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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

作品:夏露之许百联|作者:年年柳|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9:36:03|下载:夏露之许百联TXT下载
  毕竟,普通人没事不希望自己活得时时草木皆兵。

  只是,当年与威特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却成了如今救他一命的经验……许百联对此有些哭笑不得,威特被逼无奈发明出来的为了让他们保命的触感器没想到在他们分手多年後还是如此管用,他还以为在远离威特之後就远离了危险,一直戴著那块表也是因为有著最精密的gps定位仪,方便让夥伴找到他在哪。

  明明只想过风平浪静的生活,只是还是被自己的不甘寂寞给打扰了,许百联嘲讽地觉得自己也这是自找罪受。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打算原谅苏蕾蕾。

  惊动了那麽多人,他想原谅都不行。毕竟,在某个层面上,他不仅仅只是她哥哥上不得台面的同性情人,更明显的是,他是他们对头里地位还相关重要的一个人,动他无疑於跟动整个春夏镇一样。

  她这麽不怕影响的行为,不就说有了苏派的态度,不把他们镇上那些人搞定,苏派是不会罢休的吧?!

  既然如此,逃是逃不了了,不如顺势而为。

  怎麽说,事情也跟他有关系了不是……

  苏高阳当初接近他也是想从他这里打开缺口,如今苏蕾蕾更如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在给苏派的人造成了这麽好解决的错觉,以至於觉得他好对付。

  苏高阳太知道家人默许他妹妹的行为是在为想把她也拖下水,尤其在这几个月李氏代表的春夏镇那派的人在不断地动作却被全都压下的这段时间,他更是知道了不少不用说也能理会到的东西。

  为了保她,当初她父亲救过的那个大人物肯定不会坐视旁观,也根本用不了那位大人物开口说什麽,他底下的人就会自动给予保全,到时候,无论出什麽乱子,也用不著他们家出面,自会有人在前面解决好。

  李氏那边的人想动她,恐怕难得很,比摆脱他们家的施压还难……

  苏高阳知道这个默许的决定不是他爸做下的,要问这种高瞻远瞩,怕只有上头家里的老爷子才做得出……为了收取春夏镇那帮人的势力,看样子,在几年的施压不见效之後,他们家是打算把场面弄得更大了,让苏蕾蕾背後代表的那股势力也被动加入进来,从中得到他们想借用的力量。

  事情如果要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把什麽都撕破赤裸裸相对时,恐怕那时候,再好的理由也成不了他们“合好”的借口,苏高阳知道自己如果还想争取点什麽,最好现在就动,他不认为到了时候许百联还会想与他有关系。

  许百联现在只是只在森林里受到保护,没有太多忧虑的野兽,可要是那一天,侵害伤害到他身边的家人夥伴时,恐怕他举起的爪子,凶狠程度绝不亚於任何一只野兽。

  也恐怕到时候,自己会是他第一个狠狠猎杀的目标……他深爱的这个叫许百联的人,或许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底细,或许平时也温文尔雅得像个不谙世事的二世祖,但这个对事物有著绝对敏感的人绝对知道怎麽对付自己,并且,因为他不在乎自己,毫不手软的结果就是他会被这个佯装云淡风轻的人彻底伤到。

  苏高阳不允许自己有那麽可怜的一天……他不过是爱个人而已,在许百联没有给他对等的爱之前,他绝不给他伤害他的权力。

  也更不会,让别人再得到他。

  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那个让他觉得深深刺眼的外国男人更是休想再出现在他爱的人的心里……分了手就是分了手,再出现他有的是办法让他滚蛋。

  而这一切之间的争夺也休想让他牺牲他要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是被人摆布的棋子,他付出的与得到的从来都是正比,也,必须是正比。

  谁也别想左右他。

  任何人都别想。

  而他想要的,必须是他的。

  39

  39

  苏高阳进入身体时,许百联紧抓著了底下的床单……

  呻吟声并不是很重,但听得出来并不是很享受。

  苏高阳停了下来,定定地看著他。

  许百联被他看得不禁抬起手去摸他的眼皮,过了好一会儿之後才把手轻触到他嘴唇间,说:“动吧。”

  他额头冒著冷汗,就算润滑剂涂得够多,但那对疼痛还是无济於事。

  毕竟,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做了。

  苏高阳应言动了一下,只是在许百联下意识咬了下牙时又停了下,问:“不舒服?”

