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俩人又开打了,打着打着当然也抱在一起滚啊滚,从垃圾山顶端滚下底端,从底端滚上顶端。
最后,比较大块的窝金赢了,他用脚狠狠地踩在信长的背上,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说:“说认输,不说就杀了你。”
“不说。”信长很硬气,趁窝金吐血到一边的时候把他掀翻。
于是,俩人戒备着狠狠瞪着对方。
许久。
俩人又很有默契地“哼”了声,背向而行。
诸如此类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双方一见面就像斗牛一样,二话不说开打。
不过说也奇怪,打着打着居然习惯成自然,哪天不找对方麻烦,哪天没有揍对方似乎浑身不舒服。
所以我们不得不再次说道窝金和信长的是孽缘。
☆、艰难的认字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一下子更两章,哈哈,都勤奋了吧!!!
所以多多留爪印,多多留言吧!
你们的留言就是动力,即使懒人如我,也会因为留言而发愤图强!!!!!!
(坚——挺——)这两字居然被河蟹了,郁闷啊……
像我前面的(裸——露——)也居然被河蟹了。这年头,就算要创造和谐网络,也应该看内容再和谐啊,明明不是h的,居然因为使用这些敏感字眼就被和谐了。
这年头……
郁闷中……
前文提过,张凡他们抢了一堆幼儿丛书,也就是初学者认字、儿歌、诗歌之类的书籍。所以训练之余,娃娃开始了对窝金和张凡的扫盲。
第一天。
窝金顶着两个蚊香眼,晃晃悠悠,脚步虚浮得宛如在宇宙漫步般离开。
张凡很 坚 | 挺 的停了下来,当然对比窝金而言,在他看来自己成果斐然,他学会了一个“杀”字。
娃娃满头黑线的看着心满意足的张凡,头一次发现其实张凡比自己还要孩子气;不过很可爱。
第二天。
窝金本来死活不愿再次被虐个死去活来,但在娃娃轻飘飘地说了句,“难道你想以后连挑战书也看不懂吗?”以及张凡恶意的念以及杀气压迫下,身为纯粹的流星街出生的娃,他屈服了,当然得屈服了,流星街很尊强欺弱的。
张凡很满意,他当然满意了,起码有个人垫底,他学起来也不会那么沮丧。他对于学习一向认为只要不是垫底,那么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娃娃今天教了个“死”字,窝金委委屈屈的握着根棍子,委委屈屈的在地上画啊画,画些连他自己都不懂的鬼画符。
张凡对照着娃娃的字描啊描,然后看一眼窝金的字,顿时欣慰异常,其实自己还是很有认字的天赋。
当娃娃把昨天学的“杀”字和“死”字放在一起考俩人时,张凡郁闷的发觉那两字怎么看怎么类似,怎么看怎么都不认识。
最后,张凡和窝金俩人很有难兄难弟情的勾着彼此的肩膀,脚步虚浮得在宇宙漫步般晃晃悠悠的离开。
独留下娃娃死死盯着自己写的那两字,因为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写得很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还是分辨不出,最主要的是为什么张凡居然和窝金一样分辨不出。
一阵风卷起一连串塑料袋,几只乌鸦在娃娃头上盘旋,叫着“呱呱……”,不过怎么听那声音都像极了“傻瓜、傻瓜……”
第三天。
之前番外也说过,窝金和信长之间的孽缘。所以窝金拍拍脑门,觉得没理由只有自己被蹂躏,而信长活得潇洒。
于是乎,一大早窝金就起来找信长挑战,不知道是因为要找垫底又或是因为压力之类的原因,反正他异常英勇的打败信长,把他拖来一起学习认字。
当俩人顶着猪头脑袋回来的时候,张凡异常安心,他笑眯眯地说道:“嗯,窝金我还以为你逃了呢!呵呵……”
顿时,窝金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信长身上,于是俩人滚成一团。
“嗯哼……”娃娃冷哼一声,窝金乖乖停手,信长趁机把他打成熊猫眼,然后信长拍拍手,斯斯然的站了起来,斯斯然地说道,“不就是学认字吗?老子怕个鬼!”
