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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

作品:致命诱惑|作者:语文教师刘|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9:51:17|下载:致命诱惑TXT下载
  事实上,我的确想问问苏南,那个男人在床上的反应,有我好吗?

  ——以此来冲淡彼此越来越尴尬的气氛。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带上了一种莫名的……委屈。

  其实,每一个游戏感情的人,不是对感情不认真,而是没有遇到他想认真对待的人。

  苏南,我认真到在自己没有下决定之前,就下意识地约束自己……

  你呢?

  原本,我的打算是在房间里洗个澡,休息一下,然后再去找苏南玩儿“久别重逢”。

  但是,在这间充满了他和别的男人气息的房间里,我感到呼吸难以为继。

  我宁愿,这样脏着累着回自己家休息。

  在我们俩都静默的气氛中,我和苏南已经传递了无数的信息。

  指间的香烟燃到了尽头,夹住烟的手指开始有将要被燃烧的痛感。我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转身往外走,“我走了。”

  苏南急了,拉住我的手腕,“洛见!”

  我扭回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从来没有,把任何一个男人带到这个房间里做爱……你放手。”

  苏南的手松开了,我走到门口后,低低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贪心了。”

  贪心到不止想要你的身体,还想要你的心。

  是全部。

  苏南没有再跟上来,我拖着皮箱沿着来的路回去。

  手中的拉杆渐渐变重——我一直祈求的惩罚终于到来了——封封,我每次带男人回我们曾经的家里过夜时,你是不是比现在的我都要难过?

  越想心里越痛,是那种冷眼看着旧伤被揭痂,露出里面新生的血肉的尖锐刺骨。

  林洛见,这样的事情你没有少干,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受到了伤害……

  致命诱惑 正文 转方向的河流

  章节字数:6685 更新时间:09…05…12 14:45

  回到家里以后,发现我大哥果然没在家。在浴室里放满了热水后,我放松地躺在了温热的水温中。

  浴室的通风机没有打开,蒸腾的水汽慢慢从水面上充斥到整个狭小的空间中——激荡了一路的思维也渐渐随着水汽模糊、平静,昏昏欲睡。

  事实上,我真的在这种刻意的放松中睡了过去。

  在西藏的两个星期,虽然很受当地政府和沿路群众的照顾,但是由于对高原环境的不适应和睡眠的不足,让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更别提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疲惫感了。

  回来后,原本以为可以在自己的情人那里休息一下,结果却出现了无比狗血的镜头——曾经的第三者遇到了现任的第三者。

  我当时面对着苏南,不是气得不愿跟他交流,而是累的。

  那种……什么都说不出口的感觉。

  等我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费力地呻吟一声,我扭过脸看到房间内的装饰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洁净地躺在了我大哥的床上。

  头有点儿疼,嗓子也紧得发干。

  我掀开被子下床时,控制不住的一个趔趄。

  摇了摇脑袋,让自己从这种混沌中清醒过来。我抓起来床头的水杯,一阵猛灌——水流的滋润沿着嗓子直下,贴切的湿润。

  踢拉着拖鞋下楼,发现我大哥果然在客厅里忙自己的事情。

  凑过去他身边,我探过头去看我大哥的电脑屏幕。

  林业大方地让给我看——上面是一片英文的专题论文,他无比自然地把手搁置在我额头上,皱了皱眉,“林洛见,你发烧了。”

  啊?我用手背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不在乎地说,“没事儿,低烧。低烧能让人聪明。”

  我大哥瞪了我一眼,“在凉水里都能睡着,你不发烧谁发烧?”

  我讪笑了一下,伸手去搂我大哥的腰。

  要是搁在平时,我早就找话题岔开我大哥对我的指责,或者死皮赖脸地蹭上去撒娇了。可是,今儿我整个人都蔫了。

  我大哥敏锐地发现了我的不对,他合上电脑待机,转过脸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这次出差很累?的确……高原上,人体的活动机能下降得很厉害。”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委实害怕我大哥提到什么感情或者苏南的话题。

  还好,他只是问了我这一句后,就拉过我抱进怀里,唇贴上我的额头,再次试探着我的体温。

  “……没事儿,”他站起身,从一侧储物柜上拿下了小医药箱,“吃点儿药,多喝水。”

