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01-03)

作品:弱水曲|作者:小强|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3:01:09|下载:弱水曲TXT下载
  作者:spdos字数:28698

  第一章

  括苍山是江南名山之一,山势雄拔陡绝,峰峦叠障。山上长年云雾缭绕,山间小道自白云深处旋绕而下,胜似锦带飘舞与碧海、蓝天相映,正是「身缠丝绢半遮脸,娇娜异常惹人爱」的一派山海奇观

  括苍派也在江湖上甚有名气,虽然是属於南拳中的一支,创派不过区区二百年,但百余年前东南大侠易寒秋创下「正七反六偏十三」的武学以后,一时间好生兴旺,虽经数十年前那场浩劫,但再经上代掌门陈再龙将本门发扬发大,收下七个好弟子,人称「括苍七英」,尤以掌门人陈绍祖手下掌脚功夫甚是了得,年纪未满四十年,宝光掌、凝真剑已在江浙一带堪称一绝,隐隐有陈再龙当年之势,妻子段青虹的芙蓉六连手也曾横扫浙东。今日正是括苍山开派二百年之际,江浙一带的武林人士无不慕名而来,邻近的天目、天台两派更是由掌门人带着十余名的弟子前来道贺,只有雁荡派掌门林宇因有琐事缠事,只派了数名弟子前来。

  括苍派位於仙居城外数十里,中为一幢建筑雄伟、极为宽广的大厦,四周亭台楼阁、雕樑画栋,极其辉煌,最前方是个能容纳数百人的练武场。天目派掌门清松道人虽是出家人,也不由讚歎括苍派经营有方,不由拍了拍括苍山掌门陈绍祖的肩,说道:「陈老弟,你们括苍派这屋子可真不错,比老道的西天目八仙观强多了!」

  陈绍祖笑道答道:「道长居住的西天目可是有四溪、五潭、六洞、七涧、八台、九池、十二巖、二十七石、二十八峰,号称十里不同天啊,这房子是我八师弟是金陵经营盈余所得。」清松知道括苍派有七英之说,倒不知道括苍有个善於经营的八师弟,不由一愣,问道:「这位八师弟在下可没见过啊?」

  陈绍祖笑了笑:「家父一般共收了七个弟子,我们七个江湖上略有些名气,故得了个七英的匪号,八师弟手下并不高明,所以十八岁那年就出去走江湖了,后来在金陵做买卖,生意甚是红火,到现在都七八年了,九师弟他们武功尚未大成,未在江湖上行走。」

  清松道:「那倒恭喜了掌门人!有这么一个能赚钱的师弟,以后可是大力省力。」

  这时候,听到负责迎客记账的两位弟子高叫:「八师叔白银六千两!」陈绍祖心念一动,由二门折入一条回廓,直到大厅,清松和天目掌门虚云和尚对视一眼,暗暗叫道:一出手六千两白银,好大的手笔!要知道本朝对武林各派诸多限制,像天目门下弟子虽多,但一年的收入亦不过两三万两。

  大厅是一大敞轩,厅前花圃中,花团锦簇,种着许多花卉,围以朱栏。大厅回廊上,低垂着湘妃竹的帘子,分外显得清幽。只是今日宾客甚多,陈绍祖望了许久,才人群中找到一个红衣少女,上前问道:「苏姑娘,易师弟今天没来吗?」

  这少女着一身银红衫子,看去不过十八九岁,生得杏眼桃腮,娇俏动人,她说道:「这几天铺子生意甚好,我们老闆脱不了身,叫我过来奉上一份薄礼。」

  陈绍祖倒是习以为常,他这位师弟生意兴隆,难得回括苍一次,不过逢年过节倒不忘送上一份厚礼,便说道:「苏姑娘,易师弟身体还好吧?」那红衫少女答道:「我们老闆的身体这年来一日不如一日,说起来这伤还是当初在漠北落下的。」

  正说话间,只听一个女子大声叫道:「你这乞丐,随我来,喂!你不能进去。」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衣衫滥缕的乞丐走了进来,那乞丐相貌甚是普通,年纪约莫二十四五,后面跟着一个十八九岁的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长得甚是俊俏,正是陈绍祖的爱徒段玉兰。段玉兰见那乞丐走到前厅来,脸上颇有几分尴尬,她负责迎客,这乞丐不懂规矩,竟走到前厅来,「喂」一声出口,双掌已攻向那乞丐,那乞丐左手随手向上一翻,便搭上段玉兰的脉门,轻轻一拖,段玉兰便站立不定。

