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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恨不得把北北大卸上百块。
北北做完了一次后马上从狼人变身回来,讨好的帮月月用手去解放,月月自然是不肯,他还在气头上,那有把人五马分尸了再拿线缝回来的?
非要上了北北再说,但是一个翻身跃上来之后,马上又滑下来,这个面子丢大了,不顾一切的迁怒着就是一口咬在北北的肩膀上,可惜连牙齿都在晃动,只流下一滩口水在上面,身体实在绷的发疼,只好让北北去捋动了。
眼看着月月摆腰喘息,最后在自己手里释放了,北北的根子又翘起来,趁着月月射出来失神的时候,猛的把他翻过去,就着顺滑的体液一插到底,猛烈的侵犯着妖娆的rou体,月月的背微弓着,双手猛力的拍打着床,先是怒骂,然后转变我深深浅浅的喘息,这个姿势干的太深,几次都碰到了那个栗子大的腺体,疼痛的感觉还是很强烈,但是身体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
yin茎磨在被单上有感觉,后边也有感觉,两方面一消磨,本来是骂人的话听起来也像是勾引:“你去死吧,你这只——畜生啊——啊…呜……北北,北北…啊……啊哈……啊……。”变得好象企求一样了,媚的让后面的人死命的往里冲。
月月全身颤抖,染红的身体妖的成了精,直好象能自己去追求快感一样。猛烈的刺激,暴躁的抽动,疯狂的摇动,大力的摆动,北北只觉得就算早晨醒了立刻去死,那也值得了。
“北北……啊……”月月开始尖叫。
惯到肚子里的冷风象刀在搅肠子,肛道却越来越火热,开始收缩,紧紧的吸着刺激自己的棒子,鼓励它越来越大,隐隐都暴出青筋来。
“北北——北北————你——你……~”
这狗娘养的,是不是喝了几大桶中华“憋”精和兴奋剂还有吸了可卡因啊。
比上次还疼,却是很快就射出来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想来第二次,休息不到半个小时,北北又插了一次,到他第四次进去的时候,其实自己都没多大体力,还勉强自己又来了一次,月月开始还拼命打他,耳光煽的又准又狠,到后来连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北北青着半边脸,背上全是血道子,在蒙蒙的亮光中满足的笑着睡着了,两条胳膊紧紧的抱着月月,腿也缠在他身上,忘记了他将来的命运。
大意了吧,北北很快就知道只凭下半身思考的后果,一觉醒来,他就发现月月不见了,北北把床底下冰箱干衣机全找过了,也没看见,正想着如何掀地板,突然就有些明白了,他哆嗦着去找手机,然后拨给三三:“你在那里?”
“这么快就醒了,您辛苦了。”三三在笑。
“你这大混蛋,为什么给月月下那种药,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所以现在想不开去死了。”
“vc。”
“什么?”
“维生素c。”三三将一块水果放到嘴里嚼。“北北你需要普及常识,如果是吸服式春药,应该是前面比较兴奋吧,何况我这么纯洁无暇善良没边的人怎么可能随时带那种东西嘛。”
“但是…。”但是月月让他做了。
“因为他愿意,ban,好好爱他吧。”
“他不见了。”北北几乎是带着哭腔。“月月一定是气疯了,他人那么骄傲。”昨天又被自己玩的那么厉害。
“在大厅,刚刚坐下,啊,可怜的小美人,连坐下都那么困难,腿在抖啊…,再见了,亲爱的,祝你幸福。”希望你快乐,希望你的爱有同样的爱可以回报。
“竟然做红娘,小三,你不是说过喜欢的东西就要抢过来,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么?”坐在对面的男子取笑三三。
三三羡慕的看向有点苍白的月月,喃喃道:“但是幸福不是抢夺就能得到的,没有相互理解的土壤,这种叫幸福的花是不会成长的,他们相爱,除了自己,谁也分不开。”
要加油啊,北北,我知道你不会允许我这么叫你,北北,在心里开的花朵,我只是过路的季风,能把你持续呵护的,只有温柔的月光。
看着匆忙到左脚绊右脚赶过来的北北,三三真诚的笑了,沧海一笑。
