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滔道:“花小姐,那咱们就开始进行对话好不好?”
花光的身躯已经开始微颤地道:“咱们不是已经开始了么……”唐滔将花光抱了起来,一直抱到床上,边扯她的胸巾儿边道:“花小姐,你的皮肤真是白得光洁白得妖饶白得性感呀!”
花光闭上眼,伸出纤纤素手又去捂唐滔的嘴巴道:“我不让你说骚情的话,不让……”
唐滔与花光之间的这种对话,唐滔用得最多的标点就是惊叹号而花光用得最多的是句号。对话结束后,唐滔知道了花光是应届的大学毕业生是临江的玉笛镇人,更是喜出望外,他没想到,自己所在的临江县内,竟然还能出产如此不同凡响的顶级女人!
或许是因唐滔的话语太感人太动人,以致在对话之后,花光激动或曰兴奋的泪一直在流。唐滔伸出手去为她指泪的时候,花光更加小鸟依人地偎进了唐滔的怀里,嘤嘤地道:“唐副县长,我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喜欢我啊!”唐滔下意识地搂紧了花光,道:“放心吧花光,我唐滔好歹也是一个副县长,而且,很有可能就要成为县长!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吃亏!”“花光道:”我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工作呢!我的工作,您得管!“
唐滔道:“这有什么问题呢?你说,想进哪个单位?”
花光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得是行政口的。”
唐滔道:“这好办呀,你们玉笛镇,刚好缺一个镇办秘书,你就先干着,怎么样?”
花光心头一喜,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嗔道:“堂堂副县长的女人,就配干这样一个角色么?”
唐滔道:“万丈高楼平地起嘛!你有才能,日后,有你升迁的机会。”花光道:“日后,日后是多久?”
唐滔对准花光的耳朵道:“日后,就是我日了你之后嘛!”
花光赤溜一声下了床,捂住耳朵,一跺脚道:“亏你还是县长呢,这么粗的话也敢说,看日后——不,看今后我才不让您……”
敲门声打断了花光的话。花光迅速地躲到卫生间。何力培在门外道:“副县长,请到一楼就餐!”
唐滔边穿裤子边道:“马上就到!”
这个晚餐,唐滔吃得特别香!花光呢,迷人的眼睛一会儿瞧瞧何力培,一会儿瞧瞧唐滔,心道:男人都是好色的……
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准确点说是接到白玉洁的电话之后,范天策的双脚就似装上了助力器,很有劲道地直奔临江饭店。
这一夜,范天策原本是想到丈母娘家走一趟的。自妻南妮死后,范天策还没去过丈母娘家,尽管在早些年,丈母娘曾一度反对女儿跟他成亲,但自成婚后,丈母娘一家也没有外待他范天“策。范天策想,不管妻子在与不在,之于丈母娘的孝敬,应该永远保持下去。
白玉洁的电话,之于范天策来说,似乎比圣旨还要管用!在电话里,白玉洁说,他范天策要是半个小时内不赶到,就永远也别再想和她上床!凭心而论,自那日下午与白玉洁发生了一次温存之后,范天策就无法忘却白玉洁给他带来的独特滋味!要是从此再也享受不到的话,范天策深知,自己会因此而发疯!
尽管在别人看来范天策身负丧妻的悲哀,但是,一想起白玉洁那白得似雪的肉体,范天策的心里以及血管里,都是兴奋与渴望!并且,每一个张开的毛孔似乎都在狂呼:白玉洁,我要你!
白玉洁给范天策打完电话,就在开始等待。其实,在与范无策进行床第之事前,白玉洁并不怎么看好范天策的能耐,只不过,范天策在作那种事前的创意很是新鲜,令原本总是直来直去的白玉洁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文化气氛。在白玉洁的心里,一直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这件事,只不过是欲望的渲泄与满足,以及钱与色的交易。然而自与范天策相遇,或日自有人出钱让她白玉洁来陪范天策,在肉体相合前,范天策是在她赤裸的身躯上作雪峰鸥鸟之画作翠竹映泉之画,这就让白玉洁颇感新鲜。
有文化修养的男人,真的就比一般的嫖客更能撩起女人的兴趣吗?这个问题,是白玉洁这一刻所要求证的!白玉洁打算在范天策到来之后,仍同上次一样一丝不挂地立到他的面前,看他是不是还会先作一番画。
范天策没有等到,却等来了花闪。听到有人敲门,白玉洁便以为是范天策到了,
一开门,才看出是花闪,进门后的花闪见白玉洁赤裸着的胴体完美无比,喷喷地称赞道:“白玉洁,难怪你能让男人着魔!我若是男人,这一刻就准要强奸你!”白玉洁道:“花小姐,我相信脱光后的你,不会比我差到哪里去!”花闪道:“白小姐,我们那一夜商量的事,现在,可以给我答复了吧?”白玉洁道:“我来临江,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只要有钱挣,我都会挣的,花小姐,你放心,我会听从你和你上司的安排的。”
花闪道:“白小姐,其实,我也很想多挣些钱,可只有你自小姐,才够味呀——怎么样,有空一块去吃顿饭吗?”
