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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作品:梦里已逝两千年|作者:风格1|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10:47:19|下载:梦里已逝两千年TXT下载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是我画的。”范伯倒答的很简练。

  “那是谁?”

  范伯站起身,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

  “你快说啊。”少伯以为范伯又要卖关子了,不禁催道。

  “这么跟你说吧,春秋的任何时间段,都有我的站点,我可以在春秋的不同时间自由出入,就像乘坐公共汽车一

  样,可以从今天到明天,也可以从明天到今天。”范伯淡淡皱眉,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这跟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少伯一脸茫然。

  “真笨。”范伯摇了摇头,“这副画是我在你和你妹妹消失之后从吴国捡来的。我记得我在吴国碰到你的时候,

  曾经告诉你,你入吴之后的事情,范伯就一概不知了。其实,那个时候我的研究还没成功,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建

  立时空掌控点,后来成功了,所以,你入吴之后的事情,我也可以知道,只是我没有去关心而已。”

  “我和我妹妹消失?什么意思?”少伯听到这句话便是一个激灵,完全忽略了范伯后面所说的话了。

  “我也不知道,很多都是我的猜测,我不想误导你。总之,你和你妹妹也许还有一段难忘的人生经历。对了,我

  在捡到这副画的时候,还听说,消失的不止是你的你妹妹。范蠡消失了,西施消失了,还有两个人,也一起消失了。

  ”

  “谁?”

  “自己去想吧。这些也都是道听途说。不过我们也有缘尽的时候。不说我们了,就说你和郑旦吧,也有缘尽的一

  天。”

  “呵呵,我们?我早就放弃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了。”

  “是为了国家吧。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有她。你一直装作满不在乎,一直逼自己不去想,我也只能告诉你,郑旦是

  个泼辣直率随性有时有点自私但是却很单纯的女孩。你能珍惜她的时间不多,如果可以,尽量把握吧。”

  少伯闻言,有些手足无措:“范伯你别乱说了,我早就不在乎自己的感情了。”他说着,便扭头进了卧房,一屁

  股坐在床上,然而刚才范伯的话却一直萦绕在耳边。自己在乎她?呵呵,即便是又如何,她肯定不会知道。一直以来

  他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份感情,想等时机恰当的时候再说,谁料想造化弄人,如今,她只当自己是个负心人,然而自己

  忍了多少,又放弃了多少,她又怎会知道?放弃她,便如放弃自己的信念,然而为了国家,他连自己的感情都牺牲了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自私,还是无私。

  他愣愣的看着窗外残阳如血,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去吴国,看望她们,顺便打探打探消息。

  第四十一章 危机四伏

  挥鞭的吆喝声响彻云霄,少伯紧拉缰绳,心里念着施茜和郑旦,纵鞭驰骋,马蹄下的尘土四散飞扬。

  纳妃许久了,不知道美人计实行的如何了,夫差有没有被她们二人迷的团团转,荒废朝政。主公入吴的原因已经

  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历史了,也不知现在的计策实行的怎么样了。少伯一边想,一边狠狠挥鞭,却不知为什么,心里有

  一角,总觉得惴惴不安。

  经过几天的奔波,总算是到了皇城之外。里边,有自己的主公,有吴国的大王,还有忍辱负重的妹妹和郑旦。只

  一墙之隔,却深藏着如此纠结的感情。他整了整衣襟,跳下马,往里走去。

  伍子胥低着头,声音虽不大,却异常坚定:“主公,仙丹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已有许多大臣认为越国进

  献美女别有图谋,大王若执意不肯废除二女,恐增下怨。”

  “呵呵,孤岂不知?老相国不必担心,此二女绝无害孤之心,还望相国多多安抚大臣们。”夫差半躺在椅子上,

  懒散的回应道。

  “主公,您先前不杀勾践,已不足以雪数年之仇,如今勾践尚在吴国,主公若为美色所迷,则吴国危矣!”

  “哦?”夫差只是略一挑眉,看了看伍子胥。

  “九仞为山,功亏一篑,事败垂成,则后悔莫及!”

  夫差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伍子胥一番,随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老相国,孤还以为宫中就你最了解孤,看

  来孤错了。”他说罢,笑着轻叹一声。

  “主公,臣自然相信您的慧眼所见,这也是臣当初为何不反对您纳西施为妃,然而此时已不同彼时,大王恐怕已

  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夫差眼神一闪,寒光咝咝如毒蛇吐信。

  伍子胥却丝毫不畏惧:“是!”

  夫差哼笑两声,拍了拍掌:“来人,请西施娘娘。”

  稍顷,施茜拖着湘绮裙款款走了进来,欠身道:“大王。”

  夫差点头,伍子胥施礼。

  夫差偏头,看了伍子胥一眼,随即疾步上前,寒瞳沉静,只紧紧盯着施茜:“你说给孤和相国听,孤一共去过你

  的寝宫几次?”

  施茜看见他的眼神,蓦然一惊,这浑身的桀骜与挑衅,已经许多日不见了,今天的夫差,像极了第一日来吴国见

  到的夫差。她微微一笑,道:“屈指可数。”

  “那你就给孤数数。”

  “若臣妾没有记错的话,大王自纳臣妾以来,一共去过四次。”

  “那你来过孤的寝宫几次呢?”

