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能否认,对控制非法交易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方案。”沉稳柔和的嗓音就事论事地评论着。为联合国特派反恐组织最高负责人明下冤。
“唉,炮头肯定第个指向几内亚。”裴臻也开始客观分析。
注:在非洲的小岛国赤道几内亚注册的飞机比墨西哥还要多,这是因为赤道几内亚的管制比较松,为这些军火商提供了方便旗。
“不错。可惜,我刚还想再在那注册架呢,看来麻烦了。”
“哼哼,的确是有点麻烦,但并不是行不通,不是吗?”有些不甘心地撇嘴。
“好像得打合了哪。”
“妈的!咽不下这口气!”拉出抽屉把叠照片甩在桌上。照片中人正是拉塞尔,胸口还挂了个号码牌,有正面侧面背面的,看上去就像是警察局的嫌犯拍照存证,背景甚至还有身高标记。
这些照片正是唐睿上次在手术室里帮他们留的影,经过番加工处理,就变成这样。准备交给格伦,大大公开这条“军火走私大鳄”的真面目。让他如老鼠过街般,再不能大摇大摆地招摇出门。
“我猜,他会就会打电话给你,‘很诚恳’的主动要求和你和好。”唐睿以“贼了解贼,正如狼了解狼”的思维揣测。
“哼,然后再‘很好心’的交换下突破联合国武器禁运的心得!”
“呵呵,谁让他是专业,我们只是副业呢,他走私军火快成精了。”
“唐总裁人家在想要不要金盆洗手不干了。”吁口气,整个身子往后靠进皮椅中。谁进他尺,他就还丈,是他直以来的原则。大不了舍弃这个副业,另辟新路。
“好啊,把你的关系网转给我吧。”那头很没良心地准备转接他的“后事”。
“啧,唐总裁很无情呢,这时候应该鼓励鼓励人家,说些贴心体己话什么的不会啊”双腿翘上桌子,边抖边抱怨。
“呵呵,那满足你次好了。”柔和磁性的嗓音转为严肃认真,“别意气用事,我们已经过了那个为了理想奋斗场,之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青涩日子了。你知道,这是个只以成败论英雄,不在乎你的动机热情与努力的社会。”
“可是人家的腰真的很疼”手轻轻抚着刺痛的伤口。
“那你想怎样,去联合国闹事,揭发他们的情?”
“咦?好主意耶宝贝”
“丢脸的事别来找我。”
“别这样嘛,我们就轰轰烈烈的大干他场,只以成败论英雄!”脚蹬旋过皮椅,扬臂以手为枪,直指落地窗外不远处高高耸立的联合国大厦。
这厢拉塞尔挂上电话,眉头深锁,沉思片刻,拍了拍身边人:“西奥多,我们好像有场硬仗要打了。”
“别用‘我们’!搞清楚我是兵你是贼!”吼完转身,背对着他。
“请问有兵和贼躺在张床上的吗?”伸手用力扳过他的身子,炽烈撩人的黑眸定在他脸上,唇边慢慢浮起朵诡谲有趣的微笑。
“那又怎样!就算睡过了,身份到死都不会变!”西奥多抬眼,锐利的蓝眸直瞪回去。
“我的意思是,因为我们睡同张床,所以就变成了个目标。”
“是医院那两家伙?”这世上还没几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嗯,我好像惹了不好惹的家伙。”挠挠头,没办法地笑笑。
“你到底还要给我添多少麻烦?!”西奥多忍无可忍地怒吼。
“还记得我们那仗吗?”拉塞尔眼神忽地悠远起来,“有人说‘美好的仗,我已打过’,我认为这是用来自我安慰的麻醉剂,用来逃避失败或不尽完美事实的美丽坚持。我不喜欢听人说只要是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尽力而为了就好,结局怎么样不重要。对我来说,结局很重要,十年后你所留下来的,是你的所做所为,而不是你的热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喜欢啰里八嗦玩深沉!
“我想说,只打过美好的仗是不是够的。不美好的仗,打赢了也没意思,但美好的仗不但要打,还要赢。”
“那次我并没有输!”西奥多反驳。他的计划很完美,只不过后来意外地注入了感情,轨道才不得不改变方向。
拉塞尔笑得煽情,那次他们都没有输,“那么,这次也不能输。”俯下身吻住他的唇,挑逗地勾出他的舌,引来阵纠缠
本帖已被东炎西凉于2005年9月27日20时49分5秒编辑过
4
唐睿稍有意外地打量着坐在他对面,英挺正气的联合国特派反恐组织最高负责人——
“他在哪?”西奥多毫不废话的开门见山。
“对不起,克里先生,你好像问错人了。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唐先生,和他合作不是聪明的决定。”
“克里先生,你定弄错了。”
“以我的工作性质,你认为我会弄错吗?”
