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本——末了啐了自己一口,林洛见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天赋做受有个屁的值得骄傲的地儿。
踩下油门前,我总算记得把被苏大少爷肢解的手机重新安装好。刚刚开机,又是一阵华丽的钢琴合奏——我按下接听键,凌言的声音轻快地从话筒那边儿传来,“洛见哥……”
我把手机夹在脖子间,“嗯嗯”地听小正太那边儿兴奋的声音。
凌言他们学校今天的结业典礼,那孩子打电话来非要我过去。
“几点开始啊?”我一边拿出一瓶矿泉水用牙齿旋开,含糊地问。
“……9点半!”凌言清亮的声音混杂着那边儿的喧闹透过电波传来,“洛见哥你快点儿来,我在门口等着你!”
还没等我回答,凌宝就利索地挂了电话。
……我无语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结束”的字样——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狠了啊,把话说完就撂电话连拒绝的余地都不给人的这破毛病跟谁学的啊?!
顺眼瞄一眼手机,9:02——“shit!”我狠狠地吐出这个闻名中外的英语单词后,立马打给我的御用保姆。
“小离离~”我的声音含娇带媚得犹如六月的穿堂冷风。
莫离不愧是跟着我茁壮成长了24年的优良青年,完全不被我这种打击力度强劲的发嗲声击败,沉稳的声音隔着手机也让人能感受到早餐的即将兑现——
“是没开车要我去接?……嗯,吃什么?……麻辣虾?否决,大早起的……我知道了。”
我乐呵呵地收了线,啧啧……瞅见没?就莫离这样的,这才是好哥们儿!
凌言在的学校是一所市重点高中,很是出过一些人物,当然败类出的也比别的地儿多——比如我。
老老实实地把车停到学校旁边的停车场,随手拿起来一个宽边墨镜架在鼻梁上,我双手插兜一晃三摇地朝学校大门走去。大老远的就瞅见凌言穿着校制的短袖白色衬衫和棕色长裤,整个人精神得像是春天刚拔出青色的小树——如果忽视他站在大太阳底下的话。
我一把手把他拉进旁边的树荫,触手所及的皮肤都带了灼人的体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傻了啊?这么热的天站在这么大的太阳下等着晒成人干?”
凌言鼻尖上带了一层薄博的汗水,他明亮着一双眼睛瞅着我笑,“洛见哥,我不是怕你来了找不见我吗?”
……得了得了……我再大的火气一瞅见这孩子一副纯良到清澈的眼神立马都会无影无踪的。
顺手搂过小孩儿削瘦的肩膀,带着他往校园里走去……
整个毕业典礼充斥着青涩的祭奠,一群少年少女们在感慨着自己的青春流逝而去。
我翘着二郎腿,指间的香烟细长且优美,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评价,“你们的青春才刚刚开始——”
莫离一把手夺过我指间的烟,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用穿了皮鞋的脚尖狠狠地踩,“吃你的早点!”
我无趣地撇撇嘴,掰开卫生筷,坦然面对着礼堂讲堂上发言的老校长的视线,死性不改地维持着优雅的姿势夹起一个虾饺塞到嘴里。
莫离真是……口头上答应我好好的,要吃十七号街上那家的烘焙脆饼,送到手的却是他家附近那家有名的中餐馆中卖的广点。
一杯热豆浆被递了过来,莫离难得的语气温柔,“你胃毛病不小,大早起吃甜点会泛酸。反正既然想吃麻辣虾,就用虾饺代替吧。”
我沉默着看着手中夹着的水晶虾饺,很漂亮。
凌言在进行完毕业感想发言后兴奋地回到我们坐的最后一排,“洛见哥,莫哥哥,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结业典礼!”
