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深情的告白,他的眼神更加炙热。情感的闸门刹那间释放出全部的欲望……
娇吟声声,幔帐遮羞。
在他的怀中醒来时,天色已然漆黑。看到他含笑的双眸,麦麦嘤咛一声,重新又躲回了他的怀抱。
“闭上眼睛,不许这样看着我。”白天做这种事已经够羞人的了,现在又被他这样目不转睛的盯视着,她真想把自己再次埋起来,还加上石块盖住。
“好,没问题。”他勾起一抹暖笑,伸出手臂揽住怀里的人,“反正都已经看够一个时辰了。”
“咳咳咳,”门外是阿商故意强忍笑意的咳声,“主子,宾客全部进出了堡。您和女主子也该起来用晚膳了。”
“嗯,”万俟狁淡淡的应一声,可麦麦却是连耳根子都红了个透,真不晓得呆会儿被这帮人怎么笑。
看出她的羞怯,万俟狁抿嘴一笑,率先起身下床。因为晚上是堡里自己搞的迎春宴,他又随意的穿上那身标志性的白,腰间却多了一件新奇的挂饰,一把手指般大小的刀,下面还缀着一颗红线缠绕的星星。这一抹红,成为了周身白色的唯一装点。
见他起来后,麦麦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抓起散落在旁的亵衣亵裤套在身上,刚穿好,万俟狁就已经递过来一身淡蓝裙装,“还是蓝色最适合你。”
“谁说的,我穿什么颜色都好看。”麦麦冲他挑挑眉,接过衣服。
穿戴好之后,又把微乱的头发散开,仅随意挽成一个譬,用根玉簪固定住。万俟狁又取来一件自裘,披在她身上。
两人走出翠绡居时,芯扬的琵琶声响起,二十几个侍卫马上开始训练有素的走位,一板一眼的模样,倒挺像那么一回事。
“好,甩袖,”娄宿站在前方,边打拍子边指挥,“转身,蹲下。”
麦麦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帮可怜的侍卫们,倘若这个年代有照相机,估计他们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尽管谈不上优美,不可否认,他们却给涿浪堡带来了更多的欢笑。也许,这正是娄宿想要。
终于捱到一曲结束,娄宿优雅的朝万俟狁和麦麦施一礼,“娄宿不才,让主子和女主子见笑了。”
“哈哈,娄,我真是甘拜下风。”阿商早就笑到直不起腰,“能把羽衣舞跳成这般,天下也只有你能办得到 ”
“承让,承让。”娄宿爽朗一笑,“只要女主子看得开心,属下就算功得圆满。”
“嗯,开心,非常开心。”麦麦愉悦的点点头,朝他挤了挤眼睛,“主子说也很满意,要打赏哦。”
娄宿马上会意的单膝跪地,“谢主子赏喝。”身后侍卫们听到打赏,马上都来了精神,有样学样的跪下,“谢主子。”
看眼麦麦的狡黠灵动,万俟狁眉梢轻挑,回光落向院中的人,“每人赏三倍月钱。”
“哇,三倍那!谢主子!”
侍卫们高兴之余,还不忘小声议论,“主子转性了。”
“哪啊,还不是咱们女主子道行高深 ”
在这种欢闹的气氛下,大家玩成一片。没喝够的继续拼酒,没聊够的继续神侃。没争出个你输我赢的,则继续围着院子喊打喊杀。以芯闹的坐在庭院里,品着苦茶,将临走前,麦麦抄与他的三十六计又拿出来,看得出神。他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这等军事计谋和谋略,绝对可以堪称是兵家宝典。不在意敌国身份,毫无保留的倾囊相赠,她的这种胸襟;气魄,一般男子都无法比拟。
“焰王,景王来了。”家丁通报。
听到他的名字,原本愉悦的神情,瞬间冷却,眉头微微拧在一起。
“呵呵,五弟,又在看兵书啊。”人随声至,万俟景一身素衣,衣袂飘飘,摇着他常年不离手的折扇来到他面前。
“三哥,您这一天过府一趟,到底有何事?”万俟焰也不起身,也不看座,而是开门见山的发问。
万俟景不在意的一笑,自顾自的坐在他旁边,脸上神情气爽,笑得压意,“三哥也是怕五弟在府里烦闷,这才过来陪你说会话解解闷,五弟不会不领情吧?”平静的双眸依旧是一派精明。
万俟焰不耐的撇撇嘴,根本就不信他的这喜说辞,“三哥,别把五弟我当傻子。我被四哥禁足之事,朝里没几个人不知道,你偏偏挑这个时候跑得勤,你安的什么心我会不情楚吗?兄弟这么多年,不是做假的。”
知他一向直来直去,不屑于遮掩、婉转,万俟景索性也不去反驳,而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们三个兄弟跟任何人走近,都会惹来杀身之祸。大哥已经彻底被软禁了起来,接下来可能就会是我,也可能就是五弟你。呵呵,既然如此,我何不拉着五弟一起做个伴呢?”
万俟焰眼眸微眯,唇边掀起一道嘲弄的弧度,“哼,此时此到,如果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是你,而不是四哥。恐怕,我们兄弟早就已经没命了。”比起心阴手辣,谁也不及这位三哥。看似入事云淡风轻,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呵呵,”万俟景倏然轻笑,折扇轻摇,“五弟倒是了解我啊。”
“三哥,都争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疲倦吗?如今,四哥都已经继承了皇位,尘埃落定,还费这功夫有何用?四哥没你想像中那么不济。他现在的全部精神都放到了燕北国,倘若你们仍不知收敛,还继续这些无畏的举动,从而激怒了他,后果恐怕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欲望,就像个无底洞,会将人彻底吞噬。任谁也不想看到兄弟自相残杀,回膳,这正是生在帝王之索的无奈。
脸上的笑容,有些冰冷,嘴角的温度也阵至最低。折扇“啪”地收起,“这场争斗注定是要上演的,你我都不可避免!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从出生的那一到起,就为了那个唯一而争得你死我活。”目光微寒的瞥着万俟焰,“五弟,三哥劝你凡事留条后路,免得押错了宝。”
万俟焰倚靠在倚背上,笑得张狂而不羁,“不劳三哥费心,五弟我做惯了散仙游侠,这押宝一事,确是不在行。”
万俟景情眸紧眯,随即展颤一笑,“看来,是三哥多事了 ”起身,拂袖,“告辞!”
“恕五弟不远送。”
押宝?
哼,倘若非要押上一押,他宁愿选择四哥。
这些暗潮汹捅,丝毫没有影响到江城的百姓,管它皇帝谁来坐,只要不打仗不征兵,能让他们安居乐业就已是心满意足。可大家对于本朝的唯一皇妃——梅妃,却是充满了敬戴,她几乎成了除龙女之外的另一奇女子。
她的才气,绝对是在当朝女子中的翘楚,入宫不久便出了一卷诗集,被天下间的学子奉若至宝。自护国寺传来的“母仪面相”之说后,梅妃又常常做些善举,在严寒冬日,不是施衣施粥,就是赠药义疹。如此一来,她在民间的呼声渐高,走了龙女来了梅妃,不管皇上有没有册封,在百姓心目中,她就是独一无二的皇后人选。
当这些消息传到万俟擎耳中时,他只是高深莫测的蹙眉凝思,脸上表情瞧不出任何起伏。他扭回头又看向“光”的人,突然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们新任门主何时肯现真身啊?”
“门上虽未直接拜谢皇上,却十分感触皇上对本门的器重,自会全力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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