  我接过我大哥递过来的药,转身去倒水。

  “以后再困也要洗完澡了才能去睡……吃完药再回我床上躺会儿吧,我今天要译出来一篇论文,你先去睡。”我大哥又打开了电脑,对着电脑屏幕说。

  我握住水杯迟疑了半晌,才理解到我大哥的意思是——他今天要和我一起睡。

  退热药里都有一定的致瞌成分,我躺回我大哥的床上后不多会儿后,就继续睡去了。

  再次醒来时,是我大哥睡觉的时候。

  往旁边让了让,感受着熟悉的体温拥了上来,还带了一点儿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因为知道每次到了这种行政交接的时候,也是医院里最忙的时候。我没敢说话,好让我大哥好好休息。

  黑暗中的呼吸,有一种绵长着深远的错觉。我大哥翻了个身,手指抓住我的左手,低声问,“睡不着?”

  我点了点头,然后“嗯”了一声。

  他抓紧了我的手指,轻声说,“那来聊天吧。”

  手指和手指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指根填补着对方的空白,十指交扣。

  这天晚上,我大哥跟我聊了很久。从我喊他第一声大哥,到他扭过来我的自闭症;从他送我第一次上学,到我第一次跟人打架……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将近20年的时光,已经擦身而去。

  谈话到了最后,我问出了一个很久以前就想问我大哥的问题,“哥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跟我做爱了?”

  我大哥笑了起来,问我,“你需要吗?”

  这个问题……每个男人都需要做爱,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这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纯粹是一种生理上的悲哀。

  他用手指理顺我的头发,然后说,“我们之间,不需要性爱来维持亲密关系。有生理欲求,然后一起解决,这是我们为什么做爱的原因,你觉得呢?”

  其实,这种答案,应该是我一开始就知道的。也许这种论调,会被很多人觉得难以接受——比如,“你们是在乱伦”的指责。但是,我们的确是这么定位的。

  我大哥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带上了一种磁性,就像是带上了剃刀色的金属光泽,“如果是现在的我来选择的话,我肯定不会选择跟你做爱……”他把我拉到怀里,下巴搁置在我的头发上,轻声低语,“我所希望的是,能和你有单纯的关系。甚至超出血脉的羁绊。”

  我默不作声,享受着我大哥此时难得一见的温情。

  “洛见,”我哥哥把我拥紧了一点儿,“对于男人们来说,性爱是最容易维持亲近的一种行为,但同时维持的也是最不牢靠和最脆弱的关系。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一次,之前容忍你的一夜情和胡混瞎来,是我认为你的青春中应该带上这种痕迹……我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回复我的,现在呢?”

  我把脸整个埋在我大哥肩窝里,声音因为受到阻碍而显得沉闷,“哥哥,我理解你的意思……这次去西藏,我见过很多相依为命生活在草原上的藏民,那么大的草场,那么恶劣的环境,只有他们和帐篷一起在那片瓦蓝的天空下生活在一起……在那里的两个星期,我想了很多。作为一个同性恋,我想,我不会为了结婚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但是,却很希望有一个那样的家庭。”

  尽管我这一大段话充满了表意不明和话题跳跃,我大哥还是从中抓住了重点信息。

  他思考了一会儿,问,“苏南怎么了?”

  没有惊异我哥哥为什么会知道,我看着头顶黑暗的天花板,“没什么,无非是……呵呵,玩儿。”

  我大哥“嗯”了一声,说,“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是不得不说,这对于他来说太正常不过了。玩儿得开的人,很难一下子收心。尽管你对他来说是可以算得上是特别的,但是习惯了纵情声色的人,不会一下子变得忠贞无比。林洛见,你想要什么?如果是情人关系,那你们现在就是。”

  我知道我大哥的意思,所以我一句指责苏南的话都没有。但是,这不代表了我不在意。

  “……洛见,你需要给他时间。”我大哥说,“同样是玩儿得很开的人,他不像你。在认识他的时候,你已经对我承诺过‘要收心’,那小子……现在玩儿得正欢实。”

  我伸手搂住我大哥的脖子,“哥哥,我不明白。”

  “什么?”我大哥问。

  “为什么……”我挑选着合适的字眼,“为什么你一直在为苏南开脱,在为他找理由?”