“克里先生,站在我的立场,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和个国际当红的通辑犯合作?我可是本份生意人。”温文尔雅的职业笑容不改。
西奥多直直地盯着他,良久,站起身给予最后忠告:“小心点,别让我抓到把柄。”
唐睿也站起身,眉眼笑意加深,礼貌地回应:“辛苦了。”
三更时分,月色明亮皎洁笼罩大地,郊外偌大私人停机坪中央站着几个人,身后停着多架先进的小型直升机。
镜头拉近,其中个白净斯文的年轻男子面带微笑,全身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逼人魄力,目光灼灼,正朝跟前人开口笑道:“唐总裁能同意和我合作,我真的很高兴。”
“哪里,这是我的荣幸。”对面那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客气地回了句。英俊的脸庞,恶魔般的深邃黑眸,薄唇上抹似笑非笑亦正亦邪的味道,精锐,也难测。
“唐总裁不怕小臻知道了和你拼命?”
“呵呵,我的原则是,当有机会获利时,千万不要畏缩不前。”顿了顿说得颇为玩味,“你的那位来找过我,你们没问题吧?”
“哦,没问题没问题,我们乐衷于玩官兵抓强盗的游戏,这叫情趣,哈哈哈”朗朗的笑声,更显其卓然风采。
“那好,可以出发了吗?”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客随主便。”有礼地微颔首。
“请。”
同时间 裴宅
“裴总,拉塞尔改而去找唐总帮忙了。”杰夫得知消息立即禀告。
坐在书桌前埋头翻阅文件的男人顿,抬起头,完美如雕像的五官在晕黄桌灯的衬托下,更突其美丽惑人。
“裴总?”见他不作声,杰夫又轻唤了声。
裴臻想了想,唇边泛出抹笑,无奈地摇头:“我敢打赌那家伙肯定同意。”有利可图的事,他们这种生意人向来不会放过。
“唐总好像已经出发了。”
“唉”意料中的个悠悠长叹,“我很伤心呢杰夫,竟然跟我打算要狠狠教训的人私奔了”
“那我们”
“通知那位反恐组织长官,好戏开场了。”狭长的美眸里闪着雅谑光茫。
“是。”
窗外乌云翻卷,轰隆隆的雷声在天边沉闷地作响,狂风暴雨毫不留情地侵袭
这是间很有品味的房间,数幅十八世纪欧陆名师的古老油画作品挂在仿古的墙上,描金天花板透露着典雅宫廷格调的贵重家具系出名门,灯饰与花瓶的摆设充满了高中的书卷气,而铮亮铜把手的门更是道出了屋子主人要求完美的性格。
唐睿不慌不忙,细细打量了圈房间后,才把目光移到屋子主人的身上。个年近四十衣着考究,很有魅力的绅士型男子,湛蓝的双眸如海洋般神秘,深邃,略长的刘海垂落两腮,其中还挑染了些淡褐色,后脑的发尾沿着颈子的幅度披垂而下,整体看来随性而洒脱。
“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还带个了个大人物。”男子淡淡笑,为两人倒了杯酒,坐到他们对面的皮椅上。
“哈哈,当然是外面的七级强风了。”拉塞尔端起酒杯轻啜了口,直奔主题,“众所周知,苏联解体后,大量武器散落在前加盟共和国,其中,乌克兰拥有的前苏联武器最多,也是最致命的,虽然乌克兰政府已经将大量核武器移交给俄罗斯——”
“还有些在你这。”男子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肯定道。
“我没否认。”拉塞尔笑笑,“但你也拥有部分不是吗?”
男子侧首盯着他会,了解地微笑:“180亿美金,分都不能少。”
“成交。”爽快地击掌,随后用力拍了拍身边人,“唐总裁,你知道我最近大部分资金被某人盯得很牢,动作不易太大,相信这笔数目对你来说不成问题。”
唐睿温和的笑容如常:“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现在查得很紧,你有绕过联合国禁运的方法?”
