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老莫会春光明媚,风骚逼人地出现,没想到他却像秋天之茄般垂头丧气。
我和小毕很奇怪地看着他,我问道:“莫兄,不是媳妇找回来了吗?”
老莫端起一杯珠江纯生一饮而尽,抹抹嘴说:“唉,别提了,媳妇回来了,自由和财政大权没有了!凌听和我约法三章,上交薪水,周末时间铁定属于她,出差和陪客户接受不定时查岗。”
我乐了起来,说:“你属于待罪之身,现在是保释时期,没有人民群众的监督,怕你走上不归路啊。”
老莫从我前面抽出一支“三五”,我替他点着。他皱着眉头猛吸了一口,说:“惨啊,老拆,你说这个男人嘛,生活的乐趣,不就在于喝点小酒,泡个小妞吗?”
小毕夹起一块这个店里的招牌菜“老娘肥叉”滋滋有味地边吃边说:“老莫你就别谦虚了,是泡堆小妞吧。”
我笑着说:“小毕的眼睛虽小,聚光啊,看得很真切!”
老莫伸筷拨开冰块,夹出一块生鳝片,在芥末上蘸了蘸,放进嘴里,闭着眼睛嚼着,舒服地张嘴享受着一股气从嘴冲上眼睛的快感,然后擦擦眼角被芥末引出的泪丝,说:“对了,老拆,下午在msn上,听你说会展中心的事,现在什么情况?”
我叹了一口气,郁闷地喝了一大杯的啤酒,摇摇头说:“能怎么样,换了个人负责这个项目,我配合!”
老莫为我倒满酒,和我碰了一杯,大声愤慨地说:“tnnd,这不是强奸吗?老拆,你也不能就这样张开腿,让他们上啊,好歹也要反抗一下啊!保不住贞操,也好歹让他们不爽啊!”
小毕也认同地附合:“对啊,老拆,你让采韵和黄主任他们帮你一下吧!”
这时候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采韵,接了起来,却听见采韵在电话那头带点痛楚的声音:“小拆,你现在在哪呢?”
第四十四章
我大吃一惊,忙问采韵怎么啦?
电话那头采韵告诉我,刚才她在沙面网球场打网球,左脚崴了一下,本来以为没事,没想到打球的同伴走了后,她想去开车,却发现左脚根本就着不了地了。
采韵的声音里透着痛楚,看来伤的不轻,我说我这就去接她。
我把车锁匙扔给了小毕,让他帮我开回去。然后我立即打车出去了沙面网球场,这时候路上的车辆很多,我用了一个小时时间才赶到那。
沙面网球场,毗邻白天鹅宾馆和外国领事馆区,有很多网球高手和老外在这里打球。
我到球场门口,老远我就看到采韵一袭白色的网球服,坐在一旁的休息凳子上,表情痛苦地轻轻地揉着受伤的地方。
抬头看见我,采韵露出了笑容。
我心疼地弯下腰,轻轻地帮她除下鞋,褪下袜子,看到雪白的脚裸上已肿得厉害,我轻轻按了一下,采韵立时痛得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叫了出声来。
我在大学是校排球队的,经常碰到一些运动受伤,所以知道这是踝部韧带拉伤的现象,应该马上敷冰,但网球场上哪来的冰,我站起身看了一下,有主意了。
这时候,采韵站起了身,用右手搭住我的左肩膀,想尝试慢慢走出去,但这次伤得有点厉害,走了两步就因为太疼痛而停了下来,汗滴大颗大颗地从她的脸上滴下来。
我从地上提起她的网球包,斜背在身后,然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左手扶住她的背,右手轻轻穿过她的双膝,把她横抱了起来,大踏步走向球场大门。
我以后采韵会拒绝,但即使拒绝我也要把她抱上车,因为这种韧带拉伤非常疼痛,如果马上继续受力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但意外的是,采韵只是温顺地将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我心里不由地暗爽,原来再坚强的女人也是需要我这样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的。
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有两个女人,一个是骄傲的妻子,一个是吃惊的丈母娘;看来,一个成功的女人后面需要两只手,一只手把她变成男人,另一只手把她变回女人。
把采韵变成男人那只手的活太累,就算了,但把她变回女人那只手看来非我莫属了。
我面不改色,气不喘,昂首挺胸把采韵抱到了她的的那辆“陆虎”的副驾驶位上,并把位置拉到最后,这样采韵的脚就可以平平地放着,不会因碰到东西而疼痛,我把驾位放到45度角度,让采韵躺得舒服点。
然后我冲到最近的一家士多店,到了店里,我双手扶腿,大喘了几口气,抱着采韵走了这么长路,还真有点累,只是刚才为了显示我的孔武有力,没好意思在采韵面前大喘气。
我从冰柜里抓了一堆的雪条,买了单后,把雪条棒一根一根地拔出,然后弄碎雪条,分开两个袋子来装,做成了两个冰袋。
我回到车里,把冰袋轻轻环贴在采韵的脚裸上。贴好后,我站起了身,看到采韵网球短裙下两条腿,肤光胜雪,笔直而修长。刚才只顾了着急了,也没好好近距离地欣赏一下,蚀本生意不能做,我不由地吞了两口口水,让眼睛饱吃了几口冰琪琳。
采韵一直温柔地看着我帮她敷冰袋,这时候笑着问我:“在看什么呢?”
