身下已经有不小面积的血水,渐渐的,ivan的神色又坚定了下来。
第二天,帝国大厦对面的顶楼。
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帝国大厦对面的高度只比帝国低一层的五星级酒店的顶层。环视四周后就开始来到一个暗处的角落打开手中的箱子,原来那是一些或大或小的金属零件,外行人绝对看不出那些零件会在行家手中变成死神的镰刀,显然,它的主人就是一个行家中的高手,只见他不紧不慢的将他们从箱子中一一拿出,同时手中不断的在活动者,这一番动作,在他那白皙修长的手的衬托下,竟显出一种别样的美感,而看向他那面无表情的俊颜,在他的周身竟然显出一丝虔诚和沉重。
终于,箱子中的东西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那是一架被保养的很好的狙击枪,锃亮的金属外壳,美丽的外表,从他主人看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它的主人相当爱它了。
ivan现在觉得自己很烦躁,就是摸着他的宝贝枪也无法使他平静下来,一想到那个人马上就会在他的宝贝下丧命。ivan握紧手中的擦拭布,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良久,ivan睁开了眼睑,他的眼中流溢着难言的痛苦,看来他不适合再做杀手了,这次之后就退下来吧。
拿出望远镜,看着对面的帝国大厦,心中难以抑制的开始想,他现在在干什么。
倏地,ivan的视线不动了,手紧紧的握住望远镜两侧,身体不能控制的开始颤抖,帝国大厦上就在他对面的一间屋子里,那两个在办公桌上扭动的身影,那在偶尔转身露出来得让他感到分外煎熬的脸孔。
他的本能告诉他,这时是最好的攻击时机,所以在他的思想还沉浸在那让他觉得心中绞痛的画面时,他的手已经将望远镜拿下换上了身边已经组装好的狙击枪,并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
可是就在他扣下扳机的一瞬间,对面的两个人再次翻了一个身,变成侧身面对玻璃窗的姿势,他通过狙击枪上的望远镜甚至可以看到两人连接的地方,可是就这样的姿势也可以让他清楚的看到耀司眼中那让他心再次颤抖的温柔,他忘不了那个人昨天带给他的悸动和感动,虽然现在那个人眼中的温柔不是给他的,可是就在看到这致命的温柔的一瞬间,他将要扣下扳机的手指停住了。
他好像被这一幕刺激的清醒了过来,立时就发现他现在的状态,和他手上的狙击枪,突然,ivan目露惊恐的看向自己的手,好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拿在他的手上似的。
“啊!”ivan突然扔掉了手上的武器,他,他刚才竟然差点杀了他。一想到这,ivan就觉得一阵森寒的凉气从脚底冒出直袭上心头,把他冻得只想环住自己的,让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
“呵呵!”笑声从ivan口中泻出,他完了,他竟然在这出任务的时候丢掉自己赖以生存的武器。
“唉!”ivan随后看一眼对面,因为丢掉了望远镜而根本看不见对方的样子,但他的视线好像穿越了时空去了那个让他变了的人面前,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管地上的狙击枪和望远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顶楼。
他没有回头,不过就是他回头了他也看不到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耀司眼中闪过的一瞬光芒。
还是那个房间,依然是五天前的那个人,依旧是那张桌子,和桌上不变的男人的照片。
“乔治,五天已经到了吧。”老人用肯定的口气说着疑问的句子,因为这个问题不用乔治回答,这五天是他生命中最难熬的五天,完全可以媲美那件事发生时的日子。
“是啊,先生,与ivan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老乔治担忧的看着老人,这五天也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五天,多年前的那件事发生之时,老人还不是家族的继承人,所以乔治还没有成为他的暗影,可是多年的相处,老人在他心中已经成为比他生命都重要的存在,这五天老人的焦虑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他只是他的暗影,他没有办法为他分忧,甚至他连老人为什么这样做都不知道。
“有消息传来吗?”其实他不应该着急的,ivan可是有着从不失手经历的杀手,他这次也依然不会失手。唉!要不是他的能力只出现过一次,之后就是出现危机他生命的事也没有出现过,他就可以凭借能力来得到消息了,也不用这样没头没脑的干等了。
“还没有,不过,应该不会出现问题吧?”老乔治的语气也有点不确定了。
突然,老乔治一个闪身挡在老人的面前同时神色冷峻的看着阴暗处,“谁?”
咻——啪!