窝金顶着两个黑眼圈,在一旁嘿嘿地笑。
这笑,笑得信长毛骨悚然,心想:原来窝金这家伙也有那么阴险的一面。
娃娃不管他们,指着自己昨天写的两字,有些咬牙切齿,也有些无力地说道:“我们复习前两天学过的内容,‘杀死’两字。”他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信长看,笑得格外狰狞,“不懂的记得举手提问。”
本来信长想说老子前天和昨天没来,没学。可一看娃娃这架势,他蔫了。
窝金嘲笑地露出一口白牙,有些幸灾乐祸地想:活该,嘿嘿……
三人拿起棍子默默的在地上鬼画符起来。
娃娃走到张凡身边,从后面环抱着他,捉着他的右手,教他一笔一划的慢慢写着。
本来张凡有些不自在的,觉得自己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还要这样学认字。不过侧头看到娃娃认真的小脸蛋就释然了——其实自己身体实际的年龄也不过五岁吧!嗯嗯,虽然灵魂算上流星街的一年多的话,虚岁也该有28了吧!但好歹身体还能装嫩呢!只是,这想法怎么觉得恶寒啊!
很安静的学习中!
训练时间第一秒刚来临,三人极为默契的扔下笔。
信长顶着蚊香眼,虽然脚步虚浮晃悠,可速度愣是快啊!
“我去找东西吃!”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已然消失无踪,估计也不会再次回来。
窝金和张凡羡慕地看着他的离开,可怜巴巴的啃起馒头来,一边啃,一边盯着所学的两字,越啃那表情就越凶狠,看的出来他们把馒头当字来啃了。
娃娃好笑的揉揉张凡的头发,细碎的发在指尖散落,感觉痒痒麻麻的,顿时让他心情愉快起来,眉眼含笑,弯弯如月牙儿。
张凡一把抓着娃娃在自己头上手,把他拽到怀中,刮着他的小鼻子,“你这家伙,越发没大没小了。”
娃娃没回答,只是埋入张凡怀中蹭着,开心的不得了。
第四天。
窝金半夜就去堵截信长了,果然刚去到就看到他从房子贼头贼脑的溜出来。窝金笑了,一口白牙在黑夜中亮晃晃的。
信长瞄见,暗道:不好。转头就逃。
窝金吼道:“难道你想以后连挑战书都看不懂吗?”
听到这话,也不知道信长是被窝金的大嗓门吓到,还是被他话中的内容打动,反正他停顿了一下。
就这刻的松懈,窝金抓住机会,把信长揍得晕乎乎的拖了回去。
张凡看到窝金从晨光中走来,顿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窝金背后长了一双白色的翅膀,头顶有个光环,身前写着两中文:天使。他很满意,起码受虐的不是只有自己。
当信长悠悠醒来时,他手上已经握着一根棍子,虽然他很想要扔了,很想要逃跑,不过在窝金的怒目和张凡的恶意的念和杀气下,他满头大汗的老老实实的开始鬼画符。
娃娃很给面子的说道:“由于进度不同,窝金和信长继续昨天的两字,面包学新字——你。”
张凡很郁闷,娃娃平时私底下喊自己面包就算了,就当兄弟间的昵称,可众目睽睽下喊,不是落自己面子么!你看,这不,窝金和信长在偷笑了。
于是乎,张凡把恶意的念和杀气以及从卡尔身上学到的魄力一股脑的压到窝金和信长身上,俩人顿时大汗淋淋,脸色发白。
张凡微微笑了,那圣洁的模样就像壁画上的天使,“嗯哼,刚刚你们听到什么了吗?”
“我们什么都没听到。”窝金和信长俩娃很默契的摇头,异口同声地说。然后望了眼对方,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难得的难兄难弟情谊。由此可见俩人的孽缘成了良缘,成了战友情!
