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营里的号角就吹响了,我赶紧起来,把盔甲穿好,真的很难穿,第一次摸索了好久,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它的重量。
看着地上已经卷起的地铺,知道木头已经起来了,我赶紧走出帐去,看到所有的士兵已经穿戴整齐,列着整齐的队伍。有的横抢立马,一个个豪气万千,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木头看到我走过来说:“你先去吃点东西,马给你准备好了,等下就出发了,我们在后面等候时机”。我点点头,问人要了两个馒头,得吃点东西,等下要消耗大量的体力,现在骑马对我来说已经不在是件难事了。
等我吃完,木头就把马给我牵了过来,我接过,踩着马蹬一下就上去了,动作成熟多了,可能是这一路走来锻炼的,力气也大了很多,拉着僵绳,木头上了马,两人朝已经整装待发的阵营走去。
在空旷的操练场上,一排排士兵列着队,像一个个木桩定在地上一样,木头带着我走上最上面的台子。他拿起酒杯说:“各位将士,今天我们要去打一场硬仗,为保我大元江山而战”。下面的士兵齐声道:“保我大元江山”。看着他们视死如归的样子。你不得不去感动和敬重。那是一种意志一种精神。发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拽成了拳。
木头给每路人马的领头将军发了一面令旗说:“战场上形式难料,如你们不能及时通报,可以先斩后奏,见令旗如见本将军,所有士兵都的听令”。下面的人异口同声道:“是”。声音洪亮。在空中久久回荡。
木头这么做是怕有意外情况,也是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想的很周全。然后他一声令下,开始出发。
看着他们想起很多出塞诗,但是却没有一首能表达出我现在的心情。
第五十章 战场
“兰儿,我们也走吧”。木头对我说,我点点头,看着大部队已经远去,我拉紧缰绳策马出营,木头在旁边跟着,后面的人也跟了出来,一路上马蹄狂乱。空中尽是被掀起的尘土。
“兰儿往前面的山头去”。木头在一旁说着,我扭过头去看着他说:“作壁上观,伺机而动?”他点点头,我拉着缰绳又手用力一抖,喊了一声:“驾”马便奋力像前冲去,耳旁能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前面的应该已经开始打起来了,不知道埋伏那边能拖多久。
冲上山头,其他人原地待命,我和木头站在最高点向下望,下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木头调整马站的位置说:“兰儿,你的骑术越来越精湛了”。我看着他说:“这是磨练出来的”。现在还真有点策马啸西风的感觉了。“兰儿你看下面”我低头看去,速度真快,果非善类。
“木头,下面的人能撑多久”?我不清楚这边士兵的实力到底怎么样,他看了下说:“大概还能撑半个时辰,但是他们这样来回换地方射击,敌方不能确定到底有多少,估计出手会慢点”。我点点头,这可是游击战啊。看来他们真的上当了,看后面反包围的人马就知道,阵容庞大,那一,二路军估计很快就能得逞了。
“兰儿,等下不要乱走,知道吗?”木头盯着我说,眼中有着不容质疑的坚定。我点头答应。不见得自己每次都能像上次那样,有那么好的运气。还是注意点好。
“兰儿,你看他们好象发现了”。木头指着那些往反的敌人,看来带队的个精明人,不过前面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我回头对木头说:“走,我们下去,从后面进攻,拖住他们”。木头点点头,一群人奔下山去,然后绕山往前面跑去。
我们到的时候,三,四路人马已经和他们打上了,而一,二路好象没过来,看来还要些时间。不行我们得拖住他们,争取时间。
“木头,快点冲上去”。看来要大战一场了,什么叫兵慌马乱啊,我算是知道了,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马的嘶吼声,那么尖利。夹杂着惨叫声。风声鹤唳。“兰儿,快跟上”。木头在我旁边吼着。我精神一顿,立马跟了上去。不能再分心了。会拖累他的。
“木头,别担心我,我会小心”。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点点头,奋力朝前面冲着,两边不停的有人倒下,个个血溅当场。我盯着前面的背影紧跟着,手里拿着刀。应急的。
木头在前面杀红了眼,我也被溅的一身红,后面还有两个人紧跟着,知道是木头交代的。突然马往前一倾,然后痛苦的嘶叫了一声,我也被甩的老远,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木头拉上他的马,我紧环着他的腰,回头看,马已经倒在地上,肚子上还插着箭。
