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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支教女友|作者:glz9199|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21:43:46|下载:我的支教女友TXT下载
  压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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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 》 都市言情 》 浪漫言情 》 我和一个11岁小女孩的情色故事 字号 大 中 小 背景色 白色 浅蓝色 深蓝色 上一页 回书目 下一页

  上 翔这个人

  十九

  翔的父亲我曾经见过,身材佝偻,一条腿还有点跛,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才50岁的年纪。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脸上沟沟壑壑满是皱纹,用那副著名的《父亲》的油画比较的话,倒是有那么几分相像。那是刚来这所学校军训过后才两个多月的时间,翔跟人起了冲突,并把别人打伤了,他来是为了给翔向学校方面说情。他到我们学校那天,没进翔住的寝室,一个下午都蹲在走廊尽头抽一种自己卷的纸烟,弄得一走廊都是呛人的烟味,那时候对翔还不了解,也不太知道这场争斗的起因,总觉得这个到处领着儿子给人磕头的老人有点那个,现在想来,很有几分的心酸和不忍。

  现今的有些大学的学生,对待学习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大对头。他们仿佛一进了大学的校门,所有的努力都有了一个最终的结果,就象唐僧历经磨难取回了真经修成了正果一样,彻底把自己变成了一群终日无所事事的人群,他们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学习成绩,拿着自己的无聊来打发同样无聊的日子。我们学校,虽然是全国有名的一所高校,学习气氛也并不比别的学校好到那儿去。更可恶的是一些城市里的学生,看不起农村来的同学,自己的衣服能放两个月不洗,却总认为农村来的同学脏、不讲卫生等等,稍不如意,就用一种轻蔑或者带侮辱性的言词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一些来自农村的同学,为了尽快和那些“城里人”靠拢,明明知道自己家庭的经济实力不尽如人意,却也很快学着城里人的样子,把自己变成了个所谓的“城里人”。学着他们整天的逃课、上网聊天或者打通宵的电子游戏,甚至还有人拿着助学贷款买了手机、电脑等奢侈品来装点自己的脸面。

  本来他们那个寝室只有翔一个农村来的,大伙都不怎么待见他。偏翔不识趣,一次夜里卧谈的时候,他们互相夸耀吹嘘自己考入这所大学成绩,一直没吭声的翔冒了一句“这样的成绩,在我们那里只能够上二本”,无疑算是把他们彻底得罪了。起先对翔还只是言语的讥讽,后来随着翔不开窍,不肯在考试时帮他们作弊、不肯在点名时帮他们糊弄教授,逐渐发展到对翔的谩骂和人身攻击。幸亏翔这人长得比较壮实点,又明显比别人大了几岁,肌肉也比较发达,还没有人敢对他拳脚相向。那天他从旧货市场花了两元钱买了件旧衣服,衣服很好,袖口那儿有些许的油漆,为了洗净油漆,他顺便带了点汽油回来,那知道他刚进屋,装汽油的小玻璃瓶掉了下来,汽油撒了一地。房间里弥漫的汽油味让一个躺在床上,用手机正在和女朋友煲电话粥的同学不愿意了,捂着鼻子指着他开始谩骂。翔当时觉得自己理亏,并没有回嘴,但那位同学最后一句话却激怒了他。

  “混蛋玩意,臭农民!

  翔铁青着脸扑上去,没等那小子反应,他的拳头狠狠地落到了那小子的脸上。不可否认,那天他的确很疯狂,如果不是被人拉开的话,他还不知道要对那个挨了几下就奄奄一息的小子再作出什么事来。当然,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独生爱子被人在学校打成了这个样子,那小子的父母岂有不闹之理?那对气愤的夫妻举着他们儿子被打掉的门牙和带血的衣服,扯住校长衣服领口非得要个说法,并且扬言要到法院去告翔的故意伤害罪,一并追究学校的责任。翔当时拒不认错,学校没有办法,只好通知他父亲前来处理纠纷。从没见过如他父亲这样的对待自己子女的人,他父亲来了之后,根本就没问翔是否有什么委屈,拉着翔赶到那对不依不饶的夫妻面前,对着依然倔强的翔几个狠狠地大嘴巴子,用他的跛脚对着翔的腿弯一踢,迫使翔跪倒在那对夫妻面前,然后他自己也跪在翔的身边,对那对夫妻磕头认错。