一张纸射想老乔治,显然这是没有丝毫杀意的攻击,所以,老乔治轻轻松松就接住了。扫一眼手中的东西,疑惑的看向暗影处始终不曾现身的男人。回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身后的老人。
老人看看手中的纸,疑惑的看向暗处。“这是什么意思?”将手中一亿美金的支票摔在面前的书桌上。
“我取消这个任务,这是双倍的违约金。”说完这一句就在此没了声息。
“先生,他走了。”
“该死!”老人暴怒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向地面,当然也包括那张照片。“乔治,帮我找杀手拓,我就不信没人杀得了他。”
织田受伤
“小拓拓,你知道吗?我是个自尊心很高很高的人,所以取我性命的人一定要是一流的!而小拓拓你就是第一流的,所以只有你能取我的性命,懂了吗?”
……
“哥哥,这束花漂亮吗?”
……
手上湿湿的,是什么?还带着熟悉的温度,和熟悉的气味,他永远也不想再忆起的气味,那在他生命中无数岁月伴随着噩梦而来的气味。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果然是熟悉的红色,不过是谁的呢?
“哥哥,哥哥……
妹妹,妹妹在哪里?我唯一的亲人。
“哥哥,哥哥我好痛,哥哥救我……”
“不,妹妹——”
拓猛然睁开双眼,大声的喘息着,双目无神的看着四周,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留在心中的只有妹妹凄惨的尸体。
拓痛苦的将脸埋在掌中,掩住了一双愈加通红的眼,和那呼之欲出的杀意。
“拓,又有任务了,是一级任务,你要接吗?”电话的响声打断了拓的回忆。
“接。”一级任务?不知道是什么人,希望是个厉害的人,那样说不定……
“明天老地方见,我把目标资料拿给你。”
希望这次是个厉害的人物,希望是吧。
纽约著名的暗街,是纽约最黑暗的地方,充斥着黑暗和打斗,死亡随处可见,到处都是喝的烂醉穿着邋遢的乞丐,但他们可能是最凶猛的杀人机器,发泄着欲望的人随处可见,但请不要错看他们眼中即使达到高潮也依然存在的精光,这就是暗街。
就在暗街的一个角落,一个同样喝的烂醉的男人随意的坐在地上,不时将手中的酒瓶倒向口中,显然他已经喝得不少了,衣襟上也全是酒水留下的印记。因为低下头,所以根本看不到他的长相,不过从他那乞丐一样的穿着,头上的脏污,就可以让看到他的人对他的相貌产生不了丝毫的期待。不过显然,这个人在暗街也算是个人物了,因为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暗街里其他的人明显在躲着他,除非有必要根本没有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使是喝的烂醉的醉汉再来到他所在的区域时也会有意绕着走。
就在这时,一个在纽约这个大都市随处可见的穿着整齐的西装的男人走进暗街,顿时,暗街静了下来,喝酒的停下喝酒,运动的停下运动,一股强大的杀机瞬间向男人倾泄而去,暗街自成一体,它不欢迎外来者进入。不过男人在初时的略微停顿后便脚步不停的走了进去,目光平稳的看着前方,如果不是他现在所处的坏境,一定会有人认为他现在正走在通往成功的阶梯上,自信而坚定。
众人心中皆一凛,这才注意到他走去的方向,顿时仿佛时间倒流一样,瞬间恢复到了男人进来前一刻的样子,该喝酒的喝酒,该运动的继续运动。
“拓,你果然在这儿,这说话不方便,我请你喝一杯吧。”说着便熟稔的拉起地上的人。
“拓,这就是你的目标人,这是他的资料。”知道眼前的人不喜欢罗嗦,两人一来到一间酒吧,男人就道出了他次趟的目的。
“是他?”拓惊愕的看着照片上的人。
“哦?你认识他?”男人有趣的看着眼前完全一身颓废的拓,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这个男人竟然是那个国际上出名的赏金猎人,不过他的身手可真是没话说,还是目前他见到的最强的一个人,也是最疯狂的一个人,想到认识他之后他每次出任务的行为,既是见多识广的男人也不禁暗自打了个寒噤,那哪是完成任务,根本就是在自杀,上帝啊,一定是你在显示神迹,不然他哪能活到现在呀。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接了。”宫崎耀司,那个伊藤忍的黑龙!听说是个强者,希望这次可以顺利如他愿。
东京 帝国大厦
