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灰……
她反手圈住他的颈背,身体贴向他,感受他的存在,像菟丝花,紧紧攀附。
「嗯……啊……」
他一记重击,将自己深深的埋进甬道深处,过度的厮磨让蓄积在热杵尖端的灼热种子情不自禁的喷洒而出,渗入她的骨髓,与她透明的爱液合而为一,过度的满盈顺着两人交合之处溢出……
激烈的喘息在毡帐里回荡,汗水淋漓,樊天胤的手撑在被上,避免压在她的身上,爱怜的抚摸她的头发,揩去她脸上的汗珠,低头啄吻,心里那块大石在此时才真正的被放下。
「记着,妳是朕的人。」
面对他充满占有欲的宣告,宋蝶舞一语不发。
她的心一直是他的,人现在也成了他的,但是他呢?
第七章
那日,从草原回来时,宋蝶舞的身上披着护卫的大氅,所以没人瞧见她身上那件被撕坏的衣裳。
所有的人都知道下了大雨,他们肯定躲不了,所以对于她身上裹着男人的大氅也不觉有异。
她快速的躲回自己的房里,而他没再瞧她一眼,只吩咐了李公公让人烧热水给她沐浴,然后宣了邓瑞林进屋见他。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她也已经没有可以让他索取的,所以他不需要再瞧她一眼?
宋蝶舞扬起嘴角,露出讽笑。
原以为召她随驾,是想将她送给阿济汗王,成为两国之间的阜丝麻线,减低阿济汗王的犯意,但很显然的,她太瞧得起自己了。
她终究不过是一介暖床女子罢了。
「蝶舞姑娘。」门外传来李公公的声音,「奴才有事,能否进屋?」
宋蝶舞站起身,走向门口,一打开门,看见笑吟吟的李公公,身后还跟着一名手里捧着托盘的太监。
「李总管,请进。」
「蝶舞姑娘,这几日奴才没见妳出门,问了伺候的丫头,说是妳胃口不佳,进食也少了,奴才怕妳是身子不适,想说来问问,是否让太医来把个脉、问个诊?」
「李总管有心了,我的身子还好,大概是人生地不熟,水土不服,所以没啥胃口,并无大碍。」
李公公示意身后的太监将托盘搁在圆桌上,连忙转头,轻声解释,「这是济沁独有的奶牛挤出的奶汁,还有一些御厨制作的小点,若可以,请姑娘品尝,说不定能让妳的胃口转好。」
宋蝶舞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李公公瞧见了,装作没看见,脸上仍是堆满了笑容。
「多谢李总管,既要照顾皇上的起居,还得分心担忧我。」她笑着摇头,「我没事……真的没事……」
「那么奴才先行退下,若是有事,尽管吩咐一声,奴才肯定办得妥妥当当。」
「谢谢李总管。」
李公公转身离开,一脚踏到外头,又忍不住转回屋里。
宋蝶舞没料到他又折回,好奇的瞅着他,「李总管,还有事?」
「皇上这些日子都忙着与阿济汗王会面,还没时间回行宫,但是听闻姑娘的胃口差,马上吩咐奴才,让御膳房准备些开胃的小点,就怕妳再这么下去,会伤了身子。」他露出担忧的神情,「皇上很担心妳呢!」
从没想过会听见这样的话,她一脸惊讶。
李公公明白自己说的话多少在她的心里起了涟漪,满意的笑了,「所以还请姑娘多保重身子,否则等皇上回到行宫,瞧见妳这瘦骨嶙峋的模样,咱们这一干奴才可就得提头见人了。」
「李总管。」
「是,姑娘有事,请尽管吩咐。」
「你知道皇上要我随驾的原因吗?」宋蝶舞有些迫切的问。
这一路行至济沁,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和亲的棋子,他却恣意的侵占了她的身体,用那么霸道、强硬的态度占有了她,为什么他会忍受不住的改变想法?
一旦她没了清白,就不能再成为他可以活用的棋子,为了国家社稷,他怎么会失控了?
李公公摇摇头,「圣意岂容奴才们揣度?」
「难道我不是来和亲的?」
「和亲?」李公公愣了愣,随即笑了,「姑娘,别说笑了,皇上怎么可能让姑娘嫁到这么远的地方?」
原来她连和亲的利用价值都没有……宋蝶舞闭上眼,吐出一口气。
李公公敛下笑脸,躬身告退,关上门,不禁无奈的看了天空一眼。
主子啊主子……唉!