  我无法想像当时老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不能不佩服老人的智慧。那对不依不饶的夫妻态度终于软了下来,答应只要赔偿全部的医药费就不再追究翔和学校的责任。最后,还是在老人的苦苦哀求下,校方收回了开除翔的决定,改为开除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

  如这样的老人,极普通也极平常,相信在中国所有的农村都能看到类似的身影,在中国的土地上何止千万。他们胆小、懦弱、不与人争斗,辛辛苦苦从土里刨出全家人的口粮,凭借自己的劳动换取最基本的生活,供养着这个社会的安逸与舒适。他们本该是活的最有尊严的人,却因为贫穷沦落成为随意被侮辱和被贬低的一群,为了自己子女的前途,不惜用最卑微的方法祈求别人的宽恕,我还能说什么呢?

  “该揍这混蛋!让那孙子回去看看他父母和他爷爷的档案,看看成分一栏是不是填着‘贫农’两个字!连他爹和他爷爷都看不起,算什么玩意,人渣!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贵族种啊,我呸!自文化大革命起,中国人就再也没有贵族种,全是农民的下一代。”

  剑在听到我描述的翔的“英勇”事迹后,表现得义愤填膺,立即要组织人要再揍那小子一顿。我劝他算了,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他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教训,何必再去揍他。可第二天剑还是把那小子堵住狠揍了一顿。

  “那孙子没种,一个大耳刮子上去扑通就跪那了,没劲!”剑呸了口吐沫,显得还很不解气,

  翔却并没有因为剑为他打抱不平而对他心存感激,他对剑的态度不冷不热,不疏远也不接近,本来他就很少说话,有剑在的时候,他就更少说话。其实剑和我倒是愿意交他这个朋友,每次我和剑一块玩的时候,也想喊上他一起去,反正由剑请客也花不着我们什么钱。翔却总推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去。我知道,他家为了他上学落下了很多的债务,他还需要和早已辍学外出打工的妹妹一起供二弟复读高中,不再勉强他。对于金钱,从来没有见过象翔那么贪婪的人,他几乎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也从来不多花一分钱,我真的很想不明白他为何让自己如此辛苦,或许,这是他的宿命吧。

  上 妓女妹妹

  二十

  日子一天一天,很快到了大三的暑假,再开学就是大四了。想想自己当时来到这所学校时的意气风发,心里真有点凄凄然的味道。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和翔的那份绘图设计工作,使我的个人财富竟然积累到了将近一万人民币。怎么使用这笔钱,我和箐商量了几天,在我一再坚持下才决定利用这笔钱和这最后一个暑假,到全国各地考察考察,当然,也顺便游山玩水。我们买来了张大的全国地图,仔细地在地图上面描绘我们要去的地方,认真地讨论最合理的行走路线,收拾行囊踏上征途。临走那天,出于礼貌我们问翔是否要跟我们一块去,翔摇头拒绝。在我们临上车的时候,他要求我们无论如何在路过广州时,顺便看看在那里打工的妹妹。

  “帮我看看小霞。”提起他妹妹,翔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温情。

  按照计划,从北向南一路走下来,一个月以后才到达广东。之所以这么安排行程,是考虑到广东、上海这些沿海城市消费水平较高,万一要是钱不够的话,马上终止行程不会影响全盘计划,无非少去了这一两个个地方而已。安排好住宿的酒店,我们按照翔给的地址,去看望他的15岁就出来打工,支撑着他们家半壁江山的妹妹。

  地址不是太好找,我们用了大半天的工夫,才找到那个就小霞的姑娘。说实话,看到小霞的第一眼,我有点失望。因为这个女孩实在太普通了,普通得在你在大街上走上几分钟,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你都能看到几十个。普通得就像株小草,在你身边努力生长,你却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大概155厘米的身高吧,衣着破旧,头发有种营养不良枯黄的颜色,眼睛里还明显带有一种疲倦的神态,怎么看也不像已经有了18岁的年纪。如这样的一个女孩,很难想象就是翔说的,用她稚嫩的双肩负担起两个哥哥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的妹妹。

  能代表她哥哥来看她,她十分地高兴,缠着箐不住地打听有关翔的情况。由于箐和她哥哥不是一个学校,说的不是十分清楚,让她很不满意。等搞清楚我才是和她哥哥一个学校的同学,她才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我身上,连珠炮地发问真让我有点难以招架。