凌言的父母是典型的研究型学者,正好从去年10月份起双双被派往国外的大学交流一年,这孩子现在一个人住在家里,倒也挺难为的。
—— 我高中毕业那年,是我大哥穿了一身白色的医师服,站在礼堂的最后一排用冷静无比的目光注视着我上台发言感想,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了手术室。那天他一个病人需要做开颅手术,手术在10点3刻举行,他精准地计算着时间,在被允许的最后一分钟里冲进了消毒室——很多人说,那是第一次见我大哥在医院中奔跑,以至于很多人在我大哥匆匆跑过自己身边时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我一个人走过青春中的这个结点。
甚至在事先前都没有告诉我他会去看结业典礼的事实——他只会去做他认为对我好的事情。
于是,我现在,来见证着凌言青春中的这次美好的结点。
我站起身,仗着自己比凌言高出那么半头的身高,居高临下地在他脑门子上盖了一个吻,无比温情地看着刚刚脱离了高中生涯的孩子,“凌宝,恭喜毕业。”
莫离直接一膀子把我别一边儿去,掏出他那洁白的小手绢对着凌宝的脑门子使劲儿地擦啊擦啊擦的,“林洛见你恶不恶心,满嘴吃的都是虾饺味儿还这么可着劲儿地折腾人家孩子!”
凌言挣脱了莫离的魔手,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擦得有点儿发红的额头,一脸认真地对我说:“没事儿,洛见哥,我不嫌弃你。”
我:“……”
难得我洛大少爷温情这么一回啊啊啊!!!
夏日的正午,阳光已经越来越毒辣。
凌言还没有从刚刚的结业典礼的兴奋中平静下来,拉住我的手腕,手心微微的濡湿。“洛见哥哥,你带我去hell庆祝一下,好不好?”
我无语地透过墨镜瞄了一眼天上那轮正挂在头顶上的太阳,拉过来凌言搂到怀里伸出手就开始揉他那一头柔软的发丝,“土不土啊,你!整天就惦记着hell?”扭过头来看跟在我身后的莫离,“嗨,哥们儿你中午回公司不回?要不咱俩领着这孩子吃顿饭去?”
莫离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洛少,您现在才问我公司的事儿?你知不知道你打电话订莫家外卖那会儿我正在会议室?!”
我干笑两声,“打扫卫生啊?”瞅着莫离那张小脸儿又开始转黑,立马明智地转移话题,“我知道西城区那块有一家倍儿地道的泰国餐厅,咱们去那儿混混?”
莫离干脆地打开车门,扔过来句“带路”就利索地又关上了车门。
俯过身给凌宝扣好安全带,顺手再在他那小脸蛋上摸了又揉,“能吃惯椰汁味儿很浓的菜吧?”
凌言一把拉过我在他脸上肆虐的手,小手指甲掐在我手背上,犹豫了一下没往下使劲儿!
我乐了,“嘿嘿嘿”地一阵坏笑,把这孩子笑得都快毛了才开车直奔向那家餐厅。
致命诱惑 正文 餐厅里的邂逅
章节字数:2568 更新时间:09…04…27 23:12
这家泰国餐厅还是我在出国前偶尔的一次和贝少一起吃饭时发现的,当时感觉很好。今儿个在如此暴烈的太阳光直射下,咱突然产生了对异国风情和浓香椰味儿的向往。
餐厅设在二楼,一楼的迎宾小姐尽职尽责地穿着泰国服饰,齐到脚踝的隔色直筒裙和挽起来的头发让人看了心存好感——一般人都认为gay是讨厌女人的,其实这是他们的臆测和幻想,我们只是对女人提不起来做爱的性趣。就我而言,我很愿意欣赏各种出色的女性:漂亮的、妩媚的、知性的、温婉的——女人,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落座以后,我不管莫离在那边儿严谨地审核着菜单,连酒水单都不翻开,打了一个响指,对服务员说,“champagne~”
莫离瞄了我一眼,继续看菜单。
凌言有点儿局促地坐在我身边,我随手把菜单递给他看,“凌言,你选一份煲汤就好了。他家的煲汤是每人一份的……”瞅了一眼有点儿不自然的孩子,伸手把菜单翻到汤品那一页,顺手开始揉小孩儿的发型,“放心吧~吃不穷你洛见哥的。在这儿请你吃一顿饭还比不上贝少在hell宰我一瓶芝华士……”
