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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就别哭得这麽骚,你不发骚就受不了吧!老骚货,老子干烂你下面,让你以後老老实实的!”许廷章骂道,享受著他的哭声,那萦绕著委屈的低沈嗓音,实在是动听到了极致,他听不到几句就将陆建辉紧压在身下,在他脸上胡乱亲了三四次,接下去就用左臂弯挤到他背後搂著他,,右手扶住胯下的肉棒,一边挪动著腰身试探合适的角度,一边托著阴茎抵上了他的肉穴,刚才碰到他的嫩穴唇,本就肿大的龟头即刻就更硬了几分,顺著他的穴缝上下磨蹭,沾著他的阴液在穴口浅浅的戳刺……
幸好这样的角度下,陆建辉没法看到许廷章的阴茎亲吻著他雌穴的景象,那根乌红粗壮的肉棒贴著他细嫩娇小的蜜穴,热烫的顶部顶在他的穴缝处,屡屡戳开了两片花瓣往里插入了些,他还来不及叫痛,挤到穴内的龟头顷刻又撤退了,重复几次似乎是在给他做准备的机会,可惜只是令陆建辉益发心惊胆战了,“许先生……许先生,是不是太大了?啊?……我,我怎麽办?太大了,我怎麽办……”他紧紧攀著许廷章,泪眼模糊地望住他,手指抓著他肌理有力的後背,可怜巴巴地问道。
许廷章感觉无比的可爱,他手指撸动著胯下硬到发痛的性器,低首靠在陆建辉的左耳边上,温柔舔舐著他敏感的脖子,回答了他淫亵下流的言语:“你什麽都不用办,乖乖挨操就行,我那大玩意儿准能顶得你很爽的。”说罢,他一阵嘿嘿的怪笑,俊美的面容覆满了深沈的欲念,扶著肉棒对准了陆建辉的蜜穴,龟头使劲儿蹭著他毫无戒备的蜜穴口,听著他足够湿润的吱吱的骚水声,听到自家胸前热辣辣的。
“真是骚坏了,这麽湿了,妈的,流了这麽多骚水……”终於,许廷章压制不了地渐渐顶进了他的雌穴,受到他内部抗拒的挤压也不肯放缓力度,匆匆地说声:“大哥,你要乖,第一次肯定会疼点的,没人破瓜不疼的啊,你忍忍,老子干完以後,肯定会负责的,啊,你别怕,让老子操得爽了,让老子娶你都成,以後只听你的都成。”许廷章急坏了,说的话都乱成了一团,他探到陆建辉体内的龟头碰到了完好的障碍,心底不觉满满地滚起了愉悦,全身都压制著陆建辉,略微抽出些儿再狠命朝他穴内一顶,一鼓作气地戳破了细薄的障碍直插到他的小穴里面,顿时撑得他穴口的花唇往两侧挤开,细小的洞眼险些被插破了。
24
某个地方似乎被撞开了口子,巨大的疼痛骤然临至,陆建辉眼前阵阵发黑,雌穴涌上来了清晰的撕裂感,他的脑门上登时热汗淋漓的,眼睛都微微翻起了白,手脚冷得毫无温度,那巨物破了他的童贞後全不停顿地往深处逼近,那种触感比刀子还尖锐,他怎麽都经受不住了,一时便惨叫了起来:“啊──疼──许先生,疼──”他奋力抬起屁股,指尖抓挠著许廷章的肩膀,企图要挣扎,然而扎入他体内的东西却同楔子般牢牢扣进了他的下半身,他的扭动只会让痛苦加剧,抬臀想逃却让肉棍子插得更深,穴口都要被撑裂了!
