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枪响的当口,板胡正爬在水上漂的肚子上晃荡,水上漂用两只手把板胡的尻子搂紧,一边不停地扭动一边大声shenyin,板胡浑身像抽风那样上下运动,女人跟女人不一样,水上漂的城池里燃起一堆火,板胡在火种冶炼,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惬意。
郭宇村人听惯了枪响,枪声响起来他们一点也不惊慌。孩子吓哭了,水上漂把板胡从身上推下来,翻起身给孩子喂奶,猪尿泡似地让板胡看着眼馋,心想生了孩子的女人更具一番魅力,看见水上漂板胡想起了雀儿,女人是水做的精灵,谁日跟谁亲。
孩子贪婪地吮吸着妈妈的ru汁,板胡等不急了,把水上漂抱起来,让水上漂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从后边给水上漂插了进去,水上漂的喊声里带着夸张,仿佛老牛屁股上挨了一鞭子,新翻的土地带着泥土的腥膻,板胡不知疲倦地耕耘着,进入无我无他的境地。
猛然间听见院子里咚的一声,紧接着有人敲门。板胡跳下炕,慌不择路,从炕洞里钻了进去。水上漂故意从孩子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孩子的哭声掩盖了水上漂的恐慌,水上漂打了一个哈欠,问道:“谁呀”
来人的声调里含着某种诉求和渴望:“豆瓜媳妇,你莫惊慌,是我”。
水上漂听声音很熟悉,还是没有听清是谁。她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开了门,门口竟然站着板材。
板材从门缝里挤进,带进来一股寒风,一手关门一只胳膊便把水上漂揽入怀中,显得那样迫不及待,把水上漂压到炕沿上,褪下裤子就给水上漂顶了进去。
水上漂流泪了,这父子俩简直就是一对畜生!眼睛的余光瞥见了炕洞口上两只脚还在不停地晃荡,可是鸠占鹊巢,老子代替儿子在水上漂的城池里厮杀。炕洞里的板胡终于弄清了来人是谁,他从炕洞里爬出来,照准板材的屁股踢了一脚。
板材慌慌张张起身,看见了儿子那充血的眼睛。褪下的裤子还来不及穿起,父子俩面对面站着,腿中间的棒棒子像毛毛虫那样畏缩着,那种驰骋疆场的豪迈荡然无存。
枪声越来越远,逐渐销声匿迹,板材终究斗不过儿子,穿上裤子仓惶而逃,刚出了院子冷不丁一个人从身后抓住板材的衣领,板材七魂六魄全部吓丢,葡挞一下子给那人跪下:“爷爷饶命”!
那天夜间那伙杆子们也没有沾上便宜,八路军小分队的战士们就住在村里,白天枪响时他们嫌容易暴露目标,所以没有露面,夜间听见枪响他们便倾巢出动,配合疙瘩和楞木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打死了两个杆子,缴获了两支步枪。王世勇他们经过分析,断定这伙杆子们就是邢小蛮的残余。
疙瘩和楞木也有收获,骡驹子已经答应入伙,杨九娃的山寨又壮大了一份力量。
撵跑那些杆子们以后八路军小分队的战士们回村,正好遇见了板材刚从水上漂的屋子里出来,葛有亮认识板材,从板材的屁股后边踢了一脚,吼道:“还不快滚”!
板材爬起来,来不及看清是谁,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百八十四章屋漏偏逢连阴雨
在郭宇村,日子最难过的要算蜇驴蜂。思想起张德贵在郭宇村收购烟土的那些日子,蜇驴蜂是多么的荣耀,感觉中娘家哥哥为她挣足了脸面,白花花的银元用骡子驮来,把院子摆满,卖了大烟的农户抬着银元回家,一个个脸上喜逐颜开,失去丈夫的痛苦悄然隐去,郭宇村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之中。
可是好景不长,杨九娃拦路抢劫,邢小蛮气急,拿蜇驴蜂出气,多亏了疙瘩拔刀相助,才使得蜇驴蜂躲过一劫。紧接着有人发现张德贵收购大烟的资金全是一些假银元,于是全村人浩浩荡荡开往瓦沟镇找张德贵讨个说法,蜇驴蜂碍于娘家哥哥的情面,本不想去,无奈经不住全村人的裹胁,大家一致认为蜇驴蜂是郭宇村的祸根,如果不是蜇驴蜂,张德贵不敢那样明目张胆地行骗!
灾难接踵而至,令人应接不暇。从娘家回到郭宇村还没有坐稳,就听到哥哥张德贵被枪毙的消息,蜇驴蜂懵了傻了呆了,闹不清问题出在哪里。她想给哥哥去吊丧,被三个女儿拦住,女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娘,现今社会乱糟糟,咱们只能明哲保身”。思前想后,好像所发生的一切都跟蜇驴蜂无关,蜇驴蜂一个妇道人家被动卷入了一场无休止的纷争,事到如今她只能承认这是命运在捉弄她,让她掉进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
屋漏偏遇连阴雨,文秀的上门女婿板脑又得了烂根病,蜇驴蜂虽然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但是脑子并不糊涂,她跟几个女儿一起用擀面杖和枣木棍把板脑赶出了屋子,然后关起门来跟自己的几个女儿过自己的日子,只见烟囱冒烟,蜇驴蜂跟几个孩子闭门不出。
转瞬间年关将近,蜇驴蜂家里米面已经吃完,即使青头在家时蜇驴蜂也不种地,家里生活就靠青头烧砖来维持,虽说没有富户人家那样气派,日子却也过得殷实,每过一段时间青头就用骡子从瓦沟镇驮回籴来的米面,蜇驴蜂家里从来不吃粗粮。可是青头被日本鬼子抓走刚过了一年,蜇驴蜂就捉襟见肘,日渐艰难。
不论怎么说年还得过,蜇驴蜂也不想使得自己的孩子们过于寒酸。二女儿文慧跟她的小丈夫郭文涛回家了,小俩口这一年起早贪黑,吃苦受累,钱却挣下不多,但是看起来小俩口兴致蛮高,他们好像没有什么抱负,只是想用简单的劳动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但是蜇驴蜂还是对郭文涛最满意,郭文涛虽然人小志气大,像个爷们,敢于担当。
小俩口用自己挣来的钱给蜇驴蜂籴回来一些米面,虽然数量不是很多,却让蜇驴蜂感动得涕泪涟涟,蜇驴蜂拿出一些钱送给郭文涛,文涛不接,小伙子回答:“我们挣的钱够花”。
蜇驴蜂却说:“我想让你们俩口子陪我走一趟凤栖”。
文慧有些不解,问道:“瓦沟镇应有尽有,咱们去凤栖干啥”
蜇驴蜂哀叹一声:“娘心里烦,想去凤栖转转”。
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着,一群鸡在场院里觅食,几只狗在村道上追逐撒欢,蜇驴蜂走进疙瘩家,让疙瘩一家人惊奇,虽然是多年的老邻居,但是蜇驴蜂从不串门子,疙瘩问道:“嫂子,你找我有啥事”
蜇驴蜂回答:“我想借你的骡子去一趟凤栖”。
这让疙瘩为难,他的坐骑从不借给别人。疙瘩稍一思忖,回答道:“不是我不借,这马性烈,担心你们降服不了,我帮你去一趟漏斗子家,借他家一匹老马,你骑上比较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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