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5部分阅读

作品:情难自禁|作者:dhfzlyl|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0:27:14|下载:情难自禁TXT下载
  我哽咽着说:“我也不是石头缝里迸出来的,我也有老娘。”

  阿莱笑出声来,说:“老家伙,看不出,你也有正经的时候。”

  看着美人笑黡带泪,如一朵被露水滋润的牡丹花,感觉分外美丽。

  温惠头也不回的离去,让我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此刻面对着阿莱,心想娶谁不是娶,这个女孩一定会对我好的。于是拉起阿莱的双手,真诚的说:“嫁给我吧。我们俩做一对夫妻。”

  “别傻了,你很多朋友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阿莱摇摇头,表示不同意。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好吗?”我恳求道。

  阿莱直接提出了最残忍的事实,这个在欢场里打过滚的女孩总是那么理智,她说:“如果你的朋友曾经睡过我,你也不管。”

  “不管,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坚决的说。

  “老家伙,为什么老天不在我清清白白的时候让我认识你?你*点都没关系的,真的,那时我可以有自信跟你在一起,终老此生。”这个倔强、泼辣、多情的女孩紧紧搂住我,就像要把身子挤进我的身体里,“我的心里已有了污点,现在已经没有自信,在我人老珠黄的时候,你还在乎我。”

  “别说了,好吗?”我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心里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让我们面对事实吧,老家伙。我们在一起,只要快乐就好,不一定要有婚姻的约束。”女人在这个时候大多来得比男人坦然。

  “我们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说那?”我心里尚还有一丝挣扎。

  阿莱语气决绝,说:“我现在没办法相信你,甚至都不能相信自己,能够长想厮守。不谈这些了,你心里知道我们不适合的。来,让我检验检验这段时间有没有背着我偷嘴。”

  说着,阿来咬住了我的肩膀,牙齿深深地印在肉里,疼得我吸了一口凉气。我回头一看,肩膀已经被这个小蹄子咬出血来了,几个深深的牙印留在上面。

  “哇噻,你咬的够狠的,都咬破了。”

  “老家伙,我就是要咬破了,那样你就会留下疤痕,以后你还会记得经历过我这样的一个女人。”

  我心有不甘的说:“那你让我回咬一下,也给你留个纪念。”

  “好啊,你咬吧。”阿莱就把头偏过去,露出*的脖子让我咬。

  我张口就咬上去,但只是轻轻的使劲,阿莱被刺激的在我身下扭来扭去,我越发舍不得咬下去,变成了温柔的亲亲。

  “怎么不咬哪?”

  “你这么光滑细嫩的脖子我怎么咬得下去。哦,想起来了,我有更好的纪念品。”我想起了买的那条项链,放在口袋里快一个月了。

  我拿出项链,给阿莱戴上,翠绿的观音垂落在深深的*里,别有一番风情。

  “你看我给你买的项链如何?”

  阿莱*着身子,走到梳妆镜前端量着,观音的庄严,衬着阿莱的妖艳,房间里充满着亵渎的意味,让我更加*焚身。

  半天,阿莱回到床前,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很漂亮,不是昨天见我都哭了,今天买来哄我的吧?”

  我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用鼻子在她耳后曾来蹭去,说“冤枉啊,还好盒子里有发票,你看看是什么时间买的?”

  “买了都快一个月了,你都不早点送给我。”阿莱看了发票,语调已经带着喜悦,埋怨说。

  “你知道我心里有你了吧?只是忙得确实没时间。”

  阿莱搂起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说:“老家伙,我都有点爱上你了。”

  我深深地吻了下去,只在乎曾经拥有,又何必天长地久。

  二十一、游戏

  有人说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我不确定我是否是爱上了阿莱,因为我觉得还没有到那种死去活来的地步。现在的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明天会怎样,有谁知道。

  此刻,我们相拥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间距离,但我心里却真的感到从来没有的遥远,我们拥有了现在,却失去了未来。心里的孤独如同身处寒冷的冬夜,不得不依靠着对方的体温来取暖。

  缤纷的世界本来就是一场游戏,权力拥有者肆意的改变着游戏的规则,让我们对这纷繁复杂的社会无所适从。一皇二后也好,二皇一后也好,都是游戏,既然是游戏有必要认真吗?人本来是一种群居的动物,由母系社会发展到父系社会,由群居发展到偶居,社会究竟是进步还是退后了,有谁能说得清哪?可能原来人类是一妻多夫的,发展到后来是一夫多妻,现在是一夫一妻,说不清究竟哪种是正确的。

  有多少个男人愿意固守对妻子的忠贞?这是一个问题。

  有多少个女人想红杏出墙?这也是一个问题。

  可阿莱对未来的打算是要厮守一生的,这一点首先就把我排除在外了。

  在这五光十色的都市,我们不用刻意去寻求,金钱、美女、权力,形形色色的诱惑随时都存在着,有什么信念能够坚定我们的意志,让我们不受引诱哪?