白玉洁道:“花小姐,你是明白人,一瞧我这样子,不就是正在执行钱老板的任务么?”
花闪道:“这么说,很快地范无策就会来?”
白玉洁道:“应该是这样。”
花闪道:“如此说来,我就不宜久留了——告辞!”
白玉洁道:“明天,再联系!”
花闪出了房门,戴上墨镜还没走出十几步,就见范天策左顾右盼地走了过来。走近时,盯了花闪一眼,花闪却表现出十分陌生的样子与他擦肩而过。顿了顿,范天策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便干脆不想,快步走近白玉洁的房门,敲了敲。
白玉洁把门打开,一见是范天策,就嗔道:“秘书长,今天的健身运动,再不做,钱老板会扣我的薪水的!”
走进门的范天策一见白玉洁光泽着的胭体连着声地道:“做做做,我这就开始辅导你做!”
白玉洁道:“做健身运动前,秘书长,是否还要同上次一样,先画雪峰鸥鸟图和翠竹映泉图呢?”
范天策道:“这次,我不画了,只作造型——一运动,我就来一个蛟龙入洞的造型,你看怎么样?”
白玉洁道:“无论您怎么想怎么办,我都不会反对!您要是先作画,我就是您要的画纸,您要是先来蛟龙入洞,那就入吧,洞内的温暖会让您的蛟龙舒服无比的。”范天策没再迟疑,脱光身子之后就与白玉洁搂抱在一起,白玉洁心道,您就是再有能耐,也是年过中年的男人,难道经过千锤百炼的白玉洁,还抵挡不住您的那一条骁勇的蚊龙么……
因为天热也因为体力消耗过大,白玉洁筋骨酥软地从地毯上坐起,双眼之中含着泪花,温情地用手抹着范无策额上的汗滴,呢哺着声调动情地说:“范秘书长,真的,您让我好兴奋好感动,看得出来,您是一个做任何事——包括这件事,都会十分尽力尽心的人!”
范天策仰躺在地毯上,闭着的眼并没睁开,原本十分急促的呼吸渐渐地归于平静。
白玉洁低下头,吻了吻范天策的唇道:“范秘书长,您说,拥有我一个月,您觉得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一个月后,我自费在这儿等您——因为,这么些年来,您是我惟一真心应对过的男人不是因为您是县委秘书长,而是因为只有您的这条蛟龙最适合我的洞穴。”
范天策道:“白小姐,在世俗之人的眼里,咱们都属于男盗女娼之流!凭心而论,从我身下滚过的女人,知名知姓的,少说有六七位,但没有谁能同你一样,让我不顾一切地冲锋陷阵!真的,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吧,是你的胭体独有的磁力与气味!一个真正懂得女人的男人,一看一试就会知道,你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女人!拥有了你的一切,对于女人,我恐怕再无所求。”
白玉洁道:“我既然这么好,那您敢娶我作老婆吗?”
范无策没想到白玉洁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笑了笑道:“怎么,你想嫁给我?”白玉洁道:“据我所知,您很快就会成为临江县的县长了,这辈子,我能做县长夫人,不也是一件很美的事吗?”
范无策道:“白小姐,实话实说,我并不敢娶你。”
白玉洁道:“为什么!”
范天策道:“我懂女人,研究女人研究了几十年的我,一看到你的胴体,就明白你是一个只当女人而无法当母亲的女人!上帝让你降生坐,也主要是让你作女人而不是作母亲的!”
白玉洁道:“此话怎讲?”
范天策道:“你看看,你饱满光洁又弹性十足的阴户两边,一边一颗鲜红的痣就说明了一切——相书上说,这叫双虎把门,明示你的不同凡响之时,也明示着娶你之夫的不幸。”
白玉洁道:“你能不能明白点说呢?”