织田靖彦手里拿着文件跟在耀司的身边,看着耀司的侧脸,眸中隐含着痴迷,想到刚才的董事会,耀司在面对那么多元老级的人物面不改色的斥责他们是帝国的蛀虫,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撤掉他们的权利,让他们有苦难言。现在整个帝国集团已经完全是耀司掌权了,再也没有人可以质疑他的决定了,在这样的耀司的带领下织田相信帝国一定会更强大。
流云看着织田眼中的痴迷,笑着看向走在前面的耀司,他就不信耀司不知道织田对他的心思,不过,流云也同样了解耀司心中的疑惑,这也一样是他心中的疑惑。
说起来刚才的耀司真的很迷人,那样面对众人满面自信侃侃而谈耀司让他想到了数年前还在仙界时耀司就是这样自信而自傲的面对众多比他更强的神仙们的,这样的耀司真是该死的迷人,让他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了。
突然前方走着的耀司顿住了,始料不及的织田就这么撞进了正好转身的耀司怀里。
“主人,怎么了?”流云奇怪的看着眼中满是兴味的耀司,这几天耀司好像一直在期待着什么似的,现在更是眼中流露着露骨的兴然,这一点也不像以前的耀司,不过这样的耀司更像人了,他也更喜欢这样的的耀司。
“没什么,靖彦,以后走路不要看我,要看路,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哦!”调笑的看着怀中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傻傻的仰头看着他的织田,这样的织田没了平时面对他的一本正经,反而多了一丝可爱。
“啊?抱,抱歉,总长,靖彦失礼了。”手忙脚乱的从耀司怀中爬了起来,不过织田果然是织田,马上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形象。
耀司失望的看着重新恢复了正经的靖彦,他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那么严肃,就是这个称呼问题,耀司都要求他几次了,就是不肯叫他的名字,还总是以主仆有别来说事,任他说过几次都没用。无奈的,耀司不再看他了,转身就像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耀司却没看到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身后的织田看向他背后那坚定又苦涩的目光。
耀司坐在老板椅上,眼睛看似在查看文件,可同时他的神识却探向那个正向他办公室走来的人——他的秘书。心中暗想,不知这次和上一次的人是不是为的一个目的,想到那个明明是来杀他的,却莫名其妙的在重要关头抽身而退的那个人,不过,耀司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丝神识,希望可以找到他奇怪行为的答案。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传来。
“请进,藤原小姐,有什么事吗?”耀司佯装疑惑的看着门口的女人。
“顾问,我是来送咖啡的。”说着向耀司走去。
织田靖彦疑惑的看着藤原秘书和他手中托盘上的未加糖的黑咖啡。她为什么会送咖啡来?以前的耀司是很喜欢和黑咖啡没错,但是自从耀司从美国回来后就再也没喝过这伤身体的东西了。虽然耀司才回日本没几天,可是身为耀司秘书的藤原小姐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啊。
不对!一阵不想的预感席上织田心头,瞬间将视线转向藤原秘书,织田惊骇的瞪大了眼睛,用他此生最快的速度向耀司冲去。原来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他惊叹看到藤原小姐从一把将手中的托盘掷向耀司,同时永续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托盘下摸出一把小型手枪,那是一把女士的手枪,因为体型小巧所以携带方便,但它的射程却比普通的枪要小很多,不过在她与她的目标耀司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米的情况下却足够了。
这时的耀司也没反应过来,不是对“藤原小姐”的暗杀,而是对织田的动作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耀司和流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织田飞扑到耀司身前,为耀司挡掉了射向耀司的子弹——用他的身体!