小心翼翼坐到月月对面,北北陪着笑脸:“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我们北方枪毙犯人专门拣晴朗的天气,阴天会影响射击水平,使犯人受更多苦,听说一个强歼犯是被打了十多枪才死的。”月月将menu给侍者:“一份墨西哥套餐,一份辣汁碳烤牛排。”
“不要吃那些,你刚……会……”被月月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北北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了。“那个,我要一份奶油蘑菇汤,水果拼盘,不加辣的意粉,两杯西瓜汁。”
“呵呵……天气真好。”天气真好,我真贱,干什么非得要讨好你,我也不是没被你上过,干什么和我有国仇家恨似的,北北偷偷瞪月月。
冷冷看了北北一眼,月月将报纸放到桌子上:“不高兴你可以换张桌子啊。”
高兴,高兴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北北恼火,吃的一端上来,就把那份辣的冒烟的墨西哥菜拼命往自己嘴里塞。
我是革命的老黄牛,任劳任怨的。
辣的眼泪都流下来的北北,看着对面吃意粉的逍遥月月,肠子都悔青了,他就知道他是作弄他,这混蛋!要是能够,他还想用鞭子教训他。
草草吃了两口,月月突然间变了脸色,迅速的就冲回房去,北北也只好跟着回去,隔着洗手间的门听见月月的干呕声,这才真真切切良心发现。
把洗手间的门推开一条缝,看见月月在洗脸,皮肤白的晶莹剔透的,印堂却乌黑的好象凝了沉墨,北北扭头看一床已经黑了的血渍,突然感觉到有点害怕,正常人会流那么多血么?
走过去掀开床单,果然看见血已经晕到下面的垫子上来,简直象在这床上杀过人。
将单子撤掉藏起来,北北打电话叫客房部换床单,回过头来正看见月月半裸着看着他,北北的惊慌在他眼里有点可爱,好象错咬了主人的小狗,可怜巴巴的。因为天性倔强,只能拼命摇尾巴,却不敢过去舔手指。
月月叹了一口气,张开手臂,北北立刻“汪汪汪汪”的吐着舌头奔过去,撞的月月一踉跄。
“我吐的很难受,你的东西自己不处理了,你当我那里是储存柜,还是当我能生个小baby啊?害的我一直很难过,你知不知道?”月月捧着北北的脸厉吼着。
北北被吼的眼睛发直,只好讨好的去亲月月的脖子。
推开北北进到浴室,月月放了温水,舒服的泡在大浴缸里,北北可怜的呆在门口偷偷咽口水,直到月月懒洋洋的下圣旨:“北北,你把床头的书拿给我,就是我念给你听的那个。”
北北欢快的找了书拿进去,不等月月邀请,没看见怎么脱衣服,就已经光光的滑进大浴缸,要是世界记录里有脱衣速度这一项,北北倒可以去试试。
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水,月月推开北北压在他腿上的脚。“谁叫你进来的。”
“嘿嘿嘿嘿…”
“快出去。”
“嘻嘻嘻嘻。”不论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最终得到好下场的只有装傻或者本来就傻的老顽童。
月月也确实无奈,头垫着气枕闭着眼睛吁了一口气,身体在加了沐浴盐的乳色水中飘荡。
春光乍泄。
引得北北的獠牙又快长出来,身体不自觉的向前倾,几乎就要碰到月月的嘴唇的时候,月月突然叹了一口气,吹的北北的鼻子都痒了:“北北,我之前说的话,你不要在乎。”
我不会喜欢你,这是你要问的问题的答案。
怎么会不在乎?
“我,我读书给你你听。”北北坐回去,湿了的手慌乱的翻着书页。
“北北你听我说,这是有缘故的。”月月侧了一下身,淡红的血丝从身下浮了上来,很快消融在水里。
“我根本就不在乎。”北北紧张的把旁边的瓶子里的东西死命的往水里倒,抹脸上的水珠的时候,沙的眼泪直往下流。
“那也要和你说,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英俊的男孩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是,这些其实是假像,一些痛苦的事情来临了。”
真臭屁啊,英俊的男孩,你不会告诉我你被包办婚姻了,或者其实有什么绝症吧。北北哗哗的翻着书,没有认真听。
“象其它男孩子一样,他也迷上了偶像,最开始他喜欢上了陈百强,但是不幸的是,这个声音暖暖的人很快香消玉殒了。”
“??”
