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切的开始攻击。初邪叫的声音越来越大,毫无顾忌的释放着自己的感情,双腿也夹住了我的腰,似乎想要阻止我快速的抽插似得。
「……快到了……啊啊啊啊……要……出来了……唔……太用力了……哈啊……」
初邪的头用力抬了起来,抱住我脖子的手也不断地收紧起来,下身的嫩肉几乎要将我挤出去了。我绷紧腹部的肌肉,死死的抵在她子宫上面,胜过了她最后的反抗。
积蓄已久,像洪水一样的精子冲垮了初邪的理智。女孩咬着嘴唇,脸颊和我紧紧贴在一起,小腹和双腿一阵急促的抽动,喉咙里也传来了极度诱人的呻吟声。
我笼罩在初邪雪花一样的白皙的身体上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整个过程也不过短短的十分钟多一点而已,可是我们两个人都已经精疲力尽了。时隔多日的放纵,我们俩都太投入了一点。
她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躺在我身下,双腿酥软的从沙发上垂了下去。不过那双小手却仍然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脊背,很舒服。
我捧着她的肩膀,胸口的起伏慢慢的平息了下来,然后吻了她的脸。
「好爽……好爽……嘿嘿……」
初邪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始撒娇似得蹭着我的脸,「喂,还不把你的东西拿出去呀……」
我看着初邪的面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我们已经确定的关系看来在这段时间的分别之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我却有种没办法高兴起来的感觉。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阿纱嘉。
如果她知道我和初邪现在是这种亲密的感情联系,会是什么感觉……
我知道自己要和初邪在一起就一定会伤害到她,我不能装作这不是我的责任。
我没有承诺给阿纱嘉任何感情上的羁绊,只是许诺要和她缔结契约,帮她成为噬族的女王。可是那并不代表我们心中没有那种相互默认的地位。
所以负罪感是一定会存在的,这是我早已经知道的事情。
阿纱嘉不是人类,有很多事她根本就不明白,而我也没有来得及一一教会她人类的感情是多么复杂的一种东西。虽然希望最后我们不会拥有过于惨烈的结局,但那并不是我可以说了算的。
初邪凑过来腻在了我身上,她睿智的双眼似乎能看透我心里面所有的东西。
「放心吧,大混蛋。按照我的运气来说的话,你和她之间应该不会因为我而出问题的。如果出问题了的话,你可能就不要我了呢,这可不行。所以呢,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想了,还是考虑怎么能早点见到她比较好吧。」
初邪有时候善解人意的可怕,我甚至说不清她如此正面的看待我和阿纱嘉之间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不过像我这种不会轻易信任别人的人,一旦选择了相信,就不会随便怀疑对方。
但是当有些事情真的发生在你眼前的时候,你就算不想相信也没有第二种选择。只不过,人们往往过于相信自己的双眼双耳,而忘记了一个真理:你所见所闻未必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推了一下。
初邪吓得像受惊的猫咪一样从我身上跳了起来,七手八脚的往身上就套衣服。
在这个问题上就体现出男人的优势了,我从容的捡起衣物把它们穿好的时候,初邪还在系内衣。
我恶作剧般的走到门边做出要开门的样子,初邪气的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朝我扔过来。我低头躲开,烟灰缸在门上砸了个粉碎。
「谁在里面?开门!」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响动,不满的叫道。
初邪终于整理好了容装,我也就打开了门。
门口是一个来屋里抽烟的普通职员,看到我打开门之后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
「你锁着门干什么?这是公用休息室。」
「抱歉。」
我笑着说,示意初邪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当那个家伙看到地上破碎的烟灰缸的时候,明显是生气了。可是他刚要开口大骂就看到了初邪。和我不一样,初邪这种显眼的家伙,没有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那个人说不出话了,看样子似乎想要为自己的粗鲁道歉。
而初邪则坐在沙发上,做出了严肃的表情对他挥了挥手,「我们在谈事情,你把这个东西收拾干净,然后先回避。」