夜里,宋蝶舞睡得不甚安稳,身子感觉很沉,好像被一团火球包围,甚至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眼皮好重,头好疼,她想起身,却虚弱得没有力气,喉咙干涩得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偶尔因为难受而发出单音。
突然,有个冰凉的东西搁在她的额头上,舒缓了她的头疼与额头的热潮,但身子仍是火烫的,隐约间,她好像听见了谁在咆哮,声音冷硬却又火爆。
「嗯……」
她一发出声音,小手立即被一双大掌包握住。
「妳怎么搞的?怎么能趁朕不在时,将自己弄成这般?妳要叫朕如何是好?」
「呜……」她好难受。
「别哭。」樊天胤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眼底流露出对她的无限关爱,「朕知道妳难受,朕就在妳身边,无论如何绝不容许妳出什么差池。」
是他吗?
是他在身边吗?
宋蝶舞好想睁开眼,证实自己的猜测,但是眼皮实在太重了,四肢完全动不了。
半晌,身子被人抱起,依偎在温暖的胸怀里,一只碗抵着她的唇,迫使她张开嘴,小口小口的饮下,当她咽不下而溢出时,能听到身后的抽气声,那里头包含了许多的情绪,大半是令人惊讶的疼惜与心痛。
她能够相信吗?
他无意间流露出的情感,她能相信自己听见的、猜测的吗?
「蝶舞,朕的小蝶儿,张开嘴喝药,别这么折磨朕。」
他乞求的声音在耳边响着,竟让她下意识的听从了,虽然咽下的还是没溢出的多,但终归是喝了半碗。
身子随即被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房里再度没了声响,也许是药效的关系,她的思绪渐渐的涣散,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时,她已在移动的车厢里,虽然马车怕行进太快产生颠簸而减慢速度,但她仍感到不适。
「怎么……」
「主子,妳醒啦?」伺候的宫女听见她的声音,连忙靠过来,脸上布满欢喜。
「为什么我会在车厢里?这是要去哪里?」
「回主子的话,咱们已经离开新蒲行宫两日了,这会儿正要回京。」宫女放心的吁了口气,「主子,妳这一病,可吓坏大伙了,尤其是皇上,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宋蝶舞抬眼,瞧了瞧眼前的宫女,「之前的宫女呢?」
「全让皇上撤换了,之前伺候妳的香兰因为照顾不力的关系,皇上本来是要赐死她……」
「不可以!」宋蝶舞猛地从软榻里起身,立刻感觉晕眩。
「主子!」宫女心惊,连忙扶住她。
「怎么可以因为这样就赐死一个宫女?皇上呢?我想见皇上。」
宫女笑了,「主子,妳别担心,香兰没事,皇上最后只罚了杖责。」
杖责……她曾听闻杖责也能打死人,怎么可以因为她自己的关系而惩罚别人?
「皇上在哪儿?我想见他。」
「皇上说了,怕马车行进太快,颠得妳不舒服,所以咱们的马车与皇辇队伍分开了。虽然如此,但是皇上为了妳的安全,派了贴身护卫保护妳,奴婢们都瞧得出皇上对妳有情呢!」
有情……
宫女轻巧的倒了杯温茶,跪在软榻侧,「主子,喝茶。」
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宋蝶舞仍在咀嚼宫女的话,而宫女接下去说的话,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字字句句却进了她的心里。
「主子,妳不知道,这几日皇上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妳的床侧,原先皇上打算等妳醒了,身子好些,才起程回京,但是听李总管说,宫里来讯,好像是太上皇身子不适,只好连夜起程,不过皇上仍然不放心妳,多次派李总管来关心妳的情况。」
宫女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在她的身后垫了个软枕,扶着她倚着软枕。