  我大哥笑了,“我从来不为任何人找理由,我只是站在比较客观的角度上评说整个事情。我认为,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同仇敌忾对情人的谩骂,而是对你们的关系冷静的分析。我很不喜欢他,这一点儿我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得过多——这小子跟你一样没节操、自大、自恋,远远没你可爱,而且现在在试图拐走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他抬起来我的下巴,在我额上落下一个吻,“但是,我弟弟喜欢他……不烧了已经,要是你再烧,我就亲自给你打一针,屁股上……”

  哥哥,不得不说,你的恶趣味……真的很多。

  “到底该怎么做,”我大哥最后说,“我不会给你提出任何建议。但是,你要知道的是,你想要的家庭的感觉,一直在这里。”

  哥哥,这就是——永不抛弃的意义?

  人生有时候会像一条河流,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在哪里转弯,然后再换个方向继续流淌下去。

  也许是因为之前祈封的事儿、也许是在澳洲那半年清心寡欲的生活状态、也许是去山西和西藏采访时带来的冲击和感悟、也许是我大哥对我的当头棒喝……也许,是和苏南的相遇——毕竟,他带给我的性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超越那种强度和激烈。

  就这样,我在自己25岁生日到来之前,慢慢褪去了往日里那种带着流里流气的所谓的“花花公子”的气质。

  我没有再联系过苏南,也没有接到他的联系。

  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这种唯一,对我们这种习惯了游戏的人来说,是一大禁忌。也许,当初他选择我做他的情人,就是因为大家是同类,所以都不在乎身体上的出轨。

  但是,我现在在乎了。

  也许,会被避而远之。

  周末的一个下午,我去报社做了近期稿件质量评估报告后,一个人开车到了城北区的一家公园。帝都的冬天,总是风太硬,阳光太直接。今天也是这样子,不过难得的没有大风。

  把车子停在门口,我耳朵里塞着耳机,带着相机往公园中走去。

  草坪显出一片漂亮的淡黄色,我饶有兴趣地拿相机拍枝头上的一只小鸟——肩上被一个皮球狠狠地撞了一下,导致我在按下快门的时候狠狠地一个踉跄。

  “……叔叔,对不起……”

  站稳身子后,我才发现了自己身前站了两个小鬼,一脸歉意地向我道歉——是两个男孩子,手拉手并肩站在一起。

  我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在我像他们这么大年龄的时候,也是经常拖了莫离到处调皮捣乱,拿球砸碎人家的玻璃也不是少见的事儿。一想到这儿,我不禁笑了出声,半蹲下身子,在那两个小子头发上一顿狠揉,“叫哥哥,不准叫叔叔!”

  和两只小朋友玩儿了一会儿后,我目送俩人蹦蹦跳跳地离开。寻思着,哪天该拉莫离一起出来复习一下童年旧事了。

  我一边想着和莫离初次见面时那次打架斗殴,一边重新拿出来相机,看刚才照片里照到的是什么。

  一看才知道,被撞得果然厉害,原本是瞄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的小麻雀,而现在出现在镜头里的是——我微微惊异地长大了嘴……

  一个男人,黑色的风衣,剪短的头发,但是……那比我眼角还要拉伸、细长的眉眼,分明是——d。

  这种心情很难形容,一个原本隐藏在黑暗中含笑看你的男人,突然以这样一种正常的姿态出现在你周围,像是一种,疑似做梦的错觉。

  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去查看一下,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人。背后传来一声夹杂着调笑口吻的招呼声,“早。洛见。”

  我转过身,果然,是d。

  他站在不远处的长椅处,眉眼坦然地冲我打招呼。

  看到自己前情人的前前情人友善地冲自己打招呼,是一种比吃味儿更复杂的情绪。我耸了耸肩,随手删掉相片后,收起相机。然后一步步走向那个男人,回了他一个更真诚的微笑,“下午好,d。一起去喝一杯?”