  “还好。”许百联喘息著笑了一声,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

  过了几秒,不得不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皮,“你带上保险套吧。”

  里面那麽大的一根忤在里面,炙热滚烫地与肠壁无一丝余痕紧贴著,本来床都上了,爱也做了,这样的亲密本就是应该的,但偏生的,许百联感觉到了一丝尴尬。

  好像这样,就像两个陌生的人突然之间心碰著心了似的,连个迂回的隔膜真没有,真是太让人觉得奇怪了。

  还是隔著点好,要不真受不了……许百联这样想著,推了推苏高阳,想让他戴了保险套再进来。

  只是,男人的下半身要是能有这样听话就好了,更何况,现在的强忍著都已耗尽了苏高阳的自制力,许百联的一推,让他忍无可忍,把自己推到了最里面的同时也强吻上了许百联的唇,把舌头直接舔到了他的喉底,让人无处可躲。

  “苏高……阳……”最後的一个字,喊声变成了忍痛的呜咽,许百联不得不在那个时刻紧攀上了苏高阳的脖子,同时头往後仰,用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在强烈的撞击下被撞飞出去。

  如果平时穿著衣服的苏高阳是条敏捷神秘的豹子,那麽脱了衣服的人是条毫不犹豫暴露凶性的野兽,对於性的主宰更是从头至尾的操控,他尽情摆弄著许百联的身体,各种许百联都没想到过的方法他都能用一种非常当然化的动作做出来。

  他此时正在激烈操著坐在他身上的许百联,还不忘了去舔许百联的眼球,而此时许百联的双手被他的双手紧紧十指交缠著压在身後,而在空气中高高的翘起的性器上用蚕丝的领带绑著枪套,领带上面还有著苏高阳的军徽。

  那正气凛然的军徽在一片淫烂中还是依旧正气十足,许百联是无法想象苏高阳是怎麽能够在这种东西下还攻击得跟个不会歇足的暴徒一般,他只能判断,苏高阳这人绝不是个什麽正经人……

  当然,他绝不是什麽正经人,要不然怎麽会跟自己鬼混。

  只是,这种时候想什麽正经不正经与事无补,到最後快感与疼痛成正比的时候,许百联已经觉得自己赤红的眼睛都掉出生理泪水来了……

  “嗯……”一声沈重的嗯声过後就是一阵炽热的液体与剧烈的抖动,许百联双手抱著发泄在他体内的男人的头,胸脯不断的喘息著。

  男人一个扯开的动作,先前自行想解开,但试过几次完全不能拆解的枪套此时轻易地甩到了一边,就算身上半压著沈重的男人,但许百联还是腰一躬,前面也发泄了出来。

  一场性爱,淋漓尽致。

  最後,还是快感多於先前的不适。

  第二天被弄醒时,天还没亮,许百联有些困惑地看著眼前把他弄醒的人……

  穿著军装的男人英俊得不可思议,许百联心想,难怪这人老被派出去出任务,光这幅模样,这派小光景,去哪,无论是当友人还是当敌人,都是倍增面子的事……

  在他模糊欣赏美色时,眼前的苏高阳搂住了他,给赤裸的他穿偌大的棉质衬衫,“中午时候会有一个大叔过来煮饭,他姓曾,你叫他曾叔就好,我晚上会回来。”

  许百联不懂怎麽回事,伸出手让他穿著衣,眨眨眼问,“我不能走吗?”

  苏高阳的手顿了顿,“去哪?”

  “回家啊。”许百联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只是合好,又不是住在一起。”

  “不能吗?”苏高阳把另一头的枕头叠了过来,放到他身後之後松开了他的身体让他躺了上去。

  “怎麽能?”许百联笑了,有些好笑地说,“尽管我是觉得我们在一起能吓死不少人,但看在老天的份上,我可从不喜欢与交往的人呆过长时间,那会让我的十分美好大打折扣的……”

  “你不信任自己?”苏高阳挑高了眉。

  许百联摇头,微微笑著说,“哪是这样的问题,只是我想今天回去陪我家母上用餐,讨她欢心……”

  苏高阳听了,没笑,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在他脸上印上了一个吻就站起来说,“我走了……”

  许百联打了个哈欠,往床单下滑。

  “吃完饭再走,曾叔手艺不错。”临关门前,他听到苏高阳如是说。

  许百联还是没等到曾叔的手艺,不过在出门时与这名刚要进门的中年汉子错身而过时点了点头。

  随即他上了夏时季派来的车辆,扬长而去了。

  他先回了家,练了琴,吃了母亲的爱心晚餐之後就去了夏时季那。

  在海关那边得到了确切消息的夏时季见到他脸色有些不耐烦,心情看起来那叫相当的不好。

  “你给我好好看看。”夏时季甩出了一叠资料。

  许百联拿过来一看,第一张就是苏高阳的照片。

  接著就是近七十多张的详细资料。

  别的没有多看,许百联只是数了数苏高阳参加过的一些任务,居然大大小小的也有上百项了,简直就是个铁人,哦,不,超人!