没几次,他就唯有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儿,让一根凶恶的大肉棒子占领了他的雌穴,丑陋的龟头抵在了他的穴心,狭隘的雌穴被强行撑到了极处,一丝刺眼的鲜血从两人的结合处流淌下来,,豔红的血丝浸染了堵在穴前的乌黑肉棍,打湿了它浓密的阴毛,部分还徐徐地沾落在了床单上,开出了几朵邪恶的印记。
许廷章的生活经历中不缺乏性事,细数下来,那已让他厌烦的行为就没有此时这般让他著迷的,让他的心海翻起了波澜,交合不是单纯的生理发泄。陆建辉的指甲抓伤了他的肩膀,皮肤八成是流血了,假如在他身下的是别的任何人,他肯定会发很大的脾气,结果他现在只有没法形容的欢喜,这点儿微弱的痛觉还催动他心底的那头野兽,他逼自己残留的理智去遏止著它,不让它失控,“很疼吧?我和你说了会疼,不要哭了,一会儿就好了。”他若无其事地依附在陆建辉的耳际安慰道,有意放柔了语气,将阴茎完全挤到他小穴内便静止了,用手在他脸颊上随便抹掉他的泪水,紧随著就再度摸住他的胸部,两边掌心各握住他的奶头儿,手法不再是粗蛮地捏掐,相反改选了细柔的摩挲,使著暗劲儿把玩著他的胸肌,时而压住搓动,时而抓在手里揉弄,“别哭了,乖,我给你揉揉奶子,你别太紧张了,反正你不愿意也没办法了,我操都操破你的洞儿了,你就已经是我玩上手的人了,你再跟我强也没用了。现在不如就放松点,一会儿就会爽起来的。”到时,真想看看这男人会有多骚,会不会掰著穴儿越被操就越听话。
这样的劝慰实在不如不要,陆建辉少不免的感到气苦,他含冤带怒地瞪住了许廷章,眼泪汪汪的,带著明显的哭腔说:“我不是给你玩的!不是!我不是!”驳斥得全无半点气势,许廷章垂涎地凑上来舔他的唇,愈加邪佞地笑道:“那我换种说法,你是给我操过的人了,这没错吧?我还干著你下面的骚洞……”言语间,双手已大把大把地揉著陆建辉的乳肉了,他嘴里还发出低哑的赞美,“真棒,再给你揉这儿,瞧你这奶头,绷得这麽紧呢?我给你弄弄,你会喜欢的,啊,等你下面接著淌水了,你就知道被干的滋味了,你被插的时候会很带劲儿的。”陆建辉著实听不下去那些猥亵的话,索性紧闭著双眼,把脸侧到旁边,眼角的泪水是拦不住的流落,幸而在胸口上把弄的双手也起了几分作用,在他胸膛创造了微妙的酥麻感,尤其是他涨硬的奶头滚珠似的在手掌搓来搓去的,刺痛中又有点舒爽。
这样过了五六分锺,他才总算略略缓过了劲,模糊的视线显得有少许茫然,“呜……呜……许先生……”他几不可闻地呼唤著,伴随著抽泣,双臂不安地拥抱著许廷章,最初的折磨过去了,现在他陷入了诡异的境地,他的两条大腿撑压得很酸痛,攻占在他体内的巨兽散著高温,无容忽视地彰显著它的存在,最让他害怕的是,他的胸乳给揉出了快感,穴心被烫得有些软绵绵的,吸咬著肉棍的花唇也恢复了知觉,它们无助地接受著来客的拜访,小心侍奉著,半响,穴腔轻轻地收缩了一下子……
25
说了是个欠操的老骚货了,这刚戳穿他的肉穴,他就知道挨操的好处了,许廷章心中暗想著,立刻就察觉到那小雌穴的转变,柔嫩的穴壁主动缠上了他的性器,他不怀好意地眯细了眸子,细心端详著陆建辉凄然的神态,好像是想寻找些蛛丝马迹,“来劲了?”他嘴边噙著一丝微笑,声调因遏抑著欲火而透著沙哑,双掌理所当然地霸占著陆建辉的胸脯,摸他的乳头抑或胸侧,利用这些举动分散他的心神,同时不著痕迹地把阴茎从箍得死紧的肉穴中抽出了少许,跟著再缓慢地挤了入去,开始轻柔地律动,循循善诱道:“你别紧张,我没打算操死你的,你就想著我在揉你的奶头就好了,别想著我在插你,慢慢来……呼,操,你好紧啊……”
陆建辉听从了许廷章的建议,他垂下眼睫,盯住了那双在他胸口活动的漂亮的手,不过效果不大,他就算是目不转睛的,仍总控制不了地把注意力集中在雌穴上,若说他刚才没有见到许廷章的性器是遗憾,那此刻他是用身体去体验它了,肉穴薄嫩的穴壁绞著它,往他意识中传送肉棒的形状,那粗大的龟头和强壮的茎体,犹如火棍挤满了他的淫穴,他努力甩了甩头,偏偏怎麽也甩不去那些不堪入目的情景,就在许廷章的第一次进出起,雌穴便尝到味道了,花心处潺潺分泌出了春潮,润滑了肉穴和性器之间的摩擦。
“啊……啊……难、难受,你别动啊!”陆建辉哀哀地叫著,他挺起了上半身,在胸部的玩弄没有休止过,蜜穴内的肉刃残忍地磨开了他的甬道,用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迟缓速度抽插著,他的阴茎竟又颤巍巍地坚挺了,受到肉炮攻打的雌穴也渐入了佳境,腔道酿造了愈来愈多的淫水,致使他的双腿夹紧了许廷章的腰部,阻止了他再进一步的操弄,颤声道:“许先生……我,我会弄脏床单的,呜,你别动好不好……”
他的恳求不见作用的,许廷章听了他的话,气息越见重浊了,他先是吻去陆建辉鼻翼上的汗珠,腾出一只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在他额头落下温情的亲吻,随後就低下脑袋靠在他的左肩上,年轻俊逸的面容挑起了诡异的浅笑,在下一秒,他便强势地挺动起了腰部,在陆建辉的蜜穴展开凶狠的撞击,口中还尽是淫言秽语:“弄脏床单?没关系,反正洗床单的人是你,我不介意,你弄越脏越好……呼,大哥,真是紧,你下面这个肉洞儿,真他妈的好操!”