“不久他喜欢上了黄家驹,这个还不到一个月,也死了。”
“” 北北一脸黑线。
“喜欢张雨生是因为他的歌,这个你应该知道他怎么了吧?”
“!!!”
“至于其它的死的,不能算我头上,我只是对邓丽君有点好感,对麦克是喜欢他的小细腰,对啊,他还没死。”
但是和死差不多了,北北面如死灰。
月月睁开眼睛看北北,浅绿色的眼睛里满满的关爱。
“我是为你好,北北,我不能爱你。”
这是什么怪循环?
我爱你,但是我不能说,我怕我说了我会死,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我死了,没有人象我这样爱你。
这是谁他妈的发明的赚人眼泪的借口,根本是大尾巴狼骗小白兔的。
尽管这样,北北决定相信他,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傻,很疯狂,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掺进太多理智,他妈的,老子赌了。
水蒸汽有些模糊视线,北北看着被他快被他揉搓成纸浆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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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页三十二段 :
我的国王不认识我,所以当他要求进贡时,我无礼的想,我可以躲藏起来,不去偿讨这笔债务。
我逃避白昼的工作,躲开夜晚的梦幻。
但是他的要求跟踪着我的每一声呼吸。
于是我开始明白,我的国王认得我,我无处可躲。
现在我希望把我的一切奉献到他的脚前,在他的王国赢得我的立足之地。
是我爱上你,就算是绝望的爱,北北吻着月月的嘴唇,我要你也爱上我,我的国王,我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个,但是不要小看我的能耐,搂抱着月月的手臂散发坚实的力量。
第十三章
我们活着总想证明点什么,其实我们什么也证明不了,但是证明的过程无比美好。
唯心主义认为存在只在思想中。
唯物主义认为存在即事实。
物理学上的存在是相对的。
北北科学里的存在是茫然的。
那个人他失踪了,好象做梦一样,一想到自己竟然用整整五年去做一个梦,北北就好象压咸菜的大石头一样,酸气冲的眼眶发寒。
这是一个阳光不明媚的春天,大地也没有复苏的迹象,冬天的冰没化,春花也无法盛开。
春天来了,春天来了,陈旧的家具和往事都恬不知耻的叫嚣着——我要发芽。
连长在肉里的刺长在心头上被血污了的子弹头也说——发芽,发芽,为了让你更疼,我们要发芽。在这个思春的大环境里,我们不得不说——让他们发芽去吧,我们把泪吞到肚子里。
北北
享年:三十二岁,错了,是现年。
性格:分裂。
人格:破产。
造成原因:吃喝、无聊、上网过度、童年伤害严重、自尊心旺盛、是弱势的同性恋人群、事业太过成功造成极度自怜、某些时候大脑短路……以及丢失“次要”物品造成打击太大。
照镜子的时候,北北发现自己和五年前没什么不同,从那个人来到他的生活里的时候,时间好象就停止了,五年里自己没有多出一条皱纹,没有多出一丝赘肉,没有性功能障碍,也没有前列腺疾病,作梦一样的跨过时间。
但是他现在习惯日常不穿ermenegildo zegna的西服,不穿salvatore ferragamo的皮鞋,不带gucci名表,这些他认为是很有品位的事,只因为那个人说打扮成社交名流的样子,看着就很累。
不论是小资、bobo、if挣的都没他们多。到了他们这个份上,确实没必要靠打扮来抬身价了。
如果是乞丐,戴限量发售瑞士金表,人家也不会当真。
反之,如果月月带廉价仿制民族手工艺银饰,那就是品位、就是格调,大众越来越现实。
不管是出于听从他哪条理论,或者根本是潜移默化,北北的日常衣服就全部改成布衣便服。古龙水也只能进抽屉,那个人的论调是古龙水的味道很侵犯,自然的体味好的多,这是他趴在北北身上撕咬着北北的脖子的时候说的。
更多更多的习惯体现在生活上。
吃的东西要营养合理,搭配明确。
喝的饮料必须是新炸的西瓜汁和橙子汁。如果没有,只喝柠檬水。
零食是水果干,最多的是番瓜脯和芒果和椰青糖,巧克力只是德国的一种型号,含糖量非常低,味道苦而甘,回味无穷。
家里面插的花是一根芹菜,有的时候会插西红柿或者黄瓜。
因为那人喜欢这么做,并觉得能随时掰下来吃的盆景,才真正达到艺术与实用相结合,他打算申请专利,并写书做传来宣传他这一伟大的发明。
每天早上的跑步锻炼,晚上固定的柔软体操和瑜伽。
一星期去一次北京郊区的马术俱乐部,在那里他们养了一匹马,马儿相当漂亮,和专门给贵妇骑的矮脚马完全不同,高大威猛,让人有征服的欲望,本来北北宁愿在绿荫场上挥杆子打高而夫,但是一见到这马就疯狂了,每星期固定去和这个坏脾气的大个子联络感情。
北北曾经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也来一匹,报这么贵的够买一栋楼的的俱乐部,又从北方最知名训练场给他搜来这宝贝的马儿,为什么自己不也来一匹?
