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了。
“小玉玉娘子不会是送为夫这根小草吧?”夏忻扬可怜巴巴地瞅着裴玉衿手上的那根为美化地球曾经也奉献过一丝力量的那小小的植物,一时间五味杂陈了。
裴玉衿不管夏忻扬那哭丧的脸,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你等一会儿,我先对它进行处理处理……”
手里食指灵活翻飞,那小小的草儿在裴玉衿的手里尽情地被虐待被弯折,然而不一会儿,一个戒指的形状初具模型,片刻,那小小的草环就已经躺在了裴玉衿那粉红的掌心当中,看起来小巧可爱。
“这是……”夏忻扬张大着嘴,有些惊愕有些不解地看着裴玉衿。
“还说你那么聪明呢,这都不知道。”裴玉衿忍不住嗔怪地斜瞥了夏忻扬一眼,然后拉过他的手,将手中的草戒指放在了他的手心当中,“好了,现在,你确定你不用单膝跪地?”
有戒指,还要单膝跪地……裴玉衿的意思是,她愿意嫁给他了!
夏忻扬远远没有想到这个奖励的奖品那么丰厚,拿着草戒指的手都有些发抖:“小玉玉娘子,你等我一会儿可不可以?”
光是一个草戒指太寒碜,他夏忻扬的妻子,哪里可以这么简单地就迎娶过门?最好要办一场全城瞩目的婚礼,最好的,还是要有一颗女人最爱的鸽子蛋一般的钻石戒指。
裴玉衿哪里想得那么复杂,一听夏忻扬说“等一会儿”,立马变了脸色:“不愿意就算了。”作势还要将夏忻扬手里的草戒指抢过来。
夏忻扬哪里能够让裴玉衿把那戒指抢了去?立马讨好神色一露,解释道:“我想弄得正式一点,让所有人都见证我们的爱情。”
裴玉衿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想着在所有陌生人的祝福下,那种求婚才叫做浪漫吧?这个呆子,他难道以为女人只喜欢那种玫瑰与钻石装点出来的爱情吗?
“那你就一个人正式一个人见证吧。”裴玉衿假装生气地要走,夏忻扬见此立马单膝跪了下来,将那个草戒指面对着裴玉衿举高。
裴玉衿心里高兴得就快要炸开了花,可是表面却仍旧地不动声色:“你想干什么呀?”
夏忻扬也是陪着她闹:“求婚。”
“你说求婚就求婚啊?就凭这个草戒指就想让我嫁给你啊?”裴玉衿眼角眉梢挑起一丝笑意,这两句话说出来更像是撒娇一般。
夏忻扬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女人真的好生奇怪啊,明明是自己等不及了让自己连个买戒指的时间都没有,如今却又嫌这草戒指寒碜……好吧,女人天生就是要哄的。甜言蜜语,明知道真的没多少,却还是很喜欢。
不过对于夏忻扬而言,此刻所说的每一句话,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真。
“小玉玉娘子,我请求你嫁给我。因为,冷夜酒吧初识,从你挽救了我的清白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以身相许了。”
裴玉衿冷汗:“……”
夏忻扬,说话不要那么露骨,周围那么多行人在看那。
当事人的夏忻扬可不管那么多,继续说着自己的:“小玉玉娘子,我请求你嫁给我。因为,两个月的相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更何况我对你是一见钟情,这种概率在茫茫人海之中是多么的小,难道为了这种缘分,我们不应该在一起吗?”
缘分……曾经裴玉衿家社区门口的那个算命先生也跟她说过,她和她家旁边那个比她大三岁的小胖子有缘分,后来无意间才知道原来那胖子喜欢她,所以特意拿五十块贿赂了一下那个算命先生,叫他制造谣言……
更糗的是,当时不明真想的她为了消除这个缘分,又给了五十给那个算命先生……
夏忻扬见裴玉衿还没有接过草戒指的倾向,不由得再接再厉:“小玉玉娘子,我请求你嫁给我。因为,我甘愿为你当牛做马的那颗红心日月可表。而且这两个月以来,我自认我十分地称职,就算是你睡着了,我都还在进行着我的义务!”