  没有,只有几千年的道德,会束缚胆小者的脚步。但仅仅是束缚而已,真正有美人*横陈、金钱辉煌耀眼摆在眼前,谁能保证他不动心哪?你吗?

  有人说我就不动心,而且说得很大声。

  我想,其实道理很简单,说明这个人还没有受诱惑的资本。不然面对美女*,既使阳萎者也不会心如止水,毕竟他只是器官性的问题,而不是大脑有问题。

  我没办法保证我会不受这社会丰富的物欲诱惑,我只是滚滚红尘中的一个凡夫俗子,没有那么坚强的意志。但即使我敢保证,阿莱就会相信吗?

  一个在风月场所打过滚的女人,如果相信一个常在风月场所出没的男人,那她不是太天真,就是顶级的傻瓜。杜十娘那样的悲剧在现代很难被重演,因为杜十娘们和李甲们,都已经被现实教育的理智而聪明,不再相信那些美好的童话了。

  但我还是要找个老婆的,我的女儿,还被我六十多岁的老娘照顾着。我家庭的复杂情况确实也不适合阿莱这样的女人。倒是有一个适合的女人,温惠,这个被我的急躁搞哭的女人,其实送她回家时我就后悔了,要不要找她再道一次歉哪?那个翩翩离去的背影,着实让我这两天心里充满了失落和沮丧。

  怎样挽回这段即将远离我的感情,这也是一个问题。

  老娘已近七十,身体也不好,来电话说自己的腰在潮湿的雨天,都不能动弹。她已经为儿女们操劳了大半生,该享享晚福,被我们照顾照顾了。我预定的房子已经收了两套,一套已经装修好了,满可以将老娘接过来。但老娘说:“我去那么远干什么,在家里有熟悉的邻居,熟悉的环境,你又没老婆,我过去了还要照顾你,不去。”

  语气一如以往那么坚决,不容置疑。

  二十二、送上门的

  黄琳风姿绰约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等我,可能是包养她的台湾老板回台湾了,让这个女人精力无处发泄,早早的就来了。

  我坐到我的老板台后,远远的打量着她,心想这个女人也算是一流的美女了,怎么就会被台湾佬给包养了哪?虽然我不太想理她,但终究还是商场的衣食父母,不得不敷衍她一下:“黄老板今天怎么这么赏光,又来看我来了。”

  “看样子袁总不欢迎我啦?”

  “哪里哪里,有如此养眼的美女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那。”我恶习发作,见到美女少不得恭维一番。

  “袁总脸都黑黑的,还说是高兴。”黄琳看出我的不高兴,小嘴嘟了起来,有点埋怨的说。

  眼前又飘过岳蕾的影子,岳蕾就是这个样子,不高兴,嘴巴就嘟嘟着。这个女人跟岳蕾怎么这么像。

  “那是事情太多烦的,不好意思,最近太累了。不是对你。”我不得不掩饰一下,“有什么事吗?”

  “还是我昨天找你的那件事,我找了几张珠宝的照片,袁总帮我看一下,那张能用。”说着黄琳拿着几张照片,直接就走到我对面,弯腰递给我看。

  “你说哪一张好?”黄琳将照片铺在我的老板台上,身子越发弯得厉害,景色丰盛。

  “哦,哦,哪一张好哪?”我不得不强制自己收回目光,看着照片,心说他nn的,台湾佬还真有艳福。

  照片上闪耀着珠宝的光辉,却也不如眼前这道风景诱人,我无心看什么照片,就说:“我也不是专业人士,黄老板,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人家一个人,没什么主张,都说袁总眼光很好,最懂得欣赏女人,当然对女人最喜爱的珠宝也会欣赏了。”黄琳又拿出了上次撒娇的味道,越发露出小女人的媚态。

  我想说:我最会在床上欣赏女人,你要不要给我欣赏一下。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她模样太像岳蕾了,行事又完全是另外一个风格,我还是躲得远远的好了。

  我随意地指了几张,说:“一张的感觉不行,你应该把这几张集合到一张画面上,给人一个琳琅满目,华贵的感觉。”

  老天爷真是会考验人,你的意志越不坚定,他越诱惑你。黄琳见我指了几张,竟然直接绕过桌子,来到我身旁,说:“你说哪几张?”