当时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北北没看明白,他现在也不明白,但是后来那家伙补充过一个找掉门牙的理由——北北啊,你知道英国的贵妇为什么喜欢骑马?因为骑马除了可以减肥外,还可以锻炼出一个完美的屁股,北北你……被一左勾拳截断的话。
一点一滴的,生活点滴,水滴心穿!
但是他妈的,现在这个人在那里啊?
最后一次见到他…又是怎么样的情况?
“嗯…嗯…。”
“怎么样?”
“嗯…好…好…”
“得了吧,看你皱着的这一张脸,肯定不好吃。”
“是的,一点也不好吃。”月月继续摘自己种的金橘猛往嘴里塞。
这个人,为了这么一点吃的也使诈!北北这个恼怒啊,硬从月月手里抢过一个塞到嘴里, 黑心肝的人种出来的橘子竟然是甜而汁水丰厚的,北北一只手按着月月,另一只手迅速以佛山无影手采摘橘子,不温柔的动作把金橘树拽的哗啦哗啦痛哭。
经过五年共同生活的洗礼,北北非但没有磨练成圣人,反而更向南霸天发展了,虽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蓬生麻中不扶者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但是北北是什么人?
出淤泥而不染啊!
月月的阴谋诡计一样没学会不说,还大有越来越天真之纯洁发展动向。
也不能说一点也没沾染了,毕竟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起码学了少林武当太极崆峒峨嵋的皮毛,经常的以暴制暴。
就拿北北今年参加一个世界贸易博览会说吧,正好碰一好死不死,倒霉机车到可以出家躲一辈子是非的小偷。
完全作孽多催的,这小偷又有眼不识李小龙去偷北北的包。
刚好北北前个晚上又受了月月的气。
小偷在前面跑着,就看人群哗的分开,正不知道为什么呢,好强一股杀气逼过来,相当于在展示厅瑞安六十台大型空调,这小偷的脚当时就软了,正一回头,只看见一个黑色皮鞋飞过来,一个旋风腿,当时小偷嗖的就飞出去了,完全没做假也没用替身——瘫软。
一群小姐都跑过来找北北签名,以为是主办方的特别活动呢。
当时凌笑天就白了脸,他总觉得北北有猫腻,万万想不到成天和自己吵嘴的是这么一个强人,果然是有大隐隐于殿堂这回事,回公司立刻把北北大侠吩咐的事麻利的办完了。
以后和北北说话面部肌肉都祥和不少,慈祥的一派虚假,一想到北北飞出那一脚,就又想大笑又有些害怕。日子长了,竟然把一社会栋梁折磨残废了,住院疗养去了,北北独拿了公司的大权,这个美啊,和欺负到了月月一样的美。
五年练功才得到了那一刹那的光辉(要说丢脸,北北也不会介意,他脸皮厚。),北北的辛酸有谁知道呢?
谁知道他曾暗地里饮泣,捂着耳朵忍受月月的魔音大法呢?
谁知道他曾经用脑袋碰宾馆的玻璃门,来寻求武功的真谛呢?
谁知道他在暴风雨一样的淋浴下呐喊着,叫月月的此仇不报非君子呢?
谁知道他站阳台上拿垃圾丢月月,人没打着,被管理罚款五十呢?
谁知道,他趁月月一转头,把舌头伸出来做鬼脸,但是又因为月月迅速转身把舌头咬了呢?