  “一次。加上这次是两次。”

  夫差挪开盯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看伍子胥,笑道:“老相国,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伍子胥显然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施茜和夫差,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心想,纳妃已有许多日子了,她怎么可

  能只被宠幸过五次?他蹙眉道:“可是,可是还有……”

  “郑旦?”夫差斜觑着他,笑得促狭。

  伍子胥点了点头。

  “她刚刚被孤免去一死,在宫中思过。”

  伍子胥顿时一震,若有所思的看了夫差一眼,良久,像是想通了什么,神色复杂的笑了笑,拱手道:“既如此,

  臣告退,望主公明思断决。”

  夫差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大王,越国来使范蠡求见!”

  夫差闻言,略一眯眼,两道浓眉悄然缩展。

  施茜听闻,娇躯不着痕迹的微微一颤,抿紧嘴唇,使劲抑制住内心的惊讶欣喜与惶然,扭头看了看夫差。

  “请他到金銮殿上候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夫差唇边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浅笑。

  “来使可是来探望勾践的?”夫差坐在殿上,眼中透着描摹不定的光芒。

  “正是!”少伯点头。

  “来人,带来使去石室。”

  “慢着,上次蠡进献的女子二名,不知可令大王满意?”

  “哦,呵呵,非常满意。看来来使也有意探望她们咯?”夫差搓了搓手,淡淡觑着少伯。

  少伯没想到夫差会这么说,登时一愣,结结巴巴道:“蠡只是恐她们久不听乡音……”

  话还没说完,夫差笑着挥了挥手:“孤知道,孤知道,待会来使探望完勾践便可以去探望孤的两位爱妃,陪她们

  聊聊家乡趣事,也减缓她们的思乡之情啊,呵呵。”

  少伯没想到夫差这么好说话,于是点了点头,拱手道:“谢大王。”

  跟着仆从来到石室,少伯一眼便见到勾践,满脸落拓,呆呆坐在地上。

  “主公!”少伯轻唤一声。

  勾践听闻,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茫然的看着少伯,半晌,忽然浑身一震,跳了起来,冲上去一把捏住少伯的脖颈

  “范蠡!是你!你是叛徒!你果然是叛徒!”

  少伯被捏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使劲按住勾践的手,然而勾践似乎是做苦力做多了,力气大的不可想象,少伯无论

  如何都掰不开他的手,满面通红的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这是一个身影冲了出来,一把拉过勾践,急道:“主公,你疯了,他是范蠡啊!”

  少伯咳了几声,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才看了看救了自己的人,原来是文仲!

  勾践气得咬牙切齿,浑身似乎都冒着火:“范蠡是叛徒,是他害了孤,害了全部越国百姓!”

  文仲赶紧劝慰勾践,死活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最后告诉勾践,少伯此次前来,一定是带

  来了救他们的办法。

  勾践先是龇牙咧嘴的看着少伯,渐渐的似乎被文仲的话挑起了兴趣,不再盯着少伯,而是死死看着文仲,再听下

  去,已是张大嘴巴,愣怔的半晌无言了。到了最后,勾践讷讷然回过头,看了少伯一眼,蹙额道:“真的?”

  (bsp;少伯点了点头,轻声道:“此地不宜多说,总之蠡一定会尽力,主公只消让夫差放松警惕便可!”随后他有些犹

  疑地看了看文仲,“文仲兄,你之前一直没有替我向主公解释过?”

  文仲闻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少伯兄,实在抱歉,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所以……”

  少伯听文仲这么说,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自己这么久不出现,行刺计划又失败,文仲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他笑

  了笑,拱手道:“也罢,蠡就此拜别,主公,文仲兄,保重。”

  就在他转身离开之际,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和任何人都不可能发现的角度一闪而过。他的瞳中,倒映着少伯的

  一举一动,和他接下来的走向。

  玩月池旁,一个娇孱的身影急急投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的怀抱。

  “哥……”施茜伏在少伯怀中,百感交集的笑着。

  “茜茜,你还好吗?”少伯看着施茜的样子,有些讶异她怎么越来越水嫩了。

  施茜不敢说自己已经吃了铅汞化合物,虽然解了一时之毒,毒素却仍然留在体内,想想古代罗马皇室的女人,自

  己的下场恐怕也会和她们一样吧。想到这里,她赶紧勒令自己回过神来,笑道:“很好啊。”

  “夫差那边,怎么样了,你和郑旦妹妹有没有把他迷住?”

  施茜闻言,立刻堵住他的嘴:“哥,你疯啦?我虽然支开了所有的下人,也难保没有人偷听啊!你小声点!”

  “哦……”少伯拍了拍头,“也对!那,你和大王的感情如何?”

  “还不错。”施茜想起夫差对她的种种,内心一阵怅然。看得出来,夫差已经渐渐的喜欢上了她,虽然竭力抑制

  着,然而发自内心的紧张和关怀仍然是无法掩盖的。虽然有的时候,她也不了解夫差在想什么,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

  她,夫差确实是喜欢上了她。他,本是一个聪明人,不知道是因为她而糊涂了,还是为了她而装糊涂。而她,却要利

  用他的糊涂来对他下手。思及此,她轻叹了口气。

  少伯见她叹气,奇道:“既然还不错,干吗叹气?”

  “哦,没什么。”她怎能告诉他,以他的睿智,要迷住他何其不易,而要加害于他,自己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