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个大丫头站在房门外,也不出声只看猫儿雀儿打架,这时,从房内又传来一声懊恼的呻吟声,外面的几个丫鬟随抿了嘴偷笑。
再看这碧纱橱内的卧室里有一书桌,桌上摊着些笔墨课本,墨是研好了的。一个大约6、7岁的小童执着笔,满面愁容的看着刚刚一不留神甩上一大滩墨迹的字帖,又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瞄桌旁椅子上的一位女子。
那女子约是15、6岁的年纪。头上梳了一个黑黝黝的发髻,用鎏金八宝簪挽着,穿着一家藕荷色的小绵袄、石榴红的二色金银色坎肩,棉裙也是一样颜色,再看这女子的相貌,生的是端庄明慧,甚是雍容大度。此时,她正专心绣着一副手帕,也不去看那小童愁眉苦脸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道:“写坏了,就再换张纸重新写吧”
………我是换人称的分割线………
我“哦”了一声,放下笔,揉揉酸痛的手臂,晴雯进来为我又磨了一研墨,趁此空隙,我溜到那女子身边,好声央求到:
“好姐姐,今儿个都写了两研字的墨拉,你就让我歇会儿吧,我看外面天也好,咱们到园子里溜达溜达好不好?”
那女子正是贾元春,只见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拉住我的手道:“玉儿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呢?你的字怎么写都是歪歪扭扭的,没有一点风骨,姐姐过些日子就要入宫了,到时候谁来督促你学习呢?”
我见她也不甚开心,便不在言语。也是,姐姐进宫以后我们姐弟大概也见不了几面了,趁现在让她对我多放些心,又有什么不好呢?只是我这手用惯了钢笔、圆珠笔,现在又用那软塌塌的一撮毛来写,实在是难为我啊。
这时我见晴雯已磨好了满满的一砚子墨,不由得脑袋发涨,又见她抿着嘴角偷笑,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我,不由的向姐姐央道:
“既然姐姐让玉儿练玉儿便练吧,只是让姐姐陪着玉儿,玉儿也不忍心,这样吧,早先玉儿就知道姐姐爱喝那极清淡的茶,前些日子老祖宗赏给我的枫露茶还未动,今日知道姐姐要来就让那些丫头们先过了两三遍等着出色儿,料想姐姐的口也干了,不如先歇一会儿喝口茶吧?”
元春点点头,我便唤袭人让她把那碗枫露茶沏了斟上来。袭人进屋后却没动,我又唤她,她面有难色的道:”本来早上我便沏好了这茶留着的,不过刚才李妈妈来见了,说‘宝玉素来不喝这淡茶,让我喝了吧’就拿走了,我们也没拦住”
我有些扫兴,又有些生气。这李麽麽仗着她奶过我几年,不仅经常打骂小丫头,还常常翻我的东西,见着了喜欢的便说‘宝玉未必用的完,拿去给我孙子吧’。有好几次我心爱的小玩具都被她不知搜罗到了哪里,问她又支支呜呜的说不知道。我曾想过要告诉贾母的,却不想袭人劝我说这贾府最是尊老爱幼的,我岁数又小,说了不仅撵不了她去,反倒连累了别人。我想也是,本来曹雪芹他家就可以说是靠了康熙乳母的庇佑发家的,有此规定也不希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见过她的事儿。
元春姐姐看我面色难看,就问晴雯道:“李妈妈一向如此吗?”