张凡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学习新的字。
兴许开始慢慢上手,或许是别的原因。身为娃娃的教师很满意又不满意,满意于俩笨学生终于学会了,他们闹在一起不会打扰到自己和张凡;不满意在于张凡,娃娃觉得他学的速度有点快了,他还没有抱够呢!拥他入怀的感觉很好。
第五天。
一早,窝金刚把门推飞,就看到信长一脸笑意的向他打招呼。
窝金愣愣地说道:“你有受虐症?”
信长脖子冒青筋,吼道:“你才有受虐症,你全家都有受虐症!”
窝金傻愣愣地说道:“喔,你怎么认识我家人的,原来他们都是受虐症患者啊~”
信长石化中……
风一吹,他成为粒粒沙子消散无形。
当然以上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某时候单细胞生物小白起来,其实比腹黑杀伤力更大。
信长在心中吐血,吐啊吐啊习惯后,扬起笑脸,把一堆崭新的作业本和笔递给窝金。
窝金傻傻地笑了,“都来了,还那么客气!”
信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在你门口捡的。”
“嗯,门口捡的。”张凡不知何时站到窝金身边,接过作业本和笔,懒洋洋地说道,“真幸运,刚好我们学认字。”
窝金和信长顿时黑线满头,这家伙难道不觉得很诡异么?
娃娃走出来,鄙视地冲俩人甩了句,“白痴。”对向张凡时候,眉眼含笑,那弯起的弧度说不出的可爱。他张开手,声音软软蠕蠕地说道,“抱。”
张凡露出一脸真哪你没办法的神情,抱起娃娃往里走。
信长用手肘动动窝金的手臂,满身恶寒地说道:“他们一直这样。”
“嗯!”
俩人对望,从彼此眼中看到同一个信息:好想吐!
猛然发现彼此的默契,双方不自在地撇开头,一前一后的跟着进去。
☆、狩获之月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我说过连续两更的,虽然间隔了一点点时间,今天兴头很足喔!
都是因为看到亲留言了,动力啊动力……
笑个……
嗯嗯,因为之前窝金也有提过关于遗忘之地,但那时张凡的表现一点都不在意,所以我发觉这里他却表现得太在意了。所以再次修改之,因为之前赶着更新,没有一点一点的修过,很抱歉!我不想做成伪更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认的字越来越多,只是窝金和信长慢慢不安起来。
某天,某方面来说相当于外来者身份的张凡问起他们不安的原因。
一开始,窝金和信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张凡和娃娃,然后彼此对望,他们以为张凡和娃娃那么镇定的原因——是因为对自己实力的绝对相信,想不到是因为无知所以无畏。
压抑的静默维持了好一会。
窝金的大嗓门压低了,显出一种死气沉沉的阴郁,“因为狩获之月就要来临了。”
信长接过窝金的话题,继续说:“狩获之月,顾名思义就是狩猎收获的季节。在流星街,在这个元老院照顾之下全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子的区域里,这个月一开始就被元老院加派人手围了起来,因为这个月是其他地区在这个地方捕猎的月份,用以弥补其他月份,其他势力遵守规则约束手下不得进入这里的损失。其实说捕猎也不怎么恰当,在这里每个区域最多只能抓十个小孩,而且抓了十个小孩你自己也要放十个小孩进来,不能杀人,假如被孩子杀了,你能怨自己实力不够。通常喜欢这项运动的都是变态,而且都是那些强悍到极点的变态。当然也因为这些变态的存在,所以其他人才那么遵守规则。这些变态中,其中从混乱十三区来的一个势力十分有名,他们自称自己的势力为孩童乐园。别人送他们的绰号:孩童墓地。”
窝金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要落到他们手上,无论男女,都会被蹂躏而死。据说有个被他们切了三万六千片,直到一个月后才让那人断气。”
信长咬着唇说道:“还有一个,被他们挖肉煮给那人吃,让那人看着自己的肉一点一点减少,最后只剩下骨架和头颅,……”
信长望了眼窝金,用眼神示意他说。
窝金摇头,猛的后退一步,咬牙切齿地吼道:“我打死都不说。”
信长撇头。
最后窝金还是很压抑很无奈地接着说:“那人现在还没断气,仍然活着,被他们放到门口当装饰品和炫耀品。”
一阵静默。
娃娃的声音清清冷冷地问道:“他们是不是最喜欢漂亮小孩。”
窝金和信长先是盯着张凡看,然后死死盯着娃娃,最后撇开头,闷闷地应道:“嗯!”