过於粗俗的字眼灌入耳中,陆建辉只听见一片的蜂鸣,羞愤烧得他的面部和脖子都通红了,他全身都在撞击中晃动,加速的心跳近乎令他窒息,隔了良久,发紧的嗓子才强挤出了几个字:“许先生,混蛋──你是混蛋──”这指责使许廷章略略挑了眉,作为惩罚便更为猛烈地在他狭小的肉穴戳顶,搅得他哭了出声,嫩穴的淫浆洒的穴口一塌糊涂,它犹似一张小肉嘴在吮吸著许廷章,在他的性器後撤时咬住了它,产生出一种美妙的吸力。
肉壁如活物在抓咬著他的肉棍,淫穴都骚得人插进去就不愿意离开了,许廷章微蹙著额际,狠声斥道:“这像第一次麽?嗯?我这麽个操法,你还能骚得这麽起劲!让你骚,让你骂我,我今天操不肿你的骚洞!”他没有尝试过这等的滋味,刹那就沈不住气了,前後耸动著腰胯在那张骚浪的肉嘴里猛操,形同一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夥子,用龟头毫不怜惜地撞著陆建辉的花心,把他操得尖厉地哭道:“你慢点,这样太快了!我会坏掉的!”异常雄壮的肉杵疯狂地挤塞著他的肉穴,那张小肉嘴都被插得合不拢了。
陆建辉根本没有认识到,他发出的所有声音,都只会深深迷惑了许廷章的理性,让他的血液都滚烫了起来,他在蜜穴的操弄完全是不知节制的,汗液早就浸透了他的身躯,“呼呼……我就是想干坏你,大哥,你懂什麽?妈的!老子怎麽就插了你这样一个骚穴!”许廷章的胸腔里全是沈重的粗喘,在原始的活塞运动过程中,他想到自己是这幅性感肉体唯一的主人,便有种热乎乎的暖意要融化了他的心,让他微阖著双眸,沈浸在肉体和心灵的双重享受。他本来是没甚节操的人,从来就不在乎这点,甚至对处子有种责任上的排斥,眼下却为陆建辉的单纯怀有感恩的心情。
柔软的大床在激烈的交合中摇晃不定,陆建辉光溜溜的身体四处是情欲的印记,两条大腿上沁著薄汗,腿根处淌著透明的淫液,腿间的雌穴承担不起这番狠操,原先窄逼的肉缝给撑成了孔洞,被抽打到红肿的穴唇无力地张启著,露出嫣红的秘境供狰狞的性器从中取乐,内里的穴径也逃不过淫性的荼毒,在肉棒进入时用力绞紧了它,让许廷章爽快到了极点,操纵著阴茎针对他最风骚的穴眼进行顶弄,怪笑道:“我没骗你吧?我说了把你的穴儿磨开了,你会爽到不肯我停下来的。”
陆建辉什麽也听不到了,他一双黑瞳失去了焦距,说明他的意识已是涣散了,只剩下肉体在诚实地做出回应,阳具涨的生疼,雌穴满足地吞吃著肉棒,就连未经触碰的後穴都受了影响,在缩紧著穴口,“呜……啊……要坏了,要弄坏了……”他轻泣著,茫然无措地望著屋顶上,一手搂在许廷章的颈项,一手本能地握住下腹的性器抚摸,手指笨拙地抚慰著前方的阳根,只要往下再滑一点就会碰到被肉棍操著的蜜洞,不过他不敢,连自慰都心惊不已。
一个性事上的新手,是不可能撑得了太久的,尤其是他射过一次精了。许廷章明白这点,当他发现陆建辉的身子在抽搐,蜜穴也在激烈的颤缩,他便微攒著双眉,有点不甘愿地在陆建辉的肩膀狠狠咬住,咬的他疼痛瑟缩才松开,跟著就加紧了节奏在他淫水充沛的蜜洞猛力搅动,肉棒搅得他的小肉嘴响起淫靡的浪叫,龟头挤到了深处碾压著他的穴心,凿穿了他聚养淫汁的水眼儿,一股子清液顿时倾泻了出去……
“呜呜……”陆建辉用力抓著许廷章的肩膀,他能担受的快感冲过了底线,雌穴的高潮比性器来得来猛烈,他稍稍翻转了眼珠子,嘴巴发不出一点点的声息,双脚缠在了许廷章的腰际,手指在性器上的抚弄粗暴且没有章法,很快,他精液就宣泄在了许廷章的腹部,蜜穴的爱液则从肉棒和穴壁间的缝隙往外喷溅!