  「师妹!」随着这声叫声,四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段玉兰甚是美貌,令门中不少弟子甚是倾心,前厅的四名弟子看到师妹有难,拿出十二分力气协同使出这招「快意雄风海上来」,众人却这剑法攻势虽快却是严谨,使得十分漂亮,不由暗暗叫好。

  那青年乞丐后退了半步,右手一转,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间已变了十来种招数,这一招「快意雄风海上来」竟攻不进去。这会儿,只听见那苏姓少女叫了一声:「易大哥!」,陈绍祖也认出是同门师弟,问道:「易师弟,你这是?」

  那青年苦笑一声:「我在金陵的铺子给仇家上门砸了,夥计也伤了六七人,我不容易才突围而出,不说了,大师兄,给我端盘蕃薯粉!我快两天没吃了!」

  声音甚是坚毅,但却显得有些中气不足。陈绍祖转过身对早已的罢手的四名弟子喝道:「还不见过八师叔?」心里暗自叫苦,括苍一派每年在这位师弟身上所得不下万两之多,他的铺子给人砸了,却真正苦了自己,算盘珠子每年又要扣掉不少。段玉兰和那四名弟子红着脸叫了声八师叔。

  江浙一带农村摆宴席,蕃薯粉倒是必备菜,不多时段玉兰便端来了一盘,易姓青年狼吞虎嚥地吃了起来,吃相甚是不雅,不多时一盘蕃薯粉席卷残云般吃光。

  这会儿,括苍七英都到了前厅,那青年将盘子放下,走到清松道人前面,打了一个躬,说道:「括苍后辈易弱水见过天目清松道长和天台金明长老。」清松和金明也点头示意,讚了易弱水几句,心中暗暗称奇,刚才看易弱水出手甚有高手风范,武功亦不在括苍七英之下。

  易弱水见括苍七英都已到齐,叫:「弱水见过各位师兄师姐!弱水有伤在身,得去洗个澡,再睡个觉,到时再叙一叙长短!静,先走」隐隐中有几分痛苦神情,说话间拔身而起,去势极快,苏静随后跟云,身姿优美绝伦。

  别人不明白易弱水为何先要先去洗澡,括苍七英心中却是心知肚明,原来当年易寒秋当年留下一个药浴的方子,对重伤甚有疗效,但几味主药着是寻觅不易,只有易弱水数年前从金陵找了这几味药材托苏静带回括苍,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陈绍祖心知易弱水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受伤绝对不轻,甚至是致命之伤,心情甚是沉重。就在和几个师弟商谈的时候,只听有人在庄外大喝了一声:「金华双龙堡欧阳洛前来拜山。」

  陈绍祖思量着双龙堡虽然同属浙江武林,但与括苍素来没有什么来往,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佳,但堡中好手不少,而且堡主九爪神龙欧阳洛武成名甚早,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高手,莫非是易师弟的仇家。

  既然是声明前来拜山,就不得不防,陈绍祖率领众师弟和二十来个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走至庄前,这时候才暗暗叫苦。

  原来堡前站着一个缓步走出一个身着天蓝长袍,脸如淡金,生得方面大耳,鹰鼻鹞眼,胸垂花白长髯,年约五旬以上的老者,正是双龙堡主欧阳洛,身后更跟着百名黑衣汉子,个个太阳穴高高隆起,分明武功不弱。括苍这一行人不过三十余人,一下子给人家比下去。

  陈绍祖打个哈哈道:「陈某见过欧阳堡主,久仰欧阳堡主大名,不知今日有何见教?」这几句话说的甚是客气,欧阳洛却不领情,阴笑道:「你便是陈绍祖,老夫今日为人助拳来,也不必说什么客气话了。」

  此时,易弱水和苏静正在沐池中赤身相对,易静定下心,双掌按住弱水天池穴输入内力,只见弱水脸上尽是痛苦之色,难受至极,许久之后,弱水轻轻说声:「好了!」易静收回双掌,弱水转过头去,连吐了数口鲜血。

  弱水回头望去,只见苏静秀发如云,像云瀑般乌晶柔亮,水流沿着柔顺的长发流下修美的粉项,骄傲高挺的双峰微微起伏,纤细的柳腰配上饱满翘挺的香臀,易弱水温柔地吻着她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一双手在挑弄她的颈子,一会嘴唇好整以暇地吮在她修长的颈子上,慢慢的移动着,手则逐分逐寸地抚弄着她不停抖动的乳房,苏静忍不住地轻轻娇哼起来,低声说道:「易大哥,要了我吧?」

  易弱水把粉颈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吻遍后,带点忧郁地答道:「易大哥也想啊,小妖精,可惜当年给人暗算之后,一时间没有办法要你。不过你放心,明年大哥一定要了你……」说话间,易弱水的目光清澈见底,像山中初涌的泉,一尘不染,毫无色欲,虽是如此,心中欲火有增无减,只是若不能有情无欲,恐怕自己小命不保。