晴雯口快,说道:“可不是吗,这屋里天天都不见了好些东西,好几个丫头都见了是李奶奶顺手拿了去,二爷都为这个生了好几回的气了,只是我们劝着才没闹大”正说着,见袭人一直对她打眼色,急急的住了口。
元春听了也有些怒气,道:“这还得了!她好歹是个奴才,就要守奴才的本分,玉儿不必太急,我回去和太太说说定要训她就是了。只是她资格老,也服侍了十几年,这府里的婆子也没几个手脚干净的,老祖宗有心慈,怕是撵不出去”
说着,又把刚绣好的手帕从绣架上拆了下来,递与我道:“姐姐也快要走了,这方帕子就留与你,等到逢年过节的也好睹物思人。”说着,就红了眼眶。
我接过手帕,只见是苏州的上好白绸,上面绣着些小小的兔子在草丛中玩耍,兔子是我今生的属相。元春姐姐本就极精女红,她绣出来的东西可是那些夫人小姐门求也求不来的,我见这帕子绣的动物也是活灵活现,乖觉可爱,就小心放到衣服里搁好。
元春姐姐又略坐了一会儿,叮嘱了我些事情就走了。自此以后因为进宫的诸班琐碎杂事,我们极少见面,过了不到月余她进了宫后更是一墙之隔、如在天涯了。
我也常常拿出那手帕来看,也很思念她,毕竟她是真真正正让我尝到了犹如母爱一般的姐姐。只是李麽麽果然没有被撵走,只是被母亲训了一顿、罚了一年的月银罢了,不过我看她表面唯唯诺诺,眼里却不已为意。
…我是过了几天的分割线…
这日早早的从贾母出请安回来,才刚走到圆门便听到屋里乱糟糟的响成一片,忙撩起门帘进去,只见晴雯只穿着半新的嫩绿掐腰小袄,衣衫半开,钗垂鬓松。双手禁禁的握住自己的衣带,眼中优带泪痕,胭脂也不知是怎么了,红红的铺了满脸。
我初见大吃一惊,又一细看,见是李麽麽披着件半新的灰色大袄,一手拽着晴雯的衣裳往外扯,一手拿着脂粉往她脸上铺,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这个臭丫头!不过是赖大家的不知从哪里买来了送给老太太当个使唤的,让宝二爷要来后就把自己当个人了不是?整天打扮个狐媚子样,还在姑娘和宝二爷面前编排我的不是,要把我撵出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叫你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说着,又把那胭脂膏狠狠的往她脸上抹。袭人站在一边,衣闪也有些松,脸色急急的在旁劝驾:“李奶奶您歇会儿吧!我们这些小丫头是万万不敢在背后乱编排人的,想是姑娘不知从哪里听来得您就怪到了我们头上,快点松了手吧!一会宝二爷就回来了,再说,闹到了太太那里也不好看啊”
李麽麽不理,仍是叫骂,旁边又有几个小丫头秋纹、麝月等也在瑟瑟发抖不说话。
我见了这副景象早就急了,忙喝道:“快住手!”
李麽麽身子一抖就松了手,看着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我不理她,沉下脸对一旁的袭人说道:“你去回了老太太就说我今天一定要赶了这老不死的出去!别以为她奶过我几年就把自己当成了主子!这府里还是姓贾的,成天在我这里无法无天,没了她我倒可以多活两天!”
袭人见我是说真的便带了两个小丫头出去了。我让晴雯先回屋里梳洗,李麽麽在旁站着也不知想些什么。
半晌,袭人并贾母身边的鸳鸯来了,鸳鸯进来后就笑道:“太太和老太太都听说人了这事儿,也很气愤,老太太说‘宝玉想撵就给她二两银子撵出去吧!’宝二爷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老太太可是要伤心的!”
我点点头,不语。那李麽麽张张嘴想说什么,早有几个婆子近来把她拉出去了。
八初吻
(大概是发生在贾兰出生后1年左右滴)
且说这日我闲来无事,就在这园子里瞎逛,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贾珠和李纨的园子来了。看看天色还早,才刚过正午,又想念贾兰那虎头虎脑的模样,就进了仪门。哥哥因为性情清淡,李纨又不喜奢华,所以正房、厢房、游廊皆十分小巧别致,又因在圆中种着些花草,所以,一到此处唯觉雅淡,不似外边的轩峻壮丽。
我进园后见几个小丫头正坐在房门褴外绣花,就问道:“嫂嫂与哥哥在吗?”