潮湿的肉穴在一瞬间紧得快要夹断了他的阴茎,许廷章挨在陆建辉的颈侧喘著粗气,他遏制著自身的欲望,抿紧著薄唇,淡茶色的眼睛闪著凶狠的光芒,硕壮的肉棍好似塞子一样堵在了穴口,让陆建辉大部分春潮都积在了穴腔中,然之後他用怪异的甜腻的语调说:“大哥,舒服麽?看吧,我说过会让你爽的,现在你的骚洞都高潮了……”那骚穴都要爽翻了,差点儿没把他也弄泄,紧得人牙疼,又小又热,骚水还跟不要命似地淌。
陆建辉整个人都处在不正常的迷离状态,四肢都乏力地垂放在床,抱不住也夹不住了,接连两次发泄让他困倦极了,他的眼帘半搭了下来,喉间小声咕哝著无意义的话,“……坏事了,我下面尿尿了……?那,明天要洗床单麽……坏事了,我怎麽尿尿了……”他的脑子呆呆的,过多激情让他的思考能力都倒退了,他忘了这场性事,只感到性器有些酸胀,雌穴的爱液濡湿了他的臀部,一切都跟不小心尿床似的,他朦胧中萌生出了羞耻和担忧,脸色浮上了可爱的窘红。
许廷章挨在他身边,将他稚拙的言语听得分明,见他居然还记挂著要洗床单,欲火弥漫的眸内不觉融入了两分柔情,简直喜欢得不得了,於是重重地在他面颊亲了一口,叹道:“你这男人多呆呀,被我操的都快烂了,还以为自己尿床,以後要是谁都这麽骗你……”言犹未了,他蓦地止住了话头,连著操穴的事都忘了,脸上显露了几许深思之色,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麽,语气里突然就凝著一团阴霾,恶狠狠的盯著陆建辉,喝道:“骚舅子,你给我小心听好了!陆青妍给我绿帽子戴,我不追究,但是你要敢给我头上抹点绿,我就能要了你的命!听清楚没有?!”他不得不提醒,捡到的这个男人,是绝不容许其他人染指。
如果能听清楚,那绝对是奇迹了,陆建辉的神智都朦朦胧胧的,他只是能认出身上的人是许廷章,记得他那张好看的脸蛋,也凭著人类的直觉理解了他话中的恐吓成分,因此就愣了几秒,这才迟钝地点点头,委屈地吸著鼻子,说:“知道了……”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许廷章绽放了愉悦的微笑,他腰部充满力度地顶著陆建辉的小穴,把肉棒拔出一些後再沈沈地插回去,粗暴地把他体内的蜜液挤榨出来,在操玩他的时候,还藏著一缕阴狠地威胁道:“大哥真乖,你要乖乖在家,不准到处乱跑,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太坏了,呜,太坏了……”陆建辉才止住的眼泪又泛滥了,一脸木讷地饮泣著,雌穴遭受著硬物狂野的擦撞,肉棍在他穴径能翻天覆地的操弄,他想不明白那儿怎麽会给塞进了东西,惊慌中就是低低抽噎著,安分地敞开双腿被人撞动下体,直到雌穴内的蜜液都擦干了,那根几近要磨烂他小穴的粗大肉棒才给他灌进了鲜浓的精液……在当时,他已经接近昏睡了,茫茫中觉得,那好不容易被插干的肉洞又黏答答的盈满了汁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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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上五点锺,天已破晓,窗帘阻挡了任何一缕想窥探的光线,室内笼罩著一层昏昏暗暗的灯光。在生理时锺的作用下,陆建辉挣脱了梦境中按住他的巨怪,然後他千辛万苦地从巨怪的底下爬了出去。柔软的凌乱的银色大床里,他的睫毛细微颤动,慢慢往上掀起,露出一双茫然深远的眼眸。在最初的十五分锺内,他就是呆呆地望著对面的墙角边,用手揉揉酸胀的眼眶,这里根本不是他熟悉的房间,他的房间很小,纵横相加也没有距离如此宽敞的墙面。陆建辉很确定这点,偏偏他一时想不起这里了,他按著隐隐作痛的额角,思绪似乎搅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线头都不知道丢哪儿了。真是奇怪了,他怎麽就会睡错了房间的。
正当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墙壁上的抽象画撞进了他的视野,那强烈的不规则的色彩印象太深了,它是许廷章最喜欢的画作。陆建辉的脸庞陡然褪去了血色,难以置信地喃喃道:“老天,这不是真的……”关键性的三个字刚浮现,他短暂遗忘的记忆就被触发,昨天所发生的每一幕都重新鲜活了,它们迫不及待地塞满了他迟钝的大脑,奋力疏通了他的脑筋。他用了将近十分锺才让自己回过神来,消化了昨天的事情,但记忆的回归带来了知觉的复苏,这时候,他感觉到了床上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有一条薄被盖在他们的胸口处,被子底下的两具身躯都是赤裸的,他们右侧著身子躺睡在一起,陆建辉睡在前面背对著许廷章,许廷章的胸膛紧紧贴住他的後背,手臂搂著他的腰如同两条粗麻绳的作用,睡眠中依然不肯松懈,捆得他的腰板都僵了。陆建辉轻轻地动了一下,许廷章没有反应,还是睡得很沈的样子,均匀的鼻息拂在了他的颈後,他不知道还好,现在他清醒了,那汗毛都被吹的竖立,还带著点儿汗水。