拉塞尔嘴角立即自信翘起:“方法就是从个合法政府那获得合法的武器销售许可证。而这样的许可证在某些国家只需要5万美元就可以搞到手。”
“那么,合作愉快。”
三人举杯,相视而笑。
此时,突然呯地声,大门被人用力踢开——
“宝贝你让我找得好苦。”熟悉的华丽男中音伴随着狂风雨丝灌进房间。
黑色披风,湛黑如恶夜的长发恣扬飘散,优美的脸部线条带着惯有的张狂,及魅惑人心的侵略性。
“找我什么事?”唐睿无丝惊讶,气定神闲地回视来人。
“没事不能找你?”甩了甩被雨水刮湿的长发,踏着优雅的步伐朝他的目标走去。忽然,看见了什么,狭长的美眸定,眼中有丝惊异和立即升起的防备。
“好久不见了,裴。”屋子的主人率先微笑着开口打招呼,蓝眸深不见底,隐露出种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裴臻盯着他会,渐渐的唇边浮现出抹诡谲的笑痕,声音沉静无波:“终于出现了,再不出现我都要以为你死了呢。”
“哦,原来是旧识。”沙发上的唐睿撑坐而起,点燃根烟,火光映照出他眼中商人算计的光茫,“既然如此,那价钱方面还能再商量吧。”
拉塞尔听罢立即插嘴帮腔:“对啊,旧识嘛,打个折80亿美金算了。”
裴臻上前几步,在拉塞尔面前站定后,竖起大拇指往后扬了扬,“你的长官在外面等你,要我打个电话让他带队进来抓人吗?”
“他也来了?”拉塞尔脸上随即漾开挡不住的笑意,喃喃自语着往门口走去,“苦肉记也用过了这次该换个什么呢”
拉塞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黑漆漆的狂风暴雨中后,裴臻回过头,往唐睿身边坐,将半湿的长发拨到旁,摸出根烟,凑过头就着那已燃的烟头点燃,深吸口,嘴角邪邪的上扬,开始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宝贝你很过份喔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私奔?”
唐睿精锐的黑眸在两人之间扫,最后停在身边人身上,“要来个吻吗?”深邃的目光微眯,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呵呵想我了?是不是觉得还是我比较好决定回心转——”
话未完,就被温软的双唇堵住了嘴,灵活的舌窜进口腔,卷着他的舌头吸吮起来
“裴总,你得公私分明。”火热的唇移到他耳边,带有警告意味地轻吐。
裴臻扬眉,用力在他耳畔亲了下,可惜状地大声道:“唐总裁难道还不清楚,人家直都是感情用事的人诶!”
唐睿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表情转为严肃而认真:“这次别玩。”
“哼哼,是因为这次的买主是某国的总统吗?”裴臻也面容整,“晚了,已经晚了唐睿。”话完转向屋子里的第三人,“兰斯洛,你已经改变主意了不是吗?”
被唤为兰斯洛的屋主微微笑,蓝眸紧锁住那张美丽非凡的男性面孔,声音坚定无比:“还是你了解我。”顿了顿,以能牵动人心的音调轻道,“裴,回到我身边好吗?”
“哇哈哈哈”不客气的大笑声毫不顾忌的响彻整室,“你是不是欠人操?”
兰斯洛完全不以为意,仍旧带着浅笑:“我曾对自己说过,如果我们还能在没有经过任何事先安排的情况下见面,我不会放过你,裴。”
裴臻转过头,笑中有丝苦涩:“听到了吗唐总裁,这次不是我想玩。”
唐睿温柔的笑笑,抚了下他垂落耳边的发,声音很轻,也很冷:“那么,要玩大家起玩。”
“嘿嘿嘿,宝贝算我没白疼你”满足的笑意自优美的唇边化开。
——轰隆隆
惊雷滚滚而来,雨水噼哩哗啦打在窗子上,飓风降临,天气恶劣到极点。
“唉呀呀,这是怎么加事?有‘伊甸园’之称的巴哈马怎么突然发起脾气来了?”裴臻走到窗边,只见外面漆黑片,远处不时有闪电划过天边。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意?”兰斯洛踱到他身旁,轻声道,“老天都不让你走呢。”抬手想碰触那头黑亮长发。
裴臻微侧头,避开那只手,讥诮扬唇哂笑:“这么等不及让人操吗?”
兰斯洛仍旧保持风度地笑着缩回手:“不怀念我们在起的日子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丝绸般的滑入人心。
“我只怀念你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的日子。”微微牵动嘴角嗤笑。
“没有那些日子,成就不了今天的你。”海洋般深不风底的蓝眸眨不眨的注视他。
“哈哈哈”裴臻抚额大笑,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华丽的男中音充满不屑,“你别告诉我,那是你在试练我,我会笑死的,也不会相信。”
“好吧。我是想杀你,可最终我还是没有舍得下手不是吗?”眸中隐露出难掩的别样情愫。
“你别搞错。是我先下手为强,让你没有机会下手好吗?”倏地转过身,朝正仿佛听得津津有味的家伙扬眉,送出个迷惑众生的微笑,“宝贝走吧。”
“开什么玩笑。”坐在沙发上的唐睿懒洋洋地翘起脚,“谁会在这种天气往外跑?”