那小丫头放下手里的活计,向我指着东屋道:“奶奶在屋里逗兰少爷玩呢,大爷吃过中饭后就进书房去了”
我恩了一声,这是李纨听见了我的声音已从房间把贾兰抱了出来,道:“宝玉来的真巧,刚才迎春才请我去坐坐呢,我正愁着兰儿精灵古怪的不睡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可巧你就来了,正好。你来逗他玩吧,这兰儿与你最投缘了”说着,又吩咐几个小丫头好生伺候着我俩就出门了。
我让两个小厮抱个小塌在园子里,坐在这摇篮旁边看着他玩儿。这兰儿生来也聪明,又认得人,早就在那边伸出小手引我抱他了,脸蛋红仆仆,大眼忽闪忽闪的甚是可爱,好象那洋娃娃一般,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念着什么。我前生出生时因为正好赶上了计划生育,所以是个独生女,而自己想要个弟弟妹妹的愿望也不能达成。我最喜欢这种一岁左右的小宝宝了,抱起来又香又软,还不会调皮的“呸”你一脸口水。
可能是因为我年纪还不大的缘故,这小孩子又甚是活泼,所以我抱了一会儿就累了,于是把他放在摇篮中哄他睡觉,摇着摇着就想起了以前很喜欢的一首歌,不由得哼唱起来: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眉眼
让你喜欢这世界
哇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倦的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要你知道你最美
让你今夜很好眠
逗逗你的小脸
让你喜欢整个明天
孤单时有人把你想念
唱着唱着就发现这贾兰渐渐睡着了,不由得撅起了小嘴:好歹我前世也是个k歌大王啊,这辈子声线又这么好,居然在我唱歌的时候睡着!太不给面子了吧,你应该手舞足蹈的欢迎我再来一首才对!
(好象某玉还没意识到这首歌有催眠性质)
伸出手想捏他的小脸以示惩罚,忽然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望向我,不由得抬起头寻视,正好撞进一双温润的眼睛中,却是贾珠。
他正微笑着站在书房的门口看向我,一身雅白色的拓花苏绣长袍,一双墨底小朝靴,头上一根羊脂白玉的簪子,全身上下再无其他,却只觉得清雅。
他温声问我道:“玉儿何时来得?”
我回道:“来了有一个时辰的功夫了,见了嫂子的,又听丫头们说你在书房看书,就没去打扰”
他听了就道:“我看兰儿已经睡着了,你就随我进屋歇歇吧”,又吩咐几个丫头抱了兰儿进屋去睡,就转身进了书房,我也点点头随后跟了进去。
刚进屋,便闻见一股子凝神静气的香气,又隐隐有药味,细看一下便知是从那香炉里出来的,便道:“哥哥点的可是我给你的那香吗,有没有按时吃药?”
他微笑着点点头,从桌上端起一碗药一口饮了下去,说道:“玉儿给的这香与药方果然有用,这阵子身子好多了。”
我看他面色也比前一阵子好了许多,很是欣慰。这香与药是我研究了那《医经》后搜罗了半府的药材配来的,经常用了有凝神静气、补气养血的作用,哥哥也懂药理,当时我送他时他还问我是从哪里的来得方子,我便告诉他是从一本古书上抄来的,又不便把《天道自然》借阅与他,便手抄了一本《医经》送了他,想那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也不会怪我,救人一命胜造七极佛屠吗。
我环视这间书房,忽见书桌上摊开了一卷画上墨迹未干,想是刚完成不久的,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忙跑过去看,也没看见贾珠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
待我看清这画中的东西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又有些欣喜。
只见这画中画的是一位年约11、2岁的少年,那少年身材修长,气质妩媚,面若施粉、唇若施脂。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流光益彩。站与兰花丛中,群花围绕下更显得那少年象是由花孕育出的精灵而非凡人。
我兴奋的指着画中的人对哥哥道:“哥哥画的是我吗?”见他点头,又道:“好象哦”
他但笑不语,走上前来把那副画轻轻的卷了起来,放入了画筒中。我疑惑的问他:“哥哥不是送我的吗?”说着,还失望的眨了眨眼。
咦?是我看错了吗,怎么好象哥哥的脸红了?眨眨眼,又见他脸色一如往昔,是看错了吧。
又听他道:“那副画还没画完,等我再给你画一副好不好?”又问我:“刚才听见玉儿在唱歌,曲子很是新奇,我从未听过”
我点点头道:“那哥哥可不能食言哦,恩,那首歌是地方小调,用来哄孩子睡觉的”我可没说错啊,贾兰可是真的睡着了。又感觉有些累了,便坐在椅子上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哥哥也坐在桌前写起了字。
渐渐的,我好象睡着了,又感觉被人温柔的抱了起来放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我素来害冷,觉得那包我的东西甚是温暖,不由得依偎了过去,拿脸蛋朝那地方蹭了蹭,又感觉脸上有羽毛拂过,便沉沉的睡去了。
睡的正香时,听见有人唤道:“宝二爷,宝二爷,老太太那里传你过去吃晚饭了”
我一下子惊的坐了起来,又听见身后“哎哟”一声,忙转过头,不想嘴唇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还淡淡的有药香,不由得用嘴唇添了添,滑滑凉凉的,还有些甜,象果冻一样,好象再咬一口。
正昏昏沉沉的想时,却发觉眼前果冻的好象是个人的嘴唇啊?定睛一看,我正坐在哥哥的怀里!刚刚脸还在他的怀里埋着!那
我“砰”的一声站起来,脸立刻就红了,偷偷的望向他,却见他低下头正揉着自己的手臂,也看不见脸色怎样。
这时又听见茗烟在外唤道:“宝二爷,宝二爷?”
