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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作品:娘子且容情|作者:津夏|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02:29:17|下载:娘子且容情TXT下载
  “杀!”他咬牙切齿的下达了必杀令,数条黑影由暗处直扑而出。

  “哇!一点儿都不好玩,门主的修养太差劲了,开个玩笑你就下杀手啊……”苏盈袖第一时间将纪吟风护到身边,身形闪躲挪移之间已掠过拦截之人跃下屋宇,现身于庭院之内。

  “苏盈袖就是苏盈袖,能这么堂而皇之闯进我幽冥门却面不改色,谈笑风生的你是第一人。”中年人的眸光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苏盈袖突然腼印男α诵Γ蕴叫缘乃担骸叭绻宜滴以缋垂耍胖骰岵换崽乇鹕俊?br/>

  中年人的面色顿时大变,纪吟风私以为用面沉如墨,阴寒恐怖来形容都不为过。

  偏偏有人好像不气倒一两个来捧场绝不甘心的继续说:“也不太多了,只有三次而已,加上这次不超过五根手指头,门主不必太生气了。”

  不生气?纪吟风已经可以看到那个门主头上隐隐冒起的无形烟火了。

  “你在威胁我吗?”中年人再一次咬牙切齿起来。

  “啊!”苏盈袖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怎么会?我只是想让门主网开一面饶了林南英而已,怎么敢威胁门主大人。”

  中年人更加愤怒的瞪着她,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全江湖的人都认为她是鬼见愁了,她根本就是以气死人为毕生的事业。

  “你来过三次,都是空手而回吗?”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据说苏盈袖从不空手而返的,却也从不留下踪迹让人有迹可循,故而江湖才送她一个踏月无痕的雅号。

  苏盈袖一副受到侮辱的表情,“入宝山空手而回,傻子才会干的事情,我又不傻,不过也只是顺手从你的丹房里偷渡了一点东西出去把玩而已。”

  轰的一声,中年人爆了开来,手指发颤的指着她,“原来是你将我辛辛苦苦炼制的『命系一线』拿去了……”

  那个东西一定相当的贵重,否则他不会这样气急败坏的,纪吟风却不由得好奇那到底有什么样的功效?

  没趣的摸摸鼻子,她咕哝了声,“这么小气干什么?才不过二十丸而已。”

  还而已?幽冥门主差一点儿就因为她的话而中风倒地,他苦炼三年总共才炼出三十粒而已,她就拿了二十粒,还而已?

  纪吟风扯扯妻子的衣襟,对她轻轻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把人逼疯了,把飞来楼的一楼之主气疯那是迫不得已,但凡事还是不要太过了。

  苏盈袖回他一记媚笑,让他的心当下就急促的跳动起来。

  “所以了,门主,真要让我自己去找林南英被关的地方就太浪费咱们彼此的时间了。”她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幽冥门主眼角抽搐了几下,却不能否认这是事实,但是又极度的不甘心,“天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说的也是,”苏盈袖赞同的点头,“所以了,我要是再顺手牵羊、反手牵牛的拿了贵门什么东西的话,门主就请自认倒楣好了。”

  幽冥门主嘴角开始抽风,一时竟无法成言。

  “袖儿。”纪吟风叹气,“你究竟是来探路还是来玩的?”依他看更像后者。

  “玩啊。”理所当然的答案不用问肯定是苏盈袖说的。

  他无语。

  “我们不在前面玩,玲儿妹妹怎么去救她的心上人。”看到远处天空绽开的那朵烟花,她漾开了一抹绝美的笑容。

  “苏盈袖──”幽冥门主大怒。她居然玩调虎离山这出戏?而他堂堂一门门主,杀手组织的老大,居然忘了戒备之心,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左手护住纪吟风,右袖行云流水般挥洒,在月光轻舞曼妙的身姿犹如舞技高超的优伶在从容献艺,让人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的身形转动。

  单手之力就可以对付一门之主,此等功力已不是言语可以形容,幽冥门众人心头倒抽冷气,难怪门主的注意力会太过集中在她一人身上,而疏忽了其他事情。

  幽冥门主停下手,狐疑的看着始终面带笑容的人,“这究竟是什么功夫?”