  “啧……”许百联不得不非常不符合形象地粗鄙出声,之後就看向了夏时季,说:“所以?”

  “所以?”夏时季都懒得看他了,“所以你他妈有多远就给我离他有多远,就你那点智商,还想玩他?”

  那麽毫不掩饰的看不起,许百联不得不为自己的智商抗议下,“我又没有玩他,他都知道我在想什麽,而且提议是他提出来的,海关的事是他主动说要放行的……”

  “所以,你让他上,就为了他答应帮点小忙?”夏时季简直没好气极了。

  “别说得我跟个卖身的一样……”许百联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有区别?”夏时季的口气讽刺极了。

  “我只是想做点事,闲著也是闲著……”许百联有些虚弱,他挺想理直气壮地说这是苏高阳自愿的,干他什麽事,但这确实是他的目的,所以他还真无话可说。

  他本就想成为一个能影响苏高阳的人,也想试试他的影响,而且,他还真的不太想放过苏家的人,想适合地给予一些他们对他的“回报”,所以这时候让他放手是不可能的了,也只好任夏时季讽刺他,闭嘴不答。

  他不说话,夏时季烦躁地看了他几眼,在李昱泊推门而来让他准备回家後不得不又开了口,“你就不能听我点别跟他鬼混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许百联很确切地点了头说。

  看著夏时季想打他的眼神,他挪了挪自己的屁股,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怕夏时季的,不过还是硬著头皮说了接下来的话,“你反正一直帮我安排保镖,这次也帮我找几个暗中跟著吧……”

  他刚说完,夏时季旁边桌上的一幅水晶相框就砸到了许百联身後的墙上。

  东西砸完,夏时季看都没看他一眼,走了。

  剩下吓了一跳的许百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佯装无事地起身抖了抖西装,风度翩翩地上了电梯准备去车库挑车去十区。

  苏高阳说晚上会回来,他也正好过去睡觉。

  反正明天在省城里他也要参加一场活动,现在去歇个脚也好。

  刚到车库,就接到了苏高阳的电话。

  “在哪?”

  许百联说了地址。

  “我来接你。”

  “不用,我开车。”

  “不用了,我来接。”

  许百联好笑,“你到我们市,需要两个来小时,何必?”

  “我在路上,再半个小时到。”

  许百联听了停了开保险箱拿车钥匙的手,“哦”了一声之後对著手机低低地笑了起来。

  未完待续

  40

  其实许百联也是知道自己的些许天真的。

  让一个政治世家的人对他感情?真是脑袋抽了疯了……

  坦白说,苏派是要牵扯他们这派的目的就挺让人恶心的,民富一点他们就看不过眼了,他们那些为官当中有不少人搜刮了不知道多少的民脂民膏,这以廉洁为名的家族就不管了。

  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自家门口成堆的脏东西没扫清,跑到别人家来撒横了……撒著横还来要胁人,但凡是个真蠢的,是会为苏高阳的那一点妥协高兴得脸抽筋,不过许百联高兴之余也挺不以为然。

  难怪他妈嘱咐夏时季,说他不入官场,也少让他跟那些人打交道去……这些人的逻辑简直就是强盗逻辑,但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是一个他们定的规则的世界,你想跟他们玩,还必须得按他们的游戏规则来办事。

  也就是说,他想跟你谈情说爱,想让此掺杂大量的其它别的事,那麽,除了让他成行,你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这样的关系里,有纯粹的感情纯属扯淡,能把自己的心赔进去,那也是他再愚笨不过了。

  许百联在他们的俱乐部里等人,苏高阳到达时找不到他,打来了电话他才出去。

  临出门时,经理过来问他要不要回去,手上托上了盒蛋糕,是让许百联回去带给他母亲配下午茶喝的。

  许百联麻烦他找个人送去,经理狐疑过来八卦问:“你又跟咱们仇家鬼混上了?”

  许百联哭笑不得, 但又有点不好意思,只能要笑不笑地不发一语。

  “你就折腾吧。”经理鄙夷地牵了牵嘴角,面露不屑走了,回头一个没看见他的服务生撞了他,火气顿时冒了出来,“没长眼睛啊?不知道我这忙著啊?尽知道添堵……”

  经理其实也是有点亲戚关系的朋友,这时候说的这几句话也是指桑骂槐,许百联本来就是个从不与人发脾气的人,只好自己摸摸鼻子出了门。

  见到苏高阳时,他依旧微笑得跟个贵公子似的,适时得礼的愉悦,还带有著他独特的漫不经心与一些些的懒散。

  苏高阳一身军队里穿著的便服,见到许百联上车後就倒了车走,其间没有耽搁一秒。

  “吃饭了?”