谁知道他五年辛酸泪,无数荒唐事啊。
就象被宠坏的小动物,北北放肆而惬意的活着,有的时候委屈的舔舔自己的毛,有的时候懒洋洋的,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出去当山大王了。
月月被他压在地板上,看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金橘,嘴角露出一贯的狐狸式甜笑,不是说打死也不吃他种的东西么?
亲爱的,你太容易上当了,如果我有一天真的狠心骗你,你一定不会识破。
“切,一点也不好吃。”北北吃过来了站起来发牢骚,三十二年的岁月里,他前二十七岁是越活越成熟,属于正常发展,后五年里,在某些特定人面前就会出现返祖现象,直退化成蛮不讲理的七八岁惹狗嫌。
要不说过于幸福的生活也许是灾难呢,只不过我们每个人都期盼这种灾难降临,哪怕到时候成为白痴,只要被喜欢的人呵护着,恐怕也是千肯万肯的。
感觉吃过之后有点涩,北北抓起月月调了一上午的饮料就喝掉,转身看见月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满道:“看什么看?你不是调了很多,我喝一点怎么了?”
脸部变形的月月问:“味道怎么样?”
“这个…”北北在思考,他不会在调味的时候说谎,因为他有一次装勇敢说自己很能吃辣,结果月月做了一个月的湘菜后又做了一个月的川菜,害他再不想吃水煮鱼。
“口味刚刚好,但是太浓了,没有上次那杯绿色的好喝,里面有小颗粒的嚼起来很香。”
喉咙已经发出“嘎嘎嘎嘎”的声音,月月还在忍笑,上次那个也是他喝的?这样都没事,真有吃树皮草根的潜质。
“哈哈哈……”月月毕竟没修成正果,终于功亏一篑,趴在地板上放声大笑,他怎么没想到熊是杂食的?
脸色慢慢变青,终于也知道自己吃错东西了,北北上前拎起笑的一团软的月月:“说,那是什么东西,不说就找人轮奸你。”
“呵呵。”月月还在笑:“有奶油、柠檬汁、蜂蜜、芝麻粉、黄瓜汁……”
都是吃的东西?北北狐疑的看着叽叽咕咕笑到瘫软的月月:“到底是什么?”
月月连忙爬到一边去,先从沙发上抱了一个靠垫才说:“每样都对皮肤好好。”
不过肯定不是内服的。
山洪爆发魔功出世中,满屋子里乱窜的是港版漫画中才出现的佛光普照瑞气千条,北北一顿毁尸灭迹中,按住月月道:“那上次的又是什么?”
“是芦荟汁、柑橘汁、芝麻颗粒、胡桃颗粒、核桃颗粒。”
脸黑的可以演包青天,北北怒:“少啰嗦,到底是什么?”
“啊呀,死人,你弄疼我了。”月月一面娇滴滴的尖叫,一面不慌不忙见招拆招,顺便偷取香吻无数。“那个当然也是对皮肤好好的了,里面还有杏仁核,以及葡萄籽磨的粉。”
葡萄籽磨的粉?
如果天色暗屋子里不开灯,北北的脸色就可以溶在无边的黑暗中,暗黑破坏神完全版啊!!怪不得他把吃过的葡萄子收集起来晾干。
“我忍你很久了。”五年的同居生活中,这已经不是北北第一次被月月的奇怪生活害惨了,因为血吐啊吐啊就习惯,所以气也憋啊憋啊就憋成氢弹。
世纪末最终血腥战争拉开了
自从《骇客帝国》以后,武打片里,男的全会在脑袋顶到上身范围内发昏乱挥,女的全会踢腿和大飞跃,不男不女的全会瞬间定位,配角全会发呆死亡,子弹全会穿墙而过却打不死人。
但偏袒了说,色女和色男们应该全会偏向喜欢北北和月月这种打法──先从沙发上打到地板上,肌肉顶着肌肉,小腹碰着大腿,胳膊杠着下巴, 再从地板上打到床上,下肢摩擦着下肢,嘴唇碰着牙齿,胳膊架着大腿。 脸是近距离接触的,舌头也成了武器互相攻击着对方的口腔。
一点不讲社会道德和任何比赛的规范,那里都可以袭击,腋下,乳首、gao丸、后阴……为了月月大发明家创造的磨沙膏,两个人准备大干一场。
二人同心其力断金,可惜意外时时刻刻要出来打扰你的生活。
正当北北兴致勃勃的去拉月月的衣服的时候,正当月月俯身去亲吻北北鼻子,并用牙齿轻轻咬着他舔着他的时候……
扑咚,细微的几乎听不见,却能震撼月月整个人的声音。
——沉睡的基因狰狞的笑,我醒了啊。
这是在故事开始到发生后的五年整的一个上午。
这是一个在大家以为连月月自己也以为不会有爱发生后的五年后的一个上午。
五年前他看中了一个rou体,五年来他沉醉这个rou体。
他没想带什么走,他不想带什么走,那些都是负担,尤其是感情,多么沉重?