  一股馥郁浓浊的名牌香水香气,马上充斥着我的鼻孔。黄琳装作看照片,似乎是想要跟我站在一个角度,身子几乎探入我的怀中。一个软玉温香的美女伸手可及,我的身体马上有了反应,再傻的傻瓜也知道她是送上门来诱惑我的。不知道我哪方面给了她什么暗示,让她这么*裸的来勾引我。

  我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坚定的共产主义者,老天爷你不要这样考验我好吗。送到嘴边的肥肉,我从来都是不拒绝的,心说也算为大陆同胞向台湾佬小小的收复失地一下。

  有毒的花也是花,往往越是毒性大的开得越鲜艳,香气越浓郁,何况眼前这朵花还没有显现出它的毒性。

  我的手已经伸出来,准备把这朵花搂到怀里,好好嗅一嗅它的香味。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黄琳向后一缩,正好碰到我伸出的手,我的脸难得的红了一下,黄琳走回沙发坐下,富有意味的笑了笑。

  “进来。”我难免有点恼火,一场好事就这样被搅散了。

  两位穿着服装的法官走了进来。一个胖子,啤酒肚腆着,双着下巴,一幅脑满肠肥的样子;另一位略显瘦小,个子却高,让我有些仰视的感觉。见这两人一脸严肃,我难免有些惊讶,想我在海门还是比较守法的,什么事惊动了法院哪?

  我站起来握握手,问道:“两位找谁?”

  “你是野田公司的负责人吧?”

  “我是野田公司的副总,”我看是野田公司的事,就把照片分好递给黄琳,先打发她走,“这几张就可以,我这有事,你先去忙吧。”

  黄琳接过照片,暧昧的笑着看了我一眼,别有含义的说:“好吧,以后再说。”说完身材婀娜的走了。华人书香吧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二十三、懵懂

  “说吧,什么事?”我转向两位法官,问道。

  “我们是敏思区法院的法官,现在向你公司送达诉讼传票。”说着,法官打开皮包,拿出传票和诉状,递给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看了看,是山水建材公司诉野田公司欠钢材款的事情,山水建材公司的欠款是在我任前形成的,在我任内我能拖就拖,由于再没有业务往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付款了,不过本来就剩了十几万,也没多少了。

  看完后我递还给法官,心里有了底,便推托说:“不好意思,这不在我的分管范围,是不是给我们老总。”

  “你们老总在哪?”胖胖的法官说,看来他是两人中职务较高的。

  我可不能告诉他,有什么麻烦杨远又会算在我头上,于是装作不知的说:“他办公室没有吗?”

  “没有,我们去过他的办公室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总也不会跟我报备。”

  “你们办公室的人说,你是在家的职务最高的领导,只是收收文件,你签个字就好了,回来你转给老总。”胖法官想糊弄我签字了事。

  我才没那么傻,我跟法院打过多少交道,不然也不会认识方副院长和杨辉他们,而且混得那么熟,对里面的弯弯绕一清二楚,就干脆的拒绝说:“不好意思,这不是我权限范围,我没办法签字。”

  “那我们可留置送达了?”胖法官有些不耐烦,威胁说。

  这两位小庙的菩萨我再打发不走,那我在野田公司真的不要混了,就软中带硬的说:“两位别叫我为难,贵院的陈东是我的好哥们儿,给点面子,还是送给老总吧。”

  法官听我直呼陈东的名字,觉得我跟陈东并非是仅仅认识,也就不敢太过强硬,只好走了。

  其实放在以前,我接了也就接了,但我现在地位岌岌可危,风雨飘摇中可不想惹这个麻烦。我赶紧打电话给杨远,把山水建材起诉的事情汇报了,杨远没有说什么,只是说知道了。

  放下电话我的心绪就变坏了,杨远对我越来越冷淡,搞得我好像赖在这个公司一样,一时却也没有好的去处。

  人有千百种,我奇怪为什么黄琳与岳蕾长得那么相似,性格竟然截然不同。黄琳的出现,再次让我想起了岳蕾,唤醒了我不愿回忆的过去。想当初我刚认识岳蕾,她十九岁,还扎着小辫子,清纯如水,性格却张扬而叛逆。我比她大六岁,是已经踏上社会后,又重返校园的,比校园里那些青头小子自然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当然也多了一份成年人的狡猾。