裴臻莞尔:“唐总裁还是对这笔生意不死心?”慢慢走回他身边坐下。
“我是就事论事裴总,这种天气你走得了吗?估计通讯也出问题了。”姿态闲散地抽着手中的烟。
“唉,刚刚应该跟拉塞尔起搭长官的便车走才对。”
“走什么走,这幢房子这么豪华,不住好像真有点对不起自己。你说是吗兰斯洛先生?”露出彬彬有礼的温和笑容。
“唐先生请随意。”兰斯洛微笑着颔首,继而又直接道,“我能和裴单独谈谈吗?”暗示他可以上楼休息去了。
唐睿笑笑没有回答,只是转头朝身边人道:“我困了,要不要睡?”那双恶魔般的迷人邪眸,有意无意迸射电波。
裴臻嘿嘿笑,修长的食指轻挑地刮了下他的下巴:“直说没我睡不着不就行了?”接着把脑袋抵在他肩上,好看的眉轻蹙,“可是人家认床耶,怎么办唐总裁”
唐睿拧熄烟头站起,顺带把旁边的家伙也把拉起:“我认识的裴总可不是会逃避的人。”
裴臻被他拉起,懒散地挠挠头,反驳:“人家没逃避啊,成大事者,争百年,不争息。听过没?”
“呵呵,我只知道弓如果长时间不张,便会失去它的力量。”
“这个”黝黑的眼珠子转,满脸严肃,“宝贝你在暗示我们有些时间没爱,让你对我的性能力产生怀疑了?”
唐睿低笑出声,玩味地提醒:“这可是别人的地盘。”
“嘿嘿,那又如何?在哪我都能让你下不了床!”滛笑着舔了舔唇。
唐睿斜睨他眼,点点头:“很远大的志向。”
裴臻立即昂首挺胸,大声回道:“丈夫志不大,何以佐乾坤?”
“呵呵,你要小心,托?富勒说过,‘志气和贫困可是患难兄弟’。”
“哈哈贫困没什么不好啊,当两个有名的共和国在争夺全世界,其中个非常富庶,另个却无所有;那么就必将是后者摧毁前者。”
两人边走边斗嘴,被撂在旁的兰斯洛表情终于敛,蓝眸变得深沉。
“别试图激怒我,裴。”
正欲上楼的两人顿,回首。
裴臻别具深意地轻轻扯动嘴角:“没听见刚才唐总裁说的话吗?——弓如果长时间不张,便会失去它的力量。”狭长的美眸忽现抹野蛮的神采。
兰斯洛则高深莫测的微笑:“但要找回它失去的力量也不是件很难的事。”
“你认为你有那个时间?”唐睿接口疑惑状问。
“要想赢得胜利,就永远不要说‘不可能’。”
“说得好!”裴臻大笑着拍手,“显然是你的经验之谈。”电眼眨,掫揄道,“只不过——是失败的经验。”
兰斯洛微微牵动唇角,做了个像是笑的动作:“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
“可惜啊,你的成功却是个死胎,胎死腹中哟”遗憾地不断挥着手。
兰斯洛摇头笑:“你比以前更会逞时口舌之快了。”
裴臻还想说什么,突觉耳边热。
“裴总,我困了。”唐睿在他耳廓吹气,性感的唇上扬,展现勾魂的魔力。
“哦宝贝”美丽非凡的脸上立即泛出阵阵滛光,“来,上床的时间到了!”话完便急色鬼般拉着唐睿往楼上冲。
“哦,对了兰斯洛先生。”途中唐睿忽地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道,“这笔生意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件归件,否则拉塞尔那边你也不好交待吧。”
“唐总裁还真是执着哪”裴臻眼眯手上加大力道,“你到是提醒我了,你跟人私奔的帐,咱们得慢慢算,的确件归件。”
“想算帐?那就请裴总先把自己的风流帐算算清楚。”意有所指地瞄了眼楼下。
“嘿嘿,吃醋了?别急嘛慢慢来,我会件件算清楚的,你这件先算”
暧昧的话音消失在楼梯间。
留下兰斯洛人,脸色阴鸷而沉怒。
他以为多年的时间足够他把这份复杂的感情沉淀得很好,原来爱情并不会因在为密封深藏就逐渐消失,相反的,封得愈久,它会发酵得愈浓烈,浓烈到即使不开封,也会令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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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裴臻仿佛松了口气般吁了声,脱下被雨淋湿的外衣,往床尾坐,垂下的眸子没有焦距有丝恍惚。
“没什么要说的么?”唐睿捡起他随意丢在地毯上的风衣,挂上椅背。转身盯着他瞧。
裴臻闻言扬起脸,又是贯玩世不恭的笑,摊开双臂:“过来宝贝让我抱抱”
唐睿摇头失笑,刚上前步就被双有力的臂膀抱了个结实,垂首看着在他胸前撒娇般不断摩挲的头颅,不禁抬手插入那头丝缎般的长发轻轻抚摸,眸中目光柔柔。
裴臻舒服地闭上眼,语带笑意的低叹:“完了,唐总裁这样,害人家难以自拔了”
“怎么,裴总原本还想有什么小动作?”抬起他的下巴,俊逸的脸庞突然邪恶的下压,吻住他轻启的唇瓣,吻得轻佻,也吻得马虎,前后不到二十秒。
裴臻发出低低的轻笑声:“唐总裁醋劲可真大”接着猛地拉下他的头,嘴唇带着强力的需索,粗犷激烈,来了个货真价实的久违热吻。
吻毕,两人双双倒向身后的大床,裴臻翻身压在他身上,抱得紧紧的,有些疲倦地把脸埋在他颈边,汲取他独有的味道和温度。
唐睿很自然地环住他腰,沉稳柔和的嗓音直击他内心深处:“下不了手?”