沉重的甚至使人不能转生。
空气中飘荡着桦树清香,从俄罗斯餐厅买的桦树汽水,因为好闻所以带回来让它散发味道。
他必定受到天诛,他一定会受到惩罚。
因为他太任性,他太高估自己。
天气很暖,还没至于暖到花开。
因为耐不住暖风呼唤而从泥土中探头而出的新芽,经受了倒春寒。
“怎么了?你没事吧?把脑袋抬高了,不过书上说好象是应该低下来,哎,你等一下啊。”北北翻着箱子找棉花,终于找到一包月月的化妆棉,他在想,我刚才有没有打中他鼻子?
好象没有。
不过就是流了一点鼻血,干什么表情严肃的好象做新闻联播。
血不停的涌出来,鲜红细长的喷满了洁白的瓷砖,斑斑点点的溅开小朵的粉红,大滴落下来的是盛放的芍药。
花边子的颜色微卷,还没伸展开来去怒放,就被冰冷的水柱冲走了…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是很有这个意境的,月月有些痴迷的看着自己的血液背叛了自己,冲动的狂奔而出,一只鼻孔象被印象画家意化了,扭曲出大量的恐怖色彩。
“傻了啊,你。”北北看着月月拿手指不停的划那些血,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冲上去拉住他的脖子,将一团棉花塞到鼻孔里,然后拿毛巾去擦他的脖子。
上面最初飞贴上去的小血点已经干了,北北放了热水,一点点的擦月月的脖子,手却有点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是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湿了半边衬衫的月月突然笑了,将北北忙碌的手固定住,抱在胸口,吻他的脸,我好喜欢你啊,我好喜欢你,北北。
“来洗鸳鸯浴吧。”他吻北北潮湿的黑色头发,手指在他脑袋上随意的拨动着。
心脏跳的有点不规律,北北推开月月:“那里有那么大的浴缸啊,要洗自己洗。”
“来一起洗吧,淋浴的。”月月从后面扑到北北的背上,勾着他脖子不让他走。“来吧,我会好好服侍你,用舌头把你身上每个地方都舔干净。”
身体的某个部位勃起了,北北还在思考,想想要不要矜持一下,不能这么经不起诱惑了,月月已经拿着花洒,假装不经意的把他的衬衫和裤子淋湿了,手指上上下下如蛇游动,呼吸有些急促的喷在北北的背上。
衬衫被脱下来甩在脚底下,转过身来,两双脚互相叠着,踩着,踢着,勾着。嘴唇凑的很近,月月偏过脸闭上眼睛,伸出舌头来勾引他的牙齿,脖子的线条美的象天鹅。
由于浴室的灯光是暖色的,染的月月到好象是从香港古装片里出来的倩鬼,唇是红的发紫,皮肤细着水珠是白的莹然,黑色的长发贴在脸上,好象刚从深深的地底爬出来。
五年了啊,五年来啊应该已经习惯他的美丽,习惯他的蛊惑,习惯他的一切,习惯他风骚多样的做爱。
虽然,就算天天吃燕窝,也会有腻的时候。
然,他陷的这个无底洞,比西游那个还厉害……
这五年来他一直往下掉,但是一直没有底,月月这个人,其实一直是他在水中捞的幻影,或者是他自己内心的幻影。
小的时候北北爱看的动画片是多啦a梦,可爱的怕老鼠的机器猫。每当北北孤单寂寞,就渴望有这么一只猫来陪他,这只猫会带他玩,会有很多希奇的东西拿出来,就算没有,也可以消除寂寞。
不记得什么时候,在报纸上看到藤子不二雄去世的消息,这和北北当然无关,他已经过了看动画片的年龄。
有一段话却直叫他寒到现在,报导中说,机器猫并不存在,那只是一个有自闭证的小孩子的幻想。
冷到骨髓!!