窝金说:“越漂亮越折磨,那个只剩头颅和骨架却一直还活着的,是他们收获中最漂亮的一个。”
信长别扭地补充,“即使你划花脸,他们也有办法把你复原。因为他们中有个名字叫卡其布的念能力者的能力是:回溯。让一个人的外貌回溯到被划花前。”顿了顿,他继续说,“麻纱的念能力是:搜索。即使躲在一公里以下的地下,她仍然能把人搜出来。”
张凡笑了笑,抱起娃娃,懒洋洋地说道:“我有没有说过,我是从遗忘之地来的,据说遗忘之地也被称为流星街的罪恶之地。”
别看张凡一副没什么大不了,无所谓的模样。兴许因为刚刚听到窝金和信长的陈诉, 使得他忆起某些东西,又或是别的原因。总之此刻他突然觉得不好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内心最柔软最柔软的地方慢慢的慢慢的涌上来,就像涨潮一样,潮水一点一点淹没一切。
窝金和信长瞪大眼睛死死看着张凡,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居然是从那个地方来的。”
窝金有些兴奋地吼道:“我原还以为是那些据说是骗小孩的玩意。现在看来大部分是真的,嘿嘿我以后一定要进去挑战。”
该死的,为什么自己居然生气了,而且该死的为什么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于是张凡用一种机械的冷冷的语气说道:“你绝对不可能在那里存活下来,即使你拥有念。因为那个地方充满高强度的辐射,一般的念能力者走进去都会皮肤溃烂,然后慢慢死去。而且那里四处都是传染病患者,和时刻处于饥饿状态的人们。就算这些你都能解决,你也绝对熬不过冬天,因为你必须整个冬天都用念支撑房子。当下雨下雪的时候,你还不能呼吸,因为那时连空气都是充满各种毒素和病毒。”
娃娃死死的抱住张凡,死死的咬住唇,把头埋入他的脖子,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心中恨死窝金和信长了,不是他们,张凡也不会回忆。即使之前他不在意,可现在他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野兽醒了,不但醒了而且想要挣脱自己的控制,不断地咆哮着。
一阵静默。
但已足够张凡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最后是信长的喃喃自语打破了平静:“难怪你不知道狩获之月。”
窝金和信长的信心在慢慢恢复,此刻娃娃虽然仍然死死地环抱着张凡的脖子,但已然擦干眼泪,回头用黑黝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俩人,很冷静地开口说道:“他只有一个,而他们是个团队。而且张凡还没长大,你们别忘记了他今年最多五岁。”
没长大,意味实战经验少。
没长大,意味力量还在增长。
没长大,意味着彼此斗起来,胜算不多。
一个人即使再聪明再强大,在多重的绝对的力量下,任何花招都是惹人发笑的把戏而已。
张凡的声音很平稳,安定了所有人的心,“我并没有说要直接和他们对上,打不过我们难道还不能躲吗?”顿了顿,他轻笑起来,“我就不相信躲不了,就算躲不了,死也要拖着他们一起下地狱。不过,麻纱的念能力是个麻烦呢!必须杀了她,不然我们躲到哪里都会被挖出来。谁有麻纱的资料?”