没有得到回应,身上人仍旧动不动,唐睿抚着他的长发继续轻声道:“知不知道你有个弱点?对不相干的人可以比谁都狠,可旦或多或少牵扯到感情,就比谁都心软,即使被深深伤害过。”
“呵呵”颈边传来阵闷笑声,裴臻抬起头,黑眸如泓清澈的深潭,“对你我可不会心软”手指随意轻刮他的侧颈。
唐睿没开口,只是用似笑非笑的凝视,无言的否定。
裴臻盯了他两秒,倏地,“喔宝贝我忍不住了——”话音消失在彼此相融的唇,灵活的舌尖挑开他的牙齿,肆无忌惮地探进他口中拨弄,双唇柔软而性感,气息浓烈而狂野,企图像团火焰包熔他,焚烧他
“就算我心软,也懂得自卫。”喘息着稍稍移开唇,宣告般说了句。又亲了下他的眼角才从床上爬起,解起衬衫,“要不要起洗个鸳鸯浴?”
“想干嘛?”斜睨那双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睛。
“戏水啊。”回答得理所当然。半眯着魅力十足的电眼,无言的勾引。
之后,浴室中便传出引人无限暇想的诱人呻吟声
可能是男人的天性吧,中都有种强烈的征服欲,想让对方在自己的攻击中彻底崩溃。不大不小的空间中弥漫着肉体结合的狂野激|情,及沙哑充满情欲的低喊
“可以交待下你的风流帐了吧。”唐睿仰躺在宽大的按摩浴缸中,睁开激|情退去的眼眸,掬起水朝对面也仰躺着喘息的家伙甩过去。
“唔”裴臻本能地闭眼侧头闪避,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滴,转过脸纨绔不羁地笑,“你说的是哪件?”
唐睿微笑:“你要想全部交待我也不反对。”
“开个玩笑嘛人家很纯洁的,哪有那么多风流帐?”皱眉为自己的清白辩护。
“他单方面的?”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有魅力呢?”扬起坏笑,撑起身子慢慢朝对面人逼近,“宝贝我是不是很帅?”
“少扯开话题你。”挥开不老实摸向他胸前的手。
“说嘛人家想听啊”阵哗啦啦的水声,赤裸的上身便覆盖住对方的,双手扣住他脖子,嘴唇由颈部往上移,边以磁性的嗓音怂恿着,“老实说,我让你心跳加速了吗?宝贝”
“不好意思,我没心脏病。”接着抬手就是掌击向他后脑,“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嘻嘻笑,继续在他胸前挑逗啃咬,“宝贝你让我心跳加速了”
唐睿没好气地笑着摇头:“我应该早就找机会做了你,省得现在跟你啰嗦个没完。”
“做了我?”裴臻从他胸前抬头,表情凄哀,“你竟然想杀我?枉我那么疼你。”
“我就没疼你?嗯?”唐睿索性放弃,也邪笑着摸上他的腰,勾起刚才销魂的余韵。
“那,再次”扬起掠夺者专有的侵略笑容,开始攻城掠地。
“精虫冲脑”低哑地笑骂了声,便专心投入战场。
就见热气蒸腾的空间中,两具修长挺拔的身躯紧紧贴在起,在别人的地盘,爱做到意乱情迷|||
半夜
“唐总裁人家肚子好饿”体力消耗过度的某人躺床上开始摸肚子直喊。
“正好,我也饿了,去让你那爱慕者送点吃的过来。”同样体力消耗过度的某人顺脚往旁边踢。
“不会吧,人家现在这样出去会被吃掉的耶!你舍得?”瞪大眼,惊惧地拉高被子遮住赤裸的上身。
“哼哼,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第次。”不以为然地斜瞄他眼。
“呀呀呀,你竟然说得出这么没良心的话?!”某人立即不满地开叫,“人家的第次是给的谁啊?你不想负责?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
“少来。”轻哼了声裹起被子转身背对他,远离噪音。
裴臻皱皱鼻子轻叹了声,凑过去连着被子抱住他,脸颊在他颈边磨蹭,了解地小声承诺:“唉呀,人家会说的啦,那么多年前的事你总得让我整理下再说嘛。”
沉默两秒,沉稳的噪音缓缓响起:“你应该清楚,只要是我想做的,绝对会让它实现,不管有多难。”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你想怎么样?”