  我一眼就瞄上了号称校花的岳蕾,是三天两头的找机会接近她,终于让我把她约到学校旁边的一间废弃的小屋。那时的人们无法从公众场合获取性知识,所以青年人大多性知识匮乏。我已经踏足过社会,听工友隐约含糊的讲过,算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点,却也没亲身体验过,岳蕾更不用说了,她可能连知道都不知道。越是被蒙蔽,越是让我和岳蕾渴望揭开性的这层神秘的面纱。

  我们都带着憧憬,在懵懂中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其实真是没有什么喜悦的,印象深刻的是当时是冬天,小屋里奇寒彻骨,我们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岳蕾在全部过程中,只是被动的配合着我。这个女人当时被我不同于学生的成熟所吸引,加上性格中反叛社会的因子,轻易的就把自己身子交给了我。

  整件事情实际上对大脑的兴奋刺激远大于对身体器官的刺激,印在我脑海里的只有寒冷和岳蕾叫痛的声音。

  懵懂的我们根本未采取任何措施。几个月后,后果出来了,岳蕾的肚子越来越大,又几个月后,女儿就来到这个人世间。

  为了纪念那天的寒冷,我给她起名为袁冬。华人书香吧 bsp;二十四、家

  黄琳临走时暧昧的微笑,露出了看透了男人的意味。我有点讨厌她的这种自信,好像她已经掌握了和我之间的主动。男人大都喜欢小鸟依人型的女孩,而不喜欢张扬着自己强势的女人。

  我不否认我有身体意志战胜头脑意志的时候,但只要诱惑不摆在面前,我的理智还是能够战胜肉体的。黄琳与岳蕾的不同在于,岳蕾虽然性格中带有反叛的因子,对我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即使是后来我们离婚,她也没有在她和我的朋友面前讲过我一个不是。对她来说,我是占有了她的身体和心灵的第一个男人,虽然不完美,带给她的激情,却是没有另外一个男人可以比拟的。黄琳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物欲,她给人的感觉就是要享受这个社会,她的欲望就是占有,占有她喜欢的的一切,不论是物,还是人。

  我决定还是离黄琳远一点较好,这朵花我总觉得有毒,却又不知毒性在哪?虽然我很*,可也不想被毒死在石榴裙下。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女人,总之我有很强的第六感,总是能在危险到来之前感受到。这一点几经验证,还是很灵的。

  已经过去了三天,我没有给温惠电话,温惠还是保持着沉默,也没有跟小婶说要与我分手,难道她想让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我犹豫着是否打电话给她,心里对温惠其实有些割舍不下。几次拿起电话,却又放下,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杀伐决断果敢的大男人,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犹豫不决,确实令人发笑。

  考虑了再三,我还是鼓不起勇气打这个电话。倒不是为了保持男人的尊严,我不会为了没有一点实际价值的面子,虚伪的放弃。如果我放下架子去求她,她就会回到我的身边,我怎么都可以。说实在的,在温惠离去的这几日,我才知道,我心里其实是有点喜欢她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对爱情我没有明确的定义。

  我只知道在她头也不回离去的时候,心里有些恋恋不舍,而且我未来组成的家庭需要这样一个清清白白的能够持家的女人。

  曾经读过一个西方的小故事,说的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一位到海边度假的富翁遇到了一位正在睡觉的渔夫。

  富翁说:“今天天气好,正好可捕鱼,你怎么在这里睡大觉?”

  渔夫说:“我给自己定的目标是每天捕10公斤鱼,平时要撒网5次。今天天气好,我只撒网2次,任务就全部完成,所以没事睡大觉。”

  富翁说:“那你为什么不借机多撒几次网,捕更多的鱼呢?”

  “那又有什么用呢?”渔夫不解地问。

  富翁说:“那样你可以在不久的将来买一艘大船。”

  “那又怎样?”

  “你可以雇人到深海去捕更多的鱼。”

  “然后呢?”

  “你可以办一个鱼类加工厂,那你就可以做大老板,再也不用捕鱼了。”

  “那我干什么呢?”

