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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赵阳可能最大的依仗就是药,但在他们五个人的严密监视下,他就是稍有异动,也会立即被阻止,根本不可能有出手的机会!同时,自从赵阳进来,他们就一直防备着他用药,只要稍有异常,几人早就发觉了!
赵阳却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伸手去拉晨梅的胳膊,道:“你们去下面等着,我教训一下这几个鸟人!”
他的手刚一触到她的胳膊,晨梅就吸了一口气,却是当时虚海一指伤了她胳膊上的筋脉。
赵阳往她肩头上一看,马上就看到那里一块鱼情淤青。他也不说别的,只是点了点头,道:“你们先下去吧!”
虚海竟然也不开口阻止。在他想来,赵阳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么干脆现在就报鹤飞三人和虚云、虚海的仇!反正现在也有说辞,赵阳可是当面重伤了两人,他们只是被迫反击!
而对付赵阳,不说五个人了,其中任何一个人拿出来都不会费多大劲,估计也就是等晨梅两人走到院子的功夫吧!
看着晨梅抱着晨曦一步一回头地往楼下磨,赵阳微笑着向她挥手道:“我要教训这几个东西,别不小心伤着你们,离这里远一点,最少也得十几二十米吧!啊,听到了没?”
晨梅眼睛一亮,看着赵阳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向楼下走去。
等两人下了楼,他开始原地转臂、扭腰,又上下蹦了几下,还扭了几下脖子。
虚海看着赵阳的表演,“好心”地提醒道:“赵阳,我劝你好好想一想,真要动手,拳脚无眼,伤到自己就不值了!你还是跟我们去京城给冷老治病吧!”
赵阳却只是冷笑一声,继续做着运动前的“准备”,这次却是站了个弓步,压了几下腿,等站起来,又弹跳了几次,他从窗户里向外看去,见晨梅下了楼,却是停在了院子中间的位置,向楼上望着。
虚阳眼睛扫过躺在地上的虚云和虚阳两人,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道:“不要想着拖延时间了,既然要教训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那就拿出真本事来吧!”
赵阳往下压了压手,伸手将两只鞋脱了下来,往身前一放,道:“今天天气不错,请你们几个‘老不死’的这就上路吧!”
虚海听赵阳骂他们“老不死”,怒急而笑道:“哈,以为学了几年蛮夷的大路架子,就目空一切了?”
骂完这一句,再看到赵阳低着头面向他们,一身都是破绽,真是觉得自己话都说得多余!
说完这一句,他鼻子里就嗅到了一股汗味——这点没什么奇怪的,大夏天的,赵阳当他们的面脱鞋,有汗味是正常的。
但是,在那股汗味里,竟然还有一丝冷悠悠的气息!
不好!
虚海面上的表情一凛,马上闭上了呼吸,然后腰腿用力,就要站起身攻向赵阳。
但是,仅仅吸入了那一丝药气。原来快若闪电的反应,现在竟然就变得像是蚯蚓爬行一般,慢得让人发指!
他甚至能感受到这股意念从大脑出发,经过身侧的经脉,能感受到身侧的气血运行和肌肉活动!
而且,这股意念传到腰殿部的时候,如泥牛入海。再也无法感知到了!
这时,他正好看到赵阳抬起头,脸上表情无悲无喜。只是眼睛里的冷漠让他忍不住感到心里也是一冷。
而此时,他的那几个师兄弟还一无所觉的样子,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他张了张嘴。只听到两个柔弱无力的字从他嘴里发出来:“小……心!”
赵阳没有说话,看了虚海一眼,又低头看了下去:在他的两只布鞋里,每只里面都有两颗用蜡封住的丹药,此时所有的蜡皮都在刚才运动时被踩碎了,蜡皮里面的银白色的丹药正在急速地变小,变小……
在赵阳的感知里,这一间高而宽的房间里,全部被一股冷悠悠的气给填满了,有的甚至还从破烂的窗户里散逸出去——在窗户缝隙里。有许多的壁虎小虫,此时都啪啦啪啦地往下掉着。
药气最浓郁的当然是他和虚海几人之间。虽然眼睛无法看到,但是,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片浓郁的冷雾从那两只鞋子里升发上来,将他们几个人全部包裹了进去。
赵阳自己当然没什么。他来之前已经吃过对应的“药糖”,那股冷悠悠的药气一进入他的身体里,马上就被腹内暖烘烘的热气给化解、驱散。
但是,虚海几个人就不一样了。这些药气从他们的口鼻和毛孔里渗进去,就像冷空气吹过的地方,经脉里奔腾的气血马上就被“冰封”住。变得沉重,流速也就陡然降了下来。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虚海几个人的表情就凝固在了脸上,变成了一尊尊活的“雕塑”!
但虚海几个人在武学层次上毕竟要比鹤飞等人要高,发现情况不对后,又都及时闭上了呼吸,所以,除了地上躺着的那两个人,剩下五个人还在试图挣扎着,其中虚海的反应最为强烈。
于是,初步能观察到人的魂魄的赵阳,也就有机会观察到“冰神丹”起作用的过程:先是“冰封”住全身的气血运行,然后,气血流速陡然降低后,接着又影响魂魄。
此时,虚海的魂魄就在剧烈地波动着,像是牧马人驱赶牛羊一样,想以魂魄带动全身的气血运行起来。
如果只是吸入一丁点药气的话,他这样做或许会有作用,但是现在,药气是不断增加的,气血的流动也就一直降低着,“牛羊”越来越动弹不了,他的魂魄不仅费力驱赶,还没有“补给”,最后只能跟着冷寂下来。
鞋中的丹药挥发干净,赵阳将蜡皮取出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他才不会留下隐患——将鞋穿上,然后走到了虚海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恶狗咬人,我先杀了狗,再对付狗主人!”