  “流云飞袖七十二翻云覆雨手!”苏盈袖笑咪咪的说出答案。

  纪吟风只觉这名字十分的雅致,但是幽冥门主却大惊失色。果然是那个传说中失传三百余年的绝世武功,难怪她行走江湖从来都是如履平地,有惊无险。

  “你们走吧。”他挥手放他们走,因为他知道根本就无法留住他们。

  “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她笑嘻嘻的说。

  “还是不见为好。”幽冥门主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再见她他一定会血管爆裂的。

  “也好。”苏盈袖从善如流,非常乐于付诸行动。

  第八章

  炭盆内的炭火燃烧着,让屋内暖意融融,有别于屋外的冰天雪地,呵气成冰。

  舒服躺在软榻上,玻a巯硎苷煞蚰媚笫识鹊陌茨Γ沼溆行┗杌栌鹄础?br/>

  “你几时与她联系上的?”他有些好奇,明明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怎么到最后竟不知道她已经与人串通一气,感觉有些郁闷。

  “有什么好不开心的,你不是江湖人,自然就不懂江湖上的易容之术,我们的车夫早就换人了。”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

  是这样吗?一个人可以易容成另外一个人吗?他不明白。

  “下面一点……嗯……真舒服……”她满意的逸出满足的喟叹。

  纪吟风笑着摇摇头,宠溺的看着她,这时的她看起来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在享受主人的抚摸与呵护。

  感觉身上按摩的手指慢慢的游移到某些敏感的地带去,苏盈袖猛的睁开了水眸,挥手拍掉了他不老实的手,再奉送一记大白眼。

  “袖儿──”他紧紧的黏了上来,很有些撒娇的意味。

  “很冷的。”她捂紧了领口,坚决不让一丝冷气袭身,这种天气还是穿得暖暖的最舒服了。

  “过了三九冬天就结束了,而且屋里已经够暖和了。”他抱怨着,而且她不是讲过有内力的武林人是不怕寒冷的吗?根本就是摆明了推托之词嘛。

  苏盈袖掩口打个秀气的哈欠,揉揉眼,重新趴回软榻之上,咕哝道:“最近很爱困啊。”她明明不是个懒人嘛,真奇怪。

  “你变懒了。”他笑,伸手将她耳畔一绺头发顺到耳后,露出雪白粉嫩的脸颊。

  “说的也是。”她承认这个事实。

  “出门走动走动吧。”他建议,否则老关在屋子里极易想入非非,走上邪路。

  “京城真的好无聊。”她越发的不满了,要不是大雪封路,她一点儿也不想留在京城。

  “不会是因为你刚刚捅了幽冥门这个大马蜂窝,害怕人家报复吧?”他打趣着问。

  抬眼看了看他,苏盈袖撇嘴道:“谁怕谁还不一定呢。”否则她就不会在踏月无痕之外还有个鬼见愁的绰号了。

  “起来了,出去走走。”他拉起她,帮她拉展褶皱的衣纹,再将帷帽给她戴好。

  “讨厌。”她不满的咕哝着,还是由得他拉着自己出了房门。

  由于这几日天降大雪,气温骤降,待上的人明显的锐减,几乎已到人烟稀少的程度,看起来有些萧条。

  转过寄宿的客栈所在的街道,人渐渐多了起来,到酒楼街市时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似乎这里根本没有寒流来袭一般。

  “去小酌一杯吧。”他笑着询问,看向她。

  “好啊,驱驱寒。”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柳眉微挑,凤眼斜睨的看着他,“你不是滴酒不沾吗?”好像洞房花烛夜时他说过这话,她记忆犹新。

  纪吟风唇线轻扬,绽出一个迷人笑靥,“我是说不想喝,并不表示不能喝或不会喝。”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也不会忘记。