在窒息的寂静之下,陆建辉的心弦拉得非常紧绷,几乎到了随时可能断裂的程度,他不停地舐著自己的嘴唇,结果越舐越干,唇上还翘起了裂开的死皮,於是他悄悄啃起了指甲,眼睛不自觉地在周围来回转动,那有挂有两条内裤的沙发,地板上有几条衬衫的碎布带。他没有胆量回头去看,全身心都恐惧不已,分毫不敢猜测许廷章可能已经醒了。“我现在要怎麽办才好……”他小声地同自己商量,说话尽量不去运用到声带,神色间流露著苦恼的痕迹。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也弄不懂自己应该怎麽反应才正确,甚至是连要生气还是伤心都拿不定注意了。也许还会是庆幸,毕竟那个人是许廷章。
即使早有觉悟,知道这幅皮囊迟早是要遭遇这个事儿的,他等到真的被人强暴了,下面那小孔洞真的被人搞过了,却还是不知道该说该做什麽。这种事根本不可能预想得到,尤其对他施暴的还是对他那麽特殊的一个人。陆建辉苦想了好久,墙上的指针安静地指示到了六点的位置,他还是束手无策,一直呆睁著两眼,在使劲地怀疑到底要不要哭几声,或者是要愤怒的吼叫。最终,他终於想到要做的事了。
那就是尽快离开这个房间,真多亏了他仅存的少许思考能力。陆建辉明白避开是最好的办法了,他试著挪动了下左边肩膀,这小动作意想不到地牵动了他全身的酸痛,如同一鞭子抽在他腰後死的,他猛地仰起脖子,必须咬紧了牙才能把痛呼给压下去,直觉使他不愿意惊醒许廷章,无奈事情总不能如他所想的,他还没把许廷章横在他腰上的手臂挪开,一声慵懒的问话便传过来:“大哥,你醒了?”这声音和他平日截然不同,显得低沈而又性感,还拥有著一点儿震音,钻进人的耳朵内宛若一根棉花,挠得人耳朵发痒。
陆建辉的心跳漏了两拍,他轻啃著右手的麽指,左手握拳压在心口上,这是没办法否认的事,他作为受害人,反而是害怕得不得了,眼神立即就湿漉漉的了,“对、对不起,许先生,可我,我,我该起床了。”他颤声说道,语气有些不自然,一丝恐惧不可收拾地滋生上来,他强自抑止住了它,“天亮了,我得起来,好多事情要做。”他颇为尽责,许廷章却没有放开他,听了他的话就更加亲密地抱著他的腰,打了小呵欠,低低地咕哝了一句:“不用这麽早,宝贝儿,陪我多睡一会儿。”他将脸颊贴在陆建辉的肩膀上磨蹭,微乱的长发蓬起了来,散在他的轮廓四周,他眯睡著一双狭长的眸子,举止形态都有点像只懒洋洋的猫。
那个爱称使他浑身都不对劲,犹豫了片刻,陆建辉勉为其难地笑了笑,他还是选择把许廷章攀上他腰部的手臂拿开,努力做到不动声色的,说:“许先生,我在这儿睡不习惯,我、我回自己房里去吧,请你把手、手拿开。”再这麽逗留下去,只怕事态不妙。他身体上到处沾惹著情交後的液体,皮肤上潮湿且黏腻,可以肯定许廷章连简单的擦拭都没给他做,而受最多蹂躏的雌穴也是最为严重,他已经觉察不到那个部位的存在了,只徒留的涂著液体的不适,两片肿胀的花瓣之间夹满了干燥後的精液,穴缝上尽是白花花的细白点儿,前方的阳具也带著泄欲过度的疼痛,垂耸著茎头。
“瞎说,你回什麽房间,以後睡在这儿就好了。”许廷章微笑道,他没有睁开眼,也丝毫不理会陆建辉的要求,他径自把悲惨的大舅子锁在自己的胸膛前,一只膝盖挤进了他的大腿内,左手也随即钻了进去,极为霸道地摊掌捂住了他的私处,接著就一边轻抚他的阴茎和蜜洞,一边轻叹著建议道:“那我们下午去看床,我们换一张你睡得习惯的。你想换怎样的床,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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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的关系剧变就让陆建辉无所适从了,在强大的冲击下,他竟丧失了反应能力,自从清醒到现在都对昨天的事没了感觉,认知力都麻木了,对於自己被许廷章强暴玩弄没有愤怒和伤心。结果这句自以为是的话,居然一针刺到了他的皮肉了,他倏地绷直了身体,在许廷章的手指插入他的蜜穴抠挖淫媚的穴肉前,抢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反射性地夹紧双腿阻止他的进一步举动,许廷章不满地轻哼了声,微透著粉色的鼻尖在他的後颈处闻著味道,带了点儿宠溺纵容地说:“怎麽?又不给碰了?”可他不需要宠溺和纵容,陆建辉是不适应他的肉麻语气的,一下子没有了动静,过了小晌,他的嘴角才牵强地扯出了一抹笑,低声说:“许先生,到此为止吧,再继续下去就没意思了。”他的言语平淡无波,脸上却弥漫著浓浓的悲哀,为自己的际遇抱以同情,“你只是想玩玩不一样的,现在你也玩够了,我都不打算追究什麽了,你就不能让事情过去吗?”