  “嗯。”

  “吃了什麽?”

  “饭,还有点心……”许百联没仔细说,笑望著苏高阳说:“你呢?”

  “吃了。”

  许百联也就没再说话,苏高阳此时调了音乐,一按下去,竟然是许百联的钢琴曲。

  “几时学琴的?”苏高阳侧头看他一眼,看样子是想要闲聊。

  “二岁左右……”许百联微笑著回答。

  “很喜欢?”

  “谈不上。”

  “哦?”

  见苏高阳完全没意思因他简洁的回答转移话题,许百联只好多说了几句:“我母亲认为我有天赋,所以还没学会说话走路时就把我搁在了琴凳上,童年时候算不上愉快,因为每天除去读书必须要弹足四个小时的琴,而此时小夥伴们正在田野间撒野,我差不多有几年是边哭边练琴的……”

  苏高阳挑高了眉看他。

  许百联也侧头看他笑,“後来出外留学也很是恨钢琴,母亲除去此外,就把我当她的生命,每桩事都会依我,但就弹琴这回事她从不退让一分,我完全不想离开她与家乡,但她硬还是送了我去维也纳,那时候真是恨不得全世界所有有关於钢琴的东西全部消失。”

  苏高阳也轻轻扯开了嘴角,看了他一眼。

  许百联耸耸肩说:“但可能对钢琴的理解确实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到这几年我才知道我除了能完全掌握它之後,其它的我确实不在行……”

  “嗯?”苏高阳示意著他继续说下去,他想听。

  许百联略带自嘲地说,奜?凡?“我对厨艺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在留学时间差一点把自己饿死,做事也有依赖性,都这麽大了,很多事情必须要先问过我的理财专家,指望著他能帮到我老死。我爸曾经说过我简直就是依附著父母而活的寄生虫,如果不是母亲在我小时就强行安排了我的职业道路,我恐怕就真得在家里当个混吃等死的小农民。”

  他说得小农民三字时,笑容深了点。

  苏高阳正好看见,顿了好几秒,才淡淡地说:“是吗?”

  苏高阳点点头,笑意不减。

  “以後呢?以後除了弹钢琴,还想干点什麽?”前面是一个转弯,苏高阳利落地轻转了一下方向盘之後问。

  “就这样吧,带著我的狗,跟家人朋友一起生活。”许百联手指在腿间微动了动,仔细聆听著自己的钢琴曲,觉得下次这里可以稍微做点改动,感情强度再加深点,曲子可能更完美……

  当初怎麽就没觉得这里必须再加点情绪进去呢?许百联思索著,连带的忽略了旁边看他的眼神。

  如果他现在思索的表情有多专注,那麽,旁边看他的人脸上的专注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百联第二天起来打算去练琴时,发现客厅里来了不少人。

  有几个他不认识的,有一两个从报纸上看到过的,有几个是以前见过的。

  他们全在客厅喝茶聊天,一见到他,有人惊讶地叫了一声,“大纲琴家起床了?”

  这时正在帮人添茶的苏高阳起了身,走到他面前,抚弄了下他的头发,低头看著他的脸问:“要吃点什麽?”

  许百联微笑著跟那些人一一点头打招呼,听到问话时微抬了点头与苏高阳的眼神对上,“咖啡,三明治?”

  他并没有问苏高阳怎麽今天还有空,不过看情况,他今天参加完活动之後势必回去练琴,他还有新的谱子要改。

  “好。” 苏高阳放下刚搭他腰间的手,转身去了厨房。

  这时,一位眉目俊雅温和的男子开口,略带笑意地说:“快过来坐下吧,让我们仔细看看高阳让我们当嫂子的人……”

  他说得温和,长得也挺好,说出这样的话来根本不会让人心生恶感。

  许百联一般而言是个好脾气,这时更不会拒绝这等人的要求,於是笑著坐了过去,淡笑著回道,“我以为你们在报纸上已经了解我不少。”

  他语带幽默,把前段时间在报纸上出尽风头的风花雪月一笔带过,引得在坐的几个人笑了起来……

  “哪能这麽说?要是真如那样的话,我们现在可能得在帮高阳抢亲的路上,哪还在你们家见到你……”说话之人是坐在另一端沙发角落的一个人。

  许百联认识他,跟在夏时季身边的这一年,见过了不少有利害关系的人的面孔,这人就是其中之一,掌管通讯部的一个处副级,别看级别不大,每年出来的那些折腾人的管制规划就是出自他之手,听说商会里主管这方面的老总每天晚上都拿他的人头当耙子练飞刀,以期有天把他给消灭掉。