那家伙老老实实的照做了,而我则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配合初邪的表演。
当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以后,我和初邪都忍不住长输一口气。
「干嘛还赖在这儿?那个时候直接走掉就是了?」
我问女孩道。
初邪瞪了我一眼,嗔怒道:「快去给我拿纸巾啦!站起来的话……你射里面的要流出来的……」
*** *** *** ***几日之后,以奥索维为首的反抗军精英和指挥层全都聚集在了心族领地边缘的k-07据点,而心族那边的消息终于也在大伙提心吊胆的时候传递了过来。
拦在我们通往噬族领地道路上的心族领主只有一个,他的名字是烛恒。当他派遣自己的亲族带来了欢迎我们的消息的时候,我和初邪正在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吵架。
k-07的营区饭堂,我给初邪买了吃的东西,不过三小姐看上去非常不高兴。
「你买的什么破东西啊!我不吃胡萝卜!」
初邪用叉子狠狠插起蔬菜拼盘里面的红色蔬块,撒气般的往我的盘子里搬运起来。
「多少吃一点,有营养。」
我漫不经心的用筷子给她夹了回去。
「别给我夹回来啊!」
初邪大叫着,手里叉子的速度更快了。
「吃一点没坏处的。」
我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盘子里面的胡萝卜被堆成了一个小山。
「那你自己吃!」
「排了好长时间队才给你买回来的东西,你这算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
「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你算什么男朋友!」
初邪露出怒气冲冲的样子。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大呼小叫,而且这家伙说话的内容实在让人有些火大。不过我还是告诉自己,这种时候还是忍忍比较好,所以我没有看她,自顾自的吃起来。
「你干嘛不说话?还敢给我脸色看啊!厉害了是不是!」
初邪依旧不依不饶的说。
「不喜欢吃就别吃。」
我实在忍不住挤出一句带刺的话。
初邪没说话,她「啪!」
的拍了一下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半个食堂的人都向我们这边看了过来,我也愣了。
女孩丢下盘子,头也不回,嘚嘚嘚的离开了食堂。我则无奈的捂住了脸,长长叹了一口气。
几个人凑了过来,我看到他们的影子以后,只觉得头大。
「老大又惹副军团长不高兴了。」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拍在了我背上这是原来支援部队里面我曾经救过的部下,昆利尔。我以前还真没发现,这小子个别时候有着非常烦人的一面。
「伺候三小姐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这些胡萝卜你不吃了吧?」
沙伦一本正经的坐在了我左边,伸手开始叉我盘子里面的胡萝卜。
微凉坐在了我对面的座位上支着下巴无声无息的看我,那眼神里面充满了揶揄的神色。
「你们……」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这几个家伙完全就是幸灾乐祸的表率。
虽然我被征召回了初邪身边的直属部队,贪狼部队的番号已经取消掉了,不过队长的头衔却仍然保留了下来。原先部队里的精锐也被重新分在了我麾下的分队里面,这让我相当高兴。只不过,在有些时候这几个家伙会显得特别招人恨。
「老大,你这就不知道了。这种时候就要出去哄哄!甭管有错没错,要是不哄,那才是真错了。」
昆利尔唾沫横飞的说道,他的一颗唾沫星子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盘子里面。我盯着盘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扭过头去瞪他,瞪得他头都缩了起来。
「老大你吃我的!我给你买份新的!」
他将自己的食物推向我,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向了长长的打饭队伍。
看着他的背影,我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样?一旦成了女友,事情就麻烦了很多吧?」
沙伦嚼着初邪的胡萝卜,面无表情的对我说。
「说的就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
我哼了一声。——初邪可是很难对付的,她故意找茬就一定有阴谋。小心哦。
微凉对我打着手势。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现在出去哄她就肯定会中计啊!」
我皱着眉头说。——可是不去会死的更惨。
