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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作品:花乡痞事|作者:天马行空|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07:28:05|下载:花乡痞事TXT下载
  成了媳妇,这苦只有她和柯明浩知道。

  好女人被贼娃子偷走了

  83。好女人被贼娃子偷走了

  夏叶儿真怕,怕一旦天亮柯庆阳来找她,她怕见到他。她恨柯庆阳,为甚么约了时间他又不来?她也一样恨柯明浩,是他破坏了她的既定一切,他破了她的身子,他还将她那残留着女儿红的内裤拿走了,他还说:“明天我就来向你爹求婚,若你不答应,我就把这东西挂在树权上展览,让全村人都晓得。”

  夏荷说:“姐,娃柯的一大早就来找你。”

  夏叶儿说:“哪个柯?柯庆阳来就说姐不在。”

  “柯六娃嘛,我不知道他找你有啥子事?”

  夏叶儿就走出了房门。

  柯明浩一看夏叶儿就说:“你爹呢?”

  夏叶儿流着泪朝后院一咧嘴说:“在地里淋菜。”她本想不理他,但见到他她还是轻言细雨说了。

  柯明浩找到夏维明说夏伯淋菜呀,夏维明说是啦找我?柯明浩说就找你。夏叶儿看见他和爹叽叽咕咕说着什么,边说边朝这边指。夏叶儿好害怕也好羞。她看见夏维明板着脸搁下粪桶朝她走来,她心好慌好慌,

  夏荷说:“姐,你做了啥子事情了,一打早柯六娃就来找你。我好奇怪,昨天下午落黑时就有一只饿老鹄在树上直叫,你晓得么?早叫喜晚叫忧,中午叫了遇小偷。”

  夏叶儿说:“小娃儿家家的别乱说。”

  夏维明让夏荷走开,对夏叶儿说:“你是咋个在搞哟?婚姻大事你把它当成玩笑在开。昨天还和柯庆阳上上下下在一起,今天就变成柯六娃了。你对你爹说出个点点出来?”

  夏叶儿问:“柯明浩他是咋说的?”

  下维明说:“说你们都讲好了要结婚?还说你们虽然不是夫妻但是都成了夫妻了,是么?”

  夏叶儿眼中溢满泪水,这苦泪只有她一人咽下肚里。

  夏维明叹口气说:“说实话,柯明浩这娃儿虚滑得很,他哪赶上庆阳踏实。模样漂亮能有个屁用,饿了总不能光看脸蛋漂亮就看得馋磁皮?不过,你们既然都这样了,当爹还有啥子好说的。结就结呗,还不结你就成了望门喜,你爹这老脸怕要在鹿头古镇被你丢光了。”

  柯明浩和夏叶儿的婚礼很快在鹿头山举行了。

  柯庆阳就从那夜见不到夏叶儿,几次去夏家,就见夏维明冷漠的脸子。几天后,他见花轿抬走了夏叶儿,新郎居然是柯六娃。

  这一切恍如昨日,在夏叶儿眼里,两年的夫妻生活就这样在自己男人的算计中做了一场春梦,这梦令她心碎也令她猛醒。当夏叶儿知道柯庆阳拒说媳妇时她珍藏在女人心底的爱终于又萌发出希望之新芽蕾来。她有一天堵住他说:“庆阳,你咋不结婚找个女人呢?”

  柯庆阳说:“好女人被贼娃子偷走了。”

  夏叶儿咬咬唇儿说:“你看夏荷咋样?”

  柯庆阳说:“我要叶儿不要荷。”

  “叶儿被染脏了你还要叶儿么?”夏叶儿咬着唇儿幽怨地说。

  “我不怕,真正的叶儿染不脏的,脏在面上。”

  柯六娃怕她和柯庆阳见面,因为有几次夏叶儿在梦中都叫着庆阳的名字。有时听见夏叶儿在与他作爱时都轻声儿呼唤着庆阳的名字。这令他好妒恨好气愤。他管得她很严,他多次偷偷去捡查夏叶儿内裤上有没有和其它男人做时遗留下来的东东。可在古镇,柯明浩娃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将夏叶儿推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一切恶梦终于醒了。

  夏叶儿坐在绵远河的大黄桷树下缓缓地起身来,朝回古镇走去。这时天光微亮了,利济桥上南来北往的人都行色匆匆你来你往。夏叶儿一抬头,看见了她在古蜀道上三里懒坡帮着推鸡公车儿的那位文质彬彬的眼镜,她惊奇地“咦”了一声说:“你在这里干啥子?”