宋蝶舞撩起帘子,窗外是一片田野,一对农家夫妻在田中辛勤的耕种,田埂上跑下两名可爱活泼的小孩,他们的手里抓着蝼蝈,开心的朝爹娘奔去,农家夫妻露出怜爱的浅笑,看着他们玩闹着。
她有些苍白的容颜露出笑容,这样的生活虽然苦了点,但是有着寻常人的满足与幸福。
突然,一阵马儿奔跑声响起,清脆而响亮。
正当她探头,想要瞧个仔细时,马车停了下来,车门立即被人打开。
出乎意料之外,她见到了他。
数名贴身护卫骑着骏马,包围马车,警戒的扫视四周,深怕遇到刺客。
樊天胤利落的跃上马车,发现她已清醒,俊朗的五官瞬间柔化,扬起放心的浅笑。
「妳醒了。」
「皇……」她的脚还没来得及移下软榻,便被他抱住,熟悉的身躯将她搂抱得好紧,仿佛害怕失去她,充满了恐惧、慌乱,心疼与怜惜,她的眼眶不禁湿热。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亲吻她的头顶、额头和脸颊,每一个啄吻都包含了难以言喻的情感。
她心上那堵勉强撑住的墙垣,在他的拥抱中倾倒。
「朕真该打妳一顿屁股,妳怎么能让自己成了这副病恹恹的摸样?朕瞧妳这样子,不知有多心疼。」
他抱起她,坐到软榻上,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枕着他的胸膛,抚摸她的脸颊,不放心的探了探她的额头。
「以后不准妳不吃东西,不准妳跟朕拗脾气,不准妳冷着脸面对朕,不准妳不理朕,明白吗?」
瞧她仍是不语,他无奈的叹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伸手轻抚着她的侧颜,另一手悄悄的探进衣裳里。
「瘦了。」
贴在她平滑腹部的手缓缓的往上游移,指尖来到隆起的丘陵,碰触种群耳卯制作在丘陵上的一朵嫩梅。
「呃……」宋蝶舞轻抽一口气,身子缩了下。
樊天胤一手控制着她,手指则继续轻佻的逗弄、夹旋。
「不要这样……」她小声的娇嗔,满脸通红的看着站在车厢前头,背对着他们的宫女。
瞧着她娇羞的模样,他满意极了,薄唇轻扬,「不要怎样?」张口囓咬她的耳垂。
她用力的倒抽一口气,身子微微颤抖。
他露出邪佞的笑容,「这会儿可有反应了,想响应朕了?」
「你……你该回皇辇……呃……不……」
她好难受,拚命挣扎,却躲不了他上下快速滚弄的手指,敏感的乳尖很快的硬实,他转而捏揉起另一侧的雪乳。
隔着衣裳,她覆住他的手,低声哀求,「不要,还有人……」
「别管她,就当她不存在。」他张口吮着小巧的耳垂,沉浑的嗓音说着放肆的话语。
「怎么可以……啊……」宋蝶舞的身子僵住,一阵难耐漫上了她的脸蛋,瞬间通红。
他的手趁她不备之际,从裙头往下,伸进了亵裤里,覆在吐着热气的林间,她惊慌的夹紧双腿。
「求你……皇上……」她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那名宫女,深怕她会听见她的呻吟,或是转身瞧见他们此刻淫荡的举止。
他的唇移到她的脸颊,轻轻啄吻,搁在她凝脂香躯上的手狂肆的狎玩。
「妳这张小脸现在可有血色多了,朕还是喜欢妳脸上映着红晕的模样。」
「皇上……」
「害羞了?」樊天胤强硬的扳开她的双腿,长指挤了进去,拨开嫩软的瓣蕊,寻找躲藏在里头的敏感小核。「放心,他们没那胆子听、没那胆子瞧,除非他们不要耳朵,也不要眼睛了。」
「但是我不要……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淫荡,你别这样……嗯……」她的腹部剧烈的起伏,红艳的檀口呵着热气。
「朕就爱妳这样,那让朕觉得自己还能掌握住妳。」他的手指揉压着外软内硬的花核,初尝过人事的花穴极快的回应他的逗弄,湿意顺着幽径流出,滴在他的掌心。
他的抚弄在她身上点燃火苗,那是一种令人无法言喻的酥麻快感,席卷而来,让她既难受又想要更多,细嫩的双腿不由自主的渐渐分开,他的手指轻易的滑入甬道。
「皇上……」她轻吟一声,咬住唇瓣,小手紧揪着他的衣角。
「朕还是喜欢妳以前喊朕的方式,喊一声来听听。」
「胤……胤哥哥……」迷蒙的双眼隐约瞧见宫女侧脸上的红晕,并朝旁边动了一下,宋蝶舞以为宫女要转头,急慌的泣诉,「求你,让她离开车厢……」
樊天胤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她的唇,然后抬起头,朝羞得全身僵直的宫女下令,「这里不用妳伺候了,下去吧!」