我气急败坏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
微凉笑了,抬起手,用手指对我戏谑的做了一个「拜拜」的动作。
我推开椅子向外面走去,不过在走出饭堂之前,我回头向他们看了一眼。沙伦依旧在埋头吃东西,而微凉则在看着我,她在看到我转头的一瞬间将目光挪走了。
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过我并没有仔细去想,而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初邪并不在门外,所以我只好拉住几个路过的家伙询问了一下,然后向着其他人指明的方向找了过去。
k-07是紧邻心族领地的据点,所以建设的比其他前线据点都要大一些。
如果不是怕引起守卫的警觉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更想用能量飞行来寻找那家伙。
在十几分钟以后,我看到了一个人站在某个楼顶房檐边的女孩,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不就是给你买了胡萝卜吃么!别做傻事!」
我从后面用能量跳跃跳上了房顶,然后小心翼翼的对不远处的初邪喊道。
初邪看了我一眼,露出了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然后「噗嗤」笑出了声。
「你瞎紧张什么啊!你以为我要干嘛?」
「不干嘛你站那种地方干什么?」
我惊魂未定的问道。
「哎呀,这么紧张我啊?」
初邪的表情看上去就好像从来没有和我生过气一样,这反倒让我非常不安。
「站在房顶上自然是怕你会跳楼!」
「被强迫吃胡萝卜就跳楼……我有那么神经么?」
初邪无奈的苦笑起来。
「那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初邪没有回答我,而是缓缓地举起了手指,指向了远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地平线的尽头,我看到了一小股里奥雷特兽群的踪迹,而它们来的方向正是心族的领地。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皱起了眉头。
「我的能量感知能力是整个反抗军里数一数二的呢!你才知道啊!走,我们去叫人吧,看来心族那边已经有答案了。」
初邪这样说着就要往下跳,然后被我一把拉住。
「不生气了?」
我小心的观察着她的表情问道。
「生气。不过你追出来了就先原谅你,嘿嘿。」
初邪眨着眼睛笑。
女人脑子里想的事情往往是男人根本就揣测不出来的,没有道理可讲也没有规律可循,不过男人很大程度上就是会对摸不透的事情着迷。
长松一口气以后我和初邪一起从楼上跳了下去,然后在几分钟以后,据点就响起了警报。据点的预警工作并不是摆设,在里奥雷特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就一定会有警报响起来。
我们找到了奥索维,反抗军的战士们也迅速的集合,在里奥雷特来的方向组成了方阵,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这次来的心族的里奥雷特兽群,相对于骸族派出来迎接我的那一批来说规模要小太多了。总体数量看起来不过千只左右的样子,超大型的魔兽也只有四头。
率领着兽群的应该只是心族当地领主的手下,所以兽群才会控制在这种规模。
帝颅作为骸族暗面王城领主,所拥有的直属部队自然不会是一个普通领主手下所能比的。
见识过了帝颅和黑无的军队,在暗面也经历了很多硬仗,这种兽群已经不足以让我感到兴奋或者不安了。现在我更关心的是骸王许诺给我的事情有没有得到妥善的实现。
兽群在距离据点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身影从兽群中走了出来,看来那就是给我们带来消息的家伙了。
奥索维向我们看了一眼,然后用能量将自己浮起来向那边飞了过去。我和初邪跟在他的后面,其他几个战斗力非常可观的反抗军高级干部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其他的战士被勒令留在了防守的位置上,毕竟在情况没有明晰之前我们并不能确定对方完全没有攻击我们的意图。
几百米的距离对能量飞行来说并不需要太久,那个里奥雷特的身影在我眼中越来越清晰,当我最终看到他样子的时候,手忍不住发起了颤抖。
那个里奥雷特就是镜厌。
第35章
我们一行人从空中落下来,我看着站在那里的镜厌,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只见过镜厌一次,连像样的交谈都没有过。那个时候我看着阿纱嘉在他手里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废物一样对着他大声吼叫,而他只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我展示了一下身为瞳族里奥雷特的傲慢。在他的眼里,那个时候的我不值得他浪费更多的口舌。
