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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作品:滛魔教师|作者:希望之舟|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7 22:06:59|下载:滛魔教师TXT下载
  在歌厅里;四个年轻人都跳得很起劲;只有我一个人默默坐在椅子上想心事。此时我突然有个感觉;觉得自己做事有些荒唐;我突然问自己为何要走这一步;表面上似乎是因为被一个女孩子捉弄了一番;心里不平衡;但如果仅仅是因为捉弄我哪有那么大的劲头耗神费力去考研究生;报复刘丽其实是我欺骗自己的一个借口而已;从心里来说我是想得到刘丽的心;想要娶这个女子为妻;但这种感觉是在我骨子里的东西;是我所有行为的真正动机。

  一会钟慧跑到我身边;问我为何不跳舞。我笑了笑;说:“跳舞是你们这些毛孩子的事;我已经老了!”

  “你多大呀!不就比我们大两三岁么?”钟慧说。

  “是啊!就这两三岁就决定我和你们的差距;决定了我有社会经验;而你们却是个不懂得时世艰难的毛孩子。”

  “别说的那么悬乎好不好!似乎你已经是七老八十的人。哎!关海涛;他们要去看他们的导师;你去不去看陈老先生?”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不知道我这样冒然去陈老先生家他会对我有怎样的印象。”

  “不管有什么印象你也要去呀;新入学的研究生都要到导师家拜访自己的导师。”

  “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去吧!”钟慧说。

  “那你就带路了。”

  过了一阵我问钟慧;“你和陈老先生熟吗?”

  “还可以;我去过陈老先生家几次。”

  “他家有什么人?”

  “师母;还有一个女儿。”

  “钟慧;你说陈老先生会喜欢我这个学生吗?”我问。

  “应该喜欢吧!陈老先生对学生都是很宽容的。”

  “那师母呢?师母是怎样的人?”

  “师母人很开朗;性格比较直率;还是很不错的。”

  “我很怕见老师!”我故意贬低自己;“我在中学时就非常怕老师;见了老师就躲着走。所以我对到导师家去七上八下;心里很不舒服。哎!你不是说导师还有个女儿吗?她怎么样?不会给我难堪吧!”

  (bsp;“不会!刘丽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和我差不多大;她对导师的学生很热情;不会给你难堪的。”

  “这我就放心了!”我故意长出了口气说。

  “钟慧;你知道我是工作了几年才考了研究生;不象你们是应届毕业直接上的;所以我身上有许多坏毛病;我不知道会不会让导师对我另眼相看。”

  “不会;你和沈文凯性格很象。”

  “沈文凯?他是什么人?”

  “他也是导师的研究生;现在上二年级。他就象你这样不喜欢唱歌跳舞;很稳重、很谦虚。”

  钟慧的话让我真感到可笑;因为她把我性格完全搞混了;我其实是一个很不稳重、最喜欢瞎折腾的人;我这几年与那些下三烂朋友在一起已经成为社会混混这一类人;我常常喝酒、喜欢胡吹烂侃、喜欢游游荡荡;有时还打群架、泡吧;私下搞一些生意等等;总之我如果不是有一张大学文凭;有一个很体面的职业;我肯定是那种容易犯罪的一类人。

  我听了钟慧的话笑了笑;没有表示反对;我猜想自己虚假的形象也许能赢得陈老先生一家的好感。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在钟慧的带领下去陈老先生的家。陈老先生住在一栋很气派的住宅楼里;他们家在楼的四层。当钟慧在门口按了门铃以后;我听到一声久违但却很熟悉的声音;我听出那是刘丽的声音。

  门开了;刘丽熟悉的身影在门里出现;也就在同时;我看到一幅非常滑稽的场面;刘丽看到我楞住了;她不明白钟慧怎么会和我这种人混在一起。

  我此时装着什么事都不知道、装着不认识她的样子对她微笑点头表示礼貌。

  钟慧看到刘丽发呆的样子;以为刘丽看到我这个陌生人感到诧异;于是给刘丽介绍我。

  “刘丽;这是关海涛;是我的师兄;陈老先生的新弟子。今天我们是来特地拜访陈老先生的。”

  刘丽此时才算是缓过劲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在那一刻有些失态;于是立刻变了个脸色;一副好客礼貌的笑容;然后招呼我们进屋。

  我进了客厅;立刻感到一股书香气息扑面而来;那种知识弥漫的气息中似乎连灰尘都带着文化的痕迹。

  进门后钟慧被刘丽急急拉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我猜想刘丽是去向钟慧打听什么了吧!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神态故意装得很腼腆;拘谨之中透出胆怯。陈老先生从书房出来了;见到我很是高兴;他立刻招呼女儿给我端茶倒水;刘丽被陈老先生喊了两声才懒洋洋地从自己屋里出来;她对伺候我表现出一种难以言状的厌烦;似乎我是她的仇人似的。

  她把杯子放在我面前的时候;动作极其僵硬;杯子撞击玻璃茶几的声音似乎把陈老先生吓了一跳。她回自己房间前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丝毫不为她的态度所烦恼;我在微笑中对她招待我表示谢意;因为我早料到她会给我的这种态度。

  师母出来了;师母就象钟慧给我形容的样子;她很爽朗、客气;师母给我削了个苹果;我感到受宠若惊;连声说谢谢。

  我和陈老先生的谈话很平淡;他问了我一些情况;我很谦恭地回答;极力保持一种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当然陈老先生对我也是非常和蔼的;同时还带有对他弟子的关心之意。

  一阵;钟慧从刘丽的屋里出来;脸上带着怪异的神态很随便地坐在陈老先生旁边的沙发上。我们继续聊了一会;然后就在钟慧的提议下离开了。

  钟慧一下楼就用很怪异的口气问我是否认识刘丽;我撒谎说不认识。

  “可刘丽似乎认识你;她一个劲问我为什么把你带到家里去了;她一直埋怨我。”

  我一看装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撒谎说:“我和陈老先生的女儿前几天在图书馆为借书发生过一点不愉快;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她还问了你什么?”