他不停的挥着手上的长抢,往前奔跑的时候我俯下身,尽量不防碍到他的手。就这么来回的杀着,能清楚的听到武器划过身体发出的声音。这就是战争的代价。
“兰儿,还好吧”。他问着,手上却没停下,我大声道:“我没事,别分心”。敌人人数比我们多,如果一,二路人马再不回来就危险了。看看四周的情况,所有的人撕杀成一团,地上躺着无数的尸体,人的,马的。红红的一片。
“木头,看我们的人马过来了”。看着正朝这边奔过过来的人马,我大声喊着,看着熟悉的军旗。看来他们得手了,敌军开始大乱,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
木头带着我退到一边,举起枪大声吼着:“冲啊”。所有人精神一震,全步冲了上去,势如破竹,敌人节节退败。看来他们大势已去了,木头停下来,手一挥,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战场一下安静了下来,敌军一个个恐惧的看着四周。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没有反击的余地了。
“投降吗?”木头对着敌阵中一个人喊到,看来是他们的将军,骑在马上,威风不减,毫无惧意。是条汉子,他对着这边喊道:“北列绝不向大元投降。”各为其主不是吗?
“兰儿,你换匹马。”木头回头对我说,我点点头跳下马,接过士兵牵过来的马,一跃而上。木头对着那边喊:“可敢出来一较高下”那边答道:“有何不敢”说完两人已经骑马朝中间奔去。
旁边的人都让开道来,他们两看着对方,这是英雄之间的较量。从他们眼中看到的是互相的敬重,好样的木头。两人大吼一声,便朝着对方跑去,举起武器朝对方刺去。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不相上下,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木头手一转横握住抢,加快速度朝对方奔去,那边也迎了上来,木头突然身子后仰,躲过刺来的一刀,迅速仰起侧身反刺,正中对方的胸腔。对方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直直从马上坠下。战场上静悄悄的。木头跳下马,走到他身边,用手抚过他的脸。
接着是一阵兴奋的欢呼声,有的抱成一团,有的人举的武器高声的呼喊。也有的人在哭,还有的默默的收拾地上的尸体。空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木头走过来说:“兰儿,我们回营”。我说:“好”。策马奔离战场。突然勒紧缰绳,停下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残兵跪着,望着地上的尸体。没有眼泪,有时候失败不代表失去。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用死嬴得了属于他的荣耀。
回到军营,木头下令整顿休息一天,然后赶往前方和羁风会合,终于可以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不知道他有没有长高一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想着对方。
“兰儿,东西收拾好了吗?”木头走进来问,我笑着说:“都好了”他点点头,想起他在战场上的样子,那时候的他从内到外的散发着一种光芒。让人移不开眼,让人敬佩。
“兰儿,想羁风了吧”,我笑笑没说话,是的,很想很想。他又说:“兰儿,等见到羁风你们就成亲吧”。木头认真的说,看着他的眼睛我很想哭,他要我幸福。我知道看多了战场上的生生死死他在怕。可是他的怕居然是为我,怕我失去幸福,人能这么傻吗?以前我从来不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爱的那么无私。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没想过占有,只是一味的付出。小心翼翼的躲在一边看着我幸福。
“好,见到羁风我就嫁给他,我会幸福。”我笑着说,但是眼泪却不听话的流了出来,他伸手抹掉说:“嫁人还哭啊,傻兰儿该高兴的。”我不停的点着头说:“兰儿高兴,兰儿很高兴”。
“这就对了,好了不哭了,你成亲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物”。他笑着说,我点头说:“那当然,可不许小气”。他摸着我的头说:“好了,我先出去,给国君报战况,好让他放心,你先在这里呆着。”我点点头说:“去吧”。
看着他离开后还微微颤动的帐帘,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该拿他怎么办呢,傻木头,我只有一颗心,已经给了别人了,而你,我该拿什么回报。这是缘还是债,木头你上辈子到底欠了我什么?还有莫平,你们这是何苦,何苦啊!