范天策道:“明白点说,你就是民间所说的白虎星,克夫的那种!白小姐,你在这方面的欲望和能力,都是一般女人的数倍!而且,你是不是长这么大,都一直没有过流红的日子?”
白玉洁道:“这一点,还正是我自豪的地方,因为我每个月,没有其他女人那种必须要经历的麻烦。”
范天策道:“所以,我不敢娶你。”
白玉洁道:“这么说,这辈子,我只能如此地与男人上床吗?”
范天策道:“相书上说,双虎把门的女人虽是女人之中的极品,但也是霉气最重杀气最重的女人,谁粘上了这样的女人,就会走霉运。”
白玉洁道:“范秘书长,既然知道有这么回事,那您为什么还愿意跟我上床呢?”范天策一笑道:“我只相信相书上说的你是极品的女人,却不相信自此会走霉运,因为我相信自己是一个有能力摆脱和战胜霉气的男人——好了,白小姐,咱们不要再谈这些无聊的话题了,给钱老板打个电话吧,请他过来,我想我该和他见见面了。”
白玉洁道:“钱老板说过,他的事,等我侍候您满一个月,再议不迟——范秘书长,咱们是不是该去吃点什么呢?”
范天策听到白玉洁的提议,才真的有点饿了。双双走进餐厅,范天策刚一坐下,就认出了不远处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餐的公安局长耿东生,刚要示意白玉洁离去,没想到耿东生已经看到了他,因此很热情地打了招呼,耿东生跑过来道:“范秘书长,没想到在这儿碰上,这位小姐真漂亮呀——秘书长,不引见引见?”
范天策道:“呵——这位么是黄小姐,是市里一家集团总裁的掌上明珠,到临江来考察投资项目的!黄小姐,这位就是临江公安局的耿局长。”握了握手,双方“久仰”一番,在耿东生离去的时候,范天策附在耿东生耳边道:“老耿,那一位,是司马奔的老婆吧,你们这是……”
耿东生忙道:“我们在一起是商量他丈夫的事。”
范天策心道:“你耿东生关了人家的丈夫又想占人家的便宜,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白玉洁道:“范大秘书长,为何介绍我姓黄?”
范天策道:“难道你不姓黄吗?要知道,在公安局的眼里,你这种职业,就是姓黄的!”
白玉洁笑道:“这么一说,倒也正确。”
范天策道:“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白小姐,你的名气太大,我只要介绍你姓自,就等于跟他说了我和你刚刚从床上下来!他们这些人的联想,在这方面是丰富无比的!”
白玉洁心道:世人都说女人个个都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看,男人是既想搞女人又想充君子……
那一日,唐滔一走进办公室,就吩咐王新琪给建筑公司老板何力培打电话,让他到县委办公楼来一趟。
王新琪打了电话,给唐滔沏好茶,正欲到外间自己的办公台,唐滔满脸带笑地道:“小王,你看我今天的精神怎么样?”
王新琪道:“很棒!”
唐滔道:“这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王新琪道:“唐副县长,有什么喜事,说说听好不好?”
唐滔道:“你不妨猜猜?”
王新琪道:“是县长的任命书下来了?”
唐滔道:“不是。”
王新琪道:“要不,是牛嫂给您生了个胖儿子?”
唐滔又一笑道:“你呀,就是猜一年也猜不出来?”
王新琪道:“不一定吧?”
滔道:“没嫁人的姑娘家,永远也猜不出我的快乐之事,小王,去工作吧!”
王新琪的双腮有些微红地走出唐滔的办公室,牛冲高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说道:“唐副县长,我有点事找您说。”
唐滔道:“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
牛冲高道:“这是公事,最好还是在办公室说吧!”
接着又说:“我的一个同学由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的事,想请您批示一下。”唐滔道:“这样的事,是要经过教育局党委讨论研究的,我批示什么”牛冲高道:‘您是一县之长,有了批示,问题不就解决了么?“唐滔道:”牛冲高,你怎么如此糊涂?人人都找我这么批示批示,教育局的工作还怎么做?“
牛冲高道:“我都收了人家5000块钱的好处费了——姐夫,你就作个批示吧!”唐滔的脸色气得铁青,想一想,自己和南妮的事儿牛冲高知道得一清二楚,要是不给牛冲高这个面子,真惹恼了这个蛮横的小舅子,怕他什么事都敢作!从牛冲高的手里将表格扯过来,飞快地签了字,递给牛冲高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牛冲高一笑道:“姐夫放心,就此一回。”
望着牛冲高离去的背影,唐滔摇了摇头,他想自己就怎么摊上这样一个愣头青般的小舅子呢!