信长面无表情地说道:“麻纱今年23岁,搜索这个念技是在她15岁那年开发,一开发就被邀入孩童墓地这个团体,身手在团队里面不算好,喜好烹调,烹调人肉。因为她是特殊念能力者,所以时刻与攻击人员卡加待在一起。卡加今年29岁,18岁加入团队,即使使用基本念技,打出最轻的力道仍然有20吨,表面上使用的念技是绝对重力,也就是在距离他3米范围内的重力被他所完全操控。其实他仍然有个不为人知的杀手锏,见过的人都死无全尸,最少的被分成483份碎肉。”想了想,他补充道,“卡加没有什么特殊喜好,虽然性格暴躁好斗,因为从小被团长加里带大,所以完全听从加里的话。”
张凡盯着信长,脸上浮起一个奇诡的微笑,“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信长盯着张凡的眼睛许久,慢悠悠的,带着些微的嘲讽和满不在乎地说:“因为我的养父就是那个被切成三万六千片的那个人,他们之所以那样杀死他,是因为他们所有的资料都被养父获得。”
娃娃眼神奇异地看着信长,心中突然浮现一个念头:现在捂住信长的眼睛,必定会获得某样东西。于是,他踮起脚尖,随自己的心意做了。双手之下,微微的湿意蔓延开来。
娃娃笑了,很单纯很天真也很快乐的微笑,那笑有着属于孩童用内心深处涌起的纯粹愉悦。
“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娃娃对信长说道,然后转头向张凡确认,“对吗?”
“当然。”张凡应道。
窝金摸摸脑袋,傻笑。
不一会,信长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拉开娃娃的手,有些别扭的扭头,耳朵微微的红了。
娃娃收回手,站到张凡身边。
张凡摸摸他的头发,说道:“从现在开始,加紧锻炼,务必在狩获之月来临前学灵活使用念,并且开发属于自己独特的念能力。”他的眼睛轻轻扫视窝金和信长,语气轻飘飘地说道:“你们能行吗?”
窝金和信长彼此对望,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斗志。俩人突然对彼此坦然了,笑了笑,异口同声地说道:“当然!”
“那么你们就积极备战吧!”张凡说道,“狩猎和藏身之地就我想吧!”然后他笑了笑,笑容中有掩藏不住的狡猾,“至于食物,其实不用我们担心,有人比我们还急呢!”而且他相信,隐藏的那些人必定不会看着他们受到伤害。
张凡嘴巴凑到娃娃的耳边,很轻很轻地说:“尽快强大起来吧!让窥视我们的所有人都送下地狱。”那声音轻到一出口,就消散在空气中,再也找不到踪影了。
“嗯!”娃娃应,虽然笑得眉眼弯弯,但一双眼睛黑得宛如两个黑洞,吸收世界上所有的一切,连光也不能逃离。胆敢窥视,抢掠的人,他不会让他们死得那么轻松,他会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扔进遗忘之地。他会开发一个念能力,让他们即使腐烂到只剩下脑浆了,仍然会感到疼痛,仍然——活着。
一瞬间,张凡觉得娃娃身上的味道改变了,从淡淡的奶香味,变成了一种凛冽的冷香,那香味似罂粟般蛊惑又似刀锋般锐利。他再仔细的闻了闻,还是淡淡的奶香味,很能安定人心的味道,刚刚是错觉吧!果然,回忆那段日子,使得自己失常了,原本以为不会再在意了。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难道自己还有心吗?还有那些不必要的坚持吗?真虚伪和伪善呢!
不过,张凡望向窝金,声音轻轻淡淡地说道:“窝金,我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这个区域都是最大的只有十岁?你那时为什么不告诉我狩获之月的事情呢?”
窝金傻笑,一边回忆,一边慢慢后退,小小声地说道:“有这回事吗?”
“没有吗?”张凡笑得危险异常。
信长幸灾乐祸地对窝金说道:“白痴,活该。”
张凡收敛起笑容,十分认真地说道:“这种情况没有下次了。”
窝金猛点头,有些纳闷那时自己为何不说。
☆、兔搏鹰1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今天大概只能更新一章了,因为我脑细胞大量死亡……
唉,很抱歉啊,我失约了!
我讨厌写这些捕猎啊,计划之类的东西,可有时候文章的情节又不得不需要,唉……
今晚睡上一觉,晚上继续想。哈哈!