  “她问我你怎么会报考她父亲的研究生;她对你上研究生似乎很吃惊。”

  我暗自可笑;我想刘丽此时肯定在挖空心思揣度我突然出现在她生活中的用意。

  “是嘛!真奇怪!”我对钟慧说;“陈老先生的女儿似乎有点与众不同。”

  “你看出来了?”钟慧问。

  “那当然!她能因为那样一件小事就对我记仇让人不可思议。她这人心眼一定很小。”

  “怎么会呢?刘丽可开朗了;很少和别人计较什么。”

  “我看不见得!她对我不就很计较么?”

  钟慧沉思了一下;说:“我想你可能上次把她气恼了;否则她不会这样。”

  “也许吧!”我随声附和。

  一个星期后;我从刚开始上课的紧张中缓过劲来后;于是决定到图书馆去会会刘丽。

  刘丽在三楼的社科阅览室;我进了大厅;远远就看到刘丽正坐在桌子后面给借书的学生登记书卡。

  我并没有急于上前;而是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看着刘丽的举动;台子前有七八位学生在等待借书;刘丽和另一位女子都忙忙碌碌;根本就没时间去了解阅览室内究竟有什么人。

  我于是耐心等待她们清闲下来。乘这个时间;我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借书的填条;在上面写了几句。

  过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台子前的人才稀疏了一些;我看到刘丽喘了口气;心情松弛了下来;于是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刘丽;你好!”我语气干脆利落;似乎与她很熟的样子。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是我;立刻脸色就拉了下来。

  “你…;什么事。”

  “我想借几本书。”

  “什么书?”

  “是这样…”我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她。“这几本书你们这里有没有?”

  她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立刻发白的脸色就红了起来。

  我在纸条上写了这样的话:对不起;我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

  她立刻明白我的用意;讥笑地点点头;然后说:“你要的书我们这里没有;有这个书你看不看?”她说着在纸条上写: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小流氓;你干嘛来了?

  我一点都没有感到惊奇;而是一边说一边继续在纸条上写:因为我喜欢你。

  她继续写:这里没有你喜欢的人。

  我写:现在可能没有;但以后会有的。

  她最后写:你是在白日做梦。

  我看完轻声笑了起来;然后说:“没想到我要找的书一本都没有。算了吧;那你就给我取本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

  刘丽明白我借这本书来讽刺她;于是她想把我最后的要求也拒绝;但我声音很大;她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拒绝我的念头;在转身去书库里拿书当口;我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似乎有了某个坏主意。

  书拿来了;她接过我的借书证;在书的借条上填上了日期;合上书递给我。我对她礼貌地点点头;微笑致意;她也同样对我微笑;但似乎有某种虚假在里面。

  回到宿舍后我把书往床上一扔就没再动它。

  事情过了一个星期;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写文章、看书;我那些狐朋狗友也经常到我的宿舍里来;我们常到学校外的小吃街上喝酒;在我生活中依然充满过去浪荡的情调。

  一天我从书桌上看到《傲慢与偏见》;想到书该还了;于是拿了书又到图书馆去;象上次一样;我又找到刘丽。

  “你不是刚才说但愿我以后怎么怎么的!”

  “好!我服你了;行了吧!”于是我把书包一背;怒气冲天地出了阅览室的门;那一刻我听到刘丽在我背后哈哈大笑。

  回到宿舍后我开始绞尽脑汁计划报复的方案;最后我有了个比较稳妥的办法。

  我打电话给我一个朋友从他手里要了一张一百元的假币;他是个喜欢收集此类东西的收藏家;我曾经给过他这种东西;那是我在报社时给一个商家帮忙;他送给我酬劳时夹在里面的;后来被我发现后就送给了我那个喜欢收集此类东西的朋友;这次我正好可以用到它。

  我又开始到图书馆借书;每次我都找刘丽;她知道上次对我糊弄过;我已经对她有了警惕;所以没有再冒险捉弄我;但我们彼此就象是陌生人;每次说话不到三句。也可能是因为她觉得上次对我的确过分了些;对我的态度也还算客气。

  有一天我借了本《论平等》的哲学书后;我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到图书馆去;我一直拖了有两个多月;然后才去还书。

  “你书过期了!”她这次没有上次的兴奋;而是就事论事。

  “我知道;又是要罚款了吧!”

  “对!”

  “那就把上次你欠我的算上吧!”

  “不行!你上次的钱不够!”她冷冷地说。

  “怎么可能?”我故意暴跳如雷;“你这是故意整我!”

  “没有人整你。你看日期;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不可能。”我接过书仔细看了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头一垂;无奈地摇着头;嘴里小声咒骂:“妈的!我真是个猪脑子。”

  “还要交多少钱?”

  “二十。”她并没有对我有任何同情和怜悯;依然是那样冷冰冰的。

  “不能免了吗!”我用可怜的语气问。

  她摇摇头;说:“不行!”

  我真怕她说可以;因为那样我的计划就实现不了了。

  我于是万般无奈地开始摸自己的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一元和五元的票子;但只有不到十元钱;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