  苏静不由又娇哼一声,原来易弱水的一只手已转移阵地,手指按在阴唇中轻轻磨擦旋转,同时逐渐塞进阴户,而且逐渐推进。他的手指头技巧地拨弄她的大小阴唇,在阴道口进进出出,使她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愉悦当中,苏静俏脸红扑扑,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不知汗珠还是水珠,她不安地扭动着道:「大哥,你好坏,又不要人家!」

  易弱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快乐地和她的舌头不断纠缠、翻搅,她主动伸出香舌和易弱水吸吮起来,易弱水施展出过人的舌技,尽情地吮吸她的舌头。过了许久,易弱水再次转移阵地,舌头则佔据了高感度的乳尖,吸吮得苏静乳尖挺硬、乳晕涨起,一手在幽径开口处挑弄着,让苏静忍不住地扭着身来。易静则双手握住低垂的阳具,虽未挺立而起,但仍然较常人硕大许多,不由恨起那个暗算他的人,娇声问道:「大哥,当初暗算你的人是谁?静儿恨死了他了。」

  易弱水放过苏静的玉乳,在苏静身上轻击一下,登时一股阴寒劲道涌入苏静体内,使苏静欲火全消,一边抱起苏静,一边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说:「那个人也算是弱水的小妹,大哥原来有三个小妹,可惜……你可不要学你那两个姐姐。

  算了,大哥伺候你穿衣吧!小妖精!「

  陈绍祖听见欧阳洛出言不敬,有几分怒意,但他城府甚深,淡淡答道:「欧阳堡主原来是当狗腿子来了!」这句话甚是不客气,欧阳洛不由大怒,伸手便是一抓,这一抓劲风呼呼,甚是狠辣异常,陈绍祖左手一转,轻轻一拍,这一抓便攻进不去了,欧阳洛吃了个暗亏,尖啸一声,霍地冲近,上三抓,中三抓,下三抓,一共九抓,他号称九爪神龙,在抓上的功夫极是了得,陈绍祖呵呵一声,出手时上时下,时左时右,时快时慢,时重时轻,变幻不定,甚是厉害。欧阳洛大惊,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见他身遭左右全是抓影,出抓如电,招招狠毒,陈绍祖不慌不忙,只见掌法快速奇诡,偏又掌力雄浑,挟着一片啸风之声。

  战至三十余招,欧阳洛双手抓去,数道强大的暗劲,由指尖上透射而出,陈绍祖掌法一变,欧阳洛这一抓非但抓空了,而且左掌击在欧阳洛胸前,掌劲侵入体内,欧阳洛闷哼一声,连退了四五步,出抓也不如开始时飞速,陈绍祖正要追击时,只听见有人说:「括苍正七反六偏十三,果然名不虚传!陈掌门使的可是宝光掌?」

  宝光掌是括苍「正七反六偏十三」中最强的武学之一,宝光,又称佛光。佛经中说,它是释迦牟尼眉宇间放射出来的光芒,天下皆以峨眉宝光为最佳,峨眉宝光为一七彩光环,幻变之奇,出人意外,虽数入北肩而立,人影投入环中,却人动影随,身影自见。绝妙之处,殊非言语所能形容,亲临目睹,奥妙自知,但括苍却更胜於峨眉宝光,云雾或云海中的光环时远时近,远至百余丈,近至眼前

  六七丈;光环中的身影有时也像峨眉宝光那样始终只出现观者自己一人的奇特景

  象,有时却又能与同伴一起出现;光环时大时小,时明时暗,变化万千。

  陈绍祖听见对方一口叫出自己使的宝光掌,不由暗暗心惊,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身穿天蓝长袍的男子,腰间悬着一口长剑,看去只不过三十上下,生得玉面朱唇,剑眉朗目,十分俊美,只是鼻尖稍往下勾,脸型也嫌瘦削,带有几分邪气,身后跟着十多名美貌少女,正是江西白云山庄庄主婉丽,优美动听,长於抒情,以唱为主,表演真切动人,广泛流传於江浙一带,但多为女子所演唱,有「女子文戏」之称,男子唱越剧倒颇为少见。