我不知道我现在拥有的力量是不是能够对他产生威胁,也不知道他出现在这个地方是要做些什么。我只知道自己迟早都要面对这个家伙,所以不安、疑虑和动摇这些感情对我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手就停止了颤抖。
「你不是心族的使者,来这边是想要做什么?」
奥索维站在队伍最前面,面无表情地问道。我有些奇怪他是怎么发现镜厌并非心族这个事实的。
「只不过是帮帮怜幽跑一下腿,你就是人类反抗军的军团长吧?她让我帮她告诉你们,你们已经随时可以去见她了。」
镜厌轻飘飘的对奥索维说着,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骸王说让我来心族这边……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你就是骸族的【朽骨】。」
镜厌在对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杀气,但是他却通过眼神传递过来了一种让我浑身紧绷的光芒……一种仿佛可以将我的皮肉一层层剥下来的目光。
「想不到你会记得我。」
我沉声说。
镜厌长得又瘦又高,模样英俊妖异,那双眼睛的瞳孔和爬行动物相仿,由一条黝黑深邃的细缝组成。他的头发是灰黑色的长发,就好蒙上了一层灰尘。这家伙听了我的话以后,抬起手将手指点在了自己的额角。
「我们里奥雷特的记忆力是很好的,你是那个时候和光咏在一起的人类,这个我不会忘的。朽骨贪狼……哈,真是太有意思了……如果那个时候知道你就是【朽骨】的话,或许就不会让你带着光咏走了。你的名字实在是烦人,光咏自从回到暗面以后,我已经不知道听过你名字多少次了。」
「她现在在哪儿?」
我听到自己的用非常平静的声音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时候如果让情绪控制住自己的话,对我、对阿纱嘉都没有任何好处。
「噬族的王城。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对她那么执着?如果想要力量的话,【不死】苍缀可是比光咏强大好几倍的存在。她已经被唤醒了深渊力量,很久很久以前就做出了魔兵器,最近连契约装甲都构装完成了。而光咏,连进入深渊的资格还没获得,你就算和她签了终极契约,得到的好处也远远没办法和苍缀比。」
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向上翘了一下,「这不是需要你来操心的事情。」
镜厌用鼻孔无力的出了一丝气,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骸族【朽骨】我就不能杀你?我只是懒得动手而已,因为杀了你以后麻烦会变得太多。」
「哦?懒得动手?听上去倒像是骸族的作风。」
这个时候用言语刺激对方其实并不理智,可是我的自尊心还是让我吐出了这句话。「可你不是很想得到她么?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按照约定站到她面前,那个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镜厌瞪着我,陡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贪狼!我觉得自己突然没有那么讨厌你了!你应该看看自己到底有多么傲慢!」
我沉默着,看着这个从深渊中走出来的强大里奥雷特在我面前笑得前仰后合。
他足足笑了十多秒才慢慢恢复沉静,那双蛇蜥般的瞳孔重新死死对在了我的视线上。
「你真以为站到她面前她就会跟你走么?你已经来的太晚了。像光咏这么鲜美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留给你们人类这种可笑的存在?」
听着镜厌的话,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一边说,一边将神宫拔了出来。脑海已经完全腾空,是不是要一刀砍过去已经不是我的理智可以控制的事情了。
镜厌看着我拔刀,只是挑了挑眉毛,「我和噬王约定一年之内不碰她,所以我倒是没做什么事情。不过,光咏就要挺不住了,她倒向我这边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只是死撑着想要见你一面。但是,我觉得……不管你是否能在约定的日子站到她面前,区别就仅仅在于她放弃时间的早晚而已。」
「闭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屁话!」
我咬着牙说。
「相信?哈哈,你在暗面已经混了不少日子了吧?你认为我们里奥雷特和你们人类一样会把谎言当做日常的生活工具吗?」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我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压的快要爆掉了。在确定阿纱嘉已经被逼到绝境的状况以后,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丢下现在所有的事情,冲到噬族的王城里面去。