「是。」宫女恨不得能马上离开这令人脸红心跳的地方,等不及旁人来搀扶,自个儿急忙跳下车厢,脚还不小心拐了下,吃痛的扶着脚踝跑开。
「我……我想起身……」宋蝶舞挣扎着。
「不准。」樊天胤撩起帘子,朝外头呼唤,「冯祥。」
骑着骏马的护卫连忙掉转马头,来到马车旁。
她察觉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羞得躲进他的怀里。
「皇上。」
「让车队继续前进。还有,去告诉李廷恩,别等朕了。」
「是,微臣遵旨。」冯祥立即让马头转向,夹紧马腹,快速奔向前,马车开始继续前进。
樊天胤低头瞧着怀里的人儿,忍不住朗声大笑,心情好得没话说。
「哈哈……小家伙,害羞了?」
她缩起身子,懒得回应他,他惩罚似的轻缓滑动埋在甬道里的手指,立即引来她沉重的抽气声,娇躯因为承受不住情欲而发抖。
他毋需过分激烈,便能点燃她的热情,绵延不绝的汁液汹涌如潮,一波接一波的翻腾而下,进出逐渐变得容易,他再挤入第二根手指,慢慢的抽撤。
「嗯……啊……」她难受的转头咬住他的衣裳,身子快要无法承受他的折磨。
「妳真甜……朕想吻妳。」
他指示她抬起头,她只能被动的听从。
他快速的抽撤两指,几乎要掏空她的灵魂,低头吮吻她的唇,深浓且情欲的将舌头探进她的嘴里,随着唇瓣的吮弄,与她的小舌交缠。
包裹着长指的甬道早已溃决,激动的吸吮他的手指,似乎已无法得到满足,她轻柔的吟哦哀求在接吻的间隔吐出。
「要我……我……我要……」她一脸难耐,迅速翻身,跪趴在他的身上,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嗯……呜呜……」
听着她的娇吟,感受甜美多汁的小穴、软嫩的丰乳,嗅闻馨香的气息,双腿之间的亢奋早已勃发胀痛得快要了他的命,恨不得马上埋进她的体内,快意驰骋,但是他压抑下几乎崩溃的理智,抬起她的小脸,温柔的询问,「能吗?妳的身子能承受吗?」
宋蝶舞咬着唇瓣,含泪点头,一副可怜的模样。
最后一丝自制被击溃了,樊天胤低咒一声,「不管了,朕现在就要妳。」
他动作急切,翻开衣袍,解开黄缎裤头上的锦线系绳,释放出勃发的欲望,伸手撩高樱色罗裙,扯开遮挡住他侵入的亵裤。
丝帛破碎的声音让她的身子一震,随即感受到灼热的物体抵着她湿润刺痒的双腿之间,几乎是下意识的偎靠过去。
她磨蹭着他健壮的身躯,迷人雪白的肌肤碰到他身上光滑冰凉的黄缎衣裳,带给她剎那间的舒解。
「嗯……」
「妳好甜……这儿好热……」他扶着绷得冒青筋的亢奋欲望,让颤抖的尖端在她的穴口摩擦,拨弄着饱满水嫩的瓣蕊,期间蹭着早已含珠吐露的小花核,原先嫩软的珠蕊早就在他熟稔的抚摸下成熟,更为了他而滴溢着丰沛的花蜜。
她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荷,成熟得恨不得春日的到来。
「自己坐上来,嗯?」他叼住她的唇,轻声教导。
「我……不会……」她的声音里透着无助与害怕,激烈开合的穴口却努力的在找寻他。
「就是这样……还记得咱们骑着骏马在草原上奔驰吗?」
「嗯。」她乖巧的点头。
「随着朕,慢慢的坐下……」他扶着胀痛的热刃抵着她的穴口,示意她坐下。
她因为害怕而迟迟不敢动作,只是眨巴着令人怜惜的湿眸看着他,眸底写着哀求。
正当他再也撑不住,打算要放弃时,马车一个颠簸,车厢一震,她撞倒在他的怀里,柔软的甬道迅速含住了他笔直的欲望。
「啊……」她惊得倒抽一口气,身子抖得更厉害。
「嗯……」他咬着牙,隐忍那股窜遍全身的快感,呼吸急促的开口,「像那天坐在马背上在草原奔跑一样,上下动动妳的身子,快!」
她的双掌撑在他的肩膀上,听话的抬起圆臀,再缓缓的下滑,阵阵酥麻随着两人的紧密交合而在她的双腿之间泛开,她情不自禁的吟哦,「嗯……啊……」
樊天胤拔掉系在她辫子尾端的樱色绳子,拉松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瞬间披散而下,她美丽水灵得不像凡人。
他将她的脸拉下,封住她的唇,随着她的骑乘而吮弄她的嘴,舌尖按摩着她的小舌。