  “你哥哥让我告诉你,不用给他再寄钱了。他有了份收入挺高的工作,下个学期的学费,已经不成问题。我们来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们300块钱,让我们给你买个礼物,我们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给你买了这个,希望你喜欢。”我边说边把箐挑的一款随身听递给她。

  “哥怎么还要工作?”接过我递给她的东西,她手忙脚乱费劲地打开包装,在箐的帮助下带上耳机,按播放键的时候象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来,有点狐疑地看着我,“那他学习咋办?不耽误学习吗?”

  我只好跟她解释大学生打工很平常,也是很普遍的现象,只要处理好和学习之间的关系,是不会有影响的,她哥哥的成绩,一向很好,让她放心。但如她这样从来没有进过大学校门的女孩,想象不到大学里的状况,所以我费尽唾液跟她解释了半天,她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可不行,我一个人做工就够了”,她断然拒绝我的解释,“钱不够用的话,我再想想办法,以后得给哥多寄点钱过去,不能让哥做工,会耽误学习的。”然后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享受随身听播放的音乐,我们起身告辞。

  剩下的时间,由于我们的钱只剩下1000多点,再去下一个城市,不是很够。我和箐商量准备在广州、深圳玩一个星期,然后回x城整理我们这一个多月的收获。那天傍晚时分,我和箐相拥着从一家饭店出来,箐突然指着一家洗浴中心吃惊地愣住了,顺着她的手指看,我也很吃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翔的妹妹,小霞。

  和刚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朴素完全不同,她的打扮过于火辣和性感。低胸的红色吊带装,夸张的黑色超短裙和黑色网状丝袜,让人一看就明白她所从事的什么职业。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环着她的腰,时不时猥琐地在她胸口、臀部扭一把。难道她竟然以这种方式供养她贫穷的家庭吗?一瞬间,我感觉到了翔给我描绘的一个关于他这个妹妹完美形象的崩塌,我和箐对视一眼,继续远远地看着这让人感觉有点恶心的一幕。她没有发现我们,等那个男人在她脸上啃了一口上了车走了,她做了个吐痰的动作,扭身进了洗浴中心的大门。

  我决心把这事情搞清楚,我必须对翔负责,让他知道他妹妹的一切。

  第二天晚上,我安排好箐在旅店等我,然后去了那家的洗浴中心。打听小霞的情况时,塞给门口的服务员50块钱,那人听了半天才知道我说的是小霞,然后才把小霞的情况全告诉了我。

  “原来你是说的小红啊,以为是谁呢!她是我们老板两年前在街上拣来的,刚开始还只是负责打扫卫生,让她陪客人还死活不愿意呢!可你看现在的样子,嘿!真他妈正点。她年龄小,没胸没脸蛋,可就有人喜欢这调调。怎么着你有兴趣,我给你叫去?”然后屁颠颠地跑去叫小霞了。

  如果不是亲历,我真不相信这些地方的色情业竟然如此的发达。走廊上站满了一百多名穿着暴露的女孩,仿佛摆在商店的货物一样供人挑选。有客人看上了那位,就告诉门口的服务员女孩身上的号码,女孩就跟着客人进到小小的包厢里。包厢里面灯光幽暗,只放了一张2米左右的床,隔壁还不时传来些淫秽的声响。床单颜色暧昧,满是各种挑逗性的图案,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我半躺着等着小霞,尽管我已经知道她是这家洗浴中心异性按摩小姐,她只戴了胸罩穿着丁字裤的身影走进来时候,还是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可以吗?”许是灯光太暗的缘故,她没有发现是我,站在门口风骚地向我展示身材。我摆手阻止了她,示意她走近一点,当她看清是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惊恐,拉开门想逃出去,又停下,呆呆地看着我。两三分钟,她冲过来开始苦苦哀求。

  “求你别告诉我哥,行吗?”