终于扒营出发了,我一直没让木头告诉羁风我来了,怕他挂记着,不能安心打仗,不知道他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是高兴呢,还是什么?
“兰儿,这一路上累不累”。木头在旁边问,我笑着说:“不累。”有他在怎么会让我累,什么都想的好好的。快到了吧,我们已经走了七,八天的路了。我问道:“木头,大概还有多久?”他指着前面说:“一直往那个方向,大概还有个四,五天就到了”。
四,五天后就能见到他了吗?
第五十一章 无悔
“兰儿,到了你看。”木头指着前方的军营喊到,已经有人站在那里迎接了,中间那个是羁风,虽然隔的很远,可我就是知道,那就是他。越向前心跳的越厉害。日盼夜盼一年多了,终于要见面了。
“然天,在这里久侯了。”他上前抱拳说道,我低着头听着这经常在梦里响起的声音,手有点发抖,缰绳掉了也不知道。木头跳下马说:“好久不见”。他走过来手搭在木头的肩膀上说:“这一仗打的漂亮,真的鼓舞人心啊!好样的然天”。他的声音变了,变的更加浑厚了,他的个子变了,看着背影就知道,他长高了好多,体格也变大了,厚重的盔甲在他身上那么合身,头发还是那么黑,步伐比以前更稳健了,我默默的跟在后面。木头答应我,让我自己和他说。
他说:“然天,你这一仗打的妙啊,别说我了,估计敌军也没料到啊!”满心眼的赞美,木头说:“那是啊,我军有位厉害的军师啊!”“哦?那等会得好好敬他两杯。”他显然对那位未谋面的军师很是好奇。木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他愿不愿喝咯。”说完大笑着和他走进军营。
“叫你的部下去安顿下,晚上我给你们准备了庆功宴。”木头笑着道:“呵呵,好说!”“那好,记得把你那位军师请过来,我要好好和他喝两杯。”既然羁风这么说了,木头也不客气:“行啊,那等下见”。他变的比以前话多了,比以前大气了,听声音就知道。
一直跟在后面看着,想过好多种见面方式,一心想着见他,可是到了这里,又不敢,不知道在怕什么,就是不敢,只敢跟在后面偷偷打量着,风,你能感觉到吗?我来了,来找你了。
他回头看了一下,我的心一紧,手心冒着汗,他感觉到了吗?见他慢慢的转过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木头说:“羁风,我先去整理一下,等下过来找你”。他说:“好的,我让人带你们过去,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一个人走过来,领着木头他们过去,木头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然后跟着那人走了。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慢慢的所有的人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旁边一个人说:“他们都走了,你还愣在这里干吗”。他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回过头看向这边。
我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皮肤比以前黑了一点,把他的五官衬托的更加突出,一双剑眉英气实足,两眼炯炯有神,是一个真正男子汉了。
他盯着我,睁大眼睛,表情不停的变着,先是不信,后是惊讶,接着是愤怒,等等愤怒?不是喜悦?还在想,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身体腾空,被他一把抱进了帐篷,没理会旁边投来的异样眼光,有的人好象下巴脱臼了…
一进帐篷,他就把我放下,扯掉我头上的布条,顿时一头青丝直泄而下,脸被遮住了一半,抬起头看着他,他盯着我,双手掐着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怒焰:“你个该死的女人,叫你在家等我回来,你跑这里来干吗,你想找死啊,你知不知道这里多危险,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哪里不该去你偏要去,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担心啊,你…。”没等他说完我已经抱住了他。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声音越来越小,他在怕。我只想抱着他,让他感觉到我的存在,告诉他我没事。他的手慢慢的移到我背上。用力的回抱着我,我贪婪的闻着他的气息。是我的小鬼,是他。
“风,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哽咽的说着,他突然放开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吻住了我的唇。我倒吸口气,直觉的想撤退。他的双臂早我一步榄住我的腰,不容我退却。我在他的气息之中沈沦,在他有力的怀抱中失魂,他几乎要将我揉入他体内才甘心似地,在他唇的挑逗中忘了要呼吸。只能无助的将双手圈住他的颈项……