唐睿转过身,嘴角勾勒迷人的微笑,字顿:“去叫他送吃的来。”
“你就这么欺负我?——啊!”惨叫声响起,人已被踢到地上。
“唐睿!反了你了!”从地上爬起准备扑上床教训。
“刚才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个枕头准确无误地砸上暴跳者脑门,接着很拽地指指门。
“你这分明让我羊入虎口!”
“羊入虎口?你这披着羊皮的狼。”
“哼哼,我要入了虎口,你哭都来不及!”
“少废话。藏好你的弱点就行。”
“我用你教?”只有那些知道控制他们的弱点,不让这些弱点控制自己的人才是强者。这道理相信他们都最清楚不过。
“那还不快去?”
“你太嚣张了,回头教训你!”撂下狠话,转身觅食去也。
窗外仍旧电闪雷鸣,与室内诡谲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仿古的水晶吊灯晕黄了整个大厅,十八世纪欧洲宫廷式的贵重沙发上坐躺着个绅士型男子,略长垂落两腮的黑发中几簇淡褐色分外出挑。
听到声响,紧闭的蓝眸忽地睁开望向源头,底里随即亮出抹光采:“裴”
“你在看门吗?”楼梯上走下个轮廓高挑,每个部位都好似精心雕琢过的美丽男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后,姿态慵懒地坐在他面对,不客气地开口,“有什么吃的?饿了。”
兰斯洛坐起身,按铃招来佣人送上茶点,眼睛紧盯着正不慌不忙进食的对面人。有力的长腿包裹在黑色的长裤中,白色的衬衫随意披挂在身上,没有系扣,胸膛完全的裸露。胸前的痕迹不难看出他刚刚经历过什么,切都显得颓废而性感,散发勾人情欲的味道
“看什么?”咽下口美味小点,裴臻抬起头,语带调侃,“喜欢我的身体吗?”
“你在勾引我?”淡淡笑,压下心脏深处那擂鼓般的跳动声,倾身为他在素色大瓷杯里斟满掺了茴香酒的热咖啡。
“喔我是不是该说,我保证会带给你快乐——至高无上的快乐。”故意说得缓慢而富有磁性,邪气的笑挑扬在嘴角,眸中则带着浪荡的戏谑玩味。
“你”兰斯洛愣了下,这种坏坏的迷人笑容让人很难抗拒,轻易臣服于他独特的魅力。
“哇哈哈哈你该不会当真了吧。”拢拢衬衣,慢悠悠地扣起扣子来,很贞洁地申明,“你别以为我是很随便的人啊,我可是要把第次献给我太太的。”
“你要结婚?”平复下燥动的心,兰斯洛冷冷地问。
裴臻很困惑地皱起眉,随后叹:“真是没幽默感,知道我们不合适了吧。”
“无妨,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觉得可能吗?”
兰斯洛叹了口气,两眼凝视着他,缓缓道:“你知道的,我是西西里人,西西里是个充满悲剧的地方。没有信任,毫无秩序。有的只是太多的暴力和阴谋。”
裴臻微微笑,笑中有丝讥讽:“这也是我没有赶尽杀绝的原因。”
“既然如此,不给我个机会吗?”