  看着这个15岁就毅然辍学来到这个城市打工,一年后辛苦所换来的只是老板跑掉后的一无所有,蹲在大街上哭泣被别人拉来这个洗浴中心,为了两个哥哥的学业和她穷困的家庭的债务,出卖自己的色相和尊严的女孩。我突然地十分痛恨起翔的大学,痛恨那高昂的学费,痛恨起那些把大学教育变成盈利组织的机构。是他们,把善良变成了肮脏,把人们美好的希望,建立在痛苦之上。

  “你妹妹,过得很好,打工的工厂效益不错,工作不累,薪水也高。”

  我对翔撒了谎。所以我不敢面对翔的眼睛。

  上 父母的误会

  二十一

  夜月,孤灯,是古人描绘的画面,现在已经不到这样的景致。相信城市里大多数的人也都难以看到,都市的灯光早已将这些全部淹没,留下的,只是灯光下充斥的诱惑。薇薇已经睡了,鼻息均匀酣畅。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我知道那是一具充满诱惑赤裸的胴体,如果我愿意,就会迎接我,让我体味那种随之燃烧的激情。我站起来,走到卫生间用冷水冲洗一下自己发胀的脑袋,走到阳台上,和远远近近的灯光对视,然后摸索着点上一支烟。

  左前臂上,露出曾经的伤口。伤口早已愈合,缝合的痕迹丑陋地在手臂上缠绕。

  三条疤痕,三刀,因为箐离开了我三天。

  为什么人总是把最伤最痛的事情记忆得如此的清楚,而把幸福快乐轻易地忘记呢?

  我没有答案。

  从那个山村小学回来后,箐总觉得好像亏欠了别人什么似的,再加上找工作的不顺利,连续好几个星期都恹恹地打不起精神来。为了让她高兴,我决定带她回家见我的父母。我的父母,是那种在儿女感情上比较开明的人,只要我喜欢,他们不会在乎女孩子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等诸多因素。他们本身,也是经过了一场艰巨痛苦的爱恋,战胜了所有人的反对才走到一起的。他们知道两个人只要有了感情的基础,生活才会幸福,更何况箐还是那么地美丽善良,我深信他们一定会喜欢箐的,

  箐说她有点害怕,我和她开玩笑。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箐笑,摆出个丑丑的造型强迫让我吻她。

  得知我们要回来,爸肯定费了不少的心思,一推开门就看见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不说,还开了两瓶红酒。妈妈更是夸张,从我们一进门就拉住箐的手问长问短说个不停,还拿出她珍藏的影集来,不顾我强烈的反对,一张张给箐看我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欢笑在我们这个家庭飘扬,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幸福在我心里打着旋儿飞散。

  然而上天却在这一瞬间和我开了个玩笑。

  它击垮了我!

  正在吃饭的箐突然脸色有点发白,她急忙站起来,跑到卫生间里,很快传出了她呕吐的声音。我跟着跑进去,帮她拍着脊背,等她吐完后扶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爸妈用奇怪的眼光对视了一眼,又拿更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

  “箐箐怎么了?饭菜不和口味”爸问。

  “没什么,只是这段时间老是犯恶心,不知道怎么搞的,以前不这样。”

  “这样的状况,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两三个星期,反酸,还有点犯困。”

  “不会是………?”妈妈想说什么,但爸爸用眼光阻止了她。

  无话。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点怪。

  半夜,妈妈敲我的门。我看看还在熟睡的箐,极不情愿地站起来,跟妈妈来到他们的卧室。爸爸表情有点严肃,看到我进来,示意我坐下。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还没考虑,怎么了爸?”

  “儿子,我和你爸爸是这意思,你们都还小,现在不适宜结婚。再说你以后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做,结了婚有了孩子就什么也做不成了。箐箐这孩子不错,我和你爸爸都挺喜欢她,但你们现在确实不太适宜结婚生孩子,所以你最好劝劝箐箐,把孩子先拿掉!”

  “结婚?把孩子拿掉?这是哪跟哪啊!”我笑,笑他们杞人忧天。

  “箐箐不是怀孕了吗?怎么你不知道?”妈妈对我的反应有点惊讶。

  “怀孕?”我终于弄明白了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有过,她怎么可能怀孕?不可能,你们猜错了!”我冲口而出。

  “你是说你们没有………。。,你们不是一个房间睡吗?”看到我反应如此强烈,妈妈感到有点奇怪,狐疑地看着我。

  “没有!”我的心猛然一紧,难道是箐背叛了我吗?难道箐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吗?我的眼泪夺眶而出,随即大声地喊了起来:“不可能,她不可能怀孕!我们没有过。”

  “孩子,做错事情不怕,但不能不负责任。你们都大了,既然你让人家女孩子怀孕了,你就必须对她负责。虽然我和你妈不同意你们现在要孩子,可你也必须承担起责任来,你这个样子………。”爸爸还想说什么,但被妈妈打断了。

  “儿子,你是说你们没有过,但她怀孕了,你是说不是你的孩子?”