灰姑娘十二点并没有逃回家里,大庭广众之下,她变回原来蓬头布衣,王子吓得连忙叫护卫,人们哄堂大笑,贵妇们用扇子掩住张大的嘴,天花板在旋转,这个才是现实,然而多么冷酷无情。
现在连小孩子都不期盼童话,冷酷的童话叫他们从小就知道这世界多么势利。
不要说你不知道,希望和失望原来是双胞胎。你不能喜欢一个而不喜欢另一个。
喜欢月月的美丽就要承受他是个复杂的人。
这当中,不管这个无底洞多么黑暗多么孤独,北北一直没有呼喊,他一直向下掉,他知道总有一天会摔的粉身碎骨。
那一个晚上他们激烈的做爱,月月真象他说的一样舔遍了北北的全身,他象一只鱼一样的在他耳边呼吸,吐着一个个绚丽的气泡。
他吻北北,北北吻他。
北北只绝望的感到一点,月月心情不好,因为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更温柔,却不会说一句话。
没有交流的做爱,好象没有盐的菜。没有交流的做爱,好象一出策划好的a片。
北北的黄色皮肤在鼓动,背后瓷砖上的蝴蝶一次次吻着他的后背,只能依靠在对方身上,腿站不稳,手没有可以抓的地方,吊在侵犯自己的人的身上,这样的感觉使北北的心情极恶劣。
他开始吼起来,被固定的花洒喷出来的水流让他睁不开眼睛,他继续吼着什么?后来他听见自己喊:“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月月始终沉默着,他不说话,他的眼睛开始是温柔的淡青色,然后是青金色,直到他近乎怜悯的去吻北北的嘴唇,已经是海水一样又咸又苦涩的蓝。
他的轮廓很深,眼睛深邃的好象能说话。
但是,但是北北只想要他说一句话,他想听他的声音。
为什么?又怎么了?
睫毛如陌上初熏,纤细,黛色中是嫩嫩的青,向下掩盖了水晶体。
他不再看他了。
总是感觉月月就象永远也抓不住的浮云,心底里埋了很深很深的秘密。
“你说话啊,你说话啊。”北北抡起拳头打他的后背,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只是普通的自来水。
好好的气氛,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他们十分钟前在床上调笑。二十分钟前在地板上嬉戏。
为什么现在连语言也无?
他的身体紧紧的包裹着的男人不属于他。
最后月月也没有说话。
猫没了,不会有时空隧道和飞蜻蜓。
第二天北北醒来的时候就知道猫没了,而且不会回来,那个人和他不一样,那个人不是和他一样搞不清楚自己想什么的人,他是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不会改悔的人。
他知道月月离开的时候曾经看自己好久,他在想什么?
不想去追求原因。
有必要吗?
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为了一个甚至没说过喜欢他的人。
如果能把他北北当回事,哪怕是当一好朋友,起码有事情两个人分担吧。
象往常一样,北北打开土司机,放进去全麦的面包,从门口把牛奶取回来,一瓶顺着窗户扔出去,一瓶仰着脖子喝掉。
“叮当。”土司跳出来,北北先打开音响,然后找了个碟子,倒上点花生酱再掺上黄油夹到面包里,月月不让他吃的东西,他今天全吃了。
也许是赌气,但他不应该气么?什么也不说,突然就走了?