她缓慢却规律的律动已不能满足他胀痛的欲望,他一个转身,将她置放在软榻上,扳开她的双腿,他置身其中,扶住她的腰,快速的在她的体内抽撤。
「啊……不……唔……」宋蝶舞不能自己的紧揪着身下的薄被,指关节泛白。
他让她的双腿环住他的腰杆,伟岸的身躯急切的要她,在他身下,她脆弱又虚软。
倏地,他暂停呼吸,腰身顶弄的力道却反而越来越强劲,速度越来越快,滚滚潮水瞬间崩溃,她不能控制自己,被他顶弄的甬道一阵痉挛,将他紧紧的吸吮住,腹部僵硬了一阵后,瞬间软化。
「啊……」她仰头泣吟,身子虚软。
他知道她已达到欢爱的巅峰,却仍旧扶抱着她,热杵尖端沁着水珠,一滴滴的渗进她的甬道里,与她的花蜜合而为一。
一记激烈的颤动,他低喘一声,身体僵直,笔直的欲望不停的收缩,将浊白的种子喷洒在她的体内……
樊天胤一手按着她头顶上方的车厢,撑着自己,另一手抚去她颊上的香汗,看着她脸色红润,闭着眼,还无法从激烈的欢爱里回复,不禁笑了。
他伸手搂着她,坐在榻上,让她趴躺在自己的身上,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摩挲。
「还好吗?」
「还……还好。」
「待会儿再让人来伺候妳,先让朕这么抱着妳,嗯?」
「好。」
「真乖。」
马车的帘子随风飞扬,看着外头天际接近昏黄的色泽,宋蝶舞的眼里出现矛盾又复杂的情感。
她的翅膀早已被他折下,再也飞不高了,只能躲在他为她张开的羽翼下,过一辈子……
第八章
先回府里等着,朕会尽快将妳接进宫……
宋蝶舞望着窗外摇晃的柳枝,枝梢划过湖面,勾起阵阵涟漪。
樊天胤对她的承诺一直在耳畔回荡,侧身躺着,吹着微风,俏颜从回来后便挂着笑容,人却变得成熟了。
「怎么坐在这儿吹风呢?」宋夫人笑着踏进凉亭。
玉香跟在后头,手里端着木盘子。
「娘。」宋蝶舞坐正身子。
「回来半个多月,气色倒是养好了。」宋夫人在女儿的身旁坐下,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不枉皇上二天两头钦赐药材,还派了名御膳房的御厨进府,就是为了把妳的身子养好,妳这丫头,从小与皇上一同长大,也算是值得了。」
宋蝶舞陪笑,一语不发。
皇上之所以赐药又赐御厨,这么的紧张她,并不是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的缘故,而是……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稍早厨子用宫里拿来的南洋燕窝,佐冰糖与大米熬煮,妳喝喝。」宋夫人转头,「玉香。」
「是,夫人。」
玉香将白瓷盅端到小姐的面前,掀开盖子,一阵微暖的糖香飘散开来。
宋蝶舞拿起汤杓,舀了口,送进嘴里。
「好吃吗?」宋夫人宠爱的摸着女儿娇美的脸蛋,这回从边关回来,她的心头肉变得更美了,有种正让人眷宠着的韵味。
「好吃,娘,妳也吃。」她舀起一口,送进宋夫人的嘴里,「很甜吧?」
「嗯,甜。听说南洋燕窝可以养阴润燥,补中益气,妳多喝些,将身子养好了,下个月才能漂漂亮亮的嫁人。」
「咳……咳……」宋蝶舞突然呛到。
宋夫人连忙拍抚她的背,「女儿,别喝太快,小心点。」
她一脸惊慌的看着娘亲,「娘,妳说什么嫁人?」
宋夫人忍不住笑了,「妳忘啦?妳下个月就要嫁给平煜,进平家门了。怎么妳这个事主儿倒是忘得一乾二净?」
「什么?」宋蝶舞血色尽失。
「妳是怎么了?」宋夫人感到怪异,随即又觉得她或许是即将要嫁人了,有些情怯的关系,于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平家离咱们府里也没多远,妳随时都能回来瞧瞧爹娘。」
「不……不是……」宋蝶舞蹙起眉头,愁容满面。
她现在已经不能嫁给平大哥,是胤哥哥的人了,怎么能侍二夫呢?
从回来至今,他只在进皇城前跟她说了那个承诺,便跃上皇辇,浩浩荡荡的进宫,从此以后,除了派李总管送来补品外,没有带半句话给她。
她与他之间隔着又高又长的宫墙,她明白他初登帝位,又离宫一个月,国事肯定繁忙,但……
难道他对她的承诺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子而随口胡诌的?