终于,他移开他的唇,我凝视着地上回避他的眼光。我想这会我的脸定是比红透的番茄还鲜艳吧……
他用手捧着我的脸:“女人,看着我”。我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他眼里柔情满溢:“你把我吓坏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劲的点头,他又说:“女人,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我还是点头,他盯着我,紧紧的:“我好想你,女人”。我扑进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女人?怪我刚才凶你了吗?”我摇头,他说:“别哭了,乖不哭了”。我还是摇头,他把我抱起,然后坐下,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那就哭吧!”我放声的大哭起来,他只是不停的拍着我的背,动作还是像记忆里一样,那么的轻柔。
“乖,好了不哭了。”他边拍边说,声音比之前更加温柔,我在他怀里点点头,他帮我擦着眼泪:“一路上很辛苦吧”。我抬头说:“不苦,终于找到你了”。他看着我说:“傻女人”。我说:“就傻”。他只是笑笑,然后抱着我。
我安静的靠在他怀了,好久,他才说:“好了,我去叫人打水来,一路上也累了你好好洗洗”。我点点头,他把我放下说:“坐这里等我。”我乖乖的点了点头“恩”。他便出帐吩咐去了。
洗好澡,换上衣服,他就进来了,把我拉到一边坐下说:“我给你梳头吧”。我点头说:“好”。他轻轻的给我梳着,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我能想象他的表情有多认真。“头发又长了。”“是啊,一年多了。”他习惯性的把梳子放下,然后再帮我整体后面的头发。
他站在我后面打趣的说:“好了,好俊俏的公子”。我回头轻捶他一下,他拉着我的手“瘦了好多。”语气满是心疼。我笑着说:“那你给我补回来”。他说:“好,我们现在就去补,然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说着便拉着我往帐篷外走,我忙拉住他说:“快放开手,难道你想人家说你有断袖之癖啊。”他笑着说:“那就让他们说去”。固执的拉着我往外走,哎,肯定被当成祸水了,先是木将军现在是他,都乱了嘛。
在空旷的草地上铺上布,大家席地而做,中间摆了一排长桌,最上面是两张桌子,估计是给羁风和木头准备的。他拉着我往那边走去,木头已经在那等了,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坐下,我被拉在中间加了个位置,下面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羁风平时有些狂傲,有些不驯,有些一丝不苟,冷淡自持,有些严谨,他的性格我知道,几乎是万年不变的一号表情,当然私下不算,所以他部下的反应能理解。
羁风拿起酒杯站起来说:“今天我们设宴为木将军接风洗尘,也算是给他开个庆功宴,大家先喝了这一杯。”木头站起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羁风也喝下了,下面的人全部起身拿起一杯见底,这是他们男儿的豪气。
羁风望着木头说:“然天,你说的那位军师不会就是我身边这一位吧。”木头大声笑着说:“可不是吗。”羁风拿着酒杯朝我这边看过来:“今天我可是放出话要和那位军师喝两杯的。”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两一眼,两人敢情是穿通好了看我笑话。他们两互相看了看大笑起来,也不知道节制点,为他那些可怜的部下考虑一下。一个个跟见了鬼一样。
他们闹腾了好久,天早就黑了,我笑着调侃道:“你就不怕敌军现在来偷袭啊?”他说:“就怕他不来呢。”看来他们是早就有准备了。
最后大家都散了,木头也回去休息了,一路上累坏了,我身子也有点酸,也想休息了。羁风拉着我往帐篷走去,我僵着说:“那个,我的帐篷呢?”他反过头来说:“你的没准备”。说完就把我带进了帐篷,在一片错愕的目光中,他是不是太嚣张了啊。
“你要打地铺啊?”我看着他,不确定的问。经过今天那一吻,我就知道他已经不在是那个青涩的孩子了,我是个现代女性,不可能那么无知。他看着我说:“没打算睡地上”。我就知道。“那现在帮我置个帐篷花不了多少时间”我慢慢的吐出话来,他笑着说:“没多余的帐篷”。老天我猜对了,虽然这本来就没什么,可是…
