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丽在天池山庄的接待处租来两件乳白色的风衣,递给柯庆阳—件说:“九峰山里的气温不比川西坝里,这里雾气重寒气逼人,到了夜里,凉气透骨,披上它,防防感冒。”
穿上风衣的柯庆阳四处细看,有没有红十字或某某医院某某医疗室的标记,但结果令他大为失望。“天池山庄”四个镏金在字在九峰山斜射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却没见到一点与“医”字沾边的标记来。他问刘香丽:“就这地方能医病么?”
刘香丽笑笑说道:“这地方难道还不如意?世世出高人呀。”
女人还是大一点好
154。女人还是大一点好
柯庆阳说:“我来不是避暑的,而是来医病的,这地方连医院都没有这病咋医哟?”
刘香丽说:“不就是医病么?你整天把个病惦在心里挂在嘴上,病呀病的就是没有病也给你整出病来了。放心,磨刀不误砍柴工。天池山庄风光这么好,就看看风光吧。山青水秀的,比你古蜀道旁那个鹿头山如何?强多了吧?屏屏心静静气莫东想西想,对你的病总是有好处的。”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柯庆阳和刘香丽双双对对出入天池山庄。有时到山庄管理处去租杆猎枪,就进入森林打打人工饲养的野鸡野兔什么的,有时站在从百丈悬崖上飞流直下的瀑布前去感受飞瀑的气势,有时爬上云飞雾卷的峰顶去寻找什么千年何首乌和找寻野兽的足迹。
在山庄的后山,他们在有植物活石之称的珙桐林前徘徊得最多,也最喜欢光顾。这正是珙桐花开的季节,一会儿山雾将峰顶严严掩住,波云飞渡,一会儿阳光又把向阳的山林染成蜡黄。珙桐林永远向着阳面,翠枝绿叶中开出活脱脱的珙桐花来,花如白鸽,风吹树摇,宛如一只只欲飞的北京鸽子,欲向太阳飞去。玩累了,两人到温泉去泡一个澡,让身心浸泡在泉水里,倒也惬意安详了。柯庆阳和刘香丽接触的时间越多越长,他对她就有一种好感和情意。
一星期后,刘香丽开始为柯庆阳疗理病。她说:“庆阳,今晚我们开始治病。”
上天池山庄时他们住在紧挨的两个房间,一到睡觉时间,两人各自把各自的房间上了锁。尽管柯庆阳有时和刘香丽玩耍得很晚,他也闻到了她身上那使人动摇旌体香,也想到了他喝醉酒那夜把她当成夏叶儿撕碎她衣衫强行将她压在他身上的情景时,柯庆阳就有一种负疚感,不知不觉中有一种冲动一种原始情欲,他那眼睛里也射出一种讯息,可刘香丽却一本正经的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残忍地说:“拜拜,明早见。”就笑着走了进去,将她的房门锁得死死的。有时柯庆阳在欲望升腾后裂变成某种恼愠时也恨她:“香丽姐,难道正如你说的,你对男人从没动过真心么?”
就这位从来没有对男人动过真心的刘香丽有一晚笑吟吟地走进了柯庆阳的房间。一进门,她就把门反锁上。
刘香丽今夜很美,一件黄尼龙绸睡衣下包裹着她那楚楚动人阿娜纤小的身子,让柯庆阳又激起欲望他几乎语无伦次地,说:“香姐,治病锁门干什么哟?”
刘香丽大大方方地坐在他身边说:“治这种病不锁门行么?难道想请几个电视台记者来拍片在电视里曝光不成?”
柯庆阳惶惶地不敢抬头刘香丽说:“要想治病,你就得说实话。俗话说,瞒病病就不好治。”柯庆阳喃喃地说:“你要我说什么实话?”