走之前还激烈的做爱,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
贵人多忘事,北北不记得自己也曾莫名其妙做过这种事情。天下人都负了北北,北北冤的三伏天降冰雹。他不能体谅月月,因为他不是月月,他也不是主动派,他不会想去到处找月月。
即使找也是理所当然找不到。在一个比你能耐多很多的人面前,你最多体会的两个字是——无奈。这种无奈甚至比刀子更有压迫性,这和自由选票却只有一个候选人的强歼民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现在到了无底洞底,他北北四肢着地,没有肝脑涂地,也没有擦伤划痕,岂不该拍手称贺,原来一切都是春梦了无痕。
或者其实是好来坞拍的文艺小片,里面有强歼,有男同性恋,有伤感的回忆,有激烈的做爱,也有温情的镜头,其中煽情的画面不少,镜头切换的有点急,做工不是很精细,内容其实乏味的近乎胡说,生硬的反复无常,主角们还声情并冒的演出着,他在这个戏里迷失太深,连打了“the end”也没发现。
他没有发现。
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舞台上。
好久好久。
他看着虚无一人的空旷观众台说:“谢谢,谢谢大家。”
陈美的现代小提琴曲响的很有震撼力,有电子、爵士、拉丁、民族各种不同风格,作为主旋律的小提琴却依然很生动。
次序是:yantre/te/destiny 命运/night flight 夜间飞行/laughing buddha/pasha 巴夏/solace 安慰/love is only a game 爱情只是游戏。
北北跳起来把那张cd拿出来,狂掰成一堆碎片,然后象烧了屁股的猴子在上面一顿狂踩。
你爷爷的,你不在乎我你以为我在乎你吗?
第十四章
阿q心理得到发挥的北北洋洋得意的看着无辜被凌迟的碎片cd,站到阳台上吸气。气壮山河,这世界离了谁能怎么样啊?地球还不是照转?
城市贵族们的生活多精彩啊,老爷们变着法的折腾,鸡尾酒会、卡丁车、个性酒吧、小明星、文化沙龙、性聚会、jeremyirons、左派、爱国聚会、抵制日货、巴黎时装表演、同性恋、网恋、极地冒险,钱烧的大家亢奋而疯狂着。
这些北北全没有,唯一的他是同性恋,还因为他是真的,而人家是玩时髦而不合格。
跟不上时代潮流的北北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已经习惯了两个人静静度过所有空余时间,偶而做做健康运动,更多时候做做爱。
一个人的体积有多大?竟然把另一个人塞的满满的。
被突然抽空了的北北有些迷惘的看着他熟悉又不熟悉的生活,涂着紫黑色蔻丹的贵妇们伸出手:“ben,欢迎你回来,你和我们离开太久了,有人说你病了,更多人说你结婚了,亲爱的,你要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是虚无的,你看你多么憔悴啊,你需要活跃起来。”
于是北北和名媛们聚会,他自然的扮演着陌生的角色,他想笑的时候不能笑,想骂娘的时候反而要赞美,他想哭的时候只能皱眉毛。
北北订了台林宝尼坚,在车子没到的时候,他先用朋友的跑车,一到晚上就在三环游荡,他觉得这样很容易就把自己进入一个角色,一个心理变态寻找猎物的角色。
心理不平衡,内分泌失调,北北脆弱的一触即发,完全成为公司里的“一言堂”。
凌笑天从博鳌享受了春光明媚回来,一看到公司的骨干跑了百分之十五,气得想碎尸了北北,他放心去疗养是因为他信的过北北的能力,他觉得北北值得信任,怎么也想不通北北能把事情做这么绝,在商言商,他绝对不允许北北为了个人情绪毁了他的事业。
“你们怎么搞的,死人啊,怎么做的?这么小个案子都做不好,真怀疑你们没长大脑。”啪的把一打报表仍在桌面上,北北肝火大盛的指责着几个员工,他已经没有了一切,更要珍惜他的工作,他要努力给抛弃他的人看看。
欲速则不达,过犹不及,他要求别人和他一样拼命工作,实际上对员工来说已经是酷政。
“北总……”凌笑天皱着眉,他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凄惨?被称为商场绅士的北北会漫骂员工,真是大开眼界。
“这么白痴的失误,我告诉你猪都能做,小张,这个案子转到你们企划二科,我相信你们能做好。”
企划一二科是竞争对手,小张本来还在幸灾乐祸,听这话差点没一跟头翻过去,脸色发青,难道我们企划二科是猪么?
凌笑天已经克制不住了,“噗——”的一声,茶水喷老远,他知道北北够幽默,但没想到他幽默到这个全员论“贱”的水平,员工没全走光,才真是奇迹。
所有员工灰着脸出去以后,凌笑天摇摇头笑着看北北,北北长叹一口气,一世的英明啊,他何苦来哉,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北北下定决心,不能让别人把他毁了。
“凌总,我要休假。”
“……”虽然早有此意,但是北北真提出这个说法,凌笑天反而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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