  我点头,续而又摇头,心乱如麻。

  爸爸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和妈妈面面相嘘。

  上 有一种伤害

  二十二

  箐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她说一定要到新婚之夜,才会交给我一个完整的她,我也认为男人如果不能给女人一个家之前,最好留给女人一个完整的身体。所以我尊重她的选择,和箐交往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一直压抑着没突破这条底线,当情欲不可遏制冲击我的时候,都是箐用手帮我疏导出去。

  我们没有做错!

  “不行,这事情必须跟她说清楚,我儿子不能娶一个放荡的女人!”爸爸站起来,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他在房间里面踱了几圈,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喘着粗气又在门口停住,转回头命令妈妈:“你去,把她叫起来,今天就让她走”。

  被叫醒的箐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愕然,不明白傍晚还和蔼可亲的爸爸妈妈为什么这么愤怒,那时的她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鸟,用她的惊恐面对着我的父母的指责。我从来也不知道妈妈竟然有这么尖刻的一面。

  “都跟别人怀了孩子了,怎么还跟我儿子来往?”

  “没有,不象你们想的那样。”箐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开始为自己辩解。但显得她很害怕,语气因为爸爸妈*责问显得苍白无力,反而更增加了他们对自己判断的肯定,言语也更加刻薄。箐转过头,向我求助,我不敢面对她凄婉欲绝的眼光。

  “我们家不欢迎你,滚!”爸爸发出最后的声音。

  箐掩面冲了出去。

  三天了,我没有找到箐。

  那天晚上,随着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被生生地碎裂无数小块,每一块都似乎反射出一个卑鄙无耻的我,让我不安。我站起来,想去追箐,却被妈妈拉住。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我爱箐,无论如何都要和她在一起。我想我是疯了,这三天来我肯定是疯了。我疯狂地寻找着,在这个城市的车站、码头、大街小巷以及任何箐可能出现的地方寻找着。她离开我们家的时候没有钱,她能到那儿去呢?

  箐能在哪儿呢?

  我想呼喊,声音已经嘶哑,想奔跑,双脚已经沉如铅块。我感到了身体的极度疲倦,终于绝望,我要回家。

  爸妈都在在等我,等我吃饭,看到我回来,妈妈给我放了双筷子。我拔了两口饭,食不知味,放下,站起来走进厨房,把刀拿出来藏在身后。

  是该做点什么让爸爸妈妈知道我心里究竟有多痛的时候了。

  “你们让我去找她行吗?我要去找她!”

  “就算你找到,我们也绝对不会让她进门。”

  “你们接受她好吗?不管她怎么样,我终归爱她,”

  “不行,怎么能让这样的女孩进我们家门,绝对不可以。”

  “可是我爱她,没有她,我活不了。”

  “瞧你那点出息。”

  “忘了她吧,我们也是为你好。”

  多动听的理由?为我好,就可以把我的箐从我身边赶走?箐离开了我三天,我的心已经被砍了三刀,是否要我剥开身体,让你们看看,我心上面的伤痕,究竟有多深。

  刀光起,对准手臂落下,妈妈抓住了我握刀的手,但是刀还是在手臂上划开了道伤口,鲜血飞溅,表达不了我的痛苦。甩开妈妈,刀光又起,仍然是对准手臂落下,手又被爸爸抓住,划开的伤口更浅了很多。甩开爸爸,刀光再起,继续对准手臂落下,迅速下落的刀锋割开肌肉碰触到了骨头,我感觉到了疼痛,箐出现在门口惊呼着向我扑来。三天里她去了那里不重要,关键是她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冲她笑,然后放心地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凌晨,伤口已经被包扎缝合。睁开眼睛看着床边一直守候的箐,努力地冲她微笑,用没受伤的手紧握住她的手。