  “你就可以在沙滩上晒晒太阳,睡睡觉了。”

  渔夫说:“我现在不就在睡觉、晒太阳吗?”

  我发现自己就像这个富翁一样,四处奔波、打拼,去追求的却只不过是渔夫(也是自己)轻易可以得到的东西。

  在外已经漂泊了两年的我,渴望回到家里,能够吃到热腾腾的饭菜,老婆、儿女能够笑脸相迎。山珍海味、美酒美女是过去的梦幻,但不是现在的我渴求的。我奔波到这南国的海门,费尽心机的打拼,心中渴望得到的却只是一个温暖的家的感觉,那个我曾忽视的,没有全身心去维护的,我和岳蕾的家的那种感觉。

  每天都在酒食场上、娱乐场所泡着,再好的美味也是一个滋味;再漂亮的美女也没了感觉。有时我在想,这些曾经热望得到的东西,能够有什么实际意义吗?我找不到。

  男人在外面大风大浪的闯荡,带着面具,应付形形色色的人,需要有家庭这一个避风的港湾,卸下武装,舔洗伤口,休养生息。

  是不是人总在追求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

  温惠带给我的就是这种家的感觉,却被我粗暴的举动搞得离我越来越远。我不怕她来指责我,我惧怕的是她的沉默,那种沉默带有不屑的味道,让我手足无措。这是一个我想去用身心维护的人的不屑,在我的心里有着格外的分量。

  我想我应该是一个计算很清楚的人,生平第一次,觉得我失去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头脑。

  还是让一切都随缘吧。

  我决定让上苍来给出问题的答案。

  二十五、龙鲤

  朋友是相互的。

  今天他帮了你,明天他求到你面前,你会不会不帮他哪?当然不会。不然你的朋友很快就离你而去,你就会是个没朋友的人。

  这个社会,秦桧都还有三个好朋友,何况是您哪。

  “袁兄,孙波,最近忙什么?”

  “孙哥,瞎忙,也没什么具体事?”

  “晚上到天一聚一聚吧。”

  “好的。我七点到”

  晚上的天一酒店灯火通明,孙波和我不认识的两个人已经在八仙厅等我了。

  “怎么好意思的让孙哥等我那。”我客气的跟孙波握了握手,“这两位是?”

  “这位是李飞,东星电子制品公司老总。张敏,向阳派出所所长。”

  我一一握手,道声幸会。心里却奇怪为什么孙波会带着两人来见我。东星电子是一家中型电子板的生产厂家,位于东山高科技工业园内,在本地小有名气。李飞人一看上去就是一个很横的模样,贴头皮的板寸,颧骨高高的,脸色黑黑,不知道他身份的还以为是个地痞。张敏倒很普通,属于放在人堆里挑不出来的那种普通,但看得出来,他的身板很壮,符合他的职业身份。

  分宾主坐下,孙波说道:“今天别人送给李总一只龙鲤,拿到饭店给兄弟我尝尝。我想好东西是要大家共享的,正好他们也想认识认识袁兄,袁兄不会嫌我冒昧吧。”

  “哪里哪里,是孙哥跟两位看得起兄弟,才有好东西叫我来饱饱口福。我感谢还来不及那。”

  “龙鲤对男人可是好东西,可以无坚不摧的,袁总晚上可以找小妹试试的。”李飞一开口就露出了混混的邪劲,据说他原来就是一个混社会的地痞,仗着是海门本地人,组织了一班人马,强行把海门的一些建筑工地土方工程、建筑材料揽过来做,从而获取了第一桶金。虽然已经转作正行,还是脱不了混混的习气。

  这种直爽的性格倒不令人讨厌,我是不喜欢扭扭捏捏的伪君子型的人。

  龙鲤就是穿山甲,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海门多山,出产这种珍稀动物,据说是古时的山八珍之一。因为是保护动物,随便捕杀、食用,是要被判刑的,所以海门人以它的俗称龙鲤来称呼它。

  “今天我就不问各位喝什么酒了,各位酒量都可以,就喝本店密制的补酒,正好配合龙鲤的药性。”孙波拿出主人姿态,自顾的给我们倒上了酒,酒色深红,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孙哥明知小弟现在孤家寡人一个,给小弟吃这么补的东西,喝这么补的酒,是要逼我去泡妞啊?”知道今天的场合不是个严肃的场合,我也不想装作什么正人君子,也拿出李飞一样的调调来。心里却明白,这场酒食绝非吃吃龙鲤这么简单。

  这下对了李飞的胃口,他的眼睛立刻亮了,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兄弟,包在我身上,今天我给你找三个靓妞,来个三英战吕布如何,只怕方天画戟都折了。”

  见张敏一直不说话,我打趣他说:“今天不扫黄吧?张所长。”

  张敏笑了笑,说:“扫什么黄,现在还有黄可扫吗?我还想尝试一下三英战吕布哪,不知道李总舍不舍得?”