  他话说得漂亮,把许百联当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

  尽管他话里没有恶意,但许百联还是笑笑未语。

  他自出现到坐下显得从容自在,就算不说话也不显得被动,这种感觉引得人又多看了他几眼,有几个在空中还交汇了一下眼神。

  苏高阳端来早餐时,场面一点也没有冷场,在场的人都是久经世面的人,就算各怀鬼胎,也能把场面弄得和乐融融,一点也没人削苏高阳的面子。

  许百联喝到半杯咖啡接到前来接他的车子司机的电话後才告知他今天要去参加一个来这开画展的朋友的展览会。

  他略带歉意与人告别, ,没让苏高阳送他出门。

  他一走,一直坐在一个坐位没开口的司光辰皱了眉,开口说:“他不是驯服得了的人……”

  前面开口说过话的锺广远扯出冷冷的笑,“高阳,你确定让他见到我们他不会多想?事情刚刚开了个头而已,敢情你以为就胜券在握了……”

  他还要再说下去,却被一声咳嗽声打断,朱腾紧接著又哑咳了一声笑眯眯地说:“你们什麽时候见高阳做过没把握的事了?别多想了,他才坐了几分锺?一个个都有迫害妄想症了,这才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要是让你们跟夏时季那条万年老狐狸正面接触下,不得全把你们气死……”

  朱腾把许百联说起不务正业,自己的人被说成那样让苏高阳不禁哑然了一下,他自己在眼里的万般的好,可能还真的是自己动了心思的原因。

  不管别人怎麽认为都如何,他是自己的总归是错不了……

  苏高阳暗中浅吸了口气,帮自己添了杯茶,淡淡地说,“既然口子就要开了,还是商量一下怎麽动手的问题……”

  说完,看了坐座的人一圈,淡问:“由谁出头动?”

  他这话一落,客厅全部静了下来……

  半推半就的机会来了……那张密密麻麻的网总算在此时要露出一个小口了,只是,要从网里把那条肥虫拖出来灭了,不是光有勇气就可以解决的事……

  全场人静默,苏高阳也没有再开口,眼睛看著许百联没喝完的那半杯咖啡,把深沈莫测的视线投掷到了那黑色的表面上一动不动。

  (24鲜币)41

  41

  许百联去看完画展,没先回家,去了夏时季那。

  他练完琴之後等了一会才看到夏时季他们回来,随後又去了隔壁李昱泊父母家吃了饭,到了十点左右才回他们家。

  许百联把他在苏高阳那里见到的人说了一下,李昱泊还没开口,夏时季嘴角泛起轻微的冷笑,“不明摆著想让你看到……”

  “好像也不是那样……”许百联犹豫著,但也觉得不好说。

  他真不觉得自己智商哪方面有出错,怎麽说也有不少人夸他是天才音乐家,连他那苛刻的老师心情好的时候也这样夸过他一两次,但要按照官场与商场那个标准来判断,他觉得自己离及格都有点遥远,所以也就没再多想,只是看著那两人。

  李昱泊听完站了起来,摸了下夏时季的头发之後说:“我去打几个电话。”

  夏时季“嗯”了一声,他走後坐到许百联身边,问自己缺心眼的好友,“你昨晚在他那过的夜?”

  许百联笑。

  “笑个屁。”夏时季一巴掌打在他头上,引得许百联摸著头皱著眉头喊“疼”,又引来夏时季的白眼。

  “你估计他们是怎麽回事?”许百联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按说见到苏高阳的朋友也没那麽奇怪,只是,一次见那麽多,还有一两个的身份完全还是在苏高阳位置之上的,另外有两个不认识的他也觉得挺不对劲的。

  反正,都不是平常的人,而且一次就是见一堆,许百联觉得一下子看见这麽多,他有点吃不消……

  到底搞什麽鬼?猜测不明白,真让人无奈……

  夏时季一看许百联那苦恼的样,冷哼了一声,拿出手机跟人“聊天”去了。

  夏时季不爱出面,但私底下的动作从来没少过。

  这几年也没少拖苏系那派的人员下水,其中有几个就被他用各种手法革了职,在与苏派的周旋中,除了深厚的经济基础和一定的人脉背景,夏时季出其不断的手段往往也是让苏派伤脑筋的。

