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下解开活扣抽出红绳往地上一扔,将婉如的腿高高架在两旁扶手上,松了衣衫便提枪上阵。
他即便是心急,却也顾虑了婉如的感受,先是在那秘洞口连连叩门求入,得了娇妻羞羞怯怯递出的汤水后,这才得意洋洋的提枪勇进直捣花田。
顷刻间,火热铁枪入嫩肤满满的充实着两人的身心,激情在烛光的倒映中漫溢,在凳腿摇摇晃晃“咯吱”作响声中,猛夫前后奔袭、酣战连连,娇妻星眸微睁脸颊泛红,唇间压抑着的娇喘呢喃不休……
月上树梢后,两人总算云收雨歇,婉如缓了好一会儿才揉着发软的腰腿从椅子中站起身来,而后便迅速抖弄裙摆整理衣衫。
三郎伸手帮她将稍显凌乱的发丝捋了捋,上下打量一翻后满意道:“嗯,不错,衣裳倒看不出多少痕迹,就是这脸色,太滋润了些,哈哈。”
“真是,羞煞人了!”婉如抿唇用力锤了他胳膊几下,垂头道,“我先去了,你,你缓缓再回来。”
说完便腰肢微微一摇,装作若无其事的娉娉婷婷昂首走出书房。望着那佯装镇定的背影,肖阳忍不住扑哧一笑,缓缓拾起地上掉落的红绳挽了几转,收入怀中。
等回了内室婉如便唤来婢女伺候梳洗,免得身上粘乎乎的难受,谁曾想,指挥仆妇送水并为娘子宽衣的人却是金珠。
“宝珠呢?”婉如不动声色挑眉一问。
其实,金珠、银珠回将军府后婉如就在慢慢疏远她们,珠钗等物是由肖棠保管,近身伺候的是宝珠,这两位被继母安排的娇滴滴奴婢则一个负责针线、一个只在白日里斟茶倒水,杜绝她们凑到肖阳眼前去的任何机会。
这夜里,金珠怎么会过来?
“宝珠身体有些不适,歇着了,奴这才替她过来。”金珠垂首如此解释,同时轻轻为三娘子取着发髻上的钗、簪。
从外州一回来她和银珠就察觉到了三娘子的不妥,仿佛是在防着她们,明明已经贴身伺候了她三年,一向很得看重,这会儿却一转眼就被两个新人排挤开了,任谁心里都不甘心。
“想来,是品出了三郎君的好不舍得再让别人分一杯羹吧?”口齿伶俐的银珠一得了掌管衣服针线的安排后,直接就在私下里抱怨开了,“当初不知道谁哭啼啼的撞桌嫌弃武夫粗蛮呐,哼!”
“你少说两句,娘子说不定就是因为这原因才与我们有了间隙,该日得找个好机会表白一番才是。”金珠掩住了银珠的唇,不让她再揭主母的*,幸好只是她两人私下里聊聊,要让外人听了这闲言碎语去,三娘子是不会认的,传闲话的人按肖家规矩却肯定会吃棒子。
“嗯,就你忠心,却不知是不是面忠心黑的?”银珠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反正都被嫌弃了,那便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嘛,金珠没和对方斗嘴,只暗暗蛰伏等着机会,在这三个月里下了不少功夫和肖棠、宝珠亲近,前者完全不上套后者稍微动了心。
可夜里近身伺候的机会毕竟难得,非常听话的宝珠根本不可能凭着关系较好就随随便便忽略主母的命令,金珠今日是给她悄悄弄了巴豆在吃食里才得了这便宜。
而此时,毫不知情的婉如则微微皱了皱眉,心想宝珠近日是不是和她们走得太近了些?看来,毒瘤还是得趁早拔除才好,免得合用的人被带坏。
正想着,金珠却已在为她脱对襟襦衫,婉如赶紧挥手道:“不用伺候了,你去照看一下宝珠,若确实难受便为她请医师来。”
她刚刚一坐下梳头便察觉到自己腿间光生生的,这才想起来先前还没将那亵裤带子系上就出了书房,这模样怎么能让金珠看见?!