这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阵唏嘘,有些还直接地吹起了口哨。
表面意思很明显,内地里,却只有裴玉衿一个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丫的,也就是说,自己睡着了以后,他都还爬上她的床,替她履行小白脸的什么暖床义务?!
裴玉衿怒火直冒,脸一下子气得通红,周围的群众看见她的表情,都以为自己真相了,不由得起哄更起劲了。
夏忻扬看着周围人的热情助阵,不由得笑容更是璀璨了。
“小玉玉娘子,你不觉得就凭我叫你这一声娘子,你也应该答应我吗?更可况,我早已经是你的人了。”
已经……是你的人了……
是你的人了……
你的人了……
夏忻扬!
你……你……你恨!
大庭广众之下,你堂堂艾尔总裁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你还要不要脸了?!
裴玉衿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初时那种心情了,心里只想着赶紧地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不就立马冲破着层层的群众人墙阻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家里躲起来。
小心肝受太大刺激了,她怕自己会疯。
旁边一个老太太很是开明,一直就站在观众的最里面,全程关注着这么一场闹剧求婚。末了还来一句:“小姑娘,小伙子挺用心,就答应他吧。老婆子要年轻个四十岁,指不定就立刻拉着人去民政局了。”
裴玉衿瀑布汗:“……”
还真够直接的……
159 你很怕我?
闹剧求婚礼的结果是,裴玉衿点头的那一霎那,夏忻扬以最快地速度替她把草戒指带上,然后飞快地冲破人群,带着她连跑了好几条街才停下来。
“丢死人了。”
两个人停下来喘着粗气,夏忻扬都还不忘撇着嘴想着自己刚才大庭广众之下的丢脸模样,只觉得活了那么久,从没有那么丢人过。
曾经他好像说过,如果一生总要疯狂几次的话,好吧,他把所有的疯狂都献给了裴玉衿。
这个小妖精,到底要怎样折磨他?
一手揽过裴玉衿的纤腰,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一个吻粹不及防地就落在了那两片殷红的柔软间,细细研磨辗转。
不够,好像远远不够。如果可能,他真想将这个躯体永远地融入进自己的身体。
裴玉衿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慌忙地推开夏忻扬,让自己有些缺氧的身体赶紧地深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摸着自己红肿的双唇,裴玉衿不由得嗔怪地瞪了夏忻扬一眼:“大庭广众的,你注意一点行不行啊?”
夏忻扬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地应道:“小玉玉娘子教训得是,为夫以后一定在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一点,在不大庭广众之下再和娘子亲热。”
“就你会贫!”面对着这样的夏忻扬,裴玉衿真是哭笑不得了。
“我不就是……”夏忻扬刚想着继续调戏他家亲亲爱的裴小妞同志呢,手机就开始欢快地响起来了,他拿起来一看,公司里的来电,定是筱筱打来的。
一般的案子筱筱都能搞定,能够打电话过来的,必定是需要他亲自裁定的。夏忻扬也没含糊,立刻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好,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夏忻扬面对着裴玉衿,有些抱歉地说道:“昨天的事情解决了,但是兹事体大,有些善后的事情还得我亲自处理。小玉玉娘子,我们今天的旅程只好先到此了。”
公司的事情自然是很重要的。裴玉衿也挺会体谅人的,直接挥了挥手,道:“你要去就快去,我暂时不想回公司,就先回去了。”
夏忻扬走之前也不忘再调戏一下裴玉衿:“回哪里去啊?”
“回家啊。”这句话说得顺口,待到脱口而出之后,看到夏忻扬那如同狐狸一般的笑容,裴玉衿有些落进陷阱的感觉。
夏忻扬就等着裴玉衿说这句话呢:“那你是回哪个家?”