  许百联早就见识过他这朋友真冷血起来的手段,只是听到夏时季跟人聊天时的谈笑风生还是觉得这人真是表里太不如一……

  许百联听看著他笑著跟人说话,不由得拿手去捏他脸上的假笑,被夏时季警告地打了下手,这才没乱动。

  夏时季的电话一断,李昱泊也走了回来。

  “朱腾让你明天去跟他喝个茶,私底下的。”李昱泊说得颇不以为然。

  “朱腾要见我?” 夏时季没理会他家男人明显不让他去的语气,只是讶异朱腾要跟他见面。

  “嗯。”李昱泊随口答了一声之後淡然地说:“我让他约时间,我去见他。”

  “哈哈,他来见我?”夏时季笑了,这次是真笑,连眼睛都在发亮。

  “朱腾?谁?”许百联听不太明白。

  “纪委的,他是个副级,上次抖落出来的那两个人就是他办的,一个局长一个副局,包庇掩瞒一次事故的死亡人数,最後全都穿上漂亮的衣服进了里面去了……”夏时季耸耸肩,说得悠然。

  “啊?”许百联觉得自己有点傻,“他是我们的人?”

  “不是,他不得不办,证据确凿,他上头没人办,推给了他,他不得不办,两次都这样……”夏时季笑得嘴角翘得老高,“如果这世上有十大恨不得我死之人,他肯定位居首位……”

  “乱说话。”他话没落音,李昱泊在那边训斥出了声。

  “呵呵……”夏时季没理他,只是继续问:“找我什麽事?他要动手了?”

  李昱泊皱眉,把他拉过来作势要打他,结果只是把手放到杯子上把水塞给他,怒斥说:“闭嘴。”

  说完,他转头对许百联说:“你今天住这里,明天和季季呆家里。”

  “哦?”许百联晕了,“到底什麽情况?他真要对时季怎麽样?”

  “没,可能是谈事……”

  “什麽事?”这句是夏时季问出来的。

  “不知道,见面了再说。”李昱泊懒得再说话,拉了他去了楼下。

  剩下许百联在楼下有点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告诉夏时季他们这件事有没有做对,他总觉得有陷入圈套之感……

  “可是,让我见到,不就是让我说吗?”许百联叹了口气,有些不太明白苏高阳到底想干什麽。

  不过按照直觉,他觉得苏高阳没什麽恶意……这男人要做点招他讨厌的事太容易了,犯不著弄这麽大动作。

  锺广远得知朱腾的打算时,眼睛都瞪了出来,过了好半晌咬著牙说:“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苏高阳没说话,倒是朱腾解释说:“也没有事前计划,只是打电话给高阳时听到他在这,突然想到的。”

  锺广远“呸”了一声,又冷哼了一声,这才没有再发作。

  司光辰开了口,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与他们合作倒是可以,只是,他们愿意吗?而且你确定事後他们不会拿这个要胁我们?”

  “谈好条件,应该可行,至於要胁,他们不会再想树立一个敌人的……”苏高阳笑了笑,原本他没打算参与朱腾这次捣鼓出来的事,只是,他们家逼得春夏商派太紧,而因苏蕾蕾之事出来堵场面的高官却是朱腾他们想扯下马的巨大驻虫,朱腾要他出手,而他也需要人的帮助转移现在的局势……

  尽管,这次他一旦出手,也许可能会留下破绽让他爷爷那边知晓……到时候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只是事以至此,奜凡電孒書論壇 就算不是最好的时机,他也不得不动手了。

  锺广远是他扶持出来的人,明白了朱腾的意思之後现在肚子里藏著一股子气,等到朱腾他们走了,他留在了最後一个才走,“你打的就是想让他通风报信的主意?”

  苏高阳点头,锺广远抚额头疼地接著说:“兜了一个圈子又一个圈子,结果,你是想站出来了?”

  苏高阳笑了笑。

  “可不到时候……”锺广远在原地急走了几步,像只被火烧的蚂蚁,“这次你就不能出面,你们家老爷子知道了,非得抓你回去关禁闭,还有你舅舅,要知道你打的是脱离他们,自立门户的主意,不出三天,我告诉你,他准得找名目把你调到穷乡僻壤去!”

  他说到最後作了一个大大的挥手的手势,好像俨然已看到了苏高阳的悲惨下场。

  “你太悲观……”锺广远的愤然让苏高阳笑了起来,过了一两秒他敛了笑说:“所以要慎重,这次动作太大,不能让人知道我……”

  “可你已经带著我们在你的小情人面前已经溜了一圈了,你这样还想慎重?”锺广远大声咆哮。

  “他不会说出去。”苏高阳淡淡地笑了,“他巴不得我帮他,怎麽会说?”

