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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作品:梦里已逝两千年|作者:风格1|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10:47:19|下载:梦里已逝两千年TXT下载
  她披上外衣,穿上鞋袜,便走出门庑,朝外奔去。走到门前,她忽然又停住了,想这古代的门吱吱呀呀的,丞相

  府内的仆从能听不见吗?她犹豫半晌,一咬牙,还是打开了宅门,迅速跑了出去,再关上大门,径直往前奔,心想就

  算他们听到恐怕也追赶不及了。奔了一会,看着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依稀的敲更声,她心里不禁有些发毛。这三更

  半夜的,她一个人跑了出来,又完全不认得路,能上哪里去呢?别说是岐山了,现在黑乎乎一片,她就连东南西北都

  摸不清了。

  她东走走西摸摸,忽然看到前边有院落的小门,于是推门走了进去。她隐隐听到喷水和鸟叫的声音,虽然黑灯瞎

  火的,还是可以看出这里布局精巧,松林草木都气势恢弘,不禁暗想:这是什么地方的花园,竟然有这样的气势。正

  走着,她蓦地听到一个年轻人的读书声,于是惊奇了起来:这恐怕是巳时了,怎么还有人没睡呢?她朝着读书声走去

  却是走到了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看到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坐在秋千上,出神的背着什么。她暗忖,自己是不

  是闯到什么贵族人家的弟宅里来了,那岂不惨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正准备拔腿,却听到那位公子不紧不慢的开了

  口:“既然有客入来,何至便走乎?”

  施茜一愣,赶紧走上前去,答礼道:“这位公子,小女子无意打扰,实在是走迷了路,才误闯进来的,请勿见怪

  ”

  那公子回头,打量了她一番,忽然朗声笑了起来:“呵呵,看模样,这位姑娘,想必就是丞相命人送回蜀中的施

  姑娘吧?”

  施茜闻言,便知道他也是宫中的人了,看来是没法撒谎了,只好欠身道:“正是。不知公子是……?”

  “哦,我么?我一不小心,就成了这蜀国皇帝,呵呵,我们年龄相差无几,你可以直呼我刘禅。”

  刘禅?!施茜这不禁一怔。眼前这个刘禅,书生意浓,风雅之极,似乎在夜中独守飘逸,在月下品位隽永,哪里

  是小说里那个痴呆无能的胖子呢?那么这个地方,也就是皇家宫苑了?

  “你……你是……刘……”虽然刘禅说她可以直呼他姓名,真要直呼的时候,她还是不敢。

  “呵呵。”他跳下秋千,拍了拍手,“我是刘禅,怎么,你害怕我?”

  “这……是有点。”施茜正在尴尬间,突然想起刘禅称她“施姑娘”,不禁涔然一惊。他怎么知道她姓施?还称

  她为姑娘?其他人可都认定她是乔夫人啊,就连诸葛亮也从来都在让她扮演乔茜茜的角色,刘禅又怎么会称她是施姑

  娘呢?她猛地回头看向他:“你……你刚刚唤我作什么?”

  “施姑娘啊。”

  “你怎么知道我的姓?”

  “呵呵,丞相知道,我便知道。”刘禅又坐回秋千上,自顾荡了起来。

  “丞相?!诸葛亮?他知道我姓施?”

  “呵呵。”刘禅只是轻轻一笑,并不作答。

  她犯起急来,几步走到刘禅身前,拉住秋千的绳子,直直看着他:“丞相知道我姓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过是个姓罢了。”刘禅浅笑吟吟。

  “你快告诉我。”

  “你越急,我越不告诉你!哈哈。”他忽然孩子气的大笑起来,“除非你留下来陪我玩,我一天到晚闷的很,其

  他人都不好玩,你比较有意思。”

  施茜蹙起眉头。看他年龄不大,神态倒颇为老成,哪里像是一个朱紫不辨贤愚不分的少主呢?

  “好,我留下。”她也被他激起了兴趣,想弄清这背后到底有多少故事,“不过,你要答应我,假如我陪你玩,

  让你高兴,你就要回答我的一切问题。”

  “好,击掌为誓!”刘禅爽快的伸出手来。

  施茜笑着,也伸出了手,“啪啪”就是三下:“说好了,可不许反悔啊。”

  “食言非君子!”刘禅一副凛然状。

  “丞相!蜀中来报,前两日乔夫人半夜跑出府邸,至今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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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诸葛亮闻言却大惊拍案,“她去哪里了?”

  “这……不知。大家四处寻找,都没有寻到。”

  “知道了,下去吧。”诸葛亮闭上眼,挥了挥手。

  正在此时,又一声“报——”尾随而至。

  “丞相!陛下密函!”

  诸葛亮拆开信函,紧绷的脸色逐渐缓和,读完信后,他洒然一笑,轻声叹道:“呵,到底还是孩子家啊。”

  第二十二章 临危受命

  少伯在一阵慌乱过后,定了定神,想到越国可能有难,立刻占了一卦。卦上说:水。

  虽然早已猜到,但还是心中一惊。水,既是说主公此行与水有关,也代表北面而行。水,意为位北方。主公果然

  溯江北上了。

  他选了一匹良驹,配上鞍辔,手执长鞭,带着一队人马朝太湖绝尘而去。

  忽然而来的大雨,解救了勾践的一时危机。他与文仲急急退兵,狼狈不堪。

  勾践一边退一边对文仲道:“夫差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是不是有细作往来?”

  文仲摇头,叹了口气。

  “没有细作?莫非是奸细?”勾践一把捉住文仲的手。

  “主公莫急,文仲摇头之意乃是不知也,并非没有。”

  “你上次说范蠡酒醉,莫非是他通敌?”