  我没想到的是,d拒绝了我的提议,而是提出要和我在公园里散步。

  并肩走在曲曲折折的小道上,d先开了口,“洛见,上次……呵呵,谢谢你。”

  “不用,”我没再虚伪地推说,而是直截了当地对他说,“如果说的是上次帮苏南的事儿,你不必向我道谢的。因为,我是我为了我自己。”

  d笑了起来,“你……还真是跟我很像。”

  这句话,我不认为是对自己的称赞,所以没有接口。

  d眯起了他那双细长的眼眸,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苏南前几天去找我了。”

  嗯,我沉默地听着,恭喜。

  “……问我为什么会和他分手——很奇怪吧?我当时和他分手的时候他不来问我,现在这种时候了才来询问。所以,我想,是不是你们出了什么问题。”

  我愈发不耐起来,我和苏南的事情,哪里轮到他来操心?如果是这时来宣告所谓的归属权的话,我压根儿没兴趣。所以硬硬地回了他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d对我恶劣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他说,“洛见,我在夜色里就跟你说过——‘我们之间,没必要这么针锋相对’,我只是今天碰巧遇到了你,然后很想对你说一句话而已。”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微凉的风倒灌进肺里,冰凉的舒爽。

  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d总会有不自觉的敌意流露,这个男人,总是默不作声地散发着自己隐藏的威胁感。

  摸出一支烟点上,我平和了自己的语气,“什么?”

  d停住了脚步,“你正在改变苏南。”

  我愣住了,然后自嘲地笑了笑,“d,你太抬举我了。”

  男人挑高了一侧的眉,“哦~我也希望你没有……我喜欢他那个样子……”

  的确很迷人,没有节操的万人迷,没心没肺,散发着危险的诱惑力。

  我笑了,说,“d,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d也笑了,说,“我很高兴。”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和d的对话——我们俩的对话真是有够坦白和直接的,每个人都毫不犹豫地表露出对对方的不爽之意。

  只是,苏南,你真的有因为我而改变吗?

  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分手复合,见惯了各种的劈腿出轨,我对于苏南在我出差期间找男人鬼混这种事情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痛不欲生或者觉得被深深地刺痛伤害——只是,我不想再以这种“长期床伴”的身份,停留在他那里。

  我不是祈封,做不到一边在意伤心一边强作无事。

  封封,原来那个时候,你面对我是这种心情。如果,你那时选择了离开我,我会怎么做?

  是挽留,还是放任?

  苏南,我没有和你联系,因为是如果那样的话,就代表了我先进行妥协。

  你呢?你没有和我联系,是默认了我这样的离去?

  第二天,莫离来找我一起吃饭。在吃到一半的时候,我问他,“莫宝宝,你现在在负责哪个公司?”

  莫离的脸上一瞬间显出古怪和尴尬的表情,仅仅一瞬间。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被公司辞退了?”

  听到这句话,莫离立马回复了他以往的风范,大方地剜了我一眼,“你被报社辞退了我都不会找不到工作,天天翘班的人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炒鱿鱼比较好。”

  好,很好……莫宝儿,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言辞犀利,且善于转嫁矛盾焦点。

  用筷子点了点桌面,我提醒他,“哪个公司?”

  莫离轻咳了一声后跟我对视,“我现在在天寰做。”

  啊?……aie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财务公司,特别是莫离已经在那里工作了将近5年,开出来的薪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怎么……说跳槽就跳槽到天寰了?

  “做什么?”我很快从惊奇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天寰给的待遇怎么样?”

  “财务经理,入股分红。”莫离说的简洁明白。

  “财务经理……”我努力回忆,“我记得……天寰原来的财务经理,是叫艾晓菲,对吧?挺好听的一个名字,而且是个大美女。”

  莫离简单地“嗯”了一声,很明显不愿意再跟我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

  在天寰做也不错,从好过在那家财务公司做一个高级打工仔——莫离在aie那会儿,忙的时候,根本就是忙到透支生命。到天寰后,虽然也不会就轻松,但是管一个公司的财务对莫离来说绝对不是什么问题。而且,天寰的发展前景那么好,也不算委屈了莫离。

  莫离不说话,我也选择了安静吃饭。

  等到结账时,在莫离的坚持下,他又“包养”了我一回。我感动到泪水盈眶地抱住他,“莫哥哥,你养我吧。”

  莫离嫌弃地看着我,“养你有什么用?还不如养只京巴,有空了逗着玩儿,没空了去看家。”