  锺广远一听愣了一秒,尔後呆呆地说:“别告诉我,这次的事你想管是为了他?”

  “谁说不是?”苏高阳自嘲地牵了牵嘴角,“这次不出手,帮著你们把人拉下马,怎麽转移目标?到时候他们要是真动起手来,许大钢琴家怕是会他家的狗吃不下狗粮都会把那当成我的错……”

  “他……”

  “他,很会无理取闹……好像我喜欢他了,就得跟他同样的立场,不让他为难才是喜欢他……”苏高阳说到这,按捺不住地揉了揉额头,txtxz“不要再问我为什麽喜欢上这麽个人,要是能知道,我也不会为此头疼。”

  说完,接著挥手对朋友说:“办你的事去。”

  锺广远摇著头走到了老房子最里面的走廊,然後走近了最里边的房子,推开了一面活动的墙,然後又用另一方向的推门方式,进了隔壁一栋的房子。

  苏高阳的房子恢复了平静之後,另一栋房门在十分锺後走出了一个双手插著袋的长发青年,背上背著一把吉他,身上是皱皱巴巴的棉质衣服,十足的流浪文艺男青年的派头。

  许百联陪夏时季在家呆了一天,他本来觉得自己需要著急一下,只是在跟夏时季讨论他最新定下来的谱稿时过於专注,以至於忘了关心别的。

  等到李昱泊回来後,他还耳戴铅笔坐在琴凳上想著再改几个重音的事,直到一起吃饭时,他才问起谈得如何的问题。

  “他们想让我们配合他们揪出一些问题……”李昱泊忙著在往夏时季嘴里塞蔬菜边淡淡地说。

  而一边躲避的夏时季则扭头对许百联急急地说:“啊,苏高阳那人其实也不是什麽好鸟,我还以为他只偶尔帮著他们家助纣为虐,哪想,他是帮著朱腾那边做事的,姓朱的到底是哪边的人我也没弄清,现在我是搞不清他到底是哪边的人了……联联,你非要觉得自己有点什麽用的话,去帮我问问苏高阳到底是什麽人……”

  “直接问?”许百联拿了最大的那个虾子利落地剥了沾了点酱料往嘴里塞。

  “直接……吻……”夏时季嘴里不幸被塞了蔬菜,吞了之後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才接著说:“就你这智商,不直接问还能怎麽样?苏高阳狡猾得狐狸在他面前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条狐狸……”

  “哦,那我直接问。”许百联痛快点头,觉得事情只要不拐弯抹角就都是好事情。

  “你是什麽人?”

  “嗯?”有人挑起了眉头。

  “不是,你是什麽身份……”许百联解著自己身上衣服的纽扣,准备去洗澡,他半夜想起来要睡觉时就想到了苏高阳,於是去拿了扔在卧室的手机,看到了苏高阳的几个未接电话之後回打了过去,之後,他应苏高阳的邀请就到了十区这边来了。

  只是开车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他需要洗澡睡觉,而苏高阳需要洗澡回部队。

  “……”背後,有人解开了他的裤头,随即就是内裤。

  许百联转头,在灯光下看到了苏高阳无声的笑容。

  “很好笑?” 许百联轻扬了下眉。

  “嗯,很好笑……”苏高阳嘴角翘高,“因为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你。”

  “不能说?”许百联觉得这句话自己实在不该问。

  “嗯。”苏高阳点了头。

  许百联是个不喜欢勉强人的人,尽管有点想知道,但也只好点点头说:“好。”

  “不好奇了?”苏高阳把他转过了身,抱起了他。

  许百联自动自发地把长腿缠在了他的腰上,“还好,只是时季说查不到你到底是什麽人,如果给点线索能查到就好……”

  苏高阳听了笑著吻了吻他的鼻尖。

  许百联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他习惯性地让人对他好习惯了,所以就算知道人不是天生能随心所欲得到他想要的,但他老觉得苏高阳如果真那麽喜欢他,对他好点也理所当然……

  好吧,当然, 他觉得这种心态很要不得,都是当敌人的人,哪可能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要别人做到?

  只是,好多事情是没有理喻可言的……

  人都只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方式相处著,如果苏高阳不是现在的这个苏高阳,他们之间可能还真的没戏了……

  他过於忠实於自己的欲望,而苏高阳如果也过於坚定他自己的信念的话,他们就像黑白一样永远都是分明的两种颜色,哪可能还有如今的不清不楚不三不四?

