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突然其中一个娱乐八卦记者的电话响起,“是主编,对,这边守得太严查探不到消息,什么?古氏集团的准继承人要和方家三小姐联姻?好好好,我马上去打探!”
周围听到消息的媒体愣了愣,大家面面厮觑了一会儿,顿时轰的一下散了。
古氏集团可是n市最着名的家族企业,旗下公司更是多元化发展,古氏集团目前的总经理叫做古亦寒乃是董事长的亲外甥,各大财经娱乐更是遍布他的新闻。
如今听到的消息竟然是一直神秘的继承人要和方家联姻!这不得不叫人深思了!一直不出现的继承人突然出现而且还和世家小姐联姻,那么将古亦寒置于什么地位!莫非古氏集团要掀起大风浪了?!
这可是比这起打击报复案件更会引起人的注意啊!
“奇怪,今天外面居然没有记者了。”四少拎着一堆茶水走了过来。
“是吗?我来的时候还在外面的。”哆哩说道。
“走了最好,有时候更恐怖的就是这些人心。”都灵厌恶的说道。
伊一此刻仍旧在重症监护室,所有的家人都守在外面。
“许深,你去睡一会儿吧,伊一这里有我们。”陈美文擦了擦眼睛说道。
许深一动不动的看着监护室插着氧气管的伊一,眼睛一眨不眨。
当时找到伊一的时候,伊一的身上包着一件男士西装,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静静的躺在那片桃花之中,□□的小腿上尽是血痕。
许深慢慢的走了过去,就像是一步步的往悬崖边走一样。
他缓缓的伸出手放在伊一的鼻息间,接着露出一丝微笑,他朝刘毅说道,“活着的。”
再醒来时,他在病床上,而伊一在抢救室,他慌张的跑去手术室的门口,直到手术室的灯暗下,伊一被推出来的时候,仍旧紧紧的闭着双眼。
她已经昏迷了三天,许深看见她眉头会皱起,然后痛苦不堪的神情,一日一日都是那样。
“救伊一的男人到底是谁?”都灵看向刘毅道。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赶到那里的时候,伊一的身上披了件西装,付成在她的不远处昏死过去,应该是遭到了重击。”刘毅皱了皱眉,什么样的男人会在那个地方出现而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这件事?而且那个西装面料一看就是高级定制,那就一是个有钱的男人,可那男人既然起了同情心,却又没将伊一直接送回医院,他实在是想不通。
“不管怎样,也幸好那个神秘男人,否则,伊一她。”哆哩捂住嘴巴不忍再说下去。
人人都清楚,那是另一种万劫不复的结果。
伊一伤的非常重,不仅是身体上,还有来自精神上的,她的呼吸也会忽然停止,一星期内,抢救了多次,一直在死亡边缘游离。
“她没有求生意志,如果在这样下去,很危险。”医生严肃的说道。
“我进去陪她。”许深说道。
“不行,她现在是重症垂危患者,不能近身,你要知道你的呼吸或许都能让她的病情加剧。”医生立刻拒绝。
“我离她这样远,她会怕,让我进去吧,我会按照你们说的做。”许深看向那个医生,没什么表情的说道,“否则,我还是会想其它法子进去。”
那医生和许深对视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许深穿着无菌隔离服,只留一双眼睛在外,他就静静的坐在伊一的旁边,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伊一,你知道木头多聪明吗?是它告诉我,你从车里出来后走了两步晕过去了,可是木头的骨头断了几根,现在还在养伤,你不起来看看吗?”
“哦,家里的郁金香死了,茶几上,柜子上都有灰尘了,木头也几天没洗过澡了。”
“付成被抓了,我不会让他再出来,所以伊一不要害怕。”
“起来吧,伊一,我带你去西班牙吃海鲜炒饭。”
“伊一,今天外面下雨了。”
“伊一,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许深看着伊一,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安静的病房里,只有他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伊一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就要去一片非常美的地方,可她刚要踏进那片地方,便觉得场景一换,她突然出现在她和许深的家里。
“许深,许深?”伊一在家里喊着他的名字,可却没人理睬她。
看着蔫掉的的郁金香,满是灰尘的茶几,没人生活的卧室,伊一心头大怒。
好啊!许深!竟然把家里弄成这样!我跟你没完!
“木头,木头!”伊一推开另一间卧室,一眼便看见木头躺在它的毯子上,原本纯白干净的毛发,此刻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洗澡没有修剪过了。
伊一心疼的过去抱起它,轻轻的抚摸着,“木头怎么瘦了这么多!”
木头乌溜溜的眼睛此刻显得很是呆滞,它看着伊一,眼泪流进了它发灰的毛发里。
“木头,你怎么流泪了?是不是饿的?麻麻给你去弄吃的好不好?”伊一无比心疼的说道。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手中的木头消失不见,反而出现了她的枕边人。
伊一先是愣了两秒,继而气愤的咆哮道,“为毛就只有你这么容光焕发,一丝不苟!”
是的,这个家里所有的一切都很灰败,除了眼前的许深。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打着领带,头发修的很是精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今天要去约会啊。”
“什么?!你要和谁约会!我可是你老婆啊!”伊一怒道。
“你曾经是我老婆,但现在不是了。”
“尼玛!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不是了!”
“哦?你刚刚不是去了一片更美的地方吗?不是你先要离开的吗?好了,我要去约会了,你走吧。”
“你想的美啊!约你个大头鬼!我才不走!你休想跟其她女人在一起!”
“既然这样,那你就回来啊!有本事你就回来。”
“回来就回来!你个王八蛋!负心汉!看我不整死你!”