“呀你想玩3?这个,我得去问下我的小宝贝才行”挑情地挤眼。
兰斯洛笑了笑:“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年我并没有与世隔绝,你们两个在起只会让我想到阴谋。”
裴臻无可奈何地摇头:“你无可救药了。”
“难不成你们来真的?哈哈——荒谬到极点。”完全不相信的大笑。
“荒谬?呵呵没有你当年给我注射毒品荒谬。”美眸忽地蒙上层阴影。
“那不是毒品,只是”反驳的声音在对上那双黑得像无边暗夜的冷眸时变小,“只是致幻剂”
裴臻冷哼声:“我虽然从不插足毒品,但也不是无所知,致幻剂就是神经性毒品。”顿了顿黑眸变得更为冰冷,嘲讽道,“你赐予我的还是其中药性最强的,听说数量有限,我真是荣幸得很哪。”
兰斯洛闭了闭眼,有些悔恨地垂下头,仍低声为自己开罪:“那并没有副作用。”
“没有?”嘴角冷冷地翘起,“你怎么不去试试?”
兰斯洛皱了皱眉,疑惑关切地上下审视他:“你没怎么样吧。”
——
“怎么搞的,想饿死我吗?”道沉稳柔和的声音插了进来。
就见个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缓缓走下楼来,衣着整齐。来人走到两人跟前,不客气地拿起裴臻吃了半的甜点扔嘴里,补充体力。
“舍得走了?”裴臻看他装戴完毕,扬眉调侃。
“哦,只是突然发现,我也认床。”耸耸肩,咽下最后口食物,把手臂上的外套丢给他,
“走了,马修应该到了。”
裴臻接过外套,挠挠头:“咦?奇怪,我说要跟你起走了么?”
唐睿看他眼:“你要是在等什么决斗的戏码,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裴臻嘿嘿嘿笑了起来,上前勾住他脖子:“来嘛来嘛人家很期待耶”
“呵呵,抱歉。”很冷静地拉下他的手,“我不喜欢血战。我是个生意人,血战花钱太多。”
“啧,次有什么关系?”
“你出钱我到是可以考虑。”
“哦?是不是我出钱让你干嘛就干嘛?”坏笑再次浮上唇角。手环上他腰,在他耳边暧昧低语,“人家想要”
唐睿听罢,展露贯的温柔笑容,回他句:“拿裴氏集团来换。”便抬手猛地勾紧他脖子,把他往外拖。
“唉呀呀呀——温柔点啦——人家会痛耶——”哇哇大叫着被拖走了。
就这样,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跟主人打声
兰斯洛也未加阻拦,只是拿出根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是印地安人专用的烟草,上面有很浓的婴粟花味。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宝贝老实交待,支开我你个人干了什么?”上车裴臻便双手环胸,审问状。
“你说呢?”唐睿笑得脸诈。
“别告诉我,你还对这笔生意不死心,偷资料去了。”
“呵呵,裴总果然料事如神。”得意万分地从口袋里掏出张磁盘。
“唐总裁越来越下三滥了呢。”
“没听过么?爱情和战争都是不择手段的。”
裴臻眼睛亮:“那,你这是为爱情还是战争?”
“啰嗦。”把磁盘放进口袋,闭上眼睛身子往后躺,“困死了。”
“马修,你家睿少爷从小就这么嘴硬吗?”裴臻拍拍司机非常疑惑地问。
马修轻笑:“裴总,我是从少爷成年后才开始跟着他的。”
“果然,唐总裁小时候竟然惹人厌到没人愿意跟着他。”自顾自地定下结论。
马修从后视镜中瞄了眼沉睡中的自家少爷,嘴巴不自觉得咧得老大,但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
过了会,某人又不甘寂寞地开口了:“唐总裁,有没有听过句话?”神秘地停顿了下,然后用非常磁性的声音道出八个字,“其爱愈深,其言愈寡。”
“沉睡中人”很“自然”地别过脸,呼呼大睡。旁的裴臻则发出非常刺耳的张狂笑声
6
回到唐睿暂时下榻的巴哈马大西洋酒店,两人二话不说便爬上床补个回笼觉。而苦命的马修却只能按他家睿少爷的吩咐,开始研究那张非常不光明正大得来的磁盘。
“怎么样?”终于,英俊的唐总裁神清气爽地从卧室走出,踱到脸倦容的马修身边。
“少爷,前面都是些货物的资料说明,没有你要的货仓地点,不过这个看起来像,程序设置比其它高明许多,无法破译。”马修皱眉指指屏幕中央个暗红色文档。
“强行进入呢?”
“自毁。”马修摇头否定,“定要密码。”
“密码是吧”唐睿轻抚下巴想了想,随后眼眯,转身往卧室方向走去。
不久,耷拉着眼皮的裴总便被某人强行拖了出来。
“干嘛啦人家很困耶”美丽的脸非常不爽得皱在起。
“你应该比较了解那个兰斯洛,想想他会用什么作密码?”