陆建辉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眼,不知道许廷章是什麽表情,他说完了话,便坚定地把压在胯下的手掌拨掉,默默把脑袋埋在了枕头里边,打定了不退缩的决心。他可能会被打骂,他不会和许廷章还手,只希望事情能到此结束,他再没别的可以给予了。许廷章一大早的好心情全被他破坏了,天底下就有这种不知情趣的人,他恶狠狠地瞪著陆建辉的後脑勺,将想要重回温柔乡中探访的小心思给捡回笼关好,往後按捺著性子,说道:“大哥,我没想玩你,真的,虽然你让我很爽,那小穴操起来,简直了……”他回忆著昨夜的享受,言辞间就显露出了一分淫猥,那湿软的肉壁总会紧密地缠著他的性器,一阵阵销魂蚀骨的收缩,骚穴内还满含著淫水,撞起起来滋滋作响,简直是妙不可言。陆建辉只能装作听不到,英俊的脸庞更往枕头里埋进,许廷章全当他是在害羞,便善解人意地止住了话头,沈沈一笑,柔声道:“大哥,我们都成这种关系了,怎麽还撇得清呢?事情怎麽会过去?你就别想得太复杂了,以後我好好对你,你就好好跟我过日子,所有的东西都还跟以前一样,这不是很好麽?”
如果可以还和以前一样,那就是陆建辉想要的,不需要接受一根肉棍子在他的肉穴或肛门激烈摩擦,他从枕头中抬起脸来,稍微侧过了脑袋,拿眼角去瞟著许廷章,怀疑道:“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他直觉上不太相信,毕竟昨天的事历历在目,他差一些以为自己会被人弄死在床上,不断重复著昏睡和清醒两个状态,不管是几时,他的大腿都没有机会阖上,此时都不敢去往回想。许廷章挑起眉尖,伸出双臂把陆建辉捞到怀抱内,轻柔地吻了吻他的面颊,耳语道:“是啊,我还是会很尊重你的,很听你的话的。”他有意放缓了语调,左手掌无声无息地滑到陆建辉的大腿,轻怜地抚摸著他汗湿的肌肤,眼中揣著几分蛊惑人的温柔,“我们在一起很幸福的,我、你和许竟三个人,就像是一家人,只要你愿意……”他的话底下就埋伏著别的目的,陆建辉隐约能听出点端倪,他屈起腿来躲开许廷章的碰触,硬著头皮说:“对不起……我,我不愿意。”
许廷章把他说的字全抹了,一个都没听见,他高高兴兴地贴在了陆建辉的背後,光洁饱满的前额靠在他的肩膀上,也不介意他小小的抵触,只是撒娇一样用脑袋钻著他的肩头,细心地询问说:“这样真是太好了,以後我们住一个房间,下午去挑床,床单也换了。你是不是介意这里以前有人睡过?哎,对不起了,要不把装修拆也重装?还是你想搬家?”他有少许被愉悦冲昏了头脑了,想的全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算计到至终,他还补充了一点:“如果你觉得需要,我们摆几围酒席也成,哦,十几围也成。”可以向天下昭告他们两个同床了。许廷章认真地忖度了会儿,发觉这个主意挺让他喜欢的,这样给大舅子贴上自己标签,他就没法跑了。
在他们的村子里,好像是结婚才摆酒席的。陆建辉闷在带有彼此气息的枕套,大概是这里的习俗不同,换新床也要摆酒。他再一次埋在了枕头里,不肯起来见人,仿佛是要把自己给藏到棉花中去,沈闷的声音透过了枕面传出来,坚持拒绝了一切:“许先生,我希望可以结束这件事……我也不想和你住一个房间。”如此不客气的拆他台阶,许廷章唇边的笑弧收敛了些儿,亲昵的磨蹭举动也顿住了,不过在一贯的暴躁气性上来前,他就使自己释怀了,想到大舅子是老实人没有安全感,也许是想要保障,便说:“好吧,我会按时回家的。”陆建辉蜷缩著身子,抓著被单裹住肩膀,犹如一只蜗牛似的,低埋著脑袋,两只无形的触角受到了空气内的危险,却仍轻轻地说:“对不起……”许廷章又连续提了几个条件,一律被否定了,他无声叹了口气,既然都让他搞过了还端著清高的架子,这老骚货八成是吃定他迷上他的小骚洞了。