突然场景一变,她又看见了那处极美的地方,犹如罂粟花一样诱惑着人走进去。
伊一迈开步子朝那里走去,只是刚要踏进去的时候,画面又突然变成许深搂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伊一顿时又妒又怒!这狗男女!反了天了这是!
她刚想伸手去拽开那个女人,就见他们又消失不见了,那片极美的地方再次出现。
伊一怒吼道,“你他妈是想骗老子到这地方,好让你和那个女人长相厮守吗!我告诉你!你想的美!老子偏不上你的当!”
许深的脸再次出现,只见他一脸嘲讽的说道,“哦?那你就回来啊,不然你精心装修的家,你疼爱的木头,还有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就都不是你的了。”
伊一气的脸都扭曲了,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护士看见显示器上突然加快的心跳,迅速叫来了医生。
门外的两家人顿时神经高度紧张起来,每一次看见医生急匆匆的进入病房,大家的心也跟着都悬在了悬崖边。
这几日许深都住在医院里,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虽然衣着整洁,脸上也没有一丝胡渣,但那眼底是重重的黑眼圈,几乎已经累到了极致,可他依然日日守在医院。
他看着玻璃窗里,在医生走动的空隙里看见伊一紧皱的眉头,心揪成一团。
“天呐,这心跳怎么突然这么稳健起来!”主治医生一脸惊叹。
两家人透过玻璃窗隐约可见,病床上的伊一苍白的脸色转向红润,那面色竟是突然好转起来?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使大家心安,而是到了一种极致的恐慌!
回光返照!这是跳入每个人脑袋里的词。
许深晃了晃身体,一把推开监护室的门,推开那些医生,慌乱的拉住伊一的手。
“伊一,不要留下我一个人!都伊一,不要留下我一个人!”许深的嗓音像是失水过多一般,非常的干哑。
“深深。”许婉捂着嘴巴,眼里早已蓄满了泪水。
“都伊一,求你!我求你!”蓄积多日的泪水终于喷薄而出,一滴滴的滚落在伊一的手上。
他紧紧的抱住伊一,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液体流进了伊一的脖子里,“伊一,我爱你爱了十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留我一个人?伊一,你为什么比我还自私?伊一,只要你肯醒过来,什么都给你,你喜欢上班便上班,喜欢养多少木头都可以,就算你继续喜欢吴彦祖也好,只要你肯醒过来。”
“许律师,让我看看她。”主治医生说道。
“滚开,你们给我滚开,谁都不准碰她!”许深双眼通红的看着周围所有人发疯似的吼道。
“许深,你这样是在害伊一!让医生救她!”都灵红着眼睛喊道。
“救?”许深茫然的看了都灵一眼,继而脸上突然一片决绝,“不,与其让你们这样一次次的救不活她,我宁愿让她死在我的怀里。”
“伊一,你放心,我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你。”许深忽然拔掉了插在伊一鼻子里的氧气管。
小剧场:
“许深,你说你喜欢了我那么久,你怎么都不写一封情书给我~”某日午后,伊一正在看着某言情小说的时候,突然看向正在乐此不疲的摸着木头毛发的许深,一脸期待的说道。
而木头一脸不甘愿,可又碍于敌我力量的悬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早去美容店吹好的发型被许深摸得软趴趴。
“那种蠢事像是我做的?”许深的手继续摸着那软软白白的毛发。
“从来没打算给我写过吗?真的没写过?”伊一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许深依旧一脸淡定。
两分钟后,伊一手里拿着一张纸,一支笔,递到了许深面前,她居高临下的说道,“现在写吧。”
许深搭在木头手上的手松了松,木头逮准时机立刻溜到了屋子里,警惕的扫了一眼许深,见他没来抓自己过去,这才走到了伊一的大穿衣镜前。
木头不高兴了,因为它软趴趴的毛发使它看上去一点都不酷。
屋子里木头在甩着毛发试图将它们蓬松起来,阳台上伊一在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深。
“不写的话,今天我就回家。”伊一使出了杀手锏。
许深理所当然的屈服了,伊一眯了眯眼,“一定要写出最深情的话。”
于是两分钟后,伊一追着许深满屋子跑,而镜子前的木头仍旧在甩着毛发。
外面刮起一阵微风,桌子上的那张纸被刮到了地上。
“我想每天和你睡觉,你上我下或者你前我后。”
作者有话要说:
梦生
“伊一,你放心,我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你。”
震惊,悲痛,不可思议。。一一闪过,医护人员立刻示意拉开许深,而他们试图把氧气管□□去。
许深像一头发了疯的豹子,拼命的挣扎着,重症监护室一派混乱。
“我要什么都给我吗?”
酸涩而又干哑的声音低低的在这个混乱的病房异常的突兀。
一室寂静。
“我喜欢别的男人你也不吃醋了吗?”
“养多少只宠物都可以吗?”
“小心眼的许深怎么会这么大度了?”
许深背对着伊一,他暴怒的情绪渐渐散去,最终归于一滩寂静的湖水。
“许深,过来抱抱我,我害怕。”
我好怕我是在做梦,是在那场无休无止的梦里,只要我一碰到你,便又变成了那片魅力无边的地方。
可那地方没有你,所以我一直在挣扎。
“许深,我很想你。”
他缓缓的转身,目光终于触及到那双黑的如同珍珠的双眸,她的眼窝微微下陷,曾经稍显圆润的鹅蛋脸此刻也消瘦许多,面色由刚才异常的红润逐渐又变成了苍白,可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那失去的生命力一点点的回来了。
他有多久没见过这样鲜活的伊一了?似乎很久很久。。。
“伊一。”
许深的头深深的埋进伊一的脖颈里,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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