  我缩在副驾驶座上,假装的黯然垂泪。

  “少来少来,”莫离向左打了下方向盘,打算先送我回家,“对了,你最近怎么不去hell了?很忙?”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莫离乐了,伸手蹂躏我发型——他做这个动作堪称轻驾熟路、标准无比。

  我任由他的动作,没有躲离出去。

  莫离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昨天我去hell,贝少还跟我抱怨,说是——你和苏南又集体玩儿失踪,一连好几天都不去他酒吧里给他招揽生意。”

  我无语……贝少敢情真把我们俩当他的摇钱树了,要是被报社辞退了,我还真去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去hell做侍应生,或者干脆去做mb。

  只是,我不去hell情有可原,苏南呢……

  难道是,连我留下痕迹的地方,都要避而远之?

  车子刚刚开到我家小区前面,我就接到了韩姐的电话,连跟我寒暄的时间都没给,女王殿下直接对我下达指令,“林洛见,我不管你在吃饭还是在陪女孩子逛街,现在,立刻,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无奈地挂上电话,我冲莫离讨好地笑,“莫哥哥,你看……再送我一程?”

  莫离倍儿帅气地点了一下头,直接倒车后往报社的方向开去。

  ……电话打得这么急,韩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致命诱惑 正文 苏南,再见

  章节字数:5725 更新时间:09…05…12 15:24

  在我们的车驶向报社的途中,国际新闻部的汪主任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语气一样的焦急,满口地催我快到报社去。

  莫离皱着眉头看了刚刚挂了电话的我一眼,“洛见,你们报社里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会这么烟熏火燎地找你?”

  我乐了——“烟熏火燎”这个词,用得还真是绝了!

  摇摇头,我叹了口气后,对莫离抱怨着,“我觉得……肯定是拉我去救火。绝对不会是我一过去,两位领导捧着一个信封给我,说‘小林啊,最近辛苦你了,封个红包给你’这种好事儿的。”

  莫离瞪了我一眼,“大白天的,好端端地做什么梦?”

  我伸了个懒腰,“做梦多好啊,人生要有梦想才会精彩。”

  正说着呢,我们已经到了报社门口了。

  莫离打开车窗,冲走向大门的我招了招手,“洛见,今儿我就不在这儿等你了。回家的时候打的吧?”

  我一边回头向莫离回招手,一边说,“我估计,要是这回我们头儿拉我顶夜班排版,今儿就得住在报社里了。”

  车子已经发动起来的莫离听到这句话,又倒车到我身边,从车窗里微微探身,“那甭管多晚,只要是搭不到出租,就跟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我又一次热泪盈眶,“莫哥哥,你对我这么好,奴家要以身相许。”

  莫离的眼神立马从关心转到了鄙夷,“恶心人不恶心人?你说就冲着我对你这么哥们儿,你三天两头地这么腻歪我,你就不愧疚吗?林洛见!”

  我颇为厚颜地摇摇头,“一点儿也不,莫宝儿,这是俺最大的乐趣所在。”

  莫离脸上的鄙夷已经快凝成了实质,“你最大的乐趣不是上床做爱?”

  于是,我的无耻厚颜脸立马垮了下来。

  莫宝儿,你什么地儿都可爱,就是这满口的毒舌实在是……让人难以消受。

  走过社里大院的停车场时,我不自觉地想到了那次下了夜班,苏南在这里等我的时候——熟悉得好像还是在昨天的感觉。

  其实,那样子地被人等待,那样子地和人做爱。

  也是一种幸福。

  脚步停滞了一两秒,我立马变走为小跑地向大厅冲去。

  韩姐和汪主任的语气太急,所以我这里一点儿都不能耽误。

  ……就算是,我在逃避回忆又怎么样?