要知道,若让不贴心的下人胡乱多嘴几句也能毁了名声,即便是到时候将其杖毙都没用了,只要被张氏等有心人得知此事,多的是文章能做。
可惜走神中的婉如反应慢了些,挥手时已经让金珠看见了她肩头的欢爱痕迹。
她皮肤是那等特别白皙柔嫩的,极易留下印记,偏偏肖阳下嘴时也没个轻重,或者说,他就是喜欢在不弄伤妻子的前提下在婉如身上“烙”专属自己的记号。
金珠抬腿往屋外退去,心中却无比震撼:三郎君几日没回卧室,娘子书房走一遭就带了青紫痕迹回来,刚才恍惚还看见东厢灯光下有交叠的人影,原以为两人在谈论诗画,现看来这不明摆着他们在那等文雅地方宣*淫嘛。
真没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端着架子的世家女也能如此放浪!金珠双手微颤捂着胸口默默叹息:她都这样紧紧霸着三郎君了,又哪有我的活路?
她愁眉紧蹙的想要推门出去,却突然从门缝中看到三郎君正从东厢走来,金珠忽然贝齿一咬又扭身回了内室,快步走到浴盆前“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这番动作直接把正在往盆里坐去的婉如吓得一滑,刚稳住身子就听得颤巍巍的声音从婢女嘴里呢喃而出:“娘子,您受委屈了,奴婢对不起您!”
我受委屈了?受了什么委屈我怎么自己都不清楚?不过,你确实对不起我,前辈子抢了我男人,这辈子盘算着抢我男人,哼!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婉如坐在浴盆中环抱双臂挡住了自己那被啃吮过的双峰,一脸的莫名其妙。
“娘子,奴知您向来倾慕翩翩斯文公子,最怕痛也见不得粗鄙事物,”金珠突然就梨花带雨的落下泪来,膝行到婉如身边哀求道,“奴求您别再委屈自己,若不想应承郎君拒绝便是,莫要泪水合了苦水往肚里咽。奴看着您受伤真是心痛,恨不能以身代之!”
话音一落,婉如脑中便“铿锵”一声仿佛被雷击中,什么叫以身代之?我呸,闹半天重点在这里啊?真是太不要脸了,都已经不让她近身服侍了居然还能瞎掰这种说辞来自荐枕席!
“你——”给我滚出去,她张开嘴这句话都还没能说出口,就见自己夫君黑沉着脸从屏风后快步走了过来。
“郎君?您怎么……奴,奴失言了,求您宽恕!”金珠侧身望向肖阳一脸惊惶,同时又压低了身子将那高耸的胸脯,深深的雪沟用最美妙的角度展露无疑,这可是她练习已久的妙曼圣旨,脸色表情自然也是忠心为主、楚楚动人。
哪知,肖阳却大步上前一脚就往金珠胸口踹去,暴怒道:“滚!”
看到三郎那狠辣手段,前辈子经历过漫长宅斗生涯的婉如顿时又一个激灵,因为,她发现了金珠那串话中的另一个更可怕的重点——这贱婢居然在自己夫君面前说她“向来倾慕翩翩斯文公子”!
三郎之前还因为谢俊逸闹别扭呢,那绣花枕头看起来可不就是个翩翩斯文公子么?真是的,晚上激情一阵居然让脑子钝掉了,没来得及第一瞬间将悲剧扼杀在萌芽中!
婉如张口就想训斥金珠几句好把这话给圆回来,哪知肖阳却拎着那贱婢的后衣领子就疾步往外走,让沐浴中的婉如根本就阻拦不及,只能大口喘息装作万分气恼的模样。
脑子里则飞速琢磨,等他转身回来自己第一句话究竟该怎么说才能消除他怒气与夫妻间的隔阂?
作者有话要说:(恨不能以身代之)这句话很亮有木有?!