那孩子明显放下心来,开始细心地看菜品介绍。
当然,我可没说贝少卖我那瓶芝华士是“皇家礼炮21年”。
“咖喱鸡要红咖喱还是绿咖喱?”莫离抬头问我。
“绿咖喱!”我拍桌子定板。
凌宝被我吓了一跳,莫离则是处变不惊、面不改色地对服务员嘱咐,“微辣的。”
“烤里脊是要牛肉的还是鸡肉的?”莫离这次问的是凌言。
要说莫离这个人,不管是人品、相貌还是身材那是没话说。他从来都会以一种平等的方式对每一个和他交往的人,不会让任何一个和他相处的人有受到冷落的感觉——沉着冷静,一丝不苟——唯一的例外是我,貌似他在面对我时总会在瞬间失控。
凌宝认真研究了一下菜单上的样图,选择了牛肉里脊。
这家的服务员很敬业,始终面带微笑,礼貌的疏离,让你觉得在被重视但是不会被打扰。眼前这位小姑娘就一边职业性的淡笑着一边耐心等待着我们好几双手在菜单上胡乱划拉。
轻声伴奏的民族乐、绿色的棕榈到吧台,正好看到贝少闭了眼睛跟着拍子在微微晃动身体。我一时间玩心大起,越过吧台伸手勾住贝少的脖子顺着他晃动的趋势成功地让贝少的小薄唇在我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放开手,严肃地对贝少说: “boss,你调戏了我。为了弥补,请给我一杯芝华士。”
贝少哈哈大笑,伸手弹了我脑门一下,递了杯酒给我。
酒吧里太过吵闹,为了听到彼此间的对话,每个人都贴近对方互相大吼。
我伸过头去和贝少的脑袋零距离接触,贝少在我耳边大喊:“怎么一个人来了?”
我大乐,按照贝少的样子同样贴近他耳边喊,“贝少,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接吻?”
贝少大方地给了我一个白眼,打手势让一旁的小弟转告那个已经乐疯了的dj把音乐声调小点儿。
嘈杂的音乐声小了点儿下去,我悠闲地坐在吧台前,伸出舌头色情地舔着杯沿晃悠着喝酒。贝少暼了一眼我,伸出手又弹了一下我脑门,“怎么着啊?洛大少爷……要不要来我这儿做mb?我给你做一倍儿红的胸卡——红牌mb!”
我“咣”地一声把酒杯砸在吧台上,“损不损啊!你!”
贝少气定神闲,小眼神滴溜溜地瞄了一眼吧台上的酒杯,轻飘飘地吐出了一句话:“十倍赔偿。”
我立马没了气势,狗腿样地拎起来杯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完了长出一口气,“没裂缝~”
贝少手里托着一个方口玻璃杯,不用看我都知道里面肯定是苏打水——最多加一点儿柠檬汁。
贝少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一家酒吧老板,他往那儿一站,立马让各色人等都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这话我曾经对贝少说过,说完后还一脸得色地对贝少讲,“怎么样?我对你的概括很准吧?!”
贝少沉思了会儿,冲我温和地笑,“那我也概括你一下:你往那儿一站,立马让各色人等都对你产生两种想法——想压你和想被你压。”
我接着沉思,纠正,“不对……应该是——想被我压和想压我。前后顺序要搞清楚。”
“林少爷,”贝少端起杯子,好看的唇压在杯沿,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咽下口中含着的一口水,“最近怎么不见你家祁封?闹别扭了?”
我摇摇头,递出空酒杯让调酒师给我加满,“没有,祁封最近出差了。”
贝少双手捧住杯子,下巴搁在杯沿上,正儿八经地看着我,“洛见啊,你跟祁封在一起幸福吗?”
我点点头,“不就是过日子吗?俩人不吵架彼此顺眼就成。”
贝少笑了,“我认识你这么久,也就见他这么一位被你认可情人身份的人。既然你觉得能跟祁封过日子就好好对人家。”
我奇怪地看了贝少一眼,“我对他不好?”