难得的紧张气氛笼罩着整个区域,每个人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在提升力量,无数的团队诞生了,即使都知道临时的团队不会有太大的默契,但为了更大的生存机率,仍旧努力的磨合,所以战斗无时无刻都在进行。
张凡逛了一圈,发现整个区域已经被一层念力围起来了,这层念力只能进不能出,虽然念壁看起来很薄,但无比的柔韧,怎么都不能弄破,而且从地面延伸到深远的地下。
张凡目光幽深,冷冷地笑了,心想:看来逃离这个区域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背水一战了,鹿死谁手仍未知呢!不过,必须增加人手了,必要时候当炮灰或诱饵。
此刻,一个满身绷带的小孩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凡幽幽地笑了,狩获之月还进来的孩子,很有趣不是吗?他悄无声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
半小时候,孩子回头看着张凡隐身的地方,说话了。他的声音很奇妙,带着一种奇怪却和谐的韵律。
“你想要干什么?”
张凡从隐身处慢慢走出来,懒洋洋地说道:“我想我们可以成为临时伙伴。”
孩子的声音淡淡的,“理由。”
“狩获之月进来这个区域,你的目的是什么?复仇、找食物、被人追杀……”张凡一边说,一边紧紧的关注着孩子,就在自己说复仇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孩子的呼吸急促了许多,不过很快孩子的呼吸就恢复原来的韵律。
张凡在心中轻笑,果然还是孩子,十分肯定地说道:“你是进来复仇。能说说复仇的对象是谁吗?或许我们目的一致。”
孩子的目光从即使用被绷带遮掩大半,但仍然锐利如刀锋,“我为什么相信你?”
张凡与孩子对视许久,然后耸耸肩膀说道:“为什么不相信呢?在狩获之月,大人都是我们的敌人,在共有的敌人下,团队起码比个人更有力量。”
“你的伙伴。”
张凡说道:“信长、窝金。”然后他笑得清淡,却如春风化雨,“还有娃娃。”
“信长,我找信长。”孩子的声音有些急切,“我的名字叫剥洛裂夫。”
一瞬间,不知为何,张凡联想到信长所知道的关于孩童墓地的成员资料,所以他没有犹豫,很干脆的带着剥洛裂夫回去。
进到房间,张凡顺手抱起娃娃,懒洋洋的靠在床上。
剥洛裂夫走到信长面前,盯着信长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叫剥洛裂夫,我想要孩童墓地成员的所有资料。”
信长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剥洛裂夫喃喃道:“你居然没死,你居然没死。”然后他一把抓住剥洛裂夫的手,问道,“你怎么逃走?”
“我需要孩童墓地的资料。”剥洛裂夫说道。
信长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们交换,你告诉我你怎么逃跑的,我告诉你所有资料。”
张凡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他看着信长,一字一顿地说,“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不过他很强,我们的计划需要他。”
信长苦笑,摊开手,当起甩手掌柜,“好吧,你来和他谈条件。”
张凡把目光投向剥洛裂夫,说道:“我们的目标有部分一致,为什么不合作呢?”
剥洛裂夫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们想对谁动手?”
张凡很干脆地说道:“麻纱。”
“麻纱。”剥洛裂夫的声音什么韵律都没有了,只有一种咬牙切齿的仇恨,“很好,我们合作。”
张凡分析道:“杀了麻纱,他们就少了眼睛,一开始失去眼睛的团队,合作起来虽然默契仍在,但总有那么一丝不和谐,抓住那刻的不和谐你就有机会——一击必杀。”
剥洛裂夫哑哑地笑了,“不需要,倾听音乐只要有耳朵就行了。”
娃娃的声音很平稳也很冷静,“你学会了黑暗的鸣奏曲。”他并没等任何人问,很快就做出解释,“传说中,那是魔王所创作的独奏曲。可由钢琴、小提琴、长笛、竖琴等四样乐器分别演奏,当人类演奏或是聆听之时,不可避免的会遭到无法想象的可怕灾难。其实黑暗的鸣奏曲是一种能传授的能力,也就是可以找人继承此能力,学习者必须将自己的念控制在“缠”的状态,传授人则吹奏此曲,若气不足或分配不均将受到重伤或死亡且学习者最好为放出系能力者。”
娃娃看着剥洛裂夫身上的绷带,说道:“你之所以全身包满绷带,应该是为了隐藏洗礼时的伤口。”
“是的。”剥洛裂夫平静地回答,“得到力量必须付出代价,为了复仇我已经不顾一切了。”
“你得到这个力量多久。”张凡很冷静地问道。
剥洛裂夫并不回答。
张凡低低地笑了,分析道:“你得到这个力量最多不过两年吧!用一个只运用了两年的能力,你觉得能对付一个成名已久的团队吗?”顿了顿,他残忍地说道,“你会不会太天真,其实你不是纯粹的流星街人吧!”