  谈笑间,我已经知道今天这场酒是李飞安排的,孙波起的是媒介作用,而张敏可能只是他们的好朋友,陪客而已。

  可李飞会有什么事求我哪?我们商场又不经销电子板,好像无论单位和个人从未跟他打过交道。算了,一会儿自然会说,我还是不要猜这个谜了。

  炖好的龙鲤端了上来,一股奇香,倒是很美味。想到吃这个东西要冒被刑罚的危险,觉得很不值,再美味也是一种肉而已。我在吃上一直没有什么追求,对那种冒死吃河豚的行为很不理解,美味有很多,随便吃吃都可以了,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吗?

  “据说闪耀集团要迁出海 门,是吗?孙哥。”见他们一直不谈主题,我也扯些闲话,不问他们究竟。

  “是的,我有一个朋友说,闪耀集团要扩大规模,海门终究是个岛城,不够大,没地方给他们建厂房,可能把厂区迁往海州,总部还要留在海门的。”孙波看看我,装作随意的又说,“这事你朋友可能更清楚。”

  “什么朋友?”我有些奇怪,却知道这才是今天他们请我的主题。

  “你规划局的朋友啊?”

  “我规划局的什么朋友?我没有什么规划局的朋友啊。”我更奇怪了。

  李飞在旁边有些急,问孙波:“孙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孙波有点下不来台了,看来是他跟李飞说我在规划局有朋友,于是对我说:“袁兄,你知道这龙鲤是怎么抓得嘛?”

  “不知道。”

  “抓它的人向它扬一把沙子,它为了不让沙子进入它的鳞甲,就踡起来不动,人就很轻易抓到它了。所以不是爱惜自己的鳞甲,它很难被捉到的。”

  我听出他的不高兴,我也有些恼火:“孙哥,兄弟一直把你当好朋友交往,兄弟人直,听不懂你打的哑谜,你还是有话直说得好。”

  “朋友之间是需要互相帮助的,不要为了爱惜羽毛,就躲着这些人,难道说我不值得你帮嘛?”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二十六、朋友

  我无法再坐下去,站了起来,气愤的说:“我尊重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随便就指责人,话不能说得明白些吗?”说完抬腿就要走。

  张敏急忙拉住我,说:“袁总别急,还是让孙哥把话说完。”

  孙波看出来可能我真的没想到是谁,就说:“尚昆不是你朋友吗?”

  “哦,你不早提名字,喝过一次酒,没有深交。”我恍然大悟,原来要找尚昆,我跟他只有一面之识,难怪没有想到。忽然想到原来那天在天一酒店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老狐狸的眼里,心里就提高了警惕,以后有些机密的活动还是不要在天一酒店搞了。

  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坐了下来,笑着说:“孙哥,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吗,搞得弯来绕去。尚昆是刚认识的,还不熟,所以一时没有想起来。我能帮什么忙吗?”

  孙波的脸色有些好转,说:“哦,是我说得不清楚,是这样,李飞希望通过尚昆办点事,老弟能不能帮着联系一下。”

  我心里没底。虽然那天尚昆在酒桌上表现得很热情,但酒桌的话酒桌了,究竟尚昆会怎样看待我,还真不好说:“不好意思,孙哥,这个哥们跟我确实不熟,我需要先去见见他,再告诉你好不好?”

  孙波有些不甘心,但也无法再说什么,就嘱咐道:“好吧,那老弟你要当回事办。”

  “放心了,孙哥的事我怎么会不拿当回事办那。哎,李哥需要办什么?”

  原来海门市规划要在李飞的厂房那建一条城市高速路,时速八十公里,为了安全这条路是全封闭的,这就搞得李飞的工厂出入都要绕很大的弯子。按规划在附近要先建好一条地下通道,李飞就想把这条地下通道建在他厂房侧面,从而方便出入,所以希望先找找规划处的人,把这条通道确定就放在他工厂的旁边。

  这么大的事情,我不敢保证能够办好,于是说:“事先声明,尚昆答不答应,我心里没底,孙哥是不是也找找别的人?”