他把我拉到床边,将我拉进怀里:“陪着我”。声音好温柔,很诱惑,我忘记摇头了,他的身上有股酒味,把我搞的熏熏的,“女人”,他低沉的叫着我,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扯开了,面对这样的他,我的理智早不知道哪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心就遗落在这个被冷漠表面包围的孤独男子身上了,从我想照顾他到现在被他照顾呵护着,我们注定离不开彼此了阿……
他把我抱起,放在床榻上,轻轻的抚着我的脸。略带几分醉意的眼越发迷蒙了……
吻如雨点一般的落下,时而轻,时而重,额头,脸颊,然后是脖子……我的心醉了,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脖子,回应着他,“女人,我要你”。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拉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他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全然由感情控制一切。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他的女人,此时此刻,只剩下这一种身份而已,我们是属于彼此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也许这就是我的那份缘,而我就是为这份缘而来,不管以后如何,我都无怨无悔。
刹那间的交错,成为永恒……
第五十二章 不明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爬起来,有点酸痛,他应该是去操练了吧,叠起被褥,看着那红色的印迹,心里清楚的知道,发生过什么。
“你起来了”?我回头看看是风,脸又开始烫了起来,他走过来说:“怎么不多睡会”。我不好意思的说:“不早了,醒了就起来了”。他揽着我把我按着坐下说:“我回来给你梳头”。我望着他说:“我现在会梳了”。他拿起梳子说:“想给你梳”。我没再说话,他轻轻的给我梳着,梳完把梳子放下,给我拿来一些吃的。
“吃完了带你去操练场”。他边说别给我递水,我接过问:“你这个将军可不负责,中途跑回来”。他伸手把我嘴角的馒头屑弄掉说:“有人在带,再说然天还在呢”。我笑了笑,他站起来说:“走吧,我们过去看看”。我点头跟着他出去。
操练场上传来阵阵的吼声,听上去个个精神饱满,中气十足,羁风带着我走上操练台,木头看到我们也走了上来,看着下面的士兵继续练着,目不斜视,看来羁风带兵很有一套。
“兰儿也过来了”,木头看着我们说道,我笑着说:“你木将军都起那么早,小的我能不起来吗?”他笑着摇了摇头,和羁风打了个招呼,他们两看着下面的操练场,一脸严肃,换脸换的可真快啊。
“兰儿,羁风这兵带的好啊”。木头夸赞着,看着下面的士兵,没一个动作都熟练有力,干净利落。还真不错,羁风看着木头说:“你的兵也不差啊!”突然又邹着眉头说:“北列的军队也是训练有速,个个勇猛”。木头也点点头。
看来这仗还有的打,现在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几个城池还在敌方手中,想想那里的百姓过着什么日子。北列一游牧为生,对于他们来说长期做战是优势,无任是环境的适应能力,还是身体素质都要比这边的强,大元和他们毫不起,这里是平原,地形也不利,他们善于骑术,骑兵在平原上如鱼得水。
“在想什么呢”。羁风问道,我这才把思绪拉了回来,看着他们说:“我们还有一路主力军的情况怎么样”。木头想了下说:“陈将军那路军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节节败退”。羁风接着说:“现在这情形下去,对我大元很不利啊”。看着操练场上的人群,他们已经结束了今天的晨训,带练的教头让他们解散了。
三个人回到议事帐,一些将领已经在这等了,看到我们近来抱拳道:“严将军,木将军”。然后看着我不知道叫什么,羁风朝他们挥了挥手,他们才把手放下,然后坐回各自的位置上,羁风和木头在上面坐下,我坐在旁边,羁风看着他们说:“有什么新情况吗”。一个将领站起来抱拳说:“有一些…”。话还没说完,然后看向我,木头随即解释道:“这是我军的军师,季蓝,有什么情况只管说没必要顾及”。那人才说道:“最近经常有一小股人马在针营不远处徘徊,但是什么也不做一会有走了”。羁风示意他坐下。
羁风问道:“那有没有查清楚是敌军的那路人马?”刚坐下的将领又站起来说:“隔的太远,我们一靠近他们又走了,所以……”。羁风道:“那李副将自己觉得呢”?那个李副将说:“具末将初步观察,像是北列的右路军,但是不敢肯定”。木头低声道:“右路军?他们的主力?”大家都在沉思,没有说话。
羁风站起来说:“李副将,你把他们的位置指给我看一下”。那李副将走向前来在地图上指了一下,大家都看了上去,羁风看了一会对他说:“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他们是那路人马,在看他们的目的”。李副将抱拳道:“末将令命”。羁风转过声问:“还有什么情况吗?”