刘香丽说:“说你和夏叶儿。”柯庆阳抬起头,看着刘香丽。他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讲。”
待柯庆阳面红耳赤讲完了一切后,刘香丽也停下了手中的按摩,她久久地望着柯庆阳说:“你和夏叶儿的爱情故事挺曲折挺悲剧色彩的。其实,你想夏叶儿又怕夏叶儿,栽秧那一次又恨夏叶儿,这又爱又怕又恨使你忘不了夏叶儿,这叫多元心里综合症。香丽姐劝你,做任何事,都忘了夏叶儿,行么?好啦,今晚就讲到这里。”
刘香丽走了,窄小的睡衣里那娇美的身子在轻松地步履中泄尽风骚。柯庆阳听见隔壁房间暗锁“叭嗒”一声碰上后才感到惆怅与惶惑。夜里,他梦见了刘香丽。一觉醒来,他自己也没搞明白,梦里那个女了居然是刘香丽而不是夏叶儿?
这梦是真是假?人们常说的日里所思夜里才能所梦,难道这一切就这样证明他心里想着刘香丽了?一整夜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亮时柯庆阳才迷迷顿顿迷糊过去。醒来时又发现刘香丽已坐在房间沙发,翘着二郎腿燃着一支烟正呆呆地望着他。柯庆阳一惊说:“你咋进的房里?”
刘香丽将烟掐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说:“要进来还不容易,几张人民币就一路绿灯亮了。”
柯庆阳说:“就这样容易?”
“只要肯作就容易得很。”刘香丽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柯庆阳。一掀睡衣就露出了她地三点式,浑圆而富有性感的身体几乎全裸在他面前,令他眩目。刘香丽接着说:“这年头就说扫黄打非,严得来让人觉得啥事都干不得,松的时候让人觉得思想解放处处都是红灯区。我来时就在天池山庄登记了,你和我是夫妻,就是扫黄也扫不到我们头上的。”
柯庆阳吃惊地说:“夫妻?啥子夫妻哟?香丽姐,你咋开这种玩笑?万一公安来了,这不明摆着猎物撞在枪口上了么?”
刘香丽说:“放心,这天池山庄是县公安局长的小舅子开的,在他管辖的地盘打狗总得看主人是谁吧?只要有点背景的,是没有那一个人敢上天池山庄上来老虎嘴上拔毛的。再说了,我在县里汽车站早就买了我们的结婚证,就是要查谁还有心思天远地远的去验明正身。”
柯庆阳说:“连结婚证也能买?”
刘香丽格格一笑说:“说你是土包子你肯定有一万个委屈,现在市场上莫说结婚证能买,就是文凭和出国护照,只要给钱都能买到手的。”
刘香丽将床单摊在地板上说:“你躺在上面。”柯庆阳又惧怕又是兴奋,他毕竟是一位血气方刚青春勃发的男子汉,虽然患有男人病,但健全的思维使他很自然想女人和女人干那种事。平常的行为受理念的束缚,人变得斯斯文文彬彬有礼。人一但身处于环境的宽泛和条件与机遇,这种理念就被现实淹灭而变得兽性了,一下从冷变为火热。特别是他一下贴近了刘香丽那温冷柔腻光滑的女性躯体时,他几乎感觉到一种男人的渴望和亢奋。他又想起他昨夜的梦来。
刘香丽将手儿按在柯庆阳的胸脯上,轻轻地揉着缓缓地朝下游动。
刘香丽问:“咋啦?你心中想不想?”
柯庆阳痛苦地摇摇头说:“想,可不行呀。一年中就这样,我也是男人,我咋就不和别的男人一样去想?”
柯庆阳眼圈一红竟低声儿哭泣起来。
刘香丽叹了口气说:“别急,这病说来也没个啥,我能给你治好,但是在治疗期间,你心里要忘掉夏叶儿,有夏叶儿,你这病难治,就是忘不了她,你就把我当成夏叶儿好么?”
柯庆阳点点头。想她干什么,她骗了他嫁于小辉,再去想她,我还算一个男人么?从上山那天起,我就打算彻底忘掉夏叶儿了。
一个星期后,柯庆阳的病居然有了很大起色。刘香丽一日两次按摩抚动,他那地方居然有了感知。雄起来他就想和刘香丽那种事,刘香丽正色说:“不行,这样会害了你。”
柯庆阳说:“不会害我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农民,我就和你结婚,你说行么?”
刘香丽笑笑说:“你真舍得夏叶儿?”