虚海此时还强自保留着一丝神智,听到赵阳的话,心中大急,现在又一动不能动,只能通过眼神表达他的哀求。
但赵阳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虚海在焦急绝望中,忽然发现赵阳的眼睛变得漆黑,比最浓的墨汁还要黑,黑得深沉,然后,他的眼前变得漆黑一片,又觉得被一股大力提着向上升起——很奇怪的感觉,他感觉自己飞到了半空。
于是,他低下头,就看到脚下有个人盘腿坐着,很熟悉的样子。再一看,不由大惊失色,那不就是自己吗?
这时,“他”又看到赵阳抬头看向了“他”所在的位置,还是那双黑得如墨的眼睛,他能看到自己,这是“他”马上冒出来的一个念头,也是最后一个念头。
只见赵阳深吸一口气,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如牛叫的声音,“哞”!
然后,“他”就再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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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一 这只是开始!
看到赵阳从楼里走出来,晨梅提着的心才放下,想走过去拉住他、抱着他,但脚却像是不属于她的一样,动也动不了。
赵阳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脸,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惊受怕,以后绝对不会了!”
晨梅说不出话,只是摇着头,接着就发现赵阳的脸苍白得吓人,不由大惊失色地道:“你,你受伤了?”
赵阳摇了扔头,道:“我们走吧,咱爸妈都在家里等着呢,别让他们担心!”
他不是受伤,而是累的,将七个人的魂魄“抓”出来,再用六字真言术挨个吼一遍,每一个都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其实是很耗气血的
晨梅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一手抱着晨曦,一手抓着赵阳的衣服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她道:“你的手机呢?我先给咱爸妈打电话报个平安吧。”
赵阳想着她的一只胳膊受了伤,伸手将晨曦接过来抱在怀里,道:“在车上。”
晨梅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又问道:“我听到刚才你在里面‘哞哞’的叫,你在干什么?”
赵阳低头亲了亲晨曦沉睡着的小脸,回头看了一眼,道:“我在作法,好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虚海几人的魂魄全部被吼散,成了一块块的碎片,自然也就无所谓超生不超生的了!
上了车,拿起赵阳的手机,看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孙振香打来的,晨梅就准备拨出去,一停,又问道:“后面怎么办?”
前两天刚弄走三个,今天就又出来七个,她其实还是很担心的。
赵阳坐在驾驶位上。闭着眼体息一会儿,听她这样问,他就又眯起眼,冷然道:“这只是开始!狗打完了。主人也不能轻饶,也得受到教训——等回去再说!”
晨梅嗯了一声,正要拨出去,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她看了看那个陌生号码,向赵阳一亮,道:“这个电话接吗?”
赵阳看电话显示是京城的号码。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冷勋的,于是摇了摇头,道:“不理他!”
……
冷勋听着电话里传来被拒接的声音,嘴角一撇,就又拨了过去,但是对面却是“正在通话中”了。
他皱了皱眉,喝了一口红酒,先给虚海打了过去。一直响到最后还是没人接。
四十分钟前。虚海告诉他已经得手了,他等到现在才给赵阳打过去,应该就是他们最为着急的时刻。怎么不接他的电话呢?虚海现在又是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又等了五分钟,他试着给赵阳打过去,竟然接通了,只听赵阳冷得像是风雪天的天气一样地道:“你等着就行!”
冷勋一笑,道:“啊,赵阳你知道我是谁?”
赵阳也不跟他废话,又重复了一遍,道:“你等着就行!”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冷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将杯里加了冰块的鸡尾酒喝下,然后呼出一口气。哈哈一笑,眯着眼自言自语道:“这是气急败坏了!等着,哈哈,等着……”
他想了一下,决定过半小时再给赵阳打一个电话,那时想必就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吧?
坐了一会儿。冷勋又拿起手机,给虚海打了过去。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这让冷勋有些不能淡定了,想了一下,给商年涛打了过去,让他去玉龙镇老罐头厂看看,不然他也不能放心。
商年涛正缩在酒店里嗨皮,接到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半,而外面大太阳照着,一开窗子就是一股热气,却是已经热得不行了。
但冷勋吩咐下来,他也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去。
一路上,他都小心地注视着车外的动静,他知道赵阳在齐水县的关系十分广,被发现说不定就有麻烦了。
好在到了厂子外面,也没有什么意外。
这个罐头厂,商年涛自然也来过。他让司机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就往里面走去。
偌大的一个院子,除了荒草、落窗破门,什么也没有,显得十分荒凉。越往里走,这种感觉越明显,尤其是没有一点人声。
等走了一半,他摸出手机给虚海打过去,正好听到声音从对面厂房里传了出来,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快步就往里跑了过去。
在一片回音中,商年涛蹬蹬上了楼,抬眼一看,正看到五个人围坐着,还有两个人躺倒在地。
他摇着手机上的挂链,放心地笑道:“哎呦,我说几位道长啊,你们咋不接电话呢?还得冷总派我来见你们!”
说着话,他感觉少了什么似的,又四处看了看,道:“人呢?不是说已经把人弄来了吗?”
等再回头,他就来到了几个人的面前,先是看到虚微几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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