  “能找我早找了。付昌的事你也知道,现在那些听说是我要办什么事,躲还来不及,怎么还能办那。”孙波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付昌的底牌,语气里带着恨意和无奈,“他nn的,以前,付昌在的时候,如果听说是我要办这件事,这些人抢着帮我办都抢不及。人那,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付昌确实是个人才,据说没读过什么书,却能把人的心理琢磨得透透的。如果他想要求你办点什么事,您还没说出需要什么,他已经达到你的满意了,那你怎么好意思拒绝他的要求哪?付昌案如今牵连甚广,很多人都身陷囹圄,在海门已是草木皆兵,孙波再想求官场的人办什么事,怕是很难。

  “李飞是我的兄弟,找到我办这么件事,我不好不帮他。老弟别有意见,那天我正好看见你与尚昆打招呼,我觉得你们挺亲密的,所以才麻烦你。”孙波解释了为什么知道我跟尚昆的关系,这个老狐狸,是不是看出我对他如何知道尚昆与我的交往,有些不满意。

  “他是我朋友的同学,那天第一次见,因为我们早上撞在一起,晚上又碰到了,感觉世界真是太小了,所以就显得亲密。”我也的给他个放心丸吃,看来李飞也可能是付昌以前的人马,不能轻易得罪,于是许愿说,“你放心,孙哥,我先找找看,不行我找我朋友出面,他跟我很铁,一定行的。”

  酒桌的气氛这才又活跃起来,你一杯我一杯的,三人的目标一直对着我,酒就有点多了。也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龙鲤的作用,下面胀胀得有点难受。

  我不想再喝下去,就说:“孙哥,酒有点多了,你这补酒很厉害,补大了也会伤身体的。”

  “好吧,随意就好,不喝就不喝。”南方人有这一项好处,酒是不会强逼你喝的。

  “那个郭起现在做什么?”郭起一直是我的心事,当初我明明是放了他一马,却被他追砍,这口恶气一直没出,我心里不平衡。

  “老弟还没有忘了这件事?”

  “我这个人很记事的,别人给我的什么,我会还给他什么的。”一方面我说这话的意思,表明我没忘记当初孙波帮我摆平这件事,另一方面也想说我这个人是有仇必报的。

  “算了,老弟。郭起不过是只毛毛虫,当初砍你的四个人,原来是他的小弟,看以前的人情,才帮他做了你一票。现在他没钱混,小弟早就跟别人了,对你没危险啦。现在郭起好像在做保安,在什么建筑公司的。”

  “我当初没难为他,是碍着孙哥出面和事,今天孙哥不会再那个了吧?”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会。但我还是劝你一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必要为了一个小人物,动那么大的肝火嘛?”看来孙波还是不想我动郭起。

  “这口气不出,心里总是不舒服。”

  “兄弟,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二十七、妖后

  服务的小姐端上了果盘,筵席已接近尾声。

  孙波端起了酒杯,说:“今天很高兴,能够跟各位兄弟共饮,来,干了。”

  我和张敏都端起了酒杯,正要一饮而尽,李飞却叫道:“慢着,先说好一会去那玩,不然,你让袁老弟回家流鼻血嘛。”

  说着,转过头对我说:“老弟,我们去碧海温泉吧?那里新上的项目,三英战吕布,好不好?”

  “李哥不是真想把我的方天画戟折了吧?”我笑着说。

  海门是岛城,地处火山地带,邻近的海州市还有有名的火山岩地貌,所以温泉资源丰富。碧海温泉邻近角塘,是海门有名的风月场所,据说美女如云。但我认为男人可以*却不能下流,对这种纯粹迎合男人欲望的一王二后、三英战吕布的项目,向来是敬谢不敏。

  李飞见我有推托之意,想了一下,说:“要不到妖后夜总会吧,那里新来了一个表演女郎,挺骚的,去玩一会,怎么样?”