  苏南,在这一点儿上,我不想迁就你。

  哪怕是离去,我也不能容忍自己和别人共用一个——爱人。

  电梯升到18层停了下来,我一大步跨出电梯门,向韩姐的办公室跑去。

  带了点儿气喘地推开门,发现韩姐和汪主任都在,还有报社一把手的李总。

  韩姐正在喝茶,见我进来,放下手里的茶杯,指着她对面的沙发说,“洛见,坐。”然后扭过脸看着在我左侧的李总和汪主任,“李总,咱们四个都见过几次面了,就不说什么客套和介绍的虚话了。”她抬起手腕在小巧的女式碎钻表上看了一眼时间,说,“我给小林打过电话后,20分钟多一点儿他就到了咱们社里。李总,从这个方面来看,这孩子的工作态度绝对没有问题。”

  李总笑了,“小韩,林洛见这人我还是很放心的。这孩子基本上没出过什么错儿,为人处事也很得体。”

  汪主任也在旁边帮衬,“韩总,你推荐的人选,我绝对放心!”

  这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韩姐唇角带着笑意,对着我微笑,“洛见,你记不记得你自个儿还在我这儿许下了一个诺?”

  韩姐说的是她让我去参加欧洲金融峰会我给拒了那次,我还记得我当时这么对韩姐说的——“下次您安排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您让我去故宫我绝对不去始皇陵”。

  这回,报社领导全在这儿等着我一个人,所以不管是什么活儿,只要是我林洛见能完成的,我绝对不会推诿。

  于是,我认真地对三位上司说,“报社里有什么任务需要我完成的,领导尽管安排。我能出十分力,就绝对不出九分九。”

  在领导面前,能力固然重要,但是有时候表决心的大话也同样重要。

  我从来都不自命清高。

  原来,是我们报社驻印度的记者站出了问题。

  韩姐简单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咱们报社在印度的记者站人数总共就不多,高远老师是负责喀什米尔地区的报道的。这个地方目前危险系数比较大,当地的独立分子、巴基斯坦方面军和印度方面军的矛盾日益扩大,地区争端进一步升级,新闻价值很高。可是,高远老师的身体在上个月的年度体检中,查出了腹部有不明阴影,怀疑会是肿瘤,不排除恶性肿瘤的可能,所以报社里安排他立刻回京接受进一步的检查治疗。但是他回来以后,喀什米尔那儿的报道就没人跟了。驻印记者站的负责人向总社提出申请,要求再派一个有经验的记者过去。我想了想,现在社里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所以,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赶明天的飞机,怎么样?”

  记者就是这样一种职业,当哪里危险了,哪里动乱了,哪里出事件了……别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我们却一门心思地往那里钻。

  我几乎没有进行思考,就进行了答复,“请领导放心,我马上进行准备。”

  李总赞许地笑了笑,“小韩,你眼光向来是不错的。”

  韩姐也笑了,“李总过奖了,是这孩子一直很努力。”然后她对着我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前几个月你还说想让我调你去做战地记者,虽然喀什米尔不是什么战区,但是你到地方以后,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当地民风彪悍,而且恐怖分子的活动比较猖獗……今天这么着急地叫你过来,一是为了让李总审核一下你,二是你明天就要赶飞机走,汪主任会趁这个下午给你说一些注意事项,并且做一些材料交付和人事上的调动工作。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摇了摇头,说,“谢谢领导信任。”

  韩姐突然眉眼弯弯地笑了,“洛见,习惯了你跟我插科打诨,咱这么一正经,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我也笑了,说,“咱开玩笑时,你是我姐姐;谈工作时,你是我上司。”

  汪主任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洛见,欢迎加入国际新闻部。”

  我也站起来,诚恳地跟他握手,“以后麻烦主任照顾了。”

  快走出大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身对韩姐说,“韩总,我能不能带一个摄影记者过去?”

  小陈跟我说过了很多次,想和我一起跑个报道,我担心自己这么一去喀什米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调回来,所以先跟韩姐在这里打个招呼。

  韩姐沉思了一下,用眼神咨询李总。

  李总点了点头,说,“可以,那边儿本来就人手缺少。这次一起办理人事调动吧。”

  下到8层的记者部找到小陈,这家伙居然一脸地兴奋,扑上来就搂我的肩膀,“公费出国!林哥,酷!”

  我双手握住他不断靠近我的身子,“别介……瞧你这激动的样子。咱们不是去纽约、东京、梵蒂冈,而是印巴交界的喀什米尔区!你想清楚了,现在反对还来得及。”

  小陈一巴掌拍上我的肩膀,“没问题!林哥你真够意思……噢噢噢!穿纱丽的女孩子!”