  白梦云微声答道:「我又听不懂越剧!」

  「我唱一段,给你说一段!」弱水轻轻一跃,从箱中拿出一把胡琴,清了清嗓子,白梦云却吓了一跳,这嗓音着实清脆明澈,柔和好听,清浓韵醇,却偏偏与女子无异。

  只听易弱水说道:「这变音之术,可是我费尽心机用七路剑法从小崑崙换来的!」崑崙派自三十年前分裂大小崑崙两支之后,小崑崙远走河西,中土的崑崙弟子亦自成一支,自称「中土崑崙」,声势大减,一般提及九大门派都不提崑崙派,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被小崑崙看中的剑法毕定不凡,但易弱水说话间甚是得意,一想到这,白梦云心情登时缓和了许多,说道:「用剑法换这无用变音之术,有什么好的!」他曾见易弱水与叶峙、罗天交手的情形,只见他轻功犹如鬼魅,出手连绵不绝,实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却自贬身价,却学得毫无益处的越剧,更不要提以剑法换这变音之术,大为不解。

  易弱水笑道:「这可是我生平得意之事,佔了天大便宜!不说了,来!听越剧!」

  「我一生与诗书做了闺中伴,与笔墨结成骨肉亲。」在白梦云眼中弱水竟是竟是说不出的憔悴,起腔感情真挚,悲怆激越,这一段正是红楼中一段黛玉焚稿,有对负心郎宝玉的愤怒和对世事不平最后的抗争,实是字字泪、声声悲,如泣如诉,更有一种悲愤血泪情怀。

  沉默片刻,弱水低声道:「我半生游剑江湖,匹马独骑纵横漠北,凡事以剑为伴,以血为亲,和这戏中人何等相像。」

  「曾记得菊花赋诗夺魁首,海棠起社斗清新;中行新令,潇湘馆内论旧文。一生心血结成字,如今是记忆未死,墨迹犹新。」不知不觉间弱水一双眼竟浸透了泪水,唱腔委婉流畅,富有韵味,连同曲调淒凉之极,如怨如诉如泣如慕的琴瑟之音,把缠绵排恻演绎地淋漓尽致。

  「我生平不求名,不求利,只愿与心爱之人相伴一生,但愿一生只恋一人,谁料想风云突变,天意弄人,情海生波,万丈深浪,把我打得头晕目眩,只好远走漠北。」琴声淒凉,易弱水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这诗稿不想玉堂金马登高第,只望它高山流水遇知音。如今是知己已绝,诗稿怎存?!」曲调哀怨感伤,连同弦声铮铮,只让人只觉得断肠哀婉。

  唱完「诗稿怎存」四字,弱水凝思出神,许久才低声道:「我在江湖东奔西走,倒也曾创下一番基业,可惜知音已绝,只有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刻苦相思,却是一日深於一日。」

  「把断肠文章付火焚!这诗帕原是他随身带,曾为我揩过多少旧泪痕,谁知道诗帕未变人心变,可歎我真心人换得个假心人。早知人情比纸薄,我懊悔留存诗帕到如今。万般恩情从此绝,只落得一弯冷月照诗魂!」唱腔着是说不出的好听,淒婉之中更有一种独立苍茫、怆然涕下的感觉,白梦云隐隐有天地虽大、知音难觅的孤苦悲痛和岁月无情的沉重感喟,虽是如此,白梦云更从唱腔中听一种穷通古今之变、尽阅人世沧桑的感觉,虽然悲重,却是一种悲愤难耐之感,显然这是易弱水自己夹杂进去的。

  易弱水长歎一声,泪水簌簌而下:「早年部众,或死或走,亲信之人,背后施袭,相爱之人,嫁作人妇,手创基业,毁於一旦,就连最为亲信之人,居然趁我不备,在我背后捅刀子,吃尽苦头,辛勤半生,到头来却是物是人非,满目淒凉,这是何苦来着!」

  易弱水沉默了许久,白梦云也不说话,两人相对无言,许久,易弱水才打破沉默:「听说峨眉伏虎寺中有个俗家弟子叫萧紫云,武功人品都是上佳之选。」

  白梦云苦笑一声道:「原来你都知道!」

  易弱水淡淡一笑:「萧紫云癡恋唐无双独闯唐门,战败唐门二十九位一流高手,这段武林佳话,在下虽在江南,却有所听闻!」

  峨嵋派以伏虎寺为主,但伏虎寺不收女弟子,白衣庵是为峨嵋支派,门下俱是女弟子,不收男徒,这一寺一庵,俱是峨嵋派嫡传,但所练武功,又并不相同,伏虎寺以「伏虎掌」、「伏虎棍」、「光明剑法」、「峨嵋刺」为主,纯走阳刚一路,白衣庵则以「乱披风剑法」、「峨眉飞刀」自成一路,走的是阴柔路子。