关于内裤那一段墨鱼记得是在神马资料上看到的,确实是说初唐有这种,写文的时候翻老半天没翻出来原文,反正本文架空么,如果记错的话就请忽略它。
话说,隋唐以前人坐为跪坐,没有高椅子也不能伸腿,或许就是因为伸腿会让别人看见小鸟不礼貌~~嘿嘿。唐开始才慢慢出现高腿椅子。
其实中国早期的裤子都为开裆裤,写作“绔”、“袴”。秦汉之际裤裆仍不加以缝缀,因为在裤子之外还有裳裙,所以开裆既不会不文明,也便于私溺,因而古书上也将这种裤子叫作“溺袴”。后来,常骑马的北方少数民族将满裆长裤传入中原,为与开裆的“袴”区分开来,这种满裆裤多称为“裈”,到魏晋时期裤才开始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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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良贱相奸
拎着金珠大步离开的肖阳只瞟了一眼妻子的举动;而后便拖着手上的贱婢绕过屏风出了内室,走到外间后他才怒火中烧的压着声音喝骂道:“你能耐呵,胆敢说娘子的闲话!”
“奴,奴句句属——啊!”金珠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惨叫一声;因她衣衫被扯开使不得力,三郎便直接揪了她头发往外走,怎能不痛?
此刻,金珠才真正怕了,甚至从骨子里都透出股寒意来,她终于知道郎君对娘子确实是无比上心,根本就不像自己原先猜测的那样;娘子在单方面的不顾尊严倒贴讨好。/ /
哼,区区贱民居然指望“以身代之”;即便是如娘乐意,也得看我肯不肯!肖阳突然想起之前婉如确实说过可以让这贱婢伺候自己,顿时觉得一阵恶心——这种货色也想占我便宜?
被揪着头发往外拖的金珠意识到郎君此刻是在为娘子出气,才对自己如此暴虐,那如果削弱娘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呢?
她思绪一转,赶在即将被扔出门时轻声哭诉道:“郎君有所不知,娘子曾在出嫁那日因拒婚撞了柱,奴也是心疼主人才口不择——”
话音未落,三郎便沉着脸快速伸手一扭,“卡啦”一声卸了金珠下颚,而后才伏在她耳边冷声道:“按大齐律例,‘贱不得干贵,下不得凌上’,不懂么?”
说罢,肖阳一把将其扔到廊下,呼哨一声唤了僮仆来又喝道:“把她给我绑了扔去倒座房的杂间!”
撞柱?听了这话,他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可即便是真撞了,作为贴身婢女的你也应当一辈子将这秘密埋在心里,背主之人留有何用?!
如此一想,三郎更是面带狠厉之色,指着十二、十三让他们把金珠拖出内院看管起来,待明日再来处理。听到这大动静的银珠急忙从后罩房奔出来瞧热闹,肖棠也急奔出屋垂手站在廊下听用。
甚至连宝珠都撑着病体迈出耳房,不明所以的匍匐请罪,她还以为是金珠私下替自己顶差事惹恼了娘子。
“你腹痛、腹泻才让她顶差?”肖阳微微皱了眉,见宝珠一副嘴唇干涸、呼吸急促的模样,不由问道,“可有觉得头痛、头晕?泻物是否深褐色或带着血丝?”
见宝珠连连点头称“是”,肖阳深吸了一口气脸色越发难看,扭头冲肖棠说道:“许是中了巴豆油之毒,阿棠,你照看一下。”
肖棠赶紧上前扶了宝珠,正欲退走却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大件摆设倒下了。肖阳挥挥手让她们各自退去,自己赶紧扭头回了寝室。
绕过间隔内外室的高大独屏,肖阳抬眼就看见婉如正披着一件单薄宽袍跪伏在床边,垂首抱着脚踝,床头挡风的山水折屏则斜倒在地,看着情形应当是她站立不稳撞到了屏风。
“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肖阳快步上前想要瞧个仔细,刚伸手一捧她脸,却己沾了满掌的温热润湿泪水。
“哟,稍稍撞一下就哭了?”他语调轻快的问着,原想要笑话婉如两句岔开先前的尴尬话题,在扶起对方时,却赫然发现她身体竟在微微战栗。
肖阳赶紧一抬婉如下颚,见她眼中含泪满面凄然,狠狠咬着的下唇几乎快浸出血来,不由心痛万分,一面轻轻掰着一面连声阻止到:“快松口,折腾自己做什么?”
婉如任夫君将自己扶回床中半躺下,而后才怯怯的抬头看向他,水汪汪的眼波流动不休,仿佛想要诉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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