  眼镜拱拳抱手说:“师傅,徒儿在这里学雷锋做好事,随便走走,想当个救人的英雄。”夏叶儿噗哧一笑说:“英雄当成了么?”

  眼镜说:“没有,因为你没跳水投河呀?”

  “哦?你说是我?”夏叶儿指指自己的鼻尖。

  “是呀。”眼镜说:“我在床上正在做英雄救美的梦。我爷爷说有个女人跳河,你快去看看。所以我就来了,到河边一看才是师傅你。”

  夏叶儿说:“谁是你爷爷?”

  “打更匠柯老爷子,这你没想到吧?”

  “你来古镇开店开了么?”

  “开了,正准备今天工张呢?想请你。”

  “开的啥子店?”夏叶儿问。

  “鹿头关镇律师事务所。不过,师傅你就别来找我,找我准没好事的。”眼镜说。

  夏叶儿说:“我真要找你的,你办离婚案么?”

  夏叶儿仿佛一夜之间被御掉了重荷似的,使她整个儿人变成了无忧无虑无牵无挂。有人说婚姻似无形的镣铐,当有人御下了这婚姻镣铐时,她才感到自由自在。沿古蜀道向乡下柯家那几间茅草屋走去,她望见飞得高飞得远的云雀儿,她一路小跑朝桔树沟急行。三里懒坡一抬腿就上了,抬腿就下了。好轻快哟。

  眼镜说师傅你放心,离婚的事让徒儿办。

  说起徒儿夏叶儿就好笑。什么徒儿哟,只不过她就教他推了几里路的鸡公车,他真逗的。城里人和乡下人就是不同,他们处处都显得豁达,处处都显得热情。就说离婚,俩人合不下去了就离。他听了将那头儿摇得她心里直冒冷气。

  他说虽然法律上结婚自愿离婚自愿,但不能把结婚离婚和小娃娃过家家屋那样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任何事都有个理儿都有个度儿。我是律师你得相信我,你说出离婚的理由来。你别害羞,就是和男人过性生活不合谐你都得说出来,我凭律师的人格担保会保护你的隐私权的。

  夏叶儿于是就支支吾吾说出了离婚理由,眼镜听完后说包在我身上啦。

  离婚的夏叶儿在生活安排上她也作了详尽布署,她就如一位战场的指挥官一样运筹着。既然柯庆阳爱着她不怕洁白的雪上落上杂污她也不能嫁他。为了妹妹夏荷的幸福,尽管妹子频频挥洒着爱情夏荷,这夏荷丝毫没滋润庆阳爱之心田。妹子夏荷说:“姐,柯庆阳对爱真固不化,他心里就只有你,他说为了你他不怕第三者是插脚,我真害怕监狱里会多一个善良的囚犯。现在好了,柯明浩逼她下了离婚的决心。离了婚去找柯庆阳。

  不,不能。庆阳虽然心里有她而没有夏荷,但夏荷最终要和庆阳拜堂结成夫妻,可按国法只要办了结婚证就是合法的夫妻,她夏叶儿就不能再去想庆阳了,他是妹子的未婚男人呀。她要为夏荷着想。夏叶儿猛然又感到这样又害了夏荷,既然柯庆阳不喜欢夏荷,他(她)们俩个就是结了婚能幸福么?

  俗话说:捆绑不成夫妻,赖抱的鸡婆不抱窝你就是掰断鸡脚脚它不抱窝还是不抱窝。柯庆阳既然不喜欢夏荷,若硬要把他们揉捏到一起,面粉和石灰能做得了饼么?夏叶儿想,算了,既然庆阳不喜欢夏荷,趁早让他们分手的好,免得结了婚也成了冤家对头。这样好事没有做好,反到害了柯庆阳和自己的妹子,误了他们一生。

  夏叶儿动员庆阳和妹子来古镇开一家正宗狗肉铺,让真资格的柯氏狗肉重新在古镇亮相。古镇少了资格的柯氏狗肉,宛如少了一种历史,少了一种文化,同时,也少了一种蜀道风情。

  夏叶儿尝过庆阳做的柯氏狗肉,那工艺那佐料那味道简直味道好极,可以说领导了狗肉新潮流。她有这打算,既然古镇在被冷落后的今天又被经济建设的浪头推到世界人的面前,为什么不把柯氏狗肉推到人们的面前呢?挣钱要堂堂正正的去挣,这样才有一种踏实感。夏叶儿像小鸟一样朝乡下飞来,她这阵很想柯庆阳。