走进来的何力培见唐滔在沉思,一时也没出言打扰,还是端着茶水随后而进的王新棋道:“副县长,何老板到了!”
唐滔这才把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来,转过身,喜道:“何老板,你来得好哇——小王,带上门,两个小时内,我不再见任何人!”
王新琪道:“明白!”
等王新琪带上门离去后,唐滔喜形于色地说道:“力培,花光真是女人中的尤物啊!这一星期,我的魂都快留在她身上了!”
何力培道:“副县长,怎么个好法呢?”
唐滔道:“哎呀——那个水灵那个水嫩那个吸力那个弹力,真叫人消魂!何老板,你说,你是怎么找到如此的一位佳人,你说!”
何力培道:“只要你喜欢就好!今日叫我过来,就是说这个?”
唐滔道:“我让你来,是想让你亲自送花光回玉笛镇上班,也是给你一个机会嘛!”
何力培道:“你看,她是你喜欢的女人,我怎么好……”
唐滔拍拍何力培的肩膀道:“咱们两人之间,还存在什么你的我的?既然能穿一条裤子同一条船,就能同一个女人。”
何力培道:“我这就去送她?”
唐滔道:“今天能办成就行!这是我给玉笛镇党委书记方全准写的信,由你交给他,并转告他,安排花光在镇委办公室作秘书,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意思,县委会也将会讨论通过的。”
何力培道:“唐副县长,自金县长把担子卸给你后,现在在临江,你的话不就等于是圣旨!”
唐滔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工作上的事,还是要讲究原则的嘛!”何力培一笑,又用手指指自己的手包道:“唐副县长,万事不能拖呀,不是有夜长梦多这句话么?我说呀,在这要升未升的关键时刻,你也要该出手就出手的!出手的东西——十万现金,我出!都在这里,我先走了!”
唐滔想说什么,见何力培摇摇手,也就只有点点头来表示感谢。从唐滔那儿出来,这一路,何力培把车开得飞快,途中,助手花闪打过他的手机,问他在这一天有没有空见见白玉洁,何力培说他抽不出时间就挂了,一门心思直奔别墅。
在别墅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肉欲横流地生活了近一个星期的花光,终于懂得了拥有美貌和金钱的乐趣!花光明白,一县之尊的唐滔对自己宠爱有加,除了自己年轻饶艳的肉体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的本钱了。
想想何力培,想想唐滔,这两位,如果要从三陪小姐的工作角度上讲,虽说都可算是花光所陪过的嫖客,但有一点花光觉得不同的是,这两个男人,是可以改变她的生活可以决定她将来如何生活和工作的男人。
大学毕业去当一段时间的三陪小姐,花光的初衷只不过是挣点钱好在跑工作的时候派上用场,当然,潜意识里也不是没有傍上大款的想法!她想,凭自己的气质凭自己完美无缺的青春胭体,只要有机会亮在男人面前,只要男人真的有钱,就不会可惜自己的钱往她花光的兜里进。
也许是天随人愿吧,花光认定,自己碰上何力培老板,又被何力培老板引荐到副县长唐滔的身边,花光觉得自己是交上了好运‘女人的身子,迟早总是要让男人碰的,先让能给自己钱花能给自己带来光明前途的男人碰碰,花光觉得很值!知道何老板很快就会来别墅,花光就开始准备着自己肉体的姿色。花光想,尽管何老板是利用自己去讨好巴结唐滔,也毕竟为自己的未来尽了心力!也就是说,花光在心里早已不把何力培看成是一个商人一个嫖客,而多多少少存进了一丝丝知遇之恩的感激!
除了脸蛋的妆扮之外,花光还将身体之上其他的性感部位也都进行了化妆!花光懂得,不穿衣服之后,女人最耐看的地方并不在脸上。所以,花光在自己胴体之上那些凸凸凹凹的地方所下的工夫,差不多是在脸蛋上所下工夫的三倍。
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准确点说是听到了何老板在喊自己之后,花光心念电转地只披了一条透明的白纱,胡乱地缠裹在胸前以及下体的羞处,应了一声,打开卧室的门,娇着声音地道:“人家正在房间里想……想事呢!”看到比往日更加迷人的花光,何力培伸手就将她揽进怀里道:“小冤家,这一个星期,熬苦我了!”
