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想看看热闹,偏偏有人搞破坏。乾儿风轻云淡的和一脸不怀好意的卡尔打招呼,卡尔又眯起那双贼兮兮的辣味儿十足的眼睛。“噢,亲爱的乾儿,怎么有时间到这儿来?易先生呢?我记得他没说今天要来。”
乾儿脸上挂着微笑轻哼一声,“你记得没错,我男朋友确实没打算今天来。”
“男朋友?”简直找不到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卡尔那副讨人厌的、自作聪明的、狗眼看人低的表情,即便他很会掩饰,一般人可能也不太能看出来。“哦,对,你是说易先生。”
“卡尔,说实话,你的反应没我想像的快。”
“乾儿,你也不像我们刚见面时那么谦虚了。呃,不过,这很正常,易纵的女人有什么理由谦虚呢。”
“这和易纵没关系,关键是在你面前我不谦虚都被你看得那么低,我担心要是谦虚的话,会被当成垃圾。”
“噢,亲爱的,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垃圾就是垃圾,性质不因任何因素而改变。”
“卡尔,你听过我们有句话叫‘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吗?我觉得这不是最糟糕的,起码表面看起来还好,最令我担忧的就是你这种‘表里如一’的。”
突然有人拍手,两人同时侧过身,原来来人在鼓掌。乾儿温顺地走过去,挽起易纵的胳膊,“不是说今天不来吗?怎么来了?早知道不如和我一起。”易纵宠溺般摸摸她搭在他胳膊上的玉手,“想起来你没开车,过来接你。”说完冲卡尔礼貌地点点头,温和笑道,“卡尔,我该感谢你,在你的聚会上,我结识了我的女朋友。”
卡尔只能点头称是,领着易纵观看拍摄过程。
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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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会过来?”
“我不说了来接你吗?”
“好吧。你要接我去哪儿?”
“你说呢?去酒店还是回家?”
“你要回家?”
“嗯。事情处理完了,还是回我习惯的地方住。”
八卦新闻的事似乎是过去了,但乾儿无法放弃重新审视这段感情的想法,只确定自己的感情是不够的。
易纵大多数时间还是早出晚归,哪天回来早乾儿就把做好的饭菜送下去。可是有一次,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乾儿正好在外面晾衣服,听见楼下很大的关门声,她心喜,今天他回来的挺早。赶紧跑到厨房,汤也刚刚好,她盛了一大碗,太烫,又用面巾纸垫在碗边儿,端着汤小心翼翼地下楼。温度太高,刚走两步汤碗的热度就传到她手上,面巾纸一点儿作用都不起了。
好不容易坚持到他门口,她用胳膊肘顶了两下门,“凌宇哥。”没有回应。“凌宇哥,快开下门,好烫啊。”太烫了,她受不了了,抬腿又踢了两下门。这一踢,门开了点缝,原来门是虚掩着的,乾儿赶紧把门踢开,整个人刚踏进去就惊住,易纵上衣扣子开着,领带半解不解,皱着眉头好像哪里难受似的。更让人震惊的是,一个女人出现在他身后,衣服和头发也都有些凌乱,乾儿的心急剧下沉,那女人,之前她在卡尔的聚会上见过,房苓。
房苓一脸疑惑,看看前面的易纵,又看看门口呆住的乾儿,易纵盯着乾儿,好像想要说什么。乾儿呢,神经仿佛被麻痹了,直到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汤碗“咔嚓”摔在地上,她才想起低头看看自己颤抖的双手,指尖烫得通红,隐隐渗出血渍。
这算什么?算什么?她还上感的来给人家送汤,结果把人家的好事打扰了!他不是为了她才搬来的吗?如今却把另一个女人领回来,竟然领到她的楼下。骗子!骗子!骗子!乾儿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回楼上的,过程中好像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狼狈!她想知道她和那两个人比到底谁更狼狈一些。
进屋把门关严,乾儿坐在沙发上发呆,死死盯着通红的指尖,像能盯出什么东西来,可是什么都没有,脑子里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她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没有泪水。又不知过了多久,易纵来敲门。
开门的一霎那,乾儿感觉鼻子发酸,她忍下了,也忍下要质
问的怨气,此刻的心绪比第一眼看到他们时平静许多。
易纵换了衣服,头发不乱却有些湿,干净立整许多,应该是冲了个澡。他站在门口,乾儿在前面挡着,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乾儿,”
“我以为你会紧跟着我上来,跟我解释。现实生活跟电视上的桥段果然不同。”她截道。
“你上来之后房苓就走了。我今天喝太多了。”
乾儿看着他的眼睛,红红的,确实像喝了不少酒,或许他身上又浓烈的酒味,只是洗了澡换了衣服闻不到了。可是,这算得了什么呢?这种情况,喝多了能算理由吗?!
