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中走来。
反重力地在空中走路？而且还发出走路的声音？
太让人想不通了。
当然，这肯定是使用了某种手法，只不过柯南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解释清楚，因为根据各种情况来看，暂时还没发现有什么钢丝绳之类的吊着怪盗基德。
这不重要。
清明也不在意这个，他可是能够真正地在空中漫步、在天空翱翔的存在，自然看不起这些小手段。
而且，这个手法太容易看出来了。
柯南也只是被误导了而已，等他反应过来，很快就能解开这个谜题，没什么大不了的。
清明当然也不仅仅只是为了看热闹。
身后，出现一个少女。
穿着高中校服、披散着的绯红色中长直发、酒红色的眼眸，缓缓走来的身影，流露出神秘的气质，这样的姑娘不管放在哪儿，都是受人瞩目的焦点。
“爱出风头总好过出不了风头。”
少女这么说了一句。
缓缓走到清明身边，面带一个神秘的微笑，眺望着远处进行的闹剧。
确实只是闹剧。
话说那些警察也还真是够闲的，每次都摆出那么大阵仗迎击怪盗基德，结果每次都失败，让一个小偷大出风头。
“没本事的人出不了风头、有点小本事的人整天想着出风头、有大本事的人不会出风头。”
清明这么说了一句。
略微转过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少女。
还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这就是魔女？
马猴烧酒（魔法少女）什么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呢，虽然之前通过黑猫有过一些小小的交流。
“哦？”
少女似乎觉得有趣，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一点。
“那么，你是哪种呢？”
“我？我哪种都不是，就只是区区一个咖啡店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咖啡店主啊……”
少女收敛起笑容，静静地看着远处还在持续的闹剧。
清明也没有说话。
沉默许久。
“所以说，约我来这里见面是因为什么呢？”
清明开口询问。
原本他是打算宅在咖啡店、庄园里研究自己感兴趣的道术的，但之前的某一天，黑猫跑到咖啡店里，爬到柜台上。
然后，传来了魔女的信息。
小泉红子约了清明今晚在这里见面，没说什么事，就是让清明过来。
清明来了。
顺便看了一出闹剧，觉得挺无聊的，那么多人抓一个小偷都抓不住，还有柯南，简直像是被强行降了智商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
明明这家伙之前还能把贝尔摩德耍得团团转的呢。
满月之夜的时候，贝尔摩德的计划完全被他看穿，虽然中间有点意外，但大体上来说，也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所以明明是聪明人的呢。
不过这倒是不重要。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私底下也斗过不少次，所以趁此机会想要见见你这个道士而已。”
少女是这么解释的。
此前，确实暗地里来回斗法很多次，虽然知道彼此的存在，却没有见过面，甚至连真正的语言交谈都没有，都只是通过黑猫传达信息而已。
那并不算是语言上的交谈，感觉上，应该是类似于眼神上的交流那种吧。
神交？
这也都不重要。
作为对手、作为已知的仅有的道士和魔女，不见一面似乎也说不过去。
这倒是能够理解。
反正对于清明来说，他也想要见见这个魔法少女的，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双方可以算是同类，目前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没有发现第三个拥有能力的人。
也许是仅有的两个？
这倒是有可能，不过既然有他们两个，理论上来说，整个世界那么多人，应该还会有其他能力者的存在才对。
虽然他们除了彼此之外一个都遇不到就是了。
“下雨了呢！”
清明抬起头，细小的雨滴从天而降，飘落到他的脸上，有种微小的冰凉的触感。
之前就说过要下雨。
不过这场雨并不会太大，也不会下太久。
远处。
怪盗基德已经接近博物馆，眼看着就要“走”到那颗宝石的面前了。
但停了下来。
然后“砰”地释放一团烟雾，消失了。
“能把警察耍得团团转，他挺不错的吧。”
少女说了一句。
看样子，她是很欣赏那个怪盗基德的。
想想也是，按照清明的一些记忆来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少女对怪盗基德也是芳心暗许的。
因为少年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她感兴趣，所以少女反而被吸引……
真是老套的设定。
不过怎么说呢，也正是因为特别，所以才会引人注目，这也算是正常的表现吧。
“一般般。”
清明倒是不怎么看好怪盗基德。
但这不重要。
“呐，魔女小姐。”
“？”
“会占卜的吧？”
“当然。”
“做个交易如何？你帮我占卜，我帮你算命，看看我们彼此的未来。”
清明这么说道。
既然自己算不出自己的事情，那么让别人来算的话，说不定就没问题了，这样也可以知道一些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但少女，却摇摇头拒绝了。
清明有点疑惑。
“为什么？”
“占卜、算命，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话，还是不要做比较好，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情做多了，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吗？”