剥洛裂夫仍然不回答,但张凡感觉到他气息凌乱了。
张凡笑眯眯的道,语气中充满蛊惑:“我们合作全灭孩童墓地。”
剥洛裂夫有些讶异地问道:“你们一开始的计划应该只是杀了麻纱吧,什么使你改变主意了?”
“你。”张凡肯定地说道,“让我改变主意,我决定杀死所有的成员以此震慑其他的人。”他撇撇嘴巴,“我可不想每年的狩获之月都被人当成老鼠抓。”然后他挑眉看着窝金和信长,声音带着挑衅,“你们敢来吗?”
信长和窝金互相望了望,窝金爽朗地说道:“当然,打架算我一份。”
信长瞥向娃娃,看见娃娃眼睛幽深的看着张凡,然后娃娃突然转头直直地望入他的眼睛。不得不承认,信长觉得自己被那双宛如吸收所有光亮,自成一个黑暗世界的眼睛所蛊惑,不由得说道:“算我一份。”
然后,他看到娃娃笑了,那瞬间他似乎看到一些温暖的、柔软的、发亮却不刺眼的光芒。
张凡把一切收入眼底,心中轻笑:危机促使人成长。
番外噩梦
其实从离开遗忘之地开始,娃娃就一直在做噩梦,一开始梦里的景象只是隐隐约约,就像隔着一层浓雾一样,后来慢慢的清晰起来,有些像看电影一样,再后来已经不能分的清楚什么是梦什么又是现实了。
虽然他做噩梦,可表现得太正常了——晚上熟睡呼吸平稳有规律,脸色红润,除了额头微微出汗外。但这个出汗在张凡看来,以为俩人抱在一起睡太热导致,只是拿东西帮他扇扇凉,也没多大在意。
之前张凡一直觉得娃娃太聪明,杀气、血腥味、沉稳、冷静和对自己的独占欲积累的太快太突然了。其实这都是因为晚上的噩梦。
时间应该是从他们离开遗忘之地的那个星期,也就是娃娃被攻击的那一次的前一夜,梦境变得无比真实,真实到即使告诉自己在做梦,也会不由自主的随着梦境而做出各种各样的反应。
梦境一开始娃娃的年龄还刚出生,就眼睁睁的看着张凡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被裹在包裹里怎么挣扎也不能爬出来,那种无能为力,那种重要的东西眼睁睁的在眼前失去的心情,即使他醒来也清晰无比。
只是,娃娃很倔强,某种莫名的坚持和体贴,让他清楚的明白——不能告诉张凡,所以他隐瞒了。现在看来很成功不是吗?不过每天醒来的高兴并不是伪装的,那种打从心底的失而复得的心情使得每天他都笑弯了眉眼,不由自主的埋入张凡的怀中猛蹭,感受他的体温和心跳。
所以,即使每晚会做噩梦,但娃娃继续笑着埋入张凡的怀中,紧紧的搂抱着他,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声,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与张凡一起入梦。
然后在梦中经历着无数次失去张凡,还是婴孩时候,一岁、两岁、三岁……从无数次的无能为力,到无数次用尽全身智慧和力量去保护,仍然无数次的失去。那种失去唯一的心情,更因为清醒后的再次拥有而重新生出的珍惜一次比一次浓烈,也因此更是加深了那种无数次被掠夺的仇恨,就这样慢慢累积成了经验,慢慢的成就他的伪装,慢慢积累他的黑暗,然后从黑暗中衍生力量,放出心中最黑暗的地方生出的最狰狞的兽,一只怎么都填补不了空缺,永远吃不饱的兽就像饕餮,即使吃掉自己的身体,即使只剩下头,也仍然要吃。
当知识被灌入的时候,娃娃是高兴的,即使疼痛异常,因为那些东西使得他拥有更多的筹码对抗梦境,即使是梦,他也要保护好张凡,因为张凡只能属于他。不过,因为疼痛而向张凡撒娇,娃娃是很愉悦的,彼此在乎对方的感觉让他心中的兽似乎一下子餍足,那种满足感让他着迷。
然后,慢慢的在梦境中,他不再是无能为力,终于在狩获之月来临时,他把梦中的那人杀了,于是一切的梦境都结束了。
☆、兔搏鹰2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准备工作好做好,才能赢!