贝少摇摇头,“你啊……关于感情这个玩意儿,我也没法和你探讨。只是觉得,像你这种人,本来就不适合稳定的恋爱关系。”
我这回没笑,低着头想了一下,“我就是这样。贝少,我知道你想劝我什么话。我还是那句话——我林洛见的心可以给你一些,但是身体是我自己的,我从来没有过 ‘守身’这个概念。当时我和祁封在一起的时候你也知道,是他一直坚持着不管我怎样,只要可以在我身边就好。我就是这样,没想着要为谁改变。”
贝少的唇柔软地翘了起来,“洛见,人都是会贪心的……祁封他很爱你。”
我点点头,“我也很喜欢他。”
贝少轻声叹了口气,“你看你……”他漂亮的睫毛扑扇扑扇地划破着五彩的灯光,不再跟我讨论这个话题。
我半支起下巴转过头看舞池里跳舞的男人们,从一个腰肢扫到另一个腰肢,意兴索然。
贝少伸出手拉了拉我,示意我把目光转向另外一个角落,“洛少,你帮我看看去?那个男人从你进门就开始喝酒,而且是单身来的。”我顺着贝少的手指看了一眼,距离有点儿远,只看到一个男人的侧影——看起来感觉很不错。眼睛随意扫了一下,发现周围已经有好几个男人的眼光开始蠢蠢欲动,叹了口气,“贝宝宝,你真是拿我使唤绝不手软!”
贝少好脾气地笑笑,“你也知道,酒吧大了不好管——都是朋友,帮帮忙。”
我要了一杯brandy,起身向那个男人走去。
hell里什么人都有。看惯小说的人肯定以为这里充斥着黑社会或者弱肉强食,酒吧的老板都是隐藏的黑道老大,看哪个客人不顺眼立马拉出去活埋——这是不靠谱的小说情节。事实上,hell只是一间大型的酒吧,如果硬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是一家gay聚集的酒吧。贝少的确很有本事,但是绝对不是什么黑道老大。如果酒吧里出现了乱子,也是很难处理的——比如,把醉酒的客人拉出去迷奸这种事情。
我端着酒杯坐到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才发现贝少所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出现。因为对面的男人双眼中写满了清醒——整齐的铁灰色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刻板认真的领结——从头到尾,这个男人身上都打上了“精英阶层”的标签。
男人长得很细致,原谅我用这个不规范的形容词形容一个男人的长相。我的意思是:这个男人,猛一看上去会觉得他长得说的过去——中等以上的长相,但是多看两眼会觉得他很耐看。很舒服的长相。
但是现在,这张耐看的脸明显被右脸侧上的一个浅淡的巴掌印降低了不少外貌分。
我瞄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全是低浓度的水果酿造酒。无奈地耸了耸肩,把手里一口没喝给那个男人,左手指着自己,“林洛见,心情不好的话不会介意和我聊天吧?”
男人下意识地偏侧一下脸颊遮盖着脸上的巴掌痕迹,僵直了一下后接过酒杯点点头,身子往旁边挪出了一点儿空位。
我暗笑,毫不客气地贴着男人坐下,体温的熨帖开始在两个人之间暧昧地展开。
重新打开一瓶酒,我就着瓶口浅浅地喝了一口,“来开始一个话题吧——我来猜测一下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感情还是工作?”
男人刚要开口,被我微笑着再一次打断,“哦~不对,应该是先问问你的名字。”
如此强势地硬生生切入到他一个人沉思的空间,我相信没有任何人能无视我的问话。
果然,男人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关亚泽。”
虽然很多人在酒吧里结识陌生人的时候,会自我保护般地捏造一个假名,但是我能看出来这个男人说的就是他的真名——因为,他渴望着倾诉和被倾听。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关亚泽。
关亚泽一手握住酒杯,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一双眼睛全被他遮盖在掌心里。
“我刚刚发现自己是一个……同性恋……”
我同情地点了点头。发现自己会对同性勃起的事实对一般男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我是另类,毕竟我第一次手淫射精是在我大哥的手中完成的。
“……我对我父母坦白了这件事……”
“噗”地一声,我喷出了满口酒。
关亚泽急忙掏出手绢给我,我一边拿过丝绢擦拭嘴唇,一边轻咳着看他,“关亚泽,你什么时候确定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而不是双性恋的?”
关亚泽迟疑了一下,“三天前。”
“什么时候对自家父母‘出柜’的?”
“三个小时前。”
我无语地看着这个精英男人,无语地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
真他妈牛!