花光道:“姐姐花闪不比我强?”
何力培道:“花闪是花闪,你是你,这是不可比的!”
花光嗔道:“有了我,你可不许欺负我姐姐i”
何力培道:巴“怎么会呢?再说,你花光今后主要的男人是唐酒又不是我,我只不过是门前补补漏罢了。”
花光道:“真难听,什么叫门前补漏嘛,我对你可是真心真意!”何力培道:“门前补漏是一足球术语。意思是说,今后,唐滔才是与你来往的男人,我呢,只有在唐滔顾不过来的时候,才可能找你!因为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同唐滔争女人。”
花光道:“凭你这种义气,唐滔将来也会让你当上副县长。”何力培道:“花光,唐滔是一个能办实事的人,你的事,不是已经有眉目了!”花光一笑道:“何老板,多亏了您——真的,所以,您瞧,我今天要百分之百地慰劳您呢!”
花光说这番话的时候,将那一条裹缠着的白纱巾飘落,裸出她妆办过后更显娆妖的胭体。何力培见状,直觉得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神经末梢上击过,张臂抱住了花光后狂热的吻烧红的烙铁般在花光的裸体之上发出哧哧的音响……
去当面见了李枫,本以为一找事情就可以解决的牛茹萍,其实什么也没有办成,就不软不硬不痛不痒地让李枫支到范天策那。见了范天策,提到日后用车的事,范天策说县委车队正在精减和调整的阶段,具体怎么定,还要等县委办公会讨论之后才能决定。无疑,在范天策那儿,牛茹萍同样没有得到一回心情舒展。从县委大院出来,牛茹萍越想越气,心道:要是金县长级住院、要是老唐还在,有你范天策说话的份吗?
或许是要找人诉诉心中的委屈,也可以说是想找个地方告告状,牛茹萍决定去医院见见金县长!她想,自己的丈夫唐滔是金县长一手栽培提拔上来的,对她这个亡人的妻子,总会心存几分怜悯之心,要是金县长能帮自己在新书记李枫面前说说话,唐滔被追认成烈士的事,也许就会好办不少。
到了医院,远远地就见金娟娟扶着父亲金县长在休息园中慢步,牛茹萍张开嘴就想开喊,嘴张开后一想这是在医院里,于是又将呼出一半的气吸回,加快了脚步走到了近前说道:“金县长,您的气色,似乎好多了!”
金县长道:“是茹萍呀,谢谢你的关心——娟子,给你茹萍阿姨沏杯茶吧!”金娟娟道:“爸,这儿哪有沏茶的设施呢!”
金县长道:“瞧我,还以为在自己的家里呢!怎么,茹萍,你看上去似乎有什么心事嘛!”
牛茹萍道:“金县长,唐滔他去了!”
言罢,便呜呜地哭了起来。金县长一听,问娟子道:“娟子,这是真的?”金娟娟点点头道:“爸,我们没让您知道,是怕对您的病情恢复不利呀!”金县长道:“这是李枫的意思!”
金娟娟点点头。金县长的双腿在颤,娟娟和流着泪的牛茹萍急忙扶他到就近的长椅上坐下。牛茹萍流着泪道:“金县长,都是我不好,让您伤心了!唐滔他已经走了九天了,您也别太过伤心!”
金县长道:“唐滔是怎么去了?”
金娟娟道:“车祸。”
金县长道:“谁开的车,得好好地收拾这个司机!”
金娟娟道:“爸,是张天宝。用不着收拾了,张天宝现在仍在市里的医院里昏迷不醒,说不定哪天也就去追唐滔和南妮了。”
金县长道:“哪个南妮?”
牛茹萍抹了抹泪道:“范秘书长的妻子南妮。”
金县长道:“南妮怎么了,也去了?”
金娟娟道:“是同唐叔叔一起出的车祸。”
金县长叹道:“车祸猛如虎呀!难怪这些日子,不见范天策的影子,原来他在承受着丧妻之痛啊!茹萍,唐滔的后事办好了吗?”
牛茹萍的泪一下子又流出来,哭道:“金县长,真是人一死就凉呀——唐滔死了这么多天,没人问没人管!刚才我去问李枫书记唐滔的追悼会什么时候开,李枫说还需要等一段时间!金县长,我这心里的苦,没地方倒呀!”