  白衣庵,在武林中颇负盛名,但大家并不叫它白衣庵,却称之谓峨嵋青衣庵,因为白衣庵上至庵主,下到门下弟子,穿的都是青衣,反而青衣出了名。

  伏虎寺和白衣庵两支素有每两年切磋武学的传统,萧紫云是伏虎寺本代最傑出的弟子,两次比武都对上白梦云,第一次萧紫云以「光明剑法」对白梦云「乱披风剑法」在四十七招上潇洒胜出,白梦云苦下功夫,第二次比武仍是在五十二招上败北,输得心服口服。那个少女不恋英雄,白梦云此时又正是情愫初开,一门心思憧憬和幻想着爱情,一颗心思都放在萧紫云身上,两支长辈也愿意乐成此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萧紫云南下泸州,竟恋上唐门家主唐乐成的掌上明珠唐无双,两人情投意合,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一番癡恋最终却是悲剧,唐无双即将嫁入江南霹雳堂雷家,萧紫云为了给心上人提亲,独闯唐门,连败二十九名唐门一流高手,最终却败在唐乐成之手,被若不是白梦云及时赶到,萧紫云就要葬身唐家堡。

  白梦云低头红脸说道:「当日我从唐门救回萧师弟,可是他受创太重,中了唐乐成的断魂砂,一直晕迷不醒,非得伏虎寺的八位师叔联手施用心灯禅功救治不可,可是心灯禅功大耗功力,一旦施展便会元气大伤,三年之内不得与人交手,在这本门存亡之际,生死紧要关头,除非我立下一件大功,萧师弟哪有活命之理。」

  心灯禅功是伏虎寺不传绝学,对於救治重任有奇效,但却大耗功力,因为恋上唐无双之事,几位师叔师伯对他早有不快之意,因此所谓「立下一件大功」云云,实际就是让她献身於易弱水。

  易弱水自然心里有数,问道:「你看我越剧唱的如何?」

  白梦云心情大为好转,呵呵一笑:「你这人真怪,堂堂男儿竟去学女儿家的东西,更保况这是种不登大雅之堂的……」

  弱水淡淡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恐怕很难理解一个我一个自命男儿当死於四野,以马革裹屍还的豪情男儿何以如此偏爱如此柔和的越剧,实际上越剧唱腔优美,故事动人,更在柔和中蕴藏有多少壮志,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喜欢越剧吗?

  更何况是自小便在天音陶冶下的我啊?「

  「更何况我喜欢越剧,是因为有个人也很喜欢这东西,因此我要学,学的尽量好些!」

  「你知不知道,心无师太为什么会叫你献身於我?」

  白梦云顿时引起好奇之心,对弱水说道:「为什么?」

  易弱水道:「我与了无师太是故交,当年我在河西苦力维持,师太曾多次出手相助,他自然知道我这天情神功的一大弱点。」。

  停了一会,又道:「我这门天情神功,素来事倍功半之称,习练起来坚难无比,又易走火入魔,当年我练功时被人暗算,落下了旧伤,天情神功非但不能大成,而且一旦旧伤发作,便有性命之危。」

  白梦云急道:「难道你的病要一个身具九阴绝脉而又习练至阴武功的处女…

  …「她还是个黄花大闰女,这种事自然不好意思出口。

  易弱水淒苦地说道:「不错!」

  说毕易弱水中指挑起粉嫩的下巴,想在她娇柔粉嫩的口儿轻轻印上一吻,白梦云摀住小嘴,说道:「我任君轻薄便是,只是不要吻我!我只想把这初吻留给萧师弟。」

  易弱水心知白梦云想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长歎一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你是如此,我又如何?我也是但愿一生只恋一人!」回忆起往事前景,不由一阵心酸。

  双手轻轻将白梦云抱起,小心地放在床上,白里透红的面庞秀丽如花,纤细修长的身材,一身素衫白衣隐不去那前胸的曲线,可以想像到下面是何等美丽的玉乳,更有处子幽香薰人,引人遐思却不由想起万里之外的那人,虽然未必比眼前这人美上几分,在自己心目中那人依然是那么完美,自己和白梦云难道不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便轻声说道:「我不吻你!我会尽温柔点,你知道吗?我也是第一次了!」

  左手轻轻的抚摩她柔顺的秀发,接着再向下运动,从她的俏脸到玉颈,右手则抚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并且在适度的范围内缓慢的揉搓着,白梦云用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道:「谢谢你!」

  易弱水把舌头伸到柔软的耳垂下轻轻舔着,并逐步转移由耳垂到向颈部转移,一双手更不老实,不住在玉体游走,同时揉摸的力量不断加大。白梦云肉体受到强烈刺激,呼吸也随着变急,骚痒感是越来越强烈,忍不住扭动一下腰肢。