  桔树沟的五月是忙的,收粮食忙。用庄稼人自己的话说:忙得尻子不沾板凳。忙中又忙的庄稼人在忙中学会了排遣了,越是忙越是心宽越会逗乐。庄稼人嘴野,越忙嘴里就越放肆,从闺房隐私到谁个媳妇不生儿谁个婆娘不下嵬子的海侃神吹。天壳子吹得水响,龙门阵说得玄乎。

  除了侃就是唱,唱天地间万物繁荣事,唱虫虫蚂蚁的交配情。撅着屁股栽秧,火辣辣的太阳透过薄裤儿薄衫儿直喷射紫外线。人忙嘴也忙,唱栽秧歌儿粗犷中显柔情:“大田栽秧啥忙又忙哟,两个秧鸡啥跑忙忙,秧鸡跑忙啥要下蛋哟,妹儿跑忙啥想招郎。妹子招郎啥招到我哟,我人又年轻啥井杆长。”

  城里的有学问的老师下来采风,被栽秧歌儿迷住了。鹿头山的栽秧歌唱得很野性,唱得年轻的妹子脸红心跳,夜里尽梦白马王子。鹿头山的小伙子很胆大,夜里敢溜到妹儿窗下学叫春的狸猫“咪哇咪哇”叫。于是,古蜀道千年就流传着妹儿招郎的故事,它同古蜀道,古镇,鸡公车一样有一种民间生、命力,一直流传至今。

  男人都有吃新鲜的毛病

  84。男人都有吃新鲜的毛病

  秧歌歌儿又响起,夏荷手捏着秧把子立在田中朝柯庆阳这边瞅,柯庆阳也看着夏荷。只听手上的秧苗儿在“嚓嚓嚓”朝水里田里落,一眨眼就变成了一排排一行行青幽幽的图案。夏荷直起腰,柯庆阳也直起腰,夏荷说:“庆阳哥,你看水里。”

  柯庆阳说:“水里有啥子嘛?”

  水中映出两个人影,人影被落山的太阳斜照着宛如叠在一起的夫妻。他们像是拥抱,像是接吻,也像是做爱。柯庆阳脸红了,夏荷瞪了一眼,夏荷用脚将水一搅,秧田中起了波澜涌着涟漪,人影迅速颤动扭曲着绞在一起。

  夏荷格格地大笑,弯着腰儿说:“庆阳哥,好能干哟,你不想他们叠在一起,你有没有出息把他分开。”

  柯庆阳说:“你真莫明堂,我看你和你姐不是一个妈生的。夏叶儿回来见秧没栽完她会不高兴的,你姐咋几天还不转来?”

  夏荷说:“你心中有我姐?”

  柯庆阳嗫嚅着嘴不出声。

  夏荷说:“我姐有男人了,你还想她,你就不怕第三者插脚?别忘了,你我才是夫妻。”

  柯庆阳说:“你姐那人是插不进第三只脚的。”

  “你好逗哟,我姐说你浑身上下都不长幽默细胞。”夏荷笑着斜睨着他,在她眼中,柯庆阳是正经朴实有板有眼的男人,别看他平时不言不语,他那感晴世界像被蜜浸泡过一样甜一样丰富,她说:“插不进你还念念不忘她,可别忘了,饭端在手里眼还望在锅里是要犯规的。”

  柯庆阳说:“你不懂真正的男女晴感。”

  夏荷说:“我不懂真正的晴感,但我懂你是我姐介绍给我的男人,你和我既然是未婚夫妻,你就得对我真心实意,我们俩姊妹总不能找你一个做男人吧?”

  柯庆阳无言可对,他望着夏荷低下了头。

  夏荷又说:“庆阳哥,你咋哑巴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说话呀?”

  柯庆阳说:“夏荷,我可是没动你哟。”

  夏荷说:“动没动谁说得清楚。”她样子不卑不亢,不像是开玩笑好像是真格的。

  “庆阳听着,我夏荷有那一点比不上我姐,长得不如我姐还是文化没有她高?”

  这咋个去说?和夏荷一起担粪一起扯秧一起进厨房,他总感到到夏荷如一位未婚妻那样处处关心他,说话那样有暗示,而这暗示不含蓄不拐弯儿直直地让他没丝毫思想准备,让他处在坦然直露的境地中感到自己心儿是虚的胆儿是怯的。那夜夏叶儿说找一个吧,你看我妹子咋样?

  柯庆阳直摇头,这或许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之故,他很干脆就回绝了。是呀,初恋仅管成功率不高,可初恋是少男少女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回忆。初恋尽管朦胧尽管不成熟,但让恋人荡气回肠。

  难道夏荷在她姐的授意下对他百般温柔?难道这次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