「娘,我不能嫁给平大哥……」
「为什么?」宋夫人看了她许久,然后摇摇头,「今早妳爹上朝时打算向皇上提及此事,请求皇上准许。」
宋蝶舞睨向天际,早已过了下朝的时辰。
「那么爹回来了吗?」
「妳爹还没回来,也没派人传讯,大抵宫里还有事忙着。怎么?妳急着想知道皇上准不准这个婚配吗?」
她确实想知道……
宋蝶舞瞅着娘亲,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过了晌午,宋政行才回府。
宋蝶舞吩咐过玉香,一旦老爷回府,要马上通知她,现下走在回廊上,她的脚步因为心慌与焦虑而急了些。
才刚走近大厅,她便听到双亲的声音。
「老爷,早朝时,你向皇上提了吗?」宋夫人间。
「太上皇退位前病情加重,有许多事都处理得不甚妥当,皇上即位后忙着收拾残局,从济沁回宫后,每日东暖阁的烛火点到三更天,加上这次济沁行,除了与阿济汗王达成了某些协议,还带……唉,反正在朝堂上,我一开口便被皇上制止,说是除了国事外,其余闲事以后再提。」
「那该怎么办?咱们都认为皇上会允了这门亲事,所以与平家忙着筹备婚事,帖子也拟得差不多了,日子也看了……」宋夫人一想到婚事该办的琐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只差皇上点头,便能将帖子发出去,现在全都按兵不动,眉头不禁深锁。
「这么着,我去向皇太妃讨个旨意。皇太妃一向喜爱咱们蝶舞,几次笑着说要收蝶舞为女儿,若去向她讨个旨意,应该不难。」
「也只能如此了……」
「不!」宋蝶舞急喊一声,冲进大厅,神情十分慌乱。
末氏夫妻看着女儿,心生狐疑。
「蝶舞?」宋政行微拧眉头。
「不行,不能向娘娘要旨意。」她不停的摇头。
「怎么了?」宋夫人担心的握住女儿的手,拉着她坐下。「女儿,妳回来后就怪怪的,是不是此行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
宋政行可不相信,眼神锐利的看着女儿,仿佛要看穿她,严肃的开口,「听谯年说,妳在新蒲时惹恼了皇上,让许久不曾骑马的皇上顾不得人在塞外会引来多少危险,气得将妳带上马背,离开行宫……妳做了什么?」
宋蝶舞的身子猛地一震,「女儿什么都没做。」
「那么皇上为何会不顾危险,骑马离开行宫?」
「我……」
「老爷,皇太妃身旁的女官来了。」看门的下人一瞧见女官的轿子抵达门前,立即让人进来通报。
「史凤?她怎么会来?」宋政行疑惑的思忖着。
宋蝶舞一听是皇太妃的贴身女官,莫名的紧张起来,却也有些怯懦,忐忑不安。
正当所有的人面面相觎,猜测着史凤的来意时,她已经到了大厅门前。
「奴婢给尚书大人、宋夫人和蝶舞姑娘请安。」
史凤二十好几,人很老练,隐约透着一股精明。本该是个出宫的年纪,但是因为长年跟在李皇太妃的身旁服侍,心上人又早已另娶,她便向皇太妃求了个恩准,让她能长伴身边伺候,永不出宫,皇太妃习惯了她的手脚,别人伺候还不习惯,也就恩准了。
「史凤姑娘来访,是不是皇太妃娘娘有什么事要交办老夫?」
史凤递出手中的红木盒,木盒的四角贴上铜片,中央以铜片打了「囍」字。
「娘娘口谕:先前提及的宋、平两府喜事,这会儿算算,离喜日也不远了,小蝶儿一直深得本宫喜爱,本宫将傍身多年的首饰赐予小蝶儿,希望她嫁进夫家后,能如这吉祥如意环一样,生活如意,夫妻恩爱。」
「叩谢娘娘恩典!」宋家一干人等跪下谢恩。
皇太妃的口谕不啻是个「允」了的旨意,宋政行与宋夫人总算松了口气,心里盘算着要赶紧通知平家。
宋蝶舞的身子摇晃了下,脸色不甚好看。
史凤察觉到了,微微一笑,「奴婢恭喜、贺喜尚书大人。」
「史凤姑娘百忙之中还替娘娘跑这一遭,辛苦了。」宋政行朝下人示意,随即做个手势,请史凤入座,「请姑娘喝杯热茶,吃点小点,再回宫吧!」
「尚书大人的好意,奴婢心领了,还得回宫复命呢!倒是……」史凤转头,对宋蝶舞笑了笑,「娘娘有旨意要给蝶舞姑娘,请容许奴婢与蝶舞姑娘私下一淡。」
「行行行,这儿就留给姑娘与蝶舞了。」宋政行立即带着宋夫人离开。
顿时,大厅里只剩史凤与宋蝶舞。
史凤走到宋蝶舞的跟前,瞅着一脸苍白的她,柔声道:「娘娘说,此行姑娘随驾济沁,那苦,她明白,只是皇上回宫后事务繁忙,抽不出时间颁个婚配的旨意下来,她送给姑娘的首饰就算象征性的替皇上准了这门亲事。」
「谢……娘娘……」