我忙回道:“知道了,马上就来”整了整衣裳,说了声:“玉儿先回了”便出去了。
听见我的关门声,身后的人抬起头,用手划过嘴唇,满脸的笑意。
………初吻终于送出去了,hoho~~~~~~~~~~~~~~…
呐,各位看文的大大麻烦投个票,关于宝宝的第一次要给谁滴问题,日期到宝宝被吃都有可能改变某s的想法哦~~~~~~~~~~~~
1:贾珠
2:贾容
3:北静王
4:贾珍
5:不明人士(未出场的某位原著中并没有的主角)
6:蒋玉函
7:秦钟
好了,大概有可能的就是这几位了,欢迎投票~~~~~留个印也行
九
作者有话要说:to:雅风;我是身不由己啊,不过,会尽量更新的
to天堂鸟:就是啊,现在都是些情啊爱的,象以前那些歌都快绝迹了,我最喜欢有江湖味的~~不过,我尽量不用情歌拉。
tosoo:大大,你有看文案吗?我说的是“宝玉也有可能当攻的哦”正逢春夏之交的天气总是这么凉凉爽爽的,这日我早早的便起了床,想起有些日子没习字了,变叫麝月磨了满满的墨来。正写的畅快时就听见外面的丫头传道:
“东府的容少爷和蔷少爷来了”
我一听,忙跑出来迎接,二人却已走到了屋里。
只见贾容今天穿了一身簇新的耦合纱衫,拿着一把锡骨的白玉扇子,正向我走来。蔷儿也跟在他后面东张西望的打量我的屋子,还啧啧的称赞道:“怪不得人人都说老祖宗疼你,原来好东西都堆到了你的房里了,看着金碧辉煌的很是耀人眼啊!”又指着一边道:“呐,连姑娘们房里有的贵妃塌和这整面西洋镜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姑娘们的绣房了呢,哈哈”
我看他在那边调侃的开心,不由威胁道:“再敢笑,下次夫子再提问你的时候,就别想让我给你作弊!”看他在那边摇头晃脑的说不敢,又笑道:“你别说,这软塌睡着别提多舒服了,我可是求了琏二嫂子好久才求来得,你要要,只要自个儿拌的动,就送你又何妨?那镜子吗,不过是丫头们爱照就摆上了。”
他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这时贾容已经在看我写的字了,因问道:“多日不见,宝玉的字果大有长进了”我笑道:“可不是吗,刷我用过的墨研得了的水,都又够一个王右军的墨池了!再不长进,我可真要找块豆腐撞死了”这时,蔷儿也凑上去道:“宝哥哥的字果真是娟秀多了”
我失笑:“你今天就是来和我过不去的不是?净说娟秀,就不能说是潇洒吗?”又见太阳已高高升起,就说:“咱们移几个塌子去园子里坐吧,这么好的天气闷在屋子里太可惜了”
二人应允,便有几个小厮在外面早已摆好了茶水糕点之物。
正坐着,便见袭人和秋纹二人端了几个玛瑙盘子上来回道:
“这是昨个儿老太太命人送来得岭南的鲜荔枝,我用井水再水晶缸里冰了一个晚上,才捞上来的,见二爷待客,就端出来些”
我看这荔枝新鲜的很,拨开壳后又清香扑鼻,鲜甜可口,不由一口气吃了好几个。贾容贾蔷也跟着尝了些,贾容因说道:“良辰、美景、香茗、佳肴都有了,便只差诗词歌赋、饮酒作乐了!”
我张了张口正想说话,却听见蔷二已在那边大声叫了起来:
“你要说这歌字,我到想起来了前阵子路过这珠大哥的圆子时,听见有人在唱歌,曲子十分希奇有趣,好听的紧,但也不象是珠大哥的声音,就探头向里面看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他手舞足蹈的比划一阵,还得意的看看我,我的眼皮一跳,不会吧……
“原来是宝哥哥在唱小曲儿哄兰儿睡觉呢!”说着,还骄傲的昂起了小脸。
贾容一脸惊讶的望向我,他还不知道我会弹琴唱歌呢,晴雯几个人也起哄道:
“还不知道二爷会唱小曲儿呢,~今儿个可要洗净了耳朵听听!”