其他几个将领道:“没发现别的新情况”。羁风点点头,木头看着地图说:“这最近他们也太安分了,我一路过来,他们也沉的住气,没在路上设卡”。这才想起,这一路过来好象是挺顺利的,按说就算他们败了那次,应该这边也会抽人去拦截啊,这么放我们过来,不怕给对手增加实力吗?这木头的人马可不少啊,加上羁风的,对他们来说大大的不利才是,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羁风看着他们说:“这样吧,先不管这些,尽快派探子探听一下他们现在的情况,再做打算。?是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现在连他们的意图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们的行动。
羁风朝他们说道:“你们先去忙吧,一有消息马上回报”。那些将领领命出了帐篷,木头看着我说:“兰儿,你有什么看法”。我看了看地图摇着头说:“这个情况我也不清楚,这右路军的情况大概是什么样的?”这点的大概了解一下。
羁风坐下说:“北列的右路军有十万人马,由他们的新王莫罕花赤率领,右路军的士兵骁勇善战,早有耳闻,对他们的具体情况也摸不着底,没和他们交手过,目前他们派出的是左路军,由他们的莫罕杜拉率领,就是和我们教过手的人马。”说实在的现在很严肃,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眼泪都出来了,抽搐着肩膀。
“怎么了,兰儿?”木头奇怪的问着,羁风扳着我的肩膀说:“怎么了?”我捂着肚子说:“他们的新王真的叫‘莫喊花痴’?”他们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忙说:“这名字取的好啊,他爹是天才”。哈哈…真是好名字啊!
“兰儿,他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木头看着我问,羁风也是不明所以,我拍着胸口说:“没有,没有,这名字太对了”。天啊!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他们两也不知道我笑什么,只好诧开话题说:“现在的搞清楚,这次在阵营外徘徊的是不是右路军?”十万人啊,我对这个数字的概念就是数不清。他们两也开始想这个问题,我又问道:“那我们有多少人马”。虽然住这里,但是我没哪个概念。
羁风看着我说:“加上然天的大概十二万人吗。”“十二万?”我不可置信的问道,木头对我说“怎么了?”我摇着头说:“我没看到这么多人啊!”这阵营里人确实多,可是绝对没十二万之多。羁风回答说:“这里当然没有,在这一带还有好几个阵营,这里也就三万人”。怪不的,原来不在一个营地,想想也是,这么多人放一起怎么可能,而且没有照应。
那地方的肯定也不在一个地方,只是要开打的时候再拉在一起,怪不的他们说到十万敌军的时候面不改色,看来是自己孤陋寡闻了。“那也就是说,他们即使有什么行动也的有时间准备吧,”羁风点点头,后又说:“如果他们在暗中调兵遣将的话,偷袭也有可能,但是在这样的地形上要这么做几乎不可能。”木头也点点头。
这是平原地,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而不被察觉是不可能,那他们想干吗呢,总不会没事就带着一小队人出来遛马。看来这些的等到探子的情报才能去猜测了。现在是二丈精刚摸不着头脑。
木头起身道:“现在也想不出什么来,我先回帐看看情况”。羁风想了下说:“也好,你回去看看你的人马有什么情报”。木头对我点了下头便出去了。
一直到晚上,探子也没送回什么情报,看来明天的想想法子了,不能坐以待毙。
“在想什么呢?”羁风放下地图走过来说,我笑了笑说:“没想什么啊!”他揽着我的肩说:“好了,早点睡吧,不早了。”我点点头,他突然抱着我说:“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昨天被他看到手上的伤,脸色很难看。我靠在他怀里说:“不会了。”
第五十三章 花赤
和风商量好了以后在外面让他叫我季蓝或军师,木头也是,要不不露馅才怪,在军营里将军带个女人有点不象话,而且男妆也方便些。现在整个军营都知道我和风住一个帐。所以接受异样的眼光是难免的。哎,断袖之癖啊。
现在我们正在等消息,在议事的帐篷里坐立不安,已经三天了,还是打听不到什么东西。在这么下去就太危险了。