牛茹萍越说越伤心,说着说着便嚎陶大哭起来。金县长道:“人死了,不管是死在办公室里、医院里、还是车里,都是为共产党工作多年的领导干部嘛!就是普通的一名共产党员,去逝了,开个追悼会,都是应该的!看来,这个李枫,在这方面的工作没有做好哇!”
金娟娟道:“爸,您都两个多月没工作了,不了解情况,不能随意提意见哩!”金县长道:“人都死了九天,追悼会还没开,这能说是工作做好了吗?娟子,给李枫打个电话,我要跟他讲话!”
金娟娟一摸衣袋,道:“手机放在病床上的,没带。”
牛茹萍道:“金县长,我有——我带着的,用我的!”
金县长的手指有些抖,按不准键,生气地将电话递给娟娟道:“替爸爸接通!”金娟娟无奈地拨了号,接通后,迅速地递给了金县长,金县长道:“是李书记吗?我是老金——李书记呀,我听说唐副县长去逝九天了,追悼会怎么还没开呢?唐滔为临江人民工作了快二十年,功劳是有的嘛!人死了,开个追悼会,盖棺定论给说法,公理型嘛……什么……什么?以后再说?李枫,这只能是你个人的意见!目前,我还是县常委的一分子,我不同意你的这个主张!”
生气地挂了电话,金县长的额上有汗流出来,气冲冲地站起来吼道:“扶我回病房!”
金娟娟道:“爸爸,您是不能生气的,绝对不能生气!不然,这些日子的治疗,又白费了!”
金县长吁了口气道:“爸爸不气——茹萍,县官不如县管,这话一点不假呀!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还会找江枫谈的!”
牛茹萍点点头道:“金县长,我一个妇道之家,全凭您做主了!您好好养病,有空,我会常来看您的!”
金娟娟道:“茹萍阿姨,再见!”
扶爸爸回到病房,等爸爸躺好,金娟娟用温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汗水,道:“爸爸,住院后,您答应过女儿的,说过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激动都不发火,今天,却是没做到呢!”
金县长道:“不是爸爸没做到,是江枫不让爸爸做到。”
金娟娟道:“爸,您也不想想,人家李书记,与唐叔叔无冤无仇!唐叔叔死了,他身为书记,拿着共产党的钱做顺水人情个人落好的事,为何不做呢?因为这里边有问题。”
金县长道:“什么问题?”
金娟娟道:“爸,唐滔叔叔和南妮阿姨出事时,两个人的下半身都是光着的!据公安局的法医现场取样,证明他俩人死前,在张天宝的车上,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金县长道:“这么说,李枫的做法……”
金娟娟道:“爸,我知道您很赏识唐滔,可是,在您住院的两个多月中,唐滔有了变化您知道吗?听说,他不仅生活作风败坏,还接受巨额贿赂,并且,我还听说,他让他的一个相好当了某镇的镇长呢!”
金县长摆摆手,示意娟娟不要再说下去了。金娟娟喂了金县长一片苹果,又遭:“爸,古人云,一朝天子一朝臣,市里让您安心病休,您安心养病就是了,别再掺和县委工作上的事,不然,会出力不讨好!”
金县长一听,心道:唐滔的变化真大,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哇!
第六章
自唐滔副县长归西后,在车队里,牛冲高从前的冲气牛气一扫而光,每天上班,规规矩矩地呆在车队里,随时听候着调令。
这一日,早晨一上班,牛冲高就提着水桶,打了半桶水,将一直派给他开的那辆帕萨特擦得一尘不染。这辆帕萨特,自那辆宝马翻车损坏之后,成了县委车队最好的一辆卧车了。
杨柳鸣的那辆旧吉普,旧得虽然有点丑陋,但杨柳鸣却不嫌弃,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便是洗车!杨柳鸣说,这车,累了一天一夜,早晨上班不给它冲冲澡,身上的“汗”也馊。其实,是因为他这辆吉普总是拉些蔬菜,不冲涤干净,还真的会散发出异味。
见牛冲高也在擦车,杨柳鸣道:“牛冲高,帮我一个朋友办点事,怎么样?”牛冲高道:“什么事?”
杨柳鸣道:“民办教师转公办教师的事。”
牛冲高道:“这事我办不了。”
杨柳鸣道:“牛冲高,几十天前,你不是替人办了一回?再说,也不白让你帮,人家出三仟!”
牛冲高道:“就是出5000,我也办不了!”
杨柳鸣道:“那你以前为什么能办?”
牛冲高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不是经常帮我洗车擦车吗?现在,为何不帮?”