  我头疼地看着陷入粉红色幻想的男人,好心好意地提醒之,“……陈钧同志,首先,纱丽是南亚女孩子的装束,喀什米尔地区是南亚次大陆,而且那里的居民信奉的是伊斯兰教,穿那玩意儿的很少;其次,你女朋友听到了这话,非得掐你耳朵不可!”

  素质啊素质……传媒人应有的素质难道pk不过男人的性幻想?!

  办好转职手续后,我抓住小陈一起到了汪主任的办公室,听他给我们讲注意事项。

  汪主任严肃地说,“由于中巴关系一直发展良好,所以在巴属喀什米尔地区,可以亮明自己是中国记者的身份;在中属喀什米尔地区,可以寻找当地政府的帮助;在三方势力混杂的区域,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虽然教科书中经常提出什么——新闻的价值高于生命,但是我对你们的第一点要求就是,保护好自己!”

  虽然领导这么说,可能是为了表达报社对我们的重视。但是,我和小陈都知道,有些新闻,的确是要用鲜血甚至生命去换的。

  看你到时候怎么抉择而已。

  不过,依我的推断,喀什米尔虽然一直都是地区冲突的焦点,但是随着全球化的进一步加大,升级成局部战争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还是要小心。

  办理好了相关手续,我和小陈约定好了第二天机场见面。

  因为这个命令下的太过突然,我到家了才想起来应该跟自己的朋友告别。

  还有,我大哥。

  其实,虽然说到要告别,但是真正要聚一聚的人却没几个。

  那些仅仅是曾经有过身体上联系的人,想必不会在乎我到底是去喀什米尔,还是拉斯维加斯。

  于是,我给一些玩儿得比较好的朋友发了短信或邮件通知,再电话告诉我大哥和莫离,就算完成了临行前的告别。

  群发短信选择名单时,我看着“苏南”的名字愣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跳过去。

  苏南,我……

  你……

  晚上我大哥请我吃饭后,我又接到了莫离的电话,说要带我去兜风。

  他开着车带着我到了我们俩第一次碰面的地方——一家早已经迁址的幼儿园,现在已经改成了养老院。

  黑暗中,他拉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到被荒芜的后院,停步在一架生锈的跷跷板上。

  夜色很深了已经,空气中也夹杂着冷湿。想必,脚下的草根,也开始沾染上了露水。

  莫离哈出了一口白气,“洛见,你还记不记得这里?”

  我莞尔一乐,“怎么不记得这里?……我们俩,第一次就在这里打了一架……”

  莫离点点头,抽出一支烟点上,脚尖踢了踢跷跷板的底座,“是啊,那会儿……洛见,你唇红齿白的。”

  我愤然,“莫宝!我现在也是!”

  莫离意外地没反驳我无时不刻的自恋,“是是是……”

  烟味儿在我们之间慢慢弥漫开来,充斥着嗅觉的每一个方寸。

  我受不了此时突如其来的伤感,带着打趣儿地说,“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要是觉得实在是舍不得我,那就以身……”

  我这边儿调戏人的小话儿还没说完,那边儿莫离已经掂着烟头作势要摁下来了。

  tt……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可人爱啊……

  又抽了一口烟,莫离把烟扔在了冷湿的地上,伸出脚尖碾灭,抬头看着我,“……你这次外派,没跟苏南说?”

  我微微一怔神后,点了点头。

  莫离也不再说话。跟我并肩站着回忆起小时候的那次初遇。

  那会儿……我们都还那么小;现在……都已经快20年过去了。

  又站了一会儿,莫离拉着我往车上走,“回去吧。下次你回国了,咱再来这儿看看那些老人们。”

  我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嗯嗯”地乖乖点头。

  “明儿有人送你去机场去没?”莫离发动了车子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大哥这回,被医院那帮老混蛋给阴了一把,想要把他从执行院长的位置上拽下来,还实权给院长。他最近为了这个,弄得时间很紧。明儿我就不麻烦他了,让他好好补个眠。”

  莫离带着一副解气的表情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莫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

  “明儿,我去送你。”莫离加大了油门,车子飞快地向我家的方向驶去。

  我稍微考虑了一下,就松口同意了。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假装的客气。

  尽管我大哥很忙,但是还是抽出了时间给我准备了常用药药箱。

  他说,“林洛见,给你一个任务——好好地去,好好地回来。”