回哪个家,当然是回……回他夏忻扬的别墅……
裴玉衿有些惊愕自己那么不拿自己当外人呢,才几天功夫,就已经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她也明白夏忻扬的意思,不由得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晚上我跟张婶学做好吃的给你吃。”
“娘子最好。”夏忻扬的唇轻轻在裴玉衿的额头上碰了碰,然后才放开她。
在街角替裴玉衿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地址之后,夏忻扬才自己去了公司。裴玉衿坐在车里看着自己无名指上套着的那颗草戒指,突然觉得这天空从此再无阴霾,全是晴天。
到了别墅之后,裴玉衿没忙着进去,反倒是去别墅前面的花园里逛了逛。
来了那么多天,都还没有好好地将这些花花草草好好看一下,她向来喜欢这些东西的,爱极了,便喜欢辣手摧花……
昨夜下那么大的雨,没想到今早就那么停了。夏季的雨,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裴玉衿更没想到,风雨过后,还真的会出现彩虹的。
远远的一道七色彩桥,横跨在那云雾之间。周围栀子花白色的娇嫩花朵与那迷人的香气弥漫,竟是迷人万分。
裴玉衿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愣愣地走进了一些,才发现那彩虹之下,一个男人坐在那树荫之中,峻拔的身姿就那么突兀地映入她的眼里。
裴玉衿的第一反应:她走错门了?
裴玉衿的第二反应:难道夏忻扬有个哥哥?
裴玉衿的第三反应:话说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像顾子靖?
好奇心强烈驱使裴玉衿走了过去,那个男人的五官也逐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温俊的面容,风度翩翩的身影,迷人的眸子轻轻合上,像是在假寐。
还真的就是顾子靖!
他到夏忻扬家里来干什么?如果是公事,夏忻扬不是在公司吗?如果是私事,他们的私交很好吗?
而且这个男人的脸上少了他的招牌笑容,让人只觉得有一丝冷冽从脚底升起,瞬间直窜全身,有一些冷得可怕。
更让裴玉衿惊愕的,是一向调皮捣蛋的喵喵居然趴在他的双膝之上,那黑色的身躯慵逸地躺着,看起来很是享受很是惬意似的。
裴玉衿不想和这个老奸巨猾的人正面接触,忙转身准备进屋去问问张婶怎么回事。没想到一直以为顾子靖在午睡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时候却突然撞进那双彷佛漩涡一般的眸子之中。裴玉衿不得强扯出一个微笑,道:“我想着你在睡觉所以就没叫你……”
“嗯。”顾子靖仍旧是面无表情。裴玉衿却总感觉这个男人在笑。当他笑的时候却反而没有一丝笑意在里面,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奇怪的。
裴玉衿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
“你好像很怕我?”顾子靖低下头去一下一下地捋着喵喵的油光华亮黑毛,没头没脑地突然问出这一句。
裴玉衿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说实话是不是很不礼貌啊?
“我……我……我只是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裴玉衿真想扇自己一耳光,把自己打醒一下。怎么现在自己面对着他,毛病越来越多了,都开始结巴了?
说到这个,顾子靖脸上连那丝隐约的笑意都没有了。他可不想说自己一大早就真的傻傻地跑到了夏忻扬的公司里去,结果等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有。
想着裴玉衿昨天给夏忻扬送饭,那么估摸着这丫头应该和夏忻扬住在一起。虽然心里有些极不舒服,但还是立马开车赶过来了。
结果,除了一个保姆之外,一个人也没有。他干脆也不走了,就在这里等着他俩回来。
这种感觉,用个通俗一点的比喻就是,想要插足当小三,却认为别人才是小三。自然是超级不爽的。
160 情场也如战场1
中午的阳光终究是有些晒人的,好在两人都在浓郁的树荫之下,叶子斑驳的暗影打在脸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来。
“你惊讶我为什么来这里,而我也有此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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