一只手轻轻的圈住了我的手腕,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手中的神宫在疯狂的颤抖着。
那是初邪的手,我无暇去看她,但是她用力抓着我的手腕,似乎想要给我一点力量。
就在我的思绪快要乱掉的时候,奥索维说话了。
「看你的力量,应该已经是可以在深渊中自由行动的存在了。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给心族的一个领主跑腿。」
奥索维的话很不客气,对于瞳族这种傲慢的里奥雷特来说,轻蔑和怠慢的语气都很容易点燃对方的自尊心。不过奥索维看起来并不在乎,而且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能够感觉出镜厌的力量程度。
除了可以支配上千只魔兽这个事实之外,我没有发现任何能够显露镜厌力量程度的蛛丝马迹。倘若不是在【穹顶之役】见识了镜厌的【渊体唤醒】,我现在根本没办法从力量上把他和普通的里奥雷特区分开来。
像黑无、帝颅这种王城领主身上所传来的压迫感很强,可是骸王、苍缀和镜厌则没有这种感觉。
后来我才知道,由于领主必须一直驻扎在暗面,所以他们已经将自己的力量调和到了和暗面的介面承受能力相稳定的程度,也就不需要去刻意压制了。然而当长时间在深渊中生活的里奥雷特想要在暗面暂时活动的时候就必须收敛自己的力量,否则很容易由于介面不稳定的因素被重新丢回深渊里面去。
这和在冰面上行走就必须减轻重量是一个道理,超过冰层承受能力的东西都会掉到水里面去。
像骸王这种力量达到顶峰的存在,就算再怎么压制也是白费功夫,所以她最多也只能够在连接暗面与深渊的王殿停留——「渡口」的「冰层」相对较厚。而镜厌必须借助卡拉诺顿和碎琴的力量才能被召唤到【神都】里这件事情也就很好解释了,【神都】的「冰面」比暗面还要薄,就算镜厌压制力量也没办法凭自己的能力存在于【神都】之内。
面对奥索维的问题,镜厌倒是没有不满的样子。
「反正已经打定主意要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帮那边传句话也不算是什么放低身段的举动。」
「但是我觉得你这次过来并不只是为了见他这么简单吧?」
奥索维抬手向我这边指了一下。
镜厌笑了,「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不过既然见到了想见的人,我倒是有了别的想法。」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那一千头魔兽就齐齐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向我们这边迈开了脚步。
和黑无和帝颅的数以万计的军队相比,千头魔兽数量听上去并不恐怖,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起来那些里奥雷特战兽仍然遍布了我们的视野所及之处。它们推进的脚步震得大地隆隆作响,脚底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酥麻的感觉。
「怎么?」
奥索维皱起了眉头看向镜厌,「靠这几只东西你想做什么?给我们提供一点点加餐?还是赠送一次免费的热身机会?」
「差不多吧,」
镜厌朝着我的方向轻轻鞠了一躬,「这个是当做打招呼的见面礼,请好好享用。」
「塞牙缝都不够呢!」
初邪突然在我旁边对他叫起来,「随随便便挑一百个人就能把它们全解决了。倒是你自己,有没有兴趣和我们玩一玩?」
女孩的挑衅给我感觉似乎是蓄谋已久的,她似乎很想找个借口和机会,来一次以多欺少好好教训一下面前的这个里奥雷特。
整个反抗军的主力部队和绝大部分的精英战士都聚集在了这个临近心族的据点,镜厌带来的兽群从数量上来说根本就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至少现在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一百个人?」
镜厌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我觉得你们弄错了什么事情。你们不会以为以我这种身份,会和那些留在暗面的家伙一样,带一群废物做随从吧?放心,这一千头是我精心挑选过的深渊瞳魔,希望你们能够满意。」
在镜厌吐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那群深渊瞳魔身上数万只眼睛全部挣了开来,汹涌的光芒在密密麻麻的兽潮中开始疯狂闪烁。形形色色的异形瞳魔,不计其数的眼睛,所有人在面对着这个情形之时都僵在了原地。
镜厌从容的扭头飞走的同一时间,这群深渊瞳魔发出了震天的吼声,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走!」