  易弱水左手藉机捧住了婷婷玉立、敏感高耸的乳房,手心触处娇热软柔,又是鼓胀滑腻,虽然隔着外衣,却依然能感觉那是一个多么丰满、匀称、柔韧而富有弹性的丰乳,手指更是藉机开始轻揩柔抚、轻捻慢捻,白梦云只觉胸前一阵微微地快感,初开的蓓蕾在易弱水的种种刺激之下,已经开始涨硬,连连微声说道:「慢点好不好?温柔点好不?梦云迟早都是你的人了!」

  易弱水不理她,只是轻轻一笑,右手顺手将梦云的裙子挑了起来,露出了一双修长健美的玉腿,光滑雪白的细嫩肌肤,没有一点瑕疵,柔嫩无暇的一双玉腿,因微露的香汗更显诱人,白梦云更是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双目半张半闭,双脸潮红,更能听见少女那轻轻的喘息声。

  看着她动人的娇态,实在诱人心弦,易弱水忍不住欲念兴起,不由贴紧了白梦云,更禁不住舔起了白梦云的粉颈。白梦云整个人在易弱水的环抱当中,只觉全身一阵火热,他又在颈旁呵气舔弄,更是娇羞不止。

  易弱水左手轮流挑逗抚弄白梦云玉乳,轻搓重抚,抓捏的更加有力了,更夹杂着几分催情真气来来回回地逗弄着她,一道道令人酥麻的真气令白梦云嘘气如兰,娇吟急喘,像是情动之极,敏感的身体轻轻揩擦着衣裳,酥痒无比,胸部也不停的起伏。白梦云只好勉力推拒着正揉捏抚玩着禁地的火热手掌,易弱水只好转移阵地,温柔地由上至下贴着肌肤,将白梦云上身,甚至顺着她滑嫩如脂的肌肤溜入小衣,白梦云浑身的筋骨顿时象拆散了似的,迷迷糊糊中恍若飞昇云端,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颤栗中极度放松,冰冷柔软的弹性肌肤触动弱水心中的雄雄欲火,肉棒更是开始傲立。

  手掌更是直伸入白裙内,双手抚摸弄那浑圆挺翘的粉臀,结实柔嫩的大腿不住的游走,两眼直视着缓缓扭动的雪白玉腿,轻轻抚摸地白梦云大腿内侧,感受她大腿上那滑腻细嫩的肌肤和柔软的感觉,甚至不时隔着内裤用手指抚弄秘处,白梦云清秀的睑上一片娇红,闭上眼睛不敢看。不久揉弄她双腿间透着微湿裙子的手,更不满足於温柔的轻抚了,他的手愈来愈用力,弄得想转过身去的白梦云不住娇弱轻吟,股间却依然逃不过易弱水的重重进犯。

  易弱水看到已经差不多,双手转移到外衣扣子上。缓过神张眼看到想褪下她衣物的双手,白梦云低声说道:「我自己来!」要转过身去,易弱水象小孩子撒骄式说道:「不好!」双手微柔褪下白梦云的白色外衫,只剩贴身的肚兜和白色裙子,看到半裸的身体,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细緻白皙似绵雪的玉手、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月白色肚兜包着饱满的双峰,两点嫣红可以淡淡透出,偶尔从肚兜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嫩的乳房若隐若现,白皙无瑕的肌肤上燃起了酡红艳色,不由想到:「恐怕她会比较更美!」轻轻解开小肚兜,一对娇俏玲珑的玉乳,峰尖点着两苞红艳艳的花蕾如绒如脂般的滑腻软绵,更是口乾舌燥,血脉贲张,右手抓住胸前椒乳,开始轻轻的揉搓,掌心更是研磨着那对肉球上已然坚挺硬立的奶头,一张嘴更凑到右乳乳头,一阵轻咬慢舔,舔舐着白梦云丰满坚挺的玉峰,之后让白梦云轮流抬腿,任由易弱水把纤巧脚掌上的鞋袜小心的脱掉。