柯庆阳平静地说:“她和于小辉就快结婚了,她爱谁和谁结婚就由她好了,我在中间横插一杆子还算是个人么?香姐,你比我大两岁,我不怕,欲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人大一点好,你也不姓柯,你姓王。你别这样奇怪地看着我,这是憨娃告诉我的。”
刘香丽说:“你还真是位当特工的料子。查户口查到我身上来了。”
刘香丽推开柯庆阳生气的说到:“今天的治疗就到这儿,你安心休息吧。”
刘香丽爬起身来,披上风衣疾步走了出去。”
那夜,刘香丽没有来为柯庆阳治疗,但她也没有和柯庆阳打任何招呼,就独自一人上了山。
等了一天,刘香丽依然没来,柯庆阳退了房想回古镇。多半月没回古镇,不知柯氏狗肉铺的生意咋样了?昨天一夜和今晨都没见到刘香丽,也不知她去了哪儿,问服务员,服务员说柯小姐一早上山去了,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柯庆阳想:可能是他说的话得罪了她,或许是她也治不好他这病独自走了。柯庆阳很伤心,和夏叶儿婚姻注定成不了,就是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世。这病,怕也是命中注定,让他这辈子遭受活罪的吧。
等到中午过,刘香丽依然没露面,柯庆阳准备收拾行李下山回古镇了。他不能耗在这里,他要回古镇去。
没想到刘香丽立在门口,冷着脸儿问:“听服务台的小姐说,你退了房要回古镇去了?你这傻瓜真叫傻得可爱,这病眼见有希望治好的,你这一走,不是白白浪费了大半个月时光么?”
庆阳说:“我找你了,可你不在。”
这会害了你
155。这会害了你
刘香丽说:“我会飞上天么?同路不失伴,我们既然一起来就得一起回去,想不到你柯庆阳也把老?娘看成这样没信没义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我到哪里了么?”
柯庆阳说:“不知道,只听说你上山去了?”
“上山就丢下你不管了么?”刘香丽说:“难道上山就变只鸟飞回了古镇?你也不用自个的脑子想想,你这病刚好有起色,我上山找老中医找药去了。”
柯庆阳心里一阵激动,想不到刘香丽为了他这病还独自上山,白云山处有人家,有生命危险的。他很感谢地望着眼前这位古镇传说的面恶心慈的女人。他说:“你早告诉我一声多好,免得让人挂念。”
刘香丽将药搁在床头的茶几上,叹了口气说:“嗨,我刘香丽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破?坏了我精心策划的计划我还是这样死心踏地的帮你。”
“计划?啥计划哟?”柯庆阳问。
“啥计划你就别问了,反正破都被破?坏了。”刘香丽说着话儿指着中草药说:“这些药早晚各煎一次,加上辅助治疗就会有效果的。”
晚上,刘香丽又进了柯庆阳的房间。她依然是黄?色睡袍裹?着她楚楚动人的身躯,脱了睡袍,侧卧在柯庆阳旁。一只手依然滑?向他身上上轻轻?抚?摩着。柯庆阳体?内宛如一股大火?热?乎?乎的欲喷而出。他渴望想进入她的身?体,但刘香丽紧闭着嘴儿垮拉着脸儿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儿。
他控?制不住了,彷佛身?体中有火?热的岩浆要喷了一般,他一哆嗦一激灵,……如此几次,他在几度生死体?验中扑腾。最后,他在一声狂叫中彷佛天塌了地陷了。俩人都合衣而抱,静静地相互静谧中去体?味刚才的一切。当柯庆阳躁动的灵魂在浪峰上几起几落,又回到现实中时他说:“香姐,我……”
刘香丽说:“这没有什么,这病用心理治疗效果是很好的。”
柯庆阳的病奇迹般的全愈了。他真不知道他那男儿汉的气概和勇气在短短的时间里又回到了他身上,他从此又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他从此有生育力有儿子了也不会断了柯家香烟后代了。
刘香丽依然穿着她那身三?点式,她坚持不让柯庆阳那个她的身?体。柯庆阳在爱的冲动中和那次酒醉一样狠粗?暴的撕?开她的衣?裤,呼吸急促很慌乱地要将她按在身下时,刘香丽果断严厉的将他推开恨恨地说:“这会害了你。”有时急了,她咬着牙朝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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