杨柳鸣道:“牛冲高,你是不是因为姐夫唐滔副县长升天了,你曾经的牛气也泄了?”
牛冲高道:“杨柳鸣,你神气什么?再神气,也只配开这辆老掉牙的吉普!”两人正说着,车队长领着范无策走了过来,一见牛冲高和杨柳鸣,车队长道:“牛冲高、杨柳鸣,过来交车钥匙!”
两人纷纷来到车队长面前,问道:“为什么呀?”
车队长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给我!”
车队长伸出了手,牛冲高道:“这车是唐副县长生前交给我开的,你凭什么要我交车钥匙!”
车队长道:“经县委会同意,车队的人员与车要作全面调整,所有的司机都得交车钥匙,又不是针对你一人!”
杨柳鸣很痛快地把车钥匙交给了车队长道:“给,说实在的,我还真不想继续侍候这早就该报废的老爷车呢!”
牛冲高见范秘书长在一旁阴沉着脸,极不情愿地将钥匙放到车队长的手心上道:“怎么调整,也得由我来开这辆帕萨特!”
范天策一笑道:“牛冲高,说说理由!”
牛冲高道:“范秘书长,您知道的,四五十天前,建筑公司老板何力培,是冲着我姐夫唐副县长的人情,才赠给县委机关这辆车的。”
范天策道:“这是哪门子的理由呢?现在我代表县委宣布一个决定:从今天开始,杨柳鸣同志负责驾驶这辆帕萨特,主要保障县委江书记用车!车队长,把车钥匙发给杨柳鸣!”
杨柳鸣真是喜出望外,双手有些发抖地接过钥匙,说道:“谢谢领导对我的信任!我保证尽心尽力,完成对各位领导的用车保障任务!”
牛冲高见状,气得七窍冒烟,但当着范天策的面,又不敢发作,只是一味地抬头向天,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在心里,牛冲高早已骂了范天策几声娘。本来,唐滔早已答应过他。说等他当上了县长之后,就给他牛冲高谋个一官半职。这个愿望,是牛冲高主动提出来的。那天,牛冲高到信琴娱乐城去泡妞,听到有人说姐夫唐滔让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当上了某镇的秘书后,就开始动了心思。于是,就跑到姐姐家,当着唐滔和姐姐的面,说他牛冲高还是有一定的能力和水平的,当个科长镇长副局长什么的,绝对没问题!当时,唐滔就答应他,等他唐滔当上县长之后,一定给他牛冲高谋个副局长的官职干干。
这一下可好,姐夫一死,当官的梦破灭了,就连开一辆车——帕萨特的待遇,今日也被“剥夺”了,心里的那股火那股怨,要多冲有多冲!车队里,哥们都在为杨柳鸣开上了帕萨特而叫好,却无一人来安慰他牛高高心情上的失落。牛冲高知道,这全是因为自己平日里总是把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仗着自己是唐滔的妻弟,动不动就对别人吹胡子瞪眼的结果。
牛冲高平日里虽说爱仗势牛气,这一刻,他却十分明白,自己交车只不过是第一步,第二步,县委车队一裁人,从眼下的情况看,他牛冲高肯定是第一位!想到了这一层,牛冲高真的有点欲哭无泪。
神情沮丧地走进姐姐家,一见姐姐,牛冲高就忍不住流下泪地说道:“姐,我的命苦哇!”
牛茹萍这两天,其实心情也不太好,见弟弟伤心地落泪,搂住了弟弟的头道:“怎么了冲高?出什么事了冲高?”
牛冲高道:“我不能再开那辆帕萨特了!”
牛茹萍道:“不开好车,还落个清闲,这是好事呀!”
牛冲高道:“姐,只怕清闲一阵,车队一缩编一精减,我就得减出来的!”牛茹萍道:“就算减出来,也没啥,咱姐弟俩自己开个公司。”牛冲高道:“姐,开公司,那得有钱!”
牛茹萍道:“冲高,自你姐夫走后,我就一直在想,谁我们都不靠,也靠不住,得靠我们自己!开一个公司,挣好多好多的钱,我要让他们瞧瞧,咱们是有本事的人!”
牛冲高道:“姐,话好说,事难做,就说开公司做生意的启动资金,我们都没法筹集呀!”
牛茹萍道:“资金的事——我有!这几年,特别是近几个月,自你姐夫主持县委工作之后,我替你姐夫收下了一些钱,加起来,有60多万哩!”牛冲高道:“姐呀,这些钱千万露不得,依我说,姐,你得赶快转移!姐,你存银行了吗?”