「娘娘的口论说到这儿,接下去的是奴婢对姑娘说的体己话,姑娘就当是奴婢与妳闲聊吧!」史凤扬起淡淡的笑容。
「史姊姊有话,但说无妨。」
「皇上忙得无法下旨允婚,娘娘知道了以后,马上命令奴婢捎来口谕,深怕耽搁了宋、平两家的婚事,姑娘就多担待了。」史凤露出忧心的表情,「皇上这阵子除了国事,还必须处理于韵公主的事,几乎到了分身乏术的地步,说到这会儿,皇上前些日子还染了风寒呢!」
他病了……
宋蝶舞担忧着他,却又因为史凤前半段的话而心思不宁。
「于韵公主?」
「姑娘不是随着皇辇前往济沁吗?于韵公主是阿济汗王的妹妹,阿济汗王为了表示忠诚与友谊,便让于韵公主远嫁中原和亲,史凤以为姑娘知道。」史凤讶然。
听见「和亲」二字,宋蝶舞只觉得眼前一阵花白,身子虚弱的摇晃了几下,下意识的伸手扶住桌沿。
「与……谁和亲?」
「与皇上。」
珠蕊阁里的圆池塘旁,盖了一座以洋夷工艺建造的暖房,里头百卉争艳,处处花香,是这座宫阙里最幽静祥和的角落。
暖房一隅吊挂着一只以黄金打造的鸟笼,一只七彩小鸟在里头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只鸟是建造暖房的洋人送给皇太妃的贡品,皇太妃极爱牠。
「娘娘。」史凤进入暖房,躬身行礼。
「礼送到了?」皇太妃头也不抬,拿着小剪子,小心的修整树木的叶子。
「回娘娘的话,送到了。」
「交到宋政行的手里,还是小蝶儿的手里?」皇太妃拈起掉落在桌面上的树枝,搁到一旁已放了些枯枝的瓷盘里。
「尚书大人与宋蝶舞都在。」
皇太妃的手停了下来,笑说:「是吗?两人都在……」放下剪子,走到圆桌旁坐下。
史凤立即跟上去,斟了杯茶,放到她的面前。
「娘娘,奴婢不明白,既然皇上无暇处理尚书大人的事,娘娘又为何要出面,还让奴婢传了那样的话?」
皇太妃笑睨着她。这丫头平时瞧起来一副聪明伶俐的模样,怎么这时就变笨了?
「史凤,妳跟在本宫的身边多久了?」
「回娘娘,君羊打从奴婢进宫开始,聊就在娘娘的身边伺候了,独算算也有十一、家二年。」
「木宫瞧妳做事利落,这颗小脑袋瓜总是转得比谁都快,怎么这会儿却问了个笨问题呢?」
「娘娘。」史凤被糗得脸红。
「得了。」皇太妃摆摆手,「蝶舞这小丫头,前些日子与她娘进宫来看本宫,才年余未见就长得如此水灵,可那心眼还是没变,一旦对于自个儿认定了的事,就会往死胡同里钻。而皇上呢,从小身在皇家,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遇到自个儿的事就会顾虑太多,那脑袋里头像是打了二十四个结,就算是极为想要的东西,也会因为天下百姓而牺牲,如今登了皇位,这心思还是改不了。」
她站起身,再度走回木台边。
「娘娘的意思是……」史凤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那日妳没瞧见吗?皇上虽然对小蝶儿板着脸,但是暗地里目光可没离开过人家。」
「皇上对蝶舞姑娘有意?」
「他们在新蒲行宫的一切,可没逃得过本宫这双眼。」皇太妃笑了,放松的吁了口气,「皇上这孩子,是该有人给他压力了。」
第九章
玉香捧着托盘,站在紧闭的房门前。
宋夫人远远的走过来,不禁拧起柳眉。
「怎么?小姐又将自己关在房里了?这孩子是怎么着?以前是明明白白的拗脾气,现在倒好,三天两头就给我关在房里。」
宋夫人伸出手,敲了敲门。
「蝶舞,开门。」
敲了老半天,门扉像是黏上一般,房里没有半点响应,宋夫人与玉香妳看我、我看妳,心里凉了一下。
「蝶舞,开门……快开门,妳可别吓娘,娘……」
这时,门从里头被拉开,宋蝶舞就站在房里,脸上、身上还是一如往常,没有半点异样。
「妳这孩子是怎么了?竟然把自己关在房里,连饭也不吃。」宋夫人走进房间,朝玉香使个眼色。
玉香端着托盘走到桌旁,将精致的饭菜放在桌上。
「平煜派人来讯,说明天一早会来看妳,妳爹说了,乘这机会,你们就一同进宫谢恩。」宋夫人坐下来,让女儿坐在自己的身旁。
「好。」宋蝶舞拿起筷子,低头吃饭,宋夫人让她夹什么,她就夹什么,乖巧得诡异。
宋夫人与玉香盯着她慢条斯理的吃饭、喝汤,未了还喝了杯热茶解油腻。
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啊!那么这两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是怎么回事?