“密码?”裴臻扁扁嘴,“我怎么会知道。”没有骨头似地软软往沙发里摊。
“按那种闷马蚤的男人,我猜密码定跟你有关。”唐睿盯着他揣测,边吩咐,“马修,试试裴总的生日证件号码什么的。”
“是。”马修得令,开始试验。
“对喔,别忘了试试我的三围啊。”裴臻趴在沙发上嘻皮笑脸的插嘴。
“怎么样?”
“少爷,还是不行。”
“不行?”唐睿眯眼思索了下,不抱希望地问,“试过他的三围没?”
“没。”马修很无辜地抬眼,“我不知道裴总的三围。”
“喂,报下你的三围。”顺口朝沙发上的家伙命令。
“不清楚。”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家伙很干脆地回了三个字。
“自己的三围也不清楚?”
“不行啊。”睁开眼,起身优美地转了圈,“人家还在长身体,每天都不样诶”
“还好没吃饭。”唐睿摇头喃喃句,随后示意马修让座,亲自来搞定。
三秒后——
“哇,少爷果然厉害。”很崇拜地瞄着唐睿精准如皮尺的修长双手。显然不是为了已经成功进入的文档。
“不会吧!”裴臻惊讶地跑过来望着显示屏,指着屏幕如被侵犯隐私般地大叫,“他怎么知道我三围的?!”
唐睿扬眉,平静地为他解惑:“显然他觊觎你的身体很久。”倏地眸光凝,低咒,“这什么玩意”
三颗脑袋全挤在电脑前,过了会,裴臻发出阵暴笑:“哇哈哈哈看看,人家是不是很上照?迷死人了啦哈哈哈哈”
屏幕上显示的是张相片——漆黑的房里,隐约看得出个男人背靠在窗边,外头淡淡的月光映出他高挑的轮廓,朦胧的侧面看上去孤傲无情,肆扬的长发轻轻地随风飘动,让人感受到偷拍者的心也正随之被轻轻地撩拨
“看得出,他拍得时候有注入感情。”唐睿盯着照片评价。
“废话,你也不看看被拍的是谁啊!”洋洋自得地甩甩长发,随后忽地想到什么,“对了,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没拍过照耶要不要来张?”
马修笑着击掌:“好啊,我来给你们拍。”
“唉呀呀,等下等下!人家刚被拖起来还没梳洗打扮呢”说着便兴冲冲地冲进浴室。
唐睿没有理他们,眼尖地瞄到右下角还有个文档,好奇地点击进入
——
“好了,来吧来吧。”梳洗完毕的裴臻整整衣服上的褶皱从里走出,在看到电脑前两人朝他露出奇怪的表情后,莫名其妙地眨眨眼,“怎么啦?”
马修动作有些僵硬地指指屏幕。裴臻狐疑地走上前,看就愣住了。
那像是个人记录的日志,而其中的内容则是人被注射种称为,能够扭曲意识的强效致幻剂的反映过程。
“是你?”唐睿沉吟。虽然是询问但已经肯定。
“对啊,是我。”裴臻满不在乎地笑着点点头,转而兴奋地招呼马修,“快点啊,人家已经准备好了耶”
“哦,哦。”马修立即退后几步,举起已经准备好的相机。
“笑个嘛唐总裁”凑过身子哥俩好地揽紧他肩,对着镜头绽开灿烂的笑容。
“少爷,笑个。”马修挥挥手。
唐睿这才转过脸,配合地朝镜头绽露抹温柔的笑容。
“咔喀”马修抓准时机按下快门。留下两人目前为止第张合影。
——
“没什么说的?”下秒唐睿再次侧头开问。
“有什么好说的?”裴臻抿嘴笑,指指显示屏,“还是看比较详细,那时候我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下药。后来才知道是以杀我为目的的项试验。”耸耸肩说得仿佛是别人的事般。
“怎么会?”马修不能理解,“对他没有点戒心的?”
“这个嘛”裴臻淡笑,说出他的原则,“我裴臻从来不怀疑朋友。”
“过来。”唐睿突然笑了起来,懒洋洋的调子既迷人又好听,“我亲亲你。”
“干嘛?同情我?”仍旧依言把脸凑了过去,可怜兮兮地撅起嘴,“人家可怜吧,唐总裁快好好安慰安慰人家”
“你这祸胎需要吗?自找的。”眼眸含笑地吻上自动送上门来的双唇。
“咳咳,少爷”马修非常不想打断他们两个亲热,可是,“我可以去睡了吗?”他晚没睡了耶。
“唔”四唇意犹未尽地分开,唐睿想了想,“打个电话给拉塞尔,告诉他计划有变,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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