  “好吧。”我点点头,看来李飞今晚一心的想巴结我,到夜总会看看表演也好。

  孙波自己不愿意出现在这种场合,就跟我们分手了。我们三人进入妖后夜总会时已近午夜,夜总会里的气氛已经很热烈了。表演舞台设在夜总会的中央,男男女女的观众围坐在四周。

  舞台上一个妖艳的女郎,高高的个子,身材凹凸有致,穿着三点式正在钢管上绕来绕去,爵士音乐迷离而暧昧。一个主持人在台上开着成人玩笑,女郎随着现场气氛。时不时作着自我爱抚的动作,*得四周的观众嗷嗷直叫,口哨声此起彼伏,空气都热得烫手。

  小弟认识李飞,直接把我们领到最前面正对女郎的位置,这是vip专桌,李飞事先打电话订好的。李飞开了一瓶皇家礼炮,叫了几色点心小菜,我们就听着音乐,品着洋酒。

  舞台上,女郎看到我们来了,更加夸张的扭动着身躯,突然几步攀到钢管上,倒挂下来,身子探到我们面前,身躯如筛子般的抖动,引得李飞及周围的男男女女嗷嗷的直叫。李飞更是抓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女郎的乳罩里,当然没忘顺手在那摸了一把。

  在环境的烘托下,我也有些兴奋,随着周围的人吹了几声口哨。李飞看我兴起,探头过来,笑着说:“够骚吧。”一招手,叫小弟过来,一指我,“你送一个花篮上去,就说是这位先生送的。”

  一个大花篮送到台上,拿花篮的小弟指了指我对女郎附耳说了几句话,大概是说我送的花篮。台上的主持人叫道:“有一位先生爱慕有蓉小姐的美丽动人,送了一个一千元的花篮,大家为他鼓鼓掌好吗。”

  台下掌声和口哨声响成一片,女郎随着音乐扭动着婀娜的身躯,曼步扭下台来,一直扭到我面前,围住我跳起椅子舞来。

  主持人在台上,*着现场的观众,叫着:“有蓉小姐被这位帅哥吸引,专门为他在表演,朋友们,你们答不答应?”

  台下齐声喊:“不答应。”

  主持人继续煽风点火,大声的叫着:“那我们叫有蓉小姐带这位帅哥一起上台表演,好不好?”

  台下响应声一片:“好。”

  女郎站起来,就要拖我上台,我没想到会这样,大脑一点准备都没有,再说我也没有这种表演的欲望,就坐在那不起来。李飞起来和女郎一起拉我,说:“玩玩吗,别放不开。”

  张敏也在一边推我,鼓励说:“兄弟,拿出点男儿血性来,上去。”

  主持人也在叫嚣着:“我们这位帅哥还害羞,大家给他鼓把劲好吗?”

  “帅哥勇敢点,拿出点男人味来,上去吧,上去吧。”叫喊声、口哨声响成一片。

  无奈中我随着女郎来到台上,娱乐吗,需要配合,如果坚持不上来,气氛就会尴尬,显得我畏手畏脚,不够男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华人书香吧

  二十八、在黑暗中

  一上台,我就后悔了。

  在台下我是观众,在看别人表演,我的一举一动是没人注意的。到了台上,镁光灯一照,我傻傻的,只觉得台下茫茫一片,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椅子早已在舞台中间摆好,我没办法在此时做逃兵,只得硬着头皮坐下去。刚一坐上去,女郎跨坐在我的身上,嘴里叫道:“喜欢这样吗?”

  周围的人不等我回答,大声的喊:“喜欢。”

  我灵机一动,大声喊:“我不喜欢。”

  现场一下静下来,女郎也一愣,问道:“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在黑暗中摸索。”

  主持人听到了,以为我要在黑暗中对女郎上下其手,就说道:“朋友们听到了吗,帅哥说他喜欢在黑暗中摸索,我们关灯五分钟,让我们一起陪帅哥在黑暗中摸索好不好?”

  台下的男男女女齐声大喊:“好!”

  嗷嗷的叫声,夹杂着口哨声,整个夜总会里空气都燃烧起来。

  夜总会的灯熄灭的瞬间,我推开女郎贴上来的身体,系好裤带,逃也似的溜掉了。

  我向来以为性是一件私密的事,不习惯于把性表现在人前。这件事再一次让我感受到都市风气的开化,在我老家,除了夏天乘凉的,晚上九点街上几乎都没人了,哪里有这些夜生活。来海门这几年,在酒吧、夜总会搂搂抱抱,摸摸蹭蹭,这样的事也没少干,可让我把这些拿到公众面前表演,就像让我*着站在衣冠楚楚的人群之中,我会无地自容,当然逃之夭夭了。

  黄琳又早早的在办公室等我,看来这个女人是粘上我了。昨天的补酒喝的有点多,早上起来嘴角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