我刚想推脱,见蔷儿贾容也一脸期待的望向我,就道:”袭人,把我的琴拿来“袭人忙进屋去了。
我把琴放在膝盖上挑了几下音,还不错。又试试手法,随有多日不练了,也还没有太生疏,我正想要唱些什么,又见这圆中百花齐放,蝴蝶蜜蜂穿行其中,好不忙活,心上一计,便开了口:
虫儿爬在我的琴上听着乐曲轻轻响
等着音符划过脸上织出透明的情网
蛐蛐蹲在我的身旁哼着动听的声响
心中却想着明天的午餐和谁去分享
不能忘那寂寥
到少现实自己扛
多盼望放下所有奔向虫儿的家乡
虫儿飞虫儿叫虫儿追着虫儿跑
虫儿笑虫儿跳虫儿伴着我逍遥
虫儿美虫儿俏虫儿都很爱炫耀
虫儿疯虫儿闹虫儿总能感动所有煎熬
风儿停在我的身上亲吻我着的肩膀
我并不在意只是觉得它稍稍有点痒
听过虫儿你呀这个世界变的更明亮
就算乌云遮天也能看到星星的微光
不去想真荒唐
自己让自己受伤
多希望放下一切冲向虫儿的天堂
虫儿飞虫儿叫虫儿追着虫儿跑
虫儿笑虫儿跳虫儿伴着我逍遥
虫儿美虫儿俏虫儿都很爱炫耀
虫儿疯虫儿闹虫儿总能感动所有煎熬
少年的歌声清亮,穿杂着流畅的琴声,众人只觉得象是被人带进了那盛开的百花丛中,随着那些蜂儿蝶儿翩翩起舞,时不时传来一声鸟儿的鸣叫,更决诗意昂然,仿佛与这大自然融合到了一起,到处都有勃勃生机。
众人正在陶醉间,已不觉这歌声渐渐停止,只是感觉有清风拂面,余韵优存。这时,只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清脆至极的笑语,却是王熙凤等人并着贾暮来了。
我微微一楞,马上起身迎接,却听见贾暮道:“快坐下、快坐下,再给我们弹一曲儿吧,想不到玉儿竟是个能写会唱的,早先竟不曾知道!”
原来,贾母见今天天气好便不愿在房中多呆,正好尤氏、刑氏、李纨等人一起去请安,便邀着一起出来游园了,走道半路贾母有些累了,见离我这又不远,就想进来歇歇脚,不想刚到门口便听见阵阵欢笑声传来,不一会儿又有极清脆悦耳的歌声穿来,原以为是哪个丫头唱着玩的,怕惊了人就在门口站了会儿,不想竟是我。
我的脸也躁的慌,就推脱着不唱了,又听到琏二嫂子笑着说道:“怎么,我们一来便不唱了?是不是这面子还不够大?早知道你是个没心肝的,枉我和老祖宗这么疼你!”说着,还假装着拿手帕抹眼泪儿。
我听了只能苦笑道:“哪里的事!嫂子怕是想多了,既然琏二嫂子开了口,宝玉哪有不从的理!”看她偷笑着向老祖宗邀宠,我又道:“老太太、太太素来最爱看那《西厢记》吧,可巧儿,我这正有一首这样的歌,就唱出来让大家伙开开心吧!”
说着,就信手弹奏了起来,这首歌轻快愉悦,说笑着唱最好。
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
隔壁小姐还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
停在十八九岁情惆怅
敢问一句盆中花怎赏
要拿姑娘与它比模样
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
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肠
夏至的前一天
秀才西厢走一遍
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
名诗读了几多遍;名画临摹了几多卷
懵懂书生的梦存在西厢正时少年
我又从西厢过
十二年前的白日梦
写下当年的你的我
水调歌头词一首
我再从西厢过;
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
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
那花儿;常开人难留
谁家种的桃花开了;
花下谁在哼着离骚
赶考书生还要趁早
要把功名报
树上的鸟儿
你为何紧皱眉
地上的人儿
为一个情字醉)
唱罢后大家又嬉笑了一阵,看这天色已快暗了,贾母因传道:
“今个大家都高兴,就别挪地儿拉,让玉儿做一回东,在这传膳吧”马上,下面就有几个婆子应了去厨房了。
于是大家就都进了屋,早有几个小厮抬了张圆桌进来,又有些小丫头放好碗筷,陆续端了些酒菜进来。我因今天下午点心吃的多了些,就只用汤泡了半碗梗米饭就着两个鸡油卷儿吃了。
饭闭,撤了酒席,换了茶点上来,听见贾母笑道:“还是大家坐在一起吃才香甜!我比往日还多添了半碗饭呢”众人忙应和着。
贾母又见贾容在一旁形容举止皆是不凡,就问道:“容哥今年几岁拉?”