“你没有冲上来向我解释,是在考虑什么?”
“乾儿”他不否认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若不然怎么会吸引他。
“答不上来?那就是还没考虑好了,”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抬手拢了下头发,试图打散一点压抑中的愤懑。“你回去继续考虑好了,我也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易纵往前一步,她抵不过他的气势只好后退,哭着、嚷着、撒泼把他往外推,她是不会做的。这时候以退为进才是真正的抵制,冷漠永远是最伤人的。“不管怎样,我跟她没发生什么。”
“是,被我打搅了。”
他想抓她的手却被她避开。“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
“现在?”她冷笑,“你倒是诚实。不知道女人不喜欢这个词吗?有‘现在’就有‘过去’和‘未来’。”
易纵似乎没有准备足够的言辞,亦或许他不怎么经历这样的场合。“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她来,我真的喝太多了,她送我回来”
嘲讽已经在乾儿的眼神里蔓延。“你喝多了,她送你回来,然后你醉酒不自制,就出现我撞到的一幕?”
“醉酒乱情常有的事。”
这八个字一下子将乾儿的怒火促上制高点,再也无法控制。她厉声道,“是吗?控制不了是吧?那你怎么不上来找我?!你现在不是喜欢我吗?哦,或许该说是对我有好感?”
她的美丽、她的愤怒、她的明眸红颜、她的口不择言,让他顿时心潮翻涌。他突然张开双臂将她桎梏在怀里,她尽全力挣扎。“想不到,堂堂纵宇集团的总裁自制力竟这么差,在女朋友的楼下对着别的女人失控!”她越是刻薄责备,他就越想把她揉进怀里征服她,于
是加重了力道。
乾儿喊道,“易纵,你放开我!我明白了,我今天明白了!你的女人多得是,你去找他们吧,你那点儿卑微的宠爱,我不稀罕!”
她的情绪够高了,所以他松开了她。“我不会说太多的甜言蜜语,也不会哄人,你静一静,我晚点儿再上来找你。”
她扭过头,冷冷道,“我是女人,所以一样爱听甜言蜜语,但我不信!也喜欢有人哄,但那不是必要的!”不知道他会怎样理解她的话,总之他没再说什么,径自下楼去了。
接下来几天,两人偶尔出门或回来时碰见,乾儿也做视而不见。一天晚上,易纵打来电话,她接听,却是另外一个男人,说话方式虽礼貌,口气给人感觉却冷冷淡淡,说话时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似乎是个机械没有情绪的人。
“笛小姐你好,我是洛离,易先生的属下。”
“你好。”
“是这样,易先生酒吧里喝醉了,你可以过来劝劝他吗?”
又喝醉了!“他喝醉了关我什么事?!”想了想,“劝他做什么?”
“易先生今天的状况非常糟糕,我跟他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喝成这样酒吧里很乱,有人缠着他,他又喝得人事不省,我劝不动,想请你过来帮忙。”
“你,怎么会找我?”
“易先生的电话在我这里,我看见你的名字加备注,所以我想应该通知你。”
她的名字,备注?“什么人缠他?”