我抬起头,老实地回答说:“春光灿烂,我的眼睛在这里踏青呢。”
采韵嫣然一笑,说:“小朋友,踏完青没有,如果结束了,可不可以送姐姐回家呢?”
回到采韵住的小区后,我停好了车,把她抱回到家。
采韵的全身软若无骨,她打球没有戴bra,而是戴着运动型束胸,我的搂住她的背的右手,不时地穿越过界线,碰到她柔软的胸,这一路抱得我猿心意马,如走云端。
到了她家后,我轻轻地放她到沙发上,采韵顺手拿过桌上的纸巾轻轻地帮我擦了擦汗,我笑着接过她手上的纸,自己胡乱擦了几下。
不能再让她帮我擦下去了,再下去估计擦出的估计就是火花,而不是汗了。
我取出路上买的云南白药,蹲下要帮采韵按摩治疗和喷药,采韵笑着说全身是汗,怕薰晕我了,要先去洗澡。然后她用单只脚像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着去浴室洗澡。
不过她胸前的两只小兔子,更是跳得我鼻血欲爆,我不得不把头仰起45度,以防万一。
洗完澡后,采韵着了一件宽大的t恤和一条运动短裤跳了出来,稍一俯身,胸前的春色便一览无余,虽然戴了bra,但还是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到里面如雪的肌肤,起伏的峰峦。
这一看之下,搞得本是热血青年的我,更是热血沸腾。
想当年大学里入党也没有经受过这么大的考验。
当时如果入党的时候也有这么大的考验,我是十足十是入不了党,即使侥幸混进党内,估计也会立即被清退。
不过,采韵穿得这么省布,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乘人之危固然是畜生,但扮矜持好象也不是什么好鸟。
唉,人一有梦想就容易胡思乱想。
我一边满无边际地嗐想,一边给采韵喷药和按摩,采韵笑着说:“小猜,我没有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心思这么细腻,动作这么温柔。”
我微笑回答道:“那也要看对谁,如果是老莫,我直接把他那只脚也打崴了,然后叫辆白车(救护车,广州人的习惯叫法)直接来拉走他。”
采韵以前也见过老莫两次,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笑着说:“你不会的,你这个人如果活在古代,一定是个侠骨柔情的江湖侠客。”
我哈哈大笑道:“那我一定喝尽天下美酒,泡尽天下美女,然后再生一堆的儿子,把下一代的美女也泡回梁家来。”
采韵笑靥夹生,边乐边摇头,道:“女人多的地方,麻烦也多,估计你最终的结局不是被吵死就是被烦死。”
我本身想接着话头说,我会选择在床上累死,想想有点唐突佳人,就又把话生生咽了下去。
我们闲聊了一会,采韵忽然想起什么,告诉我从内线来的消息来看,在黄主任的推荐下和帮我们的专家的支持下,我们的技术参数和解决方案,大部份被确认要被写成招标书里的指标,在10月10号左右就会完成招标书并发标,公告20天,10月底或11月初,就会招标。
采韵本以为我会很高兴,但却从我的脸上找不到什么高兴的表情。
她奇怪地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笑着摇摇头说没事。
采韵不信,说我的表情告诉她有事,我只好把目前的情况简单地和她说了。
采韵听了后,顿时非常生气,说:“这不是卸磨杀驴吗!小猜,请告诉你那两个老板,如果这个项目不是你来完成,我就想办法把你们的品牌给废了!”
我劝阻了采韵说:“我虽然不是主负责了,但我还在参预这个项目,而且这个项目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我们花了很多心血,就像自己的小孩子一样了,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被废了,我的难受一定会大于高兴的。”
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没有说,那就是如果放弃了,答应给采韵公司的钱也就无法兑现了。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影响到采韵的利益,毕竟她花了这么大的心血,动用了这么多的关系来帮我们。
采韵的妙目凝视着我几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帮采韵按摩完,我就告辞回家了。临走前,采韵忽然想起什么事,问我:“小猜,明天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笑笑说:“当然可以,帮美女的忙是男人的福利。”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公司,准备把手头上的一些紧急的事情处理掉。
十点左右,我看见张宇哲和刘良有说有笑地走进公司,张宇哲嘴里还咬着一根牙签,看来他们是刚才喝完早茶回来。
刘良经过我的位置,恍若无睹地走了过去,但又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事地,隔着几个位置,大声地叫我:“对了,小梁啊,让你安排张总会见黄主任和采总的事怎么样了啊?”