今天真郁闷,洗了大概5小时的粽悠的继续说下去,“而且力量到达一定程度,要增长很难。因为你的不屑和自傲,所以娜娜佳从你手上被抢夺,然后死亡。也因为你的不屑和自傲,所以都三年了,你除了杀死千千里外,却拿孩童墓地整个团队完全没办法。”他侧头,脸上的微笑一瞬间变成了属于孩童般天真却狡诈的灿烂笑容,“既然你的方法行不通,为什么不换一种呢?传奇通常都由最不可能的人创造不是吗?”
卡其里笑容越发灿烂了,目光很柔很柔的看着眼前的男孩,语气很慢很慢地说道:“原来小猫咪是上帝派来的小天使,呐,你成功了。”他走到张凡面前,拿下手套,把手伸向张凡,“合作愉快。”
张凡握上卡其里的手,笑得眉眼弯弯如月,“合作愉快。”
话还没落,俩人双手仍然交握,卡其里却突然攻击了,张凡灵巧的躲开他的攻击。
张凡微微挑眉看着卡其里,带着些许嘲弄地说道:“测试合格了?”
“嗯。”卡其里握着张凡的手轻轻摇晃了两下,然后松开,一边带回手套,一边说道,“爪子很利喔,小猫咪。”他轻笑,“都忘记问小猫咪叫什么名字了。”
“张凡。”
“卡其里?迪克。”卡其里说道,“很期待你的表现喔!”
张凡说:“那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
卡其里弯□,居然“吧唧”一口亲到张凡脸蛋上,“你刚刚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张凡猛擦被亲的脸蛋,狠狠地警告:“没有下次!”
“好好好好……”卡其里侧头,碧色的眸中满是伤心的神采,微微扬起的咏唱调低哑起来,就像大提琴演奏着悲伤的乐曲一样。
“你的举动,你的话语真令人伤心,我的心被这疼痛塞得满满的,都快被疼痛撑得碎裂了。”
张凡嘴角抽搐,“你就不能不这样说话吗?”
卡其里碧色的眸顿时失去了神采,就像盲者的眼睛一样空洞,声音更加低沉,更加悲伤,“现在,小猫咪你居然连话都不让我说了。”
张凡飞快的向第二目标人物加贝尔所在地飞窜了出去,心想:这人,没法沟通了。
卡其里看着张凡窜出去的背影,心中暗笑:嗯,逗他真好玩!他不紧不慢的与张凡保持一定的距离跟随着。
半小时后,俩人来到目的地,那里除了丢到人群就没人认得出,长得毫无存在感,最适合的职业是间谍和卧底的加贝尔外,还有一个大约三四岁的红头发小孩。
此小孩的装扮十分的囧人。只见包子般的脸蛋上涂了一层薄厚不均匀的白色粉底,一边脸上是大红色的小水滴,一边脸上是大红色星星,描得乱七八糟的眼睛,最让人觉得抽筋的是大红色的唇膏不但涂得很厚,而且还都涂出来了,让小孩的嘴巴凭空大了一倍有余。本来脸上的装化得就很让人囧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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