织田喷洒着鲜血的身体被子弹的冲击惯性的向他身后的耀司撞去,耀司忙环抱住织田,看着织田越来越暗淡的眸子,就觉得心中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痛。耀司没有管那个伪装成藤原小姐的杀手,因为他知道流云会搞定他的。
耀司感觉怀中的人呼吸越加虚弱,赶快将神力送进他的身体,护住他的心脉。看着怀里虚弱的靖彦,现在耀司心中充满着愧疚和感动,这次他真的是疏忽了,因为以前他的生活也是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危机,但是即使现在耀司也依然没有忘掉以前的生活,所以这次,他是真的忘了织田并不知道他的实力。以前虽然有流云在他的身边,但是,他办不了的事他就不会允许流云去插手,而在他以前的朋友圈里,他是最强的,从来只有他去救别人,他从来没有被别人救过,这是第一次,被别人舍身相救,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真正的原因
耀司看着床上呼吸平稳下来的靖彦,刚才耀司已经用神力帮靖彦治疗过了,现在只是伤口外表看起来恐怖一点,其实内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流云拿着药推门进来,看看床上的织田,在看看耀司,轻轻的走到耀司身边,“司,该吃药了。”
“云,我今天很失败,明明力量比他强,却让他为了救我而受伤。”从昨天起,耀司一直在靖彦身边,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云,你说他真的是因为爱才舍命救我的吗?爱真的可以让一个凡人发挥出超与他本身的力量吗?”那时他明明来不及冲到他的面前的,可是结果却是,他为自己挡了子弹。
“爱,是最强大的力量,凡人不有一句话说‘爱就是力量’吗,”流云慢慢的在耀司面前蹲下,昂着头,用最真挚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爱人,“而且,不只是织田,就是见烨也会这样做的。”
耀司轻轻的附上流云仰着的脸,“那你呢?”虽然在他的心中这是肯定的,但他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唰——流云的脸因为耀司的话突的变红而且还有向脖子蔓延的趋势,向低下头,却因为耀司的手而无法如意,无奈红着脸轻轻的点点头。
“呵呵,我的云,你怎么能这么可爱。”流云害羞的样子真是无比的俊艳。
可爱?流云刚想抬头反驳,就被耀司底下的头吻个正着。
“对了,司,那个人要怎么处理?”昨天就在拓想再次向耀司射击时,流云就将他擒下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对于那个杀手,耀司没有很大的感触,只是一件兵器罢了。
“我把他囚在我的空间里了。”流云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的白,恐怕一个心智不怎么坚强的人被关进去一天就会被那种孤寂给折磨疯的,就不知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就先关着吧,今天的事情也算给我提个醒了,本来还想和他们玩玩的,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不过耀司到真的很好奇,他没有理由向他出手啊,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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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个房间,依旧是那两个人,不过不同的是,可能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吧,屋子没有那么黑暗,虽然没有窗户,却显得很明亮。
“为什么!”老人烦躁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向地面,发了一通脾气,但终是年纪大了,气喘嘘嘘的瘫坐在老板椅上,这明显应该是个权势通天,春风满面的老人现在面上却显得很憔悴。显然,爱孙的事已经折磨的他精疲力尽了。
“主人,您冷静下来,别伤了自己的身子。”原本站在远处看着主人发脾气的老乔治见老人现在的样子,也不得不撇开主仆之分,主动的上前劝慰道。
“乔治,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杀得了他的人么?我不相信,一定会有人杀得了他的,一定会有人的!”老人歇斯底里的捉住老乔治的衣襟吼道。
“是有人能杀得了我没错啦,不过恐怕你们是找不到的。”耀司刚来到从ivan记忆中看到的地方,就听到他要找的人在诅咒自己,不禁来了恶作剧的兴致,就这么突然的打了声招呼。
“谁?”呼的,老人惊魂般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在看清耀司的样子后就仿佛失去全身的力气似的,疲惫的软倒在身后的椅子上,痛苦而绝望的看着耀司。
“你要杀的人。”耀司好整以暇的看着老人,仿佛是在自己家似的,熟悉的走向角落的沙发,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颇为有趣的看着老人好像调色盘似的脸。
“来吧。”老人认命的看着自己的手。
“来?来干什么?”耀司听到老人的话奇怪的问道,可是转瞬想到什么,好笑的看着在等死的老人。“谁告诉你我是来杀你的。”
“啊?”他不是来杀他的?“你不是知道我请杀手杀你吗?你难道不想杀我吗?”他已经够老了,也已经活够了,其实当初要不是她留下几个孩子给他照顾,他真想随她而去。但是,她那么纯洁,一定会上天堂吧。而他身为一家之长,而且还是一个政客,他,一定会下地狱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是烈的外公,我不会做让烈伤心的事。”凡人在他眼中就像蝼蚁一样,他才不会因为一个凡人的小小错误就大发雷霆呢。
“是啊,烈,我求求你,不要让烈爱上你,不可以让烈爱上你。”听到耀司提到烈,本来已经认命的老人,目中散发出一道慑人的精光。突然想到了烈,他可怜的外孙,家族悲哀的继承者,即使豁出他的性命,他也一定不能让烈重蹈覆辙。
“烈?爱上我?”耀司闻言更加奇怪了,这老人不会有什么老年痴呆症之类的老人常见疾病吧?“请老人家把话说得通俗点好吗,恕耀司才疏学浅,理解能力有点跟不上您的思路。”
“抱歉,我是有点急躁了,但请你原谅一个老人对后代的担心之情,请你一定要发誓,你一定不会爱上烈,也一定不要让烈爱上你,最重要的是即使你们相爱也不要在一起。请你一定要先发誓,再让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明。”在知道了耀司真的不准备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后的老人,不愧是在美国政坛畅游了几十年的老狐狸,立刻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冷静理智了起来,而且也看出了耀司不知道清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话还是要先放在这的,在多年前发现烈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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