贾容回道:“十三拉”
贾母点点头,又向尤氏问道:“可相了什么好人家没有?”尤氏回道:“正相着呢,老爷说了,甭管她根基是否富贵,只要模样配的上,性情又好的,就行了。”贾母听了点头不语。
席上众人听了这话都知道贾容不日就要娶了,就都逗着他取乐儿,我也笑着看向他,却见他面色微红,直直的看向我,那神情,竟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心下不由一跳,以为他是害臊,低声向他说道:
“不就是娶媳妇吗,有什么好害羞的,横竖我不笑话你就是了!”
他听了,面色更急,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扭过头不理我,我也当他是害羞。也就不再说了。
番外贾珠滴~~~
作者有话要说:我记得有大大说我这是个坑来着,现在,某s特此声明:
这不是坑!只是更新慢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会希望一直看着那个孩子灿若明霞的笑容,永远……
我是贾珠,荣国府的正派玄孙,又是长子,虽说我自出生时身子便比别人弱,又时常患病,但这并不妨碍我受尽万人宠爱,这世上无数东西,只要我要,顷刻间便可得了去,但我知道我并不幸福,哪怕是被金银珠宝淹没了我也露不出半个笑容。
我的父亲,贾政,工部员外郎。一个眼睛里只有教条礼法,和他自己乌纱帽的人,严肃而古板,除了这两样东西,我从未从他的眼里看到过其他什么。
我的母亲姓王,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她也从来不让任何人提,我不知道她是怎样嫁给我父亲的,是否有感情,不过算起来王家与我家祖上有扯不完的关系,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从我记事以来,她便是一个与父亲同样严肃,又稍微有些慈祥的贵妇人了。
我生来便不太爱言语,却十分喜欢读书,长久以来,那些丫头们便说我是一个温文儒雅、体恤下人的好主子,我只是对着书,想我演示的很好。
我想我从来没想过,我的伪装,我努力营造的远离尘嚣的气氛都被一个人破坏了,哪怕他还只是一个只会牙牙学语的小孩子。
刚听说母亲生了一个弟弟时,我并没有太激动,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孩子会衔玉而生。这贾府,总要有一个人来继承,这个人,不是我这个病罐子。
却不曾想,从第一眼,我便沉沦了一辈子。
他几乎不曾哭过,无论见到谁都是一副大大的笑容,很温暖,很明亮。
他一岁那年抓周,结果出忽所有人的预料,除了我。因为,那时侯,我分明从一个一岁小童的脸上看到了戏谑的神情。那年,我十岁。
从那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
看他第一次走路,歪歪扭扭的样子。
看他第一次说话,叫的却不是哥哥。
看他与丫鬟们打闹,“姐姐,姐姐”的叫着。
看元春教他写字时,小小的手掌很吃力,几乎握不住笔,我恨不得过去帮他。
看他在母亲和老祖宗面前撒娇,小小的脑袋埋在她们怀里,很幸福的表情。
…………
我一直在看他,他却从未注意过我,见了面也只是很生分的叫一声:“哥哥”
我知道我的心很痛。
后来,我知道父亲是怎么娶母亲的了,因为我成亲了,我娶了李纨,那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我不爱她,只是到了成亲的年纪,就听从了父亲的命令。
后来我想,他也会长大,他从小便是家中最漂亮的孩子。以后,也必定很讨姑娘们喜欢吧,父亲也同样会为他选一房好妻子。
想到这儿,我的心,似乎又裂开了一点点。
李纨真的是个好妻子,她不会过问我的任何事情,偶尔看着我的侧面也会羞涩而幸福的笑,那笑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便对她很好。
李纨有了身孕后,老祖宗要开家宴,我本不想去的,不过想到了那个身影,又应允了下来。
随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庆幸。