  “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当苏高阳只是淡笑抱著他站在淋浴下淋著水时,许百联的手指在他头发里穿插慢慢梳理著,“我觉得你为我好像妥协了一点……”

  他偏头想了想,把直觉很直当地说了出来,“你这里告诉我……”

  他摸著苏高阳心脏的位置说:“你是很想跟我在一起,嗯,很想……”

  他说得认真,苏高阳听得无奈,坚韧的脸孔有一种宠溺包容的神情,“可明明知道你也不想跟我住在一起?”

  “可,那是你的事啊,我又不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许百联很理所当然地说。

  他说得理所当然,苏高阳听得笑而不语……

  体内的东西不断地在穿插,许百联抱著苏高阳的头重力地呻吟,半夜的编谱跟近两小时的开车其实让他有些疲惫了,而苏高阳此时的大力动作更是让他有种被烫板烙的感觉……就像失血过多的待宰之猪一样让人屠杀。

  “慢……慢一点……”在一个从上而下的坐挺之後,许百联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要破了。

  而他的话只是引来了苏高阳落在他乳头上的吸吮,在几下拉扯之下,许百联发出了让脚趾头都变红了的羞耻的呻吟声。

  他的呻吟并不放荡,但却骚动得让只有听觉的人都知道他在发春……

  苏高阳的眼睛此时赤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他不顾被许百联的手指紧紧纠住的头发,身下的利器紧促地往最里面打去,在严实缠腻的包裹中,他更是每一次都用著最大的力气往最里面捅去。

  “够……够了……”一声剧烈的高叫,之後,就是奄奄一息般的无声叹喟声。

  滚烫的液体烫得似乎连脑袋都发蒙,而压著他的男人的身体更是炽热得让人像被焚烧著……

  许百联在高潮的几秒假死中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在脸上带著水滴的亲吻中好长一段时间後才回过神来。

  “松开一点。”眼神能看清人之後,他嘶哑著喉咙说。

  苏高阳松开了他一点,吻著他唇间的水滴。

  “放下我……”许百联只想洗干净去睡觉,这麽强烈的性爱太透支体力了,他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擅抖不算,连刚刚射出一大堆积液的性器都好像因为某种原因在发抖。

  每一下都撞击著体内引发那点的高潮之後,他没真死过去他都觉得有种劫後余生的庆幸……

  苏高阳看著许百联那带著後怕的脸,不由得闷笑了起来,他放下许百联帮著他尝试著站立,只是,还是忍不住地,抱著许百联的腰闷不断地闷笑著,笑著笑著以至於到了最後,变成了大笑……

  而身心无力的许百联只好勉强地抱著这个现支撑著他的男人,有点头疼地觉得自己真是沾了一个不太好相处的角色……

  老实说,他从开始,真的只想玩玩而已的……事至今日,全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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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百联这一年都不需要去学院,他这三天打鱼的两天晒网的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带学生,院长也说了,客座教授的职位还是放在那,他需要对学院的贡献就是学院举行的慈善演出,还有一些场合的音乐会需要他的时候他必须赶到。

  本来他母亲是不答应的,对她来说,她需要许百联去异国他乡好好呆著,就算哪天他父亲出了事,也牵扯不到他身上。

  许百联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没心没肺,但不是狼心狗肺,他是不喜欢官场,但还不至於要落下这几年正在风雨中不知会怎麽动荡的父母。

  躲得远远的这种事,他还真做不出。

  就算他做不了什麽事,但他觉得呆在父母边上他还是安心些,换简单点说,哪天要是世界末日了,地动山摇了,他是肯定要把父母要护在身下的,他总得为他们做些他能做到的,要不然,他就不是他了。

  许百联知道把一切事情都想得简单,但,别人想得复杂又如何?他用他的简单想法处事就是……

  别人是别人,他是他。

  他才是那个被他父母养大,好好对待长大的人。

  许百联回去陪狗少们过了几天,就接到了苏高阳的电话。

  此人平时也不怎麽联络他,打了电话,说明他有假了。

  一天或者半天,或者还有连续几天的,许百联不好拿捏,只好依依不舍地抛弃了他的狗狗们去了省城。

  毕竟,作为现在名义上的“恋人”,苏高阳总要比他的狗要重要一些吧?是吧?

  尽管在某个方面,狗狗是他的家人,苏高阳只是个性功能不错,长得顺眼,还有点利用价值的别的人。

  许百联坐的飞机到的省里,接著去此时没人住的夏时季那开了他的车去的十区。

  车子一抵达门口,大门就开了。

  他边想著夏时季告诉他的有关於苏高阳那夥人与他们的夥计进展还凑合的事,边开著车进去。

  一到门内,大门刚关上,就有人对著他的车子吹口哨。

  许百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