  毫不客气的奉送一记白眼,顺手甩开他宽厚温暖的手掌,赌气的朝酒楼走去。

  纪吟风笑着摇头,她越来越孩子气了,不过,这只让他更爱她而已。

  “两坛绍兴女儿红,越陈越好。”苏盈袖往酒楼一坐,甫一开口就让小二吃了一惊。

  “一坛就好。”纪吟风恰在此时走进,顺便做了决定。

  小二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视一遍,最终决定听从这个俊美书生的话。

  酒菜陆续上齐,苏盈袖抬手欲摘下帷帽,却被一旁伸来的手阻止,“还是不要太引人注目了。”她的美丽他只想独自珍藏品味,不想与太多无关紧要的人分享。

  苏盈袖撇撇嘴,用眼角余光看看四周,好像的确有好事者向这边探头探脑,这世上好奇的人永远是层出不穷,让人颇感无奈。

  三杯酒下肚,想要斟上第四杯时却被人拦下,她挑眉看过去,“干什么?”

  “小酌可以怡情,太过伤身就不好了。”他口气慢条斯理淡淡的说。

  “三杯?”

  “就三杯。”他坚持。

  “剩下的呢?”他们可是要了一坛。

  “拿回去慢慢喝。”他笑。

  苏盈袖可笑不出来。回去慢慢喝?要是一次只喝三杯的话,够喝上好久的呢。

  “多吃菜吧。”他动手为她夹菜,将她面前的碗碟塞得满满的。

  真的很想翻白眼,但她忍住了,摇摇头,拿起筷子吃菜。好吧,听他的,不过真的很不爽哦,江湖人讲的就是纵情恣意潇洒过活,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啊!真真是个书呆子,一身的文人酸气,可是,谁叫他是自己的丈夫呢,所以认了。

  纪吟风低垂眼底划过一丝别有居心的笑意。

  确实需要慢慢喝,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十几坛陈年女儿红,苏盈袖眼刀毫不留情的飞向自己的夫婿,“你要这么多酒干什么?”

  “小酌几杯啊。”理所当然的回答。

  “小酌怡情,酒过伤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她使得一向得心应手。

  “我喜欢看你微醺的样子。”他喜欢她三分带娇,三分醉人,三分撒娇的薄醉模样,微醺的她还有四分让人说不出味道的迷人韵味,就像是一副极佳的泼墨山水画一夕之间被注入了一股灵气一般。

  “不想喝了。”她瞪他,越过酒坛,径自走到软榻前坐下。

  “喝酒暖暖身子也好。”他不急不躁的说。

  “有炭盆。”她指指脚下烧得正旺的炭火,回以挑衅的一瞥。

  真是个爱记恨的小女人,纪吟风笑着摇头,“这样跟我赌气有什么意义?”

  “心里比较舒服。”答案就这么简单。

  他为之失笑,端了一杯酒走到榻边,放到矮几之上。

  苏盈袖将头扭向一旁,眼神却忽的一敛。有人,而且为数不少,方向就是他们这里,听脚步功夫都不弱。

  “纪公子在里面吗?”

  她扬眉,低声问了句,“你在京城有朋友?”还是武林朋友?

  纪吟风摇头,表情困惑的看着房门,“请问是什么人找在下?”

  “静怡公主请公子过府一叙。”

  苏盈袖原先只是纳闷这个说话的人嗓子怎么会如此尖细,现在终于明白了,是太监,难怪。

  纪吟风的眸底闪过一抹烦躁。怎么她还是不死心?

  打量着他的神情,苏盈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须臾之间已明就里,凑过身子,轻声问道:“当年皇帝打算赐婚给你的人?”

  看到他一脸吃惊的看着她,她就明白自己猜对了,忍不住撇了撇嘴。

  “袖儿──”她不会误会了吧?

  “我没误会。”她抢先开口,而后语峰一转,神色诡谲的看着他,“我只是担心你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