  玉乳已经被揉搓得粉红涨大了,白梦云不时发出几声娇吟,纯洁的白裙子和亵裤终於被褪至膝上,在雪白的肚子下,有一道迷人的黑色草原,芳草萋萋之处着实令人怦然心动,充满着丰富爱液的淫唇缝隙闪闪发亮,似乎可以感觉到那些淫肉正蠢蠢欲动的气息,恨不得马上剥开草丛,一窥迷人灵魂的神秘之境,青葱似的雪白修长双腿与曲线优美、浑圆高挺的臀部,不论色泽、弹性,均美的不可方物。易弱水将手指轻轻插入蜜穴,只觉蜜穴不但狭窄,深入蜜穴的手指更是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单只是插入了中指的前指节,就感到有说不出的舒服。指尖熟练的在蜜穴四壁处扣挖着,像是要极力抚平那肉壁上的层层肉褶似的,在蜜穴周围的花瓣及花蕊上持续地拨弄刺激着她的要害,动作时而激动时而轻柔地变化着。她的神秘三角地带早已像个充满爱液的浓密沼泽,於是易若水将花瓣左右拨开,将自己的舌头又搓又磨地直接插入她那早已溢满蜜汁的秘穴中,舌头便像要舀出她那盈满的蜜汁般,由下往上深深舔揉了上来。不一会,易弱水口中啾啾吸吮之声不断,舌头则是嚣张的在紧湿的阴道内徘徊留连,来回辛勤地扭送磨擦着鲜嫩的肉壁,绕弄着灵活的舌尖舔舐着她的要害,手指始终不曾放开过她的小小豆蔻,还一直不停地来回搓揉着。

  白梦云混身发烫,如同万蚁爬体骚痒,娇喘吁吁,浑身忸怩,想要夹紧玉腿,私处却春潮涔涔,阵阵紧缩及松放,一张一驰急速,那道玲珑小嘴吞吐之间春水氾滥成灾,汩汩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易弱水却稍作休息,仔细观察起丰满洁白的玉体,高高耸起的双峰,一对浑圆修长的玉腿,玉圭一样凸起的阴户上微微张开寸许的红润裂缝,处处使他热血沸腾,欲火高涨。白梦云不胜娇羞的用双手遮盖着粉脸,易弱水靠在床边俩眼扫视她全身每一个性感的部位,最后把视线停在了那迷人的私处……轻轻爱抚着白梦云的肉体,一边温柔地说道:「你来帮我宽衣吧!」白梦云摇摇头表示不肯,易若水在爱抚之中更加上几分催情真气,顿时娇呤不断,白梦云只好伸出双手,帮易若水将衣物一件件脱去。

  易弱水的身体并不健壮,反而有点瘦弱,但身上一道道粉红色的伤疤却增添了说不尽的男儿气概,依稀记录着无数艰难的往事,吐不尽的苦水,让人不起想起当年匹马纵横漠北,是何等英雄。小心脱下易弱水的内裤,只见怒涨高炽的硕大肉棒根有将近一尺长,直挺挺的以傲人的角度矗立,鸡蛋般大小的龟头发出油亮的光泽。浓秘的毛发中,两颗硕大的果实呈完美的球形,随着肉棒柔软的垂挂。

  易弱水也脱了鞋袜上床来了,轻轻将雪白的肉体偎进双臂,紧密地和白梦云的身体接触,感觉非常地柔软,这种像塞外寒夜中独眠披着一床温暖棉被般的感觉,大腿更碰触到了早被淫汁所濡湿现已火热炽烈的那个部位,加上跟皮肤摩挲的那个微硬的乳头所带来的刺激,使他更加地兴奋了起来,白梦云拚命的扭动腰肢,咬着白梦云那鲜艳欲滴的乳头,左手则在她双腿间游荡,另一只手仍然还是徘徊在令他留连忘返的玉腿上。快感强烈袭来,易弱水忍不住哼吟出声,欲火狂炽下仍温柔地将白梦云的大腿稍微扳开一些,涂抹上她所渗出来的蜜汁,将肉棒对准了蜜穴缺口,准备开始插入。

  易弱水将胯下肉棒在那颗豆蔻上不停的磨擦,左右来回的旋转磨擦,不停的挑逗着她,那股强烈的难耐酥麻感,刺激得白梦云浑身急抖,可是由秘洞深处,却传来令人难耐的空虚感,再加上对萧紫云的思念和即将失身於易弱水的负罪感不由得使白梦云一阵心慌意乱,加上体内的催情真气,尽管脑中极力的阻止,可是娇嫩的肉体却丝毫不受控制,本能的随着挑逗款的摆动起来,全身剧震,放恣地尽情逢迎,娇躯抖颤,任由易弱水任意施为,大加挞伐,曼妙的肢体如游蛇般缠绕上,似乎在迫切的期望着肉棒能快点进到体内。

  甫一插入,白梦云不由得轻歎了一声,显是感歎自己的贞操即将失去,又想起思念的那人儿,易弱水只觉秘洞内紧窄异常,虽说有着大量的淫液润滑,但仍不易插入,尤其是阴道内层层叠叠的肉膜,紧紧的缠绕在肉棒顶端,更加添了进入的困难度,但却又凭添无尽的舒爽快感。