请注意我的问话,我问他的是“你什么时候确定自己是同性恋不是双性恋的”。同性恋是喜欢男人,只对男人感兴趣的人;双性恋是男人女人都能接受,或者可以被动地接受男人感情的人——作为一个思想上成熟的男人,关亚泽肯定分得清什么是同性恋什么是双性恋。他肯定地说自己是同性恋,说明他对女人真的提不起来性趣。
至于“出柜”,看多了小说的人肯定认为“出柜”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是一件很勇气的事。后半句评价正确,前半句是扯淡。除非你家人真的很开明,或者你至少能掌握这个家庭里的经济基础——否则“出柜”会让你伤痕累累支离破碎……当然,我是另类,毕竟掌握着我家权利中心的大哥本身就是一个正统的同性恋+s。
单单就这些方面而言,由于我大哥的存在,我比一般人幸福轻松了很多……
我看着关亚泽脸上的巴掌痕,丢掉手里的丝绢,揽过他的腰就抱了上去。
关亚泽又迟疑了一下,才试探性地伸手圈住了我的腰,随后就是紧紧地溺水一般地抱紧。
他缺乏并且渴盼着男人的怀抱。
薄博的衣料阻隔不了体温的熨帖,他的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微微颤抖,他的手指在我后腰处交缠在一起神经质地打颤,他隔着铁灰色西装的心跳在我胸前一下下地加速着……
周围的音乐声仿佛涨潮般的嘈杂起来,汹涌着呼啸而来把拥抱的我们淹没。
我承认,我在这一刻动了坏心思——男人都有着“处女情结”,当一个刚发现自己是同性恋且长相不错的男人脆弱地依靠着自己怀里时,我满脑子都只剩下了“吃掉他”这个念头。
如果,我知道以后自己为自己这次“贪吃”付出了该有的代价,我还会不会对关亚泽下手?
我想,我肯定还会的。
因为,男人大部分都是这种受到下半身欲望控制的生物。
我不是例外。
横在关亚泽腰上的手臂用力把人揽起来,我一手抱着男人就往外走——走过吧台的时候贝少摇了摇头,把我一开始放在他那儿的车钥匙扔了过来,“林少爷,我可没说让你把人帮到自个儿床上去!”
我翘着唇笑,用空着的手接过来钥匙在指尖晃晃悠悠,“贝少,回见~”
贝少笑骂了我一句,我没听到。因为我已经把人带出了hell的大门。
一把把关亚泽推靠在车门上,我捧住他的脸,唇轻触在他额头上,“亚泽……”声音压抑地低沉,唇瓣随着开头说出的话在他光滑的额头上轻蹭,“来和我试验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gay吧……”
关亚泽的身子在轻轻颤抖着,他喘息声越来越重,突然勾住了我的脖子急切地啃咬上了我的唇。
我唇角拉斜向上,不动声色地享受着他舔咬在我唇上的湿热和微微钝痛,揽住他腰部的手指向上顺着脊椎线抚摸,猛地抓住他的头发深深吸吻进去,舌尖顶开他的齿关直直闯进去,卷起他的舌头重重吸吻一下后火速地离开,同时放开手,拉开车门,眉角上挑,“来吧……宝贝儿……”
被我这么诱惑,还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过。
关亚泽毫不犹豫地坐上了副驾驶座。
车子开往的方向是我和祁封合租的房子——不是同居,而是合租——毕竟每次都去酒店旅馆很不方便。而祁封的工作有点儿忙,所以我们偶尔会在这里过夜,大部分时间我仍然和我大哥居住在一起。
车里放的音乐是一张抒情到极点的日文歌,松隆子在那里深情地唱着美好的爱情故事。我猛地一打方向盘后,把车子停在车库中,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关亚泽——直接的正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他流露出一丝不情愿,我立马送人回家。
我林洛见向来是明目张胆的勾引和诱惑,强迫的事儿从来不干。
做爱,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儿。
关亚泽看着我,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
我在他注视我的目光中缓慢地把手伸过去,放在了他的裆部,向下按了一按,唇角上拉,轻轻地说了两个字,“硬了。”
他急促地喘了一声,脸上开始红晕。
我哈哈大笑起来,拉开车门,回头看也不看地往屋里走去。
刚刚走到大门前,我猝不及防地突然转回身,捞住跟上来的男人,旋身把人按在金属门上,呼吸喷在他的鼻尖,“叫我的名字……”
关亚泽张了张嘴,“林……林洛见……”
我揽住他腰身的手臂用力,整个人向他压去——原本被打开锁的门顺势被两个人的体重压开,门口走廊上铺的羊毛地毯完美地缓冲了两个人的跌势。
关亚泽伏在我的肩窝,声线微微打颤,“林……洛见,你真是……”