  我的回答是,“绝对,没问题。”

  第二天,莫离准时地在我家门口等着驾车送我出行。

  我没想到的是,随行的还有沈毅梵。

  一见到意气风发、浑身洋溢着健气气场的沈毅梵,我就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和苏南在他办公室的做爱和自己那声明显脱了调的呻吟……

  抽插的力度、不顾场合的性爱、深入血脉的贴近——我感到自己的血液在这种记忆下,开始加速奔腾。

  虽然我一向不在乎情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自己性爱对象的老总——还是恰好被撞破的情况下,也难免感到了不好意思。

  掩饰性地去提自己的行李,却被沈毅梵抢先拎起。他依然用那种平易近人的微笑冲着我释放着亲近之意,“洛见,我刚刚知道你要出国工作的事儿。只好赶在这个时候来给你践行……多余的话,咱也不说,我沈毅梵绝对不是那种会忘记朋友帮过忙的人。以后,你有什么事儿,给咱说一声,我立马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帮你。”

  莫离在旁边冷淡地“哼”了一声,“被人家连续帮过两次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帮助别人’?”

  ……虽然在莫宝宝面前吃瘪是一件很不爽的事儿,但是看到别人在他面前吃瘪更爽!

  沈毅梵对莫离的态度毫不为意,依然笑眯眯,“都有需要别人帮助的地方嘛。”

  车子开在去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沈毅梵跟我闲聊,“……洛见,我觉得你们领导在压榨你。”

  我笑了两声,“不是哦~沈总,外派记者的工资比国内部的记者要高很多……这是我们家领导在给我一个挣钱的机会。”

  沈毅梵“啧啧”了两声,“林洛见,你家领导有你这么一个手下真是省心。要不要考虑一下,跳槽到我们宣传部来?工资比照你们……”

  我笑得东倒西歪,伸出手来连连摇摆,拒绝了沈总的好意。

  沈毅梵,你挖人墙角还挖上瘾了?光是我知道的,就先是苏南,再是莫离,现在又来拉拢我了?

  莫离在我身边又冷哼了一声,那小腔调比面对我时更加不屑。

  爽……真爽……

  喂喂,林洛见,你也很恶趣味好不好?

  送我到安检口时,沈毅梵迟疑了一下,还是摸出来了他的手机,试探性地看着我,“要不要……?”

  要不要和苏南打个电话?

  我看了他一眼,问,“你告诉他了吗?”

  沈毅梵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我也跟着他摇了摇头,然后一个人留给了他们俩一个背影。

  就这样就好,我和苏南之间,不需要玩儿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当白色的大鸟向着南边的国度起飞以后,我随之闭上了眼睛,在闭目的黑暗中说了一句——

  苏南,再见。

  致命诱惑 正文 失控了的诱惑1

  章节字数:14313 更新时间:09…05…12 15:50

  如果你是一个gay,而且恰巧在a市的话,那么你肯定认识我。

  我是苏南。

  我能记得我换过几家公司,能记得换过几辆车,能记得换过多少条领带,能记得很多……却记不得我换过几个床伴。

  对了,我就是那种被人称作没节操的419男人。

  在我跳槽到a市的天寰公司前一年里,我在一家名叫hell的酒吧里看到了一个脱衣舞男。

  男人的腰肢很细,眼眉细长着上挑,唇色嫣然。

  我知道用“嫣然”形容一个男人的唇色,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我是想用这个词语来表达出:这个男人,有一种入了骨的媚。

  淫靡到了极点的音乐夹杂了高高低低的呻吟喘息,但是全部在那个舞男的舞动节奏下变得黯然失色。

  平心而论,我看过不少脱衣舞。一经比较之下,就会发现舞台上那个男人,动作生涩,还带着一丝放不开。

  但是,该死的……他性感到了极点。

  不管是不自觉滑动的喉结,还是敞开的胸膛被大红真丝衬衫衬托出一片细腻,还是挂在他腰间将落未落的皮裤……更别提刻意的扭动和胯下若隐若现的毛发阴影。

  我端过一旁的红酒,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问身边刚刚勾搭上的男孩儿,“……台上那个,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