“后果？未来有无数种可能，算命，只是想要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然后要么顺其自然、要么想办法让自己的未来变成另一种可能，能有什么后果？”
清明表示不明白。
雨变大了些，也能够听到“哗啦啦”的雨声，地面也开始变湿起来。
但不管是清明还是魔女，都不受影响。
少女的眼神，也一直看着远处，汇聚的人群，渐渐开始消散。
“未来确实有无数种可能，但那只是指大部分的事情而已，有些事情，只有一种可能，这是无法改变的，硬要改变，只会引起不好的后果。”
“什么事会只有一种可能？”
“很多。”
“很多？比如说呢？”
“比如说……”
少女终于移动自己的视线，看向清明。
眼神毫无波动，所说的话，似乎也能够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死亡。”
………………………………
第二百四十二章：只要你想……
死亡。
所有一切的最终归宿。
只不过……
真的是所有吗？一切的尽头真的是死亡？死亡是什么？死亡会不会有尽头？死亡的尽头又是什么？
不明白。
清明所能明白的，就是终究有一天，他也会死亡。
每时每刻，都在走向死亡。
“呐，魔女，永生不灭真的存在吗？”
“不存在。”
“长生不老存在吗？”
“不存在。”
“哦？为什么不存在？”
“如果真的存在的话，那么那些永生不灭的人、那些长生不老的人，或者说神，现在又在哪儿呢？”
“也是呢。”
清明看着远处，因为怪盗基德的离去而逐渐安静的大街。
刚才还那么热闹呢。
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那么追捧怪盗基德，因为怪盗基德做到了他们无法做到的事情？还是这些人也想要做些违背规矩的事情？
明明是在做一些扰人清静的事情，也还真是有不少人支持呢。
也许人都是自私的吧。
只想着自己出风头，根本不考虑影响、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就如同一些不良喜欢开着轰鸣作响的机车三更半夜的在外面横冲直撞一样。
让人厌恶。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不管如何热闹，终究还是有曲终人散的时候，热闹会变成冷清，就如同这璀璨的星河，也总有一天会变得黯淡无光一样。
虽然今晚看不见任何的星光就是了。
一切，终将死亡。
“啊啊，真是没有未来的未来啊！”
清明直起身子，打着哈欠，伸伸懒腰，诉说着某种事实。
又晃晃脑袋。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魔女，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回去做点让人开心的事情。”
不做点开心的事情，总是阴郁深沉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自杀的吧。
就像那个谁一样呢。
那个谁？
好吧，这并不重要，随便代入一个人就可以了，比如说小林君。
总之，清明先离开了。
留下魔女独自一人站在雨中，眺望着远方。
……
庄园。
大约十一点。
清明回到这里，雨还在下着，并不大，坐在大厅里，听不到外面的雨声。
这倒是让清明觉得有点可惜。
“或许应该让这场雨变大一点，这样才比较好玩。”
他这么想着。
但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
很多事情，想想也就够了，完全没必要付诸于行动，更多的事情也不能付诸于行动，人可没有想象中那么自由。
总有什么道德、法律之类的在限制着。
“主人。”
双胞胎女仆还没有休息。
清明暂时也没打算让她们去休息，直接开口吩咐。
“给我准备点吃的。”
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只有吃饱了，才能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比如爱情、理想之类的。
物质是一切的基础，脱离物质谈其他，都是极其空洞的。
“是！”
双胞胎女仆应了一声，转身去准备。
茜已经休息了。
但灰原哀却还没有。
清明坐在沙发上，品尝着刚泡的热茶的时候，她也从后门走进来，看样子刚才还在做什么实验。
看了清明一眼。
没有说什么，正准备去洗澡或休息之类的，清明却突然开口。
“过来。”
只是这么一句话，像是命令一般。
这很让人讨厌。
但灰原哀也只能轻叹口气，乖乖地走了过去，在清明身边坐下。
她没办法反抗清明。
人，总是无法得到真正的自由的呢。
就像她，虽然离开了组织，结果却也只是从一个牢笼，走进另一个牢笼里。
一个看起来比较大、感觉也比较舒服的牢笼。
“做什么？”
她开口询问。
事到如今，已经能够很平静地面对清明了，不管清明想要做什么，或许她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吧。
所以说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做什么？我要说做……爱的话你会做么？”
“……”
“开玩笑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还是明白的。”
清明摇摇头。
虽然明白，但很多时候，就是忍不住要去做，只能说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吧。
“来陪我喝两杯。”
“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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