“一群女人。”
“我当什么人,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这里的人很乱,大多是些不清不白的人,我实在是想马上带易先生走,可他怎么也不听我的。”
“······”
“笛小姐?”
“具体位置?”
乾儿打车来到洛离指定的酒吧门口,将之前的已接来电拨回去,很快,洛离就出现在她面前。看到他乾儿便想到过睿,两人看上去同样是一表人才,但过睿看上去文质彬彬,而这个洛离表情呆板,不苟言笑,给人一种很硬气的感觉,还有一点,他不像过睿那样经常出现,乾儿见过过睿代表纵宇参加发布会,却从未听过洛离这个人。如果用文将来形容过睿的话,那么洛离就是武将,难道他是易纵的私人保镖?不会吧?不论如何,
不得不说易纵的用人标准真的很高,“才貌双全”。
确认是乾儿,他直截了当,“笛小姐,跟我进去吧。”
这个酒吧果然乱,乱得一塌糊涂。三四个女人在台上跳钢管舞,穿着透视胸衣和三角内裤,只有几个点是遮住的,典型的情趣内衣。边跳边还会两两身体贴到一起厮磨,离台子较近的人欢呼雀跃,且学着他们的样子混在一起,灯光晦暗不明,闪烁不定,那边的情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乾儿跟在洛离后面挤过人群,周边的人不是疯狂扭动腰肢就是倒在那里醉生梦死的样子,酒气弥漫,烟雾缭绕,笼罩着人们最原始的欲望,最不羁的发泄,她亲眼看见在一个绝不算隐蔽的角落,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顶在墙上,浑身像没了骨头似的,软软的耷拉着,被人尽情地揉搓。
忽然有点儿害怕,一会儿见了易纵会不会遇上这样过激的场景呢?想起上次他跟房苓,乾儿心情烦躁,不耐烦地问道,“洛离,他到底在哪儿?”
洛离没有回答,亦或是他说了,噪音太大,她没听清。又走了一会儿,洛离在一间包房门口停下转身对她说,“易先生就在里面。”语气不慌不忙,真不知他是真着急还是假着急。乾儿顾不上他的反应,上前一步推门而入。
刚一踏进去,一种厌恶感席卷而至。屋里只有易纵一个男人,其余六七个人都是女的,画得没有妖精好看,穿得没有要饭的养眼。易纵很没形象地倒在沙发上,看起来没什么力气任人宰割的样子,而那几个女人则上下其手又亲又摸,第一反应居然是易纵被他们占了便宜。不管怎样,还是先把他弄走再说,那些女人看上去真挺恐怖的,仿佛一张嘴就能把人肉咬下来。
“你是谁?进来干嘛?”见不是同类,一个妖冶的女人摸着自己的大腿问道。还挺排外的。
“我找他。”
几个女人互看一眼,又一同看看东倒西歪的易纵,其中一个尖尖的声音响起,听来分外刺耳。“你找他干什么?他正和我们玩得开心呢。”
“他喝多了,我来带他走。”
第 24 章
一个女人摸摸易纵的脸,易纵似享受非享受地倒在她肩膀上。“带他走?你是他老婆?”
“不是。”
“情人?”
“不是。”
“女朋友?”
“不是。”
“不管是情人还是女朋友都不好使,何况你什么也不是?”
“我是他妹妹!”
几个人忽然停下动作,面面相觑一番后,同时看向乾儿。“亲爱的妹妹,你哥哥出来玩玩儿你管设么,乖,别没大没小的。”
乾儿走近两步,“对不起,我哥哥曾因酒精中毒进过医院,我担心有人给他灌酒出危险。”
坐得离易纵最近的一个人明显滞了一下,她的妆太浓,脸上的情绪看不真切,但不用说,她一定给他灌酒了。再看看易纵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能真有点儿犹豫。乾儿趁机道,“麻烦让开一下。”一左一右贴在易纵身上的女人顿了片刻,最后只挪了几厘米,似乎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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