「蝶舞……」
宋蝶舞抬起眼,「娘,有什么事?」
「妳……妳真的没……算了,没事就好,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可得进宫呢!」
「女儿明白。」
玉香与宋夫人离开房间,宋蝶舞望着窗外渐渐昏黄的天色,许久没有转移视线。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就如同娘曾经说过的,别人的选择是别人的决定,她只能被迫接受,不是属于自己的,就是会离开,世事并不能尽如人意。
而他做了选择,选择了于韵公主。
这回,他想要的那人,仍然不是她。
坐着轿子进了宫门后,人就必须下轿,用走的,宫里除了皇室的人外,其余人等都得用走的,马匹只能在外庭走动,内庭里,除了禁卫队与皇上的贴身护卫外,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进入。
在兵部任职令史的平煜将从不离身的长剑交给仆从后,与宋蝶舞慢步走向珠众蕊阁。
春天到了,珠蕊阁里百花齐放,处处都是花香,矮桥下的小水池里养着满满的鲤鱼,在日光的照射下,池水波光粼粼,像夜里闪烁的星光。
宋蝶舞望着花园里一处空旷的石子地,想起了冬日在这儿赏星的夜晚,嘴角扬起,眸子里却冒出了水气。
「怎么了?」平煜看见她停下脚步,温柔的问。
「平大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妳问。」
好温柔的声音……闭上眼睛,鼻头的酸涩令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硬是压抑心中的酸楚,再张开眼睛时,她的眸色一如往常。
「平大哥,你为什么想娶我?」
平煜愣了下,随即笑了,「或许妳不相信,但是小时候的妳特别可爱活泼,当时见了妳,我就想,以后要娶这样的女孩当媳妇,所以我爹向我提及时,我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你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不曾迟疑,甚至放弃过吗?」
平煜摇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才会迟疑;一旦确定了,就没有理由放弃,不是吗?」
宋蝶舞听了,不禁怔愣住。
他握住她的手,笑说:「蝶舞,我知道咱们不常见面,或许妳对我的感觉变得有些陌生,但是我要妳知道,嫁进平家后,妳就是我的妻子,我会对妳好,会疼妳、爱妳,我们会有像妳我的孩子陪伴,一直到终老。」
她深受感动,却又有些感慨。
一旦成了亲,在洞房花烛夜时,平煜就会发现她并非完璧,是个没了清白的女人……她不能伤害他。
「平大哥,其实……」
「蝶舞姑娘,令史大人。」史凤奉皇太妃娘娘的指示,出来领人。
他们再度迈步,朝史凤走去,与她一同进入殿阁,叩见皇太妃娘娘。
「李廷恩,给朕倒杯茶。」
樊天胤低头批阅奏折,指头敲了敲没有杯盖的茶杯,紧拧的眉心显示他此刻正处于心情不佳的状态。
东暖阁里没有半点声响,只有他不时干咳的声音,笔在奏折上做朱批后,随即推到一旁。
他顺手拿起桌旁的茶杯,却发觉里头没有半滴茶水。
「李廷恩……李廷恩到哪里去了?」
听到他略颢低沉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外头的太监吓得连忙奔进来,跪在地上,头低垂得不能再低了。
「……皇上,回皇上的话,皇太妃娘娘召见李总管,李总管现在在珠蕊合。皇上有什么需要,奴才马上去办。」
樊天胤揉了揉额头,身子往后靠着椅背,「朕渴了,给朕倒杯茶来。」
「是。」太监立刻起身,卑微的弯着身子退到门外,不一会儿,端着一杯热茶回来。
喝了几口茶后,樊天胤将杯子递给太监。
「李廷恩去了多久?」
「回皇上的话,约一炷香的时间。」
「他回来后,要他马上来见朕。」
「是。」
太监才刚要离开,李公公便回来了。
「皇上。」
「听小宣子说,母妃找你?」樊天胤边说边伸手取来另一本待批的奏折。
「回皇上的话,娘娘让奴才到奉宸库去取几年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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