那天,是他第一次细细的打量我,大大的桃花眼里满是迷醉的味道。我知道自己生的很俊俏,这从那些丫头们的眼里可以看出来。现在,我却是第一次对这些目光感到有些喜悦,忍不住,慢慢试着接近他,看他菱形的小嘴里塞满我为他夹的菜,心跳也好象又加快了好几分。
之后,他便入了学,我送他去书塾,用一个很蹩脚的理由。看他受了冻小脸发红,忍不住牵了他的手,小小的、凉凉的,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让人不想放手。
李纨为我生了个儿子,长子长孙,满府上下都欢天喜地,我却没有什么感觉。
他似乎很喜欢小孩子,常常跑了来,抱了这婴儿逗乐,却忘了自己还未长大,两个人都是粉雕玉琢的,坐在一起,好漂亮。
我往往是在旁边贪婪的汲取他的笑容,常常连身边的香茗凉了也不知所觉。
很久以后,我为我的孩子取名为贾兰。我想兰儿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是从一个人的笑容上得来的。
我永远记得,玉儿仰起漂亮的小脸,绽开纯真又明媚的笑容,用暖暖的声音叫我
哥哥
十有人打野战
这日因代儒家中有事,早早得便放了学,我走在回府的路上,我料想贾政此时必定在家,一想到现在回去免不了被他一顿训斥,不免有些闷闷不乐,正在此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唤我,抬头一看,却是贾容。
只见他脸色微红,微微有些气喘,想必是一路小跑来得,他已年满十五,便不用进学了,听说近日又捐了个监生,等着什么工职空缺便去补的。
我见他身着石青色长袍,外罩一身天蓝色的起花八团锦簇排穗褂,眉飞入鬓,面若施脂。越发显得人丰神如玉,我料想他是早早的便倒来等我了,不由问道:”容儿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面色一红,道:”也不是有什么大事,如果宝玉有空不妨随我去宁府走走如何,到时我们再细谈“
我这时正不想回家呢,听了此话不由一喜,随便拉了个小厮回去报信便随他向宁府走去。
这宁国府与荣国府本就在一条街上,因为正处在人烟繁茂之地,所以这条街上的店铺也多些,一路上人们的喧杂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我俩走在大街上,一个是俊俏风流的年轻公子,一个是粉雕玉琢的小童(宝宝:“我不是什么小童!我是个身体年纪10岁,心理年龄已经n十岁的大人了。某s:”在妈妈眼里,你永远是妈妈的小宝宝~~~~哦呵呵呵呵~~~~~)周围的人时不时的看上我们几眼,更有些姑娘的目光更是露骨,贾容好象对这些目光十分反感,拉了我快步前行。
到了宁府他便领我向他的房间走去,进到里面后还不容我坐好便听见他焦急的道:“宝玉,我,我要成亲了”
我吓了一跳,忙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个刚定的”,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个叫什么秦可卿的,父亲说,聘礼已经下了,人他也见过了,说是老祖宗也同意了的,让我过些时日便娶她进门!”
我“哦”了一声便不再答话,因为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贾容已经十六岁了。在这个年代里娶妻也不算太早,只是我有些奇怪他这么慌慌张张的对我说有什么用,难道是要我跟贾母求情吗?可这种事也论不到我来管啊。不过我也不好细问,想想好歹那秦可卿也算是十二金钗之一,只能对他说:
“你何必这么苦恼呢,我也曾听人说过这秦可卿的名字,说她生的鲜艳妩媚,又婀娜风流,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配你,也不差了。不过如果你想推掉这门婚事的话,只怕是不容易吧,再说就是再找也不一定有这个好啊”
也不知道是我这翻话哪里惹着他了,只见他眉头紧皱,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似是瘟怒,忙又道:“玉儿是说错什么话了吗?我知道你不想娶妻,玉儿也不想你这么早被束缚住啊,可是你父亲是族长,素来是说一不二的,老祖宗又发了话,你这个年纪也该娶妻了。再说,他们肯定不会塞给你一个丑八怪吧!”