  “这……主公切莫乱猜。”文仲一听勾践这样猜测,心下一惊,冷汗也冒了出来,暗忖由于自己的一时失误,可

  把少伯给害惨了。

  正在勾践猜测间,水面上喊杀声起,两路水军朝他们开了过来。

  “快靠岸!靠岸!”勾践急急慌慌的喊道。

  吴兵穷追不舍,勾践慌张逃遁,好不容易靠在岸边,兵将已折去大半。文仲扶着勾践往前方奔走,适逢一路越军

  前来接应,于是匆匆上马,仓惶而去。

  “主公,前面就是会稽山了,主公且先行躲避,文仲愿领兵往固陵抵挡来兵!”文仲看看事急,于是自荐道。

  “好好好!”勾践一抹脸上的汗水,不住点头,“孤便封你为大将军,即刻前往固陵!但是,季菀会不会在夫差

  手上?”

  “主公放心,岂不闻‘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夫差那么说,乃是故意激主公您,让您无心应战也

  事不宜迟,文仲将立即前往固陵!”

  勾践闻言,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文仲挥鞭,厉喝一声朝固陵驰去。

  勾践急驱坐骑,被残余士兵拥着,投会稽山而去。

  此时正值五月,大雨滂沱,江水骤涨,山洪暴发,会稽山上又湿又冷,勾践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引颈盼着文仲归来

  士兵们苟延残喘,直恨不得冲下山去和吴兵拼命,横竖都是一死,战死总比淹死冻死饿死来的光荣,然而勾践只是

  命令他们等等再等等。士兵们无奈,却也说不得什么,只有唉声叹气坐在山上。

  文仲策马一路狂奔,却在一拐弯处猛然和一匹马骑相撞,整个人跌了出去。

  “文仲兄?!”迎面而来的坐骑上的人也翻倒在地,却在看清文仲面容之时惊呼出声。

  “少伯兄!”文仲闻言,抬头看来人,竟然是少伯!

  “文仲兄,主公何在?!”少伯看见文仲满面焦虑,紧蹙眉头,便知事情不利。

  “唉,少伯兄,小弟对你不起!”文仲站起,朝文仲走去,躬身道。

  少伯赶紧扶起他:“文仲兄,此事不谈了,主公在哪?”

  “会稽山!”

  “好,我这便去找主公!”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文仲伸手急急拦住。

  “为何?”少伯诧异地扬起眉。

  “主公知你战前醉倒,夫差又料准我军行动,此时你若突然出现在稽山,主公必以你为背主通敌之辈矣!”

  “这……这该如何是好?”

  “我看如此,我返回会稽山,烦劳少伯兄前往固陵击退吴兵。”

  “如此也好。”少伯说罢便立刻上马,挥起长鞭。

  “且慢!”文仲拉住坐骑缰绳,“我返回会稽山,与主公前途未卜,吉凶难料,若实在不敌吴兵,我心中也已有

  一计策,只是此计须少伯兄帮忙。”

  “文仲兄请讲。”

  “此计倒也是夫差帮我想出来的。夫差在与我军交战之时,曾诈称夫人已落入吴国之手,此乃伐我主公之情也,

  我们亦可如此。我若去求和不成,倒死不足惜,但若主公被囚禁在吴国,救主公出来的重任便落在你少伯兄的肩上了

  ”

  “我明白了,你要我使美人计。”

  “不错,素闻夫差风流放荡,每晚有不同女子陪伴左右,从来无有重复者,若我与主公身陷吴国,我会尽力劝说

  主公暂时屈身吴国,少伯兄便定要挑得一两个倾国倾城又忠义重德的女子献给夫差,叫她们行刺,仅有一晚的机会,

  若错过了,我与主公则不得保也。”

  “少伯自当尽心竭力!只是文仲兄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呐!”少伯长叹一声。

  “我知道,少伯兄,就此告别,保重!”文仲翻身上马,勒起缰绳。

  “文仲兄……”少伯眼看文仲要走,心里又有些不安。

  “唉,少伯兄,诚如范伯所言,你处事过于拖泥带水,勿要质疑,请速去!”文仲说着便挥落长鞭,朝来路方向

  奔了回去。

  少伯看文仲已离开,便也挥鞭,率领士兵到固陵去拦截敌兵。此时大雨倾盆而下,越兵因在生死关头,于是奋力

  死战,吴兵见形式艰难,无心恋战,节节败退。少伯见此光景,心中大喜,然而正在这时,一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跑来

  “报!吴兵已攻破越城!”少伯闻言大惊,手中长鞭掉落在地上,溅起一汪泥水。

  “主公!吴兵已攻破越城!”文仲返回会稽山后,又去刺探军情回来,此刻一脸沉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什么!这……这……”勾践惊得合不拢嘴,反复搓手,面色苍白。

  “大王,杀出去!拼个你死我活!”士兵们群情激昂,谁都不想困死在这会稽山上。

  勾践眼神空洞,只是喃喃重复着“如何是好”。

  “主公,事到如今,文仲有一计策。”文仲思前想后,如今只有如此了。

  “讲!”

  “王城已破,为今之计,唯有求和!”

  “不妥吧,他们怎肯答应?”勾践闻言,只是摆手。

  “我们奉送珍奇古玩,对吴称臣,躬作使令之役,甘为洒扫之徒,以求吴不灭越,再作计较。”

  “混帐话!我宁死,也不如此苟全性命!”勾践想到自己将尊严扫地,便勃然大怒,背过身去不理会文仲。

  “主公息怒,主公可以不考虑自己的性命,然而越国当如何?越国全城的百姓当如何?我们所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