我头也懒得抬,没好气地回答道:“采总凤体欠安,这几天没空,黄主任是约不出来的,你之前就知道的。”
我的冷漠态度让刘良十分尴尬,在那头大声喝道:“小梁啊,你这态度不对啊,你平时不是老说和黄主任,采总关系有多好多好,怎么连张总要见他们,你都约不出来呢!看来,不是你不尽力,就是和他们的关系还很需要加强啊!”
我把坐椅转了个圈,翘着二郎腿,斜着眼,一句话不说地盯着刘良,把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月儿这时候已经回到公司,她看不过眼刘良对我的无端挑衅,站了起身为我辩解说:“刘总,这个项目要不是老拆一点一点把关系做起来,我们可能连围都入不了,更别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如果说他的客户关系没做好,我就不知道谁能做得好了!”
刘良知道这是实情,就嘿嘿地笑了几声,自己为自己打圆场,说:“哦,小黎说的很对,说得很对,看来小梁的桃花很旺啊,有这么多女人来帮你,对女人真是老少通吃啊,采总这种成熟女人,小黎这种小姑娘都甘折服在你的五指山里啊!”
我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气,听到他侮辱月儿和采韵,黑着脸,噌地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椅子,大步走到刘良面前,用右手拽住他胸前的衣服,像拎只小鸡一样把身材瘦小的他拎了起来,他吓得顿时脸色唰地惨白,结结巴巴地说:“老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必动武呢。”
我瞪眼沉声地说:“你tmd的把你的鸟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废了你!”
这时候同事都围了过来劝架,张宇哲也过来打圆场了,说:“小梁,放下刘良,这样成什么体统,有说好好说嘛!”
我沉着脸把刘良往地上一放,他倒退了几步,才站稳,脸上已经“花容失色”,想找几句话来自我解嘲,却因为害怕,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回到位置收拾好电脑包,头也不回的推门扬长而去。
我下到公司楼下,看着头顶炎炎的毒日,只觉得有一股闷气在胸中冲荡,真想对天大吼几声!
这时候,我听到后面月儿的声音在叫我,我转头一眼,月儿也跟了下来。
我和月儿来到公司负二层的车库,上了车,月儿把我的右手贴在她的左边的小脸上,她的脸蛋润滑而柔软。
月儿笑嘻嘻着说:“老拆,别跟这些小人生气,您老不是老教育我们,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没人替吗。”
我说:“说我什么我都不在乎,反正我是烂命一条,但我不许他侮辱你们!”
月儿似乎对你们这个词轻锁了一下眉,但马上舒展开眉头,巧笑嫣嫣地看着我说:“刘良也没有说错啊,我是甘心被你压在你的五指山里啊,不是不能走,只是不愿离开。”
我感激地看着月儿,伸出左手,拂开她脸上的碎发,看着她明亮如一泓清水的眼睛,轻轻地捧过她的脸,在她的眼睛上,唇上落下我的唇印,月儿闭着眼睛,温柔回应着我的亲吻。
这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像发疯一样地响了起来,我无奈地抬起头,斜眼看着电话,看是谁打来的,是一个客户打来的。
月儿抿着嘴,笑着让我先接电话。我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接起了电话。
我在接电话,月儿在随手翻着我放在车上的报纸,后来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她又拿出了笔,在报纸上写着什么。
我刚接完电话,月儿的电话又响起了,接完电话,月儿伸出双手抱住我的腰,把脸贴着我的怀里,舒服地闭着眼睛说:“老拆,我喜欢你的胸膛,像港湾一样,很宽很安全。”
我坏笑地在她耳边轻轻说:“古人云,礼尚往来,我的胸让你依靠,你的是不是让我……”
月儿挣扎着起身,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但眼里却是嗔意,没有怒意,她抓起我的右手轻轻地咬了一下,不痛,我照例大叫了起来,这时候有保安经过车边,隐约听到里面有叫声,不由地多瞧了两眼,还好我的车是直着停的,而且膜贴得很黑,他的小眼睛没有看到什么。
我和月儿对笑着吐了吐舌头。
月儿在我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说:“我要上去了,有两个着急的报价要给客户,你去哪呢?”
我告诉她我下午要去采韵那有事,月儿没说什么,只是要我小心开车,然后恋恋不舍地上楼去了。
我正要开车,忽然瞥见月儿刚才无聊的时候写的字,好奇地拿过来看。
原来她看的一个楼盘的广告,上面写着一句很温馨的广告词:“thehomeisbsp;月儿在下面接着写了一句:“theheartisbsp;我微笑地看了良久,小心地撕下这页广告,折叠好放在我的笔记本里。
随后我到了采韵家,采韵的脚比昨天更疼了,这是正常现象,我出轻轻地帮她揉了一会。我不想采韵还到下面去吃饭,就到厨房去转悠,说是要做菜给采韵吃,这让她很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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