我勉强说完这翻话,也不见他回答,心中不由忐忑起来。良久,只听他叹了一口气,竟有些酸楚,脸色也有些正常了,只是伸出手摩挲了一下我的脸,我没有躲开,他的指尖凉凉的,不知是不是一如他的心情。
听他慨叹道:“玉儿,你要我娶,我便娶了吧。”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便一个人走了出去。
我留在原地独自纳闷:他娶老婆关我什么事啊,还有,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让他娶,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我歪着脑袋想了好大一阵,还是想不出什么头绪,算了,不想了,看看空荡荡的屋子,心理小小的鄙视贾容一下,连杯水都不给人喝,随迈步走了出去。
此时正是刚过晌午,宁国府里一片寂静,大概都在午休吧。我在路间穿行,竟没遇见几个人,心理有些疑惑,刚走到一处花丛边,便听见一阵奇怪的声响,断断续续,竟是半米高的花丛中传出来的!
处于好奇心作祟,我探着头寻着声音偷偷望去,看见两条光溜溜的人纠缠在一起,那奇怪的声音就是两人交合时发出来的!我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的跑来跑去,打野战啊,还是在光天化日的宁国府内!
我躲在花从中偷偷的打量二人,从我这个角度恰好看见居上的男子精壮的身体和他身下女人的相貌。只见这女子杏眼桃腮、肤若凝脂,自有一翻风流气度。额上香汗淋漓,还时不时的发出阵阵领人蚀骨销魂的呻吟声,我看她的脸是我往日并未见过的人,看这气度也不象是些丫鬟之类的人物。
我正看的入神时,不想他身上的男子忽然转过了身来,我躲避不及,恰恰与他对了个照面。看他俊美无斯,眼角微微上挑,邪魅惑人、薄唇紧抿,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不是贾珍又是谁!
十一被调戏啊被调戏
贾珍这时想必也是看到了我,眼里划过一道流光,却没有理会我目瞪口呆的模样,转身又覆上了身下女人的身子,开始了新一翻的律动,呻吟声随即响起。
我这下也不敢象之前那样看的津津有味了,连忙转过身,靠!知道我在还做,听着身后时不时的传来一声“轻一点唔恩啊”之类的声音,我额上冒出几条黑线。也不敢离开,恐怕再把那女子给惊到了,只是在心中祈祷他们赶快办完事走了的了。
我跪坐在地上想,既然贾珍在这儿,那他身下那个我没见过的女子就必定是秦可卿了,果然是个绝色。不过,我又想到她就快要与贾容成亲了,却在这里与未来公公亲亲我我不禁有些愤愤然,为贾容打抱不平。我虽早知道是这么个结局,但一直以为她是成过亲以后才与贾珍在一起的,没想到在婚前就搞到一起了。
过了大概有两柱香的时间,那些令人血脉愤胀的呻吟声才止住,我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果真没动静后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跪坐在地上这么久,手脚都麻了,我抖抖胳膊,又回头向刚才二人打野战的地方望去,已不见了秦可卿的身影,我轻轻的舒了口气,可还没等我完全放松下来,便望见贾珍正站在我面前不远处笑着看向我。
我的左眼“突突”的跳了两下,拔腿就想往外跑,却听见他说道:
“玉儿,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怎么珍哥哥在这儿也不来打个招呼呢?”他的声音充满磁性,竟有一种慵懒魅惑的意味,引的我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
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暗骂一声自己的不争气。
我见他衣衫半解,露出里面的小麦色胸膛,头发散散的披着,风眸半眯,不由得脸夹发烫。回神一想,今日他被我撞见了这种事,我与贾容交好又是宁荣二府所共知的,他会不会疑心我将此事泄露给贾容呢?还是,要堵我的嘴,应该不会疑心,因为他肯定以为我不知道那女子是谁。稍稍理了理头绪,排除心中的杂念,作出一副最是天真可爱的表情看向他,用满是孩童般的口气问他:
“珍哥哥叫玉儿来是要打玉儿吗?都是玉儿的错,刚刚遇见珍哥哥在打一位很漂亮的姐姐就慌了神儿,那姐姐受伤了吗,为什么一直哭的很伤心,还不住的喊疼,珍哥哥就不要打那个姐姐了好不好?”说着,还求情似的眨起了星星眼……恶……装小孩子。
过了一会也不见他回声,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只见他双眼有些迷乱的看着我,眸中的小人儿面若敷粉,唇若施脂,小脸红扑扑的更显得一双桃花眼顾盼流光,惹人无限怜爱,象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过去。
我看看他眼中的自己就有些丧气,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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