“各为将士有什么意见”。羁风看着他们问道。一个将士站起来说:“现在是苦于不知道敌人的目的,我们现在做的只能是通知各阵营加强戒备”。羁风点点头说:“恩,梁卫将你先去通知各阵营做好准备”。那梁卫将领命出去了。
“羁风,这些天我也和帐里的部下商议了下,有个叫张塞飞的提了个意见不错,他说带一些武艺好的夜探军情,目前也找不到什么法子,不防一试。”木头看着羁风,等着羁风的意见。羁风低头想了下说:“这样吧,以后让你帐里的将士过来一起议事,省的分两处,至于这个意见我们的好好商量。”木头点点头。
李副将站出来说道:“木将军,不是没想过夜探军情,只是平地上没个遮掩,而且对方的戒备森严,怕也行不通。”这也是个难点啊,木头看了看他说:“所以我打算亲自去。”其他人都站起来说:“将军万万不可,太危险了。”羁风也说:“不行,你知道有危险。”我也不赞同的摇头。
木头看着我们说:“我会小心,而且还有木水一起去。”羁风想了下说:“这还是不行,虽然你们两功夫好,但是万一被发现,他们人多势众你们两也难脱身。”木头没再说什么,这也太冒险了。
“木将军,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我对木头说道,他只好点点头。目前是不容乐观,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二位将军不好了,北列新王莫罕花赤率领一路人马在阵前叫阵。”一个士兵进来通报说,所有的人站了起来,羁风忙问:“有多少人马”。那通报的人道:“人不多,大概几千人”。木头疑惑的说:“几千人?”羁风看着他们道:“别猜了,我们出去看看”。所有的人都出去了。
骑上马带上一路人出了营门,我也跟着出来了,到要看看那个北列的‘花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带几千人估计不是来打的,但还是小心为上,还是穿上盔甲,羁风和木头两个人在前面领着,我在他们后面,出来不远就看到对方的人马整齐的站在那里,中间那个就是他们的新王。
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第一眼就会被他身上的那股霸气给震住,就算他不是一身戎装,混在这几千人里,也能一眼辨出。但是这霸气过于冷冽,过于刺眼,和他的脸上的笑脸很不搭。还是他的眼睛比较老实,尽管隐藏的很好,但是狭长的眼眸中还是透着幽幽的寒光,如猎鹰一般。个子高大,比大元男子的块头大很多,不是精致的帅气,是粗犷的迷人,对他身上那股气势有种莫明的惶恐。
“两位将军都出来了,这可太看的起我莫罕花赤啊”。他在对面大声的喊着。果然声音和他的人一样,“不知花赤王到我这来有何贵干?”羁风也冷冽冽的问到。“都说大元出了两位出类拔萃的少年将军,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那边牛头不对马嘴的答到,声音里有调侃也有赞赏。
木头也不吝啬的回道:“你莫罕花赤王也是气宇轩昂,才智过人。”那边笑着答道:“好说。”他还真不客气啊!羁风沉稳的说道:“花赤王今天该不是专程过来看我和木将军的吧。”气势毫不输给那个北列王,一骑上战马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沉着冷静,气势逼人。像一个发光体,不容忽视。
“严将军说笑了,两军交战这么也有些时日了,二位大名如雷贯耳,早就想见识一下了,对了今天本王来,还想见识一下你们那位季蓝军师,”那花赤依旧漫不经心的说道,木头和羁风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对这边的情况确实知道不少,连名字也探听到了。
我骑马向前说道:“本人就是季蓝,不知‘花痴’王有何指教。”看来他早打听清楚了,还不如大方点站出来打个照面。他正盯着我上下打量,我也毫不显弱的回视他。其实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被他看穿了一样。
他在对面大声的笑了起来,我看了看身旁的两个人,不解他笑什么,“又是一名少年英雄啊,好个军师。”似笑非笑的说道,接着又说:“二位将军,后会有期,季军师我们还会碰面的”。嚣张的说完,勒着缰绳调头带着人马往回奔去。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劳师动众的就为了见见我们吗?