我亲昵地吻上他的耳后,哈气,“请尽情享受我给你带来的一切——今晚,我将为你打开了一扇……新的……欲望的……大门……”
门在夜色中缓缓闭上……激情的戏码在我熟练的导演下从地毯上燃烧到卧室中……
从关亚泽身体里退出来,我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俯下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取下来避孕套后,示意给关亚泽看,咬住他的耳朵说:“呐~里面是我的,外面是你的……”
关亚泽声音仍然带着沙哑,“洛见,你真让人疯狂……”
我起身倒杯水,靠在床头慢慢地喝着,“关亚泽,gay养成教育第一条:永远不要相信这个圈子里有真正的爱情——至少我这里没有。”
关亚泽打量一下卧室后,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有情人。”
从客厅到卧室,所有的摆设都说明了这个屋子里的生活没有属于女性的因素——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我拉起来一条浴巾围住不着一缕的下身,向浴室方向走去,“第二条建议:别试图看清我,更别企图掌控我。今晚对于我和你来说,只是炮友——男人之间互相发泄欲望而已。”
被关起来的卧室门让关亚泽的话模糊不已,“……接吻……”
废话吗?不是!我又没爱上你,你情我愿的做爱而已,还能扯得上接吻?
在我看来,接吻是表达感情的一种。
迷恋上我的人不在少数,我习惯了游戏感情——这很正常,在gay圈子里,我有点儿像被宠坏的孩子。因为很容易得到别人的爱慕,所以拿感情不当回事儿;因为贪玩注意力容易转移,所以热衷于各种一夜情——这种观点其实没有什么不对,本来联系gay之间更强劲的不是爱而是性。
每一个正常男人想到性的频率是28秒,gay们把它缩短到了7秒。
这句话说的很正确。
所以,我,林洛见,从来都没有认为过我是一个好人。
只是,我没想到,关亚泽是独占欲这么强的一个人。
致命诱惑 正文 钥匙卡的邀请
章节字数:3094 更新时间:09…04…27 23:17
有时候我就会想——一个人的占有欲会有多强?喜欢一件事物,被一件事物吸引,自然会产生想去拥有它的心理,这种想法很正常。
可是,我是人,不是事物。
不管是感情还是做爱,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只有一个人热情到底,对另外一个人不是享受,是苦捱。
何况,关亚泽他对我感情,是喜欢?是爱?还是仅仅对一样东西式的占有?
第二天晚上,关亚泽抢去了hell里小型舞台上的麦克风,然后一只手直直地指向我,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的口气说,“洛见,你是我的!”
他大爷的!我当时就竖了一个中指给那个自信到让人想踹倒后再踏上一只脚蹂躏的男人……
他凭什么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宣判我的所有权?就是我需要这种宣判,判决者也会是我大哥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了?!
如果仅仅是我上了他或者再粗俗点儿讲是我开苞了他我就要属于他,那我林洛见还不得分成肉块然后给那些小受们一人一份?或者我建一个华丽丽的后宫大家一起华丽丽的滚床单?!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sex……
回过头来,是祁封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他飞快地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装作没听到那句话一样凑到我耳边低语。
我没有猜到开始也没有猜到结尾,于是——更没有想到的是,关亚泽会蓄谋已久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地把我逼迫得狼狈逃窜……
关亚泽曾经握住我的手深情地说:“洛见,我看到你第一天就爱上了你——从那天起,你就一定会是我的!”
祁封曾经一脸水色忧伤地对我说:“洛,我真的很爱你。”
关亚泽曾经趾高气扬地对祁封说:“他要的,你永远都给不起。”
我大哥曾经一巴掌重重扇在我……屁股上——好吧,这个词我真的不想说出来——呵斥我说:“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对于一个gay来说,占有欲有多么的危险!别告诉我你忘记了!”