  胯下秘洞又粗又大的龟头正逐寸深入,在白梦云紧窄的肉洞门前挤擦了一会便塞进,随着肉棒的不住前进,白梦云秘洞内的薄膜不住的延伸,虽然它仍顽强的守卫着桃源圣地,可是此刻也只能任凭易弱水肆意凌虐,彷彿听到一阵撕裂声,剧痛有如锥心刺骨般猛烈袭来,白梦云秘洞之内的防卫终告弃守,伴随一声惨叫,易弱水的肉棒势如破竹插进阴道的深处,直达子宫位置,只觉一层层温暖嫩肉紧紧的包围住肉棒,带给易弱水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快感。

  弱水一手抓着一个,玉乳开始猛烈的突刺着,一阵阵快感冲击着自己的脑部,白梦云则生涩地扭着腰迎合着弱水的动作,阴茎持续地加速撞击花心,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妙销魂感受,不断地被阴茎开採更多出来,浓烈的欲火不断地攀升燃烧,配合磨擦的动作也随着她的呻吟变得更加激烈。

  此刻的白梦云已渐渐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所吞没了,臀部一起一伏的迎合着,强烈的快感源源不绝地从子宫传遍整个身体,高潮正处於一触即发的状态,脸上浮上一层红云,鼻息也渐渐浓浊,两个人结合的部分已经沾满蜜汁,肉缝已经延伸到丛草的边缘,完全露出快乐的小肉球,全身开始抽搐,又圆又大的乳房不断的上下摇动着,不住挺腰迎合,爽不可支,真可谓是飘飘欲仙,情不自禁地娇吟不绝:「萧师弟……萧师弟……紫云……」。

  易弱水怜爱地听着白梦云叫着萧梦云的声音,想在她的嘴上印上重重一吻,好让她叫不出去,想了一下,却逐步放慢了抽插的速度,白梦云也逐步清醒过来,只听见易弱水柔声说道:「你刚才一直叫着你师弟……」白梦云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下身却是肉棒慢慢抽入抽出,许久才说道:「易公子,尽力欺负梦云,就为梦云的第一次留个美好的印象。」

  易弱水应了一句,逐渐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卖力的抽动着肉棒,白梦云只感到无边的快感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来,高潮后的喘息声不住的响起,紧紧贴着易弱水,两条修长的大腿死命的夹住易弱水的腰,蜜穴也周而复始的吞吃、吐出着长长的肉棒,依然在高声叫着萧紫云的名字,终於易弱水承受不不住,灼热而充满了劲度的精液直冲向白梦云的花心深处,阳精激打着四周的内壁,让白梦云白腻的肉体快乐得又一次痉挛了起来青春的肉体因猛烈的性交流出了大量的汗珠,美目大睁小嘴微张的哼叫不止,全身有如狂奔怒马般的狂急挺坐扭摇,全身颤抖不止的猛然不断紧顶,玉臀扭摇更剧的旋扭数十后,终於尖叫数声全身松软得趴伏在他身上轻颤不止,攀上了绝顶的高峰。

  白梦云就这样达到了又一次高潮,软软地瘫倒了下来,但易弱水犹未满足,粗壮的肉棒继续毫不软弱的抽送,只干得娇慵无力的白梦云连疼带爽、似满足又似飢渴地叫着,肉棒似有吸力一般,在花心深处不住吸啜着,而她的处子元阴如脱韁野马般狂泄入易弱水体内,连功力也像是没了阻挡的洪流一般奔放出来,她心知不妙,本欲推开,可易弱水宛若八爪鱼般紧紧缠住她,让她一丝半毫也半弹不得。更何况花心深处,肉棒的贪婪吮吸叫情思荡漾的白梦云如何抵拒?

  不多时白梦云又觉一股内息自下身直袭而入,流入丹田,扯动本身内息,本来微弱之至的真气立时化作无数道在他体内奇经八脉横冲直撞起来,一股炽热之气更是自丹田妖异的窜起,顷刻间燃遍全身,让他一次又一次被送上剧烈的高潮。

  易弱水又缓缓渡过一股真气,流入他的督脉,汇入丹田,初时尚是极微,渐渐愈来愈疾,不到片刻功夫,白梦云只觉全身好似爆炸一般,易弱水不但将得自他的内力尽数奉还,连自己的也毫不吝啬,全数渡入。待易弱水输入内力在白梦云体内转过一个周天,体内真气又如脱韁野马般流入易弱水,待至快到油尽灯枯之际,重新把全身内力输入白梦云体内,如此重複不断。

  一番云雨之后,白梦云终於连抬起半个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但亦得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不由晕沉沉睡去,易弱水轻轻在眉头上轻轻印上一吻,也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