隔了片刻,许廷章再度发话了,他勉为其难地说:“我再不和许竟吵架了,凡事都会让著他的,也会吃青菜。”他抛下了所能找到的最後的诱饵了,想不到鱼儿不上钩,陆建辉仍是不吭声地摇著头,一副如何都不肯依从他的样子,他的脾气这下就冲了上来,牙根一咬,俊美的脸蛋变得凶狠了,骤然动手将他翻转了按趴在床上,把他遮住屁股的被单往上掀,露出了他沾有上次性交痕迹的屁股,盯住了他颓靡的性器,以及下方的淫荡蜜洞,“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不听,你就喜欢我来硬的!”在他未能醒悟过来就顶开了他的双腿,许廷章从背後用粗壮的肉棍塞进了他育满精液的雌穴,一举纵身骑上了他,开始激烈的操弄他的才然开放的花苞,阴沈著面色,骂道:“你个老骚货,还跟我拿乔了,嗯?你在玩欲擒故纵呢?用你的骚穴夹紧了,老子要操你就操你,扒开你的腿就可以操你的骚穴!我要同你好,你居然还拒绝我,我看你是不被人操就穴痒痒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老子要操你,你就得乖乖脱裤子,明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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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穴内残留著极少的淫水和精液,许廷章胯下乌黑巨物的突然闯入,陆建辉的後背都疼出了汗了,花穴辛苦地包容著肉棒的全部,两片受尽摧残的花瓣被迫往两侧敞开,穴口周围的嫩肉都被阴茎撑挤得微微鼓起,他发出低闷的痛苦呻吟,趴在床上翘著光溜溜的臀部,萎顿不振的性器耸在腹部,龟头有点发红,“呜……慢点,太疼了……呜,我不要你,我不要你……你放过我!”他语带哭腔地叫喊道,许廷章听见了只感到从心口痒到喉咙,他握紧陆建辉的两边胯骨,丝毫不顾穴道的窄小干涩,野蛮地挺腰向前猛操他的肉洞,一次次撞得他的屁股往上抬起,沈声嘲弄道:“我可没给你权利决定要不要,好好叫床吧!”陆建辉揪扯著自己的头发,他口中吐著炙热的气息,无力地随著来自後方的攻击而耸动,满面是愁苦的颜色,果然,没挨上几次操干他就乖乖地哼著了,尝过甜头的淫穴也逐渐流了蜜液。
……
事情的後续发展,证实了许廷章选择的方式还真是有效,他不做二选的认定了一个事儿的,陆建辉就是吃硬不吃软的人,对他就得狠著来。当天下午四点过三分,家私城的人就到家里上门了,他们把原来的大床拆卸成散块,又把一张新床给扛进去安装,并且还带了一个新衣柜,也是许廷章刚订的。许廷章在房间里指点著他们,先初的床搬开後地上出现了些平日清扫不到的灰尘,他靠在墙角站著,见此便轻轻皱起了眉头,两根手指夹住了烟屁股,指向了那层绒绒的灰:“新床还是放在那儿,可地上有脏东西,你们去拿扫帚把那点灰尘给扫了。”他语气平淡地吩咐道,阴柔的面孔透露著显而易见的傲慢。
有三个人蹲在地上摆弄零件,他们互相觑了两眼,尽管不敢声张,心头却也掠过了一丝不痛快。他们是来送货安装的,又不是来给人做清洁的,主人家自己翘著手不干,让他们给他扫地。纵然是不痛快,他们其中一个还是放下了螺丝刀,正准备问他要扫帚,一个穿著围裙的英俊男人就从门口闪了出来。他微低著脸,手里拎著扫帚,进了房来谁也不看,也不说话,静静地把灰尘扫干净,接著就又出去了,红豔豔的嘴唇就没动过。夥计们发觉他走路的姿势有少许奇怪,腰很僵,两条腿也合不太拢。
“真热啊,那哥们真厉害。”一个夥计小声地对同伴咕哝道,他刚才看见了男人的衣著了,这麽热的天时,他居然穿了长衣长裤,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家私城的夥计很是小心翼翼的,他们三个合力把床装搭起,不时用衣领擦著额头上的汗水,惟恐不小心弄脏了脚下昂贵的地方,眼前的年轻的顾主可不是很好取悦的人。许廷章也认为自己是不好取悦的人,基本上不允许有人违背他那别出来露面的命令,他怒视著陆建辉离开的背影,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随手将它放到了柜子边,然後冷冷地对他们说:“这床要装得稳一些,我可不想它会晃,事儿办完就请你们自己离开吧。”他们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应道:“好的,许先生。”一同目送他转过身尾随著男人的足迹,气势汹汹地跟了过去。许廷章的背影才消失,有个夥计就迫不及待地说:“怎麽保证床不晃?谁知道他晚上在这床上干啥?再说了,就是把它焊死在地上,地震来了也要晃啊。”当然,他说的声音压得很轻就是了,没让人房外的人听见。