  手很小,有点凉,跟我第一次握住它们的感觉一样。

  “我发誓,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男人的手碰过我。”箐的眼睛里有泪。

  “你一定不可以离开我!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箐拼命地点头,死死反握住我的手,看来她是吓坏了,只有握住我才会感到安全。

  上 箐的离开

  二十三

  出院,回家休养。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受到了最无微不至的照顾,箐和妈妈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身边。中间箐很想和妈妈做出解释,妈妈总在箐开口的一瞬间巧妙地岔开话题,神情淡淡的,没有了刚见到箐时的和谐与融洽。

  或许,是我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怎么办?妈妈肯定不喜欢我了。她连听我解释都不肯。”

  “没事,慢慢就好了,爸爸妈妈都不是固执的人,不听你解释可能是在生我的气。也怪我实在太冲动了,不该动刀让他们动怒,回头我跟他们道歉他们就不会了。”

  在妈妈终于给我们腾出二人空间的时候,箐忍不住哭了。我把箐往上拉拉,用舌尖舔去她的泪水。

  “这三天你都去那了?”

  “我没去那,也不知道去那,就在附近转悠来着,后来看你出来找我,就在你后面一直跟着,听到爸*喊叫声就推门进来了”

  “那你……。。”,

  箐的嘴唇却压过来,吻住了我。

  从来没有见过箐这么激烈地投入,她的唇火热,舌头骄矢灵动,身体发烫,手在我身上探索着握住那儿,早已硬如钢铁。

  “我想要它。”她说,声音细不可闻。

  “现在?”

  “嗯!”她点头,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服,让自己赤裸,又轻轻为我除去衣服,动作象一个尽责的妻子。

  我最后一点理智迅速崩溃,压上去吻她。她回应着,下面逐渐湿润。

  我没有经验,只依靠本能去冲击着,进入得并不顺利,很长时间才冲破一重重的阻隔,探到最里面。我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到箐因疼痛扭曲得几乎变形的脸,怜惜她的疼痛,我停止动作,吻她。

  “很疼吗?”

  她点头,续而摇头,双臂抱紧我。于是抽动、喘息、释放,完成了向一个男人的彻底转变,我心满意足。箐推开趴在她身上的我,慢慢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她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顺着她眼光寻找,床单上除了些许痕迹以外,干净异常。

  “为什么没有血?”她转过头看着我,眼光里满是惊恐。

  我心里暗笑:“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样的思想!”本想顺嘴跟她开个玩笑,看着她有点发抖的样子,我突然间明白,她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间的原因。

  她想证明。

  “怎么会没有,我怎么会没流血?”

  “你别太在意了,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她显得更激动,低声开始抽泣。我赶忙坐起来揽住她的肩膀,拼命在脑海中找寻着那些从络上收集来的各种这方面的知识,低声安慰。她在我身边躺下,小猫一样蜷缩起身体,枕着我的手臂,依然不停地抽泣。

  接下来的时间,爸爸妈妈对箐始终客客气气,却从不正眼去瞧她,就连箐在吃过饭想洗碗这种小事,妈妈都不由分说夺过来。从她的动作来看,他们虽然迁就了我,却不打算接受箐进入这个家庭。

  误会已经存在,伤害已经形成,父母与箐之间,我该如何自处?

  “我还是走吧?”

  “那也好,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爸爸妈妈,跟他们说清楚的。”

  箐的眼神里透着无奈,我想着继续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还是先答应了她的要求,等我说服了父母再接她回来,她不想让我太为难。却没有想到箐就这样会在我生活中消失。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箐的信,信很短,只有几句话,每个字都透露出她在书写时的艰难,纸上沾满了她留下的泪水。拿着信,我冲进父母的房间,对着他们惨白的脸色,说了很多过激的言语,然后跑出家门。

  “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不快乐,别再伤害自己,我会不开心的。”

  我要去找箐回来。

  出了门我却感到了茫然,我该去那里找?搜寻记忆,赫然发现和她一块卿卿我我的几年,除了在x城的记忆比较完整以外,其他的竟然一片空白。似乎她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关于她家庭的一切,所有关于她的家庭状况、家庭成员和家庭背景,甚至她经常和我说起的那个小城,我竟然也一无所知。

  她能在那儿呢?