关亚泽是那种男人,有能力,有手段,但是眼睛里只有自我。他永远的主语只有一个——“我”。
在某种意义上,我很佩服他——在我大哥同时磨砺人的精神和肉体的斯巴达式的教育模式下,他能把我逼得落荒而逃必须要到国外残喘延息……我大哥在澳洲陪我住了两个多月,直到我不再把祁封的出事归结到自己身上。
我大哥回国前,在我额头上长久地吻住,声音随着他的唇一直传入到我大脑中,“林洛见,以我林业的眼光来看,你压根没做过一丁点儿越了分寸的事儿——否则不用你逃到澳洲,我立马在家里把你结果了!”
我啥都没说,拉下来我大哥就倍儿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我大哥乐了,在我离开的唇上又重重啄吻一下,命令式的语气,“最多半年后你给我滚回来!”
于是我超额完成任务,四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现在,我面对面地对视着关亚泽,看着他用那种精英的态度对我又一次的宣判:“洛见,你是我的。”
我无奈地收回泄愤用的中指,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服务员,拿纸和笔!”
莫离的满脸寒霜终于成功地被我这一声“河x狮吼”弄成了道道黑线,他一手抚住额,一手抚住抚额的手。
忍着笑的服务员用托盘送来了一支原子笔和几张带了饭店标签的纸。我随意抽出一张,铺在还没有收拾的桌子上,左手翻出手机,熟练地查出手机里的号码后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画下11位数字,然后“啪”地一声拍在关亚泽面前,斜挑了眉毛看着他:“关亚泽,这位——”手指甲在搁着纸张的桌子上重重地敲击在那排数字上, “是眼下圈子里最红的no.1,烦请您转移一下注意力!”
关亚泽的心态我这半年来总算是摸明白了,他要的不是最喜欢的而是最好的——至少是他认为最好的。
不用怀疑,我给他的就是苏南的手机号。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难得小爷给他上了两次,处理这么点儿小麻烦那是他的义务。
直到发动车子后,我还为了自己刚刚那风情的一拍自得不已——妈的,实在是太解气了。
凌言交给了莫离去送回家,我打着方向盘在街上闲逛,一时间竟然有点儿不知道去处是哪儿了……
抓在柔软的皮质包裹住的方向盘的手指反射性地收紧,直到掌心开始微微张痛。我突然感到呼吸开始滞重难捱,猛地打开车窗,任热气和着风响吹乱了满头的发丝……
祁封……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祁封是我林洛见心里的一道伤。
虽然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他,一次都没有。但是,就像贝少说的那样,他是我唯一认可过的情人……同床共枕过的,十指交缠过的,眼神相对过的,心跳叠加过的——
该死的怎么会没有感情?
就是随身带的一个皮夹,用旧了后也会有舍不得扔掉这种感情的存在。
祁封跟了我三年。
从20岁到23岁,三年啊三年,足够长久到使一个男孩子转变为一个男人……
我真的不爱他。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猛的一个刹车,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我慢慢调整着呼吸,回忆着四年前和祁封确定情人关系那个夜晚——亲吻、情话、交缠、汗水、的味道……
“祁封,我想你了。”
这句话是我慢慢说出来的。自言自语刚刚结束,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恰到好处地用一贯华丽的合奏音打破了我的回忆。
勾起唇看着屏幕上显示来电人的姓名,我关掉大开的车窗,在两秒钟内恢复到了正常的懒散的魅力逼人的倍儿帅的洛少!
“林洛见……”苏南的声音在电话里依然散发着几乎可以凝成实质的荷尔蒙——至少对我而言
“嗯哼?”我用鼻音应了一声,心中暗想,难道关亚泽那厮还真的乖乖地打电话要吊苏大帅哥?于是现在东窗事发了?
不会这么二吧!那家伙虽然是难以理解了点儿但毕竟还是带着一个所谓精英头衔的!
苏南乐了,“咋这么像叫床啊?那啥,不准说‘你大爷的’!”
我哈哈大笑,“去你的……”
话筒那边儿沉默了一下后,苏南的声音低沉了一下,“林洛见,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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