陆建辉撑著沈重的身体回到厨房,扫帚放回了後方的小阳台,人也重新站到了大理石厨台前。厨房中漫溢著菜肴的香味,炉子上煮著汤,米饭也从锅里送出了饭香,他忍耐著深深扎在肌理内的酸痛,举高手从墙壁上把砧板和刀拿了下来,水池里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他准备将它捞出来杀了,结果却望著它的尾巴发起了呆,眼底浮现了淡淡的迷惘。他直到十二点才从床上下来,在许廷章的好心帮助下进浴室洗了澡,而且又被按在了瓷砖地里玩了一遍,吃奶摸穴,还分开腿让他操湿漉漉的蜜洞,还说是支付他帮忙洗澡的报酬。从昨天下午就没吃过东西,加上严重的体力透支,他还没挨到许廷章射精就先饿晕了。他是被温水灌醒的,在神智还未完全清醒时,又被许廷章拉出了大门。他们在酒店随便吃了点东西,撑死不过八分饱,接下去就转道抵达了家私城。许廷章选购了几件新家私,他什麽意见都没给,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买了食材。
炉子上的汤滚洒了,汤水浇湿了火焰,弄出了细微的声响。这异动唤醒了陆建辉的注意力,他连忙把火关掉,用两条抹布裹著锅耳朵,将它端到了厨台上,而他才刚把汤端好,已经听见了有人故意拖踩著拖鞋走路的脚步声,鞋後跟拍在地板上嗒嗒作响。许廷章进了厨房,一脸不悦地说:“我不是让你别露面了,你进房里做什麽?”陆建辉手里的抹布扔进了水池里,转过脑袋望住了许廷章,茫然地说:“我进去扫地,怎麽了?不能扫地?”清理了灰尘,这是很普通的事情,他不应该有做错的地方。许廷章的嘴角稍稍往下垂,这点小变化表示他很不高兴,他把之前和陆建辉说过的话重复了一次:“我说过的,我不喜欢你这种刚和人上完床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不喜欢你上街,也不喜欢你和别人说话!”陆建辉更露出一种不解和呆怔相混合的神情,解释道:“许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样子,但我穿了衣服……”许廷章烦躁地截住了他的话头,粗著嗓子说:“你就是穿再多的衣服,也掩不住你那股子骚味,就想著勾引男人!”
在欢爱之际,这类的粗俗言语多得数不清,但在两人下了床都穿著衣服的时候,这种话似乎还是第一次。陆建辉仿佛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他的眼里写满了错愕,脑袋好像飞进了一只小蜜蜂,它在他头脑中嗡嗡乱飞,“我……我,你,你……”他几次想要反驳或责骂,可是都拼不起完整的句子,最终他闭上了嘴巴,反正说也是无有用的,索性他就背过了身子,静默不语地料理他的食物。新鲜的活鱼在水池里扭动,尾巴上下拍打著浅浅的一层水面。他其实也是一条待宰杀的鱼,陆建辉心想,伸手直接掏起了那条鱼,它被放到了砧板上,不怜悯它,不过怜悯他自己。许廷章也不在乎家里还有外人没走,他欣赏著陆建辉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在这间屋子里到处留下温暖的印记,心田蓦地吹拂著丝丝的暖风,让他懒洋洋地轻吁了一气,走上前去抱住了陆建辉的後背,依赖著他宽阔富有安全感的肩膀,唇边绽放一朵儿轻柔的笑意。
陆建辉没有挣脱他,因为心知任何挣扎都是不管用的,他低垂著眼帘,反过刀背刮著鱼鳞。鱼儿还不死心的扑腾著尾巴,嘴巴张张合合的,如同呼救一一般。他还不如一条鱼来得勇敢,它离开了水被刮去鱼鳞,反抗的尾巴都没停止过,不像他,莫名其妙被人侵占了所有,居然还惦记著要给人做饭吃。他萌生出了一点儿自我厌弃之感,气愤之下,举起刀子使劲拍扁了鱼头,随後就处理起了它的内脏。他还是不算错的,反抗也许只是让情况愈发糟糕,也和这鱼儿的下场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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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廷章并非事事如意的,迟早也会有失算,尤其他的儿子往往就不在他的掌控内,不过这是後话。星期六下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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