  上 精灵薇薇

  二十四

  箐是个天使,那么薇薇就是个精灵。箐向我摆手,我升入天堂,在她离开同时掉入地狱。薇薇不同,她向我挥挥手,我既不会升入天堂也不会掉入地狱,我只能变成奴隶,——她一个人的奴隶。譬如她突然想起要在这个冬天的早晨要什么东西,那么我就得跑遍x城所有的商店去买她想要的东西,然后急巴巴给她送去,至于她收不收,还得看她对我的表现高不高兴。我不抱怨,对她的种种甚至有点无礼的要求,我都尽力去做,甚至还有点暗暗喜欢这样。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喜欢,是我已经放弃了对箐的感情,为箐的离开所遗留下的真空急于找到一个填充?还是很多人会认为的那样,我爱上了她,被她弄得神魂颠倒,以致于忘记了一个男人,在感情方面所应该保持的强势?其实不是,只有我知道不是,是我欠她的,我应该还。从某方面来说,我这样做,更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箐已经离开我一年多了,从开始时发疯似的去到处去寻找箐的下落,到逐渐承认她从我的世界消失,回到x城希望她能某天出现在我的面前等待的现实,让我极其无奈。而这种等待,让我的生活消沉而颓废。薇薇的出现,以及她向我提出的各种要求,无疑成为我摆脱颓废的一个最好的理由。所以,我做得心安理得。

  薇薇搬到了我这里。她对她的父母说的理由是:“学校没有暖气,我每天晚上都冻得发抖,都已经好几次感冒了。”对我的理由却是:“你太需要人照顾了,我什么都会做,肯定能把你养得白胖胖的让婶婶高兴”。其实她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能不答应,因为她来的时候,被子、生活用品等乱七糟八的东西已经让两个男生给扛过来了。我还有什么办法拒绝?当然,我们是分开睡的,她睡我的房间,我睡书房的沙发。后来我感觉老睡沙发不是个事,她肯定要在这里打持久战的,才不得已把书房的东西卖的卖,送人的送人,腾出地方又买了一张床才结束了睡沙发的历史。刚来的几天,她还郑重其事地在睡觉或者离开的时候,在门把手那,绑上跟头发来防范我的闯入。当然,她还要付房租。

  “我没钱,那就拿劳动顶上,给你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算你请了个不要工资的保姆好啦。我可什么都会做啊!”

  我急忙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观点。

  她的确什么都会做。比如说,她会做一种面汤,就是把面放在碗里和开,搅均匀了后到进开水锅里,然后搅动,等锅开了打两个鸡蛋就可以吃了。一种类似于北方大街上卖的糊辣汤的东西,也挺好吃,可惜她的火候差了点,不是过了火就是火不够,害得我不得不强忍着呛人的焦糊味,咀嚼着大块大块的里面还是生面粉的面疙瘩喝下去。再比如说,她很勤快地给我洗衣服,衣服洗得很干净我没什么话说。可惜她每次都忘记掏衣服的口袋,把里面的人民币、通信薄,甚至手机都一块洗个一塌糊涂,害得我每次一进家,什么都不做也得赶紧把衣服里面的东西全掏干净了放起来。再再比如,再再比如什么来着,我不敢说了,因为她已经在积极地练习炒菜了,如果我不想吃过咸或者焦黑如炭的菜的话,最好还是赶快去体谅一下她辛苦的劳动,说一大堆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请求她能把这些东西让给我做。

  “我做的怎么样?”她媚眼如丝。

  “好吃极了!”我狼吞虎咽。

  一个月后,她给我称体重,我竟然比以前胖了2公斤。我正奇怪称得是不是不准确,她却欢呼着打电话给我爸爸妈妈报喜。

  妈妈少不了又猛夸她一顿。

  因为爸爸特别喜欢女儿,我的妈妈,一直把没有能给爸爸生一个女孩引为终生憾事,无疑他们把薇薇当成一种缺失的补充,一直给她极特别的关爱。再加上薇薇的母亲和我的妈妈是闺中密友的关系,说薇薇也是我父母的女儿,一点都不为过,他们对她的娇纵和爱甚至远远超过了我。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和薇薇发生牵扯不清的感情,对于我们双方的家长,是件不容易交待的事。我知道,薇薇或许是喜欢我的,可怎么又能肯定这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感情呢?和薇薇小时候的那次朦胧的接触,长久以来,我坚持认为无非是薇薇在懵懂无知的状态下,才会被我轻易侵犯罢了,延伸至今日,要还对她抱有幻想,也太禽兽了点,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更何况箐在我记忆里一直无法删除,我始终坚持相信她有一天肯定会回来,和我继续生活。所以我认为不可以再这么下去,必须跟她讲清楚,打消了她的念头才好。于是我和她谈箐在一起时的快乐,对箐的思念的辛苦等等,试图让她了解我对箐的感情。然而她总歪着头夸张地望着我,让我酝酿许久的勇气瞬间无影无踪。

  “我见过她哦!”