牛茹萍道:“那么多钱,不存进银行,还能放家里?”
牛冲高道:“姐,你真糊涂,现在存钱,都是实名制,你写的是谁的名字?”牛茹萍道:“我的呀!”
牛冲高道:“姐,明天,你就把钱取出来,转移到乡下去!”牛茹萍道:“为什么要这么作?”
牛冲高道:“姐,你也不想想,你不上班,就姐夫那点工资,攒多少年才能够六十多万?眼下,姐夫的追悼会一直被拖着不开,就是因为县委们大都认为姐夫有问题没搞清楚!人家要是跑到银行一查,姐夫收受贿赂的事,不就露了!到那时,钱都充公不说,还落个臭名远扬!”
牛茹萍道:“这么说——冲高,明天陪姐一块去取钱!”
牛冲高点点头道:“没问题!不过,姐,咱们就是把钱取出来,有人一查,还是知道你存过那么多钱的,到时候,也得勒令你上交!”
牛茹萍道:“总不会到那一步吧?”
牛冲高道:“姐,墙倒众人推!再说,人家是依法办事,有理有据,咱想不交,也不成!”
牛如萍道:“如此说来,这钱,咱们落不着?”
牛冲高道:“姐,还是走一步说一步吧,明天,咱们先把钱取出来再说。”其实,牛冲高的心里,早已盘定了一条计谋,只不过没有告诉姐姐罢了。高吟回到家里,妻子杨梅正在和面,两只手粘满了面,而脸上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汗水。见高吟回来,叫道:“高吟,你过来一下!”
高吟正在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应道:“有什么事吗?”
杨梅道:“有不有事,你过来一下,不就知道了!”
高吟来到杨梅面前,问道:“什么事嘛,一本正经的?”
杨梅仰起脸,道:“把我脸上的汗抹抹!”
高吟道:“我去取毛巾。”
杨梅道:“对于我来说,你的手比毛巾好用!”
高吟一笑道:“呵——老了老了,越老越懂调情嘛!”
杨梅一笑道:“去你的,什么调情?这叫柔情一一懂吗?”
高吟伸手抹了抹杨梅额前和脸上的汗,说道:“杨梅,咱临江的女人,还真有觉悟高,党性强的呢!”
杨梅把揉成一团的面带响地放到面板上道:“有什么新闻么?”高吟拿起一把扇子,边为杨梅扇风边道:“宋丹阳今天把丈夫告了!”杨梅道:“宋丹阳告丈夫?”
高吟道:“今天下午,我刚到办公室,宋丹阳就找来了,说是要反映他丈夫司马奔贪污国家资产的情况。”
杨梅道:“没下文了?”
高吟道:“工作原则,我只能说这么多——喂,你歇歇,我来擀吧!”杨梅道:“你擀的面,没人爱吃!”
的的确确,在这个下午,宋丹阳看上去很美也很大方很正气地走进了高吟的办公室。当时,高吟还差点没认出她就是宋丹阳。
让了座沏了茶之后,高吟问道:“丹阳,找我有什么事吗?”宋丹阳道:“高书记,我是来向你反映情况的。”
高吟道:‘有什么事,你就照直讲吧!“
宋丹阳道:“这事关我的丈夫司马奔,我很矛盾!思想斗争了好长时间,一我才决定说出来!司马奔他曾利用手中的职权,为他的老家铜锣村通电,从电力局拉回去了三卡车物资,总价值达一百多万元!而且,他还贪污公款数万元,收受贿赂几十万元!这些,都是他亲口告诉过我的!昨天,我在家里搞卫生,发现了一只鞋盒,鞋盒里藏着五万元现金——你看,我给你带来了!”
高吟接过钱,连忙喊来财务核定登记,走过来,坐到了宋丹阳的对面沙发上,赞道:“宋丹阳,我真为你有如此高的觉悟而高兴!真的,你能这么作,令我这个纪检书记很感动呀!丹阳,你这种精神,在临江县,是很缺少的,我一定会向县委李书记报告!”
宋丹阳道:“高书记,瞧你说的,我好歹受党的教育多年,党的原则性,我还是有的。”宋丹阳一走,高吟立刻赶到了李枫的办公室,向李枫作了汇报。李枫一听,觉得这件事似乎有点违背人之常情。
的确,作为一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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