奥索维大吼一声,带着我们向后急窜。
站在阵线前沿的全都是反抗军的高级干部和优秀指挥官,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这群人被敌兽干掉了的话反抗军就不用在暗面呆了。
对于这次攻击,我们几乎是没有任何应对的准备。无论是兽群的规模还是反抗军驻扎在这里的兵力都麻痹了我们的神经,毕竟所有人都以为这次来的是心族的使者,谁都没料到会真的打起来。
奥索维的大局观非常优秀,所以他之前并没有忘记发布防御的指令。这种以防万一的措施在这种时候起到了决定局势的作用。
据点前方早已经布下了近千名战士作为初步的防御力量。如果是普通的兽群入侵,这些战士已经足够用了,按照长时间在暗面作战所统计的战损比,哪怕是最严酷的战斗中,一个有经验的老兵足以换上五头敌兽性命。
可是现在的结果会是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在迅速后撤的同时,我听到奥索维在通讯器中不停的送出了一个又一个指令,那些指令已经足以调动所有在k-07据点中的反抗军部队了。我知道情况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魔兽群在我们的身后咆哮着推进了过来,不过我们这些高级战士的能量加速更快,而且也不需要顾忌任何阵型,所以在兽群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之前我们就成功的没入了防御的部队后面。
我们没有人贪生怕死,我们的性命也并不比任何一个站在最前沿的战士要值钱,这是任谁都明白的道理。可是在这种时候,那些战士就是要替其他人去死,而我们不能。
几秒钟之内我就已经飞到了战阵的后方。回头看去,最初的这个防御战阵的反抗军战士们已经化作了无数个闪耀的光团遍布在兽群推进的正前方,组成了一道墙壁,那是他们身上防护罩的光芒。
在他们的身后,越来越多的部队像河水一样从据点中涌出来,汇聚在一起,试着组成新的防御阵型。
深渊瞳魔的黑潮已经涌到了近前,远远看去,那张牙舞爪的黑色像浪潮一样冲击在了我们战士的阵线上。最前沿组成光墙的闪耀光团似乎让魔兽的潮水停顿了那么一下,然后那股潮水就从光团的缝隙中迅速的流淌了进来。
浓重的黑色将大群大群的光团迅速包围,向我们这边继续倾泻着。而那些被黑色所吞没在最深处的密密麻麻的光团正在像燃尽的火烛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熄灭着。
「它们太强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魔兽!」
前方的支援部队队长在指挥层公用的通讯频段里对奥索维大吼着,「我们的人三个打一个都杀不掉!这些狗娘养的!我们得周旋着打!硬抗已经扛不住了!」
「必须死守!」
奥索维给他的回答冰冷的吓人,所有人的心里都凉了一,这意味着最先列阵防守的那批战士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很显然,深渊瞳魔的个体战斗能力很强,但是数量和我们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只要保证流畅的攻击和支援衔接,把战斗变成消耗战,哪怕是来自深渊魔兽对我们的威胁也会变得十分有限。
所以奥索维死守的命令就显得非常不合情理,我从耳机里听到了来自支援部队队长气急败坏的怒骂声,可奥索维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改变指令的打算。
作为支援部队队长出身的我,首先从心里面升起来的就是一股相似的愤怒。
我也是带过队伍的人,深深的了解手底下每一位战士的珍贵。可是几秒钟之后那股愤怒就不得不化成了不甘,因为奥索维下那个命令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采取迂回消耗的战术的确会极大地减少战士的伤亡,但是迂回和周旋也同样需要一个条件,那就是空间。深渊兽群的强硬推进并不是那种取巧的战术能够阻止的,如果没有正面的作为硬抗的防线,一定会有瞳魔突入到据点内部的城区范围之内。
如果是其他普通的据点,我们完全可以在消灭了对方成建制的战斗力以后再对侵入进来的个别里奥雷特进行绞杀。问题在于,最精锐最强大的几支支援部队和由初邪带领的反抗军核心军团全部都驻扎在这个据点里了……在这种情况下,倘若仍然把魔兽放了进来,反抗军大概就没有办法继续在暗面立足了。
支持着反抗军在暗面前进的不仅仅是军队中的战士和他们手中的剑,因为没有战士能够不吃不喝。真正托起反抗军的其实是后勤的大批雇员,一个个据点的运作和补给全都要仰赖于他们。
如果有普通的雇员被突击进入城区的瞳魔杀掉了,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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