  “你见过?”

  “是啊,就是那次你把自己砍住院那次,我和妈妈去看你,可惜你睡着了。我还跟她说话了。”

  “你们说什么?”

  “不告诉你!”她白了我一眼,“她其实挺漂亮的嘛。就是………”

  “就是什么?”

  “她胸没我大!”说完,她向我再次骄傲地挺挺胸,然后一溜烟跑回房间去了。

  我崩溃。

  上 骗人的小把戏

  二十五

  她的胸部确实比箐大。箐的乳房需要我收拢一半手指完全掌握,而她的需要我得完全张开手掌才行,并且与箐相比更坚挺、饱满、浑然天成,圆圆地犹如两个大小适中的碗倒扣在胸前。她的皮肤颜色极好,是那种泛着象牙光泽的奶白色,细腻得连汗毛孔都几乎寻觅不到。腰肢细软,臀部翘翘地两个半圆,大腿从根部往下拉出条完美的直线,脚踝和脚弓结合得无懈可击。那天,她喝多了——这是她后来坚持要我必须相信的说法——在我面前把衣服脱光的时候,我真的很惊叹造物主的神奇,竟然能创造出如此一个美丽的躯体。现在她一身洁白的婚纱,美丽得犹如童话里的公主,从影楼的化妆间出来的时候,我不可抑制地回想她那天的裸体,否则的话,我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努力驱除对婚纱里面她的身体的想象,我赶忙跑过去,搀扶她,因为她看不见。她说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她是个盲女孩,美丽得让人心碎的盲女孩。

  我得相信她说的话。

  她那天心情极好,我得到了出来陪她逛街的机会,陪她逛到了11点。当然,什么也没有买到,因为她什么都不想买。在拉我到一家肯德鸡吃饭的时候,她边喝可乐边四处张望,眼光很快就被一家婚纱摄影影楼里面漂亮的婚纱吸引,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咬着下嘴唇看着我。我暗暗叫苦,这家影楼,是x城最高档的一家,无疑也是宰人的刀最锋利的一家,一套婚纱照,最低的价位也在2888元人民币。美丽总得付出代价的嘛!可这样一个月没吃没喝付不起房租的代价,还是不要的好。我虽然现在能一个月挣6000元左右,付了房租生活费也剩不下多少。去这样的地方消费,真得掂量掂量。我拍拍钱包,意思带的钱不够,劝她放弃。她不高兴了,嘟起了嘴,不消十分钟她拉我起来,奔向那家影楼,还没进门她就看不见了。

  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只好成了她的眼睛。

  “先生,请问需要有什么服务吗?您女朋友真漂亮,我们新进了一套漂亮的婚纱,要不要给您女朋友试穿一下?”有顾客进门,服务员总是很客气的引诱你。在我还没开口之前,薇薇先开口了。

  “我能摸摸这些婚纱吗?”然后,她很歉意地对服务员一笑,“我看不见”。

  大家都知道,除非你花钱,影楼的一些昂贵的婚纱是不允许触摸的,所以服务员诧异地看着我,我只好撒谎。

  “对不起,我妹妹,从小就失明,什么也看不见!”

  “那你们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经理。”服务员无限惋惜地看了她一眼,安排我们坐下,转回头跑向经理。

  经理是个三十岁多岁的男人,矮胖,人倒是看着很有精神。他有点不相信,伸手在薇薇眼前晃了几下。薇薇微笑着,楚楚可怜地怕我跑了似的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睛里空洞无物。我只好把刚才的谎话再重复了一次,并且加上了自己竭尽所能编造一个凄美的故事,最后说得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只好住口。但他竟然相信了,不仅允许薇薇触摸那些婚纱,还陪着我们一件一件给薇薇介绍婚纱的颜色、款式、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