回到帐中,木头便道:“季军师,你刚不该出来的”。我笑着道:“既然他们知道我的存在,而且详细的连名字也知道,我出来只是正式的打个招呼,过场罢了。”羁风点点头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呢?”其他的将士也在想,这个花赤王果然不是个按理出排的人。
“既然我们猜不透他们的意图,那我们就不猜,我们也他不知道我们在干吗?”我看着地图说道。羁风望着我问:“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整些动作,让他们猜不透,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我们正好利用时间去调查他们的行动。”我点点头。
木头好奇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其他的人好奇的定着我,我看着他们道:“既然他们是来暗的,那我们就明的来。”羁风道:“怎么个明法?”我转过身说:“你们过来看看地图。”其他几个人也走了过来定着地图看。
我指着地图说:“你们看,这到这,是我们的活动范围,这边是敌军所在地,一般都是分几个大阵营,相隔也远了点,现在我们的这几个阵营也是,现在我们把这几个阵营集中起来,再划整为零,分成十几个小阵营,每隔不远设置一个,记住几个小阵营围一个敌阵的大阵营,距离相隔远点,能让对方看到就好,他们一有行动,旁边几个就机动援助,让敌人摸不透,牵制住敌人,让他们几个大阵营的人很难会合,而我们的小阵营会合起来就轻便的多,至于具体怎么布置就靠两位将军了,这样我们的活动范围也就大了,小打小闹,遍地开花,让他们也摸不着头绪。”
“好啊,这样他们看着我们来回的调动人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羁风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掌拍在地图上叫到,木头望着我直说:“季军师,你都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啊?”不是我想的,是先人。其他人还在消化中,望着地图发呆,他们习惯了一打就是一大群人,直接上阵肉搏战,扭杀从一团。这样的小大小闹他们估计也是第一次听说。
这里打帐的武器也就那些,不能怪他们,看看能不能找个师傅做一些弩弓,排射的,两三个人拉,一下能放十几只箭。不过我平时对这个研究不多,看有机会试下吧。想那些什么土炮什么的,我是不想了,一巧不通。
好一会那几个人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赞许的行注目礼,果然是羁风带的人,够冷静的。羁风看着其中一个将士道:“快去和各阵营的将军说,叫他们做好扒营准备,还有把人数抱上。”那人领命离去。
“然天,去把你帐中人叫来,我们好好研究下地图,再做详细分配。”木头听了转身边去了。效率很高,我看着羁风道:“你怎么不再考虑下,”他看着地图说:“你这个法子用在这样的地形上,最好不过,真有你的军师大人。”
未了有担忧的看着我说:“你要小心那个花赤王。”我点点头,我也觉得他来意不善。
第五十四章 僵局
所有的事前都安排妥当,小阵营也划分出来了,现在个个大阵营全在扒营,这估计要热闹好些天了,原本有些静的奇怪的战场,一下子炸开锅,敌方也再没派人在附近徘徊。估计他们也摸不透这边在干吗,这样就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在看什么呢?”羁风走过来看着我说,我回头笑了笑说:“看他们忙啊,你猜对方现在在想什么?”他要着远方说:“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他们也在猜我们要干吗。”看来现在到是有点像心理战了。
我望着羁风道:“你这个将军就会偷懒,事情都搞定了吗?”他指着那边正忙的热火朝天的人群道:“他们那么卖力,我这个将军想插手也不让啊!”看来官大就是好。“木头呢?”他四处看了看说:“可能在忙吧。”
“羁风,你们两都在啊。”远远的就看到木头朝这边跑来,我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就到。”羁风问道:“曹操?”哈,忘记了这是个历史上找不到的朝代。我解释道:“就是说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正好出现了。”
“你们两说什么呢,国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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